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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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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柳襄接触并非太多,但不知为何,总还是觉得此人太过谄媚柔腻,是以对他印象并非良好。
  只是,今日眼见他那般与大英之人拼死搏斗,一味的想要护长公主,一时,倒也觉这柳襄的本性许是并非太坏,只是对长公主太过执拗相思罢了。
  是以,此番眼见柳襄满身狼狈,倒也顺口无波无澜的劝了他一句,却待此话一落,正要转头将目光挪开,不料正这时,眼风陡然扫到柳襄那垂落着的袖袍,竟见那袖袍之处,似染鲜红之物。
  他猝不及防怔了一下,顿时朝柳襄袖袍定睛望去,则见那袖袍之处,鲜红刺目的血水正顺着袖袍一点一点的滴落,狰狞之至。
  “你受伤了?”伏鬼瞳孔越发而缩,再度出声问。
  柳襄笑得柔媚,面上之色分毫不变,“伏统领看错了。”
  嗓音一落,稍稍将袖袍收好,随即便转身而行,慢腾腾的继续道:“本想观景,但这鬼天气着实煞风景,在下便先下去休息了。大周皇上与长公主那里,便劳烦伏侍卫好生照看了。”
  待得尾音落下,他已缓缓的转身入了大船一侧的偏屋,消失不见。
  伏鬼这才稍稍将目光从偏屋的屋门挪开,垂眸而下,则见地面之上,竟也留下了一处处淡红的血水,且那些血水一直蜿蜒而前,径直消失在偏屋的屋门处。
  伏鬼神色微动,心底通透了然。
  柳襄那厮,受伤了。
  此际的主屋内,凤瑶与颜墨白已是双双换却了湿袍,二人正双双坐在软塌,一动不动。
  颜墨白休息片刻,便拿了干的帕子开始为凤瑶擦拭头发,凤瑶则眉头微蹙,顺势将他手中的帕子自然而然的抽走,随即转身过来,目光径直迎上他的眼,“你转过去。”
  短促的几字,说得极为干脆。
  颜墨白心头通明,勾唇朝凤瑶笑笑,随即也并未太过耽搁,仅是自然而然的挪身转了过去。
  凤瑶顺势抬手,开始就着手中的帕子为他擦拭湿透了的墨发。
  整个过程,两人皆未言话,待得互相沉默半晌后,凤瑶才神色微动,平缓而道:“今日若非大周死士携毒入海,将海水染毒,且顺便引来海鲨,要不然,今日之战,场面定难控制。毕竟,大雨滂沱,风雨急骤,加之大周船只全数连在一起,大周精卫们难以如履平地的对大英之人层层围攻,处处都束手束脚,是以,倘若未有死士携毒入海,今日那五千大英之人偷袭,我们定也会元气大伤。”
  颜墨白神色微动,则是片刻,便勾唇而笑,平缓自若的问:“凤瑶可是在忌惮大英之人的实力?”
  凤瑶眉头一皱,“并非忌惮,而是,觉得此番战役极是艰难。今夜区区五千大英黑袍之人,便可让大旭十万大军上下齐震,是以,倘若大英有五万大军偷袭而来,场面定难以控制,结果更难以预料。”
  这话一出,颜墨白便叹息一声,“凤瑶。”
  凤瑶稍稍屏息,静静而听。
  颜墨白继续道:“大战未发,是以,我们虽不能低估大英实力,但自然也不能灭自己志气。我知前路凶险,但今夜那些大英兵卫仅是前来试探,是以,既要试探,自然也是大英不曾真正摸清大周实力,更不清楚大周精卫的真正本事,再加之我今夜并未展露武功,大英之人也皆有来无回,是以,今夜无人前去大英回报敌情,且全军覆没,如此结果,定会让大英越发心忧心紧,甚至,心乱。而两国交战,最忌讳的便是心乱,只因一旦乱心,上下军心,当齐齐而乱。”
  是吗?
