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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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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入耳,东临苍便勾唇而笑,慢腾腾的道:“瑶儿的确是该谢我的。说来,今儿我倒是被瑶儿惊得不轻呢,这又是要亲自驾车去皇宫,又是翻车,又是撞晕的,戏份拿捏得倒是足。只不过,瑶儿却独独忘了,便是要让马车全然翻车,自然,也得有个缘由才是。若不然,三辆马车齐齐如中了魔怔般翻车,倒也是有些说不过去,令人怀疑呢。”
凤瑶眼角一挑,深眼凝他,也并不打算反驳他这话。
今日之事,的确是为兵行险招的算计,只不过,事态紧急,她也的确不曾考虑太多。
“东临公子的话倒是在理。想来后面空气里突然浮来的恶臭,可是出自东临公子之手?”凤瑶沉默片刻,按捺心神,低沉无波的出了声。
东临苍轻笑一声,面上倒略微染出半许自得,“若不是我出手,难不成还要指望那屁股开花的柳襄来出手帮瑶儿吗?尸花的恶臭,掩盖了宫奴对翻车的怀疑,这般说来,我的确是帮了瑶儿大忙。且瑶儿倒也不知,我府中那尸花啊,总共就只有两株,且还是我往日在外游历时遇见便小心翼翼挪回来的,如今为了圆瑶儿之戏,我倒是对尸花下了狠手,迫使其当即盛放,恶臭连连,但如此极端之法对尸花损伤也大,别看那尸花如今开得鲜艳,许是两日之后,那花许是也活不成了。”
话道后面,语气稍稍而沉,略有几许痛心疾首之意。
凤瑶面色分毫不变,缓缓垂头下来,低沉道:“东临公子不是还剩一株尸花吗,如此说来,倒也不算绝种。”
大抵是未料凤瑶会如此不近人情的回话,东临苍眼角一抽,叹息一声,略微正经认真的摇头道:“瑶儿好歹是女子,且女子大多都是温柔似水,瑶儿又如何能说出这般让人心痛无奈的话来。好歹我今儿也算是为了瑶儿损了一株我这些年一直精心照料的花,再无论如何,也算是丧得至宝,瑶儿不宽慰我也成,但自然不可落井下石才是。”
说着,嗓音微微一挑,继续道:“你日后啊,还是少与颜墨白那小子在一起。你瞧瞧,你如今这说话损人的性子,倒是与那小子如出一辙。我担心瑶儿日后再与他日日相处,许是你最后终会变成第二个颜墨白,绝情,冷狠……六亲不认。”
冗长的一席话,毫不掩饰的夹杂几分无奈与劝慰。
但这话落在凤瑶耳里,却仍是不曾激起太大波澜。
“当初认识东临公子时,倒也觉东临公子温润宽厚,略是寡言,并不如今日这般话多。”
凤瑶沉默片刻,并未回他的话,仅是薄唇一启,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
东临苍神色微动,斜眼朝凤瑶扫视,稍稍放缓了嗓子道:“当初与瑶儿不熟,便是要与瑶儿聊话,也无话题可聊。如今与瑶儿多相处了些时日,话题自然增多,是以话也稍稍多了些。且也不瞒瑶儿,我东临苍这人,并非真正不苟言笑,仅是,不与陌生任热络苟笑罢了。”
是吗?
虽这厮的话听着并无异样之处,只是落得凤瑶耳里,终还是染出了几许咋舌。
遥记最初见得东临苍,只觉他温润通透,该是翩跹如神之人,而今倒好,与他接触得久了,才真正发觉,这厮哪里像神仙,明明是故作风雅的话痨。
思绪至此,凤瑶瞳色稍稍而远,并未言话。
东临苍凝她几眼,敛神一番,也不打算与她就此多言,随即话锋一转,继续道:“瑶儿今儿公然撞得假山而晕,此番戏份虽是足,但你如今后脑勺并无红肿之伤,倘若百里堇年那小子当真来了,执意要查探你伤口,那时候,今日之事,岂不得要露馅儿?”
“本宫头上若稍稍包扎纱布,难不成大英皇帝还要将本宫头上的纱布解开,亲自视察一番本宫的伤口?”
不待他尾音全然落下,凤瑶便漫不经心的回了话。
东临苍略微无奈的点点头,“那小子疑心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许是当真要将你纱布解开,仔细查探伤口呢。”
凤瑶瞳孔微缩,心有起伏,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骤然起伏开来。
东临苍扫她两眼,继续道:“这话我倒是当真不骗瑶儿。那小子的确疑心重,是以,瑶儿若仅想以纱布的遮拦便彻底瞒过百里堇年,许是行不通。”
是吗?
