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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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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襄眉头越发一皱,沉默片刻,欲言又止一番,却是终未道出任何话来。
  他足下也加快了几许,一直坚持着跟随在凤瑶身边,待得人行而远,身子终是再度疲倦之际,柳襄扫了扫前方那蜿蜒而远的官道,继续道:“长公主,休息些吧。此际已上官道,说不准何时便会有马车路过,那时候我们再劫一辆马车上路,便成了。”
  凤瑶犹如未觉,面色分毫不变,继续往前。
  柳襄叹息一声,所有后话与心思再度强行压下。
  两人仍旧一路往前,便是身子疲乏,却也不曾停留分毫,待得天色逐渐暗淡,光线沉下,腹中也大肆叫嚣着饥饿之际,凤瑶这才停了下来。
  柳襄顺势建议休息,凤瑶并未拒绝,仅是与他坐在管道一侧的林中休息,待得柳襄将火堆升起,浑身才稍稍寒意散却,凤瑶静静而坐,目光朝柳襄望来,终是主动说了话,“此际天色暗淡,打猎可容易?”
  柳襄怔了怔,却是片刻便回神过来,随即勾唇朝凤瑶释然而笑,“长公主饿了?”
  凤瑶淡然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平缓点头。
  柳襄面上的释然之色越发浓烈,继续道:“长公主稍等,柳襄这便去打猎,很快便回来。”
  他心底略微浮荡着几许释然,毕竟,被身边这人一直冷落了这么久,且今日也一直见惯了她的淡漠幽远,是以此番突然闻她这话,心底犹如寒冰碎裂一般,着实是有些释然。待得嗓音落下,他也片刻不做耽搁,当即起身而离,整个人顿时消失在夜色尽头。
  他就那样仓促走了。
  凤瑶转头朝柳襄消失的方向扫了一眼,随即便缓缓回头过来,心境越发而远。
  若是颜墨白的话,自不会将她独自留在此处,从而干脆离开去打猎。柳襄心意虽好,但或许是自己对那人太过熟悉与心系,是以,才会觉身旁的所有人,似是都不及那人的好。
  思绪至此,勾唇而笑,唇瓣上漫出几缕自嘲。
  却是不久,沉寂压抑的气氛里,突然,不远之处,隐约有单薄的马车声缓缓靠近。
  此处离官道不远,但因着天色暗淡,且此处又燃着火堆,是以极容易被人发现,方才若非冷得彻骨,柳襄也不会在此冒险的生火堆,从而暴露地方,惹人注意,而此番终是有马车突然而来,虽听着那马车声极是单薄,似是仅有一辆,但她也浑然不敢耽搁,整个人陡然自地上坐起,扑熄火堆,身子迅速朝一旁闪躲,待得朝旁挪开数十米远,她才稍稍停了下来,而后提气飞身,整个人蓦地落定在身旁的一棵树上。
  她一动不动的立着,浑身戒备。
  本以为那马车会依照它那本身缓慢的速度越行越远,但她终未料到,那马车由远及近而来,待行至离她不远之处,竟突然停了下来。
  竟是停了!
  凤瑶瞳孔一缩,面色阴沉,目光越发戒备。
  却是不久,沉寂幽密的林子里,突然有脚步声缓缓传来,甚至随之而来的,还有些许摇晃的火光。
  她立在树上,下意识循声而望,不久,便见一人正提着灯笼在前,另一人则踏步跟随在后。那二人的速度皆是极慢,仿佛在漆黑压抑得犹如地狱之处行路也不曾有半分对未知的戒备与畏惧。
  光火摇曳暗淡,凤瑶也将那二人的面容看不清,仅能稍稍看得两抹昏暗的身形。
  凤瑶指尖微微一动,腰间的龙纹宝剑悄无声息的滑上指尖,正这时,四方沉寂的氛围里,突然有道愕然的嗓音道出,“小的方才行车时,明明看见此处有火光,怎走近了就没了。”说着纳闷愕然的道:“公子好心,见不得外出的猎户在山中受寒,但此番我们一路找来,却是未果,许是小的方才看走眼了,心神略有恍惚的觉得此处有火光,是以将公子也惹来走了一遭,倒是着实是小的之错。”
  这话越说到后面,语气便越发的有些无奈与歉疚。
  却是这话一出,周遭沉寂,却无人回话。
  “公子这披风,许是送不出来了。此处未有猎人在此休息,是以便也不必送避寒披风,公子,我们还是先回马车去吧。”仅是片刻,小厮再度出声。
  “火堆都有,何来无人。小叶舫,许是我们将那人吓着了。”
  这时,一道平缓之至的嗓音温润而起,算是慢吞吞的回了那举灯笼之人的话。然而这嗓音入得凤瑶耳里,却陡然令她心底一震,一道道熟悉之感骤然漫上心头。
  这声音……在哪儿听过。
  可究竟是哪儿呢?
