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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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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东临世家已在颜墨白那小子掌控之中,在下如今已成傀儡无用之人,翻不得天。”
  这话入耳,凤瑶终究敛神一番,抬手接了他掌心的药丸。
  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缩手回来便略是迅速的倒了杯热茶朝凤瑶递来。
  凤瑶就着茶水将药丸吞下,东临苍便也不耽搁,掏出银针,点燃烛火,烈酒微微满上了瓷碗,待得一切完毕,他缓缓起身,腾出软榻,随即垂眸朝凤瑶望来,“瑶儿且在这软榻趴下,在下要为你施针了。”
  这厮依旧是一口一个瑶儿的唤着,凤瑶极是抵触,终究还是清冷道:“东临公子与本宫身份迥异,在称呼之上,还望东临公子莫要再越距。”
  东临苍瞳色一滞,苦涩而笑,点点头,唤了声,“长公主。”
  凤瑶听得越是有些古怪,却也未再耽搁,仅是缓缓起身朝软榻行去,而后稍稍褪却外袍,仅留亵。衣,趴在了软榻上。
  整个过程,东临苍未言话,仅是极为认真的在她后脊上施针。大抵是他手法极好,银针入体,竟也不曾太过疼痛,只是心口越来越有些郁积,似有一大股气萦绕在心口,排泄不出。
  她忍不住开始深呼吸,强行忍耐,奈何时辰越是往后推移,那股憋郁之感越发强烈,甚至连带呼吸都抑制不住的急促,似如进气极少,颇有强烈的窒息之感。
  她额头布了曾冷汗,浑身紧绷,待再度撑了半晌之后,抑制不住的道:“还得多久?”
  “快了。”他答得略微笼统,语气也极为难得的有些紧然,却是不久,后脊猛的大痛,似有什么东西强行钻入了脊椎,入骨入髓,疼得锥心。她抑制不住闷。哼,冷汗越发直冒,浑身当即发抖,东临苍强行按住了她的肩膀,低沉道:“长公主忍忍,一会儿便好了。”
  凤瑶哪里忍得,只觉脊椎都快要全数断裂,疼痛难耐,这种疼痛,此生从不曾尝试,正待整个人要痛得发疯的起身,不料刹那之际,那锥入后脊的东西又陡然被拔走,瞬时,那锥心的疼痛陡然消停,连带心口郁积得甚至要爆裂之感也蓦地消失。
  一时之间,心口,从未有过的通畅,甚至舒坦。
  凤瑶终是停了挣扎,整个人呆住。
  东临苍松了她的肩膀,擦了擦额头的汗,低哑问:“长公主心口可有疼痛之感?”
  凤瑶呆呆摇头。
  “可有气闷之感?”
  凤瑶再摇头。
  他略是释然的松了口气,“效果该是极好,若不然,此际你自己心口定当疼痛。心疾之症,需多加调养,如今丹药与银针齐下,便得看能将心疾抑制多久。待诸事安定之后,在下会再为长公主研制心疾之药,确保将长公主的心疾彻底去根。”
  “多谢了。”
  凤瑶沉默片刻,终是道了这话,随即缓缓起身,将外袍穿上,待得一切完毕,正要急着出门去寻颜墨白,却是还未来得及从软塌起身,东临苍已出声道:“长公主,柳襄死了。”
  这话蓦地入耳,凤瑶足下陡然顿住,瞳孔震颤,整个人僵在原地。
  “前几日,柳襄突然回宫,长跪在太上皇面前请求原谅,也顺带将颜墨白挖掘的其余地道口的位置全数报给太上皇,将功折罪,太上皇终是留了柳襄一命,卸下心防。后来,在下研制出蚀骨散,交由柳襄,柳襄亲自在太上皇眼皮下送去了饲养蛊狮之地,悄然将蚀骨散掺和在狮群的饮水里,致使蛊狮群全全中毒,悉数死亡,甚至骨肉不存。”
  说着,叹息一声,“在下历来主张不杀生,但如今才觉,有些事,非你能控制,便是你不想屠害什么,但命运如此,你不得不去当一回刽子手。许是正因在下思虑太多,考量太多,却是连柳襄,都比在下活得潇洒,死得潇洒。”
  凤瑶满目起伏,脱口的嗓音顿时变得嘶哑,“柳襄呢?”