  凤瑶目光顿时幽远开来。虽不可否认颜墨白这话有所道理,但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猜测罢了。且还说不准,今夜大英之人全数有来无回,大英对大周更是忌讳,绝不会轻敌,从而,到时候就不止是遣五千大英之人迎敌这么简单了。
  思绪至此,心底越发厚重,但待兀自沉默片刻后,她终还是压下了心底所有的起伏与无奈,并未出声。
  面前这厮精神并非太好,面上的苍白不曾消却,是以,此际纵是她心有担忧与忌讳,也不可在他面前多言,从而,增加他心底的压力。且今日终算是与大英稍稍交了手,且颜墨白算计得当,这第一仗便打得如此巧妙,如此,本也算是令人振奋高兴之事才是。
  “你之言倒也有道理。今夜终算是令大英偷袭之人全数有来无回,自也是喜事。只是日后,我们需更为谨慎,不轻敌,不懈怠便成了。便是见招拆招,只要拆得好,自然也胜券在握。”
  这话一出,凤瑶便垂眸下来,无心再多言,手中动作也依旧缓缓而动,分毫不停。
  颜墨白勾唇笑着,仅朝凤瑶轻应两声,随即也不再言话。
  待得凤瑶将他的头发稍稍擦干,他便顺手重新拿了一条帕子,拉着凤瑶坐下,开始反过来为凤瑶擦拭头发。
  整个过程,两人一言不发,气氛越发沉寂。
  待得许久,两人头发皆已全干,颜墨白则牵着凤瑶起了身,双双朝榻旁行去,而后两人皆褪了外袍,合被躺于榻上。
  凤瑶被他圈在了怀里,鼻里全是他身上那浅浅淡淡的墨香。此番离他极近极近,她也能全然感觉到他胸腔的微微起伏,脑袋,也能感觉到他轻微平缓的呼吸声。
  只是,便是她靠在他怀里,甚至两人身上还有被褥盖着,奈何许久,颜墨白瘦削的身子仍是极为凉薄,且还凉薄得似是冰块,凤瑶忧心忡忡,横在他腰间的两手忍不住将他抱得更紧,他似是有所察觉,沉默了片刻,随即似是将凤瑶的心思全数猜透,仅是下颚微微挪下,紧贴在凤瑶的头顶,温润平缓的道:“凤瑶,我无事。”
  这话入耳,凤瑶自然是不信的。
  她并非毫无感觉,也非蠢笨愚昧之人,是以,颜墨白的身子是好是坏,她感觉得到的。
  “大战在即,我便是想让你好生调养也是无法,是以,近些日子,我不会太过干扰你什么,但若大战结束,一切都全然消停了,那时,你务必得听我之令,与国师一道去道行山修身吧,亦或是,随悟净方丈在寺庙中静修也好。”
  待得沉默片刻,她才强行按捺心绪的出了声。
  颜墨白神色微动,片刻之际,便勾唇笑了,“好。”
  短促的一字,他虽是笑着,但却说得极是认真,那柔和温润的顺从腔调,差点让人彻底陷入在他满腔的柔和里,只是凤瑶心底太深太沉,颜墨白这话入耳,也仅是稍稍在心底勾了半点波澜,转瞬之中,便已全然消却。
  她不再言话,也无心言话,身子也太过疲惫劳累,待静默半晌后,终是抑制不住的合了眼。
  却待她彻底睡去,烛火摇曳里,颜墨白竟是突然睁了眼,那双深邃无底的瞳孔却积满了温和,静静的将凤瑶凝望,待得许久许久,屋外的海风与海浪都全然消停之后,他终是神色微动,极轻的将凤瑶稍稍推开,而后缓缓起身,披了外袍便踏步出屋。
  此际的屋外,四下皆一片沉寂。
  周遭海域已无鲨鱼破水之声,四方之中,也清净宁寂得令人头皮发麻。
  他抬眸朝前方那光影尽头的海域扫望,则是片刻,伏鬼缓步上前,恭然一拜,朝他极轻的唤了声,“皇上。”
  颜墨白应声回神,目光朝伏鬼落来,神色微动,淡然出声,“今夜船行到此为止。吩咐下去,原地停船,养精蓄锐。”
  伏鬼微微一怔,却又片刻后,当即而应。
  颜墨白继续道:“今日派遣出去探路之人,可有人回禀消息?”


第491章 不愿而为
  伏鬼缓道:“两千精卫,独有一人满身重伤的归来,且带回的消息是,前方两里之地,有重兵埋伏。”
  他嗓音极沉极紧,纵是此生中见惯了拼斗与杀戮,但此番的心境终还是忍不住摇晃与紧张。只因,大英之人非同寻常国都之人,且大英的兵力,定也是极为凶悍,难以对付。
  只奈何,这话一出,颜墨白面上却无任何变化洽。
  他目光依旧幽幽的落在前方海域的尽头,尽情凝视着那方毫无光线抵达的无尽黑暗,待得兀自沉默片刻,他才漫不经心的道:“比起大英五千兵卫的有来无回,我大周两千精卫中有一人归来,已是极好。”说着,嗓音稍稍一挑,“传令下去,诸军今夜好生歇息,待得明日一早,强攻大英。”
  伏鬼恭敬而迎,嗓音极是厚重刚毅,说着,面色微变,目光再度在颜墨白身上逡巡片刻,随即再道:“皇上,听那独自归来的精卫言道,此际我军早已入了大周边境。”
  是吗?
