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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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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旦失血过多,身体怕那地方血液空了,会继续送血过去,心脏跳动的越快,血液流动也就越快,毒素便会通过血液传送到四肢和心肺中,叫皇上一病不起。
  这毒长年累月,没得办法解,皇上是死定了,只不过有太医护着,几年活头还是有的,暂且忍下,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年了,不能因为一个将死之人,毁了自己和顾晏生还有姐姐的前程。
  何钰将人送进了屋,越是里头灯火越旺,他怕湿了的衣物贴在身上,暴露自己女儿身的事,一进门就将人放下。
  “罪臣身上湿了,不方便进去,会将毡毯踩脏,太后先进去,罪臣擦擦再来。”何钰礼貌道。
  太后颌首,“那我先进去了。”
  她又瞧了一眼旁边候着的太监,“还不快去给丞相拿来方巾擦擦身子。”
  那太监连忙领命,一溜烟跑了。
  许是为了讨好何钰,毕竟何钰可是丞相,那太监不仅捧来了方巾,还有一套全新的衣物,“从十二监领来的,是新的,原是给太子准备的,可惜绣娘功夫不行,绣坏了一处,没敢呈给太子,这天寒地冻的,也没有合适的衣物,丞相且先委屈着,待奴才找着了再给您换。”
  “不用了,就这套吧。”何钰将里头的衣物和方巾拿在手里,自个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用屏风挡住,搁在后头换。
  毕竟身上这套全湿,粘在身上,还是能看出端详,皇上还没死,他女儿身的身份还要再挺挺,不能现在就暴露。
  何钰换衣裳跟别人不一样,先脱下外衣,只留亵衣,又披上披风,在披风里头换,如果有人以这个为话题说话,何钰先告他偷看别人换衣裳,再借口天寒地冻,受不得冷。
  那里头的亵衣也是新的,何钰看过,小太监很会办事,又恰好是顾晏生的尺码,穿起来刚刚好。
  何钰换好了才将斗篷取下来,那斗篷沾了他衣物上的湿气,也湿了大半,比较巧的是里外两层双面都能穿,何钰换了一面披在肩上,就这么走了出去。
  天寒地冻,各宫娘娘们受不得寒,个个披着斗篷,他也披不算太凸出。
  何钰沿着角落走进去,先是给皇上,太后,太子,又给各宫娘娘行礼后才站起来。
  有人问,“这里是皇上的养心殿,丞相来做甚?”
  太后语气重了些,“是我叫他来的。”
  何钰打圆场,“微臣险些被当成下毒之人,太后知道微臣心里有冤屈,替臣做主,叫臣进来查查下毒的幕后真凶。”
  他眼神一一扫过,“这真凶说不定就在各位娘娘之中。”
  众人皆是一惊,吓得花容失色,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似乎失了分寸似的。
  细细想来这才是正常女子该有的反应吧,像他这样听到这话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女子不多,也就几个贵妃和妃子能沉得住气。
  回头一看,发现他姐姐也面色如常,真的是长大了,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何钰对姐姐,总有种恨铁不成钢,现在发现姐姐成长了,又有些惆怅,不知道被捅了多少刀,背后满是伤口,却依旧要笑颜逐开,告诉大家她很好。
  何钰从最开始的恨铁不成钢,变成了心疼,心疼这样的姐姐。
  “钰儿,不得对各位娘娘无理。”何蓉呵斥了他一声。
  何钰连忙行礼,“微臣素来直来直往,请娘娘们莫怪。”
  这种时候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皇上身上,何钰又有太后亲自给的查案权利,自然不敢说什么,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万一何钰一个没注意,将下毒的人查成了她们怎么办?