  “死了。”东临苍按捺着性子再度回道。
  “尸首呢?”凤瑶沉默半晌,才低哑问。
  “柳襄灭了狮群,太上皇防不胜防,满心震怒,亲自将斩杀了。至于尸首,在下也是不知何处,许是,被随意拖出宫去了吧。”
  凤瑶面色发白,情绪汹涌起伏,压制不得。
  虽对柳襄并无感情,但却不愿柳襄客死他乡,惨烈而亡。那般娇然风月的人,本该是有他自己的大好前途,却不料,终究是为了她姑苏凤瑶,丧了性命。
  这种感觉,无疑太过复杂,惆怅,甚至空荡,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亡,她从不曾想过要让柳襄付出什么,也历来都在拒绝柳襄的情谊,却也正因那日略是强行的话伤了柳襄的心,从而,才亲手将他推往了绝路。
  柳襄……
  或许,当日与他说话,便该多委婉些,待得天下大定,再按照计划为柳襄赐一门好亲事,只可惜,命运弄人,终究是命运弄人。
  凤瑶白着脸,再未言话。
  东临苍深眼将她打量,欲言又止,却终究未再出声。
  待得二人缄默半晌,突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凤瑶这才陡然应声回神,下意识抬眸一望,便见不远处的殿门刚好被推开,那满身颀长的颜墨白已踏门而入。
  “如何了?”他目光自然而然便落定在了凤瑶面上,仔细打量,眼见凤瑶面色苍白,他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瞳中氤氲着凝重之色,待站在凤瑶身边,便已朝东临苍径直问话。
  东临苍缓道:“挺好。丹药与银针皆用,长公主心疾尚且治了六成。只是接下来的日子,得好生调理,每隔三月,在下都得再度为长公主施针一回。”
  “如此说来,你并未将凤瑶心疾全然治好?”颜墨白平缓自若的问,语气无波无澜,但若是细听,却不难听出其中夹杂的几丝威胁。
  东临苍无奈道:“心疾之症本是棘手,自然不能一时之间便全然治好。此症需循序渐进的治,也得好生调养。”
  颜墨白深眼凝他,也未多言,仅是回眸再朝凤瑶扫视,眼见凤瑶面色并未全然平息,放缓了嗓音,“凤瑶,怎么了?”


第707章 趁势压制
  凤瑶当即握紧了他的手,指尖微微顺着他的指缝扣下,与他十指相扣,待得强行敛神一番,才迎上他的眼,低沉道:“柳襄亡了。”
  这话一出,颜墨白瞳中仅有半许起伏,面色则并无太大反应。他仅是朝凤瑶凝了几眼,便已转眸朝东临苍望来,似在无声审视什么,东临苍面色稍稍僵了半许,似有心虚,故作自然的将目光从颜墨白身上挪开,仅道:“我得到的消息便是如此。柳襄在太上皇眼皮下为蛊狮下蚀骨散,已被太上皇亲自斩杀。”
  周遭气氛蓦地沉寂下来,无人皆未回话。
  待得半晌,颜墨白另一只手才稍稍伸来,理了理凤瑶额浅淡碎发,缓道:“日后归国,必追封柳襄。”
  凤瑶暗自叹息,并未回话。如今柳襄人已死,再为他加官进爵也无用处了,如今声名对他而言,终究是身外之物,再也享受不得,再加之柳襄又无亲眷,是以更也谈不上封妻荫子,令他亲眷后半晌富贵无忧。
  是以,人一死,一切便皆成徒劳。只可惜柳襄此人看似风月,却终究也是傲骨铮铮的男儿,如此亡在他乡,尸骨不知,着实,凄凉了些。
  思绪至此,凤瑶垂眸下来,无心让颜墨白再因她的情绪所扰,仅是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兀自将一切起伏的心绪自行消化。
