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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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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暗河之中,凹凸不平,极其狭窄,当初被冲出来时,也是运气极好,不曾被卡在低洼狭窄之处,若不然,此际那里还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心思至此,凤瑶面色抑制不住的越发而白。
  东临苍深眼凝她,知她又忆起了往事,不由出声宽慰,“往事皆已过去,如今大难不死,便有后福。瑶儿如今,只需好生调养身子,待得身子养好了,许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是吗?
  凤瑶心生叹息,苦涩而笑。
  东临苍每天都会说这样的话,陈词滥调的照旧宽慰。
  只可惜,这话别说她不信,便是他自己都不信。
  她伤势未愈,寒疾再度发作,根本提不得内力,要强行登山而出已无可能,入暗河而出又是危险重重,不敢轻易冒险,而东临苍当初在极乐殿与大英太上皇一搏,早已大受内伤,这厮虽为医者,但恰巧不能好生自医,久治之下,竟是一直咳嗽,虚弱得紧,若要逃出这山谷,自然,也是登天之难。
  而那柳襄……
  思绪至此,现实逼人,终还是不得不继续妥协。
  凤瑶沉默半晌,才低沉而道:“当初黑鹰寻到我们,本是以为有希望出去,如今黑鹰已离开这么久了,却无人来援,许是,黑鹰半道上,出事了。”
  纵是不愿去思考这点,也浑然不愿黑鹰会有任何不测,但如今久久都无消息之下,她也不得不彻底的妥协,甚至,认命。
  黑鹰该是未能将衣带传到颜墨白手里,若不然,即便她未曾让颜墨白着急来救,凭颜墨白那不放心她的性子,也定会差人跟着黑鹰返回探寻的,可如今久无消息,应是黑鹰未能将消息传达出去,而她,也终究是出不去。
  出不去的。
  “凡事也莫要太过悲观。凤瑶,我们只需好生养伤,到时候身子恢复,强行以内力攀崖而出也是可能。我们,定会离开这里。”正这时,沉寂的气氛里,东临苍再度出声。
  凤瑶勾唇笑笑,无心再言,仅是再度坐了半晌,才朝东临苍道:“走吧,回山洞去吧。”
  这话一出,缓缓起身,身子伤势未能痊愈,行走之间略是颠簸,东临苍也是好不到哪儿去,趔趄的与她一道往前,两人缓缓的从成片的山花群中穿过,再绕过一树树的桃花树,终是抵达了那处住了几月的山洞。
  此际,山洞内正燃着火堆,一道肉香味迎面扑鼻。
  凤瑶与东临苍缓步入洞,便见火光摇曳之中,一抹瘦削的身影正蹲在火堆旁烤肉。
  那人,衣衫破烂,墨发却不如东临苍随意披散,而是一丝不苟的用树棍束在头顶,略是打扮,奈何本是一个瘦削的少年,皮肤也极是白皙,然而他那张脸上,却一左一右的横梗着两条狰狞的伤疤,那伤疤极是骇人,只要让人稍稍一观,便会颤了目光,骇了心神。
  当时在大英时,柳襄从她大英郊外的竹院负气离开,回了大英皇宫,重新呆在了大英太上皇身边,却是忍辱负重,为了不让大英断粮的兵卫以蛊狮为食,继续久撑,便与东临苍里应外合的对蛊狮下毒。此事败露,大英太上皇差人斩杀柳襄,东临苍暗中差穆风留在宫中的细作去救,打斗之中,虽是救下了柳襄,但柳襄却是毁了容,丧了武功。
  柳襄出身鄙陋,对容貌也非极其在意,且当初在大英之际,也曾是伤到过脸,而今,因他脸上的伤势太过严重,狰狞之至,再加之知晓她对他无意,心灰心冷之下,有意死心,交代东临苍隐瞒于她,说是她若还有良心记得他,甚至问及他来,便让东临苍回答说他柳襄死了。
  他当初,是想以这等方式来彻底的在她面前消失。
  只是她与东临苍皆未料到,柳襄终究是个执拗之人,也心有牵挂,无法放下,也因陪伴大英太上皇之际知晓极乐殿的存在,更知太上皇有意要将颜墨白也引至那极乐殿去,他入不了极乐殿,也无心参战,无奈之际,便出城寻得竹筏强行在极乐殿崖下的深河逗留,他本是想以这等方式来接近极乐殿的旷世之战,他还是放不下她姑苏凤瑶,是以,便以那般方式,默默的关注着,远远的守着,他还想着只要极乐殿崖顶的打斗全数消停,彻底平息,他便会坐着竹筏顺流而下,一直飘远,飘到一个连他都陌生的地方,而后,重新的开始生活。
  却不料这一守,竟是阴差阳错的,救了她与东临苍。
  终究还是,命运弄人。
  正是因柳襄的执着难忘,默默相守,才会有她姑苏凤瑶与东临苍的性命安在,苟且而活。
  “长公主回来了。快尝尝这烤鱼的味道如何。”
  这时,眼见凤瑶与东临苍归来,柳襄举着一根串着烤鱼的棍子递到了她面前。
  他正咧嘴笑着,心情似是极好。
  也不知他是心态极好或是其它之故,三人之中,就他成日欣悦,心情最为轻松。
  凤瑶强行按捺心神,抬手缓缓将烤鱼接过。
  他双眼里漫着高兴之色,炯炯有神的将凤瑶凝着,“长公主快吃。”
  他一直立在凤瑶面前,有意要盯着凤瑶吃上一口烤鱼。
  凤瑶无奈,这些日子也已习惯了柳襄的路数,仅是稍稍垂头咬了一口烤鱼,缓缓咀嚼,随即缓道:“好吃。柳襄,你手艺越是精湛了些。”
  他面上的笑容越发浓了一些,正要言话,东临苍已低声而道:“可有在下的份儿?”