  “不知壮士何处,可要现身出来一见?壮士且放心,在下并非恶人,不过是路过此处,见得有所火堆,便知是猎户出猎,是以好意送披风来御寒罢了。”仅是片刻,那平缓温和的嗓音再度响起。
  这话一出,那换做小叶舫的人也出声补充道:“我家公子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你若在这里,便快些出来吧。我家公子的披风可是极好,船上定可御风御寒,你莫要错过了。”
  凤瑶眼角一挑,神色越发起伏,一时之间,也仍未言话,仅是静观其变。
  则是不久,眼见周遭仍无动静,叶舫再度道:“公子,许是这次当真无人。”
  “既是无人,那我们便走吧。我这披风也非送不出,送给别人,也是尚可。”
  幽幽缓缓的嗓音一出,平和慢腾,却是这话一出,那二人便当真不再耽搁,转身便慢腾腾的走。
  凤瑶深眼朝那二人凝望,瞳孔被那灯笼的火光染得略微发亮,却是待得那二人走远,她才瞳孔乍缩,整个人猛的回神过来,随即陡然飞身,急速的朝那二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而待追至官道,那二人竟已恰到好处的上车而走,只是不知何故,马车此际却行得极快,显然与方才那慢腾行驶的速度形成强烈对比。
  凤瑶则来不及多想,眼见那迅速飞奔而走的马车越来越远,她猛的提气,继续飞身而上,随即片刻之际,她足下便蓦地下落,彻底站定在了马车顶端,却也正这时,车夫叶舫蓦地愕呼,“谁?”
  短促的一字还未全然落音,叶舫已陡然蹿起,长手蓦地朝凤瑶挥来,他手掌卷着浓烈的内力,拍打而出,威力之至,凤瑶迅速挪身,险险躲过,却是足下还未站稳,叶舫竟再度抬手而来。
  她迅速应对,满面阴沉幽远,待得与叶舫交手一番,才觉着叶舫看似奴役呆笨,实则,竟是武功高手,且他这武功,似是全然与她不相上下。
  她心底陡然一沉,终是忍不住相喊话,以图将那车中之人唤出,不料到嘴的话还未脱口而出,马车内便扬来了一道温和笑意,“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究竟是有何等的恩怨仇怨,竟能让来客如此欺负在下的书童?”


第512章 可是有兴
  书童?
  身边小小的书童,都能有这等武功,如此,倒不知这厮身边之人,究竟是何等的藏龙卧虎了。
  凤瑶面色越发阴沉,瞳孔阴沉之至,待得片刻之际,她再度道:“公子本是熟人,且也知晓本宫是谁,却这般一直避而不见,仅让书童对本宫打斗相待,可是太过失礼了些?”
  她这嗓音卷着几分不曾掩饰的清冷与威仪,纵是满手不空,但自然也不能失了脸面与威仪,只是这话一出,马车内却依旧毫无动静,平寂一片,仿佛连带方才那道懒散随和的嗓音,都不过是缥缈云烟,令人略生恍惚不实之感。
  “东临公子!既是来了,何不出来相见?钤”
  凤瑶心口越发一冷,唇瓣一启,终是忍不住开门见山的唤。
  若说方才在林子里,因着光线太过暗淡,是以不曾真正辨别他的模样,但凭那人的身形以及那令她熟悉的嗓音,细思之下,也能全然确定此人乃东临苍无疑了。只是这东临苍不是东临的大家公子么,不是喜欢云游四海亦或是避世隐居么,怎会这般突然莫名的出现在此处洽?
  思绪翻转,各种复杂之感也肆意的层层上浮,却是片刻之际,那正与她狠烈打斗的书童突然停了手,身子朝后跃下并退开几步,而后愕然的朝凤瑶问:“你认识我家主子?”
