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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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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也能真正的放下一切,真正的想通一切,便也是,好事吧。
  眼见她极为坚持,颜墨白不愿违背她的心意,终是点了头。
  却又不放心她独自在外,专程差伏鬼与侍卫全全出来将她跟着。
  凤瑶闲来无事,出屋后便在院中晃荡,而后坐定在了院中那只小小的亭子内。
  却是片刻之际,颜墨白便出来了,尉迟雪蛮也呆呆的跟随在后,与他一道出来了。
  凤瑶眼角微挑,目光朝颜墨白望来,他则笑得温柔,待站定在她面前,便关切的伸手为她拢了拢衣袍,理了理被风略微拂乱的头发,待得一切完毕,他才迎上凤瑶的眼,“可要回楼兰王宫了?外面终究风大,你吹不得太多风。”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言话,眼风仅是朝不远处僵立着的尉迟雪蛮望去,则见她脖子上的伤口突兀明显,那张瘦削的脸上,仍是绝望成片,但终究未再颤抖哭泣。
  颜墨白这厮与这尉迟雪蛮说了些什么,竟让这尉迟雪蛮不再哭泣了?
  心有疑虑,正待思量,不料颜墨白似是全然知她心思一般,仅道:“我只是与她说了几句话罢了。亦如,我之心上只有你一人,今生今世,再不会爱其余任何人。且我当初与她一起,只为算计,我心有磅礴,从始至终,都未将她看入眼里。”
  凤瑶猝不及防一怔,愕然的朝颜墨白望来,脑海里也一遍一遍回荡着他方才之言,只觉他的话语太过直白,直白得森冷无情,甚至……也不近人情。
  “你一直都对我做戏,从未将我看入眼里,如今也罢,算我尉迟雪蛮当真看走了眼,我不会再爱你了,我会彻彻底底的将你忘掉,从此之后,相见便是陌路。”
  正这时,那尉迟雪蛮哑得不能再哑的出了声。
  颜墨白没回话,仅是转眸朝伏鬼示意,差他将花谨扶出来。
  伏鬼顿时会意过来,领着两名侍卫一道入屋,将花谨扶了出来。
  花谨瞅了瞅尉迟雪蛮,欲言又止,却终究未道出话来。
  凤瑶也不打算耽搁,朝颜墨白道:“既是一切都再度说清了,那我们便走吧。”
  颜墨白点头,亲自扶着她登上了马车。
  伏鬼与侍卫本也要将花谨扶着上马,奈何花谨则犹豫一番,终究硬着头皮再度朝尉迟雪蛮道:“此番一别,再见不知何时,或许此生都再也不见了。雪蛮,以后你定要好生照顾你自己,定要,好生保重。”


第770章 该是会来
  “滚吧!”
  尉迟雪蛮咧嘴苍凉而笑。
  花谨紧皱着眉头,未再出声,只是整个人越发的绝望落魄,连带那双深黑的眼里,都已是落败成片,仿佛一潭死水,再无半许生机。
  凤瑶撩着车帘子,心有起伏,一言不发,待花谨被伏鬼等人扶上马背后,一直垂着头的尉迟雪蛮终是颤了颤目光,抬头朝花谨的脊背望去了,却是这一望,便越发的皱眉,紧咬下唇,当即垂头下来,整个人站得僵硬如石。
  与花谨相处这么久,且还生死与共,便是这尉迟雪蛮的心是石头做的,但在这分别之际,她终还是心有波澜,无法真正平静的吧。
  若不然,干嘛还要朝花谨望去一眼,那般的心神紧烈,僵硬突兀,就好像是满身的力气突然被抽干,颓败落寞,甚至连生气的力气都无。
  凤瑶将尉迟雪蛮的所有反应全数看在眼里,脸色也是稍稍沉下。
  颜墨白突然伸手归来,夺过了凤瑶指尖的窗帘放下,温声道:“林风冷,凤瑶不宜吹得太多风。”
  凤瑶这才应声回神,转眸朝颜墨白望来,叹息一声,缓道:“墨白,你且说说,那尉迟雪蛮对花谨究竟有无半点动情?”
