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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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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先行放下一切,对我说句离别的好话?”
  他将凤瑶凝了半晌,才强行按捺心绪,朝凤瑶复杂幽远的出了声。
  这话入耳,心有冷冽,只是不知为何,心底终还是增了几许触动。
  是的,真真切切的触动。
  与颜墨白一路走来,从最初的挤兑与敌对,再到后来的互生情义,这一路,走得太不容易,她与他的关系,也如此难得的终于亲近,若说如今对她全然断情绝爱,终是不可能的。
  便是要断情啊,终还是需要时间来习惯,来彻底了断的,如此,便是她姑苏凤瑶脱口的话再怎么抵触冷情,但也不过是被恼怒充斥,从而强行硬撑着冷漠罢了,但心底,终是翻江倒海,揪痛连连,便是她不愿在颜墨白面前承认,但这却是事实。
  她沉默着,一时之间,并不言话。
  颜墨白瞳孔越发起伏,候了片刻,再度执着厚重的问:“还是不愿说?我颜墨白在你心里,可是历来无任何位置,毫无重要?”
  他语气稍稍加得有些重,似是怒意再度压制不住的上浮。
  凤瑶冷眼扫他两眼,心底冷冽磅礴,仍未立即言话。
  待再度沉默片刻后,她才敛神一番,也强行暗自整理了一番思绪,而后放缓了嗓音,无波无澜的回了话,“以前对你,自是有好感。但如今,好感已被你全数败光。”
  说着,叹息一声,嗓音一挑,“颜墨白,放开我吧。如今你我这般耗着,并无任何好处,我得速速领军回大旭了,而你,自也要领军即刻前往大盛。你我如今,终是不必多呆,更也不必多耽搁,但若说我要抛却前嫌的对你言道离别之言的话,我最多,只能对你说声珍重。”
  这话一出,颜墨白久久不言。
  凤瑶神色微动,再度抬手开始挣扎。
  他仍是将她抱得极紧,分毫不让她挣开,饶是凤瑶无论如何挣扎抵触,他只顾着收拢手臂,全然将凤瑶环抱得密不透风,那用力的程度,也似要彻底的将凤瑶镶入身体一般。
  半晌,眼见挣扎无用,凤瑶终是全然停歇动作,低沉而道:“你还想如何?”
  嗓音一落,再度抬眼径直迎上他的瞳孔,则见,他那双漆黑的瞳孔,起伏不定,复杂不定,一股股纠然与矛盾之意,也是厚重之至,莫名的,竟让人望而生畏。
  这厮究竟在想什么!矛盾什么!
  凤瑶面色微变,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戒备。
  “你究竟想如何?”她忍不住再度问了话。
  却是这回,他不再沉默了,薄唇一启,脱口的嗓音,竟陡然嘶哑狰狞,似如费尽全身力气将话从牙缝中努力挤出一般,“我颜墨白往日,历来不信情爱,但如今,终还是心系于你。我付出一切的护你保你甚至不惜性命的救你,你又如何能随意便说将我忘了?有些话,说出容易,收回则难,我清楚记得的,前几日你才抱着我,亲口对我说你心系于我,这话既是道了出来,且我已然记下了,便也没有收回的道理。如此,你既是要对我断情绝爱,我又如何能让你如愿。手腕上的相思手镯尚可被你i随手抛却,但落在你身上的东西,我就不信,你能剜肉丢却。”
  这话层层入耳,凤瑶听得心惊胆战,再见颜墨白目光起伏之至,面色也复杂厚重,似是情绪全然不稳。
  她心口再度狠狠一揪,浑身的戒备之意越发浓烈。
  “你要作何?”
  颜墨白彼此一启,继续嘶哑平缓的出了声,“我只是,想让你好生记住我罢了。”
  嗓音一落,修长的指尖蓦的在凤瑶身上一点,瞬时,凤瑶只觉浑身发麻大僵,待得陡然回神,指尖已是动弹不得,甚至连脑袋也僵硬之至,转动不得。
  这厮竟敢点她的穴!他怎敢!怎敢!
