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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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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帝欲言又止,却终归乖巧的点头离去。
  凤瑶斜靠在软榻,推了宫奴递来的汤药,伸手揉了揉额头,兀自沉默。
  待半晌,她才稍稍回神过来,沉寂而道:“摆驾,御书房。”
  宫奴将她苍白的面色扫了几眼,皆是战战兢兢的点头,谁人也不敢多问,仅得急忙恭敬称是,随即便仓促出殿为凤瑶准备凤撵。
  入得御书房时,御书房空无一人,那明黄案上的奏折,果然是堆积如山。
  她眉头一皱,坐在龙椅批阅了几本奏折,奈何身子竟是有些吃不消,当即放下手中奏折,令宫奴将今日未服的汤药端进来。
  苦涩的药汁一饮而下,药味浓烈,整个腹中犹如翻江倒海般作呕难耐。
  她强行忍住,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脉搏,却觉此际的脉搏竟是比今日出发归来时还要来得有力几许。
  前些日子,她本性命殆尽,药石无医,但后来也是奇怪,气晕几日后醒来,脉搏竟突然恢复强劲,御医纷纷言道是她当日被摄政王气得吐出了淤血,因祸得福,但此事倒是略微怪异了些。
  纵是吐出了淤血,凭她那时孱弱的身子,也撑不了多久才是。
  殿内沉寂,平静无声。
  正待凤瑶思量,不远处的殿门外突然扬来宫奴恭敬的嗓音,“公主,瑞侯求见。”
  瑞侯?
  突来的嗓音,令凤瑶骤然回神。思绪翻转间,心底对那瑞侯倒是有些印象。


第23章 瑞侯献礼
  那瑞侯,世袭的是他父亲老瑞侯的官爵,往日宫宴之上,她与那人略有几面之缘,心中印象颇深,只因那小子每番跟着他父亲入宫赴宴,皆会衣着鲜艳华丽,殷勤穿梭在各位郡主世女之间,懒散放荡,着实如风流子无疑。
  再这,今日她还听征儿说过,她不在的这段日子,朝堂之上,那瑞侯也是讽过征儿年幼无知的。
  思绪至此,凤瑶面露几分森然,本是打算明日上朝再处置那些以下犯上之人,但那瑞侯倒是不请自来,偏要提前往她的刀口上撞了。
  “让他进来。”仅是片刻,长玥冷沉出声。
  殿外宫奴当即应声,随即,不远处那道殿门被缓缓推开,一抹身形修条的人逆光而来。
  待走得近了,只见那人满身紫袍,墨发高束,手中一把牡丹折扇摇得风情万种,连带那张本是略微俊美的脸上,竟染着几分媚态盈盈的笑。
  凤瑶心生震撼,只道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变态。
  “微臣花谨,拜见长公主。”那人站定在凤瑶的软榻前,脸上挤了一堆笑。
  凤瑶眼角一挑,漫不经心的将他打量,只道是往日这瑞侯花谨,虽风流,但却倜傥,但几年不见,这般公子竟成了如此模样,倒也不得不说岁月对他摧残得太过厉害。
  “瑞侯多礼了。”她默了片刻,淡漠出声。
  花谨柔笑,手中的折扇摇得越发风情,“微臣今日听说长公主回宫,心生喜悦,是以忍不住入宫为长公主献礼,好为长公主大病初愈而冲冲晦气。”
  凤瑶淡道:“瑞侯倒是客气。只是,本宫刚回宫中,便闻瑞侯这几日在朝堂之上着实春风得意,本打算明日朝堂之上与瑞侯谈谈,不料瑞侯此际倒是不请自来。”
  他微微一怔,面上蓦地露出了几分心虚,随即急忙轻笑两声,“不过是无心而言的玩笑罢了,说说就过了,长公主何必放在心上。而长公主乃我大旭巾帼英雄,想来度量自该不浅,不会与微臣计较才是。再者,微臣今日来,的确是为长公主献礼而来,衷心一片,望长公主明鉴。不若此际,长公主允微臣将大礼奉上可好?”
  他言语倒是微微有些急促,却也有些自信。
  凤瑶淡眼扫他,慢条斯理的道:“瑞侯既是有心,本宫,自该领情。”
  他面色一喜,急忙收了扇子,扭头朝殿外一吼,“你们都进来!”
