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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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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家世代为医,家族鼎立的久了,懂的也就多了,会一两个别人不会的配方很难说,而且皇上不会管你会不会武,只要有任何牵连,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人。”他拍拍司徒骏文的肩膀,“好好干,只有抓到了凶手,你才能洗脱嫌疑,真正的自由。”
司徒骏文叹口气。
顾晏生以为他得到了什么好处,其实他是被逼的,不得不做。
那个天杀的凶手,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将他打晕,还冒充他的样子,蒙混过了关,正好又是非常时期。
刑部侍郎说了一种可能,道是那人帮他蒙混过关,他外出抢证据,昨日在河边,被他们围的那个几乎没动过武,用的都是毒,他的嫌疑更加洗脱不掉。
假设凶手没有受伤,那几乎可以坐实就是他。
但他不会武功,医术也没高明到那种地步,能配出别人配不出的药方,昨日也是真的被打晕了,但无论他怎么说,刑部侍郎都不信。
“好了,你继续盯着,有消息了告诉我。”刑部侍郎戴上帽子,为了掩人耳目,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他是练家子,也愿意亲力亲为,很多任务都是亲自跟进,更放心。
司徒骏文自昨日起压抑的太久,嘶吼一声发泄,完了又像平常一样,去太医院处理药材。
太医院本就冷清,最近更是人心惶惶,见面如见鬼,一句话不说,气氛诡异。
司徒骏文偏头看了看叶生,如果说太医院还有一个人医术精湛,年龄和心智能做出这等事的非叶生莫属。
太医院的学徒哪个他不知道,没一个有胆量的,别说是杀人,深夜起来如厕都能吓个半死,只有叶生。
他就像天生的医者,无论什么配方搁他手里,只要看一遍就会,院判对他照顾,将自己行医以来遇到的疑难杂症都写在书上,没两天就让他看完了。
整个太医院的书,几万本,两年时间也被他翻阅大半,那么多书,不可能没有记载别人不知道的配方。
如果用的药材不是配迷·药的,少个少许,院判根本查不出来。
而且昨晚只有叶生一个人借口上茅房,失踪了一小会儿。
一定是他。
他只要抓住了叶生,自己就能洗脱嫌疑。
但叶生看起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左右手都使用正常,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关键他一点不心虚,反倒义正严辞的指责别人。
司徒骏文真的搞不懂了。
他观察了两日,叶生都没有露出破绽,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他的生活无趣的紧,而且很守时,几刻起床,几时吃饭,几更洗澡,都像定好的似的。
司徒骏文特意熬到半夜,趁叶生洗澡时从门缝里偷看,全身光滑细腻,没有一丝伤痕,与刑部侍郎说的并不符合。
不是他,那会是谁?
————
外面的大雪早就停了,不过铺在地上的雪还未化,何钰今天依旧清闲,没去下地。
他与几个表哥从赌骰子到喝酒吃菜,谈及各色美女佳肴,说的天昏地暗,成功混过几天,日子也不算特别无聊。
自那日帮过顾晏生后已过三天,何钰看到了父亲养的金雕,盘旋在天空。
太师也看到了,急急从屋里奔出来,“那个杀千刀的一准又要怂恿钰儿做坏事,快,去拿弓箭,谁能射下来,奖十两白银。”
太师府的少爷们每个月的月例也才十两白银,这钱对于下人来说更是难能可贵。
何钰站在院内,伸出手正要去接,一只箭突然射来,将那金雕惊飞。
他顺着箭势看去,发现他姥爷,他舅舅,还有他几个表哥,包括会武的下人们都站在房梁上,射他爹的雕。
太师大义禀然,“不知道那个龟孙的鸟,老是来府上偷吃,快,加把劲,射下来今晚就有加餐了。”
何钰无语。
这只金雕是他父亲从小培养,极具灵性,从来不吃别人给的食物,他曾经喂过,怎么喂都不吃,又怎么可能会偷吃别人家的东西?