  柳襄斜眼朝东临苍扫来,“东临公子可自行烤,那叶子之上,还有几条鱼。”
  “柳公子不愿为在下烤?”东临苍眉头一皱。
  柳襄轻笑一声,再度将往日之事拿出来说,“当初在大英宫中,你让我去毒狮子,差点害我丧命。如今我对你既往不咎,东临公子该是知趣。”
  东临苍深眼朝柳襄望来,仔细扫望,却终究未再言话。
  日子,平静似水,却也平淡得极其压抑。
  山谷中野兽不多,是以大多时候是以烤鱼充饥,纵是将鱼吃得已然烦腻,却为果腹,仍得努力咽下。
  东临苍与柳襄仍是每日都得杠上几句,凤瑶则喜沉默,坐在洞中或是山丘上便会发呆许久,久得身旁之人唤她,才能稍稍回神。
  往事难追,她也不想再去多加会意。
  她如今,仅是发了疯的想出去,想去见颜墨白。
  她不知颜墨白究竟怎样了,也不敢去想象他会有恙,她只是一直在期盼,一直在想念,想着她能极快的回到颜墨白身边,且凭东临苍的判定,当初乘着竹筏顺流而下,此处离大旭的青州河也该不是太远太远,是以,当时让黑鹰传走的衣带上,她便写下了青州相见的字迹,也不知颜墨白是否收到,是否,会如约的在青州之地等她。
  越想,越是发呆,整个人,便也越发变得抑郁。
  翌日,天色朗然,阳光倾洒。
  她也再度坐在了山丘的野花丛上,呆呆的坐着,她不知此际能干些什么,只求倘若黑鹰带人来,盘旋在头顶上空之际,能第一眼看见她。
  只是,一日过去,黄昏又是如约而至。
  这时,守在她身边的柳襄突然出了声,“自打入了这山谷,长公主从不曾笑过。便是当初从重伤中缓过来,真正的活过来,长公主,也从不曾,笑过。”
  是吗?
  凤瑶稍稍回头,目光下意识的朝柳襄落来。
  今日东临苍得去山谷中采草药,是以此番陪伴她的是柳襄。
  她不知此际该如何回柳襄的话。只是心思太过压抑与沉重,不愿将心头的疼痛与抑郁拿出来言道。
  奈何柳襄本是聪明之人,此际却突然有意要故作不知的刨根问底,待得片刻之后,他稍稍沉了嗓音,再度问:“长公主可是未有半点的高兴?可是想急切的离开这山谷,即便柳襄在长公主身边成日陪伴,长公主,也不觉半点快乐?”