  凤瑶眉头一皱,冷眼观他,只道这人年纪比她还大,倒仍是一副咋呼的公子哥模样,想来老瑞侯气质稳重,竟调教出这么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来,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正如此思量,而不远处的殿门外,竟有几人踏步而入。
  凤瑶一怔,待抬眸观望,只见入殿的共有三人,皆身材修长高挑,但其中一人满身红袍,媚眼如丝,一人满身白袍,但却因袍子微长,差点踩着衣角摔了一跤,那最后一人,则是一身青袍,满眼脆弱与畏惧,然而面容却是极为稚嫩,分明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且这三人,竟是都为男子。
  凤瑶眼角骤然而抽,连带嘴角也抽了几许,她蓦地转眸朝瑞侯望来,冷声而问:“瑞侯何意?”
  花谨突然笑得有些狗腿,急忙朝凤瑶凑近两步,殷勤道:“微臣入宫,是特意为长公主送男宠的。深宫寂寥,加之长公主大病初愈,想必自该享受龙凤之缠而冲冲晦气。”
  说着,眼见凤瑶脸色越发不善,花谨急忙道:“长公主莫要害羞,女人都好这口的,微臣保证不会将此事说出去,长公主尽管放心!”


第24章 杖责花谨
  放心?
  凤瑶眼角越发的抽得厉害,再转眸扫了一旁紧张立着的三名男子,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三人,性子各异,瑞侯找人,倒是用心。”她阴沉沉的凝他。
  眼见凤瑶满面阴沉,花谨也有些把握不准她此际的情绪了,仅是琢磨片刻,狗腿而道:“微臣不知长公主究竟喜欢哪类,是以便找了三类,无论长公主想要风情一点的,儒雅一点的,甚至稚嫩脆弱一点的,这三人,皆可满足长公主喜好!”
  “混账东西!”萧瑾尾音未落,凤瑶已是呵斥。
  花谨顿时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跪身而下,嘴里还在不死心的道:“长公主息怒。微臣的确是好心而来,若有不妥之处,望长公主明示,微臣一定改。”
  那立在一旁的三人皆吓白了脸色,那十一二岁的孩童浑身发抖,最后竟是哇呜一声哭了出来,待花谨扭头朝他一瞪时,孩童当即憋住,小脸扭曲,却是再不敢哭出一声。
  凤瑶眉头皱得更甚,朝花谨怒道:“身为大旭瑞侯,却不知为国事分担,严身律己,反倒四处整些幺蛾子出来!瑞侯风流成性,举止如市井流辈无异,倒也是老瑞侯的耻辱”!
  花谨弱弱解释,“长公主有所不知,微臣的爹以前看似正经,但府中姨娘众多,也非中规中矩。再者,微臣气质出众,京中女儿皆慕微臣,皆喜与微臣在一起,微臣与她们情投意合,岂能算是风流,望公主明鉴!”
  得,果真是奇葩一朵,不仅将自己满身的风流之性视为气质特殊,更还顺带坑了老瑞侯。
  “瑞侯之言,是说本宫评判不准?”她语气一挑。
  花谨抬头瞅了瞅她,顿时识相,“微臣不敢,长公主所言甚是。只是这三名男子……”
  未待他嗓音落下,凤瑶阴沉道:“瑞侯言行不恭,举止恶俗,公然送本宫男宠而损本宫清名,来人,将瑞侯拖出去,杖责二十。”
  花谨浑身一颤,顿时哭丧着脸,忙道:“公主若是不喜这三人,不若微臣出宫后再为公主物色可好?”
  凤瑶森然凝他,并不言话。
  这时,不远处的殿门当即被推开,御林军统领王能亲自领人入内,将花谨架了起来。
  花谨手中的折扇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不住扭曲,扬头朝凤瑶望来,似哀似怜的凄吼,“长公主若是实在不喜这三人,不若,微臣亲自为长公主侍寝如何?万求长公主莫要让人杖责微臣,一旦微臣今日在宫中被打,家里那老头子定知微臣惹公主不快,那还不得待微臣回去后将微臣五马分尸啊!啊呀,长公主求您了,求您了啊!微臣活儿好,定会伺候好长公主!”
  凤瑶神色起伏不定,心底郁气堆积,“三十大板!”
  花谨一僵,顿时嘴巴一闭,不说话了。
  待御林军将花谨架走,殿内终于是平静下来。
  凤瑶皱眉,伸手揉了揉略微发重的眉心,随后,便将目光落向了那殿中三人。
  这时,其中那满身红袍的男子面上已无畏惧,而后上前两步,朝凤瑶跪了下来,媚眼如丝的望着凤瑶,唇如红脂,嗓若含春,“柳襄,慕长公主之名,心甘情愿想跟在长公主身侧伺候。”


第25章 柔魅柳襄
  凤瑶眼角一挑,森眼观他,并不言话。
  柳襄朝凤瑶磕了一个头,继续柔魅道:“柳襄心甘情愿服侍长公主,望长公主成全。”
  凤瑶冷道:“你是哪家之人?”
