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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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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神色微动,勾唇笑笑,伏鬼之言穿耳而过,不曾在心头留得半分痕迹。
  终是多说无益。伏鬼好歹是颜墨白身边之人,自是向着颜墨白说话,是以,纵是心有复杂,与伏鬼说了也是白说。
  思绪至此,凤瑶仅朝他扫了一眼,便已挪开目光,幽幽的朝不远处的梅林望着,不再言话。
  两人全然沉默了下来,连带周遭气氛都变得空荡清寂。
  待得许久,天色逐渐暗下,凤瑶才稍稍回神过来,一言不发的起身,朝亭外行去,有意归得竹院。
  整个过程,伏鬼静默的跟在身后,一声未吭。
  待得二人终于抵达竹院,便有家丁来报,曲铮已入院拜见。
  凤瑶心有沉浮,淡然点头,足下再度一动,踏步入了院门。
  而那曲铮,正站定在东屋门外的假山之旁,整个人一身金丝锦袍,慵然华贵,只是短短几日,他头上似是增了几许银发,那银发在周遭灯火中略是有些晃眼,极为突兀。
  凤瑶目光正朝他扫望,他已是听了脚步声,当即转眸朝凤瑶望来,待得与凤瑶目光对上,刹那之间,便突然垂头下去,唤声道:“长公主。”
  他言行看似皆是一片自然,只是方才相对一眼之际,凤瑶却清晰瞧见了他瞳中的悲戚与泪光。
  这翼城的曲铮,手握东临府几万暗卫,行事自当是雷厉风行,性子刚毅,却是这时,这般之人,竟也会泪光闪闪,仿佛抽空了志气与脊梁,突然便抑制不住的苍老了十来岁。
  凤瑶并未言话,心头却是一派通明。待站定在曲铮面前,她目光凝在他低垂的面上,低沉道:“来见东临府老夫人?”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曲铮浑身几不可察的颤了颤,脱口的嗓音也陡然变得哽咽,“嗯。”
  凤瑶缓缓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稍稍转身,低沉道:“随本宫来。”
  嗓音刚刚一出,身后便已传来曲铮的脚步声。
  凤瑶满心沉寂,未再言话,仅是在前缓慢带路。待行至东临苍娘亲的坟前,林中凛冽,寒凉四起,她抬手稍稍掖了掖衣襟,随即站定一旁让开位来,曲铮则正站定在墓碑前,目光在墓碑上仔仔细细甚至来回的扫了半晌,才双腿一软,突然跪地瘫软,抬手颤颤抖抖的朝墓碑上探去,低哑发抖的唤,“姐。”
  短促的一字,掺杂了太多的悲戚,入得耳里,着实是有些紧人心神。
  凤瑶满目复杂,目光在曲铮身上扫了一眼,便低沉道:“曲老爷该是有话与老夫人说,本宫便不打扰了,先回东屋静候你了。”
  这话一出,曲铮悲戚发颤,并未回话。凤瑶也不耽搁,仅是足下微动,转身离开。
  待回得东屋,便吩咐伏鬼将屋中的暖炉全数点燃。大抵是气温越发陡降,是以,此时此际,浑然不怕冷的她,竟也莫名的觉得寒凉刺骨,有些怕冷了。
  屋内的烛火,也被伏鬼一并点燃,只是待伏鬼即将离去之际,凤瑶低沉吩咐道:“备些酒菜来。”
  伏鬼当即称是,心头一派了然,随即也未耽搁,转身出屋。
  奈何,满桌的菜,倒是被家丁快速送来了,桌上菜肴皆为珍馐,热气腾腾,色泽味皆是极佳,只是那院外的曲铮,却还未入院,凤瑶倒也无心独食,仅是自行倒了一杯薄酒,缓缓而饮。
  往日之中,倒也的确不喜酒,如今突然来了兴致,便想饮上两口,也是怪异。待得酒水入口,便也一路辛辣往下,烧灼难耐,但奇怪的是,酒水入腹,本是寒凉的身子竟极为难得的温暖起来,连带满心的复杂与压抑,也逐渐松懈。
  待得曲铮终于入得东屋,凤瑶已独自饮了两杯酒,面色也微微有些发红,但神色依旧凌厉威仪。
  大抵是哭过了,曲铮双眼极为红肿,仅朝凤瑶望了一眼,便略微躲闪的垂头下去,低哑赔罪,“让长公主久等见笑了。”
  “曲老爷客气了。此事此际,本宫久等也是应该,毕竟,曲老爷丧亲之痛,本宫明白。”说着,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摩挲酒盏,“曲老爷,坐吧。”
  曲铮应了一声,随即并无耽搁,缓缓入座,然而却是心情沉重不善,开口便道:“在外站得久了,便着实冷得发慌,先借长公主的酒暖暖身了。”
  凤瑶神色微动,“随意。”
  这话一出,曲铮并无客气,抬手便拎着酒壶倒酒,却像是忘了凤瑶在场一般,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仅是片刻,一壶酒已是见底,曲铮仍低哑道:“可否再借长公主一些酒?”
