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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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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倘若我死了,高良便也解脱了,姑苏凤瑶也该不会再容不下我了,是以……”
  颜墨白眼角微挑,不待司徒凌燕后话道出,便懒散平缓的出声打断,“你以为,凤瑶会容不下你?亦或是,将你看在眼里?”
  司徒凌燕后话下意识一噎,满面幽远与复杂,并未言话。
  颜墨白懒散而笑,继续道:“凤瑶与朕,历来情投意合,朕二人之间,未有其余任何人能掺和进来,无论是你,还是你这皇弟,都插足不得半许。且朕之性子,你着实知晓,耐性更也不佳,这天寒地冻的,杵在这里倒也无趣,倘若你当真想你这皇弟活命,你便好生再劝你皇弟一回,让他最好是自行断却双臂,若让伏鬼来动手的话,万一没控制好力道,许是痛得他生不如死呢。”
  “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司徒凌燕颤抖着嗓子问。
  颜墨白满面悠然从容,“本是无情,何来绝情。”说着,目光朝司徒夙一落,“大盛太子不必对朕相激,既要活命,便自断双臂。钤”
  他后半句话微微的威仪硬气开来,语气陡然展露出十足的威胁。
  司徒夙眉头一皱,那些握着剑柄的指骨层层的用力收紧,却也因太过用力,指骨竟泛出了森森的雪白。
  司徒凌燕满面绝望,突然间,便咧嘴苍凉的笑出声来,似如疯了一般,随即刹那,不待在场之人反应,她蓦地抬起一脚陡然朝颜墨白的脚背猛踩。
  她此番举动来得太过突然,甚至全然是拼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在踩颜墨白的脚背,颜墨白迅速收脚,但已是有些来不及,仅是刹那,司徒凌燕的脚便陡然踩中了他还来不及全然收走的脚尖,瞬时,一道猛然的剧痛自脚尖蹿起,颜墨白瞳孔微缩,扣在司徒凌燕身上的双手也微微而滞,却也正这时,司徒凌燕极是伶俐的挣脱他的钳制,而后双臂抱上了面前是司徒夙,推着他便朝屋门外猛跑。
  颜墨白神色一沉,袖中雪白之物陡然一出,瞬时犹如长蛇般恰到好处的将司徒夙与司徒凌燕双双缠住,司徒夙蓦地抬起手中长剑,迅速斩断困绕在身的长绫,嘴里猛道:“皇姐,走。”
  他蓦地扣住司徒凌燕的手腕而跑,二人顷刻便奔出船屋,颜墨白瞳孔终是漫出了阴沉之色,一道道冷冽煞气在面上萦绕,则是刹那,他闪身而去,却陡然有黑袍之人上前阻拦,顷刻之际,他手中长绫蓦地挥打,浓厚的内力配合着缠绕而出的长绫猛的将黑袍之人们齐齐击倒在地,随即浑身全然不停,犹如鬼魅般迅速而飘,却又疾驰如箭,眨眼便已窜到了司徒夙与司徒凌燕面前,挡了他们去路。
  司徒夙与司徒凌燕陡然停住身形,两人面色发紧发颤,如临大敌。
  却又是片刻之后,司徒夙将司徒凌燕护在身后,长剑而横,森冷泛光的刀尖朝颜墨白指着。
  颜墨白懒散而笑,薄唇一启,平缓温润而道:“大盛太子这是要反悔,不愿自断双臂了?”
  司徒夙冷道:“如你这般无情之人,本就不可信,你以为,本殿当真会自断双臂自废武功,从而束手就擒让你对付?”