  颜墨白微微而笑,抬手宠溺的抚了扶她额头的碎发,“都是外人之事,与我们无关,凤瑶考虑这些作何?”
  “花谨情深至此,我终究还是想让他圆得心意,再者,方才花谨与尉迟雪蛮在车外道别,尉迟雪蛮的反应,似也并非全然绝情,反倒是,略微留恋。”凤瑶再度出声。
  颜墨白缓道:“无论尉迟雪蛮是否留恋,如今事已成定局,改变不得什么,除非,她能真正开口将花谨留下,但依照她的性子,此事绝不可能发生。”
  是吗?
  凤瑶心思起伏,并未将他这话真正听入耳里。
  颜墨白也无心让凤瑶多管这些事,随即差人速度将花谨扶上车来,待得花谨在他与凤瑶面前坐定,他才差兵卫开始行车。
  片刻,马车缓缓的开始颠簸摇曳,径直往前。
  花谨面色再度死寂,整个人似如木桩子一般,一动不动的坐着。
  凤瑶眉头一皱,深眼朝他扫了几眼,随即敛神一番,再度撩开车帘子朝尉迟雪蛮望去,眼见她的目光仍朝马车锁来,甚至方巧迎上她的眼,凤瑶微微而笑,略微扯着嗓子道:“此番一别,日后便莫要再见了,只是,我大旭的瑞侯花谨,出身高贵,便是双腿而断,也是有不少姑娘排着队嫁入瑞侯府的。待回得大旭,本宫便会差人着手花谨的婚嫁之事,让他娶一个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以为瑞侯诞下麟儿。”
  这话一出,只见尉迟雪蛮目光大颤,那双本是灰败的双眼陡然漫出了怒色与凶光。
  凤瑶心头有数,极是满意尉迟雪蛮这反应,随即也不耽搁,懒散将车帘子放下,却是这时,花谨已朝她悲凉出声,“微臣都已这般模样了,长公主何须再调侃微臣。”
  凤瑶转眸朝他望来,“本宫不过是在帮你罢了。”
  花谨满目苍凉,“长公主帮微臣,便是要为微臣娶妻?微臣如今满身破败,心头也全全装着雪蛮一人,如微臣这样的人,怎还能安安心心的娶妻,从而去祸害别家的姑娘。望长公主收回此意,微臣,的确折腾不起了,也不敢再折腾。”
  凤瑶嗓音一沉,“就为了一个尉迟雪蛮,你甘愿一直堕落?你往日魔怔也就罢了,但如今早该醒来,尉迟雪蛮不爱你,你还苦苦将她记着作何?莫不是你花谨还想为她守身如玉?”
  花谨垂头下来,不说话。
  凤瑶心有叹息,“往日本宫想让你当个好官,至少不是成日游手好闲的浪荡子,没料到,你后来虽将性子改了许多,却栽在了尉迟雪蛮手里。若是可以,本宫仍是希望你回到当初,你还有你的父亲,你的亲人,你花谨身为老瑞侯独子,肩上负有重担,不该一味的消沉。”
  花谨低哑道:“这些,微臣都懂。只是,心之所向,情深至此,忍不住,忍不住的。微臣也尝试过从这段情里抽身出来,微臣也努力过的,但微臣终究做不到的。就如长公主你,明明心系大旭,明明不想片刻离开幼帝,但最终,你不也是为了摄政王去了大英?如长公主这样坚强的人都忍不住,微臣又怎能忍得住。是以,求长公主莫要再调侃微臣,也莫要再为难微臣娶妻,微臣后半生,只想独自一人过活,不想,再成亲。”
  凤瑶满目复杂,未再言话。
  颜墨白则平缓如初的道:“凤瑶追随朕去大英,虽是暂时弃了大英与幼帝,但瑞侯也莫要忘了,凤瑶是为了大旭大局才随朕去的大英,甚至,朕与凤瑶,两相恩爱,互相扶持,双双都能为了对方甘愿赴死,但你与尉迟雪蛮呢?连最基本的信任与喜欢都无,谈何一样?”
