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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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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嗓音略显幽远,然而语气却是平和认真。
  凤瑶瞳孔微缩,下意识的垂眸下来,“答应过皇傅要来,本宫自要做到。毕竟,皇傅乃我大旭权臣,又得本宫看重,本宫此番来,也是应该。”
  低沉无波的话,带着几许随意,只是这话语内容,却显得有些冠冕堂皇,并无半分该有的私情之意。
  许儒亦面色微变,瞳孔之中的欣悦之色,也骤然沉了半缕。
  凤瑶并未抬眸观他反应,仅是抬眸朝不远处的许家府门扫了一眼,“时辰已是不早,皇傅此际,仍不打算带本宫进去赴宴?”
  “倒是微臣疏忽了,长公主,请。”许儒亦神色微动,这才按捺心神的平缓而道。
  待见凤瑶点头后,他才径直踏步,缓缓在前领路。
  凤瑶抬眸,朝他那笔挺的脊背扫了一眼,心底也蓦地增了几许复杂,随即也一言不发,踏步朝他跟去。
  今日的许府,着实热闹非凡,周遭之处,婢女与小厮来往忙碌,而那偌大的后花园内,席开数十桌,且桌桌都是宾客云集,酒香与菜香肆意交织,热闹不浅。
  “今日开宴开得早,而后花园那一侧的屋内则设有雅间,专程为长公主留了一桌,微臣此际,带长公主去那雅间。”热闹嘈杂的气氛里,许儒亦那温润平和的嗓音再度扬来。
  凤瑶神色微动,低应一声。
  待随许儒亦入得雅间,凤瑶便见,那雅间之中,独独一桌,桌上菜肴云集,模样皆是精致。只是,这偌大的圆桌,满桌的菜肴,周遭,却无一人就坐,显然,这桌宴席,是许儒亦单独为她准备的。
  “长公主,请。”
  正这时,许儒亦再度温声而道。
  凤瑶瞳孔微缩,也未耽搁,待在桌旁的随意一处圆凳上坐下,许儒亦也跟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而后,他一言不发,只是他那双极是修长好看的双手,则开始自然而然的为她碗中布膳。
  满桌的菜肴,香味十足,而若是细观,却不难发觉这桌上的菜肴,大多都是她姑苏凤瑶所喜,而此番这许儒亦往她碗中布的菜,则全数是她所喜。
  凤瑶瞳孔再度一缩,心底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只道是,这许儒亦何时竟将她的口味摩挲得这般清楚了。
  只奈何,心底疑虑环绕,却也正是因为这股子的疑虑,整个人,却显得越发的不好受,总觉得,像是委屈了许儒亦,又或是,欠了他一般。
  “本宫自己来吧。”仅是片刻,凤瑶强行按捺心神一番,低沉出声。
  许儒亦手中的筷子猝然一顿。
  凤瑶转眸朝他的侧脸扫了一眼,随即也不耽搁,亲自伸手而去,准备去接他手中的碗,不料,偶然之际,指尖与他的指尖触碰一下,不料这许儒亦反应竟是极大,刹那之中,他手指一颤,指上的菜碗一落,只闻啪啦一声,那布了菜的碗瞬时跌落在了一盆热腾腾的骨头汤里。
  霎时,菜碗溅得骨汤四洒,许儒亦胸前那大红的锦袍顿时湿了几处,便是连凤瑶的袖子上,也未能幸免的沾上了几滴。
  “是微臣疏忽,望长公主见谅。”
  他这才回神过来,眉头一蹙,当即伸手来擦凤瑶的衣袖。
  整个过程,凤瑶并无动作,任由他拘谨而擦。
  待得半晌后,她才垂眸扫了一眼衣袖上那仍是湿润了一团,也抬眸朝他那似要一直坚持的倔强模样扫了一眼,心底,也莫名的增了几许惆怅,只道:“皇傅这又是何必。”
  她话中有话,这许儒亦本是精明,自能听得懂她话中之意。
  只奈何,他却独独选择了自欺欺人,仅是朝凤瑶低沉而道:“微臣不知长公主何意。”
  凤瑶暗叹一声,稍稍将袖子从他手中抽开,随即幽远而道:“许儒亦,你该有更好的女子为你守护,而这人,绝非本宫。”
  她终归还是将话彻底的摊开。
  有时候,一味的委婉,并非是善解人意,而是,越容易让人迷惑与误入歧途。是以,与其长痛,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如此,也可不留后患,双方释然。
  只奈何,她心底一直如是而想,许儒亦却抬眸朝她望来,一双瞳孔没了往日的温润,反倒是深邃无底,“为何,长公主就不可?”