  颜墨白眼角一挑,耐性终是耗尽,“既是大盛太子如此执迷不悟,便别怪朕不曾给过你机会了。这片海域,倒也着实是你好的葬身之地。”
  嗓音一落,手中长绫蓦地一翻,再度朝司徒夙挥去。
  司徒夙牙关紧咬,蓦地将司徒凌燕朝旁一推,整个人陡然握紧长剑,强行朝颜墨白的长绫迎去。
  方才为躲过颜墨白的眼,他自是稍稍摆足姿势废了些武功,但却空有其势却无其力,武功仅稍稍废于浅表,并未动真正的浑厚内力,此番再与颜墨白交战,纵是略有不敌,但自然也不会全然节节败退。
  他手中的长剑也极是锋利,颜墨白的长绫虽为灵活有力,但终还是有些敌不过司徒夙手中长剑,这一来二去,加之司徒夙又发疯发狂似的拼斗,一时之间,倒也惹得颜墨白的长绫处处而断,令他心有不悦,那儒雅俊美的面上也再度漫出了几许锋芒之色。
  正这时,伏鬼有意上前帮忙,却被颜墨白淡然出言阻止。
  那群从屋内地上爬起的黑袍之人,也大多闪身出屋,刀剑而握,足下不住的移动,想要趁着空挡对颜墨白捡漏下手,奈何却毫无机会。
  却是片刻,颜墨白扫着那节节而断的长绫,终是皱了眉,身子飞身而退,足足退了两米,目光悠然的落于司徒夙面上,懒散而笑,“大盛太子用尽全力,倒也有几下子。看来,大盛的战神也非全绕草包,凶起来,自然也有些野狗发狂的气势。”
  如此之言,无疑是讥诮重重。
  司徒夙面色越发阴沉,本要朝颜墨白狂扑,但理智终还是战胜了情绪。
  他瞳孔蓦地大缩,趁着颜墨白停歇的空挡,他眼风陡然斜扫一旁的黑衣之人们,扯声而道:“带大公主跳船入水,走。”
  森冷的一席话,干脆之至。
  黑袍之人们顿时纷纷朝司徒凌燕围拢,伏鬼则抬起一脚将地上一把散落的长剑朝颜墨白踢飞过去,而后再不耽搁,身形蓦地一闪,上臂一伸,陡然将司徒凌燕拉过,长剑而动,再度横在了司徒凌燕脖上。
  “谁若动,我便杀了她!”
  阴冷煞气的一席话,被伏鬼说得森冷如鬼。
  在场黑袍之人们再不敢动,便是司徒夙都浑身一颤,那双陡然朝司徒凌燕望来的瞳孔越发的震颤起伏,紧张难耐。
  司徒凌燕满目悲凉,眼见司徒夙手中的长剑再度开始发抖,她终是强行按捺住心痛心焦之意,长长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苟且活着便可偷生,便可有朝一日亲眼见得颜墨白的崩塌,甚至毁灭,但她终是不曾料到,今日的苟且而活,却连累了自家皇弟的命途。此番便是她想活,许是,都不可再活了,只因,自家皇弟如今那模样,无疑是情绪不稳,手中颤抖,刀剑即将掉地,那方才还陡然而起的满身斗志,再度,因顾及她而逐渐开始的崩塌。
  她终是他的拖累。
  她突然就这么全然的明白过来了,更也绝望开来了。
  心底的痛一重接着一重,纵是想在此际强行镇定,但一切的努力与克制都是徒劳。
  她再度泪如雨下,也不知为何此时此际会如此多的泪水,她是想再度坚强的,也想光鲜亮丽的与一切作别的。既是老天已留不得她,她便不该再苦苦纠缠,而是该干脆放手,安然离开的,只奈何,许是人性便是如此吧,对死亡终还是有所恐惧,只因心底存着太多太多的记挂与不甘,是以,才会对死亡如此的抗拒吧。
  所有思绪,瞬间便在脑海中萦绕与滑过,则是刹那,她满目绝望悲凉的朝司徒夙望着,嘶哑不堪的道:“皇弟莫要再为我挣扎什么了,命运如此,怪不得谁。我如今已顺从命运了,无心再反抗了,便也望皇弟莫要再苦苦挣扎了,好生离开,好生,保重。”
  嗓音一落,再不言话,甚至也不待在场之人反应,她都陡然朝前一扑,那细瘦的脖子顿时被伏鬼那道横在她面前的利剑割破,顷刻之际,脖颈处血流如注,鲜红之色突兀狰狞。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连带伏鬼都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
  这司徒凌燕一直都坚强的苟且活着,却不料这一刻,她竟能当真放弃性命。
  伏鬼瞳孔也骤然开始起伏,却也正这时,司徒凌燕已站定不稳,整个人朝地上软倒。
  伏鬼下意识抬头朝颜墨白望去,则见颜墨白眼角也稍稍一挑,眉头微蹙,却是刹那之际,便全然恢复如常。
  “大公主!”
