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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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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他虽佩服颜墨白这干脆直白之性,毫无弯拐,敢作敢为,但若这厮能全然的冷血无情,毫无软肋的话,许是,才是真正的猛兽,可轻易的横扫六合,成为这天底之下的唯一霸主,但可惜的是,再勇猛无情之人,一旦有情,行事自然是略是无脑,就如今日,国都之内森严戒备,倘若他东临苍心有不轨,且暗中吩咐东临府上下之人一旦发现颜墨白入府便及时通知大英朝廷,如此之下,这颜墨白冒险而来,许是就不能轻易离开了。
  “大周与大英一战,虽关系大周与大英两国存亡,但大旭之国,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毕竟,若大周胜了,大旭自然安稳,但若大周败了,大英乘胜对其余诸国进攻,大旭又岂能安稳。是以,大周与大旭,也不过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且大英皇帝对长公主极是有心,我自然想将计就计,让长公主趁机拿了百里堇年的帝王兵符,从而令城楼之兵开得城门,助你大周大军,入城而来。我重新接长公主入城,并非强行逼迫,而是长公主自愿,长公主对你的情谊,你自然也是清楚,若不然,你又怎会为了能安然让她离开而趁她熟睡之际行动,甚至连当面告别都全然省却?若非因长公主心系于你,无心离开,你又怎会出此下策,让车马载熟睡的长公主离开?”
  待得沉默片刻,东临苍按捺心神,低沉出声。
  “我如何行事,是我之事,但你却擅作主张,竟敢背着我接她入城。我之脾性,你自然了解,自打你将她重新迎入国都,便已犯我忌讳,且你今日让她在猎场受伤,便是犯我大忌……”
  不待颜墨白后话道出,东临苍便无奈出声道:“若不背着你行事,你岂会容忍长公主留下?我擅作主张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但你擅作主张就是好事了?你一心想要护长公主安稳,但不也是一意孤行,行事干练干脆,想如何便如何,不愿顾虑他人感受?且你可曾想到,你当时所做的一切,许是并非长公主所喜,便是到了此际,你执意想让长公主离开大英,但又可曾想过,长公主打从心里的不愿在此际离开大英?”
  说着,嗓音一挑,语气越发的幽远绵长,“两人相爱,本是不易。你与长公主都是从血泊中过来的人,两人都不惧死亡。但如今局势如此,两人更该携手并进,里应外合才是。你颜墨白虽是想护长公主一生安稳,但长公主啊,也是想与你并肩作战,为你分忧,更也愿你一生安稳。”
  颜墨白瞳孔一缩,神色略是起伏。
  东临苍朝他凝了几眼,越是放缓了嗓音,继续道:“我虽为百里堇年挚友,也是你颜墨白的挚友与表哥。天下之事,我本无心参与,本想一直做个闲散之人,只奈何,既是处到了这位置上,自然是想凭我之力,促成一些事,圆和一些事,护住一些我认为该护的人。今日长公主受伤,的确是我未能护好她,是我之责,我认,但若说我接长公主重新入得国都城也是死罪的话,这点,我自然是不认的。毕竟,我此举,是在帮你,更也是在顺应长公主真正心意行事罢了。我东临苍,虽有医仙之名,但却并非真正悬壶济世的好人,这点,你也是知晓,但我东临苍胸无大志,无心权谋,你自然也知,我如今逼着我自己算计,逼着我自己去调和一切,虽看似心思复杂,但我却并无其余私心,我不过是想我东临世家安稳,想大英国都的百姓安好,不至于无辜受累,死伤成片。这国都城啊,是我自小长大的地方,此地可操戈恶斗,但却不可成为……埋百姓骨头的炼狱!”
  大抵是情绪使然,这话越是到了后面,东临苍的底气便也稍稍足了几分。
  这番冗长之言,也无疑是将他内心的剖白全数道了出来,看似毫无隐瞒,真诚认真,但这话入得凤瑶耳里,终还是稍稍欠了些火候,无法让人真正的信服。
  毕竟,东临苍这厮有心维护东临世家是真,有心让国都百姓免于葬骨是真,但他却独独不曾提到,他还心大的想要护住百里堇年性命呢。只是如今倒好,颜墨白还未真正要百里堇年性命,那大英太上皇,便已提前将百里堇年关入了死牢。
  不得不说,这东临苍也着实是多管闲事之人了,处处皆不曾真正打点好,反而却处处漏洞百出,该护的未能护好,该防的也未防好,如今倒也算是吃力不讨好,反而惹得一身腥了。


第585章 活罪难逃
  “东临世家之人的性命,我自会留。”
  颜墨白面色依旧分毫不变,整个人极是高冷,大抵是心中的怒意不曾全然放下,是以,常日的温润之气分毫都不曾朝东临苍展露。
  “国都城的百姓呢?”