  “颜墨白!你究竟想如何?便是想在此杀了本宫,你如此点穴之为岂不是趁人之危?有本事便与本宫单打独斗,若本宫输了,你自可……唔。”
  尾音未落,刹那,两道温润的东西瞬时贴上了她的,瞬时之中,凤瑶到最的话全数被那两道温润赌了回去,却是还来不及反应,有到缠绵柔软的东西,撬开了她的牙关。
  饶是从未经历过情事,但如今所遭受的这些,已是让她醍醐灌顶,彻底的明白过来这颜墨白究竟想作何了。”
  这颜墨白果然是疯了,也果然是本性大露,展露虎狼之姿了。
  这厮终还是放弃了与她虚以逶迤,也彻底打破了他往日的温润儒雅,如今的他,似一头如饥似渴的狮子一般,挟稳了她,不断的,甚至疯狂的攫取。
  一股股震撼与羞耻蓦的冲入脑海与心口,待得回神过来,凤瑶气得不轻。
  她面色陡然一白,瞳孔也瞪大欲裂,然而身子骨却是僵硬发麻,动不得半分。
  仅是片刻,她便清晰察觉,颜墨白的手已滑了下去,恰到好处的捉住了她的衣带,她瞳孔皱缩,面色惊颤之至,连带心底那最后一缕镇定,也被他这番动作击得粉碎。
  “颜墨白!”
  待得颜墨白突然抬起头时,她趁势深呼吸一口,蓦的扯声大吼,语气狰狞森然,怒意重重。
  颜墨白则垂眸,动作稍稍一顿,静静望他,待得片刻,他便突然挪开了目光,低声嘶哑的道:“你放心,仅是稍稍有些痛罢了。我对你,终是特殊的,也历来不曾想过要伤害你什么。说来,你方才之言,的确在理,而今离别之际,有些话自然多说无益,你既是不愿说,我又如何能强求。只不过,话虽是如此,你也知晓的,我颜墨白这人也历来自私,我既是心系于你,如此,无论我日后是生是死,我都容不得你彻底忘了我。凤瑶,别怪我,我只是,不喜离别,不喜你忘记,毕竟,我对你,初心不变,甚至,视如性命。”
  嗓音一落,突然勾唇朝凤瑶笑了。
  然而他这番笑容落在凤瑶眼里,却是莫名的诡异之至。
  凤瑶心口越发骤颤,紧着嗓子道:“颜墨白!你莫要太过放肆!既是你我早已断情,你岂敢再如此欺辱本宫?你不是与司徒凌燕有情吗?而今你如此对待本宫,就不怕司徒凌燕委屈不悦?”
  狰狞的嗓音刚落,颜墨白已抽开了她腰间的带子。
  “你我之事,从来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便是司徒凌燕也不可。”说着,语气微微一沉,嗓音越发嘶哑,“如今莫提司徒凌燕,我此际,不喜听她。”
  说完,两手再度在凤瑶衣上动作。
  周遭,冷风浮动,凉薄四起,满目之中,荒草连天,颓废败落。
  颜墨白动作极是干脆,也似如失了理智一般,肆意在凤瑶身上落吻。
  凤瑶破口大骂,心神剧颤,平生之至将所有不善之言全数骂完,却待许久,她的嗓音终是嘶哑得吼不出来了,而颜墨白,也终是停了动作,微微抬眸,眉头紧皱难耐,待得满目炽热发红的朝她望了一眼后,便突然伸手从袖袍中掏出了只精致的匕首来,顺势拔却了刀鞘。
  方才凌乱的攫取,狂躁之至,但待凤瑶回神,才陡然发觉,这厮仅是扯开了她的衣裙,露了肩膀,却是并未全然扯落她的亵。衣。只是,方才的疯狂却是实实在在的狂热,这厮似是全然抑制不住了一般,几番都要伸手将她彻底剥却,但最终,他终是不曾将她的衣袍彻底揭去,便是那双常日漆黑深沉的瞳孔此际已被染成了赤红狂热之色,但他终归,未再对她越雷池半步,只是,突然之间,他强行停住了动作,也突然,朝她拔了匕首。
  此番匕首相对,凤瑶清晰见得那匕首的刀刃寒光晃晃,似可全然将她的皮肉彻底割开。她着实不知这厮此番动作的演变对她而言究竟是好是坏了。
  好的是,这厮不必再对她攫取;坏的,则是这厮露了匕首,许是,全然不愿再与她虚以逶迤的作戏了,欲一刀而切,彻底了断。
  她神色发紧,瞳孔干涩难耐,心口之中,也逐渐有绝望升腾。
  则是片刻后,她强行按捺心绪,突然狰狞破败的朝他勾唇笑了,笑得冷冽四伏,煞气阴烈,随即便薄唇一启,再度努力的扯声道:“终是忍不住要杀我了?呵,呵呵,如你这般城府之人,其实早就不必对本宫虚以逶迤的作戏,你此番若能当真干脆的了断本宫性命,本宫尚且敬重于你,但若你手中匕首迟迟不落,像个娘们似的扭捏,便是本宫落在你手里动弹不得,自也不耻你。”
  这话一出,他突然叹息一声,那双本是挪开了的赤红瞳孔,再度缓缓的朝凤瑶对来。


第399章 断情似水
  冷风凛冽,不住的将周遭枯黄的野草吹得速速作响,摇曳不定,也顺势,将他的墨发与衣袂高高扬起。
  他面容依旧俊美无俦,甚至于,朗然风华得令人入痴,只奈何,而今他的这副面容落在她眼里,熟悉之至,却也是,极为难得的刺痛至极。
  眼见他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的凝他撄。
  凤瑶冷笑,“还不动手?又或者,你想解了本宫穴道,从而如个君子一般与本宫拼斗一场?”