姥爷就是不希望他跟他爹鬼混,再加上俩人是对头,一好一坏,逮着了他爹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可劲的射箭。
“钰儿,你也过来。”太师招手让他上来,“咱们一起射。”
何钰无奈,“姥爷,别射了,这雕是我娘的。”
既然姥爷装糊涂,他也装糊涂吧。
“不可能,语嫣最讨厌这些个鸟玩意,钰儿可别被骗了,这就是野生的。”太师射的更勤。
“姥爷,娘嫁入丞相府已经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变了很多,就是她养的雕,不信你们放下箭,金雕自会找我。”何钰讲理。
“钰儿,不是我不信你,是这雕太凶残,最喜欢吃小孩的鼻子,你还小,就别插手了,看姥爷跟你几个舅舅表哥怎么将它射下来。”
姥爷要胡搅蛮缠,那也是没办法的。
何钰吹了个两长一短的口哨,那金雕聪明至极,落在稍高的屋顶上,用嘴将爪子上绑的信叼在嘴里,展翅高飞,半路松开信轴,让信掉下来。
正好在何钰那个方向,何钰伸手接住。
太师一脸悻悻,“还真的有信啊。”
他是姥爷,他辈分大,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何钰打开信轴看了看,一目十行看下来,越看面色越凝重。
太师仗着比何钰高,立在何钰后面偷看,十字刚看了个头,何钰突然合上信轴回身冲他行了一礼。
“姥爷,钰儿家中有大事发生,不能再陪姥爷种地了。”
太师板下脸,“什么事这么紧要?”
“性命攸关的事。”何钰简单明了的解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太师真的没有理由再留,加之马上就是破学,钰儿也确实该回去了。
太师不情不愿,“如果你非要走,姥爷也不拦你,但要你保证一句话。”
何钰知道那句话是什么,不用姥爷提醒,自己说了出来,“何文斐是大坏蛋,我一定发奋图强,与他保持距离,他叫我做坏事,我就搬出姥爷,姥爷,您看行吗?”
太师撸着胡子,露出满意的神色,“好,你回去吧。”
何钰松了一口气。
那事比较紧急,他没多说废话,喊上元宝东西都没收拾就那么空手回了丞相府。
丞相府一切如常,看不出异样,不过何钰却觉得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下一刻也许就是波涛巨浪,砰的一声将他整个淹没。
何钰深吸一口气,秉退元宝,抬脚迈入他爹的书房。
房间不大,他一眼看到站在窗户口修剪青竹的父亲,他爹当朝丞相。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何文斐剪下一片叶子问道,“太师近来可好?”
没有直接进入主题,反倒说了句唠家常的话。
何钰垂下眼眸,“姥爷还是老样子,觉得这世上没有种田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一定是种的品种太少,多种几样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何文斐轻笑,“他倒是一点没变。”
如果按照辈分来说,他要叫太师一声岳父,可要是按照官职来说,太师虽然是皇上的老师,但实权和职位依旧比不上他。
“府上的门客齐夏可是你叫走的?”
终于进入主题了。
何钰点头,“是。”
“已经三天了,他没有回来。”
他没有回来,有三种可能,第一,死在了宫里。第二,叛变后投靠了宫里的某位主子。第三,他被困在了宫里。
这三种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好事。
第54章 我很开心
第一种不太可能,齐夏本事大,又是闯江湖的,谨慎无比,人也没有受伤,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第二种也不太可能,投靠了宫中的某位主子,等于掌握了何钰的证据,包庇杀害八皇子的凶手,何钰这辈子也翻身无能,但只要他爹不倒,何家不灭,杀一个小小齐夏还是很容易。
除非齐夏与他何家有仇,到了同归于尽的地步,否则这人不会那么蠢。
他就算投靠了别人,为了自保也不敢说什么。
第三种倒是很有可能,然齐夏的易容术那么精湛,随便易容成某位主子,也能大摇大摆出宫,又怎么可能会被困在宫里?
到底什么原因让他没有回来?