  他面色呆然,着实透着几分老实巴交的呆板,如此乍然观望之下,全然察觉不了这等浑然不起眼之人,竟然是武功高手。
  凤瑶瞳孔微缩,待得足下在车顶站稳,随即便也下意识开始收势,清冷深邃的目光朝那书童扫了两眼,便再度落回足下的马车,继续道:“故人相遇,东临公子当真不准备出来一见?倘若东临公子实在不愿,许是就只有本宫亲自进来见公子你了”
  她嗓音仍是平缓阴沉,语气之中也不曾掩饰的夹杂几许威胁。
  待得这话落下,她仅沉默片刻,眼见车内仍是毫无动静,她瞳孔越发而缩,终是内力微提,忍不住要在车顶轰然跺脚之际,却是足下还未来得及动作,突然间,足下的马车内陡然扬出了一道平缓温润的笑,“多日不见,未料长公主仍是这般傲骨铮铮的脾性,便是遇了故人,也不知态度好些,给人稍稍留些好印象呢。”
  这话隐约卷着几分调侃,那书童再度一怔,愕然朝马车问:“主子当真认识那女子?”
  他心底着实是诧异的。遥想与自家主子相遇的女子,哪个不是温柔矜持,亦或是娇羞难耐,而今倒好,自家主子都已朝那女子主动说话了,那女子也不曾有半分的受宠若惊,难不成,这女子仅知自家主子的名字,但却不知自家主子在这天下的名号?
  越想,叶舫面上便越发的染出了几许愕然。
  却是待得他的话刚刚落下,沉寂无波的气氛里,突然间,马车内再度飘出声来,“自然是认识的。只是当初相识之际,主子我倒是未料这女子也是喜欢暴躁动怒的呢。”说着,轻笑一声,嗓音一挑,慢腾腾的继续道:“小叶舫,本少累了,且原地点火,本少要坐在火堆边,驱驱寒。”
  这话入耳,叶舫又是一怔。
  此生听过旁人说冷,自己也会觉察到冷,但自始至终,他却从不曾听过自家主子也会冷。不得不说,自家主子长年与要花药草打交道,各种林丹妙药比比皆是,且驱寒之药他老早就有,便是寒冬腊月,自家主子可穿棉袄,也可穿薄缕之纱,从不曾见其冷过,而今倒好,这凶巴巴的女人当前,自家主子,竟张口胡说的说自己冷了。
  心思至此,叶舫心中有些咋舌,思绪大肆翻转,但也并未耽搁,仅是待得自家主子之言刚刚落下,他便急忙应声,随即略微戒备的朝凤瑶扫了两眼,而后便转身入得林中,大肆捡柴以图生火。
  整个过程,凤瑶一言不发,满目幽怨。
  直至叶舫彻底消失在林中浓稠的夜色里后,她才神色微动,飞身从车顶跃下,随即冷眼朝马车凝望,继续道:“东临公子还不打算出来?”
  “长公主莫催,在下历来懒散惯了,行动也略是迟缓,许是得多费些时间才能挪出马车来。”
  正这时,车内扬来了温润平和的嗓音。
  这嗓音着实未带任何锋芒,只是入得耳里,无论怎么听,都觉心有不畅,仿佛在刻意被那车内之人晾晒一边。
  凤瑶眉头微蹙,心有起伏,但终是未再言话,仅是兀自沉默,静静而候。
  而那车内的人动作的确是太慢太慢,马车这么点大,他挪身竟是挪了半晌,随即才稍稍抬手而出,慢腾腾的卷了马车的帘子,而后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微一勾,懒散平缓的将帘子掀了开。
  这动作,着实太慢,慢得让人恨得有些牙痒痒。
  凤瑶瞳孔微缩,眉头一簇,随即干脆踏步往前,而待径直站定在马车旁时,那车内之人方巧探出头来,瞬时,二人距离极近极近,四目相对,又许是不曾料到凤瑶神不知鬼不觉的如此靠近,那车上之人的极为难得的怔了一下,待得反应过来,便勾唇朝风瑶笑了,“长公主走路怎没声儿呢,若将在下吓着了,倒是长公主无礼了呢。”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振振有词的继续道:“在下毕竟不如长公主心上人那般英勇果然,心有脆弱,的确是容易被惊着吓着呢。”
  是吗?
  他这席话入得耳里,凤瑶自然是分毫不信的。
  东临苍若这么容易被人吓着,那他自然也不是大英东临家的公子了。
  她依旧静静的迎视着他的瞳孔,目光分毫不避,待得沉默片刻,她便阴沉淡漠而道:“东临公子还是莫要说笑了。如东临公子这般人,何来容易被旁人吓着。”说着,神色微微而深,话锋一转,继续道:“东临公子许久出来,倒让本宫好等。如今你那书童不在,不知东临公子你,可是要让本宫屈尊降贵的扶你出来?”
