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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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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未立即言话,仅是满目深邃幽幽的朝凤瑶凝视。
  凤瑶沉默片刻,漫不经心的继续道:“再论颜墨白。大英国都虽上下戒备,看似做足了应敌的准备,但聚集在大英国都内外的兵力也非太足,终是仅与大周大军的人数旗鼓相当,如此若两军开战,太上皇自然知晓大英占不得太大上风。另外,大英这些年一直闭关锁国,大英之军也多年不曾上过战场,不曾实战,如此一来,两军开战,太上皇自然担忧大英的兵卫及不上身经百战的大周将士,如此,自始至终,太上皇对这场战役,并无十足的把握胜仗,许是连七成自信,都无呢。是以,也正因无十足把握胜了颜墨白,太上皇你,才更不敢在此时此际杀本宫性命,从而惹颜墨白癫狂暴怒,灭你之城。且颜墨白的性命,太上皇或多或少该是清楚,那人,绝不会因任何事妥协,只会越发迎难而上,便是太上皇用本宫的尸首威胁他,凭他之性,他绝不会悲痛欲绝颓废不振,而是会,暴怒狰狞,不顾一切的,灭你之城。”
  不急不缓的嗓音,卷着几分淡漠与云淡风轻之意。
  只是这话全然道出,大英太上皇那双黑瞳,越是增了几分起伏。
  他仍未言话,视线依旧焦在凤瑶面上,肆意打量。待得半晌后,他修长的指尖才慢腾腾的摩挲着面前的杯盏,敛神一番,勾唇兴味的笑,“听长公主一席话,倒像是在剖白孤的内心一般。呵,难怪那小子会对长公主上心,就凭你如此聪明伶俐,那小子倾慕你也是正常。”
  “那小子好歹也是与你平起平坐的大周帝王,甚至是可凌驾在你之上的人上之人,太上皇称他为‘小子’,倒是有些不妥与轻敌了些。”不待他尾音全数落下,凤瑶漫不经心的再度出声。


第602章 改变态度
  大英太上皇轻笑一声,“不过是随意一个称谓,长公主倒是护他护得紧。只不过,孤王此生,从不曾遇上任何强劲对手,那小子的确是这么多年第一个在孤王眼里称得上对手之人,但也仅仅是对手罢了,并非真正能凌驾在孤王之上的强敌,且此番两国开战,那小子也不一定能真正占得上风。”
  是吗?
  风瑶面色微动,淡然凝他,一时之间,并未立即言话。
  待得兀自沉默片刻后,她才稍稍按捺心神,平缓无波的道:“倘若太上皇当真如此自信,甚至全然觉得大英此番可战胜大周,既是如此,太上皇又何必要大费周章的邀本宫入宫?”
  “长公主乃大旭掌权之人,好歹也是一国之主,如今既是到了大英地盘,孤自然是要依照诸国礼法,对长公主尽一回地主之谊。”未待凤瑶的尾音全然落下,大英太上皇已再度出声。只是这话入得凤瑶耳里,着实是不讨喜。且都是明眼之人,心思通透,如今这大英太上皇仍是执意要委婉虚伪,他不累,她听着也累。
  “是否是真正要尽地主之谊,太上皇心里比谁都清楚。有些事,还望太上皇莫要再度拐弯抹角,既是要将话摊开来说,便就不必虚以逶迤。”凤瑶自然而然的垂眸下来,淡定自若的道了话,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再度道:“也无论太上皇承认与否,此番大英与大周的战役,大英胜算不高,这点,想必大英上下之人皆看得通透,太上皇你,也该是看得通透才是。只不过,倘若太上皇执意认定大英比大周之军强上数倍,太上皇能有如此信心,本宫也无话可说,只不过,也还是那话,我大旭国舅的性命,太上皇究竟给还是不给?”
  她再度将话题绕了回来。
  大英太上皇也稍稍挺了挺身子,目光也逐渐蔓出了半分犀利,“孤若是不给呢?”
  凤瑶面色分毫不变,淡道:“不给也可。自然,礼尚往来,太上皇有利用本宫之处,本宫,自也不会满足。”说着,慢条斯理的起身,修长的指尖慢腾腾的理了理额发与衣裙,再度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是如此,本宫也不便多加打扰太上皇,告辞了。”
  她嗓音极是淡然缓慢,无波无澜,并无半点的起伏与锋利。
  待得嗓音一落,她也不顾大英太上皇反应,极是自然的转身,踏步往前。许是她淡然落落的模样略是不恭,倒是惹得大英太上皇全然沉了脸色,便是立在他身边的宦官也忍不住开口道:“太上皇都未允长公主离开,长公主岂能离开!”
