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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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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际的大殿内,暖炉旺盛,一道道浓厚的药味萦绕入鼻,略是苦涩。
  许儒亦与伏鬼一前一后的往前,待站定在颜墨白榻前,才见颜墨白满面苍白,浑身瘦削,那双常日里深不见底的双眼此际竟是变得颓败无力,整个人浑身上下,哪有半点往常风华儒雅的模样。曾还记得,当初此人在大旭朝堂上呼风唤雨之际,不怒自威,谈笑之间便会定人生死,惹大旭百官无一不惧,无一不狗腿,而如今,凭一己之际终于跃上天下霸主的位置,本该是不可一世的傲然之人,但却病弱至此,仿佛风吹一阵,便要彻底的被吹化了。
  许儒亦皱了眉,满心组织的话顿时有些道不出来。
  然而颜墨白却是无心等候,沙哑至极的出声问:“大旭究竟如何了?”
  他今日孱弱得紧,虽是连双眼都睁不开,身子已弱得无法有半分的反应,但却即便如此,神智则是清明。许儒亦当时入殿而来的话,他自是听见,只不过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得憋怒之下,猛烈用劲,却惹得抑制不住大咳。
  而今墨玄辛劳半宿,总算是将他性命保住。可是他的凤瑶已是不见,心死成片,他颜墨白,该是再也无法回到当初,鲜活恣意。
  此番强撑着清明问话,已是凤瑶坠崖之前的话在强撑着他,他如今还不能死,还不能放下一切彻底的任由自己解脱,他还得,先完成凤瑶的所有愿望,才会无憾的去寻找凤瑶。
  许儒亦垂头下来,只觉颜墨白那双苍然的眼太过厚沉,不敢多看,待得沉默片刻,终是低声道:“前些日子,大齐突然差人混入大旭京都,强行掳走了皇上,惹得大旭上下六神无主。又或许是忌惮您与长公主,不曾真正差人攻城,仅是先发制人的掳走我大旭圣上而示威,但如今,长公主突然坠崖,您又……许是这会儿,大齐已是有恃无恐攻入大旭,彻底将大旭,占下了。”
  伏鬼忍不住冷哼一声,“当真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大齐沉默这么多年,也想在天下分一杯羹!”
  许儒亦叹息一声,“天下诸国皆是蠢蠢欲动。大齐最初掳走我大旭皇上,也是想先手中存得人质,先静观其变,倘若大周胜了大英,荣华归来,大齐手中有大旭圣上为质,大周皇上也不会趁势将大齐也一并攻下,但若大周输给了大英,亦或是长公主与大周皇上出了什么闪失,大齐自会更加有恃无恐,彻底将大旭攻占。是以,大齐早已野心磅礴,心有不安,从它掳走我大旭圣上开始,便已是有心对大旭动手,壮他大齐之国。”
  伏鬼瞳泛冷芒,本要继续言话,却是眼风朝颜墨白瞟了一眼,到嘴的话也顿时转了个弯儿,当即道:“大齐,欺人太甚!”说着,目光朝颜墨白全然落来,恭敬道:“皇上,大齐如此欺负大旭,可要属下领兵前去灭齐?”
  他有意是要用此事来全然惹起自家主子的注意力,不料这话一出,颜墨白却并未出声。
  周遭气氛再度沉寂下来,压抑沉寂。
  半晌之后,许儒亦心中也开始惴惴不安,不知颜墨白此际究竟是何思绪,待得与伏鬼对视一眼,他再度按捺心思一番,缓缓屈腿朝颜墨白跪下,神色坚定,极为认真的道:“大旭的安危,尚在大周皇上一念之间,如今长公主已是无踪,微臣也不顾一切而来,只望,大周皇上能念在你与长公主的情分,念在你乃大旭摄政王与大旭驸马的份上,助大旭渡过这次难关。”
  嗓音一落,俯首而下,沉稳规定。
  颜墨白幽远灰败的双眼终于极为难得的滑出了半分厉色,则是片刻,他朝伏鬼低哑断续的道:“大英如今,国势如何?”