  凤瑶这才将手中杯盏缓缓放下,低沉道:“饮酒伤身,多喝无益。曲老爷便是喝得酩酊大醉,也无法真正改变什么,不过是借着酒意模糊神智,仅能得一时之快罢了。”
  “一时之快也是轻松的。长公主不知,我与我姐已多年未见,却不料今日一见,竟已是阴阳相隔,见着的,也仅是坟冢了,甚至,我自诩能为东临世家独当一面,能领着东临世家的暗卫护得东临世家周全,却不料,危急之际,我却远在翼城,不得命令竟不敢领兵而出。我终究是太过愚钝与迟疑,太将东临世家的暗规看重,才致使一拖再拖,踟蹰不定,最后连我姐都护不了,连我姐唯一的儿子也救不出!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凤瑶低沉道:“曲老爷不必自责,这些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你又身系统领东临世家暗卫之重任,每行一步皆得三思而行,是以无法干脆行事也是自然。只是,你方才之言,倒让本宫心忧,难不成,曲老爷并未真正救出东临公子?”
  曲铮叹息连连,悲戚自责,“救不出!连国都城都进不去,连禁宫都入不得,怎能救得我那侄儿。我此番来,也是想求长公主你,让大周皇上给我指条路,让我能亲自领人潜入国都去救我那侄儿。若不然,我便只能领兵而前,与几万东临府暗卫一道,强行攻入国都城了。我姐如今已是不在,我再也不能让我那侄儿受伤半许。若不然,我曲铮日后死了,定也没脸去见我姐。”
  凤瑶心生复杂,只道是上次与曲铮相见,曲铮还说他自有办法差人入得国都城。她本也以为,曲铮好歹是东临府之人,且东临府家大业大,自会给自己留得出路,是以,许是曲铮知晓某个东临府往些年便遗留的法子入宫,却不料,如今满城严禁,这曲铮,竟已入不得国都城了。
  如此看来,国都戒备越发森严,只是颜墨白书信不是说国都城内的兵卫已是断粮了吗,既是断了粮草,再加之人心不稳,这国都城,又如何还能四方严密,固若金汤?
  思绪至此,凤瑶稍稍放缓了嗓音,“我夫君已是与我说了,如今国都城已然断粮,许是不久之后,定不攻自破。曲老爷不必太过忧虑,且再过两日,国都城定不攻自破。”


第686章 竟是来了
  曲铮叹息摇头,悲戚道:“。太上皇历来心狠手辣,国都之人便是断了粮草,他也有法子为大军寻来吃的。就凭国都城内饲养的那些兽狮,便已够国都大军维持好些日子了,且太上皇如今对大周迟迟不战,凭太上皇心性,绝非是要死守严防,而是要准备大招。大周如今不攻城,我不攻城,日后定无攻城机会,反而还会被太上皇之人剿得全军覆没。”
  凤瑶瞳孔一缩。
  曲铮双目越是清明的朝她望来,“东临世家反不反,于我曲铮而言并无关系,这大英之国,谁人做主,与我曲铮也是无关,我如今答应长公主一道来这国都城外,不过是为了我姐与我侄儿,如今我姐已亡,我那侄儿定不能有任何闪失,至此,我才有心攻城而反,我东临世家暗卫数目虽及不上大英,但好歹也能助大周一臂之力,此事对长公主与大周来说,也算是如虎添翼的大好之事,就不知,我如今已是拿出了全然合作的诚意,欲孤注一掷攻城,就不知,长公主是否也能拿出一些诚意,让曲某心头好受些?无论长公主差大周皇上为我指条入城的明路让我自行差人去救人,还是大周与我一道攻城,曲某,都会感激长公主,感激大周皇上,但若长公主不愿帮曲某,便当曲某方才之言都未说过,曲某自行令人去与国都城的大军拼了,誓死都要即刻将我那侄儿救出。”
  “此事兹事体大,曲老爷莫要冲动。”
  凤瑶嗓音一沉,当即出声。
  曲铮自嘲笑笑,“长公主啊!我曲某如今已是走投无路了,我侄儿若出事,东临世家便完了,曲府暗卫也无用了,我也成曲家罪人了,是以,这当真不是冲动,是我曲铮无路可走,只得主动来与长公主商量了,若是长公主不愿相助,我曲某也只能领着东临府暗卫与营救我那侄儿了。”