第751章 想出去吗
  凤瑶深叹了一口气,不愿隐瞒什么,正要点头,奈何柳襄却苍凉而笑,蓦地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了,笑嘻嘻的道:“长公主不悦,柳襄便为长公主跳支舞吧,认识这么久了,长公主该是还未见过柳襄跳舞。”
  凤瑶怔住,深眼凝他。
  这些日子,那些所谓的拒绝之词早已说过多遍,奈何柳襄仍是要故作忽视,自欺欺人。
  不待凤瑶反应,他便开始起舞。
  他身材极好,腰若扶柳,整个人跳起舞来,画满甚是美好。微风浮荡,粉色的花瓣在他身边纷纷落下,一时之间,将他那灵动的身姿衬得极是精妙。
  但凤瑶仅是看了几眼,便已缓缓挪开了目光。
  柳襄唇上勾出凄然的笑容,却是一言不发极其执着的将整支舞跳完,待得一切完毕,他孤独的立在凤瑶身后,低低的问:“柳襄失了武功,没了内力,连跳舞都不如往日那般好看了。也不怪长公主不愿多看。”
  “柳襄,并非是你的舞不好看,而是,我不愿你再误会什么。我之心思,你早就明白。”凤瑶隔了半晌,才低哑回话。
  柳襄笑笑,神色略泛怅惘,却也不曾生气,仅是深吸了几口气,目光也循着凤瑶的目光落到了山丘下的那条长河,“长公主可是极不愿呆在这峡谷里?纵是有东临苍陪伴,有柳襄陪伴,长公主也一时片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凤瑶叹息。
  许久,才回头朝他望来,“心头太多挂记,自然,不愿呆在这峡谷度日如年。”
  他垂头下来,咧嘴笑笑,“长公主既是这般不喜这峡谷了,柳襄,便帮长公主离开这里吧。”
  凤瑶猝不及防怔愣,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一深,他却不再就此言话了,似如方才之言仅是随口一说罢了,随即便朝凤瑶咧嘴笑笑,脸上也如变戏法似的全全敛下了凄然之色,整个人笑得柔和,弯弯的眼睛也极是好看,纵是脸上横亘着两条刀疤,但也不曾影响他满身的风情。
  “长公主该是饿了,柳襄先回洞里去烤肉了,顺便,再熬些野菜汤。”
  他这话说得极其自然,并无半点异常。
  却是这话一出,也不待凤瑶回话,便已挺直了腰板,转身而行。
  他早早的回了洞内,认真的开始准备膳食。前两日打了一日野兔,还未及食用,今日,他便顺势将野兔串在棍子上烤了。
  东临苍也回来得早,待得柳襄刚将野兔架在火上,他便已是归来,怀中破烂的衣袍里兜了不少药花药草,待将它们全数堆放在地上,刚刚起身,柳襄便已咧嘴朝他嘲讽道:“堂堂东临世家的公子,竟也如此满身落魄,传出去了,你这大英国都风雅公子之名该是不保。”
  东临苍眼角一挑,抬眸朝柳襄扫了一眼,“皮囊与名声终究是外物,在下倒是不在意。”他慢腾腾的回了话,说着,目光在洞中环视一眼,“瑶儿未与你一道回来?”
  柳襄点头,“长公主觉得风景极好,便想在外面多呆呆,柳襄不愿呆在长公主面前碍眼,便提前回来准备膳食了。”
  东临苍神色微动,仔细将柳襄打量几眼,随即缓步过来坐定在柳襄身边,两手稍稍放在火堆上烤火,低声问:“与瑶儿置气了?”
  柳襄怔了一下,片刻之际,怅惘而笑,“若是置气,便就好了。偏偏我这人心性卑微,死皮赖脸的对长公主置不了气。”说着,面上的笑容也稍稍掩下,极为难得的叹息,“当初在大英国都,我本是要诈死离开,本是想着脸也毁了,长公主也不喜我,终究是该真真的走远离开,却不料,心里就是极为的放不下,挣扎之下,又妥协了,又开始啊,想尽一切法子想围在长公主身边转。可如今呢?我随着长公主一路而来,九死一生,我以为此番出不去峡谷了,待长公主心头逐渐平静了,逐渐接受如今这出不去的现实了,便会稍稍看到我的努力,我的好了。只可惜,长公主啊,却活在了她自己的世界里,她不喜呆在峡谷,也不喜与我呆在一起。”
  “有些情爱,你强求不得。”东临苍嗓音微微变得幽远。
  柳襄眼角一挑,自嘲点头,随即,咧嘴而笑,敛神收心的朝东临苍玩笑道:“东临公子,你说我如今的脸若是未毁,长公主可会再看我一眼?你不是说我这脸还能稍稍补救么,只要你找齐了药材便能为我的脸稍稍治疗,不如,后面几日我也随你一道去采药吧。只要将那几味药采齐了,我脸上的疤也能稍稍淡化,这样,长公主就会……”
  “柳襄。”不待柳襄后话道出,东临苍已略是无奈的出声打断。
  柳襄下意识怔住,深眼凝他。
  东临苍缓道:“长公主不爱你,你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倘若你能放弃情爱,安生呆在长公主身边,许是,她会将你当做友人。如此,既是做不成爱人,便做友人,你日后依旧可在她身边看着她,这样,也是极好不是?”