  伏鬼垂头恭敬道:“墨玄公子已稳住大英上下的局势,大英对大周已是诚服。如今只要皇上愿意,随时都可在大英登基为王,成大英新主。”
  颜墨白面色分毫不变,似是全然不在意这些,“如今成为大英新主,又有何用。”
  伏鬼怔了一下,面**澜,并未言话。
  “百里堇年可寻见了?”待得片刻之后,颜墨白低哑着嗓子再问。
  伏鬼敛神一番,摇头道:“还未寻见。”
  “终究是东临世家的人,差人好生去寻,便是死了,尸体都得运回东临世家。也算是,还东临苍之恩。”
  伏鬼神色微动,垂头下来,极是认真的道,“属下知晓了,皇上放心。”
  颜墨白缓缓点头,苍白的面色依旧脆弱得令人心疼,纵是嗓音嘶哑难耐,犹如从喉咙中强撑着挤出,奈何他仍无休息之意,仅待伏鬼的话稍稍落下,便再度出声道:“公孙一族……如何了。”
  “大英太上皇当时以公孙一族为质,将公孙一族之人吓得人心惶惶,如今公孙一族已是脱险,且也让人将他们全数送回了国都城内,此际几日过去,公孙一族之人的心境已是平复过来,前日,倒也还有公孙一族之人送信而来,说是……皇上您的外祖父,想见您。”
  伏鬼紧着嗓子如实的道了话。
  颜墨白勾唇怅惘而笑,“见面已无任何必要,不过是言道陈年旧事,哭哭啼啼罢了。往日之事,终究成天大笑话,我颜墨白一直坚守着要复仇,到头来,却是逆天糊涂一场,呵,公孙一族之人,朕已不愿再见,往事,也已无意再提,且吩咐下去,差公孙一族年轻之人入朝为官,总守着百年世家的名声而无任何官场庇护,也不怪当初大英皇族对公孙一族欺到头上来。”
  伏鬼恭敬道:“是。”
  颜墨白似是累了,稍稍合了合眼。
  伏鬼略是小心的扫他一眼,犹豫片刻,低道:“皇上可是累了?不如先好生休息。”
  颜墨白摇摇头,薄唇微启,再度出声,“许儒亦。”
  许儒亦一直俯首在地,一动不动,乍闻这话,身子微微而颤,“微臣在。”
  “大旭之事,朕已了然。今夜之际,朕便领人去得大旭营救。”颜墨白再度沙哑不堪的道了话。
  伏鬼面色陡变,“皇上要亲自去?此事望皇上三思,皇上身子……”
  “破败残缺之身,对付大齐倒是绰绰有余。”颜墨白再度回了话。
  伏鬼后话微噎,急忙再道:“属下不是此意,属下是担忧皇上的身子……”
  “朕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且去将墨玄唤来,朕有事对他交代。:”颜墨白再度出声打算。
  伏鬼的后话终究全然噎了下去,满面复杂与担忧,却是突然道不出话来了,只得沉默片刻,便恭敬应话,转身迅速离开。
  待得伏鬼彻底走远,颜墨白才朝许儒亦继续道:“你也不必跪着了,起来。”
  许儒亦满眼厚重,极为认真点头,缓缓起身,只待目光下意识朝颜墨白落去,却不料他正望着他,此番待他抬眼,两人目光便这么恰到好处的对上。
  许儒亦微微一怔,却是片刻之际,忍不住低沉叹息,“微臣无用,终是未能守好大旭,让大周皇上费心了。”
  颜墨白却勾唇而笑,面色幽远凉薄,并未出声。
  许儒亦满心嘈杂,本是有许多话相遇颜墨白言道,奈何此际突然之间,思绪层层的开始凌乱与翻涌,到头来,竟是一字一句都无法多余的道出。
  他终究是个失败懦弱之人,无能之至,是以才会求到颜墨白头上来。但凡他许儒亦当真能耐,又岂会被大齐之人钻了空子。
  “大齐蛰伏这么多年,突然一跃而起,自是让人防不胜防,你失守大旭,也是正常,无需太过自责。”仅是片刻,颜墨白低哑道话。
  许儒亦猝不及防一怔,心口蓦地跳了几下,落在颜墨白面上的目光也染了几许不可置信。
  从不曾想过,颜墨白会反过来这般宽慰于他。印象之中的颜墨白,傲然,腹黑,谈笑间便会执掌一切,如此之人,往日在大旭可是从来都不曾将他许儒亦放于眼里,而今之际,竟是能屈尊降贵的与他这般言话。
  莫不是,失去凤瑶对他打击太大,连带心性都彻底转变,甚至连带满身的棱角与锋芒都开始彻底的磨平,再无往日那般性情嚣张,恣意而为之势?