  这话顿时将花谨堵得说不出话来。
  待得半晌后,花谨脸色越发的白了白,自嘲而笑,“是啊,微臣差点忘了摄政王与长公主恩爱两合,而微臣与雪蛮,却只是单相思。雪蛮不爱我,不喜我,是以,即便我为了她断腿也得不到她半分上心。一开始,我便错了,大错特错,只是如今情根深种,我已回不了头,忘不了她,便不愿再迎娶旁人。我日后,该是不会消沉的,我会肩负起我的责任,会安心上朝,为大旭分忧,光耀我瑞侯府门楣,我也会常伴父亲膝下,不让他老无所依,只是,以前的花谨终究是回不来的,我只能保证我去努力做好今后的一切,如是而已。”
  冗长的一席话,发自肺腑,说得极是认真。
  凤瑶与颜墨白双双对视一眼,皆是未再言话。
  马车一路往前,颠簸摇曳。
  则是许久,马车入了国都城,最后停歇在了宫门外。
  此际,楼兰国师一直都在宫门处等候,眼见颜墨白一行人归来,便急忙上前站定,有意要主动将颜墨白扶下车来。
  颜墨白也未拒绝,任由国师将他扶下车来,随即又伸手极是轻柔的将凤瑶也扶了下来,待得凤瑶站稳,他才吩咐侍卫将花谨扶下来。
  “国师不帮你家圣上处理朝政么,怎还在这宫门口站着?”
  正这时,颜墨白漫不经心的朝楼兰国师问了话。
  楼兰国师热络恭敬的回道:“大周皇上与皇后乃我楼兰最为尊贵的客人,自是不可怠慢。我家皇上也早有吩咐一定要让微臣将二位照顾好,是以这几日里,微臣最大的事,便是照顾好二位。”
  颜墨白勾唇笑笑,“你家皇上倒是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大周皇上与皇后远道而来,我楼兰作为东道主,自然得招待好二位。”说着,目光下意识朝那已经被侍卫从马车上扶下来的花谨望去,顿时一怔,面色也稍稍染上了几分复杂,话锋一转,只道:“大周皇上,这位是……”
  这话一出,不待颜墨白回话,花谨已满面森冷的朝国师望去,阴沉而道:“这么快,国师便将我忘记了?”
  国师双眼一跳,足下抑制不住后退半步,脸色起伏狰狞,惊愕之至。
  “怎么,国师与我大旭瑞侯相识?”颜墨白瞧出异样来,漫不经心的朝楼兰国师问。
  楼兰国师面色微白,双眼不住的翻动,竟是说不出话来。
  花谨冷笑一声,“自然是认识的。我这双腿都是他亲自敲断,他怎会不认识我!”
  凤瑶眼角一挑,落在楼兰国师面上的目光略微淡漠,也未出声。
  颜墨白则似如未闻,仅朝楼兰国师道:“朕与皇后此行不过是游山玩水罢了,国师与楼兰圣上无需太过看重,且去忙你们的便是。”
  说完,牵着凤瑶踏步朝宫门行去。
  花谨眉头一皱,欲言又止,终究没出声儿。
  楼兰国师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急忙朝颜墨白与凤瑶跟随而去。
  颜墨白终究未对楼兰国师不利,凤瑶也没对花谨帮腔,只是邀花谨一道在殿中用膳。
  膳食依旧是颜墨白差人专程在王宫御膳房里准备,楼兰帝王生怕待客不周,勒令采购的官员每日都得亲自对御膳房内的食材把关,务必让让御膳房内的所有食材全数新鲜。
  待的膳食端上桌后,凤瑶与颜墨白如常用膳,花谨则满面沉寂与落败,毫无食欲,待得凤瑶与颜墨白吃好并放下筷子后,他才抬眸朝凤瑶与颜墨白扫来,低哑道:“在摄政王与长公主眼里,微臣可是极为无用?不仅保护不了雪蛮,保护不了自己,甚至连仇人当前,微臣都手刃不了他?”
