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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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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面色沉寂得厉害,抬头扫了扫前方,眼见藤蔓深深,全然没办法行路,她默了片刻,终于是稍稍提气,飞身而起。
  待身子落在身旁的一棵树上时,她伸手折断了一根略微粗壮的树枝,而后再度提气,继续飞身往上。
  待飞身不远,她开始转眸四下搜寻,瞳孔微缩,微微扯声而唤,“颜墨白?”
  嗓音一出,浩荡幽远,只是待嗓音与回音落下,周遭依旧深幽寂寂,无声无息。
  凤瑶眉头一皱,再度而唤,待仍是毫无回应后,她继续开始飞身上山。
  偌大的深山,毫无道路可寻,她也不知颜墨白娘亲的坟冢究竟在什么方向,只得一路往上,碰碰运气。
  待抵达半山腰时,凤瑶落于树枝休息,待半晌后,再度扯声而唤,然而这话落下,本以为周遭依旧会毫无回应,不料不远之处,突然有清冷煞气的嗓音响起,“长公主?”
  是伏鬼的声音。
  凤瑶瞳孔一缩,循声而望。
  仅是片刻,突然有人从地面蹿了起来,待其落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时,凤瑶蓦地转眸打量,才见那树上之人,果然是伏鬼。
  “可是寻着摄政王踪迹了?”凤瑶低沉而问。
  伏鬼那双本是煞气腾腾的眼,已全数被担忧覆盖。
  他皱了眉,摇了摇头,“并无任何踪迹。只是,在老夫人坟冢旁发现了脚印与野狼裙的脚印,但却独独未寻见王爷。”
  是吗?
  如此说来,颜墨白应是遇上了狼群,这般一来,一旦颜墨白当时心情郁积,又或是宿醉未曾全消的话,定是难抵野狼,凶多吉少。
  凤瑶眉头一皱,默了片刻,阴沉而道:“你家老夫人的坟冢,在这山中的何处?”
  伏鬼并无隐瞒,“山顶的东面。”
  凤瑶点头,不再多言,只道:“分头寻吧。本宫再去山顶看看,你领人在周遭寻寻。说不准,你家王爷昨个儿被狼吓着了,滚在山上某个低洼之处也说不准。”
  这话一落,凤瑶已不再观望伏鬼的脸色,当即提气飞身,继续往上。
  此番目的,仅为山顶,是以,凤瑶一路上并未停留,直跃而上。
  待终于抵达山顶时,力气略有消耗,呼吸也略有急促,但却尚可忍耐。
  这山顶,倒是略微平坦,四周不若凤凰山那般平坦无树,反倒依旧树木成群,极是茂密。
  凤瑶手握树枝,开始踏步而行,待终于寻至颜墨白娘亲的坟冢前时,便见坟冢周围的灌木倒是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墓碑前方,还摆放着几盘被打翻了的贡品。
  孤坟一座,清冷得有些诡异,甚至令人头皮发麻。也不知那颜墨白的娘亲,为何会长眠在此。
  地面上,的确有人的脚印与狼群的脚印,凌乱无比,然而若是细观,却也不难发现地上残留着的几滴暗红的血迹。
  凤瑶瞳孔再度缩了缩,面色清冷无波,心底,则略生起伏。
  而待视线迂回间,则突然扫到了墓碑上的字迹,瞬时,眼角一抽,面上,也抑制不住的漫出了几许诧异。
  “娘亲,公孙氏之慕”。
  这墓碑上方,独独印刻这这几字,只不过,大旭之中,复姓公孙之人,于她印象之中,倒是极少极少,甚至于,她对这姓氏也从不曾听过。再者,这墓碑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字迹稚嫩,虽看似重新增了字迹印刻的厚度,但那突兀至极的字,全然不像是成年之人该有的笔画。
  如此,这墓碑上的字,是小时候的颜墨白亲手所刻?