  他怔了怔,随即薄唇一勾,魅脸上露出一抹极是浓烈的自嘲。
  “柳襄的父亲,原为江南的九门提督。”他出了声。
  凤瑶眼角一挑,倒未料这满身柔魅似是无骨的男子竟也出自官宦之家。
  “你既是官家子弟,何来如此作践自己?再者,身为我大旭男儿,膝下有金,此际你若跪在地上为本宫展示你的才华,本宫兴许还会赏你一官半职,但你如今跪求侍寝,本宫倒觉你,一文不值!”
  他神色微微一颤,随即垂眸下来,只道:“柳襄以前,也曾想过如父亲一样为国效力,但自打我提督府满门抄斩后,柳襄便不这样认为了。大旭体制已是如此,无论两袖清风还是忠骨如初,只要执意在大旭为官,皆,不得好死!”
  “你放肆!”凤瑶一怒,“你不愿为大旭效力,何来憎恨诋毁!你提督府满门抄斩,定也是因犯事有过。”
  他突然扬头朝着凤瑶柔笑,那种魅然风流之意似是从骨髓里蔓延出来,浑身上下,却又隐约卷着几许掩饰不住的幽远与嘲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区区一个九门提督,岂能与大旭第一权臣抗衡。摄政王上台这些年,大旭冤案比比皆是,长公主稍稍差人查探,往年的陈年冤案,定会被翻供出来,只是,就看长公主愿不愿意来翻供了。”
  又是与摄政王有关?
  凤瑶神色一沉,如今一想到他,头就有些微微的发疼。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朝柳襄阴沉道:“你今日顺着瑞侯入宫,就是为了让本宫对陈年之事翻案?”
  他勾唇而笑,柔魅而道:“柳襄是俗人,陈芝麻烂谷子之事已不得柳襄挂记。方才那些,不过是随意一提罢了,长公主不放在心上也可。而今,柳襄只慕长公主风华,愿,俯首为奴,伺候长公主。”
  凤瑶已是无心再与他言话,“本宫身边,只收能为我大旭国事分担一二的有才之人,你,有何资格。”
  柳襄神色骤然而灰。
  凤瑶干脆的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唤,“来人,将殿中三人逐出宫去。”
  刹那,不远处的殿门再度被御林军推开。
  立在墙角的其余两人并不言话,仅是瑟缩的朝入内的御林军望着,唯独柳襄静静的凝着凤瑶,乍然低沉而道:“不过是一面之缘,长公主何能确定柳襄无能?再者,柳襄能为长公主去死,试问这世间,能有谁人做到?留柳襄在长公主身边,长公主,不亏。”
  这话刚落,未待凤瑶反应,那满身大红妖娆的人竟是突然转身,决绝的朝不远处的圆柱撞去。
  刹那,只闻一道重重的闷撞声响起,片刻,那满身大红的柳襄,已是跌倒而下,双目紧闭,额头鲜血不止,狰狞可怖,亦如撞死了一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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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入殿早朝
  一旁的白袍男子与稚嫩孩童吓得浑身发抖,面色惨白。
  御林军则立在柳襄身旁,怔愣愕然的朝凤瑶望着。
  凤瑶心底陈杂,森然的目光朝地上那狼狈不堪的柳襄一扫,冷声吩咐,“探探他是否有气。”
  御林军们当即领命,待弯腰伸手而探,随即恭然道:“长公主,此人还有气。”
  凤瑶神色微变,默了片刻,阴沉而道:“将他抬入太医院,令太院救治。”说着,目光朝一旁的两名瑟瑟发抖之人一扫,“将这两人逐出宫去。”
  御林军们顿时应声,或抬或推的将三人全数弄出了殿,随后有宫奴急速而入,一丝不苟的清理了殿内的血迹。
  凤瑶脑袋微微发沉发痛,待再度批阅了几本奏折后,便由宫奴扶着回了凤栖宫。
  身子疲乏,是以待回得凤栖宫后便睡下了,待醒来时,殿外天色已暗,黄昏已过,而待她伸手探了探脉搏,却觉脉搏竟是越发强劲,分毫不若大病之人那般微弱。
  这倒是真的奇怪了。