  柳襄眼角一挑,“所以,东临公子就一直在这样做是吧?既是得不到长公主的爱,也不愿趁人之危的让长公主爱上你,是以,你便选择了默默的守护,是吧?”
  东临苍眉头一皱,神色略是起伏,“你胡说些什么!”
  柳襄轻笑出声,落在东临苍面上的目光也染了几分鄙夷,“究竟是我在胡说,还是你东临苍不愿面对?你此生不是不喜近女色么,为何独独对长公主殷勤?极乐殿上那么高的崖头,你既能第一个下来救长公主,甚至眼见长公主落水,你会不顾生死的自行跃下,东临苍,你虽将你的心思掩饰得极好,但你的动作与行为骗不了人。也是了,如你这种老凤凰,好不容易欣赏一个女人了,却又得装模作样保持风度的闭口不谈,偏偏还要以一种友人的身份呆在长公主身边,默默的看着她便好,只是东临公子好歹也是个男人,连你心中的爱都不敢透露半点,你比我柳襄还不如呢。”
  东临苍无奈摇头,叹息一声,“在下对瑶儿,仅有照顾之意。若说欣赏,自然是有,但却绝对,不是情爱。”
  柳襄冷笑,撇过头来,浑然不信他这话,“你就编吧。你没勇气去表达,是你自己之事,何须在我面前解释。我柳襄对长公主的情爱已然表达,且也努力的争取过了,便是到了如今都无法打动长公主,我柳襄此生,也是无任何撼事了。”
  说着,无心再就此多言,仅是垂眸下来,极其认真的翻了翻烤肉,待得两人难得默契的沉默许久后,柳襄才道:“你出去陪长公主吧,她一个人坐在那山丘上,我有些不放心。”
  东临苍神色微动,沉默片刻,便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去。
  待得天色一晚,凤瑶便与东临苍归了洞来。
  她食欲并不佳,仅是随意吃了几口,便在洞中的干草上歇下。
  却是不久之后,柳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扭头朝她道:“长公主,柳襄今夜吃得太胀,去外面走走,待消食后再进来。”
  凤瑶抬眸扫他一眼,并未阻拦,缓缓点头,奈何本以为柳襄会在外面稍稍走走便会归来,然而许久过去,洞外夜色已是极其深沉,也不见柳襄回来,凤瑶心有起伏,转眸朝东临苍望来,“柳襄怎这么久还未归?”
  东临苍下意识朝她望了一眼,沉默片刻,“在下出去看看。”
  这话一落,待得凤瑶点头,他便缓缓起身,出了洞口。
  此际正有月色,稍稍打落在洞口,清辉重重。周遭各处也因有月色的衬托,稍稍而明,并非漆黑成片。
  然而放眼朝洞外一扫,东临苍却并未瞧见柳襄。
  他怔了一下,犹豫一番,便踏步往前开始寻找,则在离洞子不远之处,寻到了正在用藤条将树棍编织的柳襄。
  “你在做什么?”东临苍低沉问,话已落,整个人也站定在了柳襄面前。
  柳襄抬头朝他扫了一眼,便已垂头下来,继续开始将手中那根略是粗壮的树棍编入了藤条里,漫不经心的道:“你不会用眼睛看么?”
  东临苍也不生气,仔细将柳襄手中之物好生打量一番,“你要编制树筏?”