  这时,在场黑袍之人们才全然反应过来,纷纷欲要靠近,伏鬼正要阻拦,不料颜墨白已慢腾腾的出了声,“伏鬼,让开。”
  短促的几人,沉寂幽远,但若细听,却也不难听出语气中那夹杂的几缕微讶,甚至,起伏。
  伏鬼神色微动,终是闪身推开,任由黑袍之人们将软倒在地的司徒凌燕扶住,奈何司徒凌燕早已是双目紧闭,脖子的鲜血仍在不停溢出,整个人细瘦不堪,却又像是全然断了气息。
  寒风凛冽之中,周遭气氛,竟陡然鬼魅的沉寂了下来。
  司徒夙静立在原地,浑身颤抖不堪,手中的长剑早已落地,那张清俊的面容,早已是苍白成片。
  他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浑身已无知觉,动弹不得。胸腔内的心似是全然碎裂,空洞成片,仿佛有种浑身的支柱,就这么突然就轰塌了,又仿佛是自己的脊梁骨,自己所有的希冀与信念,就这么全部的,碎裂了,消失了。
  皇姐,皇姐。
  他心底不住的开始默念,开始嘶吼,但嗓子干过干裂,出不得半声。
  待得半晌之后,双腿才稍稍恢复知觉,他开始一点一点的上前挪动,而后摔倒在司徒凌燕面前,那双颤抖不堪的手,缓缓的上抬,一直往上,随即,捧住了司徒凌燕那满是鲜血的脸,指尖颤抖不堪的朝她鼻下而挪,奈何,用尽全身力气的去细致查探,却无任何气息喷打在他的指头。
  亡了……
  他浑身一软,整个人全然瘫倒在地,满目死灰,一动不动。
  黑袍之人们眼见势头不对,纷纷将司徒凌燕放下,随即七手八脚的将司徒夙扶起,随即便要不顾一切的跳水。
  奈何,颜墨白虽未阻拦,但自家殿下却似发狂般挣脱他们的搀扶,而后陡然将地上长剑捡起,踉跄的朝颜墨白挥去。
  “颜墨白,受死吧!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狰狞嘶哑的嗓音,阴邪重重。
  这回,颜墨白并未出手,仅是满目淡漠的凝他。
  待得他的长剑即将袭上颜墨白的心口,伏鬼陡然抬剑而来,一把震开司徒夙的长剑,司徒夙大退几步,但面上的癫狂之色越发猛烈,随即似如发疯般再度提剑而来再度朝颜墨白砍杀。
  颜墨白瞳孔微缩,手中长剑蓦地一起,亲自与司徒夙拼上,伏鬼见势,也不再插手,仅是专心对付起在场的黑袍之人来。
  两方再度打斗,胜负分明。
  几招之下,颜墨白便斩了司徒夙的手筋,待得司徒夙疼得在地上抑制不住的翻滚,他终是收了势,目光朝已然收拾完黑袍之人的伏鬼扫了一眼,随即便将目光再度落回司徒夙面上,淡漠平寂的道:“今日,便暂且留你一命苟且。”
  嗓音一落,已无心多呆,正要转身离开,不料正这时,也不知那司徒夙究竟哪儿来的力气,竟陡然从地上坐了起来,满面是血且狰狞不堪的朝他嘶哑道:“颜墨白,你终还是赢了。我司徒夙虽技不如你,但自然也不会如你所愿的苟且偷生,我会在阴曹地府等着你,等着你一败涂地,满身破败的来地府寻我。我会一直祈祷着你,此生之中,情不能善终,志不能善终,哈哈哈哈,你本就是冷血无情之人,手中沾染亡魂无数,哈哈,你这满身的晦气与戾气,你以为,老天最后能放过你?你别做梦了,世事皆有轮回,你这些年做过的恶,日后,都会有报应。我便先去阴曹地府等着你,呵,等着你!哈哈哈哈……”