第115章 会识时务
  思绪翻腾,凤瑶目光静静的凝在那稚嫩的字迹上,略微出神。
  许久,待周遭山风吹得有些凉人时,她才逐渐回神过来,随即足下稍稍而动,开始寻找地面上人留下的足迹究竟是朝何处蜿蜒。
  只奈何,本想通过寻找足迹的方向来辨别颜墨白的方向,然而狼群足迹倒是四方皆有,而大抵是伏鬼等人也已上来并分头行走,是以,地上人留的脚印,也是四方皆有,难以辨别真正的方向。
  凤瑶眉头再度骤了起来,兀自沉默片刻后,终归是随意寻了一个方向,凭着运气来寻。
  四面,灌木丛生,树木茂密撄。
  周遭,山鸟飞腾,虫声四溢,一股股泥土的味道也扑鼻而来,一时之间,倒觉得这深山越发的深幽沉寂。
  一路往下,连走带飞,嘴里也不断呼喊颜墨白的名字偿。
  只是随着时辰的流逝,体力的消耗,越是寻找,便越发的觉得不太可能找到了。
  心境,也逐渐的变得沉寂与麻木开来,凤瑶逐渐往下,喊话之声也小了几许,然而正下得半山腰时,周遭不远,突然有灌木细碎之声响起,突兀森冷。
  凤瑶瞳孔一缩,来不及多想,便已提气腾空一跃,待站定在身旁的一棵树上时,垂眸一观,才见不远处的草丛内,果然是见得了两只野狼。
  生平之中,第一次见这东西,只觉它们眼睛极亮极亮,阴狠骇人。
  凤瑶心口也稍稍一紧,待刚刚握紧手中的树棍时,那两只野狼,已是迈过了灌木,逼至了她所在的树下。
  凤瑶强行按捺心绪,不再耽搁,当即提气飞身而跃。
  瞬时,野狼也蓦地转身而来,肆意在灌木中似是毫无阻碍的狂烈奔跑。
  致使,无论凤瑶蹿至哪棵树上,这两只野狼就逼至哪棵树下。
  当真是甩不掉了。
  凤瑶瞳孔越发的骤缩得厉害,不敢冒然将这两只野狼引下山,只得稍稍在树上休息片刻,便折了身边略微细小的树枝,开始蓦然发力,将树枝朝那两只野狼腾空刺去。
  瞬时,树枝猛烈往下弹射,野狼顿时要闪身而跑,不料未及反应,树枝已穿中了他们的后腿。
  刹那,野狼扯声哀嚎。
  凤瑶还未反应,周遭不远处的灌木四方皆传来狼嚎,眨眼之间,周遭灌木纷纷扬来响动,片刻之间,凤瑶树下已聚集了数十只野狼。
  大抵是群体作战,又或是见得凤瑶入侵了它们的领地更伤了它们的同伴,是以,群狼奔腾而来,只只凶狠,上来便开始想要努力的攀爬凤瑶所在的树。
  纵是这些狼并不容易爬上来,但群狼攻树,本是不大的树猛烈的开始摇摇晃晃。
  凤瑶心底一沉,当真是恼怒难耐。
  今儿这运气倒是着实背了些,本是来找人,结果自己倒被群狼攻击。
  眼看这棵树摇晃的越发厉害,凤瑶神色微动,再度提气分身,猛的跃到了另一棵树上。
  群狼当即转移目标,朝凤瑶此际所在的大树奔来。
  凤瑶瞳孔一缩,再度伸手折断身边的树枝,一一动用内力朝群狼射击。
  刹那间,十来只群狼,片刻便已射中了五六只,哀嚎遍野。
  剩下的几只野狼,终归是生了怯意,四脚开始缓缓后退,但却退得极慢。
  凤瑶神色一冷,再度折断了树枝,作势要朝它们弹射,野狼顿时惊了一跳,纷纷四散逃走了。
  一时,群狼四散,眨眼便已消失在了深深的灌木丛里。
  凤瑶稍稍松了口气,目光朝树下几只倒地不起但仍在挣扎的野狼扫了两眼,而后不再多呆,继续开始跃树而行。
  因着受了群狼攻击,心底并未彻底平息,是以,寻找颜墨白的初衷,也逐渐开始被她抛弃。
  她开始放弃了寻找,逐渐朝山下跃去,打算真正下山了,只奈何,行路一半,不远之处,一片青翠的灌木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方雪白的衣角。
  那衣角倒是极为显眼,无疑于万绿丛中一点的红花。
  凤瑶老远便瞧见了,待得下意识的飞身过去,才见那雪白的衣角之处,竟是有方藤蔓肆虐的深洞。
  那深洞,四面皆是青色藤蔓,洞口也被藤蔓稍稍覆盖,若非洞口的藤蔓叶上托着一方雪白的衣袂,乍然扫望间,倒是着实发觉不了这处的深洞。
  待靠得近了,凤瑶才见那洞口之处,藤蔓灌木倒是被踩踏了一片,极是怪异。
  凤瑶顺势停在了离那洞口最近的一棵树上,瞳孔微缩,试探而唤,“颜墨白?”