  东临苍问得有些急,落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也越发收紧。奈何颜墨白却仅是淡漠无波的扫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国都百姓的性命,与我何干。大战一起,谁也顾及不了谁的死活,国都百姓若不够机灵,便是亡了,也是他们自己躲不过刀剑,无能罢了。”
  东临苍当即道:“国都百姓皆手无缚鸡之力,何能躲得过刀剑!再者……”
  “再者,你东临苍要好心兼顾百姓,那你便自己一个一个的领人去救。你也尚且可让大英太上皇打开城门,先放百姓出城躲避,倘若你做不到这些,便莫要在我面前来提及国都百姓性命之事!你也莫要忘了,我颜墨白也是从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杀中活过来的,国都百姓自己无能,怪得了谁。”
  偏激的一席话,无疑是噎得东临苍面色陡变,到嘴的话再怎么都道不出来了。
  颜墨白再度扫他两眼,脱口的嗓音越发清冷平缓,“你要救国都百姓,是你东临苍自己之事,我颜墨白能给你最大的退让,便是保你东临世家安稳,其余之人性命,莫要拿到我面前来说。我娘亲当年那般无助,何人救过,大英太上皇落井下石,逼我娘亲和亲大楚,国都百姓皆嘈杂议论,笑话云云,如此之恨,我不亲自屠你国都满城已是足矣,便已是最大恩惠。”
  东临苍神色颤了颤,浑身紧绷,一言不发。
  待得片刻,他终是叹息一声,身子稍稍松了力道,整个人瘫在软椅上,勾唇自嘲而笑,“的确是我难为你了。国都百姓的性命,与你何干……”说着,语气格外的幽远怅惘,“我也仅是不愿看到百姓惨亡,死伤成片,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是以便能帮则帮。”
  “百姓性命与你何干?当初你为游医之际,也不见你大肆济世救人。”颜墨白漫不经心的道。
  东临苍自嘲的摇摇头,“不一样的,当初仅是游山玩水,肆意玩乐,而今国都满城鲜活的性命即将被屠,我身为大英国都之人,终是不愿亲眼见得这般惨剧发生,能帮则帮。战火之下,岂有完卵,许是国都啊,终会成一座炼狱鬼城。”
  这话题格外沉重,待的嗓音落下,东临苍便极是无奈的垂头下来,面色幽远磅礴,暗沉不定。
  “天下大义,与我无关,与你也无关。倘若你当真不愿这国都成为埋骨的炼狱,你便该想法子让大英太上皇对我大周不战而降。如此,我仅要大英皇族性命,其余之人,我自是不损其分毫。”
  东临苍叹息一声,“此事无疑是难如登天……”
  颜墨白嗓音一沉,不待他后话道出,便漫不经心的出声打断,“既是难如登天,你东临苍便收起你的怜悯,好生瞧着你东临世家安危便是。”说着,话锋一转,“今日我来,可并非是要来与你说这些,凤瑶被你重新劝入国都,连带今日受伤之事,无论如何,你都该好生给我一个交代。”
  话题终还是绕了回来,东临苍心底也是无奈。
  “你仍是想要我性命?”他眉头微蹙,按捺心神的问。
  颜墨白眼角微挑,俊美的面容清冷从容,但却并未立即言话。他仅是静静的朝东临苍凝着,思绪翻转,待得沉默半晌,终是淡漠无波的道:“你之性命,尚且记着,待得我拿下大英之后,战事落定,再与你好生算账。只不过,此际你虽死罪可免,但活罪自然难逃,你可是该好生为我做一件事?”
  东临苍面上顿时漫出几许释然与欣慰,则是片刻,便勾唇怅惘的笑笑,“我就知晓,你颜墨白虽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内心深处,终还是存着良心。此番无论你是因我帮过你而放我一命,还是因我娘亲之故而饶我性命,但此际,终还是谢了。我今日不曾护好凤瑶,是我之责,日后我自会好生用命来护她,你如今要让我活罪难逃,我自也认,只是不知,你想要我如何给你一个交代?我东临世家虽大,但却除了金银,你若要其它之物,许是我也给不起。”
  “金银于我何用。你方才不是说要让凤瑶夺得百里堇年的帝王兵符?这等事,何须劳烦凤瑶出手,你东临苍与百里堇年本是交好,不若,你去将那帝王兵符夺来,好生献给我,如此,我便免你活罪,如何?”