  颜墨白也知她心思,终究未再就此多言,仅有抬手为她掖了掖衣襟,缓道:“膳食已备好,我们先去吃些东西。”
  凤瑶缓缓点头,并未吱声。
  颜墨白则牵紧了她的手,拉着她一道朝不远处殿门行去。待入得隔壁偏殿,殿内的圆桌已摆了酒席,席上菜肴丰盛,色泽极好,香味也肆意萦绕入鼻,倒也是惹人发馋。
  墨玄与百里堇年正坐定在圆桌旁,眼见凤瑶等人进来,稍稍平缓儒然的招呼了一句,颜墨白也不耽搁,牵着凤瑶在圆桌入座,而那东临苍也已跟来,恰到好处的坐定在了凤瑶另一侧。
  百里堇年率先挽袖倒酒,待得杯盏酒满,亲自端着朝颜墨白敬来,“如今在大周皇上面前,一切傲骨大义之言不过是自不量力,朕也不求大周皇上宽待,只望大周皇上能记得你方才应过朕的话。朕,先敬皇上一杯。”
  颜墨白修长的指尖这才稍稍松开凤瑶的手,骨节分明的指尖懒散缓慢的捉住了面前的酒盏,微微举起,“你之求,朕自然应允。皇上如今也算是帮了朕之大忙,朕对皇上,自然得以礼相还。”说着,微微而笑,面色温润自若,灿如晚霞,却又让人揣摩不出多余的情绪来。
  “请。”待得这话一出,他越发抬高了酒盏,漫不经心道了一句。
  百里堇年紧着脸色点头,不再耽搁,举了酒盏便凑近唇边,一饮而尽。
  几人同坐而食,气氛略是压抑,个个面色皆是各异,心思重重。
  整个过程,凤瑶皆未言话,颜墨白为她碗中布的膳食已堆积成小山,但她却无心食欲,心底也起起伏伏,倒也从未想过,如今局势危急,一触即发,却是这风雨狰狞之际,这天下之中的几位翘楚,竟还能如此平静的同桌而食。
  如此饭局,无疑普天之下仅有一局,也因在坐之人身份太过显赫,若是外人知晓,定会被这饭局震撼。
  只是本以为这顿饭,不过是几人随意聚聚罢了,却终究未料,膳食过半,东临苍与墨玄手中的筷子齐齐落盘,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她怔了一下,下意识抬眸望去,则见东临苍与墨玄眉头紧皱,整个人抑制不住发颤,则是刹那,东临苍无奈苦笑,“你既是不信,我便只有主动入翁,让你信任。在秋月殿住了这么久,倒是只有这顿膳,吃得略有胃口呢。呵,你看,我多配合你?”
  这话俨然是对着颜墨白说的。
  墨玄则面色平静,除了浑身发颤之外,整个人并无太大情绪翻涌,也仅是待得东临苍这话落下,便已播薄唇一启,接话道:“大周皇上终究还是未曾全信在下。如此也罢,在下晕厥之后,大周皇上自无后顾之忧,想来自也能安心行事。只是方才答应过在下之言,大周皇上也要如约而行,不得食言。另外,再提醒一句,太上皇如今虽为困兽,却也终究是兽,难免会有后招,也望大周皇上好自为知,心静从容,凡事多加思量,莫要,受某些流言所扰心智。有些话,说出来便易攻心,大周皇上自也知这道理,唯有不听不信,方能大安。”
  说着,似是有些支撑不住,连带脱口的嗓音都越发变得虚弱断续,“相识一场,在下敬大周皇上是条宽怀仁义。望醒来之后,一切大安,更也能,安然见得大周皇上……无恙。”
  墨玄这话,也已然是对着颜墨白说的。
  甚至尾音还未全然落下,墨玄便已双眼而合,与东临苍一道软趴在了桌上。
  凤瑶心有起伏,满目复杂的朝颜墨白望来。
  墨玄方才之言,疑虑四起,令她听得惊愕甚至诧异。什么叫莫被流言所扰,什么叫敬颜墨白宽怀仁义?什么叫醒来之后,希望能见得颜墨白安然无恙?如今整个大周国都都已在颜墨白掌控之中,只要颜墨白愿意,随时都可收网,大英太上皇随时都可一败涂地,怎此际到了墨玄这里,便成了极为悬吊不稳之事了?