  这话一落,周遭沉寂,无声无息。
  凤瑶眉头微微一皱,正要再度出声,不料刹那之间,那洞口之中,突然有微诧的嗓音扬出,“长公主?”
  这嗓音,厚重得极为厉害,语气略生嘶哑,着实没了如常的温润与平和,但若是仔细而听,却也不难发觉识别这声音所属何人。
  凤瑶神色顿时一变,当即飞身而下,待缓步立在洞口边缘时,才见那一路藤蔓蜿蜒而下的深洞地步,光线微弱,但却能看到一团白影,而那白影,此际正坐在洞地,抬头朝上而望。
  瞬时,两人目光一合,凤瑶怔了一下,那洞底之人,则稍稍挑了眼角。
  果然是颜墨白!
  刹那,心底莫名的松了半许,不知何故。
  凤瑶勾唇而笑,懒懒散散的凝他,略微幸灾乐祸的挑声而道:“倒是未料到呢,历来清风温雅的摄政王,竟也有今天。”
  说着,目光在他微微染血以及略微凌乱的墨发上扫了扫,笑声越发的挑然,“怎么,还受伤了?”
  颜墨白缓缓垂眸下去,虽是衣袍带血,墨发微乱,但整个人依旧平静无波,淡定自若。
  “长公主若是戏谑够了,可否下来将微臣带上去?”他漫不经心的问,语气淡若,似也对凤瑶并未报得什么希望。
  凤瑶稍稍按捺心神,幽幽而道:“摄政王满身狼狈,本宫倒担忧摄政王脏了本宫衣袍。”
  “长公主身上的这身袍子,乃伏鬼为长公主准备,总的来说,也是所属微臣。便是弄脏了,也是微臣的东西罢了,长公主并无损失。”他依旧低缓无波的出了声。
  这话一落,他突然抬了头,本是阴沉麻木的瞳孔,此际突然如同变戏法般稍稍漫出了几缕常日的薄笑,随即薄唇一启,连带方才还极是厚重的嗓音都突然变得平和温润了些,“是以,衣袍之事,不过是借口罢了。而今,微臣在此,就看长公主救还是不救了。”
  凤瑶瞳孔微缩,静静凝他,随即神色微动,也不愿与他多言,只道:“深山老林,甚至还遇了狼群,摄政王都还能安然无恙的在此与本宫言话,说来,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呢,摄政王这条命,倒也的确硬得很。”
  他勾唇一笑,瞳孔的笑容再度浓烈了些,只是被人看在眼里,却莫名的显得有些阴沉深厚。
  “如此说来,长公主此番上山,是来确认微臣是否葬身狼腹了?”他平缓而问。
  凤瑶淡道:“本宫之心,可无摄政王狠毒。”说着,嗓音一挑,话锋也跟着一转,“本宫此人,历来恩怨分明。既是摄政王上次在青州河中救了本宫一命,本宫,自也会帮你一回,两两相抵。是以,摄政王且先等会儿,本宫,这便去寻伏鬼等人。”
  这话一落,正要转身而离,不料颜墨白突然开口,“这座山,树木茂密,并无路径可走,再加之山上极大,长公主若是离开去寻伏鬼,怕是寻到伏鬼了,但也找不到微臣所在之地了。”
  说着,嗓音一挑,戏谑自嘲而道:“再者,此处狼群出没,饿狼凶猛。微臣昨夜与不顾一切蹿下来的两只饿狼搏斗,已负伤受累,若此际再跳下只饿得走投无路的狼,微臣,便再无力气打狼了呢。”
  冗长繁杂的一席话,本是危机连连,奈何他的嗓音却无半点的担忧与着急之意,整个人淡定自若,却又无端凄凉。
  凤瑶再度垂眸朝他望去,默了片刻,眼角一挑,“摄政王如此之言,可是在求本宫莫要离去?”