  不待东临苍尾音落下,颜墨白便淡然平缓的出声。
  东临苍着实未料他会突然这般说,一时,心口也蓦地增了几分愕然与起伏,却又待全然反应过来,面色也再度抑制不住的复杂开来。
  本已是背叛过百里堇年了,又何来还要明面上的夺他的帝王兵符?如此不忠不义之事,做过一件便已足矣,岂还能做第二遍?天下大义对他东临苍而言,的确没必要顾及,只是人心就是这么复杂,也这么莫名其妙,便是明知有些事不该他掺和,奈何,此番终是忍不住掺和进来,想要再收手,便难了。
  “如今许是不成了。百里堇年已被太上皇关入了宗人府死牢,我去探望都成问题,又如何夺得到他的帝王兵符?再者,一旦百里堇年躲不过此劫,大英很快便会更换帝王,扶卫王登位,如此,王权更换,便是当真夺得了帝王兵符,也是早已失效,并无可用。”
  颜墨白神色微动,慢腾自若的道:“也罢,百里堇年自身难保,再要他兵符已是无用,不如,你去将大英太上皇兵符夺来,如何?”
  漫不经心的嗓音,似如随口懒散的言道,但这话入得东临苍耳里,却顿时令他浑身一僵,面色发白。
  他蓦地抬眸朝颜墨白望来,极为深沉的凝着,“你这是想陷害死我东临府不成?太上皇可不比百里堇年那般好对付,一旦失败,我东临府定有灭顶之灾。”
  “有我颜墨白震着,便是你东临苍失败,大英太上皇也奈何不得你东临府分毫。只不过,就看你东临苍有无这胆量去夺那兵符了。说来,我家凤瑶金尊贵体,乃大旭掌权之人,身份尊崇,如今这些日子,你又是瑶儿的唤着,又是惹她回国都这是非之地,今日又是让她受伤流血,便宜任你占尽了,却又未能真正护好她,就论这些,若非我尚存理智,今日便绝不是单枪匹马而来,那定是领着铁骑军一道暗渡入城,灭你东临府满门。”
  说着,眼见东临苍面色越发起伏,他勾唇微微一笑,俊脸顿时显得清雅风华,似如九天跃下的谪仙,如风如玉,但他却薄唇一启,再度道出之词,却是冷如修罗,活生生给人一种头皮发麻之感,“莫要在我面前讨论人性,也莫要在我面前说你为难,我颜墨白这人,历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东临苍既是明知我会不喜而强邀凤瑶入城,更让她受伤,就论这些,我不灭你东临府便已是看在你娘亲的情面,此番不即刻要你性命,便也是看在往日你我情分,但如今,倘若你连此事都不应,如此,也算是未有真正与我同盟之心,也罢,我历来不留祸患,你东临苍,我自然也不会留下。”
  冗长的一席话,悠悠然然,但却是威胁十足。
  这话不是什么玩笑,只因这小子的嘴里厉害吐不出什么玩笑来,特别是在他心生不满甚至恼怒之际。
  东临苍面色紧蹙难耐,心生悲凉与叹息。
  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下倒好,还不曾真正达成心底之愿,他却阴差阳错的将自己整成了他颜墨白棋盘上的棋子。
  他眉头也开始越发紧皱,思绪复杂凌乱得令人窒息,奈何考量之下,却仍是不愿轻易应颜墨白的话。他仅是沉默片刻,随即便抬眸朝凤瑶望去,眸露几分无奈与示意,想让这凤瑶帮着说几句话。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东临苍并未做过什么恶事,更也不曾真正做过对她甚至对颜墨白不利之事,倘若真有失策,也是今日狩猎之场,他会失策的低估卫王的杀心,更也高估了百里堇年护她的本事。
  但这一切,绝非他有意而为,甚至纵观全局,他东临苍对她与颜墨白,终是有恩的。
  只是,即便他眼神再怎么无奈,再怎么想要示意,但凤瑶却仅与他对视一眼,随即便兀自将目光缓缓挪开,一言不发。
  她那模样,显然是不打算插话了,东临苍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终是断裂,随意勾唇自嘲而笑,终是将目光再度朝颜墨白落来,缓道:“我尽力便是。”
  这话本已是在妥协,奈何颜墨白却不满意。
  “尽力怎成?我大周大军,可耗不起太久。你既应了,那便七日之内,将太上皇兵符交到我手里。”颜墨白慢腾腾的出了声。
  七日?