大英皇帝疑心重,但她姑苏凤瑶总不能当真将自己后脑勺磕伤,就为防他亲自查探她伤口才是!是以,此番之下,该当如何?
思绪翻转,一时之间,凤瑶面色陈杂,并未回话。
待得沉默半晌,她才稍稍按捺心神的朝东临苍再度望来,低沉道:“本宫听说,大英之人也最是擅长易容之术。”
东临苍眼角一挑,轻笑两声,突然来了兴致,懒散兴味的问:“瑶儿莫不是要让我为你易容,从而让百里堇年那小子短时内见不得你?只不过如此之下,瑶儿今日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行翻车之事,从而惹百里堇年专程过来?”
“本宫并非是要东临公子为本宫易容,而是,要让东临公子以制造软面具的材料,在我后脑勺做上一道伤疤。”
凤瑶极是低沉干脆的回了话。
东临苍神色微变,凤瑶则已不再凝他,仅是稍稍转头挪开视线,漫不经心的继续道:“可做人面的材料,想来极似皮肤,绝对可以假乱真,再加之东临公子本也是极为仔细之人,是以本宫相信,东临公子若在本宫头上假做伤疤,一旦做成,那伤疤绝对……可以假乱真。”
东临苍瞳色越是一变,那漆黑的瞳孔骤然深沉。
凤瑶安然静坐,兀自沉默,极是淡定从容的等待。
待得二人兀自僵持半晌,沉寂无声的气氛里,东临苍终是稍稍勾了勾唇角,放缓了嗓音,只道:“自打瑶儿入了我东临府,倒是成日都会给我惹出难题来呢。昨个儿你才将我拉下水,这回又得让我为你欺君。也不知瑶儿如此能惹事,颜墨白那小子是如何看上的……”
“东临公子有这说话的功夫,许是早已差人将制作人面的材料送来了。且东临公子也要清楚,今日之事,你也算是参与了,倘若本宫在大英皇帝面前出了岔子,你东临公子自然脱不了干系。是以,东临公子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还不如早些动手为我制作伤口,若不出预料,大英皇帝很快便该入府了。”
不待东临苍后话道出,凤瑶再行言话。
这话一出,东临苍瞳孔微缩,笑望她两眼,随即便噎了后话,也未多言。
整个制作伤口的过程,凤瑶一直都是保持着趴在榻上的姿势,满头的青丝被东临苍全数拂乱,甚至为确保伤势逼真,东临苍还用剪刀在她后脑勺稍稍剪却了一团黑发,随即便在那团空出的头皮上,开始极为细致的将人面材料小心翼翼贴上,而后,便是描绘发桩与红肿的伤口。
待得一切完毕,东临苍才略微满意的朝她轻笑,“多年不玩儿这东西了,本以为会做着不顺手,但如今看来,效果却还是有九成有余,足可以假乱真。”说着,便开始用纱布轻轻包在了凤瑶后脑勺,继续慢腾腾的道:“只要百里堇年那小子不伸手按压你这伤口,定不容易被他识别出异样。但若那小子伸手按伤口了,许是此番忙活,都得泡汤。”
凤瑶神色微变,兀自点头。
东临苍这才将一切用过之物收拾好,随即似如累了一般坐定在软椅上,懒懒散散的伸了个腰,浑然不顾此番慵懒姿势略微扰乱满身的风雅,却是正这时,门外不远,突然扬来一道道略微凌乱的足步声。
这么快就来了?