  思绪至此,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无奈。
  终究还是因为那个女子,颜墨白痛心疾首,性情而便,但他许儒亦,又何尝不是悲入骨髓。
  “许是一开始,朕便错了。也许当时狠心一些,不曾与凤瑶坦明心意,不曾将她彻底卷入这场天地浩劫,如此,许是这会儿,凤瑶仍会守在大旭,一切,都还在原处。”正待这时,颜墨白低哑的嗓音再度道来,许儒亦再度一怔,万般思绪缠缠绕绕,却未再出声。
  哪知颜墨白叹息了一声,再度感慨悲凉的道:“朕当初满身自信,以为能将她彻底护住,但朕终究是轻敌了,行错一步,便已,满盘皆输。”
  许儒亦眉头紧皱,微颤着嗓子道:“大周皇上并非满盘皆输,大周终究是赢了大英,大周皇上已成天下霸主,怎会满盘皆输。且长公主的心思皆在大周皇上身上,这一切也是长公主的选择,她太过爱你,是以才会如此无畏的要与你一道迎击大英。这并非大周皇上的错,只是命途太过无情罢了。亦如当初微臣入得大英寻长公主,本是有机会带走长公主,只奈何,长公主放心不下大周皇上,有意与你共进退,还是留下了,虽东临公子重新入得大英国都。一切,都是缘分,也是长公主的选择,如今长公主虽已坠崖,虽也无任何长公主的消息,但又何尝不是最好的消息。许是不久,长公主与东临公子便会双双归来了,大周皇上你,不必太过忧伤,只需养好身子,等着长公主回来便是。微臣也是相信,长公主,定会归来。”
  冗长的一席话道出,颜墨白已全然沉默了下来。
  许儒亦满心嘈杂,悲酸无奈。这席话,别说是颜墨白了,便是他自己都是不信。那崖底的河水啊,又深又湍急,长公主坠崖落河,怎还会安在。
  思绪至此,面色再度跟着白了一层,许儒亦深吸了一口气,强稳心神,则是这时,伏鬼已将墨玄寻来,入了殿门。
  天寒地冻,万物凋敝。
  地上,皑皑白雪堆积,周遭之处,皆是成片成片的银装素裹。
  夜里,气温再度降下,飞雪再度漫天而起,凉寒之至。
  大周的大军,开始趁夜蜿蜒出城。
  战事消停,国都已不受大英太上皇嗜血所控,且大战之后,大周分毫不伤城中百姓,更还让大英兵卫打开大英国库,为城中百姓散发御寒之物,发放解毒之丸,稳得民心,是以国都上下,皆谐和成片,此番闻得大周大军撤离,大多百姓皆出城而来,立于官道上夹道而送。
  与其说此番是目送大周大军,倒还不如说是要亲眼见见那传闻中的盖世枭雄颜墨白。
  这名头太过响亮,能铲除大英太上皇这邪魔似的昏君,大周帝王虽为入侵之人,却也顺势演变成了大英的救世之主。
  只可惜,大周大军一路策马而前,威风烈烈,而那大周的帝王,却并未策马,反倒是一直坐于马车内,避不见人。
  那马车,四周清简,并无奢华,甚至四面雕窗皆掩,闭合密实,纹丝不透,路道百姓定睛仔细而观,也无法观到车内之人,心生叹息,只是待得大周大军彻底走远,人群中有人才道:“当初在禁中为守,曾偶尔见过大周帝王一面。世传大周圣上容颜如玉,俊雅如仙,此话的确是真,我当初亲眼见着大周帝王时,以为见着了神仙。那般气度非凡的人物,昳丽风华,谁家女儿若能入大周帝王的眼,定当是几世修来之福。”
  却是这话刚落,便有人叹息道:“话虽如此,但听说大周皇上性情寡淡,难以接触,此生也只爱大旭长公主一人,而今,想必除了大旭长公主之外,无人能入大周帝王的眼。”
  “你这消息倒是不灵。莫不是还未听说大旭长公主坠崖失踪之事?”那最初言话之人再度出声,则是挑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致。
  “此话当真?”