  甚至,此番所有之事皆已在掌控之中,颜墨白都已能与东临苍等人同坐用膳,为何还要在这节骨眼上弄晕东临苍与墨玄二人?
  思绪翻腾,越想,越是想不透彻。
  却是正要强行按捺心绪的朝颜墨白问话,奈何到嘴的话还未道出,门外陡然有侍卫紧烈的嗓音扬来,“皇上,太上皇不见了。”
  这话来得极为突然,骤然扰乱满殿沉寂压抑的气氛。
  百里堇年陡然起身,大喝一声,“什么?”
  这话一出,当即满目发紧的朝颜墨白望来,颜墨白面色则稍微沉了沉,却并无慌乱,修长的指尖慢条斯理的敲了敲面前杯盏,薄唇微启,“差人,满宫搜查,任何之地皆不可放过。”、
  他语气如兰,平静如初,顿时犹如一枚定心丸压在了百里堇年心头。
  百里堇年终是平静下来,朝颜墨白低沉道:“朕出去看看。”说完,已无心耽搁,迅速起身出殿。
  直至百里堇年彻底走远,脚步声也全然消失不闻之后,殿内气氛,再度沉寂下来。空气里,略微弥漫着醇酒的味道,殿外,雨声依旧交织,寒风不住的吹打门窗,簇蹙之声四方而起,不绝于耳。
  “墨白,你可是并未真正相信东临苍与墨玄,是以,才会药晕他们?”凤瑶终是出了声,这话略是委婉,语气则卷着几分试探。
  颜墨白并未隐瞒,开口便平缓自若的道:“嗯。”凤瑶眉头一皱,却是这时,便闻他继续道:“东临苍与墨玄虽已归顺,只可惜,有些人,终还是不得不防。除非这大英全然落于我之手里,要不然,东临苍与墨玄,自也容易出岔子。”
  “话虽如此,但东临苍与墨玄似是都知你要下毒,甚至还主动配合,如此之事,你不怕东临苍与墨玄使诈?许是他们故意主动配合你,故意被药药晕,待你对他二人全然卸下防备之后,他们那时再兴风也不迟。”凤瑶心有担忧,再度低沉道话。
  只是这话的尾音还未全然落下,颜墨白已朝她微微而笑,仅道:“凤瑶放心,我既能药晕他们,自然,也能让他们一时半会儿醒来不得。如今墨玄与东临苍心思,我皆了如指掌,甚至这二人心中的软肋,我也已掌控,如此,软肋在手,东临苍与墨玄,皆兴不起风。我如今药晕他们,也不过是为防万一罢了,且就凭这二人的性情,此际既能主动配合我被药药晕,便也足以验证这二人求和归顺之心。”
  是吗?
  他这话说得极为傲然自信,但这话入得凤瑶耳里,则是复杂悬吊,终还是令她无法全然放心。
  她深吸了几口气,目光紧紧凝着颜墨白,欲言又止,却终究未再言话。
  多说无益。颜墨白这厮历来精明,满身的傲骨与自信,且一旦决定之事,绝不会轻易更改,再加之心思精明,算计缜密,是以,论及谋略,她姑苏凤瑶在他面前自然插不上什么嘴。如此,有些怀疑担忧之言,倒也无需多提,事态轻重如何,他比她,更清楚。
  心思至此,凤瑶便也全然沉默下来,却是正待安然静默,不料片刻之际,颜墨白已再度出声,“凤瑶,如今外面风雨皆大,你且在此安然呆着,待我回来接你。”
  凤瑶忙问:“你要去哪儿?”
