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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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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么用意?
  何钰想来想去,想明白了,父亲想让他凭自己的手段收服齐夏。
  他把齐夏给了何钰。
  “帮我做三件事,三件事后任你高飞。”何钰没有困住他一辈子的想法,他只要齐夏帮他做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要你进宫一趟。”何钰望着远方。
  “那事虽不是因你而起,我却希望因你而灭。”
  五更的天说不清是深夜还是清晨,月亮已经缓缓褪下,呈现血红的颜色,离远一瞧便觉得不太吉利。
  对别人如何顾晏生不知道,至少对他来说是的。
  今天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清晨百官进宫上朝,皇上会治罪于刑部与昌平王,皆因二者办事不利。
  本来这事已经完了,结果萧将军翻案,倒霉的却变成了他们,无论再怎么宽厚的心胸,也忍不住想歪,恨起了萧琅,即便不恨,至少是个闹掰的机会。
  顾晏生静静的等着,等着事态发展。
  他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事态不会按照他想的发展,果然,五更后有大量刑部的人涌进来,光明正大的喊他的名字,让他跟着去一趟。
  顾晏生默不作声,披上一件外衣,跟着官兵后面,疾步走在阴暗的小道上。
  那路越来越偏僻,越走离太医院越远,而且方向和位置竟是去景南宫的。
  顾晏生起初以为是巧合,没想到是真的,那些人真的将他带去了景南宫。
  景南宫的大门开着,里面有火把闪现,顾晏生抬脚进去,一眼看到在院里挖坟的一帮人。
  昌平王,刑部尚书和侍郎还有萧琅都在,众人围在挖出的尸体旁边观察,仵作在验尸。
  “尸体已经死了一年有余,比较奇怪的是竟没有半点腐烂。”
  不仅没有腐烂,连点臭味也没有,不知道抹了什么,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
  萧琅招招手,让顾晏生过来,“娘娘的遗体可是你埋的?”
  顾晏生点头,“是。”
  “抹了什么?”
  顾晏生实话实说,“是一种与水银有同等功效的药粉,我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
  “是吗。”萧琅并没有过多纠结于这个问题上,“娘娘死了一年有余,为什么现在才埋?”
  土是新土,尸却是旧尸。
  “我儿时被父母卖入宫中,从未有人予我帮助,唯有娘娘对我嘘寒问暖,娘娘死了,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娘娘厚葬,可我不争气,在太医院两年也仅仅是个学徒而已。”
  “两年时间便当上院判的徒弟,娘娘非但不会怪你,恐怕还会以你为荣。”
  太医院不是有关系就能进的,须得有真材实料,毕竟诊治的都是皇上妃子,尊贵着呢。
  “叶生,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萧琅含笑问他。
  顾晏生摇摇头,“不知道。”
  萧琅让开身子,露出身后一对年轻夫妇,“还认得他们吗?”
  顾晏生还是摇头,“不认识。”
  萧琅笑意更深,“不认识没关系,他们认的你就行。”
  他感叹道,“几年前的事还真是不好查,娘娘被打入冷宫,所有人均受了牵连,死的死,进牢房的进牢房,剩下的也都投靠了各个宫里,改头换面不肯再提往事。
  我这查来查去,竟连半点线索也无,幸得一位公公提醒,宫里的人守口风,宫外的人可不一定。”
  被打入冷宫后私自逃窜,也是大罪,自然无人敢站出来说话,顾晏生那日耍了个小心眼,让刑部尚书先保证不会泄露出去才说的。
  “你被送入宫中时还小,认不得你的父母很正常,但他们却能认得出你。”萧琅指着顾晏生问身后的一对夫妻,“认出了吗?他可是你们的儿子?”
  叶飞尘入宫前是皇上跟前的太监办的事,花了些许金子直接将人买入宫中,一辈子不许再与父母有什么瓜葛,叶飞尘也曾与顾晏生提起过此事。
  他说父母绝情,他便绝义,今后与父母再无关系,恩断义绝。
  那一对父母拿了钱,本已经远走高飞,谁料没几年便将钱花了个光,用最后一点银子回来,千方百计想与叶生相认,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叶生已经死了。
  “这……”那俩夫妇看了许久,愁眉不展,“许是孩子大了,长相多有变化,竟认不出半点儿时模样。”


第56章 晏生萧琅
  顾晏生嗤笑,“才几年未见,竟连我的模样全然忘了个光,果然是‘亲生的’。”
  他最后一句话掐音极重,暗含讽刺。
  “认不得我,总该认得这块玉佩吧,这可是你们亲手挂在我脖子上的。”
  顾晏生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夫妻俩,“好好看,若是连这块玉佩都认不得,你们还有什么脸当父母?”