  森冷阴沉的笑声,狰狞不堪,甚至犹如地府里传来了鬼笑,骇人之至。
  颜墨白身形下意识顿住,目光微垂,淡漠扫他。
  司徒夙则笑着笑着,随即便双脚而踢,瞬时,地上一把长剑蓦地被他踢起,随即犹如长脚一般,那寒光晃晃的长剑顿时腾空而起,最后竟恰到好处的径直刺入了他的心脉。
  顷刻之际,他那鬼魅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双目圆瞪,整个人,轰然倒塌。


第500章 莫名而信
  冷风浮荡,凛冽重重,将周遭的浓雾吹散了不少。
  四方之中,寒气逼人,一道道浓烈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刺激难耐。
  周遭,终是全然消停了下来,在场那些瘫在地上的黑袍之人,皆是满面苍凉,随即抬手而起,刀剑入腹。瞬时,一道道刀剑割肉的撕裂声闷脆而起,狰狞骇人,而待颜墨白与伏鬼下意识朝那些黑袍之人们望去,则见他们的腹上中剑之处鲜血长流。
  那是一片片刺目的红,血水狂涌,给人一种触目惊心之意。
  司徒夙死了,这些黑袍之人也不苟活,倒也是硬气洽。
  心思至此,颜墨白眼角微微一挑,目光深深
  的朝那些黑袍之人扫了一眼,而后再度将视线落回了司徒夙身上,只见,他正以一种狰狞诡异的姿势横卧,面色雪白,但那双瞳眼则是圆睁,死不瞑目钤。
  突然,心底蓦地增了半缕起伏,一道记忆涌动而来,似觉司徒夙这等死不瞑目的模样似曾相识,而待记忆涌开,才忆起上次那楼兰的安义侯死时,也是如此模样呢。
  “此处风大,皇上早些回船休息,免得着凉。”
  正这时,伏鬼神色微微而动,极是恭敬的朝颜墨白出声劝慰。
  今日的几番拼杀,自家主子内力自是耗损不少,他着实担忧今日的所有迎战会牵动他的旧伤。
  颜墨白下意识应声回神,却是并无动作。
  他仅是稍稍将目光从司徒夙身上挪开,幽远低沉而问:“伏鬼,朕若未记错的话,当初在楚京之际,你曾有意指使凤瑶来劝说于朕,只因担忧朕会成真正的杀人魔头,涂炭天下生灵。而今,朕不仅灭了大盛,更将大盛司徒一族全数灭尽,如今在你心里,可是已认定朕走上了那杀人魔头的不归之路?”
  他嗓音极是平缓幽远,毫无起伏,不曾夹杂任何情绪。
  伏鬼眉头稍稍一皱,面色顿时严谨开来,分毫不敢随意回话。他静静立在原地,垂着头,心底迅速的将自家主子的话揣度思量,待得片刻之后,才强行按捺凌乱心绪,缓道:“属下并非是担忧皇上会成杀人狂魔,而是担忧皇上杀人太多,日后命途会不顺。只是,今日之事,着实也非皇上之错,本也是大盛太子有意兴风,皇上灭得大盛太子的兵力,不过是自保,且皇上本也有意放过大盛大公主与大盛太子,却是这二人不识趣,自行了断罢了,是以属下以为,今日之事,皇上也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若论初心,皇上对那二人的初心则是善意的。”
  是吗?