  厚重无奈的嗓音,苦涩重重,似也如孤注一掷般决绝,不容妥协与更改。
  凤瑶静坐当场,一时之间,不曾言话。
  说来,最初从东临苍娘亲手中接过金凤,的确是有意将东临府暗卫据为己有,以作后备,从而待得颜墨白有危之际,她能领着东临府暗卫营救颜墨白,也算是为颜墨白留了一条后路。但如今,这般冷血利用之心,虽因着东临苍娘亲的死而稍稍冲淡,却又因东临苍似是已然叛变,是以,心头便也再度的狠了起来。
  如今,这曲铮有意将话拉开来说,不仅因悲从心来,更也有强行要将东临苍救出的决心。只不过,她虽想帮这曲铮一回,让其将东临苍这厮带出宫来,只可惜,如今之际,她已不愿颜墨白为了营救东临苍之事掺和进来,从而对曲铮等人泄露暗道入口,更也不愿,那已是心有反意的东临苍安然出城,而后,在城外与大英太上皇里应外合,召集东临苍暗卫来围攻颜墨白。
  毕竟,曲铮如今虽是有意顺从大周,但一旦东临苍出来,曲铮,自然是会听从东临苍之令。若东临苍令曲铮率人攻大周,曲铮,定会领命。
  思绪翻转,各种揣度之意,层层在脑海滑过。
  是以思来想去,如今之际,她绝不容东临苍适时出城,与这曲铮全然接触。
  “本宫以为,率军强攻国都城之事,曲老爷还得考虑一番,不可鲁莽而行。如今国都城驻军几万,再加之这几日太上皇正让人在国都城内制造致命丹药,各处之地也森严戒备,本宫以为,便是曲老爷率领东临府暗卫攻城,也不见得又任何胜算,许是这般一来,东临府暗卫受得重创,曲老爷更是不容易救出东临公子,如此结果,想来怕是曲老爷不愿见到的。”
  不待凤瑶尾音全数落下,曲铮便道:“我率人攻城,若大周之军也一旦配合,国都岂有不破之理?我东临府暗卫数目本是不小,大周大军数目更是磅礴,两军加在一起,还奈何不了一个国都城?莫不是长公主根本就不愿帮助曲某,是以才有心让曲某苦等下去吧?”
  大抵是心底太过的焦灼,是以曲铮对凤瑶之言并非满意,连带脱口的嗓音也稍稍染上了几许怨气与怀疑,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我姐对大周皇上可是不薄,这么多年,都一直将大周皇上惦记着,便是她临终之前,也极是信任的将金凤交到了长公主手里,但事到如今,长公主竟连我姐唯一的儿子,都不愿搭把手相助?”
  凤瑶低沉道:“曲老爷许是误会什么了。”
  曲铮面色越是一沉。
  凤瑶淡然迎上他的眼,继续道:“本宫虽为颜墨白之妻,但国之大事,行军之要,本宫并不能为颜墨白做主。是以,曲老爷率军强攻国都城,颜墨白是否出兵相助,并非本宫说了算,他有他之安排与计量,。”
  “怎会。长公主乃大周皇上最为重视之人,怎能影响不了大周皇上的决策?只要你对大周皇上说……”
  不待他后话道出,凤瑶便恰到好处的出声打断,“虽为颜墨白重视之人,却也正因重视,他如今连这竹院都不允本宫出。本宫前几日去翼城见曲老爷,都是瞒着他去的,又或者颜墨白知晓曲老爷有意来求本宫,许是他不仅不会出兵,还会怪罪曲老爷前来打扰本宫。颜墨白啊,就是如此性子特殊之人,息怒容易无常,本宫在他面前,有时也是极为无奈,必得妥协的。是以,今日曲老爷所说之事,本宫只能尽量帮你,游说颜墨白暗助你东临府的人入得国都城,但若他不答应,曲老爷也不必灰心,仅需安然等待便是,如今国都城内已然断粮,且颜墨白也有意逼得太上皇不战而降,是以,纵是国都城内的人如今还有蛊狮可食,但颜墨白自也会用法子让国都城之人吃不到事物,断粮灰心,从而一蹶不振,不战而降。”
  曲铮极是努力的叹息,“长公主就如此相信大周皇上?他至今都不举兵攻打国都城,且国都城内的蛊狮随时都可拿来吃肉,是以,国都城内之人的口粮,怎能说断就当真断了。”