  他话说的重,夹杂着不耐烦与厌恶。
  夫妻俩老脸一红,羞愧道,“这语气与我家飞尘倒是有五成相像,再加上这块玉,我们已经确定,这就是我们的儿子。”
  “是吗?”萧琅并不着急,“你们可看清楚了,再确认一遍,是不是你们儿子?”
  他将事情的严重性说了出来,“近日八皇子被杀,凶手是个使毒的高手,十一二岁左右,会使双手剑,无论是心智还是胆量都远超常人。
  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见了,少见到我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人合适。”
  “三殿下。”萧琅继续道,“三殿下的母妃是苗疆圣女,能将最普通的药材制造成毒,使的出神入化。”
  “龙生龙,凤生凤,母妃擅长的,儿子怎么可能丝毫不沾?”
  “早就听闻三殿下聪慧至极,有过目不忘之能,恰好又会使双手剑,你们说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吗?”
  “若当年死的不是三殿下,是你们儿子叶飞尘,那么活下来的就是三殿下顾晏生。”萧琅嘴角勾起,“再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你们儿子,还是三殿下。”
  “是要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你们儿子,还是三殿下。”顾晏生扬起头,露出脖间一条项链的绳子,那绳子不是普通绳子,是用金子打造的。
  当初他随院判给贵妃治病,稍稍说了一个偏方,结果将娘娘的病治好了,娘娘出手大方,赏他的。
  萧琅,你是厉害,竟然能将叶飞尘的父母找来,可再厉害又如何,还是把握不住他们的心。
  钱,好处。
  叶飞尘的父母为什么会来,就是以为自己儿子在宫里混了个好差,来享福的。
  若是不承认,等于儿子没了,钱也没了,若是承认等于以后一个铁饭碗,光吃不干,靠儿子养老。
  叶飞尘的父母会怎么选?
  “当初千两黄金将我卖入皇宫,现在又想为了避嫌不认我?”顾晏生绕着他俩走了一圈,“以前倒也罢了,今日之事关系到儿子的一生,前途好锦都在你们手里。”
  他这是在告诉俩人,只要认了,就等于过了这关,以后荣华富贵伸手可得。
  夫妻俩犹豫了很久,最后咬咬牙道,“他就是我们儿子。”
  萧琅皱眉,“你们确定?”
  “十分确定。”夫妻俩跪了下来,“多谢大人让我们能与儿子相认。”
  顾晏生也跟着跪了下来,“多谢大人为我找到父母。”
  萧琅眉头跳的厉害,他当然不是好心,是觉得不合理,再换作是三殿下,瞬间一切都合理起来。
  起了怀疑,自然会着手会做,没想到反而成全了他们。
  “此事牵连甚广,若是因你二人导致凶手逃窜,便是杀头的大罪,真的确定吗?”他最后又问了一遍。
  俩人只是小门小户出身,吓的浑身一颤,却还是坚持道,“是。”
  萧琅失望的挥挥手,“行了,你们虽然久别重逢,不过宫里的规矩不能破,我已为你父母在宫外安排的住所,你有空回去聊聊吧。”
  顾晏生点头,“谢大人成全。”
  这话似乎提醒着萧琅,他失利了。
  萧琅看他越发不顺眼,“回去吧,有了新线索再找你。”
  顾晏生又行了一礼,这回是对着所有人,昌平王,将军,刑部尚书和侍郎,然后提起下摆离开。
  等他一走,几人凑在一起说道,“此子遭此怀疑,竟无半分慌乱,颇有大将风范,不像小门小户能养的出来的。”
  “将军的猜测是对的,他很有可能就是三殿下。”
  “我曾找人问过,能将毒藏在自己身体里,便是玩上二三十年的毒也做不到,更别提十一二岁,除非他得天独厚,有前人栽树。”
  顾晏生就是有前人栽树,他在后面乘凉,若非他的母妃,仅凭他一人,便是毒死了也做不到。
  这种本领是他娘留给他最好的财产,顾晏生凭借它,已经多次险中生还。
  前两日受伤的胸膛还有些疼,顾晏生没有表现出来,忍着痛像往常似的,一个人走在回太医院的路上。
  到半路时,身后突然有人喊他,“生儿。”
  那声音熟悉至极,婉转又温柔,像极了他母妃。
  “娘……”
  顾晏生回头,身后没有熟悉的身影,反倒站了气势汹汹的一大票人,领头之人除了昌平王和刑部尚书,还有萧琅。
  “叶生,这声‘娘’你怎么解释?”