凤瑶脸色陡变,迅速翻身侧躺,目光凌厉戒备的朝不远处屋门凝去。
第534章 突然失手
则是正这时,那一道道脚步声缓缓停在了门外,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道略微挑高的恭敬嗓音,“瑶儿姑娘可在?圣上驾到。”
短促的一句话,态度极好,凤瑶则下意识与东临苍对望,则是片刻,东临苍勾唇一笑,略微压着嗓子缓道:“说曹操曹操便到了。还是瑶儿的法子有用,稍稍一出翻车之戏,便将正主招来了。”
嗓音一落,不再多言,仅是缓缓起身朝不远处屋门行去。
凤瑶则敛神一番,目光静静朝不远处屋门凝望,并无任何反应。
则是不久,那东临苍便已站定在了屋门,修长的指尖略是干脆的将屋门推开。
瞬时,屋外的淡风习习入耳,瞬时扰了满屋的清幽,只是,空气中也陡然有恶臭飘来,虽并非浓烈,但也仍是略微明显。
“皇上突然过来,在下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呢。”正这时,东临苍稍稍站端了身形,朝百里堇年略是平和的出了声。
百里堇年神色微变,眼角也开始一挑,略是埋怨的道:“你小子何时竟如此客气了?朕往些日子入得东临府,可不曾见你如此恭敬的道过话。”说完,目光在东临苍面上扫了一圈,随即便径直将目光朝屋内一落,略是直接的扫向了屋内床榻上的凤瑶。
一时,他眉头也稍稍皱了起来,那清俊的面容上也不曾掩饰的染上了半许心疼与担忧,甚至也不待东临苍回话,他便话锋一转,将话题绕到了正题,“朕今儿听说瑶儿姑娘摔下了马车,此番特意过来看看。”
东临苍慢腾腾的道:“难得皇上还挂记着瑶儿,竟还会亲自群尊降贵的出来看她,倒是瑶儿的福气。”
说着,便神色微动,身子稍稍让开,“皇上既是来了,便不防进来坐坐。”
此话正得百里堇年心意,他略微迅速的点头,随即便开始踏步入屋,径直朝凤瑶床榻而来,待得与东临苍一道站定在凤瑶榻旁时,眼见凤瑶面色苍白,那双正凝着他的瞳孔略是无力,他眉头越发而皱,低声关切的问:“瑶儿姑娘此际身子骨如何了?听说你摔下马车便撞到了假山,晕厥不醒,朕深感担忧,是以便专程过来看望看望姑娘。”
平缓的语气,不曾掩饰的卷着几分小心与关切,若是寻常女子,何来承受得了如此的帝王柔情?
甚至也不得不说,这大英皇帝的确是相貌堂堂,丰神俊朗,那清俊的面容也卷着几许诚恳与憨厚,既能给人一种雅然翩跹之意,又能给人一种诚恳可信之气。
是以,寻常女子若得这大英皇帝如此对待,心头所有的防备,怕是都得丢盔弃甲。
凤瑶静静凝他,并未立即言话,面色也平静如常,并无半许异样,待得片刻后,她才稍稍敛住心思,唇瓣一启,略是低哑的道:“表哥已为我包扎了伤口,此际身子已是无碍,谢皇上关心。”
“如此便好,只是今日之事朕不过是稍稍听说,便觉极是凶险。想来无论如何,今日之事都该有朕的责任才是,若非朕执意要为瑶儿姑娘送花树,若非那几匹拉车的马不曾经过细致挑选,若不然,瑶儿姑娘今日便也不会落马受伤。”不待凤瑶的尾音全数落下,百里堇年便极是歉疚的出了声。
说着,不待凤瑶回话,他目光则突然朝东临苍落来,低道:“朕想与瑶儿姑娘说几句话,你可要出去等候?”
这话来得太过突然,一时,倒也让东临苍暗愕了一下。
遥想这大旭长公主昨个儿才在众人面前承认她喜欢的是他东临苍,如今倒好,他东临苍这正主在此竟还碍人眼了,这所谓的‘第三者’想要插足,竟还能如此光明正大甚至理直气壮的让他东临苍回避回避。
思绪至此,东临苍眼角微微一抽,本还是觉得着实有必要稍稍让面前这小子认清现实,却不料话刚到嘴边,还未真正开口,便闻凤瑶也开始出声道:“正好,我也有几句话想好生与皇上聊聊。”
这话入耳,东临苍下意识噎了后话,微诧的目光径直朝凤瑶落来。
凤瑶这才转眸迎上东临苍的眼,“表哥放心出去便是,皇上乃正人君子,生性良善,自不会太过为难瑶儿才是。”
这话,她说得略是刻意,态度与表情也无任何变化,但心底深处,则夹杂了几分复杂森然之意。
既是大英皇帝开口让东临苍离开,东临苍若执意留在这里,也不过是耗费时间罢了。
东临苍的后话也全然噎了下去,略微怔怔的朝凤瑶凝着,只是那双漆黑的眼里,则隐约卷着几分不曾掩饰的深邃与探究。随即片刻,他也不再坚持,仅是勾唇朝凤瑶笑笑,而后便转头朝百里堇年望来,缓道:“在下这表妹性子蛮横,皇上还是悠着点为好,两人有话便慢慢说,切不可动手动脚才是。”
百里堇年眼角一抽,目光陡然朝东临苍凝来,“你小子这话说得倒是有些不中听,难不成朕还会当真欺负瑶儿姑娘不成?”