“我曾经与他说过,若有一天他的易容暴露,只有两个下场,第一,死,第二,远走高飞将这里的事烂在肚子里。”何文斐修剪着清竹,语气不紧不慢道。
“若他选了第一种,说明他对我忠心耿耿,若他选了第二种,说明早已心生叛变之意。”
他回身看向何钰,眼里毫无波澜,“杀了他。”
何钰心中一惊,“也许只是被困在宫里,那日我走时将他忘了,许是还没找到机会脱身,父亲,再等两天吧。”
这理由其实连他自己都说不服,皇宫虽然大,有本事的人也不少,但还真没有能困住他的。
“钰儿,我再教你一次吧。”何文斐吹了吹叶上沾的泥土。
“好钢要用到刀刃上,门客的本领只能用一次,再用别人就会有防备。”
而且似这等手段都有迹可循。
齐夏的本领非一日之功,他在江湖上早已出名,谁有本事收服他,大家心里都有谱。
“杀了他,永绝后患。”
何钰心中一颤。
他只是借用了齐夏的本领,没成想竟然害了他。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齐夏在他小的时候就在,养了那么多年,说杀就杀,父亲怎么忍心?
何钰虽然平时很少跟门客们来往,不过也知道齐夏,他一直喊齐夏先生。
齐夏性子孤僻,很少与人来往,他最爱的是像只鸟似的,躺在房顶上,招手让何钰也上去。
何钰那时候小,却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恭恭敬敬喊他先生,把齐夏逗笑了好几回。
说原来富贵人家的孩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当然了,站的越高,惦记的人就越多,越容易死。
何钰曾经问过他,为什么选择丞相?
齐夏回答说,大概是目标相同吧。
他爹的目标是什么,他的就是什么,可这么多年,何钰一直看不透他爹的目标。
是什么呢?
是野心。
齐夏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既然那么有野心,为什么要自寻死路?
他爹明明告诉过他,易容的手段暴露,也就是他死的那一天,钢要用在刀刃上,他本可以再等等,等他爹目标达成的那一刻再暴露易容。
可为什么?要因为一个还未成长起来的人一句话断送了大好前途?
如果他拒绝,没来该多好。
何钰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前几日太冲动,其实齐夏不来也行,他如果算的再细一点,早点料到顾晏生会受伤,提前学了齐夏的本领,齐夏就不用死。
他不来,宫里就不会多出一个人,易容的手段也不会暴露。
还是太嫩了,做事前没有深思熟虑,当时觉得自己蛮聪明的,事后想想才发现漏洞百出,是骗过了一时,可却瞒不过一世。
何钰握紧了拳头,“这事是孩儿做的,理应孩儿处理。”
他抬头直视父亲,“爹,告诉我他在哪?”
这世上没有巧合,他爹什么都知道也不是靠猜,是因为他养了一批专门打探消息的人。
只有消息灵通了,才能安稳立于世。
“城南西区,口浦镇。”
城南西区,口浦镇。
何钰与父亲的得力下属安丰一起,快马加鞭匆匆赶到,傍晚下了些雨,到地方后差不多浑身湿透。
安丰指着不远处的小店说,“这是附近唯一一家酒楼,且先歇息片刻,吃些酒菜才有力气赶路。”
何钰摘掉蓑笠,随手丢给其他人,冒雨下马进店。
他从清晨被父亲叫回来,到出府追杀齐夏,一天滴水未沾,全程赶路,是有些饿了。
“小二,上些好酒好菜。”安丰将马栓好,跟着进店喊道。
店里有些热闹,走江湖的,打尖住店的,路过的,来吃酒肉的,应有尽有,毕竟这是附近唯一一家店,错过了这家,就只能露宿街头。
小二眼前一花,门口已经立了个小公子。
何钰一身浓白锦服,宽大的狐裘更衬的人面如冠玉,贵气逼人。
小二精神一震,“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他引着几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那桌上尽是油腻,还沾了上个客人吃剩的菜叶,何钰皱紧了眉天,却一句话都没说。
这不是去玩,他有分寸。
安丰似乎察觉到了,要来小二肩上的布巾擦了擦,“条件有限,委屈公子了。”
何钰盯着大碗茶里打转的茶叶出神,“无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安丰有些惊异。
他常年在外执行任务,连续跑上一天也有些吃不消,但何钰一个锦衣少年,竟半声苦也没叫,颇让他意外。
安丰将何钰面前的大碗茶倒掉,水用来冲洗碗筷,完了又倒了一杯干净的。