  凤瑶正了正面色,脱口的嗓音也变得厚重认真,“他之行事,本宫自然相信。颜墨白如今在天下的名声,善战之本事,曲老爷想必也该是如雷贯耳。他想要对付谁,哪次不是手到擒来?无论是大旭,大楚,大盛,如今皆在他鼓掌之间,区区一个大英,他岂能对付不了?他如今不出兵,自有他之用意,他要的,历来都是太上皇崩溃无助,而后如蝼蚁一般,主动的在他面前匍匐称臣,任他宰割。”
  幽远深沉的一席话,听得曲铮心生震撼。
  大周帝王颜墨白的名声,他自然听过,他这几年雷厉风行的霸然之事,他也是如雷贯耳,也正是因为这些,才每番都会忘记那颜墨白竟会是他姐姐口中多番提及的苦命孩子。
  终究是造化弄人,造化磨砺人。
  谁又能想到,往日那悲戚可怜且四处流亡的孩子,不仅未亡,更还成了天下风云的人物。便是大英的这场飓风啊,竟也是他亲手所造。如此之人,的确令人闻之丧胆,心生震撼,只不过……
  “大周皇上虽有意让太上皇主动臣服,但太上皇也非善茬,大周皇上迟迟不攻国都,肆意给国都留得喘息的机会,如此轻敌之势,自然容易生得变数。毕竟,大英太上皇掌管大英多年,手段了得,大周皇上若要与他斗,不用强自是不行。”
  待得沉默片刻,他再度复杂低沉的回了话。
  凤瑶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漫不经心的道:“强强而对,胜败自是难分。只不过,本宫仍还是相信颜墨白的魄力与手段,也信这国都之城,不日便会彻底被他拿下。是以,也还是那话,颜墨白之计策,本宫无法更改,更也无心去撼动,是以,有关营救东临公子之事,我只能稍稍告知于他,但若他不愿暗助东临府暗卫入城,本宫也是无可奈何。而至于曲老爷你,若颜墨白帮你,自是最好,但若他不帮,也望曲老爷好生等待,待得国都城人心越发惶惶,粮草断尽,那时候,你不需费得一兵一卒便可入城救得东临公子;但若曲老爷不愿等,把持不住心神,一旦领兵强攻,所有最坏的结果,曲老爷都得好生想到,毕竟,一旦你东临府暗卫攻不下国都城,而是被国都城大军反杀,那时候,东临府暗卫全军覆没,太上皇因此而震怒,将所有怒火撒到东临公子头上,那时,曲老爷可不是在救东临公子,而是在给太上皇一个极快杀东临公子的理由。如此结果,想来曲老爷自是不愿看到,也如东临公子此际在宫中正过得好,因能制长生不老之要而备受太上皇重视,是以,太上皇此际本无杀东临公子之心,但曲老爷有意对国都城强攻,便容易成为东临公子丧命的罪魁祸首。”
  冗长的一席话,被她以一种极缓极慢的嗓音道出,幽远淡漠,并未夹杂太多情绪。
  但这话入得曲铮耳里,却是沸腾成片,将他心底所有萦绕而来的决绝之意全数击垮。
  他的确不曾想过所有最坏的结果,也一直以为,有东临府暗卫攻城,大周岂会不要这个绝好的机会与他东临府的人一道攻打国都城。
  但如今,所有的揣度全数面前这女子的话全数打散,连带最初的坚定与执着之意,都开始摇晃松垮,大有散架之势。
  他突然不说话了,满目复杂,面上五官都要全数皱在一起。
  待得兀自沉默许久,他终是回神过来,极低极哑的朝凤瑶道:“长公主一席话,点醒梦中人。曲某,受教了。”
  说着,眼见凤瑶漫不经心的抬头望他,他继续道:“强攻国都城之事,曲某回去后自会好生考虑。也望长公主能尽力与大周皇上说说营救我那侄儿之事,倘若长公主与大周皇上能帮曲某一把,曲某与东临世家上下,皆会对长公主与大周皇上感激不尽。”
  凤瑶缓道:“本宫尽量,曲老爷放心。”
  曲铮这才极重极沉的点头,无心再多呆,开始恭敬告辞。
  凤瑶按捺心神的扫他,也未多言,仅是随意应了一声。只是,待得曲铮即将靠近不远处的屋门,她才瞳孔微缩,突然出声道:“曲老爷说东临府老夫人乃你的家姐,如此说来,我那夫君的娘亲……”
  话刚到这儿,她慢腾腾的止住。
  只道是自始至终,这曲铮在意的都是东临府老夫人以及东临苍,全然不曾朝颜墨白考虑半分。虽也想着颜墨白本为强大,加之对所谓的亲人并非看重与亲近,但好歹是有所血缘关系之人,她姑苏凤瑶着实也有些不惯颜墨白的亲人竟能如此将他忽视,全然未有半许的担忧与心紧之意。