  尖细的嗓音,无疑是威胁重重,语气中的鄙夷讽刺之意也是展露得淋漓尽致。
  凤瑶满身淡然,犹如未闻,足下步伐依旧缓慢淡定,片刻之际,那宦官眉头一皱,正要再度出声,却是后话道出,大英太上皇已慢腾腾的出声道:“长公主如此目中无人,可是有些过了?此地乃大英宫闱,可不是你大旭地盘,长公主要在大英宫中肆意妄为,可是太过得意妄为了些?”
  这话入耳,凤瑶才缓缓驻足,慢悠悠的回头,“本宫与太上皇已无话要言,难道还不可离开了?”
  “孤王未允长公主离开,长公主岂可离开。大英并非大旭之地,这大英禁宫,自然也不是长公主说来便来,说走就走之地。”说着,眼见凤瑶面色平静,似是对他这话毫无在意,他面色也再度沉了半许,终是不打算委婉,薄唇一启,全然将话大肆摊开,“长公主心思精明,一切通透,孤自然欣赏。只不过,你虽猜到孤不会在此际要你性命,但你太过激怒孤王,孤怒意上涌,自然也是大有可能要你性命。”
  凤瑶淡然而笑,漫不经心的凝他,并未回话。
  大英太上皇与她对视两眼,继续道:“也如你所说,孤如今的确无心要你性命,但也无心放你出宫。长公主若能识得时务,安分待在这大英宫中,孤自然好酒好菜待你,宫奴环绕伺候,待若长公主不识时务,执意触犯孤之王威,孤便只能将你押入宫中地牢,好生差人看管了。长公主也该知晓,地牢与宫中殿宇的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长公主好歹也是来者是客,孤可打从心底的不愿将长公主真正关入地牢,暗无天日呢。”
  这番话入得耳里,饶是再愚钝,也是听得出这话的威胁之意。
  呵,不听话就要被关入宫中地牢。如此说来,这大英太上皇对她姑苏凤瑶终归是又喜又忌,喜的是她姑苏凤瑶乃颜墨白最是心仪之人,从而有心将她关在宫中变相的威胁颜墨白,而忌讳的是她姑苏凤瑶也是精明之人,并非容易控制,是以才会以此话来大肆威胁。
  只不过……
  凤瑶眼角稍稍一挑,略微按捺心神,继续道:“太上皇都将话说到这层面上了,本宫也提醒太上皇一句,本宫今日入宫,绝非是来受太上皇威胁的,倘若太上皇执意威胁本宫,本宫这条命,可随时自行终结。”
  她语气极是淡漠,懒散平静。
  然而这话的内容却让大英太上皇猝不及防怔了一下,却又是片刻,他便勾唇轻笑,“长公主可莫要危言耸听。如长公主这般人物,岂会舍得自行寻死?长公主乃大旭掌权之人,心系大旭,长公主岂会唐突寻死?”
  待得思绪在脑中翻转一圈,他便极是自信的否决了凤瑶的话。
  凤瑶面色也无太大变化,仅道:“凡事总有例外,本宫从来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倘若当真不敢求死,今日,也不会入这大英宫闱。太上皇可要想清楚了,是否是要与本宫硬碰硬的狂赌,还是将温内侍的性命留给本宫,以温内侍一人之性命,换本宫对太上皇的好感。说来,倘若本宫是你,绝不会与我强行撕破脸的硬碰硬,且那温内侍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人,用他性命来换取你我间的平和,自然值得。”
  大英太上皇眼角一挑,“说来说去,长公主仍是执意要要温内侍性命呢。只是,长公主仍是太过自信了呢,孤要控制你,自然有千百种法子,你便是要寻死,孤也有法子让你求死不得。”
  “那就得看看太上皇有无这本事了。本宫历来心疾严重,连东临苍都束手无策,太上皇自然可用毒与蛊虫控制本宫,但没准本宫心境太过波动,性命堪忧也是正常。且太上皇自然也有本事封锁一切有关本宫的消息,只不过,天下总无不透风的墙,且宫中还有个东临苍,有关本宫的所有消息,许是太上皇要封锁,也无这能耐。再者,今日本宫入宫之事,早有密线传至了颜墨白耳里,凭他之性,自当差人时刻打探本宫消息,严密监视,本宫若有任何差池,颜墨白都不会善罢甘休。另外,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太上皇此番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本宫邀入宫中,而非押入宫中,想来自是有意与本宫交好,而绝不是要全然撕破脸面,强强而对。不知这些,本宫料得可错?”