  前几日本还在鬼门关徘徊,不止御医束手无策,连她自己都觉得必死无疑,但如今倒好,被摄政王气了那么一回,喷了口淤血,身子竟自然而愈,不得不说,这倒是极为诡异,哪日若是有幸再与国师相见,定要与他探讨一番这其中缘由了。
  待凤瑶起身下榻后,宫奴便奔走传膳。
  整个凤栖宫的烛火被点亮,檀香也被点起,凤瑶刚在圆桌旁坐下,便有太医院的宫奴来报,声称柳襄已醒,嚷着要见她。
  凤瑶眉头而皱,朝宫奴吩咐,“你且与柳襄说,本宫要见他时,自然会见,但他若肆意在太医院兴风嚷嚷,本宫便差人割他舌头。”
  宫奴怔了一下,急忙应声而去。
  凤瑶也本以为柳襄之事已是压下,奈何她不曾料到,这大旭皇宫着实是一座四处透风的墙,今日收下一个小小的柳襄,竟也会在朝堂上引起波澜。
  翌日,天气大晴。
  幼帝早早来凤栖宫等候。
  凤瑶一身凤袍,发鬓精贵,满身虽是大气风华,但倾城的面容却脸色沉寂,目光冷冽,无端给人一种清冷疏离之意。
  “阿姐今日真好看。”幼帝稚嫩的嗓音颇有几分悦然。
  凤瑶微怔,只道如今的她森冷沉寂,再无往日的娇俏良善,是以这天底下,怕也只有自家这幼帝会觉得她好看了。
  她终归是朝幼帝微微而笑,不言话,仅是牵了他的手,被宫奴簇拥着往勤政殿而去。
  此际的勤政殿,已是朝臣皆至,连带那经常缺席早朝的摄政王也来了。
  凤瑶牵着幼帝入得勤政殿时,便见群臣皆围着摄政王,赔笑奉承,着实热闹得紧。
  眼见凤瑶一行人入内,朝臣才四处散开站好。
  凤瑶眸色冷冽,无波无澜的继续前行,待与自家幼帝坐在上位时,垂眸一观,瞳孔率先映入的是摄政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而后,是那站得弯腰驼背且咧嘴朝她笑得极是狗腿的瑞侯。
  昨日三十大板落下,这瑞侯怕是早已屁股开花,如今竟还能来上早朝,倒也是……身残志坚。


第27章 臣要举报
  凤瑶眼角几不可察的抽了半许,却也正这时,那花谨迎上她的目光,颇有几分自得,随即如往常一般风情的动手摇扇,不料此番上朝并未带得纸扇来,手中空空,是以突然摇手而动,待反应过来时,他面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微愕与尴尬。
  “瑞侯莫不是手抽筋儿了?”正这时,一旁的摄政王懒散无波的出了声。
  花谨眉头一皱,目光朝摄政王锁来。
  生平之中,他最是不喜这种表里不一看似温润儒雅实则却是腹黑闷骚之人,纵是他家老头子时常告诫他莫要与摄政王冲突,奈何这厮着实是太煞风景。
  “我不过是动了动手,便被摄政王说成手抽筋,那摄政王此番眨眼,我可否认作摄政王眼睛抽筋儿?”花谨反驳了回去。
  摄政王也不恼,反倒是勾唇而笑,“本王便是眼抽,也不若位上的长公主眼抽得厉害。再者,朝堂之上,群臣皆在,瑞侯便是有意对长公主奉承,也望收敛一下哈喇哒子,莫要朝长公主狗腿而笑,损了我大旭朝臣之正气。”
  懒散柔和的嗓音,无波无澜,却着实是没给花谨任何面子。
  花谨顿时一恼,伸手朝摄政王指来,“颜墨白!你切莫欺人太甚!常日我不与你计较也就罢了,奈何今日你还要在长公主面前污蔑我?”
  摄政王平和而道:“人若动怒,定血流不畅,不利伤口恢复,瑞侯昨日才受三十大板,今日还是消停点为好。”
  花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瞪摄政王几眼,随即扭头朝凤瑶望来,怒道:“长公主,微臣有事要报。”
  国之早朝,本该威仪有序,奈何如今竟成摄政王与花谨斗嘴的场地,而幼帝在上,其余群臣也不恭敬行礼,不得不说,大旭朝风不稳,墙头草成群,此番现象无疑是必须得极早治理。
  凤瑶神色冷冽,并未理会花谨之言,沉寂无波的目光朝群臣一扫,冷道:“早朝之上,幼帝已是入位,尔等站着不行礼,是要公然废我大旭君臣之礼?”
  这话一落,在场之人脸色皆变,随即纷纷开始弯身而拜,大呼万岁。
  待一切完毕,凤瑶才稍稍敛神望向花谨,“瑞侯有何要事要奏?”