  东临苍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按捺心神,“七日时间太短,许是……”
  “那便六日吧。”不待东临苍后话道出,颜墨白漫不经心的道。
  东临苍后话陡然一噎,无奈怅惘的朝颜墨白凝着,半晌之后,叹息笑笑,“这么多年,你性子一直不变,决定之事不容任何人拒绝。只是当初啊,我只觉你如此之性极为魄力,心有佩服,却不料风水轮流转,你竟是计到了我身上。如今,我东临苍算是你砧板上的肉了,也罢,六日便六日,六日之内,我东临苍若成功,自将兵符交到你手里,若不成功……”
  话刚到这儿,他面色一变,嗓音也跟着停顿。
  待得垂眸沉默片刻,他才再度道:“若是败了,我娘亲,我东临世家,便劳你与长公主,善待了。”
  他嗓音极是厚重,似在郑重请求。
  颜墨白漫不经心的凝他,“我不曾想过伤害你娘亲,伤害你东临府,此心不变。”
  东临苍极是厚重认真的点头,沉默半晌,“多谢。”
  “谢便不必,你只管好生办事变成。也还是那话,莫要轻易去触及我之底线,我颜墨白降罪起来,自是六亲不认。”说着,嗓音一挑,“你先出去。”
  东临苍满目复杂,垂头沉默片刻后,随即缓缓起身,转身而行。
  他脊背挺得笔直,但足下却是僵然缓慢,整个人,似也突然沧桑起来。
  待得他出得屋门,颜墨白才抬手成掌,隔空挥闭不远处的雕花木门,随即才稍稍放缓脸色,扭头朝凤瑶望来,饶是方才在东临苍面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但此际,他却是极为难得的叹息一声,连带落在凤瑶面上的目光都无奈几分,低声平和的道:“凤瑶,你太胡闹了。”
  胡闹……
  这几字入得耳里,倒是突然在心头卷出了几分宽慰。
  这该是颜墨白第一次对她称‘胡闹’。两个本是心思沉沉,绝非容易将儿女情长挂在嘴边之人,是以,所谓的情话自然少之甚少,但此际,他竟是说她胡闹。虽明知他此话何意,但却独独让人心安。
  凤瑶抬头朝他望来,微微一笑,心神全然松懈,整个人,缓缓的朝他靠来。
  他下意识抬手,认真郑重的将她圈入怀里。
  凤瑶安然倚在他怀里,耳里听着他胸膛沉稳的跳动,此时此际,才突然发觉,乱世之中,人心叵测,风云角逐的狰狞之中,普天都不是令她心安的净土,唯独,颜墨白这方怀抱与胸膛。
  一日多不见,这人似是又清瘦了些,那胸膛骨骼突兀,磕着她的脸,她开始稍稍伸手去触他的胳膊,他的胸膛,指腹之下,皆是一片瘦削得不能再瘦削得骨骼冒出。
  “你也有几次不曾听过我意见,擅自决定我去留了。如今这次,生死攸关,你便也顺我一回,让我呆在这国都吧。便是我帮不上你什么忙,我也想在此陪着你,若你胜了,我愿第一个为你庆贺,若你败了,我也愿与你共担失败。”
  她沉默片刻,才低低的出声。
  此番再度重逢,心底太浮动太心疼,是以,没有什么重逢之际的欣悦,只有,担心他如何入城,担心他瘦骨嶙峋,担心他等会儿怎么回去,甚至,抑制不住的想心疼他的所有。
  若是可以,她宁愿这厮不曾有什么仇恨,一直呆在大旭当个蛀虫也好,与她斗智斗勇也好,至少那时候,虽玩笑玩闹,但这厮至少不如此际这般,瘦削重重,压力重重,甚至大战之后,性命是否尚存,人是否大安,都全然,不可预料。
  她不喜这种空洞无底的感觉,也心痛他的仇恨,他的瘦削,如今倚在他怀里,虽是心安,却也辛酸,这情绪来得猛烈,大抵是东临苍这外人不在当场了,是以,自己的情绪,也可在这厮面前全然的溢出了。
  “国都不稳,你留在此处极为是危险,恐还有性命之危。”
  正这时,沉寂压抑的气氛里,颜墨白再度道了话,说着,嗓音变得格外的温润,哄她道:“凤瑶,你听我之言,这次便先回大旭去,我让东临苍遣人安然送你回得大旭。待得我攻下大英,我定会第一时间入大旭来见你,可好?”