  冗长的一席话,被她以一种极是淡漠低沉的嗓音道出,毫无任何的婉转与疑虑。
  大英太上皇敛了敛面上的笑,深眼将凤瑶锁着,正要言话,却是后话未出,凤瑶先他一步继续道:“再者,且先让本宫猜猜,如太上皇这般不可一世的傲然人物,竟会将主意打到本宫身上,这缘由,也该是有二。其一,太上皇掌控大英,自然也不愿看到大英与大周彻底大战,坏你大英百年根基,更也不愿大战过后,大英颓废萧条,处处满目疮痍,倘若能有不损一兵一卒的智取之法,自然最好,而本宫这条命,便是你智取对付颜墨白的关键;其二,大周围城多时,但你却迟迟不曾真正掌握大周之军驻扎的具体位置,甚至也全然不太清楚大周之军的真正动向,又因颜墨白此人兵不厌诈,极是精明,你担心颜墨白对你大英早已层层布控与算计,从而,待见卫王与东临苍都沦为颜墨白棋子之际,又见朝中之处百里堇年的臣子都死于非命之时,太上皇心中无底,终是坐不住了,是以,便想主动的开始瓦解颜墨白在国都的势力,先囚卫王,后变相的囚东临苍,如今,剩下本宫一人,太上皇也有心囚禁本宫,但更为重要的,是有心从本宫嘴里打探大周大军驻扎的位置,甚至,打听颜墨白攻打大英的谋略。”
  幽长淡然的一席话,无波无澜,也未夹杂任何情绪,且就是这么一腔淡定甚至趋近于冷冽的话,竟犹如卷了烈火一般,层层烧入了他的心口。
  大英太上皇脸色已全数沉了下来。
  他虽早就听闻过这大旭长公主之名,前些日子也知这大旭长公主性子泼辣,连百里堇年都驾驭不得,但如今亲眼一见,这大旭长公主哪里是泼辣,明明是心中揣着明白,思虑极快,言道的话也最是容易攻破人心,从而,才会连他都心生愕然与诧异,诧异这么个瘦骨嶙峋的女人,竟也会全数言中他的心思。
  是了,他的确不会要她性命,也从不曾真正想过要她性命。若是可能,他仍是愿意与她虚以逶迤,不愿真正撕破脸面。他也不是不曾想过用毒与蛊还全全控制她,但以此女说说,她心疾严重,蛊毒用在她身上,说不准便极容易要她性命。如此一来,他得到一具尸首,有何用处?且用此女的尸首来要挟那小子,无疑是最是愚蠢之法,那小子并非常人,用此女的尸首要挟,绝不会逼他就范,而是会惹他往死里攻打大英。
  如此对他来说,绝无好处。
  再者,此女心思玲珑,也的确言中了大英如今局势。大英闭关锁国这么多年,操兵之事的确多年懈怠,如今大英之军鲜少经历战乱,更鲜少沙场征战,如此,纵是在兵力的数量上稍稍有利,但那小子的兵力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自然也非大英之军能比,这点,也是他最为心紧之处,纵是他不愿承认大英兵力比大周兵力弱,但这点,是事实。也即便大英军中人才辈出,蛊术了得之人也大有人在,但那些人终归是少数,并非全军之人都擅毒擅蛊,这点,也是他大英兵力能耐的短板。
  他甚至也有心对大周之人提前施以蛊毒之术扰乱军心,但这些日子大肆遣人外出搜寻大周兵力驻扎之地,但派出之人全数有来无回,如此,连大周兵力驻扎之地都无法确定,何能对大周大军动用蛊毒之术?