何钰直勾勾看着,一言不发。
许久那菜才姗姗来迟似的端来,何钰简单吃了些,又继续赶路。
夜晚赶路其实非常危险,尤其盯着他的人这么多,但何钰执意,他们也不敢拦,连夜上山,向西追去。
有探子来报,齐夏已经翻过了那山,若他们加紧行程,明早清晨可追上齐夏。
山上树木野兽多,为了避开它们,马儿步伐很慢,给了些许人可趁的机会,三更时何钰一行人果然遇了袭。
夜半小雨还没停,稀稀松松将火把浇灭,四周一片黑暗,敌人蜂拥而上,刀光剑影的声音不断,安丰护送他离开,没多久敌人追上,安丰留了下来,拖住敌人的脚步,让何钰一个人逃跑。
何钰提起衣摆,踩在松软的土地上,一个人上了山。
那山上有个庙,庙里隐隐有火光乍现,他一脚一个脚印,不紧不慢来到破庙前。
鞋上沾满了泥土,又沉又重,何钰刮在门槛上,摘掉狐裘的帽子问里面的人,“半夜赶路不幸遇到山贼,现如今只余下我一人,可以借宿一晚吗?”
里面是个女人,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旁边放了个菜篓,里面装满了新鲜草药。
“药女?”
没人说话。
“附近的人家?”
还是没人接话。
“你也被困在山上了?”
那女子终于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喉咙,示意自己现在说不了话。
“没关系。”何钰找了个位子坐下,“我问你点头就好。”
那庙里生了火,透着淡淡的暖意,“父亲明明与你说过,易容本领暴露就会死,为什么你还是去了宫里?”
这种送死的行为他想不通。
“是累了,等不下去了,还是想帮我?”
那女子摇摇头,似乎对他的话感到迷茫,眼神中透着无辜。
何钰叹口气,“先生大概自己都没有发现,许是太孤单了,先生身上总有一种无法融入周围环境的疏离感。”
他第一次见齐夏时就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浓浓的距离感,无法接近,融不进他的心里。
两年,他与齐夏才说上一句话,三年,又变回了那种见面如陌生人的状态。
但他还是了解齐夏的,这人很特殊,就像万千黑发里的一根白头发,那么明显,一眼辨别的出。
“先生在等谁?为什么不逃远一点?”
他对齐夏其实挺无奈的,明明可以不去宫里找他,结果去了,明明可以跑远一点,他又停在这里,等死似的等别人找上门。
这样何钰很为难,想袒护他都做不到。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了其他人,那些人是他爹的手下,只忠于他爹,跟他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如果他做出违反他爹意愿的事,他爹马上就能知道。
“那个目标。”齐夏终于开口,他易容为女儿身,说话却是男人的声音。
“我觉得我做不来,但你可以。”
何钰深吸一口气。
真的是他,怎么又那么傻,主动暴露了。
他原本还不确定,现下已经百分百知道,这人就是齐夏。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他是来杀他的。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懒得反抗了而已,“我在丞相府等了一年又一年,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偷个小懒,歇息歇息。”
齐夏躺下去,“每次我都以为自己能被用上,觉得自己可以大展拳脚了,结果等啊等,丞相就是不用我,他总说还差一步,还差一步,一拖拖到了现在,昨个我照了镜子,陡然发现自己长了白发,原来我都等老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过惯了府上的生活,竟觉得这样似乎也不错,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野心。
他老了,心老的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折腾不起,也就随遇而安,稍微翻个身,翻不过去便放弃了。
丞相的手段他最明白不过,逃不过的,迟早会被追回来,与其整日提心吊胆,不如直接结束。
“这三日我到处看了看,玩的很开心,一点都不难过,小公子也不要为了我伤神。”
第55章 濒临暴露
夜晚的风刮的急,火光闪了闪,何钰捡起一根树枝挑了挑,“没有遗憾吗?”