  他问得极缓极慢,嗓音似如深思熟虑一般厚重与认真,就像是,这话早就噎在心底许久,此际,才终于忍不住朝她开口问出。
  凤瑶垂眸下来,故作自然的避开他的视线,待默了片刻后,才低沉沉的道:“本宫而今,血仇满身,负荷满身,千疮百孔的身心,早已承载不起任何情谊。是以,本宫此生,绝不会再动情。”
  这话一出,许儒亦半晌未言。
  凤瑶再度默了片刻,幽远而道:“本宫今日言道这些,并非是想拒绝什么,而是,本宫已无心无情,便不该再伤害任何对本宫好的人。是以,皇傅,本宫不愿伤害你,才如此与你言道真话,倘若,你当真想让本宫安心,你便,收好对本宫之意,去真正寻一个你爱的人,在一起。那时,本宫定亲自赐婚,诚挚的,祝福。”
  许儒亦已垂眸下来,浓密的睫毛在眼眶打落一层阴影,看不清他眼中神情。
  他也并未立即言话,整个人兀自而坐,脊背笔直,只是无端之中,竟莫名的透出了几许幽远苍凉之意。
  凤瑶静静观他,半晌之后,才伸手将袖袍中的锦盒掏出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缓道:“这是给皇傅的贺礼,虽不值价,但却是本宫此生最喜的玉佩。望皇傅,寿辰大吉,此生,无忧福然。”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仅是稍稍起身而立。
  整个过程,许儒亦稍稍垂眸,一言不发。
  凤瑶扫他两眼,心底也终归是莫名的增了几许凉薄与无奈,随即继续道:“本宫近来,食欲不佳,是以今夜的膳食,便不吃了。加之宫中还有些琐事,是以,也不多留,告辞。”
  说完,不再耽搁,缓步朝不远处的屋门而去,直至出得屋门,也不见身后有人回话。
  一时,屋外的风突然间竟凉薄袭人。
  凤瑶眉头紧蹙,面色也跟着发紧,待稍稍拢了拢满身的衣袍,举步往前时,不料前方不远,正立着一抹身材修条之人。
  那人,满身素白,整个人清风儒雅,笑得不浅,只是身子骨却略微依靠这道旁的大树,无端之中,显出了几许懒散慵然之气。


第190章 九曲姻缘
  凤瑶微微一怔,抬眸观他,足下下意识一停。
  却也正这时,光影摇曳里,那人抬眸,幽幽的朝她望来,一时之间,两人目光顿时对个正着,一人风雅懒然,一人,则愕然幽远。
  “还曾以为,长公主要与许儒亦共处一室极久,却是不料,还未一盏茶的功夫,长公主竟出来了。”幽幽无波的嗓音,卷着几许散漫与温润,而待这话一出,他眼角一挑,嗓音也跟着一挑,继续道:“怎么,可是那许儒亦不曾将长公主伺候好,是以,长公主便在那屋中呆不下去了?”
  这话或多或少的卷着几许调侃。
  凤瑶眉头稍稍一蹙,并未言话,仅待默了片刻后,便再度朝前踏步而行,待终于站定在那满身素袍的男子面前时,才再度停下脚来,幽远无波的道:“摄政王的想象力倒也丰富。只不过,并非是皇傅未能伺候好,而是本宫有事,需急于回宫罢了。撄”
  这话一出,颜墨白勾唇而笑,满面的懒散慵然,似是全然不曾将她这话听入耳里。
  凤瑶淡漠扫他两眼,也无心多言,待得正要继续踏步离去后,不料颜墨白突然平和懒散的出了声,“夜色已深,宫中该批的奏折已是批完,长公主该审的名册,也已审出了答案,再者,皇上那里,余怒未消,想来长公主此际自也不会急着去皇上那里自讨没趣,是以,长公主说你回宫有事,微臣想问,长公主回宫有何事?偿”
  冗长的嗓音,却是针对十足。
  凤瑶眉头一皱,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蓦地一沉,“摄政王这是要质问本宫?”