  她语气冷漠之至,嗓音中的嗤讽之意也展露得淋漓尽致。
  这话刚落,他瞳孔便几不可察的缩了缩,却也仅是片刻,他突然垂了眸,任由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他满是复杂赤红的双眼。
  “人心虽为险恶,但终究还是有对你良善的人。我颜墨白此生虽祸患不善,但对你,终还是好的。”
  他低沉幽远的出了声,只是这话脱口的嗓音着实太过的复杂厚重,低声而又平缓,一时之间,倒也有些让人不知他这话究竟是随口而来的自言自语,亦或是专门说给凤瑶听的。
  凤瑶满目起伏的凝他,各种情绪皆在心口层层交织,沸腾难掩,待得片刻,她才强行按捺心神,再要言话,不料突然间,颜墨白手中的匕首微微而垂,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朝她的肩膀落来偿。
  她到嘴的话顿时噎了下去,面色杀气腾腾,终是未说话。
  而颜墨白的匕首,也在持续的往下挪,不久,那冰凉的刀剑顿时挨到了凤瑶肩窝下方的皮肤,待得她心口一颤,瞬时,冰凉的刀尖蓦的用力,刹那,那寒凉的刀尖陡然钻入了皮肤。
  顷刻,一道极为突兀的刺痛当即窜起,只是这疼痛并非剧烈,尚能忍受,甚至于,那刀尖入肉的时间并不长,仅是眨眼间,颜墨白便将刀剑抽了出来,而后再一次的,扎了下去。
  整个过程,凤瑶强行忍耐,并未言话,待目光朝颜墨白那极是仔细认真的面容打量几眼后,她终是反应过来了,这厮拔得匕首,是为在她肩窝下方刻东西。
  他竟是,要在她的皮肉上刻东西!也难怪,难怪这厮方才说送她的相思手镯容易被她扔掉,也说印刻在她身上的东西丢不掉,当时听得这话,也非太过注意,而今才陡然全数明白过来,这厮,竟是要在她皮肉伤印东西。
  如此,落在皮肉伤的东西,她自然是丢不掉,磨不掉,除非,她将肩窝下方的肉给剜了。
  不得不说,这颜墨白果然是好心计,连这等损招都会全然想到。只不过,这厮虽计量高妙,但这厮终归是料不到,她姑苏凤瑶本也是坚强之人,皮肉上的东西她自不在乎,待得将他彻底从心底磨灭去除之后,饶是她皮肉上还残留着有关于他的东西,也已不足为题了。
  毕竟,真正的断情绝爱,便是对一切有关情爱之事彻底的埋葬,去除,待得整个人都云淡风轻,冷漠无情了,肩头上的东西,又如何能扰她半分心绪?
  思绪翻转,待得沉默半晌后,凤瑶突然觉得这颜墨白竟也有如此执拗甚至幼稚之时。
  她并未开口呵斥,心底沉寂幽远,凉薄森冷。
  颜墨白也一直静静的垂头,一直动作不停的认真拿着匕首在她肩头刻画。
  那一股股皮肉的刺痛感,依旧略微突兀,但却并不太过强烈,凤瑶一直沉默着,心头重重的冷笑着。
  待得许久,颜墨白终是将沾了血的匕首彻底挪开了,那双深邃无底的瞳孔,再度朝她落了来。
  凤瑶分毫不避,径直迎上他的眼,只觉许是沉静了这么久,心绪也得到了控制,而今这颜墨白方才还赤红一片的眼睛,此际已是恢复了正常色泽,只是,他目光仍是极深极深,浑然无底,此番静静凝她,似也要将她全然镶入他的眼眶一般。
  “刻完了?”