  花谨顿时上前两步,方才还怒气腾腾的脸此际突然显得有些奉承与狗腿,“长公主,微臣要举报摄政王。”
  凤瑶微怔,但片刻之际,心底则浮出了几分微畅。
  她早就看那摄政王不顺眼了,且摄政王此人一手遮天不得不除,但若这花谨能说出些摄政王的罪证来,她顺势而为的废了摄政王官职,倒也是一大幸事。
  “瑞侯既是要举报摄政王,但说无妨。”片刻,她朝花谨出了声。
  花谨点点头,面上之色颇有几许小人得志的嘚瑟,“长公主有所不知,前几日,瑞侯杀了他摄政王府的一名小妾,强抢了一位民女入府,趁着长公主未回宫之际,他还入了趟国库,从国库中私自拿走万两纹银,甚至前几日他强行为新皇授课,还大逆不道的打了新皇的手!长公主,如摄政王这等不忠不义不耻不善之人,定当重罚。”
  这话一出,满殿之人倒抽了口冷气,众人大多朝瑞侯观望,只道这年纪轻轻的瑞侯莫不是昨日被打傻了,竟是连摄政王都敢告了。


第28章 争锋相对
  花谨这话,无疑是正合凤瑶之意。皆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这摄政王身上还肩负人命与违逆的君臣道义。
  她端然而坐,沉寂无波的目光不深不浅的朝摄政王落来,却见他满面儒雅淡定,哪有半分被人告了的紧张与心虚。
  “摄政王,瑞侯之言,可是属实?”仅是片刻,凤瑶低沉出了声。
  那满身儒雅之人勾唇而笑,唇瓣懒散而动,“属实。”
  凤瑶蓦地一怔,本以为这摄政王会狡辩一二,奈何他突然这般承认,倒是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了。
  她正沉默,一旁的花谨顿时狂喜起来,当即伸指朝摄政王指着,“长公主!你看,他承认了!依照我大旭律令,摄政王身为权臣而知法犯法,定要加重而罚。”
  花谨嘚瑟万分,嗓音一落,便斜眼瞪着摄政王,着实是将小人得志之感演绎得淋漓尽致。
  在场之人更是纷纷变了脸色,皆不言话。
  凤瑶扫花谨一眼,才朝摄政王低沉道:“亦如瑞侯所言,摄政王身为我大旭权臣,却知法犯法,虽不至于杀人偿命,但摄政王如此胆大妄为,本宫若不处置于你,定难服众。”
  说着,嗓音一挑,“来人,为本宫拟旨,摄政王言行不端,作风不良,为服众议,废摄政王王权,贬为庶人。”
  这话一落,举朝震惊。
  刹那,有人当即上前两步跪了下来,严声而道:“长公主,此举不妥!摄政王乃我大旭功臣,王权乃先帝所赐,先不说摄政王是否被瑞侯诬陷,就论摄政王战功赫赫,民心所向,长公主便不可废了摄政王!”
  “国舅所言极是!微臣也以为,摄政王忠义良善,长公主切不可听信瑞侯片面之词!”有人跪下附和。
  “微臣也有异议。摄政王有先帝赐予的免罪金牌,长公主岂能如此儿戏的废摄政王之职,从而将先帝赐下的免罪金牌视为无物……”
  源源不断的嗓音,自四面八方层层涌来。
  仅是片刻,几乎满殿的朝臣全数跪了下来,皆为摄政王振振有词的求情。
  凤瑶怒不可遏。
  以前只闻刘太傅说摄政王在朝中拉帮结派,根基深厚得紧,但今日亲眼目睹,倒是见识了。
  她冷扫着殿下的群臣,随后猛的抬掌朝前方案桌一拍,怒道:“尔等放肆!摄政王草菅人命,擅挪我国库纹银,甚至胆敢抽新皇手心,如此不忠不义之徒,尔等纷纷求情,难不成尔等皆与摄政王同流合污,乃颠倒黑白不分是非之人?”
  说着,嗓音越发一挑,“若尔等皆是如此之人,本宫要你们这些歪腻之臣有何用!本宫便不信了,我大旭能人无数,缺了尔等这些墙头之草便要崩塌了!”
  这话一落,群臣皆浑身一颤,不言话了。
  待片刻,那一直淡然而立的摄政王终于平和如初的出了声,“长公主如此之言,不止是要废了本王,还要废了这满殿的朝臣?”
  说着,勾唇而笑,懒散柔和的继续道:“瑞侯举报之事,虽为事实,但皆是事出有因,长公主不让微臣解释便擅自定罪,别说微臣不服,天下之人皆会不服。再论道德礼仪,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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