  奈何,本是有心为颜墨白稍稍打抱不平一句,却不料这话刚出,曲铮已是稍稍驻足,头也不回的低哑道:“东临府老夫人曾救过曲某性命,乃曲某毕生恩人,老爷与老夫人皆不弃,将曲某视为兄弟,悉心栽培二十余载,曲某这条命,都是他们的。”
  凤瑶猝不及防一怔,全然明白过来。
  曲铮也不再解释颜墨白的娘亲,仅是话锋一转,再度道:“长公主今日之言,曲某便全然记下了。但也还是那话,若是曲某等上几日,大周与大英仍是毫无动静,曲某便再也无法多等,便是坏了大周皇上之计,便是东临府暗卫全军覆没,曲某,也一定要去国都城闯闯。长公主,告辞。”
  嗓音一落,不待凤瑶反应,踏步而前,片刻便消失在了门外。
  凤瑶神色幽远,面色清冷,但说来也是奇怪,本还起伏复杂的心境,此际竟莫名变得沉寂淡定,无波无澜。
  她稍稍起身行至案桌,稍稍执笔,思来想去一番,终是在纸上落下几字:几日不见,心有盼念,可否,相见?
  待得墨字落成,便全然叠好,差伏鬼送出。
  却是夜半之际,本以为颜墨白会回信而来,竟不料,他竟亲自来了。


第687章 留他不得
  寒风凛冽,屋外一片树木被大肆吹拂的簌簌声,入得耳里,。
  而本是平静成片的竹院,突然有马蹄声靠近。那马蹄声在寒夜终显得极为的刺耳,院门处的几名小厮顿时从打盹儿中精神过来,瞪大眼睛循声望去,则是片刻,便见一人一骑,已迅速从夜色深处而来。待得那人靠近,借着院门处的灯火,凤瑶才瞧清那马背上的人竟是极为熟悉,当即纷纷一怔,不敢耽搁,忙朝前小跑迎去,略是惊喜的唤道:“公子。”
  两字刚刚一落,那人已策马靠近院门,勾唇微微而笑,纵是白袍一身寒气,但这笑容在黑夜冷风之中着实显得温暖柔和。
  家丁们心头蓦地一暖,停足下来。马背上的人也顺势勒住了马,潇洒俊逸的跃身而下。
  “小的去通知夫人。”
  正这时,其中一名家丁已焦急喜然的要入院去通知凤瑶,奈何这话刚落,足下还未动弹半许,那满身雪白的人已出声道:“免了,我自己去见她便是。尔等将马栓好,将院门守好,近些日子凉寒,可让伏鬼为你们多备些厚实衣物。”
  依旧是温润的嗓音,柔和得犹如阳春之水,滑在心头,柔然成片。
  家丁们皆笑嘻嘻的立在原地,忙不迭的点头,随即纷纷出声道:“多谢公子。”
  那人也不耽搁,将手中缰绳交由家丁便转身朝院门行去,却待刚刚踏入屋门,便遇上了听见动静而急速前来的伏鬼,两人陡然便四目相对,伏鬼怔得不轻,待得全然回神过来,便见自家主子已是越过他朝前行了好几步,头也不回甚至轻飘的道了两句,“天寒,你回屋去歇息,待得明日一早,朕对你有事吩咐。”
  伏鬼猝不及防一愕,面色有些僵硬,刀疤横亘的面容,也因这抹僵色而稍稍将满脸的厉色与煞气覆盖,却待敛神一番,正要朝自家主子道上一句,奈何自家主子已是走得老远,全然靠近了那灯火尽头处的东屋。
  此际,凤瑶正于榻上躺着,辗转之间,并未全然入睡。
  且如此沉寂的气氛里,纵是有冷风拂刮,但自然也是听到了院外的马蹄声,只是那马蹄声不久便已恰到好处的止住,再无声响传来,心底倒也是略生诧异,只道是这么晚了,何人会策马而来,难不成,会是专程由颜墨白遣来送信之人?
  这般怀疑,刚在心头滑过,不远处的屋门,。
  她怔了一下,低沉而问:“谁?”
  片刻,屋外沉寂了一会儿,无人应话,待得她眉头一皱,越是怀疑之际,门外突然道来一声,“凤瑶,是我。”
  清浅柔和的嗓音,霎时便钻入了耳里,顷刻也融入了心房。
  凤瑶脸色一僵,落在屋门上的目光也刹那僵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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