  颜墨白突然收敛住了面上的懒散笑意,瞳孔之色也极为难得的漫出了几许认真,随即,薄唇一启,平缓而道:“微臣并非是想质问长公主,而是,今夜长公主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微臣,想与长公主去个地方罢了。”
  这话入耳,凤瑶顿时心声戒备。
  上次,这厮也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不料却是带她去了古寺,见了悟慧,还听了悟慧一席莫名其妙的话。
  说来,当日虽不曾太过将悟慧的话听入耳里,也不曾太过在意他所说的涅槃之意,但而今却不得不说,自打前些日子心疾难耐,不得已喝了悟慧的茶,身子才有所缓解,大抵是正因这点,心底对悟慧的感觉,倒也莫名的信了半许,且也对那涅槃劫难之意,也越发的有些心忧。
  思绪翻腾,一时之间,凤瑶并未立即言话。
  片刻之后,颜墨白已稍稍站端身子,朝她温润而道:“长公主放心,今日所去之地,仅是个寻常之地罢了。”
  这话一落,不待凤瑶反应,他那双略微凉薄的手竟自然而然的缠上了凤瑶的手指。
  瞬时,凤瑶回神过来,开始挣扎,不料他却握得有些紧,力气也稍大,若非不用力,定也是挣脱不开。
  凤瑶瞳孔一缩,心底也稍稍一沉,待正要加大力道的挣扎时,奈何正这刹那,身后不远,却突然扬来了一道幽远调高的嗓音,“长公主百般拒绝微臣,可是因摄政王之故?”
  如常醇厚的嗓音,却极为难得的卷了几许挑高与复杂。
  刹那,凤瑶蓦地驻足,下意识的回头一望,却见那满身大红的许儒亦正立在灯火阑珊处,整个人,颀长修条,夜风也微微卷着他的袍边,一时之间,竟衬得他浑身瘦削单薄。
  凤瑶满目幽远的观他,并未立即言话。
  仅是片刻,许儒亦那低沉复杂的嗓音再度响起,“微臣并非肆意纠缠之人。倘若,长公主倾慕摄政王的话,微臣,定也会祝福。”
  凤瑶瞳孔再度一缩,眉头也抑制不住的皱了起来。
  思绪翻腾摇曳,复杂缕缕,只觉,自打与许儒亦将这层薄纸挑破之后,有些感觉,便也莫名的变了些。
  就似是,有些人,注定只能为友,一旦挑破,展露其余之意的话,这种感觉,就变了,到头来,许是连友情都无法真正的纯然了。
  思绪至此,一时,心底无端复杂与叹息。
  夜风浮动中,只觉周遭的风,竟也莫名的显得有些凉薄。
  待得半晌,凤瑶才强行按捺住心神,正要朝许儒亦言话,不料话还未出口,身旁站定的颜墨白已悠悠出声,“若是皇傅能真心祝福,那便祝福。倘若不能真心祝福,不祝福也罢。无论如何,本王与长公主,都谢过皇傅今夜的招待了。”
  悠然无波的嗓音,卷着几许风雅与笑意。
  许儒亦瞳孔一缩,目光微冷的朝颜墨白望来,低沉而道:“微臣,是在问长公主。”
  颜墨白眼角一挑,轻笑一声,“有些话,何必问得太详尽?明明都已知答案,又何必再问出来伤自己一回?依本王之见,皇傅也是个精明之人,何来到了这里,竟连委婉与装糊涂都不会了?你且当真以为,有些事全然挑开会对你有好处?这说不准啊,日后长公主见你都觉心有不适,如此,别说是默默在旁祝福,便是连见面,你都休想呢。”
  “摄政王便是如此咄咄逼人?长公主当前,何劳你来威胁于我?”
  颜墨白悠然而道:“本王无心威胁,不过是要给那些执迷不悟之人,当头棒喝的打醒罢了。亦如本王所言,有些人不属于你,挣扎也是无用。与其将一切挑开而双双尴尬,还不如将有些事或心意,彻底压在心底。你是聪明人,想必本王无需多言,你也知其中道理。再者,你虽身为商贾,却有治事之能,如此,你若当真倾慕长公主,当真要为她好,那你便,收起你的心思,好生为长公主效力,为大旭效力便是。说不准何时,长公主就将你看对眼了,那时再对你生情,你也就熬出头了,呵。”
  懒散悠然的嗓音,冗长繁复,虽语气仍是卷着几许不曾掩饰的调侃,然而这话落得许儒亦耳里,却让他满面复杂,心底骤沉,一时之间,竟未能说出话来。
  一时,周遭气氛顿时沉寂了下来,徒留夜风浮荡,微微透着几许掩饰不住的清凉之意。
  半晌,凤瑶才暗自一叹,目光朝许儒亦落来,低沉而道:“本宫对皇傅之意,方才在屋内便与皇傅言道清楚了。望皇傅,体恤本宫,也体恤你自己。他日我姑苏凤瑶若能大仇得报,若能安定大旭,那时,倘若我姑苏凤瑶还有命在,定也会,报皇傅之情。”