  有人愕然惊问。
  那人得瑟而笑,“自是当真,这消息可是从大英军中穿来,绝非有假。是以,大旭长公主失踪,大周皇上身边,自然已无心上之人,倘若这时哪家之女能趁虚而入,百般体贴大周帝王,不怕跃不上枝头,当不成大周帝王的凤凰。如今,天下诸国,除了大齐楼兰之外,皆已在大周帝王掌控之中,如此人物,谁人若嫁他,那便是天下国后,光宗耀祖十代有余。”


第741章 比不上他
  大军一路蜿蜒往前,风雪不惧。
  只是地面积雪太深,加之路道之中有卧倒的大树阻路,马车难以通过,在前兵卫只得下马而拖树,待得迅速清理之后,大军才可继续同行。
  整个过程,颜墨白一直待在车内,一言未发。
  伏鬼担忧他着凉,在马车内已是铺上了厚厚的针毡,还在车角放上了两只暖炉。车外,虽是炎寒之天,风霜寒骨,但车内则是温暖如春,柔和成片。只奈何,颜墨白提不起兴来,瘦削的面容依旧苍白,浑身料峭,似是怎么都被车内的温度暖和不起来。
  因着颜墨白不曾开口吩咐任何,大军便只得由伏鬼先行掌控。整个过程,伏鬼除了三餐之际差大军停下速速就食之外,并无任何停留,则是一日两夜之后,大军终于抵达了那片将大英与外界彻底阻隔的大海。
  此际,早有密集船只在海边候着。那是墨玄动用了东临世家的势力,飞鸽传书于旗下海边的商贾,备船等候。
  颜墨白披着厚厚的大氅,缓缓由着伏鬼搀着下了马,略是猎趣的榻上了岸边停泊的大船。
  在场船夫正整齐划一的立在一旁,纷纷垂头,因着心有敬佩与震撼,竟是没胆子抬头朝颜墨白望来一眼。
  待颜墨白入得大船,伏鬼迅速将车中暖炉与针毡搬下,仔细的放在颜墨白身边。待得一切完毕,眼见船舱的雕窗还开着,冷风不住的朝船内灌着,他眉头稍稍一皱,正要上前去将那窗门合上,不料颜墨白已突然出声,“世上风光大好,连带这一望无垠的海上都是旷达秀丽。”
  伏鬼怔了一下,足下稍稍定住,有些不知自家主子这话何意。
  他本是粗糙的汉子,近来伺候在自家主子身边,因着太过压抑与小心,终究是将他这粗糙的汉子都磨成了察言观色的奴仆。
  可他伏鬼毕竟不是真正的伺候人的奴仆,而是真刀真枪杀敌的护卫,有些阿谀与谨慎之意,他着实是行不来,更别提自家主子这突然有些风雅幽远的语句,一时之间,他倒是当真难以就此判断自家主子心境。
  只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努力的将颜墨白的话放于心中好生的分析与体会。
  待得片刻后,犹豫一番,终还是道:“世上风光本是大好,只是皇上往日不曾真正留意罢了。其实不止这海上之景旷达,青州的山川之景也是雄壮巍峨,不如待得大旭之事落毕,属下陪皇上去青州住住可好?”
  这话一出,颜墨白并未言话。
  伏鬼眉头微皱,心思微紧,正当再言,不料颜墨白已突然出声,“出去吧。”
  短促的三字,依旧嘶哑难耐,且如喉咙都要干裂得出血一般。
  伏鬼欲言又止,硬着头皮终究再劝,“皇上一路过来都未吃过东西,不如,属下端些膳食过来可好?此番大旭之行,定也是有场硬仗要打,皇上定要体恤己身才是。”
  “出去。”
  不待伏鬼的尾音全数落下,颜墨白低哑出声。
  伏鬼满面无奈,终是垂头下来,应话离开。
  大海磅礴,迎面而来的海风也是极猛。
  因着天气严寒,纵是如今正值正午,但海上仍有大片大片氤氲的白雾朦朦胧胧,不曾散开。
  伏鬼与许儒亦双双立在船头,两人双双叹息,却是下意识互相对望,又能全然明白对方的愁绪。
  “皇上还不愿用膳?”
  许儒亦忍不住问。
  伏鬼点头,刀疤横亘的面上再无煞气,有的仅是成片难消的担忧。“皇上心已,不愿用膳,如今只靠稍稍饮药强撑,不知,会撑得多久。”
  许儒亦眉头一皱,忧心忡忡道:“这般下去不是办法。”
  “我知晓。”
  伏鬼叹息一声,“奈何又不能强逼皇上用膳,如今已是无可奈何,只求皇上能自行想通。”
  许儒亦放眼望着前方海面的尽头,目光增了几分起伏,并未言话,待得沉默半晌,才低沉道:“在下,去劝劝。”
  嗓音一落,不待伏鬼反应,便已转头而行,最后立定在颜墨白的门外低唤,“微臣许儒亦,求见。”
  屋内无声无息,幽谧沉静。
  待得许儒亦正要再唤,颜墨白的嗓音终是道来,“进来。”
  许儒亦稍稍松了口气,推门而入,颜墨白已极为难得的主动朝他赐坐。
  许儒亦微微点头,与颜墨白隔桌而坐,眼见颜墨白面前茶盏已无热气冒出,他神色微动,低道:“皇上一人饮茶,倒也无趣,不如,在下在此煮茶,与皇上一道而饮,如何?”