东临苍咧嘴笑笑,“非也非也,在下并非是担忧皇上欺负瑶儿,而是担忧瑶儿会欺负皇上。毕竟这丫头被她爹爹宠惯了,性子颇野,万一脾气上来伤着皇上了也是不好。”
说着,眼见百里堇年被他这话弄得面色略显局促,欲言又止,他心底这才略是满意,不再多言,慢腾腾的告辞出屋。
直至不远处的屋门被全然合上,百里堇年这才回神过来,目光朝凤瑶凝来,略微无奈的道:“那小子便是最是喜欢与我玩笑,瑶儿可莫要见怪。”
他嗓音平缓无波,略微卷着几分认真,甚至于,此番脱口之言,竟连君王自称都已被他自然而然省却。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言话,仅是身子微微而动,准备起身,百里堇年面色一变,瞳露担忧,随即急忙上前站定在凤瑶榻旁,伸手便小心翼翼将凤瑶扶着坐起,却待凤瑶坐好后,他似是这才反应过来触碰了凤瑶,两手也蓦地缩了回去,脸颊上也陡然染出了半许尴尬,忙道:“方才一时情急扶了瑶儿姑娘,略是冒犯,瑶儿姑娘见谅。”
他这话说得极是诚恳认真。
凤瑶则随意摇头,仅道:“皇上本是好心,我又如何能生皇上的气。”说着,目光微微而垂,顺势朝他腰间极快一扫,眼见他腰间玉带上仅吊着一枚圆形碧绿的玉佩,却非虎头,自也不是帝王兵符。
“不知,此番皇上屏退我表哥,究竟想与我单独说些什么?”她默了片刻,漫不经心的问。
嗓音一落,目光极为缓慢的上移,待一点一点的扫过他那衣着单薄的腰间,那胸膛,而后,便径直凝上了他那双略微局促的双眼。
他似是被凤瑶盯得越是尴尬,竟也略是不敢与凤瑶多加直视,则是片刻,他便故作自然的垂头下来,随即便低声道:“今日听说瑶儿姑娘撞到了假山晕厥,我心有愧疚与焦虑,虽也明知东临苍会好好为瑶儿姑娘处置伤口,但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是以便带了宫中疗伤圣药,欲亲自再给瑶儿姑娘包扎一回。”
说着,生怕凤瑶误会什么,他略微紧着嗓子再度解释道:“瑶儿姑娘不知,这宫中圣药极灵,但凡有何伤口,只要将这药涂抹在伤口,不出一日,伤口定可康复如初。我有意屏退东临苍,是因这药宫中就仅有两瓶,且还是我当年受伤之际父皇专程赏赐,但最初之际,其中那瓶开封的伤药还未用完,便被东临苍拐了去,说是要根据伤药成分来重新配制,却不料这么久了,那小子也不曾配出那一模一样的伤药来,且常日有个稍稍的划伤,那小子便将那瓶伤药用了,是以这回这瓶,我如论如何都是要在东临苍不知的情况下给瑶儿姑娘,免得那小子再觊觎上这伤药。”
是吗?
说来说去,就是想送她伤药了?
只不过,东临苍身为医仙,是以给她伤口所用之药定也极好,且亦如这大英皇帝所说,既是他这瓶伤药如此之好,且唯剩一瓶,连东临苍都舍不得给,却还好心好意的要给她姑苏凤瑶?
思绪至此,一时,心有浮动,疑虑四起,下意识的竟是有些怀疑起那是否是真正伤药,而非蛊毒。
却是正这时,百里堇年已是从袖袍中掏出了一只青花瓷瓶,略是局促的朝凤瑶再度道:“瑶儿姑娘且转身过来,我再为你伤口上药一番,待得明日一早,瑶儿姑娘的伤口便可全然恢复了。”
“如此灵药,本是极为珍贵,皇上还是自行收着为好,以备不时之需,若此番送给我,着实是浪费了些。”不待他尾音全数落下,凤瑶便平缓自若的回了话。
她后脑勺的伤口本是假造,自不能被这大英皇帝上药与触碰,若不然,一切自当露馅儿。且此际她也不得不怀疑此人送她伤药的目的了,难不成,是当真如东临苍所料,这人想亲眼查看她后脑勺伤口,从而,再治她个欺君?