  少不得一番皮肉之苦,当然也不能白被吓唬,嘴上还是要稍稍反驳的,“何丞相还是赶紧查案吧,别耽搁了皇上的病情。”
  “就是,若是何丞相查的及时,说不定能早些逮住那人,逼问出解药,救皇上要紧。”
  皇上中毒,昏迷不醒,太医们奔来奔去,各宫娘娘们叽叽喳喳,哭的险些断气,一茬接着一茬,几乎不停歇,何钰还没来得及回话,太后先不耐烦起来,“行了,除了皇后,太子,丞相,其他人都出去吧,别打扰了皇帝歇息。”
  她比皇上还大,说的话也是一言九鼎,容不得人反驳,众人福了福身,跪拜出殿,殿内瞬间只剩下太后,太子,皇后,何钰,还有几位老太医。
  “知道我留你们做什么吗?”太后直言道。
  “太后怀疑我们?”这里的三个人,除了何钰之外另外两个都有机会向皇上下手,尤其是他,“太后,我本就是太子,还急在一时吗?而且这个毒是三四年前下的,那时候我还在冷宫,后被周贵妃认养,再后来困于书苑读书,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他这里最少缺了一两个年头,因为到了长安之后也是读书,后来何钰去了国子监,他也跟着一起去的,直到何钰当上丞相,不去书苑了他才作罢,老实待在东宫听讲。
  每天有太子三师亲自上门出题叫他做,忙的吃饭的时间都不够,又不得皇上喜欢,如何给皇上下毒?
  他有不在场的证据,整整相差了一两年,绝对不可能是他,太后目光看向皇后。
  “太后。”皇后温柔大方,被怀疑了也丝毫不恼,“我有理由下毒吗?”
  她只有一个文君,文君还是女孩子,记录在册的,不可能有错,没有儿子,她下毒毒死了皇上,自己下半辈子怎么办?
  她现在好歹还是皇后,一旦下个人上位,她便什么都不是,还有可能被赐死,陪皇上一起入葬。
  她下毒就是得不偿失。
  “你呢?”太后最后目光看向何钰,“是你主动邀皇帝比武,结果害的皇帝吐血毒发,说你没有嫌疑,哀家如何都不信。”
  原来她开始让何钰进来,并非嘴上说的那么好,叫何钰查案,只是怀疑了何钰,先没有打草惊蛇,等何钰进了内殿才开始发作。
  “太后怀疑的有理有据,罪臣无话可说,不过……”何钰顿了顿,“罪臣是太子的同窗,太子好歹还有东宫,罪臣是整日都在书苑,寸步不离。”
  “是吗?”太后冷笑,“我可是听说你俩时常偷出书苑,到处瞎逛,夫子都逮了好几回,也曾跟哀家说过,哀家念其年幼,未曾追究,现下想来哪哪都不对,你二人为何要偷溜出苑?”
  都说太后糊涂,太后关键时刻可是清醒的很啊,何钰很怀疑她以前是装的。
  “太后,我们并非闲逛,只是去了皇后娘娘那里偷花,顺便磨练剑法。”何钰如实回答。
  皇后福了福身子,“臣妾可以作对。”
  “依哀家看,是你们三个同流合污吧?”太后冷笑更胜。
  “太后,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我三人真的同流合污,便不会主动将病情暴露出来,只需再等两年,父皇便会……”
  “大胆!”太后堵住了他嘴里最后要说的话。
  顾晏生不听,又继续道,“如果我们三个真的同流合污,现下父皇昏迷不醒,您老年事已高,孙子乘机管理朝政,名正言顺,但孙儿不会这么做,孙儿会等父皇醒来。”
  太后盯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有种,当年你便有种,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跑来跟我说你要当太子,没想到几年而已,你比原来更有种,如今都敢名正言顺讨论皇位了。”
  太子做揖,“孙儿话难听,理不难听。”
  “可作数?”太后要的就是他一句承诺。
  要他安分守己,别在这种时候趁机拿权。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顾晏生现在还没有把握,万一父皇突然醒来,怕是第一个就是对付他,现在这种时候,太后一定十分警觉,守在殿内,想靠近他都难,没有把握一刀致命,顾晏生不会出手。
  “行了。”太后挥挥手,“哀家一个人瞧着便是,你们也出去吧。”
  三人对视一眼,并肩一揖,又前后脚离开,先是姐姐,“钰儿,文君还发着烧,姐姐先回去看她了。”
  “姐姐慢走。”何钰有话要跟顾晏生说,也没留,任由她离开。
  等她走远,他才回头去问顾晏生,“顾兄,这么好的机会,你真打算放弃?”
  “放弃?”顾晏生冷笑,“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刚刚答应的信誓旦旦,骗太后?”何钰瞥他。
  “君子一诺成千金,既然答应了,自然要做到。”但这里面并非没有空子钻,“我只说了我会等父皇醒来,又没说别人也会等,他们等不及先下手,我再坐收渔翁之利,不算违背承诺。”
  他答应了会等父皇醒来,可父皇不一定有机会醒来。
  顾晏生与何钰并肩而行,离得近了,突然打了个喷嚏,“什么味这么香?”