  凤瑶暗自一叹,“本宫虽护短,但有些事还是你自己去完成为好。你若想手刃仇人,那你自己便得彻底坚强,好生活着,甚至,强大。”
  花谨沉默,一言未发。
  “得了,好歹是堂堂男儿,怎还能成天摆着这样要死不活的模样,你好生活着,收敛心性便是,许是后面几日,会有好事发生在你身上。”凤瑶默了片刻,再度出声。
  花谨自嘲的摇摇头,“微臣都这样了,还会有什么好事。只是,摄政王与长公主此番能答应带微臣回大旭去,便已是莫大的好事,微臣感激不尽。”
  凤瑶没多说,仅扫他几眼,便随意宽慰两句,随即便让侍卫将他带去了偏殿休息。
  待得花谨被侍卫扶着彻底出得殿门,颜墨白才慢条斯理的朝凤瑶望来,缓道:“今日在宫门口时,我本以为凤瑶会为了花谨而对楼兰国师不利,未料凤瑶竟未护短。”
  凤瑶下意识转眸朝他望来,“我虽喜欢护短,但也不是什么短都护。楼兰国师与花谨不过是立场不同,主子不同罢了,是以只得互相对立生杀予夺,当初一战,想来不是楼兰国师砸断花谨的腿,便该是花谨要了楼兰国师的命,两人都是被迫而为,我这过来之人也没什么说的。”
  颜墨白缓道:“凤瑶终究还是太过良善。”
  “这并非是良善,不过是不想管太多事,更不想再经历杀伐罢了。如今有了孩儿,便想多多积福,不想见血,再者,我的心很小,装了你,装了孩儿,装了幼帝,装了大旭,便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花谨之仇,我就不出头了,花谨若能自行振作的去报仇,便是最好不过,若他今后一味的颓败消沉,报不了仇,那也是他的命。”
  颜墨白神色微动,不说话了。
  两人双双沉默下来,周遭气氛也沉寂清宁。
  半晌后,颜墨白才继续道:“对了,你方才对花谨所说的好事……”
  凤瑶目光稍稍一深,扭头朝颜墨白望来,只道:“我若是料得不错,后面几日之内,尉迟雪蛮定会追来这楼兰王宫。”
  颜墨白似是浑然不诧,仅是悠然随意的朝凤瑶问:“何以见得?”