  他也不是不曾考虑对国都城外那条最为重要的河流下毒,污得水源,但那条河,也是国都上下之人赖以生存的水源,一旦下毒,许能损得大周,但他大英上下之人,也会自损……
  是以,与大周之军硬碰硬,的确非最好之法,且如今也不知大周兵力驻扎之地,也不知那小子接二连三与东临苍与百里鸿昀那逆子同盟,又究竟下的是何棋局,更也不知那小子暗中究竟蛊惑了多少大英朝臣,如此种种的无底与怀疑之下,满心的猜忌,便让他越发的谨慎,从而对着大旭的长公主越发重视。
  只因,这女人定是知晓大周兵力驻扎之地,也许也能或多或少知晓那小子的计策。是以,倘若他能从她嘴里知晓些有利之事,再好生将她留在宫中,惹那大周的小子亲自潜入宫中与她相见,那时,他再瓮中捉鳖,先行将那小子控制,到时候,大周兵力群龙无首,不战而降,如此,他不仅可不损一兵一卒平息这场战乱,更还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大周十万兵力据为己有,壮他大英的军力。
  只可惜,这女人也是硬气之人,看准了他不会此际要她性命,是以嚣张之至,看来自然也不会轻易告知他有关颜墨白的棋局与大周兵力驻扎之地。
  思绪翻转,层层复杂至感肆意在心头蔓延。
  他漆黑的眼也稍稍的眯了眯,精光乍现。则是半晌后,他才勾唇朝凤瑶微微而笑,“长公主倒是个明白人呢。只是,方才孤王所说的那些,不过是与长公主玩笑罢了。”他懒散平和的道了这话,无疑如力挽狂澜一般,仅用这话便全数压下了方才的所有剑拔弩张。
  凤瑶眼角微挑,淡然观他,心底一切通明,并未言话。
  大英太上皇也不耽搁,面上的笑容深了一重,继续道:“长公主来者是客,孤自然是该好生善待。长公主不是想要那温内侍性命么?那温内侍本为你大旭的逃犯,你要要他性命,孤将他交由你处置便是。”
  这么快就妥协了?
  凤瑶神色微动,心有起伏,则是片刻,也未耽搁,仅道:“多谢。”
  大英太上皇缓道:“谢倒是不必了,长公主无需客气。”说着,话锋一转,继续道:“时辰已是不早,孤也为长公主准备了寝殿,长公主若是不弃的话,便先去寝殿休息吧。”
  他嗓音也极是平和,甚至,也并未强行将凤瑶打入死牢控制。
  眼见他如此态度,凤瑶心中也蒙了一层薄雾,对他这突来的改变略是有些看不通透了,她猝不及防怔了一下,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发深邃。
  倒也未料这大英太上皇会这般容易妥协,甚至,本以为此人会大肆强行的盘问她颜墨白的消息,却不料这人竟是全数压下了所有心思,仅让她好生下去休息。如此,究竟是这人深知她不宜对付,有意先让她离开,从而从长计议的想法子如何对付她?又或者,此人心中突然改变了什么计策,不问她有关颜墨白之事了,而是,改变策略的要对她与颜墨白攻心了?


第603章 心怀鬼胎
  思绪骤然在心头翻转,一道道复杂起伏之感越发强烈。
  只是即便如此,凤瑶面色也依旧清清淡淡,并无太大起伏。
  她仅是沉默片刻,便道:“本宫心疾严重,时常需东临苍诊治。是以,便是要住在宫中,自然也得与东临苍同住一殿。”
  大英太上瞳中顿时有微光滑过,却又是眨眼之间,他神情已全然恢复如常,微微而笑,“也可。”说着,也并无耽搁,随即便开始吩咐在场宫奴送凤瑶出殿。
  凤瑶再度深眼将他扫了一眼,按捺心神,随即故作朝他告辞一声,随即便转了身,被两名宫奴簇拥着出了殿。
  待得凤瑶一行离远,大英太上皇身边的宦官才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朝他小心翼翼的问:“太上皇便是有心将她囚于宫中,许是仅吊着她性命并将她囚在宫牢才是最好,怎还会随她任她的让她与东临苍同住?只要将她囚于宫牢,定惹大周皇帝放心不下的冒险来救,太上皇那时候差人捉住大周皇帝便也是最好之事。再者,温内侍乃逸公子的亲舅,若将温内侍交由大旭长公主处置,逸公子那里……”
  不待宦官后话道出,大英太上皇才阴然而笑,“那女人可是枚最为重要的棋子,且确有严重心疾,脾气极硬,若当真死在宫牢便得不偿失,有东临苍随身在侧,那女人性命自是无恙。而如今大英与大周僵局,双方皆未全然准备好,加之都有意对对方智取,自然不会在此际便让两军彻底交战。如此,大英在等,大周,自然也要等。且颜墨白那小子极沉得住气,知孤心有顾虑,不敢真正要大旭长公主性命,如此,便是将此女关入死牢,也不见得他会即刻来救,但若因此之举而让那女人丧了性命,事态定当恶化,便是此际并非真正开战的好时机,那小子怒火中烧也不会顾及这点,而是会彻底对大英开战交锋,这对大英来说,绝非好事。毕竟,孤要的,并非是要真正激怒他,惹他挥军而来彻底开战交锋,而是,要他单枪匹马的前来……冒险偷人。呵,孤之心思,他许是尚且能明,但孤的所有心思,他自然也不是全然一清二楚,是以,他既是对孤有所算计,甚至暗中计划着要层层击垮孤,孤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先用法子乱他心智。呵,此番战役,谁最后沉得住气,谁便可不损一兵一卒赢得这场战役,那小子这么久迟迟不攻大英国都,自然是在等这不损分毫的赢战机会,而孤,自然也在等呐。”
  说着,嗓音一沉,话锋也跟着蓦地一转,“速去死牢将皇上接出,好生伺候,再差人通知文武百官,明日夜时,携府中所有亲眷,入宫赴宴,不得有误。”
  宦官怔了一下,“不知,要让文武百官因何而入宫赴宴?”