  这话入耳,颜墨白便勾唇慢腾腾的笑了。
  伏鬼这话,他自是只字不信的。
  纵是被逼无奈,但两手终是沾染鲜血,亡魂无数。只是说来也是奇怪,‘报应’这二字,他历来是不信的,更也不放在心上的,遥想当初豪气万丈,颇有几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之念,但此时此际,满目的鲜血长流,诅咒谩骂,那心底的所有冷血冷心之感,就这么突然的,有些动摇了。
  又或许,心底有了牵挂,突然对这条性命有了留恋与在意,是以待得今日血色飞舞之际,心境,竟无半点的快感,反而是,一道道莫名的怅惘在起伏,在作祟。
  许久,他都不曾言话。
  伏鬼不住的抬头朝他扫望,心有担忧与无奈,待得再度沉默半晌后,他才神色微动,继续道:“大盛太子领军而来,本是找死,皇上奋力一搏,也仅是求得自保罢了,并无恶意之处,是以,今日之事,本非皇上之过,皇上莫要放于心上。”
  颜墨白终是回神过来,唇瓣上的薄笑越发幽远。
  此际竟轮到伏鬼出言宽慰,倒也着实有些怪异不适了些。且他颜墨白行事,从来都不会后悔,便是今日在这海上大开杀戒,他也无半点不适亦或是后悔之意,不过是,突然就将司徒夙与司徒凌燕的那句话听进去了罢了,是以,心有沉浮,一时半会儿未能全然释然罢了。
  恶有恶报。
  是以,这番古训,会否,真正落在他颜墨白身上?
  思绪至此,他便眼角一挑,俊雅风华的面上也漫出了半缕复杂。
  却又仅是片刻,他便如同变戏法般将面上的所有起伏幽远之色全数敛下,随即不再耽搁,仅是转头朝伏鬼望来,漫不经心的道:“深海宽广,容纳骨灰该是尚可。将在场之船,烧了吧,连带船上的所有尸首,一道烧了。”
  伏鬼垂眸下来,极是恭敬的点头。
  颜墨白这才将目光从伏鬼身上挪开,而后内力稍稍一提,飞身而跃,待得落回前方大雾中的那艘主船上时,则见凤瑶与柳襄仍是静立原地,二人的目光,皆静静的朝他落着锁着,直至他在船头的甲板上站定,他才见凤瑶与柳襄那双漆黑的瞳孔,皆是稍稍松了口气。
  颜墨白并未立即言话,仅是上前两步站定在凤瑶身边,目光朝凤瑶细致打量,才见凤瑶满面苍白,唇瓣发紫,俨然是冻得不轻。
  他眉头陡然一蹙,手指在凤瑶身上飞点两下,刹那,凤瑶浑身陡然一松,奈何僵硬的双腿全无知觉,甚至此际也着实支撑不了满身的重量,整个人也下意识要朝地上坠去。
  却是正这时,颜墨白突然伸手将她揽于怀里,紧紧而扣,手指极是轻柔的抚着她后脑勺的青丝,低声道:“怎不让柳襄带你回船屋去?”