  “今日车行离开之际,尉迟雪蛮情绪波动,终是放不下的。对一个人彻底的习惯了,便就不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感觉了,而那尉迟血流便恰恰如此。花谨在她面前晃荡,一直都将她跟着守着,她便厌恶花谨,而待她真正的失去花谨,真正的再也得不到花谨的跟随与爱,她便会患得患失,心中空荡了。且凭今日花谨乘车离开之际,她那落寞的表情,便知她终究还是心有异样的,是以,她若能真正的想通,真正能体会到花谨的好,定会在我们离开楼兰国都之前赶来。”
  说着,神色微动,话锋也稍稍一转,“墨白,差人去楼兰王宫外暗中守着吧,我担心尉迟雪蛮当真来时,会被楼兰国师等人以乱贼处置。”
  颜墨白点了头,不曾拒绝。
  只是,后面几日,颜墨白与凤瑶一直在王宫与国都城内晃荡,闲散游玩,却并未等得尉迟雪蛮来。
  且楼兰圣上与国师的态度也越发的谦逊恭敬。
  日子依旧清闲,风平浪静。
  眼见颜墨白与凤瑶似是当真仅是来楼兰游玩,并无半点要开战的架势,楼兰皇帝与国师心头吊着的大石也逐渐松懈。


第771章 也是试探
  直至五日之后,楼兰王宫与国都城内好玩儿之地都已被凤瑶玩儿遍,眼见凤瑶兴致缺缺,颜墨白便提议回大旭。
  只因,凤瑶肚子已是大了,比起去大英路途遥远,倒还不如调头回大旭待产。
  凤瑶思量一番,也未拒绝。
  颜墨白便着手去安排回国之事了,计划两日之后,便启程回大旭。
  这消息也及时通知了花谨,花谨并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最后一日,他天还未亮就在偏殿门外坐着了,目光一直落定在不远处的院门,脸色幽远沉寂,双眼无神,似在发呆。
  天明之际,凤瑶便发现了他。
  待早膳过后,颜墨白便去寻楼兰皇帝了,说是有事要与楼兰皇帝交代交代。凤瑶也未多问,只嘱咐颜墨白定要好生注意安全。
  颜墨白则勾唇笑笑,温润平和的道:“凤瑶放心,我只是去给楼兰帝王一个下马威。此番离别在即,再怎么都得威慑于他,让他好生听话才是。”
  他这话说得极是悠然从容,眼中卷着兴味算计的光。凤瑶只是知晓颜墨白终还是盯上了楼兰帝王,虽不会彻底将楼兰之国拿下,但自然也不会让楼兰皇帝好过,是以心头明白,便也没说什么就点了头。颜墨白也未耽搁,随即便领着几名兵卫出了院子,临走之际,还意味深长的朝廊檐上呆坐着的花谨扫了几眼。
  直至颜墨白彻底离开,凤瑶才稍稍起身出得殿门,径直朝花谨行去。
  只是花谨的确发呆发得厉害,即便她站定在了他身边,他竟也毫未察觉,整个人依旧僵着呆着,犹如傻了一般。
  “在想什么?”
  凤瑶眼中略微卷出半许复杂,忍不住问了话。
  奈何花谨似如未闻,并未回神。
  “花谨?”凤瑶稍稍挑高了嗓音,再度唤他。
  则是这回,他才蓦地回神过来,怔怔的目光朝凤瑶落来,待看清凤瑶的脸时,眼中才逐渐清明,低哑道:“长公主在唤微臣?”
  凤瑶点头,叹息一声,“在想什么呢?本宫唤你两声才将你唤回神来。”
  花谨眼中略有悲凉之色滑过,却又生怕凤瑶瞧出什么来,仅是故作自然的低头下来,任由睫毛将他眼中的情绪全数遮掩,只道:“没想什么。微臣只是觉得,来楼兰这么久,倒还没有真正好生欣赏过楼兰的初阳,如今即将离别,便想好生看看。”
  凤瑶眼角一挑,自是不信他这话。
  先不说太阳初升的时辰早已过去,再论花谨魂不守舍的眼睛根本就没落在天空,自也是知晓他在故意用这借口来搪塞。
  她也不打算与他拐弯抹角,仅沉默一番,便开门见山的道:“你之心思,本宫能不懂?你可是在想那尉迟雪蛮?”
  花谨心思蓦地被言中,浑身抑制不住的颤了一下,却是片刻之际,便自嘲而笑,“微臣都已在努力掩饰,长公主又何必拆穿。”
  “若不拆穿,一直让你憋在心里,你花谨定也是要憋出毛病来。”凤瑶顺势回了句,脱口的嗓音越发认真,“花谨,并非是本宫要破你冷水,而是你即便忘不掉她,也该真正的如你所说好生回得大旭,不再纠缠她,只是念着她能真正安好,如是而已。爱一个人,有时候不必真正得到,只要你问心无愧,远远的看着她幸福,也是一大好事。”
  “微臣本也是此意。可微臣一直都想亲自给她幸福,又怎能受得了别人来给她幸福。况且,雪蛮此生只爱摄政王,她如今又毁了容,断了手臂,心情与心绪早已大伤不稳,她会连她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他似如魔怔了一般,又笑又悲又担忧的说了这话。
  只是话刚到这儿,他顿时如同怕了一般当即扭头朝凤瑶望来,紧张之至的问:“长公主,你说微臣此番决定离开雪蛮,可是决定错了?雪蛮身边已无人来伴了,若是微臣也在这时候真正走了,雪蛮便当真孤独无依了。长公主,你说微臣是不是做错了?”