第261章 身外之物
  何钰一脸茫然,“有香味吗?”
  他闻了闻顾晏生身上,确实有一股子香味,不过是他惯用的檀木香,顾晏生特意这么一问,肯定不是说他自己身上的。
  何钰又闻了闻自己,“没有啊。”
  “有。”顾晏生眯起眼,在他身上深嗅一口气,“就是你身上传来的。”
  “是吗?”何钰又闻了闻,许是在大雨中淋的久了,鼻子不太灵,愣是没闻出来,“刚刚小太监给我拿的,说是给你做的,绣错了一处,你一向讲究,怕被你骂,就一直放在仓库,正好咱俩身形差不多,便宜我了。”
  那绣错的一处在哪何钰至今没找着,也没太注意,倒是这个料子不错,顾晏生又喜欢宽大的衣袍,穿着舒服,何钰甚是满意。
  “不是这个。”给他做的衣物都会按照他的爱好熏上檀木香,这衣物上确实有一股檀木香,但那股子香味,不是檀木香。
  “何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惦记着姑娘?”他以为是何钰与别的姑娘做了什么亲密接触的事,染了人家姑娘身上的香味。
  “什么姑娘?”何钰不服,“我就背过太后。”
  许是太后身上的香。
  “太后礼佛,身上常年有一股子焚香之味,与你身上的香味天差地别。”何钰越是找借口,顾晏生越是怀疑。
  何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真没找姑娘……”
  等等,好像是有一个姑娘接触了他,还给他送了个香囊,何钰突然想起来,从怀里掏出香囊,“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个吧?”
  顾晏生拿在手里闻了闻,“就是这个。”
  他看何钰的眼神越发充斥着一股子责备,宛如看下流的色狼。
  何钰无语,“这是我姐姐送我的,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他刚从死亡的边缘试探了一下,好不容易被拉回来,哪敢沾花弄月?也没那心情。
  说起来皇上还有两年活头,着实是个该好好庆祝的好事,奈何皇家威严,这时候他要是喝酒庆祝,第二天皇上没死,他先掉了脑袋。
  再等等,反正也就是个将死之人了。
  “皇后送你香囊做甚?”香囊可不是乱送的,这东西就跟腰带似的,都有含义。
  “我也不知道。”何钰耸耸肩,“说是叫我回去之后才能拆开。”
  顾晏生挑眉,“是吗?”
  什么香囊非要回去之后才能拆开。
  “别瞎想,不可能是她。”何钰将香囊抢回来,“姐姐一向胆小,毒杀皇上,那可是牵连整个家族的大罪,一个弄不好就是满门抄斩,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自己都做不出来,更何况姐姐,在何钰眼里,姐姐还是原来那个纤细温柔的女子,纵然有些变化,本质不变。
  顾晏生只沉默,没说话。
  何钰与皇后是亲姐弟关系,对皇后无比信任,但他不是,所以数来数去,竟发现就她嫌疑最大。
  毕竟何钰因为像何文斐,惹来杀身之祸,皇后同样如此,一次两次倒也算了,屡屡下手,她早该怀疑,女人有时候看起来柔柔弱弱,一旦心狠起来,比男人还狠。
  说不准毒就是她下的,虽然没了皇上,她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但是有皇上在,小命都有可能丢,如此一算,还是先杀了皇上划算。
  但是三年都下同样的毒,皇上不可能没有发觉。
  这又是一个问题。
  “先回去吧。”顾晏生摔伤严重,还没来得及歇息,便被何钰的事牵着,一直忙到现在,天都黑了。
  “嗯。”何钰瞧见了他捂手臂,“你好生歇着,该使唤下人的地方使唤下人,别逞强。”
  顾晏生失笑,“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其实严格来说,他有时候就跟个三岁小孩似的,摔伤了为了不让别人碰,自己藏着伤口,告诉别人自己没伤,任性程度跟小孩子没啥两样。
  何钰想起这事,忍不住偷笑两声,被顾晏生发现,还没来得及问,他已经逃之夭夭,徒留下顾晏生站在原地,莫名其妙。
  无双瞧见俩人分开,连忙奔过去,给太子打伞,雨小了许多,毛毛雨,顾晏生嫌伞沿太低,挡住他的视线,抬手要自己拿。
  无双本能抬高了些,“太子,何公子刚刚说了,您身上有伤,不能劳累,这种杂活就让奴才来吧。”
  ‘何钰’俩字当真是个很好的挡箭牌,顾晏生果然不说话了,任由他拿着伞跟上。
  俩人一道回了东宫,刚坐下便有人汇报,说是养心殿的小太监求见,顾晏生随口拒绝,“不见。”
  末了又改变主意,“叫他进来吧。”
  养心殿的小太监突然过来找他,怎么听怎么有古怪,见见也无妨。
  那小太监手里还拿着东西,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奴才见过太子。”
  顾晏生抬了抬下巴,“什么事特意跑一趟东宫?”