  凤瑶眼角微挑,率先嘶哑出了声。
  他神色微动,点了点头,修长的指尖微微一抬,扯着袖子便开始朝凤瑶肩窝下方的刻画之地仔仔细细擦拭。
  “我历来不太擅长作画,此番刻得差了些,虽是不好看,但你也将就将就。”
  嗓音一落,抬手朝凤瑶一点,顺势解了她的穴道。
  凤瑶仰躺着,一动不动,满目清冷的将他扫了几眼,随即便将目光挪开,低沉沉的道:“颜墨白,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如今你我只能断情,但你却执意让我记着你,有何意义?便是你在我肩上刻着与你有关的东西,又有何用?倘若当真断情绝爱,全然淡漠,自也不会,睹物思人。”
  “是了。”
  不待凤瑶的尾音全数落下,他便缓慢的出了声,说着,嗓音也微微一沉,“本是想在你肩上刻下我的名字,亦或是刻上与我有关的东西,奈何,待得下手时,也才突然响起,若你当真对我仅是稍稍心动,而非爱恋的话,便是我在你身上刻上什么,自也无济于事。”
  “你既是觉得无济于事,那你还要继续刻?”
  凤瑶眼角一挑,冷笑一声。
  他落在她面上的目光越发深邃认真,“只因刀尖已下了几笔,你这团皮肤已毁,如此,我便也只有硬心再继续刻下去,将那几道伤口圆满。但若你对我并非真正绝情,日后若见得你肩上刻着的那朵花,偶尔,便也想想我。我颜墨白此生虽是步步为赢,心有磅礴,但对你,终还是有许多可回忆的好,你说是吧,凤瑶?”
  说完,缓缓的将目光从凤瑶身上挪开,也稍稍挪着身子,逐渐从凤瑶身上下来。
  瞬时,身上的重量蓦的一轻,凤瑶深吸了几口气,皱着的眉头,也全然松懈了开来。
  她缓缓伸手掩了掩衣裙,颜墨白扫她一眼,幽远出声,“你不看看我为你刻下的那朵花?”
  凤瑶犹如未觉,并未立即回话,待将衣裙全数掩好,她才稍稍松了口气,随即抬眸颓然的扫了一眼头顶的天空,低沉嘶哑的道:“看了也是无意义,又何必再看。”
  这话一出,颜墨白神色微僵,不说话了。
  周遭气氛凉薄,荒草随风而扬,荒芜破败。
  二人皆未再言话,互相缄默。
  则是半晌后,凤瑶逐渐抬眸朝颜墨白望来,唇瓣一启,嘶哑的嗓音再度打散了周遭的清寂,“你将我带到此地,还有何目的?此番你已在我身上刻了东西,下一步,你欲如何?”
  她极为直接的问了这话,语气嘶哑难耐,却也是森冷煞气。
  然而,他却并不言话,目光幽幽的落在远处,片刻之际,则是突然勾唇微微的笑了。
  “没了。没下一步了。你如今若要离开,自可离去了。”
  是吗?
  这话入耳,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未料这厮竟会突然如此回话。
  不得不说,从昨夜开始,这厮的心境便极是起伏狰狞,不受控制,异样重重,而今突然再如此言道,自也让她心生震愕,刹那之间,也着实有些不信他这话。
  只不过,待得将他仔细打量了几眼后,则见他面色并无异常,似是方才之言并非有虚,而待心底的戒备稍稍松懈,正犹豫着是否要起身离开之际,不料颜墨白薄唇一启,再度出了声,“无需怀疑什么。我既是让你离开,自不会对你使诈。你与我相处这么久也该是知晓的,我答应过你的话,何曾不算话了?反倒是凤瑶你,时而颠覆允诺,便连前些日子我用命才换来你的那几句情深意重的允诺,你也说话不算话了。”
  嗓音一落,回头过来,再度朝凤瑶勾唇笑笑。
  他瞳色极深,眼睛深处,夹杂着浓烈的起伏与哀凉。
  凤瑶眉头一皱,着实不喜他眼底的那股哀凉,只道是明明是这颜墨白的行径打乱了一切,也让她不得不颠覆往日允诺过的一切,而今倒好,这罪魁祸首之人,竟先行委屈甚至悲凉起来了,倒也可笑。
  她冷目凝他几眼,终是极为干脆的挪开了眼,“莫要再提往日之事。我前些日子应允过你的话,皆是出自肺腑,并无半点掺假,但这一切真心,却是你颜墨白亲手打碎。若论真正的无情,最是无情之人,该是你。”
  说着,心口一紧,一股股莫名的思绪陡然翻腾,待得片刻后,她嘶哑的嗓音微微一挑,再度道:“颜墨白,你口口声声说着对我的好,甚至也在我面前表露哀凉。我如今便问你一句,你昨夜可是后悔与司徒凌燕同床共枕了?甚至,也后悔如此背叛我了?”