  凤瑶微微一怔,心中除了叹息仍是叹息。
  她也是过来人,知晓将一个人深深的刻入骨髓是何等感觉,是以即便花谨这般模样,虽也极为花谨心痛,极想让他断情绝爱彻底忘掉这一切,但心头压着的那些所谓旁观者的话,她终究没勇气真正的说出来。
  “长公主,你怎不说话了?”却是片刻之际,花谨再度执着紧张的朝她问。
  凤瑶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再度犹豫一番,只道:“花谨,本宫也不知本宫说的话是否正确,毕竟,情爱之事是你与尉迟雪蛮的私事,恩爱如何亦或是悲痛如何,也只有你二人才能真正的体会,是以,本宫作为旁观之人,的确不好真正的多说什么。只是,唯有一点,本宫还是想提醒你,就如,尉迟雪蛮若当真厌恶你,你离开对她而言也是解脱,但若她对你有半分半毫的依赖亦或是习惯,距离会产生美,凭他的性子,许是日后会主动来找你。”
  是吗?
  花谨怔怔的道:“她当真会来找微臣吗?”
  凤瑶心口一紧,没再说话。
  她都让颜墨白差人在宫门外转悠这么久了,也没发现尉迟雪蛮来找花谨。且六日时间已是不短了,那尉迟雪蛮一直不出现,便该是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便是,尉迟雪蛮终究未曾将花谨放在眼里。
  “许是她想通了,便会当真来找你。毕竟,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比你花谨对她好了。”
  凤瑶按捺心神一番,委婉的朝花谨宽慰了一句。
  花谨呆呆的将她望着,瞳孔再度有些抽神,也不知他是否将她这话听进去了。
  凤瑶也不多呆,仅再度与他随意道了两句,便回了主殿。
  则是不久,颜墨白也已归来,神情面色并无任何变化,凤瑶仅道:“收拾完那楼兰皇帝了?”
  颜墨白轻笑一声,“凤瑶怎能将此话说得这般直白。”
  说着,便优雅过来坐在凤瑶身边,缓道:“今日与楼兰帝王与楼兰国师相见,谈不上收拾这二人,只是给这二人种了点蛊,顺势,再约法三章,定了些条约罢了。”
  条约?
  凤瑶一怔,“什么条约?”
  颜墨白缓缓伸手从袖袍中掏出一只明黄的文牒递在凤瑶面前,凤瑶愕然的朝他扫了一眼,随即便抬手将文牒接过,展开一看,则见上面竟密集的写着楼兰每年需要对大周上供之物。
  “你倒是狠得下心。楼兰皇帝如今还未坐稳宝座,你便要他每年上供这么多东西。楼兰皇帝若是无作为的话,怕是要被你整得倾家荡产。”说着,将文牒守好,还给颜墨白。
  颜墨白慢悠悠的将文牒接过塞入袖中,“既有起义当帝王的野心,那自然得承受这份儿帝王之重。再者,楼兰帝王与楼兰国师也非等闲之人,至少,能从一个平头百姓一跃成为一国之主甚至一国太师之人,心头没点城府,自然是不可能的。”
  说着,嗓音稍稍一挑,继续道:“是以,既是对待野心之人,自然得用狠点的法子,若不然,楼兰帝王心头没什么压力,傲烈之心越发膨胀,日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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