  “回太子。”太监低下脑袋,“今个儿何丞相被雨淋到,太后命小人拿来新的衣物给何丞相换上,这是何丞相换下的衣物,搁在了养心殿一角,奴才不知如何处理,便想着先送来东宫,太子与丞相交好,若哪日碰上了,打声招呼还给何丞相便是。”
  顾晏生点头,“知道了,东西留下,人走吧。”
  小太监不敢迟疑,磕了个头,将衣物给无双,自己后退几步,到了门口才敢转身,大尚礼节,用屁股对着主子是大不敬的做法。
  等他一走,无双将衣物搁在桌子上,“主子,还是湿的,奴才拿去洗洗吧。”
  顾晏生阻止,“不用了,搁那吧。”
  无双明白,何公子的东西主子要自个儿洗,正如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似的,许是将何公子当成了自己人,真正的走进了心里,连何公子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碰,每次都是亲力亲为,今儿也不例外,虽说伤了手,不过这事不急,等手好了再洗不迟。
  “你也出去吧,我想静静。”
  无双行了一礼,依言离开。
  整个殿内瞬间只剩下顾晏生一个人,顾晏生揉了揉手腕,不经意似的,歪头瞧了瞧桌上的衣物。
  那衣物还是湿的,太监上心折成了方块,不过穿过就是穿过,很多地方都有折痕。
  他探手摸了摸,凉凉的,似乎还存留了何钰的体温似的,一点点余热。


第262章 一身傲骨
  何钰太不要脸,亵衣也脱在了别人的殿内,如果不是小太监机灵,将衣裳全部送来东宫,这些衣物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处理。
  何钰有钱,穿的衣物料子极好,他这身也没怎么穿过,保不齐会有太监捡到,自己洗洗穿在里头,亦或者拿去卖掉。
  总归不会再还给他,毕竟是掉在养心殿的东西,只消说皇上太后瞧见,随口一句扔掉,他们做奴才的不扔不行,就能将何钰打发。
  当然一身衣裳而已,何钰多得是衣裳,也许根本不会在意,但顾晏生就是不舒服,何钰放浪不羁,将亵衣脱在别的地方,还有可能会被别人穿在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何钰的东西被别人碰了,只是想一想就觉得恶心。
  他将衣裳重新折起来,左右无事,小心撸起袖子,用无双接来的洗脸水洗了洗。
  洗倒是好洗,拧干不好拧,颇废了一番力,还打翻了洗脸盆,惊动了外头候着的无双,本来便耳目聪灵,听到里头水哗啦啦的声音,只以为洗了几刻的脸,推开门一看,才发现太子单手洗衣裳。
  无双吓了一跳,“太子,您手上有伤,万不可沾水。”
  顾晏生表情淡然,“无妨,我自己就是医者,对自己了解,轻微骨折多活动活动,更有利于养伤。”
  胡说八道,从来没听说过骨折还要多活动的,是嫌断的不够干脆吗?