  “岂敢让长公主搀扶,但若长公主愿意,在下自然也不介意的。”
  未待凤瑶的尾音全数落下,他便慢悠悠的出了声。
  凤瑶也未耽搁,仅是抬手极是干脆的递至他面前,他猝不及防的再度一怔,着实未料风瑶当真会屈尊降贵的扶他,却待片刻回神之后,他便兴味盎然的朝风瑶上下打量,“长公主怎变得如此好说话了?既是连你都说扶在下乃屈尊降贵,又如何要继续屈尊降贵的扶在下?”
  “东临公子如此而来,许是不是专程来与本宫言笑斗嘴的。倘若东临公子当真要与本宫纠缠些有的没的,便是本宫的确看错人了,不该耽搁东临公子继续上路。”
  “不过是随意说上两句罢了,长公主便如此言道,倒是当真有些不近人情了些。且故友相见,随意调侃调侃也是增添气氛,在下仅是想让长公主放松放松罢了。”昏暗摇曳的光影里,东临苍微微一笑,嗓露调侃,说完,便也不再耽搁,也不曾让凤瑶真正搀扶,随即便缓缓撩着袍子,极是缓慢的下了马车。
  他动作虽是极缓,但却掩饰不住的卷着几分优雅,而这份优雅,不滑腻,不谄媚,不讥诮,不锋利,更像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优雅与纯透,似如从他的骨髓里自然而然的泄出。
  凤瑶静静凝他,并未言话。
  他也未再出声,仅是上前半步,便彻底站定在了凤瑶面前,“长公主脸色倒是微白,可是冻着了?”他微微抬眸,目光在凤瑶面上逡巡一圈,便懒散温润的问。
  凤瑶径直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待得沉默片刻,才低声淡漠的道:“寒凉之夜,冻着本是自然。不过,方才本宫在林中可是听说东临公子有披风,不知东临公子可要给本宫一件?”
  东临苍微微一笑,“当然当然。长公主要披风,在下自然双手奉上。只不过,本以为长公主满身英猛与傲骨,定不会接受他人之物,却不料长公主竟也是明然通达之人,知晓什么是你想要的,更知晓什么对你有利。”
  凤瑶并未将他这话听入耳里,仅是兴致缺缺的问:“东临公子的披风,借还是不借?”
  “自然要借。”
  这回,他也回得自然,随即浑然不耽搁,当即探身入得马车将披风拖了出来,随即双手将披风捧至凤瑶面前。
  他难得如此有礼数,凤瑶转头朝他仔细扫了一眼,随即目光便微微而垂,在他手上捧着的披风上打量几眼,而后便不再耽搁,记了披风便自然而然的披上。
  夜色凉薄,寒风凛冽,而这披风倒也当真御寒,仅是稍稍披上,身子骨便极是迅速的暖和了几许。
  “多谢。”
  凤瑶神色微动,低沉幽远的道了话。
  却是这话一落,那叶航已是抱了大量柴火归来,随即便就地开始仔仔细细的生火。
  他动作极快,生火的动作也极是熟悉,仅是片刻之际,那柴堆便已是燃上了雄雄之火,瞬时便照亮了半边天。
  无疑,这火堆比方才柳襄生的火堆还要大,光火比方才的光火还要来得明亮与宽阔。凤瑶眉头一簇,低沉而道:“此处有不少群狮,且还有不少黑袍杀伐之人,东临公子的书童如此招摇的点火,就不怕将那些狮群与黑袍之人引来?”
  东临苍微微一笑,儒雅清风的道:“狮子怕火,有火光之处,自难靠近。而至于长公主口中所说的黑袍杀伐之人,在下倒是不曾听过,再加之在下历来行得正坐得端,并未做过什么亏心事,是以便也不必惧怕有人会突然行刺在下。”
  说着,神色微动,那深邃的目光肆意在凤瑶身上流转半圈,随即便继续道:“反倒是长公主你,本少倒是好奇,长公主不是与大周皇上一道么,怎此番突然孤身一人在此处了?”
  凤瑶眸色陡然幽远,并未言话。
  东临苍仔细凝她,待得片刻后,再度平缓无波的道:“长公主与大周皇上走散了?”
  “东临公子本是精明,且颜墨白能入这大英之地,甚至能得马群而策,都是东临公子的功劳。如此一来,想必东临公子自然也是伸手遮天之人,且对颜墨白所行之事极是清楚了解,是以,本宫与颜墨白如何走散,东临公子会不知?”凤瑶默了片刻,随即便唇瓣一启,不答反问。说着,话锋稍稍一转,继续道:“且东临公子乃大英世家公子,身份极是显赫,此番行走于道,东临公子身边则仅有书童一人,并无其余之人随身相护,倒让人匪夷所思,且此番夜色极是深沉,东临公子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公子却还要忍着疲倦赶路,本宫倒也想问问,东临公子如此急着赶路是为何?又或者,东临公子与本宫相遇得这般恰到好处,又可是东临公子刻意算计?”