  这话一出,颜墨白不说话,那张俊美的面容,幽远重重,复杂重重。
  他眉头也再度皱了起来,似在极为难得的犹豫甚至纠结。
  凤瑶也不催促,满目发紧的凝他,只是心底深处却莫名的有些紧张难耐,不知何故。
  却待二人沉寂半晌后,颜墨白那双漆黑无底的瞳孔迎上了她的眼,凤瑶目光陡然再度抑制不住的晃了几下,却是未待目光全数淡定稳住,颜墨白突然出了声,“不后悔。”
  短短的三字,他语气却拖得老长老长,腔调也平缓得当,并无半点锋芒,更也无半点为难。
  甚至于,待得这三字落下,他似也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皱着的眉头陡然松懈,连带面上那些症结的表情,都全数的崩溃四散。
  他朝她勾了唇,再度笑得如沐春风。
  然而他这番模样入得凤瑶眼里,却如利刀一般,一遍一遍的狠扎着她的眼,她的心。
  她心口再度揪痛开来,这股揪痛来得迅猛,瞬时便让她白了脸色。她忍不住当即伸手抵住了心口,狠狠的抵着,疼得想要将胸腔内的心鲜血淋漓的抠出来。
  全身,也顿时冒了冷汗,瞬时之际,她急忙侧身而躺,整个人蜷缩一团,瑟瑟发抖。
  这股疼痛,持续了许久才平息下来,而待心口的疼痛全然减却,她早已是浑身汗湿,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精疲力尽,狼狈不堪。
  整个过程,颜墨白一直静坐在她身边,不曾关切半字,更不曾伸手过来扶她。
  凤瑶浑身无力,心底的所有恼怒,终是因这番揪痛,而彻彻底底的平息了。
  是的,平息。
  若是昨夜与今日尚且还对颜墨白震怒,觉得不甘心,但如今之中,一切的执念与怒意,都该全然放下了,从而,整个人该是演变到彻底死心的状态了。
  一个连她心疾发作且疼得快要死掉都全然漠不关心的人,又如何,承得起她姑苏凤瑶的深情。
  这颜墨白,终是让她体会到了何谓绝情的味道,也彻底,让她死心。
  她仰着头,浑身瘫软开来,目光幽幽的落在天空,咧嘴嘶哑的笑,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待得许久许久,身子终是稍稍恢复了力道,她浑然不耽搁,当即从地上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而后一言不发,踉跄着便要朝前方行去。
  身后,有颜墨白的脚步声跟来,凤瑶全无理会,依旧往前。
  只是,身子的力道终是不曾全然恢复,此番欲爬上前方这丘坡也略微费劲儿,只是身后的颜墨白,竟会每次都恰到好处的伸手过来推她上坡,力道不轻不重,却又能恰好将她推上去。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满心麻木,也未拒绝。
  待得全然上得丘坡上的官道后,她并无耽搁,径直便朝原路头也不回的踏去。
  这回,身后再无脚步声跟来,四下之中,除了簌簌呼啸的冷风之外,便独剩她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单薄凄然。
  待得即将要行至官道的拐角处,突然,身后远处,顿时有幽远的嗓音蓦的扬来,“凤瑶……”
  短促的二字,欲言又止,却终是未曾道出后话来。
  凤瑶下意识停足,候了片刻,身后却无嗓音再度扬来。
  她满目凉薄的凝在前方,呆呆的凝着,不久,便再度开始往前踏步。
  而身后,仍无嗓音响起,便是待得她绕过官道的拐弯处后,身后远处那人,也终归,未再言话。
  不说话。
  那人,终是不说话了,亦或是在他心里,也,全然放弃了吧。
  自古,断情如流水,奔腾走远,再也无法回得当初,只是,她明明知晓这点,也知晓颜墨白心狠,只是不知为何,心底终还是存有猜测,猜测那人是否并非薄情,而是事出有因。奈何,颜墨白最后那句‘不后悔’,则全数将她的所有揣度打散。一时,悲从心来,绝望沸腾。
  无论事出何因,那人不后悔与司徒凌燕在一起,便是,犯了她姑苏凤瑶大忌,也无论那人是否是被逼无奈,亦或是刻意玩弄于她,但他却在如此情境之下言之凿凿的说不后悔,甚至还面对她心疾发作不闻不问,就论这些,她便该死心了。
  那人已态度坚决的绝情,她姑苏凤瑶,便该潇洒抽身离开。
  思绪至此,心中绵长幽远,绝然凉薄。
  她一路踉跄的前行着,双腿发颤发抖,全然抑制不住。
  也不知行了多久,突然,前方有马蹄声突兀而起,由远及近,奈何,她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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