  “出去主持主持大局。太上皇既是失踪了,这大英禁宫,自该收入囊中了。”他温润出声。
  凤瑶眉头一皱,认真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嗓音一落,满目深沉的凝他,则见他眼角微微一挑,面上笑容也跟着稍稍一深,却是片刻,极为难得的不曾拒绝,仅道:“也可。”
  说完,修长的指尖便已探来,恰到好处的扣住了凤瑶的手,随即稍稍用力,牵着凤瑶一道起身。凤瑶心底终是稍稍松了口气,手指再度顺着他的指缝扣下,与他冰凉的手再度十指紧扣。
  两人一道往前,谁都不曾再说话,待出得殿门后,伏鬼便在殿外恭敬行礼,颜墨白漫不经心的道:“守好屋内二人,不得出任何岔子。”
  他这话说得极为淡定,却也显然是不打算要带伏鬼一道离开此地。
  伏鬼面色微变,眉头也陡然而蹙,即便心底极为抵触,却终究还是全然妥协,仅垂头下来,极为恭敬的道:“是。”
  不待他嗓音全然落下,颜墨白已亲自接了一旁宫奴手中的油纸伞,牵着凤瑶便朝廊檐外行去。一路往前,宫中各处皆是慌乱急促的脚步声,其中交织着的,还有不少惊呼与恐叫。路道上,宫奴皆急乱而跑,似是六神无主,但路道每隔不远,便有铠甲兵卫抽剑而来,又将那些急促奔跑的宫奴们吓了回去。
  “所有人,朝御花园去!”
  四面之中,不断有兵卫刚硬森冷的呵斥。
  凤瑶一路听着,目光径直朝那些铠甲兵卫扫望,凭着那些兵卫的衣着,自也能判定那些呵斥宫奴的兵卫皆是大周兵卫。
  她倒是差点忘了,颜墨白说了的,如今这偌大禁宫内的御林军与皇族暗卫,大多已被大周兵卫替换,是以,如今大英太上皇突然消失不见,宫中之人本已是六神无主,宫奴四散而奔,则也这时,那些埋伏在禁宫的大周兵卫,自会及时出来止乱。
  一路行来,颜墨白一言不发,凤瑶四方观望,心思略是发紧,也未出声。
  待行至御花园,偌大的御花园内,宫奴密密麻麻集聚,将御花园内所有的空地全数填满,也不知是冷雨太过酷寒,还是心底太过害怕,在场的宫奴们皆在瑟瑟发抖,谁人皆未言话,四方之中,仅有雨声与脚步声交织,并无一点喧闹交谈之声。
  颜墨白牵着凤瑶径直登上了御花园内那座三层高的阁楼。阁楼顶层,十来名大周兵卫正朝阁楼下严密监视,眼见颜墨白牵着凤瑶来,兵卫们纷纷跪身行礼,大呼‘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平身。”颜墨白漫不经心道了一句,随即便牵着凤瑶坐定在阁楼之边的圆凳上。
  风雨密集,阁楼上的纱幔也被吹得四处纷飞,此际这阁楼上,因四方仅有凭栏而围,极是空荡,是以风雨也能径直入得亭内,冷雨也能顺势沾上凤瑶与颜墨白衣身。
  颜墨白专程将油纸伞挡在凤瑶面前,又让兵卫即刻寻来雨伞密集为凤瑶遮挡,待得一切完毕,才放眼朝阁楼下方望去,平缓自若的问:“宫中情形如何了?”