  他静静的坐着,微微朝她勾唇而笑,并未言话。
  这厮着实生得极好,面容俊逸风华,翩跹儒雅,便是此际都狼狈成这样了,也能淡定如初,平和如君,整个人无半点的焦急惊慌,气质宛若天成,风华得当。
  想来,也难怪京都女儿会喜好上他了,也难怪那京都府尹的女儿会为她痴迷了,仅凭颜墨白这身俊逸的皮囊,这身临危不惧淡定自若的气质,便已足够让人心生钦慕了。
  思绪翻转,倒也着实想得有些远了。
  待回神过来,凤瑶深眼凝他,语气也低沉了几许,“摄政王不说话,本宫便当你是拒绝本宫救你了。”
  他那双幽幽带笑的眼终于朝上挑了挑,神情也逐渐变得认真与复杂,“微臣这人,倒也是识时务的。深山之中,伏鬼等人不易寻着微臣,是以,既然长公主寻着微臣了,微臣,自也是愿长公主拉微臣一把的。”


第116章 突然不躲
  凤瑶淡道:“摄政王能屈能伸,本宫又能说什么。只不过,有些话,本宫倒也要再度验证一番,免得,本宫此举,当真会救了一个祸害。撄”
  他勾唇而笑,“长公主方才说,微臣上次救你一命,这回,长公主自也要帮微臣一回,怎如今又要反悔了?”
  “摄政王历来聪慧,女子本易出尔反尔,摄政王好歹也是姬妾成群,竟会不知这点?再者,本宫虽恩怨分明,不喜欠别人的,但立在本宫监国长公主的身份上,恩怨分明,自是比不过大旭安危,倘若摄政王不为大局着想,执意乱我大旭,本宫,又岂会当真救你?”
  他神色微微一沉,笑容却越发的清雅浓烈,“如此看来,长公主此番上山,其一是要看微臣是否葬身狼腹,其二,便是要趁人之危了。”
  凤瑶眸色微动,嗓音一挑,继续道:“其余之话,多说无益。若摄政王聪明,自该如实的回答本宫。”
  他稍稍敛了面上的笑意,静静望她,“长公主想问什么?”
  凤瑶并未耽搁,低沉而道:“本宫且问你,当日大旭国破之际,摄政王可是有意逃避,并未想出手救大旭?”
  他依旧静静的望他,俊逸的面容透着半缕苍白,雪白衣袍上的血渍,也略微突兀显眼,“不是。”
  仅是片刻,他平缓出声,无波无澜,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从容与淡定。
  凤瑶眼角一挑,“当日花灯节,东湖湖心之上,摄政王可是从本宫手头救过一名异域女子?”
  他面色分毫不变,瞳孔之色也平和如初,“不曾。偿”
  凤瑶瞳孔一缩,眉头也稍稍一皱,“若本宫此际,要摄政王脱险回府后便即刻对本宫写一封自请辞官还乡的折子,从此不再参与任何朝廷之事,也还得吩咐朝中官员务必要衷我大旭,此事,摄政王可办得到?”