  许儒亦复杂的瞳孔骤然震了几许,目光紧紧的锁着凤瑶,瞳孔中霎时有微光滑过,却也仅是片刻,他便薄唇一启,极是认真厚重的道:“微臣既已入朝为官,自也会对得起微臣的官职,更也会为长公主,为大旭效力。也望长公主,能记得今夜之话,倘若有朝一日,长公主大仇得报,大旭安定,那时,也望长公主能全微臣之情,给微臣,一个机会。”
  凤瑶满目幽远的望他,心底复杂与叹息一片,却并未言话。
  待得半晌后,她才强行按捺心神,低沉而道:“时辰已是不早,皇傅还是先去招待其余宾客,本宫,便先告辞了。”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回头过来便缓步而行。
  颜墨白一言不发,依旧捉着她的手腕,跟随在侧。
  片刻,身后不远,则再度扬来许儒亦略微厚重认真的嗓音,“长公主不言话,微臣,便当长公主默认了。微臣此生,虽为商贾,但而今也有心朝堂。以后长公主与大旭之事,微臣,定竭尽所能的帮衬。”
  厚重的话语,一字一句的入耳,犹如誓言一般,厚重得让人心底发惊发颤。
  许儒亦难得这样。
  凤瑶紧皱着眉,思绪缠缠绕绕,心底纠缠起伏,却是终归,不曾回头,更不曾回话,仅是犹如未闻,继续往前。
  奈何,待得行至夜色深处,身旁的颜墨白,却突然松了她的手。
  一时,凉薄的指尖骤然离去,凤瑶脱力的手顿时耷拉下来。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下意识的转眸朝身侧之人望来,则见夜色灯火之下,他那张侧脸略显朦胧,只是面上却无笑意,连带那只瞳孔,也幽幽的望向前方,似是积攒了无数幽远与淡漠。
  “长公主方才,为何不拒绝许儒亦?”正这时,凉薄懒散的嗓音缓缓而出。
  凤瑶瞳孔微缩,回神过来,心底也莫名烦躁。
  待得默了片刻,她才低沉而道:“此事,何来摄政王过问。”
  颜墨白轻笑一声,“该断不断,定成祸端。长公主啊,终归还是涉世未深,情窦初开,便是被那大盛太子伤了一回,竟也还能在感情之上如此踟蹰,却是不知,许儒亦可为忠狼,但终究是,狼。”
  凤瑶神色微动,低沉而道:“摄政王如何这般抵触许儒亦?在本宫印象里,他似也不曾对摄政王……”
  “许儒亦年纪轻轻便能主宰许家,富可敌国,长公主当真以为如许儒亦这种人,定良善温和,毫无可欺?商贾之中,何来不奸,若是不然,这满身的家业,何来而成?许儒亦此人,人品看似确无问题,但正因出身商贾,从小便对金钱利益耳濡目染,甚至小小年纪便极懂盈亏,长公主以为,他入朝为官,当真是要为大旭真正效力,而并无其余目的?”
  说着,嗓音一挑,“长公主差人查微臣,查柳襄,查尽世人,可有无差人去好生查查许儒亦?亦如,近来许家的生意,越发的高涨磅礴,甚至都已将生意延续到了大盛与大楚?便是楼兰塞外之地,都不曾放过。又或是,长公主可知许儒亦那许家,因着许儒亦这皇傅身份,得利了多少?打通了多少关系?”
  凤瑶猝不及防的噎了后话,心底发沉,而后蓦地抬眸,满目复杂的朝颜墨白望来。
  颜墨白未再言话,缓步往前。
  待得双双踏出许府后,颜墨白才驻足下来,转眸朝凤瑶望来,幽幽而道:“微臣,知长公主想将大旭治理好,只不过,长公主脱离朝政十几年,而今才刚刚主持朝政一月有余,也不曾见过太多官场的尔虞我诈,人心叵测,是以,微臣今夜之言,便是要提醒长公主,行事,务必得当机立断,不可拖曳,再者,有些佞臣,看着虽是,但却独独未有害人之心,而有些忠臣,看似忠厚老实,实则一旦心思有异,定变饿狼。望长公主,好自为之。”
  最后一句,他嗓音拖得老长,语气中的复杂幽远之意,不曾掩饰。
  凤瑶瞳孔越发紧缩,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越发的起伏发紧。
  心底,思绪澎湃起伏,各种思绪缠绕,复杂得说不出话来。
  却是片刻,颜墨白似也无心多呆,凝她几眼,便一言不发的踏步往前,欲要登上前方不远那辆马车。
  凤瑶发紧的目光静静的凝在他后背,直至他站定在马车边并正要登上马车时,她才眉头一蹙,垂眸下来,不再观望。
  却也正这时,不远处,则幽幽的扬来颜墨白那平和的嗓音,“微臣一席肺腑之言后,长公主可是对微臣心生抵触,今夜也不愿随微臣去那地方了?”