  她这话问得极是直白,毫无任何委婉之意。
  东临苍眼角稍稍一挑,并未言话,待得将凤瑶打量片刻后,他才稍稍放缓面色,勾唇温润而笑,“长公主聪明至此,那人竟也舍得再度推开,呵,倒是那人之损失呢。且说不准,那人若让长公主跟随,长公主能帮他大忙也说不准,但最终啊,那人还是不听劝,择了一种最不明智之法,再度,将长公主推开了呢。”
  说着,眼见凤瑶面色陡然起伏,他面色几不可察的深了半许,继续道:“既是如此,不若,长公主还是先随在下一道前行吧。不瞒长公主,在下此番与你遇见,的确乃意料之外,不过这般也好,后日便是在下娘亲的寿辰,长公主若不介意,便随在下一道去贺寿吧。我娘亲早已慕你英名,倘若此番能见你,自是乐坏的。”
  “为你娘亲贺寿?你娘亲如今,身在何处?”
  “我东临世家的夫人,自是在东临世家呆着。”东临苍微微一笑,目光继续在凤瑶面上流转,“且东临世家坐落大英国都,不知长公主可否有兴致与在下一道前去?”


第513章 意图是何
  他这话染着几分漫不经心,但若细听,却不难察觉他语气中交织的盎然兴味。
  她姑苏凤瑶想去的地方,这东临苍自然是一清二楚,是以此番他突然这般问,不过是有意戏谑她罢了。身处异地,满身的威仪与傲骨虽不容人轻贱与戏谑,奈何今时今日,她除了妥协,倒也无任何的法子。
  是的,她的确想去国都,发疯似的想去。
  如今幼帝蛊毒未解,颜墨白又分离,是以,只有安然入得国都,她才能,得到幼帝蛊毒的解药,甚至,与同样要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抵达大英国都的颜墨白相遇。
  思绪至此,一切的心思,全然了然通透洽。
  凤瑶却并未立即言话,仅是兀自沉默,面色沉寂幽远,东临苍凝她半晌,面上的自得懒散之色逐渐消却,随即略微愕然的朝她问:“长公主一直不说话,难不成,你明知前路艰险,是以有意放弃了?”
  不待他尾音全数落下,凤瑶便已平缓幽远的出声道:“此番歃血而来,无论如何都要抵达大英国都,本宫,又岂会放弃。只不过,本宫来得匆忙,如今身无长物,倒不知该送你娘亲什么贺礼。钤”
  东临苍神色微动,勾唇一笑,那清俊盈笑的面容上,隐约交织着几分释然松气之色,随即薄唇微微一启,温润平缓的道:“长公主无需送什么贺礼。只要长公主人到了,我东临府,自然也是蓬荜生辉。试问举国之中,何人过寿能得大旭长公主亲自贺寿,也独独我东临府才有这殊荣。是以,长公主远道而来,亲自赴宴,便是最好的礼物,而其余之礼,便不必再送。”
  他笑得极为俊雅温润,嗓音也极是柔和无波,仿佛他说的这一切,都自然而然,毫无夹杂任何心机与不妥。只是这些话全然落得凤瑶耳里,却或多或少的再度增了几分起伏。
  如东临苍这般心思通透之人,又如何凡事之中都无任何算计?就论他此番主动邀她入得大英国都,入得他东临府,她也不得不多加考虑他的意图与目的。
  “东临公子这番话,说得倒是让人心生宽慰。”待得再度沉默片刻,凤瑶瞳孔微缩,漫不经心的出声道。
  东临苍轻笑一声,“本是诚恳而言罢了,但若长公主当真觉得心有宽慰,在下便也放心了。”说着,嗓音稍稍一挑,懒散平缓的问:“是以,那大英国都……”
  “难得东临公子相邀,本宫自然是要应约前往的。说来,本宫如今处境,东临公子也是一清二楚,此番既无马车,也无多余随身护卫,若能与东临公子一路作伴,本宫又何乐而不为。”
  东临苍笑笑,“长公主也是明然之人,知晓何事对你好,何事对你不利。只是,长公主也不必多想什么,便是此番你与大周皇帝分离,但又何尝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毕竟,大英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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