  已入了大英边境?
  颜墨白眼角微挑,对此倒是略生微诧,却又是片刻后,他面色便全然恢复如常,整个人心神也再无起伏,依旧是待得沉默半晌,他才漫不经心的回话,“朕知晓了。”这话一出,便再不出声。
  伏鬼也不敢久呆,当即出言告退,随即自顾自的转身行事钤。
  周遭气氛,也骤然全数的沉了下来,无波无澜之中,压抑尽显。
  待得许久,身后突然有脚步声缓缓而起,极慢极慢。
  颜墨白静立当场,一动不动,待得片刻,直至那脚步声彻底停在他身后不远,他才慢腾腾的出声道:“手臂的伤可是包扎过了?”
  他问得极为随意。
  只是这话一出,却让身后之人微微一怔。
  则是片刻,那身后之人才再度上前几步,站定在了颜墨白身边,随即寻着颜墨白的目光一道望在了前方海域的尽头,低沉道:“自是包扎过了,总不能让手臂一直流血才是。只不过,大周皇上如何知晓我受伤的?”
  这话一出,颜墨白才稍稍转头过来,那漆黑深邃的瞳孔凝向了身旁之人。
  “当时打斗虽为混乱,但你柳襄为护凤瑶脊背而被大英之人砍伤之举,朕自然看在眼里。”
  柳襄神色微动,沉默片刻,随即勾唇笑了,“大周皇上倒是好眼力。”
  “常年刀尖上摸爬滚打,若无好眼力,岂能活到现在。”颜墨白懒散而笑,说着,嗓音稍稍一挑,“今日你护凤瑶之举,朕日后定会奖赏于你。”
  说完,便自袖袍中掏出一物朝柳襄递来,“这金疮药极是有效,一宿之内便可让伤口结痂,你且试试。”
  柳襄并未伸手来接,仅是垂眸将颜墨白手中递来是瓷瓶扫望,待凝了片刻,他才薄唇一启,只道:“我为长公主挡剑,本为我柳襄职责,是以也无需大周皇上来感激于我。只不过,既是大周皇上好心给药,我柳襄自然也不能扫了大周皇上面子。是以你这药,柳襄便承了,多谢。”
  说完,便自然而然的抬手,接了颜墨白手中的瓷瓶。
  颜墨白面色分毫不变,并无半许诧异,仅是稍稍收手回来,继续道:“明日便将与大英彻底硬拼,到时候场面极度混乱,你必得趁两军大乱之际携凤瑶先行离开,直入大英国都,中途,不可有任何停留。”
  柳襄瞳孔微缩,面上的淡笑终是全然消却了下来。
  “大周皇上今夜一直立在此处,莫不是就为了等柳襄出来,从而与柳襄说这话?”
  仅是片刻,他低沉沉的问。
  颜墨白并未回话,仅道:“朕方才之言,你听还是不听?”
  柳襄面色逐渐陈杂,扫颜墨白两眼,随即便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仅是极为幽远的凝在前方远处,低道:“柳襄一路跟随而来,并非是想与长公主作对,而是,想护长公主,在长公主面前留得好印象。柳襄不愿做恶人,这点,大周皇上也该知晓。是以,明日大战之际,柳襄若执意要带走长公主,定会彻底得罪长公主,如此于柳襄而言,无疑是全然违背柳襄初衷。”
  说着,嗓音越发一沉,继续道:“再者,长公主对大周皇上本是极为……上心,她心系于你,甚至,爱你。便是今日恶斗,她眼中便只有你的安危,甚至连柳襄是否为她受伤都全然不知。她就是那般深刻的将大周皇上记在心里,看在眼里的,倘若柳襄执意要违背她的意愿带她走,她定会,恨死柳襄。”
  “你初衷不过是要入驻凤瑶后宫。若凤瑶性命受危,你之初衷依旧无法实现。”
  柳襄叹息一声,幽远怅惘的笑了,“往日柳襄极是抵触大周皇上,只觉你是凭靠满身的算计才得到长公主心里,是以心有不耻,极是轻蔑殊待。但如今这接二连三发生之事,柳襄终算是明白过来,大周皇上啊,也是动了情,且你与柳襄,甚至与许儒亦最是不一样之处在于,你在意长公主,但也能狠得下心放手。你本是爱极了长公主,却能将长公主推给别的男人来护,甚至每番在风雨来临之前,你都会将长公主的后路全数铺好,算计好。柳襄承认嫉妒你,嫉妒你得了长公主的心,也嫉妒你精于算计,许是柳襄此生也都无法真正得到长公主的心,但无论如何,柳襄终还是要提醒大周皇上一句,也许你为长公主所做的一切,算计的一切,都并非长公主真正所愿,更也非长公主想要。甚至于,也许你最终是凭借你的算计彻底护得长公主周全,但长公主不会感激你,甚至还会责骂与埋怨你,又倘若大周皇上当真有个什么闪失,令长公主不曾见得你最后一面,想必那时候,长公主定会抱憾一生,自责一生。”