  凤瑶并未言话,浑身着实太冷太冷,连带牙关都抑制不住的打颤。
  颜墨白也未耽搁,甚至似也无心待她回话,待得尾音落下片刻,他便勾紧了凤瑶腰身,扶着她迅速朝不远处的船屋屋门而去,却待前脚刚刚踏入屋门,他似是这才想起柳襄,身形便也稍稍顿住,随即回头朝柳襄望来,则见柳襄依旧是浑身湿透,那凌乱湿润的墨发也紧贴在他的脸颊与额头,且浑身上下的湿衣甚至墨发竟是略微泛着白点,似如结冰,整个人面色也是苍白,唇瓣乌紫难耐,浑身上下,都抑制不住的透着几分苍凉灰败的气息。
  “今日柳公子也是辛苦,且先回偏屋去好生休息。”
  他神色微动,则是片刻,便漫不经心的朝柳襄道了话。
  柳襄突然咧嘴而笑,一扫满身那灰败气质,活生生的添了半缕柔腻与风月,缓道:“难得大周皇上竟还有心记着柳襄,倒是柳襄之幸。只不过,柳襄这里,便不劳大周皇上挂记了,今儿长公主一直执意在此等候大周皇上,浑然不愿在下将她扶入屋中,长公主对大周皇上无疑是情深似海,此番大周皇上既是归来,便好生陪陪长公主便是了。”
  说完,面上笑意越发而浓。
  颜墨白也未言话,仅是再度将他扫了一眼,随即便回头过来,继续踏步入屋。
  有些人极是聪明,虽也有不堪阴狠的一面,但自然,也有识时务的一面。而那柳襄便是如此之人,虽性子腹黑圆滑,但自然也非全然小人之性,偶尔之际,那人自然也能明辨是非,知晓进退,许也是正因如此,才让他对那柳襄历来都不曾心存杀意,反而是,那般人才,他更想好生利用。
  思绪至此,心底一派通明,而待反手将屋门合上后,他便揽着凤瑶坐定在了软塌上。
  此际,周遭凛冽的冷风全被屋门阻隔,一时之间,周遭的寒气,也稍稍退却了半许。
  凤瑶双腿仍是发僵发麻,面色的苍白并无半点消散,颜墨白扫她两眼,那清俊的面容上极为难得的蔓出了几缕心疼,随即再度将她揽入怀里,紧紧而困,似是有意用他身上的温度来驱散她浑身的寒气,但他却不知,他也是满身凉薄,连带那双环在凤瑶腰间的手也极是寒凉,是以此番紧紧将凤瑶而环,也着实未能让凤瑶觉察到半分暖意,反而,触及着他满身的冰凉,一道道心疼与担忧之意也在她心底肆意蔓延。
  “可是与司徒夙打架了?”待得半晌,凤瑶身子才稍稍缓和半许,随即浑然不愿耽搁,当即唇瓣一启,低沉而问。
  他浑身都夹杂着血腥味道,浓郁刺鼻,全然掩盖住了他身上本来的墨香,是以,她此番才会忍不住这般问他。
  却是尾音还未全数落下,耳侧之畔,一道温热的气息扑入了耳侧与脖颈,“打了。”
  这话入耳,虽在意料之中,但凤瑶仍是止不住的皱了眉头。
  “你身子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适?”
  她按捺心神一番,再度低沉着嗓子问,说着,手指微动,扣住了他那只勾在她腰间的手,本是有意将他的手扯下来好生把把脉,却不料指尖刚牵上他的袖袍,便闻他平缓温润而道:“凤瑶,我无事,有事的是那司徒夙。”
  凤瑶神色微动,执意坚持,“你且将手伸出来。”
  颜墨白叹息一声,却终还是照做了,待将手稍稍从凤瑶腰间挪下,凤瑶便顺势扣住他的指尖将他的手扯着放在了自己膝盖上,而后两指一合,径直搭在了他手腕的脉搏上。
  大抵是的确恶斗了一场,他此番的脉搏跳得略微有些快,只是若是细察,则觉他脉搏强健有力,似是并无太大异样。
  她心有疑虑,一道复杂与错愕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如今这厮的身子并非硬朗,且今日又大肆恶斗了一场,怎他这脉搏竟能如此强健有力,全然如常?便是她姑苏凤瑶的脉搏,此际定也是略微虚弱无力,疲倦难耐才是……
  正待思量,突然间,沉寂无波的气氛里,颜墨白则稍稍挣脱了她的手指,温润而道:“我就说了我并无大碍,凤瑶莫要小看于我,今日之斗,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尚且入不得我眼,是以,凤瑶便莫要为我担忧,我之身子究竟如何,我心里有数。”
  说着,径直迎上凤瑶的眼,勾唇朝她宽慰一笑,随即神色微动,沉默片刻,也顺势正了正脸色,薄唇一启,脱口的嗓音也突然幽远了半许,“凤瑶,司徒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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