  颜墨白转眸望他,神色平静得毫无波澜,又犹如在看待一件毫无生命的东西。
  眼见他不言,许儒亦犹豫片刻,开始胡诌,“往日长公主入得许府邀在下入朝为官时,在下也曾亲手为她煮过茶,当时长公主饮过之后,极是喜欢,此番既是与皇上有缘,微臣便也想为皇上煮茶而饮。”
  颜墨白终是缓缓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漫不经心的点了头。
  许儒亦心头越发释然半许,开始差人进来摆了煮茶用具,随即在面前的矮桌上极是认真的煮起茶来。
  整个过程,两人皆未言话,气氛沉寂。
  直至茶水沸腾,茶香四溢之际,许儒亦才低声道:“听说皇上以前在摄政王府时也是极喜品茶的,且摄政王府内还栽种了一片茶树,以待开春之日亲手采茶?”
  他有意要与他闲散聊话,企图逐渐逐渐的与他靠近,将他封闭的内心稍稍打开。
  只是,颜墨白的心闭得太紧太紧,无论他如何说,如何找话题来聊,他皆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偶尔施舍般的扫他一眼,更多时候则是望向窗外那氤氲雪白的雾色尽头,整个人似如活在自己的时节里,浑然无心太过搭理许儒亦。
  许儒亦心头无奈,却仍未放弃,只是一遍一遍的与他说话,话题由当初争斗许家家主之际的危险,再道一介商贾入得朝堂的无奈,再到颜墨白威仪四方的霸气,再到,凤瑶一直的念想与心愿。
  然而,说了这么多,话题也一层一层的转,却无丝毫打动颜墨白。
  他仅是端着茶盏喝下许儒亦煮的最后一口茶,落杯在桌之际,终于出声,“可说完了?”
  许儒亦猝不及防一怔,未料他会突然这般问,一时诧异抬头观他。
  “若是说完了,便出去。”颜墨白嗓音依旧低哑清冷。
  许儒亦心思全然沉下,眉头进驻,面色也越发白了一层。无奈之下,只得稍稍起身离去,却是刚刚一脚踏出屋门之际,忍不住道:“无论长公主如今在与不在,她最是希望的就是皇上你体恤己身,好好活着。长公主用命将皇上换回,皇上怎舍得让长公主的所有心血白费。倘若皇上当真爱长公主,便得如她所愿的好生活着,若不然,皇上岂能对得起为你坠崖的长公主!”
  这席话,无疑是硬着头皮说出来的。
  颜墨白身子已拖无可拖了,纵是悲伤入骨,定也不能在这个时候。
  大旭大齐的烂摊子还得靠他来主持与收拾,无论如何,他都该如往日那般威风凛凛,将欺负大旭的大齐杀个片甲不留。
  只是这话虽说得大义凛然,奈何心头发沉,却不敢看颜墨白的反应。
  只待嗓音全然落下,他便已全然踏步出门,转身离开。
  船头上,冷风凛冽。
  许儒亦与伏鬼再度并排而立,两人再度互相对视一眼,许儒亦未言,伏鬼也极为难得的未问话。
  两人就这么缄默着,默默忍受着海风的吹袭,则是不久之后,突然,有兵卫激动的过来朝伏鬼道:“伏统领,皇上说想喝粥了。”
  “什么?”
  伏鬼面色陡变,当即扭头,双目抑制不住的圆瞪,脱口的嗓音愕骤然变得发颤。
  兵卫紧着嗓子再度激动的重复一遍,伏鬼呆住,待得片刻回神,才抑制不住热泪盈眶,扭头朝许儒亦极其认真的道:“多谢了。”
  颜墨白终于是恢复了用膳,再不以清水要拖着一口气。甚至一日之中,他不仅要三顿,夜半之际还要加宵夜。
  伏鬼每番端过去的膳食,他都会一口不剩的全数吃下,只是无论吃的是什么,他都会随意咀嚼两口便吞下,仿佛吃的并非事物,而是干草。
  他食量突然增加,惹得伏鬼再度忧虑开来。
  自家主子哪里是在正常用膳,明明是在暴饮暴食,食不知味,犹如当真要努力的咽下一切,只为应长公主的话拼命的活着一般。
  许儒亦连连叹息,只朝伏鬼安慰,“皇上暴食,也总比不食为好。许是不久长公主就回来了,那时候,皇上也不必再如此。”
  伏鬼无奈点头,心头只盼凤瑶归来,只是那极乐殿的崖头那么高,极乐殿崖底的水那么深,长公主掉下去,还能回来么?该是……回不来的。
  他心头有数,却极是忌讳的不敢将心头的话说出,只是见许儒亦一声沉寂,似如波澜不惊,便是方才提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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