  这话一落,他未再干脆出声,一双深黑平和的目光静静的将凤瑶锁着,那俊逸的面上,似是终于漫出了几许复杂。
  “微臣白手起家,从边关守将成为大旭摄政王。一路不易,而今,长公主是有意要剥夺微臣的一切?”说着,嗓音微微一挑,“自打长公主监国之后,微臣自诩不曾做过伤害大旭之事,捐银捐款也不曾为难长公主,如此,长公主对微臣,仍是芥蒂颇深?”
  凤瑶神色逐渐幽远半许,叹了口气,低沉而道:“非本宫对摄政王太过芥蒂,而是,摄政王在朝中影响太大,群臣也皆对摄政王马首是瞻,从而对我大旭新皇,讽刺不衷。前些日子,摄政王称病不来上朝,群臣已是颇有好转,奏折也比往日的多了,若照此下去,群臣定能步入正轨,我大旭,定也能繁荣昌盛。”
  “是以,在毫无证据证明微臣祸国的情况下,长公主为了大旭朝臣,为了大旭江山,便要将微臣这弃子,彻底的踢出去?”他平缓无波的出了声,却也是一语道破了凤瑶此际的心思。
  不得不说,颜墨白大气磅礴,讳莫如深,若这种人能效忠朝廷,自是朝廷最是锋利的利刃或是最是精明能干的左右手。只奈何,颜墨白这人,过于深沉,摸之不透,是以,将这种人放在朝廷,她也无底,而一旦这颜墨白真正脱了伪装的皮囊,真正冷血无情了,她定防不胜防。
  思绪翻腾,一时,凤瑶面色也开始复杂开来。
  待得片刻,她才强行按捺心神,低沉而道:“摄政王并非弃子,而是,不太适合而今的大旭朝堂罢了。”
  颜墨白勾唇而笑,瞳孔内终于漫出了几许不曾掩饰的淡讽。
  他不再就此多言,仅是懒散平和的问:“倘若,微臣若不自请辞官,长公主此际便不会搭救微臣?”
  凤瑶深眼凝他,眸色起伏,并未言话。
  他轻笑一声,瞳孔中的淡讽被几缕微光替代,随即薄唇一启,继续道:“要让微臣辞官,自是不太可能呢。长公主有长公主的考量,但微臣这忠骨之人,自然得立在官场朝廷,为国效力才是。再者,长公主不是还说,国师对微臣极是看重?呵,长公主若要微臣辞官,不若,先回京去问问国师意见?”
  “此事本宫决意便成,与国师无关。摄政王莫要以为国师对你青睐,你便可无法无天了。”凤瑶低沉道。
  颜墨白挑眼观她,“既是如此,微臣无话可说。”
  “既是无话可说,那你自请辞官的辞呈,你究竟写还是不写?”
  他平缓无波的朝凤瑶望着,仅是片刻,温润而笑,“没法儿写。”
  凤瑶神色微沉,淡道:“既是如此,本宫此际也没法儿救摄政王呢。不若,摄政王稍等一会儿,待本宫去将伏鬼为你寻来,再救你上来。望摄政王好生护好自己,撑至伏鬼过来救你,切莫待王能还未过来,你便先一命呜呼了。”
  这话一落,瞳孔一沉,心底也莫名的卷了半缕煞气,随即全然不顾颜墨白风反应,当即要踏步而行。
  只奈何,足下刚行半步,刹那之间,身后突然有藤蔓缠绕而来,瞬时缠上了她的脚腕。
  她惊了一下,正要反应,然而那藤蔓竟是蓦地用力,骤然将她拖倒,最后猛得朝深洞坠去。
  凤瑶心口一跳,陡然一惊,随即急促的半空腾空飞转,待稳住身形后,她才自半空旋身而下,稳稳的落在了颜墨白面前。
  瞬时,周遭霉味丛生,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刺鼻难耐。
  凤瑶下意识的观望,才见不远处的杂草丛中,正躺着两具野狼的尸首,鲜血长流。
  这颜墨白,果然是杀死了两头野狼。
  她瞳孔一缩,蓦地转眸回来,却方巧迎上颜墨白那双淡定从容的眼。
  一时,心底也逐渐增了几许怒意,凤瑶垂眸扫了扫脚踝上缠绕着的藤蔓,随即再度迎上他那双从容的眼,阴沉而道:“摄政王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本宫!”