  凤瑶微怔,依旧垂眸,待得按捺心神一番后,抵触而道:“摄政王要带本宫去何地?”
  “长公主去了便知。”他回答得平和而又自然。
  凤瑶眉头一皱,并未言话,只道是,这厮又如上次一般,不曾朝她透露任何消息。也是了,这颜墨白本是喜拐弯抹角之人,此番模糊不言,自也合他本性。
  思绪翻腾,一时,凤瑶兀自沉默考量。
  片刻,颜墨白再度懒散出声,“长公主若是不愿去,知会一声便是,微臣,定不为难。”
  凤瑶蓦地回神,冷眼扫他,待将他那双突然间幽幽带笑的瞳孔扫了一眼后,便淡漠往前,低沉而道:“本宫日理万机,倘若摄政王领本宫去莫名不善之地的话,本宫,定当追究。”
  这话一落,人已站定在了马车边。
  颜墨白温润而笑,“长公主不会。长公主倘若当真有心对微臣追究,微臣,怕是早已不在这京都城内了。再者,微臣并无害长公主之心,长公主乃精明之人,自该知晓。”
  他笑得温和,似是方才极是认真厚重劝慰她的模样仅如云烟,不可追寻。
  凤瑶瞳孔微缩,静静观他,未及反应,他已是率先登上了马车,随即回身过来,修长的指骨朝她递来。
  凤瑶并无动作,落在他面上的目光深了一重,待得片刻后,她终归是按捺心神一番,伸手而去,待刚刚将手搭在他掌心,他极为难得的认真甚至郑重的观她一眼,随即,唇瓣上的弧度深了半许,而后指尖一曲,待将凤瑶的手全数裹于掌心后,便顺势一拉。
  借着他的力道,凤瑶缓缓上车,待在车内与颜墨白并排而坐的坐好后,她才稍稍挣脱开颜墨白的手,低沉而道:“摄政王的腿脚,可是利索了?”
  颜墨白轻笑一声,“的确是利索不少,至少,微臣行路并无大碍了。”
  凤瑶神色微动,未再言话。
  颜墨白先行吩咐车夫行车,待得马车逐渐摇曳而起,颠簸往前时,他才再度出声道:“微臣今日送入宫中的画册中人,长公主可有看上眼的?”
  凤瑶淡道:“还在斟酌。容貌大多皆可,就不知那画册中的那些人,品性究竟如何。”
  她终归未一口全数否认,或多或少还是在这颜墨白面前留了一手。
  只奈何,颜墨白似是知晓一切事,勾唇笑道:“是吗?倘若尚在斟酌,长公主如何这么快就定下一人了?”
  凤瑶瞳孔一缩,转眸观他,“摄政王如何知晓得这般清楚?”说着,嗓音一挑,“想必,这大旭的宫闱,到处都有摄政王的人吧?也是,摄政王位高权重,一手遮天,这大旭皇宫内的所有事,自也是不出摄政王之耳。”
  颜墨白缓道:“长公主倒是误会了。微臣知晓此事,是因刘太傅今日来过摄政王府,因微臣不注意在画册中夹了一张微臣的画像,是以惹他不满,特来数落。是以,长公主今日定人的事,微臣也是从刘太傅口中偶然闻得的罢了。”
  是吗?
  凤瑶眸色微沉,半信半疑的观他,他似也不愿就此多言,只道:“雁阳兵马大元帅谭宇此人,着实威风历历,刘太傅能为长公主举荐此人的独子,倒也尚可。是以,微臣在此,便预祝长公主下嫁……顺利。”
  下嫁顺利?
  凤瑶眉头微蹙,眸色幽远,并未言话。
  这颜墨白倒也难得如此顺从,不曾与她太过唱反调,只不过,这所谓的‘下嫁顺利’几字,着实听着略微突兀刺耳,就像是,她姑苏凤瑶无人而娶,下嫁不出一般,是以,这颜墨白非得要对她说出这‘顺利’二字。
  一时,心绪略微浮荡。
  待兀自沉默片刻后,凤瑶才低沉而道:“谢了。”
  颜墨白微微而笑,“谢倒是不必。长公主对微臣,倒也客气。”
  这话一出,他极为难得的消停了下来,未再言话。
  凤瑶也未出声。
  一时,周遭气氛终归是彻底沉寂下来,清宁幽远。车外,冗长繁复的车轮声循环而起,不绝于耳,无端之中,这种循环不断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着实让人听得心底发紧。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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