  颜墨白瞳孔越发一缩,清俊的面上展露出了几许森然。
  “有些话,尚且轮不到你来提点朕。”
  仅是片刻,他阴沉沉的出了声。
  柳襄怅惘而笑,薄唇一启,继续道:“是了,柳襄卑微鄙陋,且又是风尘低贱之人,何来有资格提点大周皇上。但旁观者清,柳襄也不过是好心建议罢了。再者,柳襄是大旭之人,并非大周精卫,此生不受大周皇上任何命令,倘若大周皇上当真有心让柳襄在明日混乱之际带走长公主,此事,自然也得大周皇上与长公主商量好了,且长公主同意了,柳襄才可如此照做。若是不然,此事便免谈,大周皇上能做出让长公主抱憾甚至伤心之事,但柳襄做不出。柳襄茕茕孑立,此生已无什么追求,独独盼长公主怜惜恩宠,是以啊,长公主不喜不愿之事,柳襄,断然不会做的呢。”
  嗓音一落,唇瓣上的弧度越发而深,朝颜墨白也笑得越发风情。
  随即,眼见颜墨白满目深沉的凝他,但就是不回话,他则轻笑两声,兴致缺缺,继续道:“时辰已是极晚,柳襄便不耽搁大周皇上了。长公主正独自在屋中就寝,大周皇上也早些进去陪伴。说来,大周皇上如今虽有重担在身,但既是长公主在身边,也望大周皇上好生珍惜,莫要轻易推开。毕竟啊,想得长公主上心的男人比比皆是,柳襄也正虎视眈眈,倘若哪日大周皇上当真伤了长公主的心,亦或是当真决绝的推开长公主了,那时,便也莫怪柳襄与许儒亦趁虚而入了。”
  懒散的嗓音,柔然风月,似如随口道出的一般,待得这话落下,他也未顾颜墨白反应,随即便转身缓缓离开。
  周遭极为难得的静谧,无声无息,甚至连风声都未起,只是待缓步入得偏屋后,柳襄似如浑身脱力一般,整个人缓缓屈身下来,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思绪翻涌,一股股不平嘈杂之感肆意升腾,他开始咧了咧嘴,自嘲不定的笑。
  从不曾想过,他柳襄竟也有如此大义凛然之际,竟会主动将自己极是上心追逐之人推还给别人!他一定是魔怔了,一定是这些艰苦行路的日子将他心底的野心埋没了,只是而今突然回神过来,理智一涌,也会突然觉得不平,不甘。
  他忍不住抬手大肆敲击自己脑袋,却是刹那之际,手臂竟陡然锥心般疼痛,他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这才陡然回神,整个人也骤然全数清明,浑身也蓦地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虽是出自风月,虽是早已成鄙陋之躯,虽是当过千人骑,万人枕,但他的心终还是在跳动,终还是有所追求,只奈何,只奈何那个人啊,不喜他呢。纵是他使出浑身解数,将满身的柔媚风骨卸下,那人,终是不喜他的。
  夜色沉寂,深沉幽远。
  有精卫逐渐开始斩断了船只相连的绳子,待得所有船只自行稍稍散开少许,随即便全然而停。
  海面平静,各船也极是平静。
  待得海面逐渐有氤氲雾气升腾之际,伏鬼才再度归来,眼见颜墨白仍立原地,便忍不住再度开口,“皇上,此处凉,皇上回屋中休息吧。”
  短促之言刚刚落下,颜墨白便全然回神过来,随即抬头朝伏鬼扫了一眼,薄唇一启,慢腾腾的道:“伏鬼,你说,倘若你心系一名女子,你是想让她与你共担风雨,生死不定,还是,想让她彻底离开,独自安好?”
  伏鬼一怔,面色起伏,极是为难的道:“皇上,伏鬼不曾有心仪之人,是以,是以不知此话该如何回。”
  说着,眉头又是一皱,继续道:“不若,不若属下去将高良寻来。这些日子,高良对大盛大公……对司徒凌燕极是照顾,想来是极为心系于她,是以皇上这话,高良该是能答。”
  “不必了。”不待伏鬼嗓音全数落下,颜墨白便淡然幽远的出声,说着,神色微动,继续道:“司徒凌燕如何了?”