“无妨。瑶儿姑娘今日本是因我所伤,是以我送瑶儿姑娘伤药也是应该,姑娘快些转身过来,容我为你……”
正这时,他再度略是执着认真的道了话。
却仍是不待他后话道出,凤瑶便已抬手抽走了他手中的瓷瓶,待得他微微一怔,下意识噎住后话之际,她才平缓无波的道:“既是皇上如此有心,我便却之不恭了。只是,我伤口刚刚才由表哥包扎过,此番伤口略痛,着实不愿再拆开纱布来重新忍痛包扎一回伤口,望皇上见谅。”
说着,也不待他反应,凤瑶瞳孔微缩,眉头微蹙,继续道:“倘若,皇上当真想为瑶儿做些什么,此际倒可为瑶儿倒杯热水来。今日一直都不曾饮过一口水,此番突然觉得口渴,是以,可否有劳皇上……”
话刚到这儿,她便缓缓止住。
百里堇年蓦地会意过来,也无耽搁,当即便道:“自是可以,瑶儿姑娘稍等。”
嗓音一落,便开始转身朝不远处圆桌行去,拎着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待指尖将茶盏端稳,他变迅速转身踏步而回,随即便将茶盏朝凤瑶递来。
“多谢。”
凤瑶低声而道,说着,便开始伸手端走了他手中的茶盏,则待他正要缩手回去,她便手臂一颤,手中的茶盏顿时飞撞在百里堇年身上,顿时将他那衣袍染湿一片。
瞬时,百里堇年怔住,愕然垂眸朝身上湿润之处扫来。
凤瑶眉头紧皱,紧着嗓子便道:“方才手突然无力,摔了杯盏,的确并非有意,皇上见谅。”
说完,便要急着伸手去为他擦拭湿了的衣袍,则是手还未接触到他衣袂,他则蓦地回神过来,当即伸手将凤瑶扶住,干咳一声,略是尴尬无奈的道:“无妨无妨,我无事,瑶儿姑娘莫要将此事放在心生。”
“怎能不放在心上,终是我之过错,惹皇上湿了衣,如今天凉,皇上若要回宫再换却湿衣自是来不及,万一着凉便是不好了。”说着,便分毫不待百里堇年反应,转眸便朝不远处雕花木门望去,扯声而道:“表哥,快些进来。”
这嗓音唤得极是急促,随即片刻,不远处屋门便被迅速推开,那满身气场修条的东临苍踏步而来,当即问:“瑶儿唤我作何?可是出什么事了?”
这话问得急促,连带东临苍的步伐也极是急促,只是待得他稍稍走近,凤瑶则见他瞳孔内稍稍卷着几分兴味与调侃,哪里有半点真正的关切急促之意。
凤瑶扫他两眼,随即便挪开目光,待他全然站定在榻前,她便低哑而道:“方才我失守打翻了杯盏,溅湿了皇上衣袍,表哥快些差人备热水新衣进来,让皇上好生沐浴更衣一番,免得着凉。”
东临苍眼角一抽,目光顺势朝百里堇年望来,眉头也跟着一皱,无奈叹息道:“这丫头倒是成日让我不省心,只要我稍稍不在,她便能惹出岔子来。皇上莫怪莫怪,在下这便差人为皇上准备热水沐浴。”
第535章 一场成空
百里堇年缓道:“不必了,不过是湿了一点,又无太多,内力稍稍吹吹,便可干透。”
“那怎行。表妹做错了事,我这表哥自当要好生弥补才是,皇上可莫要与在下客气。”说着,分毫不待百里堇年回话,他便扭头朝不远处的屋门吩咐道:“速去准备热水与干净的衣袍过来。”
这话一出,门外便当即有侍奴应声而走。
百里堇年略是无奈,缓道:“朕衣袍的确仅是稍稍湿了一些,何来如此大费周章沐浴更衣,常日也不见你小子对朕这般热络,今儿倒好,竟在瑶儿面前对朕如此热心了。”
东临苍勾唇一笑,“在下对皇上历来热心,只是皇上习惯了而已,不曾太过发觉罢了。”说着,话锋稍稍一转,继续道:“皇上且在此稍等片刻,待得热水来了,皇上便即刻沐浴更衣,免得着凉。”
他嗓音极是平缓自若,温润清浅。
只是这话一出,百里堇年则是怔了一下,愕道:“你之意,是要朕在瑶儿姑娘屋中沐浴?”
东临苍眼角一挑,干咳一声,“皇上若不介意,自可在此屋内室沐浴,但若皇上介意害羞,自也可去别屋沐浴。只是,与瑶儿临近的院子,便也只有在下的院子了,但在下的院子堆满了药草,皇上又最是不喜那些乱糟的药味,是以,在瑶儿的内室沐浴,屏风隔着,倒也未有什么不妥。”
百里堇年面色越发怔愕,眼角越挑越高。
东临苍稍稍正了正脸色,平缓温润的继续道:“说来,我家瑶儿性情也非寻常女子那般容易羞赧,且率真直白,皇上在内室沐浴,瑶儿自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但若皇上当真不喜在此,在下便领皇上去在下院中沐浴便是。”
百里堇年强行敛神,终还是道:“还是不必了。朕自行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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