第586章 再无亲眷
  凤瑶深吸了一口气,“我若归得大旭,你能保证你日后能活着回来见我?”
  这话一出,颜墨白不说话了,周遭气氛,也死一般沉寂。
  凤瑶心头了然,一切皆通明了。此番如此认真的朝他逼问,才也能全然确定,这厮自己对这场战役都不自信,甚至,性命大悬,悬得连满身傲骨的他,都难以自信直白的回她这话。
  终究还是危险重重,是以,生死不定。
  也正是因生死不定,她才越发不忍心让他独自留在大英,奋起而斗,甚至,鲜血长流。
  “墨白。”
  待沉默半晌,她才低低的唤出了声。
  “嗯。”他面上的笑容僵下不少,却仍在镇定从容的回声。
  “既是前路崎岖不平,你我皆不知结局是何,不如,就让我二人一起携手前行吧。此番战役,也关系大旭存亡,便是我此际应你之话而归得大旭,也不能真正安乐,甚至还殚精竭虑,日日焦灼,是以,与其回得大旭,还不如留在此处,便是未有大用,但也总有能帮到你的地方。你这次,便也顺我一回吧。”
  嗓音一落,她抬眸顺着他瘦削光洁的下颚,径直凝上了他的眼。
  他目光却不朝她落来,而是极为幽远的落在不远处屋门,清俊的面容也略显复杂,待沉默片刻,仅道:“如今百里堇年与卫王等人应是猜到你身份,你留在国都,绝非好事。”
  “无妨。百里堇年如今已在死牢,无阻畏惧,卫王许是会对我不利,但明面上因着你与东临苍之故而不敢公然要我性命,只能使暗招对付,只要我日后小心谨慎,定无大碍。”说着,指尖微微而动,再度缠上了他那细瘦凉薄的手指,“安危之事,我自会顾虑,你全然不必担心。”
  这话一落,周遭气氛又是一长段压抑的沉寂。
  半晌,颜墨白终是妥协下来,仅道:“我将伏鬼,留给你。”
  这话虽无直白,但凤瑶却听得明白,自也是知他妥协之意,她心境也稍稍而松,神色微动,本也是想拒绝他将伏鬼留给她,但又想着依他这执拗性子,今日她若不允他留下伏鬼,许是他又得反悔强行送他出城,如此,心思稍稍婉转了一番,随即便按捺心神一番,仅朝他缓缓点头,“嗯。只是伏鬼若是留给我,你那边用人可会受影响?”
  “大英各个副将骁勇善战,皆可重用。我将伏鬼留你,是你与伏鬼熟悉,吩咐起来也顺手些。”说着,似无心就此多言,他嗓音稍稍一沉,“凤瑶,我看看你伤口。”
  凤瑶微微一怔,待得回神,也无耽搁,仅是稍稍自他怀中退出,略微见肩头衣物拉下,露出了肩头那缠绕着层层纱布的伤处,她面色并无半点异常与沉重,仅是垂头扫了一眼纱布,略是无奈的道:“方才是我自己重新上了一遍伤药,一只手缠绕纱布倒是有些不方便。”
  颜墨白将那弯弯扭扭四方八绕的纱布扫了一眼,“如此缠纱布,力道不匀,许是会对伤口不利,我重新帮你缠。下次可莫要逞强,让东临苍唤几个侍女过来服侍。”说着,白皙的指尖开始探上了凤瑶肩头的纱布,开始层层而剥,却待纱布一落,狰狞的伤口展露,他瞳孔一缩,面色也骤然陡变,整个人浑身上下,再度卷出了几许浓烈阴沉的煞气。
  是的,煞气。
  凤瑶顿时反应过来,这厮哪里是要重新帮她缠纱布,明明是不放心的想借机亲眼看看她伤口。
  “其实也无大碍,上过伤药了,且东临苍伤药极灵,许是明日,这伤口便可全然结痂。”这厮极为护短,她自是知晓,为防这厮恼之下算计生事,她急忙按捺心神的出声缓道。
  却是这话一落,他面色便已全然敛了下来,那双漆黑的瞳眼缓缓朝她落来,片刻之际,已略是卷了半点温润的笑。
  他这番突然的转变,看得凤瑶心惊胆战,心中也大有不详之感蔓延,至于因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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