  伏鬼顿时敛神一番,刚毅严谨的道:“上次司徒凌燕大撞大盛城门,头颅受伤,纵是性命保住了,但还是极为痴傻,甚至痴傻得都不认识高良,不认识任何人了。”说着,眉头微微一皱,继续道:“皇上,此行带着司徒凌燕终是累赘,且大盛太子此番不一定在大英,是以,许是携着司徒凌燕上路,也该是未有任何作用……”
  他这话算是在硬着头皮说出来的,虽明知略微与自家主子之令有所违背,但他终还是想提醒一番。
  毕竟,此番行路艰辛,且那司徒凌燕犹如傻了一般,做不得任何事,便是行军赶路,都得高良绑在身上策马行路,着实累赘。
  只是这话一出,便见自家主子面上仍是未有任何变化,一时之间,他心底越发起伏,倒也不知自家主子究竟是何心思。却是正待略微心紧之际,无波无澜的气氛里,便闻自家主子终究是慢腾腾的出声道:“大盛覆灭,司徒夙独自逃亡。那人最是重情义,只要司徒凌燕在手,不愁那司徒夙不会出现。”
  伏鬼眉头越发而皱,犹豫片刻,再度道:“虽是如此,但许是司徒夙本就不在大英,是以,便是此番将司徒凌燕带至大英,许是也无法……”
  颜墨白神色微动,不待伏鬼这话道出,便懒散平缓的出声打断,“他会出现。”
  伏鬼神色微变,下意识噎了后话。
  颜墨白继续道:“明日便会与大英恶斗,到时候场面混乱,司徒凌燕的性命何人能顾。那司徒夙并非傻子,倘若当真要救司徒凌燕,定会在大周与大英开战前亦或是开战时,拼尽一切的出来救司徒凌燕。那时,朕便要让司徒夙彻底有来无回,也会将司徒夙这领军杀大周先帝先太子的罪魁祸首,也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交给凤瑶,让凤瑶,好生报仇。”
  这话入耳,伏鬼瞳孔一缩,心底震撼起伏,一切的一切,也终是全然明白过来了。
  自家主子历来心思通透,为人极是精明,步步算计,他伏鬼一直都不赞成将司徒凌燕这累赘一直放在军中带着,但如今听了这话,他才突然明白过来,许是自打出发大英之际,自家主子便算准了长公主会来,是以,他一直将司徒凌燕留在军中,是为引出司徒夙,从而,无论如何,都会将司徒夙彻底交给长公主处置。
  毕竟,司徒夙是领兵攻了大旭之人,也是长公主一直念着要杀之人,而自家主子便也一直都将此事放于心底,便是此番大英当前,竟也仍是不忘为长公主寻出仇敌。


第492章 事态严重
  伏鬼心生复杂,一股股怅惘叹息之感也越发在心底肆意交织,纠缠萦绕,排遣不得。
  情深不易,太过付出也是不易,只是自家主子如此面面俱到,便是他这局外之人看着,都觉得累。他伏鬼虽不曾历经人事,更也不知所谓的情爱究竟为何,但即便不曾历经,但也算是见过,是以,依他之见,若两人当真相爱,便是相互扶持,相互理解,相互辅助,只奈何自家主子太过强大,太过执拗,太过想将一切之事都做得完美,是以,才会如此的面面俱到,却又劳累伤心。
  思绪至此,一时之间,伏鬼有些说不出话来。
  待得半晌之后,他才稍稍回神过来,强行按捺心神一番,才道:“皇上之意虽是好,但皇上许是终归不曾在意长公主的感受。许是在长公主眼里,擒拿司徒夙之事可早可晚,而皇上身上的旧伤与日后命途,才是长公主最是关心的。洽”
  他并未回自家主子的话,而是站在凤瑶的立场相劝。
  只是他着实太知自家主子的执拗之性,是以这番话说出来后,他心底也是全然无底,甚至也极是认定自家主子绝不会将他之言听入分毫,只是这回,便是他嗓音落下半晌,也极为难得的不闻自家主子回话,待得他按捺不住的再度转眸朝他凝望,则见他目光幽远磅礴,沉寂厚重,一股股微光与挣扎之意也在瞳中起伏蔓延,不曾平息。
  瞬时,伏鬼心神微动,再度垂头,犹豫片刻后,便也再行出声,“长公主这两日对皇上的态度,皇上也该是感觉得到的。这两日,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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