  “先不告诉他们赴宴缘由,只让他们明日黄昏之际务必入宫。”说着,面色越是一沉,继续道:“今儿风雨倒是大,东临苍要在宫中多留几日,东临府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儿子,且差人去将她接入宫来,好让他们母子团聚,也顺便让东临世家瞧瞧孤之好意。”
  “是。”宦官面色越是一变,当即应话,随即浑然不敢耽搁,足下当即而动,朝不远处殿门小跑过去。
  此际,殿外风雨依旧狂烈,淡白的水汽上涌,氤氲成片,寒凉冷冽。
  眼见凤瑶出殿而来,东临苍已是亲自举伞踏出了小亭,径直朝凤瑶过来,而那殿门不远处的国舅则是眼角一挑,面露鄙夷讥讽,也正要踏步朝凤瑶行来,不料足下才刚刚动了半步,廊外竟突然有几名御林军突然朝他涌来,待得他猝不及防怔愣之际,那几名御林军已抬手过来极是粗鲁的将他钳制,力道极大,差点快要扳断他的手臂。
  “放肆!你们这是作何!还不快放了本内侍!”国舅怔得不轻,心有起伏与震颤,但眼见凤瑶在场,心有傲然与狂妄,是以强行敛神下去,稳住慌乱,威仪煞气的出了声。
  只是这话一出,在场御林军们则似如未觉,目光仅朝凤瑶望来,其中一人则略是恭敬的问:“太上皇有令,温内侍性命已是表小姐的,只要表小姐如何吩咐,属下们定当遵从表小姐之意照办。”
  这话入耳,绕是再怎么愚钝也听出事情的原委了。国舅面上的威仪煞气之色终是有些挂不住了,那漆黑瞳孔中的傲然之色全数龟裂僵开,他满是不置信的道:“你们胡说些什么!太上皇何时将我性命交给这娘们了?此事逸公子可知晓?”
  说完,眼见御林军们并无回话,国舅面色越发云涌起伏,强行压制着的情绪也抑制不住的四方崩塌,随即也顾不得什么了,下意识的便要开始扭动身子,欲图彻底摆脱御林军们的钳制。
  奈何,御林军们下手极是有力,似是对他极为设防,便是他略有武功,甚至使出全身力气大肆挣扎,竟也不能全然挣脱开这几名御林军的钳制。一时,他面色骤然苍白,现实的强硬终是全然令他心头无底,六神无主,他也终于是抑制不住的大慌,随即扯声便吼,“太上皇!属下这是做错了什么,你要将属下的性命交给这娘们?当初属下与逸儿投奔太上皇时,太上皇所承诺给属下与逸儿的那些,太上皇都是要反悔食言了?太上皇,你……”
  这话显然是惊急之下吼给大英太上皇听的。
  他也着实是恼了,惊了,也震撼了,只是,惊惶嘶然的后话仍未道完,身边御林军已伸手而来,极是强硬的捂了他的嘴。
  他百般挣扎,到嘴的话被强噎在了喉咙,如同骨鲠在喉,难受至极,他甚至也忍不住再度拼了命的挣扎,奈何目光却偶然望见了不远处站定着的凤瑶,眼见她蔓延的阴沉淡漠,那眼神也如同看待死人一般的绝情冷漠,瞬时,他心口再度大颤了颤,一股股死亡的威胁顷刻漫遍全身,整个人也莫名的僵硬怔愣,停了挣扎。
  “先将他押去秋月殿好生看管。”这时,风雨摇曳中,凤瑶慢腾腾的将目光从国舅面上挪开,漫不经心的道了话。
  这话一出,几名御林军顿时应声,也无耽搁,押着国舅便迅速离去。凤瑶稍稍转眸,再度将国舅的脊背扫了一眼,而后才回神过来,径直凝向那越发朝她靠近的东临苍,则见,他足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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