  他知道是因为何公子,但太子洗都洗的差不多了,双手也沾了水,即便搬出何公子也不管用,已经迟了。
  “太子,剩下的还是我来吧。”无双撸起袖子,主动要求帮忙。
  顾晏生只抬了抬手,无双以为是叫他接手的意思,连忙跑过去,双手做好准备。
  “给我挽挽袖子,快掉水里了。”
  无双无奈,那手中途拐弯,给太子挽袖子,许是离得近,发现一个细节,“太子,您的手腕红了,真的不能再洗了。”
  “再去接一盆水来,该清清了。”顾晏生仿若没听到似的,催促他,“快去。”
  他是太子,他说得算,无双无可奈何,只得出门,给他又打来一盆水。
  顾晏生拧了拧洗好的衣物,搁在清水里散开,再拧干。
  许是用的力气太大,那腕上红的越发彻底,无双有些心疼,“太子,您……”
  “晾衣裳的架子搭好了吗?我快洗好了。”顾晏生再次打断他的话。
  无双叹息,太子主意已定,除非何公子在这,否则别想说服他,没有办法,只好出门去搭晾衣裳的架子。
  等他搭好,顾晏生也洗好,单手架着木盆出来,亲力亲为,一件一件搭在晾衣裳的架子上。
  冬天的衣物厚,手好的时候洗都有些吃力,更何况轻微骨折,无双敏锐的发现太子一双手冻的通红,他自己仿佛没有感觉似的,只擦了擦,简单洗漱完毕,上床看书。
  今个不知是不是触了哪路神仙的霉头,事儿一件接着一件,本以为可以吹灯睡觉了,谁料养心殿又传来消息,皇上的病好了,要亲自审问下毒案,第一个告诉的就是太子。
  “太子,怎么回事?不是说毒入心肺,已经无药可救了?为什么突然又好了?”无双想不明白。
  顾晏生顿了顿,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皇上中毒他也亲自诊过,毒入心肺,各器官衰竭,怎么可能说好就好,除非时光倒流,能让枯木回春。
  顾晏生匆匆穿好衣裳,戴好玉冠,由人打着灯笼,脚下生了风似的,快速前往养心殿,到了地方后才发现皇上不止通知了他,还通知的各宫娘娘,皇后也在。
  皇后的宫殿离养心殿最近,也是最先来的,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皇上半躺在床上,面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说话已经很利索,他等所有人到齐后才开始进入正题。
  “朕最近的饮食单子已经拿去给太医看过,太医说都没有问题,朕不信,已经请了民间神医进宫,三天后便知分晓。”顾筝慢悠悠道,“能接近朕的人都在这儿了,朕给你们一次机会,现在实话实说,朕就放过你们的家人,否则三日后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许是这话太有震撼力,做过的,没做过的,无辜的,心虚的,都抖了抖,就连皇后都抓紧了衣裳。
  “没人站出来吗?”顾筝如刀一般的眼神横扫一圈,竖扫一圈,“不到黄河心不死,冥顽不灵!”
  啪!
  搁在床边桌上的茶杯被他一袖扫去,砸在地上,碎了一片。
  “好,好,好。”皇上一连说了三个‘好’,“非要朕将你揪出来,诛九族,斩满门才肯甘心是吗?好,朕成全你。”
  他嘴角勾起,笑容阴森,“都回去吧,三天后再过来,揭开下毒之人的真面目。”
  他满面戾气,吓得人不敢接近,连句软话都不敢说,逃命似的飞奔出去,顾晏生也一言不发,默默转身离开,他走得慢,能明显感觉一股锐利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炙·热到忽略不掉的地步,直到出了门那视线才收敛起来。
  到了外间,四下无人,无双问他,“太子,皇上就为了说这么几句话,大半夜招大家去养心殿,训斥几句又放回来,什么意思?”
  “自然是想让大家瞧见他好了。”训话和找凶手都是假的,皇上的真实目的就是威震四方,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威武的老虎才可怕,生了病,快死了就是病猫,没人会将病猫放在眼里,他如果不好,属于他的舞台就要退下了。
  “那他真的好了吗?”无双又问。
  顾晏生瞥了他一眼,“天真,已经进入心肺的毒,怎么可能解得了,就跟人似的,有幼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已经到了老年,想退回中年,难如登天。”
  皇上外表看起来四十出头,确实很年轻,但是他的心肺入毒,各方面枯竭,便如同老年状态,时光不倒流,花谢不长回,是不可能枯木回春的。
  “可他的样子,确实好了很多。”无双还是很疑惑。
  “无双,你听过回光返照吗?”不等无双问,他自答,“有一种人,他明明快死了,可还是能活蹦乱跳,看起来与常人无疑,有人勘破了这种奥妙,主动激发人身上的潜力,让病人暂时回春,但是这样做会缩短病人的寿命。”
  如果说皇上原来可以活个一两年,调养好的情况下两三年,但他这么一做,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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