“有啊。”齐夏手撑在稻草上,像唠家常一样道,“可怜我一身本领,竟无用武之地。”
他三岁时就开始跟着师傅学艺,先是学变声,然后是易容,最后是缩骨功,练缩骨功真的很疼,小腿那么高的坛子,叫他整个人钻进去,他疼的狠了,就求师傅。
师傅说这都是为了将来,今天你受了多少苦,将来你就活的多轻松。
是啊,他的本领确实能让他在这个世上活的轻轻松松,王孙贵侯砸下重金画下地图招揽他。
他在众多人中选了一个比他野心还大的人,以为可以大展身手,结果那人比他想的还要能隐忍,一忍再忍,忍了那么多年。
等不下去了,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江湖人重义气,我齐夏既已跟了丞相,就没有叛变的心思。”齐夏保证道,“丞相与小公子的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何钰点点头,“虽然你这么说,可我还是要杀了你。”
他拔出长剑,站起来对准齐夏。
“你也可以反抗,我爹是厉害,可也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杀了我,逃出口浦镇,我爹鞭长莫及。”他继续怂恿,“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被困在山下,一时半会上不来。”
何钰挑起他藏在菜篓里的剑,“动手吧,错过了这次机会,死的就只能是你。”
齐夏没有动作,反倒奇怪的看着他,“小公子这么做,我倒是看不懂了。”
就像何钰看不透他似的,他也不懂何钰。
“就当是我心血来潮,比就是了。”
齐夏年龄多少他不知道,但肯定是比他大的,既然比他大,功夫也肯定比他深,他提出那种要求,其实和送死无疑。
如果齐夏真的想要他的命的话。
齐夏轻笑,“既然小公子有这个雅兴,那我就奉陪到底吧。”
他摘下脸上的□□,连同假发一起,露出真容来。
其实是不是他的真容何钰还真不知道,他只知道在丞相府齐夏一直是这样的容貌。
斯斯文文,教书先生似的,带着一股子儒家味道。
他的武器是一把细长的软剑,可缠在腰带上,也可折起随意藏在四周。
许是这身衣服不方便,他放在了菜篓里。
齐夏拔出软剑,步入寺庙的正中,与何钰对峙对峙。
“小公子先请。”
何钰年龄比他小,当让着他。
何钰也没客气,脚下一踢,率先出招。
不大的寺庙人影绰绰,地上两道影子交缠在一起,一把薄剑一把软剑不时碰撞,擦出火花来。
嗤!
墙上挂的幔帐从半腰处被人划开,桌子砰的一声自中间断开,切口处平平整整,像一块豆腐。
寺庙荒废了很长时间,里面的东西大多不堪一击,轻轻一扫,便是咔嚓咔嚓折断的声响。
何钰长剑一横,庙里本就腐蚀的长桌砰的一声裂开,上面生锈的佛祖倾斜,缓缓朝这边倒来。
齐夏连挽几个剑花,将他逼退,自己却被倒下的佛祖罩在下面,他单手后翻避开,再回到战场时却发现面前多了一把剑。
“先生分心了。”何钰立在不远处,“其实不用先生出手,我也能躲开。”
齐夏那一下似乎是多此一举,又似乎不是。
“我知道。”齐夏幽幽叹口气,“我总觉得小公子还没长大,原来不知不觉小公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何钰附和,“是啊,我不仅能独当一面,还能杀了你。”
齐夏闭上眼,“能死在小公子手里,齐夏死而无憾。”
何钰剑离的更近,“就算先生这么说,我还是不会手软。”
他用力一划,齐夏脖子上一条玉坠掉落。
那玉坠是水滴型,里面有个观世音菩萨,坐在莲花座上,雕者用心,那玉精致小巧。
呈现浓白色,无一丝瑕疵,被主人经常戴着,磨的圆润无菱角,还带着体温。
何钰蹲下身子捡起来,“从今天起这世上便没了齐夏,只有一个叫做高飞的随从。”
齐夏睁开眼,一脸惊异的看着他。
“父亲让我杀了你,我便用我的方式杀了你。”父亲大抵也知道他会这么做,却还是放手让他做。
到底什么用意?
何钰想来想去,想明白了,父亲想让他凭自己的手段收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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