  柳襄点头。
  “崖下的暗河,水极深,且也极其狭窄,稍有不慎,整个人便会被冲入暗河不平之处卡住,只得溺亡,这点,你该是知晓。”东临苍低沉而道。
  柳襄勾唇笑笑,“我自然知晓那暗河的水面离崖壁极短,当初被水冲过来时,我也是差点就在暗河里卡住了,只不过,我柳襄历来运气好,上次来时,我未曾被暗河卡主,此番乘着树筏出去,也不会被卡住。”
  “你究竟想如何?”东临苍忍不住问。
  柳襄极为难得的再度抬头,手中的动作稍稍顿住,仅道:“长公主不是极想出去么?黑鹰飞走这么久也没个消息,我得出去一趟,找人来援救,这样,长公主就能真正出得这峡谷了,而不是一直呆在这里没日没夜的等待。”
  “你若要顺着暗河出去,极其危险,丧命风险极大。”
  “便是当真丧了性命,又如何。在这世上,无人在乎我柳襄,我活着死了也没人关心。倘若我此番当真出去了,找来人了,自然能尽最后之力帮到长公主,但若我死了,长公主也不会在意,就让我柳襄又突然不告而别,故意诈死了吧。”说着,苍凉无畏的朝东临苍笑笑,“此事我可是仅与你说,你可莫要在长公主提及。若是长公主知晓我造树筏之事了,我定也不会让你好过。”
  东临苍终是噎住了后话,未再多言。
  人各有志,柳襄执着于此,他也无权干涉什么。
  毕竟,这人对瑶儿,是爱惨了的。
  柳襄造筏之事,凤瑶被东临苍与柳襄里应外合的瞒住了。
  后面几夜,柳襄每次入夜之际都要外出散步消食,凤瑶并未阻拦,只是心头早已觉得有恙,只是未曾说出来。仅是第四日后,夜里之中,柳襄出去之后,东临苍也再度借口去寻柳襄,待得东临苍彻底出洞,凤瑶才稍稍起身,踏步远远的跟去。
  只待与东临苍行得不远,便见柳襄正在前方点了一堆火,整个人坐在火堆边编织树筏。
  又许是未曾料到她会跟来,柳襄与东临苍皆是一怔,随即片刻,柳襄便勾唇笑了,“长公主,这些树棍编着倒是有趣。柳襄如今已是消食完毕了,编织树棍也是腻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便缓缓起身,自然而然的朝凤瑶行来。
  凤瑶满目幽远,目光在那已快成形的树筏上凝视,“这些夜,你以消食为借口出得山洞,便是在编这个?”
  她问得极其直白。
  柳襄站定在凤瑶面色,眉头一皱,眼风径直朝东临苍扫去。
  东临苍自是知晓柳襄之意,低沉道:“我并未将此事透露给瑶儿。”
  凤瑶低沉道:“这几夜,我一直觉得你极为反常,今夜待你们都出山洞后,便亲自跟过来看了。”她也算是为东临苍解释了句,说着,嗓音越发沉下,“你编造树筏作何?”
  柳襄沉默片刻,也觉此际再瞒已是瞒不住了,仅是敛神一番,便低沉道:“长公主不是想出得峡谷么,柳襄想帮长公主。待得树筏大成,柳襄便会乘着竹筏顺着暗河出去。到时候,柳襄会唤人来营救长公主。”
  果然如此。
  凤瑶满目复杂,“你为本宫已是做得够多,不必再为了本宫去冒险。”
  柳襄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面上也蓦地漫出了几分惊喜之色,“长公主不想出峡谷了?或者,是在为柳襄担忧?”
  凤瑶转眸扫他一眼,面色分毫不变,脱口的嗓音也依旧淡漠幽远,“我欠你的已是够多,不愿再欠你一条命了。这树筏若是大成了,我会亲自乘这树筏出得这峡谷。”


第752章 安在便好
  等得太久太久,所有的希望全数耗尽,是以此际,务必得孤注一掷的自救。
  却是这话落下,柳襄面上的惊喜之色骤然消下,双目发呆,脸色苍白如纸,唇瓣抑制不住的颤了颤,终究未再道出话来。
  后面几日,三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低冷,谁人都未多言,连带柳
  襄与东临苍也极为难得的未再吵架。
  三日之后,树筏大成。
  凤瑶本打算一早成这树筏而走,不料夜里休息睡眠之际,柳襄已无声无息的出了山洞,拖了树筏便自行下了水,待得翌日一早,凤瑶与东临苍双双醒来,大肆寻找,树筏已然不见,整个峡谷之中,也未再寻得柳襄的踪迹。
  柳襄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了,连带那树筏一道消失了。
  凤瑶与东临苍皆是知晓他为何消失,只是如今心中无力,即便知晓,也未有亲自去寻得答案的机会。她与东临苍皆心照不宣,心情越发的陈杂压抑,而后,便重新开始制造树筏。
  本是三人的峡谷,此际仅剩下两人,气氛越发的沉寂幽密。
  凤瑶越发的不爱说话,仅是日头升起,便开始造筏,日后落下,便开始回得山洞休息。如此作息,一直持续到第五日,那时,重新制作的树筏已然稍稍而成,却是这时,四方悬崖的顶端,突然有长绳悬了下来,这座避世的峡谷,也突然有了外人的足迹。
  “皇后娘娘,东临公子。”
  那些顺着长绳滑下来的人,纷纷衣着铠甲,面容刚毅,仔细打量间,已知这些人皆为大周兵卫。
  是颜墨白的人。
  意识到这点,凤瑶身形都跟着颤了颤,情绪嘈杂翻涌,一时之间,惊喜来得太过突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心底深处,总也在时时浮现出柳襄前些日子抑郁寡欢的面容,层层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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