  这话一出,在旁兵卫当即回道:“大英太上皇突然失踪,人心不稳,高将军趁机领兵挟制了宫中其余大英兵卫,再差人四处围堵,将四散逃窜的大英宫奴全数赶至御花园内控制,免得人群皆朝禁宫宫门而去,群群而起,扰乱秩序。”


第708章 忆得当初
  颜墨白漫不经心点头,“高良此举甚好。虽为禁宫宫奴,看似无害,但若人多起来,蚍蜉之微,也可撼树。”说着,嗓音稍稍一挑,“待将宫奴全数集结于此,便让高良将这些人全数赶之宫中几殿内幽闭。”
  “是。”
  颜墨白满面沉寂,目光再度朝阁楼下那些密集慌张的宫奴扫了两眼,面色越是平静,瞳孔再望亭外那水雾幽远之地望去,漫不经心的再问:“百里堇年此际何在?可有人跟着?”
  兵卫不敢耽搁,急忙回道:“大英皇上那里,有人跟随。此际他正领兵在宫中各处搜查,此际该是已至禁宫南面。”
  颜墨白神色微动,泰然自若的点头,“点暖炉,奉茶。”
  这话一落,在场兵卫齐齐而动,自阁楼的楼梯口飞奔而去,则是片刻功夫,几人已搬来了暖炉,端来了热茶,待将暖炉摆放在颜墨白与凤瑶身边,又将茶盏放于凤瑶与颜墨白身边的矮桌后,才纷纷退开,立在阁楼角落中一动不动。
  凤瑶浑身发寒,手指也冷得厉害,却又心忧颜墨白身子,亲自将其中一盏茶盏端起,递到了颜墨白手里。
  颜墨白微微而笑,满面柔和,抬手便自然而然将凤瑶手中的茶盏接过,稍稍垂头饮了一小口,缓道:“百里堇年与墨玄皆担心我会对禁宫宫奴不利,对国都百姓不利,却是自始至终,我对这些平头之人,都无杀意。”
  这话说得随意,似如百无聊赖之中随口言道。
  凤瑶则敛神一番,回得认真,“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晓,颜墨白虽手段高明,但对平头百姓终是善待。就如往日在大旭京都,虽身为只手遮天的摄政王,虽强强把持朝政,结党营私,但终究,乘车路过京中长街时,能谦和有礼的接过百姓送上车来的菜,更也会乐善好施,专程将难民集中一地,亲自施粥。
  甚至当初对楚王憎恶入骨,也仅是夺了楚王之位,改大楚为大周,却不曾伤及大楚百姓分毫,甚至领兵对大盛之国长驱直入,也不曾太过为难百姓,大兴杀伐。
  如此之人,冷血之中,又透着心软仁慈,这般人,又怎会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只是她对颜墨白的人品极是信任,奈何东临苍与墨玄那些外人,终究还是担忧与忌惮的。也是了,一个只手遮天的人,一个能颠覆几国的人,一个自小生存在仇恨中的人,心中有能残留多少善意?她也能理解东临苍与墨玄的担忧与怀疑,只是,正也因理解,才更为的心疼颜墨白。
  这世上之人啊,想必除了她与伏鬼之外,所有人都认为颜墨白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吧,可颜墨白这厮,明明风华温润,明明谦和有礼,明明心软仁慈,这些,他们都看不到么?
  越想,心中越是复杂。
  待得沉默片刻后,凤瑶才强行敛神一番,正要说些安慰之言,不料话还未出,颜墨白已再度道:“待得此战落毕,天下长安,皆会开启盛世。到时候天地江山,皆会……掌握在你手里。”
  依旧是幽远平寂的嗓音,无波无澜,说得极为淡定。
  奈何凤瑶则是怔了一下,当即抬眸朝他望来,则见他依旧满目认真的朝她凝望,那双黑瞳里似是积满了深意,起起伏伏,却待她正要越发仔细的观望与揣度,他却又恰到好处的敛神一番,勾唇朝她微微一笑,随即便自然而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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