  颜墨白满身温润,素白的袍子沾染了不少血迹,那双平伸在地上的双腿,也血迹遍布,似是当真受伤不轻。
  “无奈而为罢了,长公主见谅。”仅是片刻,他平和出声。
  说着,便垂眸下来,嗓音微挑,继续道:“微臣这人,虽衷大旭,但也惜命。是以此际,无论长公主是否愿意,微臣这条命,长公主皆得救。”
  是吗?
  平和的嗓音,却透着几分不曾掩饰的威仪与低沉。
  不得不说,见惯了颜墨白的温润儒雅,圆滑无礼,但此际他终归是再度卸了伪装,竟敢以下犯上的对她说出此等威胁之言了。
  凤瑶眼角一挑,低沉而道:“摄政王身子骨完好之时,都不是本宫对手,你且以为你如今满身是伤甚至连这深洞都爬不出去,竟还能与本宫对抗?”
  说着,嗓音也跟着一挑,“倘若本宫不救你,你也奈何不得本宫。”
  “攀爬不出这深洞,是因双腿受伤,站立不起,轻功受得影响。但微臣的双臂,则是完好,长公主若不带微臣上去,那长公主你,也无需上去了。”
  “你敢威胁本宫?”
  颜墨白勾唇而笑,温润柔和,“性命攸关,不敢掉以轻心罢了,长公主见谅。”
  凤瑶冷道:“本宫此生,最是不喜旁人威胁。摄政王越是威胁本宫,本宫便越是不会搭救。”
  他面色浑然不变,似是早知凤瑶会如此言道,“微臣倒与长公主相反。既是长公主眼中的佞臣,偶尔之间,自也该好生让长公主满意才是。”
  凤瑶眼角一挑,顿时有些不耐烦了。
  这厮莫不是想出去想疯了,是以对她,竟也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威胁了。
  凤瑶面色再度沉了几许,随即不再耽搁,当即弯身而下,欲要扯断套在脚踝上的藤条,奈何这藤条倒是极为结实,扯了记下倒是扯不断。
  凤瑶心底一恼,目光顿时对准了颜墨白手中握着的藤条另一端,随即瞳孔一缩,当即探身伸手抓去,不料颜墨白早有戒备,握着藤条的手当即挪位,顺势让凤瑶扑了个空。
  凤瑶眼角一挑,两步彻底的靠近颜墨白,强势凌厉的开始明抢。
  却是抢着抢着,眼见颜墨白也不好对付,她蓦地抬掌而起,与他打上了。
  颜墨白双脚不便,起不了身,再加之许是疲倦虚弱,躲闪之间,终归并非太过灵活与有力,两招之下,凤瑶明显占了上风,她心底突然释然半许,准备朝他虚晃一掌,待得他朝她这边弯身躲避之际,另一只手再突然扯过他手中的藤条,奈何心思虽是如此算计,但这一掌出去,他竟稳稳的坐在原地,不若方才那般灵活躲闪,反倒是整个人端然,静持的,任由凤瑶的手掌拍在了他的心口。
  刹那,凤瑶手掌颤了颤,目光也跟着颤了颤。
  颜墨白乍然喷出口血来,整个人蓦地朝后倒去。
  “颜墨白!”凤瑶惊了一下,下意识的蹲身而下,双臂极为迅速的接住了他。
  刹那,他倒在了凤瑶怀里,脸色苍白至极,嘴角的鲜血也极是突兀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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