  顾晏生来来回回看了几眼,在众人身后发现了一个人,是从前照顾他母妃生活起居的宫女,后来母妃被打入冷宫,她便跑了,没成想居然在这里见面,又巧合的出卖了他。
  那声‘生儿’学的真像,几乎一模一样。
  记得母妃再世时,也是这么叫他的。
  “娘娘生前待我宛如亲生,我叫她一声娘又如何?”顾晏生淡然回应。
  “是吗?”萧琅语带调侃,“是不是认了贵妃为娘,便忘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他让开身形,露出另一对夫妇,“你的父母在这里,方才那对是假的。”
  顾晏生说话依旧不紧不慢,“父母送我进宫时我还小,认错了人也是应当,怎么了?这也能把我强扯到三殿下身上?”
  “是不是强扯你自己心里清楚。”
  “叶生倒是糊涂了,请将军明示。”顾晏生低头行礼。
  “还不死心是吗?”
  萧琅走到他面前,突然毫无预兆一掌攻来,那一掌直奔顾晏生的肩头。
  顾晏生不闪不避,那一掌实实在在打中,正好是他箭伤的地方。
  他整个人一个踉跄,勉强站直,捂住胸口按耐下心中的狠意道,“将军现在满意了?”
  萧琅眼中显出惊异,“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方才想逼顾晏生出手,但顾晏生居然生生忍住了,没有暴露会功夫的事。
  顾晏生为什么能洗清嫌疑,就是因为他不会功夫。


第57章 何罪之有
  “自我为将以来,也见过不少青年才俊,天才者有之,前辈者也有之,但都没怎么佩服过,你还是头一个。”萧琅眼中带着欣赏,又带着忌惮,“假以时日让你成长起来,必然又是一代枭雄,可惜是不能了。”
  “来人。”他吩咐道,“将他抓去刑部审问,我怀疑他体内还藏有剧毒,即便没有,那日的箭伤说不定用了什么障眼法,侥幸蒙混过关,这次一定要细细审查,搜出剧毒和伤口。”
  “是。”精兵领命,带着人去抓顾晏生。
  顾晏生并不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将军没有证据就想抓人,是将皇上和大尚律法当成摆设吗?”
  他话说得越发的重,“昌平王与刑部尚书还在这里,他们都没发话,什么时候变成了将军主查?”
  “是我大尚没人了吗?”
  “萧将军的外甥杀了八皇子,不避嫌也就罢了,还千方百计的将罪名陷害给别人,那么多人眼睁睁看着,竟都由着他去。”这话是对着昌平王和刑部尚书说的。
  “这江山莫不是已经姓萧了?”
  “大胆! ”昌平王大怒,“此等言辞也是你一个小小学徒能说的?”
  “将军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一向信任有加,将军心系外甥也是情理之中,莫要挑拨离间。”
  他帮萧琅圆了场,并不代表顾晏生的挑拨离间没有成功,这等皇家丑闻,涉及的太多,皇上不愿揭露,所以才安排了昌平王参与。
  就是要昌平王适当的时候遮掩一下,不叫外人知道,萧琅偏要一只脚掺和进去,还越过他事事先一步下令,无形中已经得罪了他和皇上,刑部尚书也略微不爽。
  我的事你非要管,还管不好,最后倒落得他与昌平王刻意包庇似的,传出去又是一宗罪。
  “萧将军,你看……”昌平王话没说满,意思大家都懂。
  萧琅点点头,“这黄口小儿伶牙俐齿,上下嘴皮子一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不过他有句话没说错,我是心急了些,这些事本不该我管,萧某僭越了。”
  昌平王摆手,“将军也是为了给皇兄分忧。”
  萧琅后退一步,站在昌平王与刑部尚书的后面,将指挥的权利还给他们。
  “还愣着做什么?”刑部尚书一指顾晏生,“此子大逆不道,暂且不说八皇子一案,便是方才挑拨将军与皇上的关系,便是杀头的大罪,拿下他!”
  方才站定不动的人又动了起来,小跑过来抓拿顾晏生。
  顾晏生还是那副样子,说话不紧不慢,动作不急不缓,“原来大尚的法律真成了儿戏,是挑拨还是真事还需要我解释吗?”
  “多说无益,先拿下他,关押在大牢听候发落。”
  刑部侍郎插嘴,“叶生,你也不用心有不满,只是审查,若是你当真无辜,自会放你出来。”
  “审查?”顾晏生冷笑,“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进了刑部大牢不脱层皮还能出来?”
  他被人扭过胳膊,压在身后,表情依旧镇定无比。
  “晏生福薄,只怕无福消受。”
  原先他坚持叫自己叶生,第一次说是晏生,几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大人们不放过晏生,那晏生也不放过各位大人。”
  他抬头直视众人,“萧将军的猜测其实不全是错的,我母妃乃是苗疆圣女,最擅长使毒种蛊,我虽不如母妃厉害,不过也得了她七分真传,今日左右逃不过一死,不如拉各位大人一起陪葬。”
  顾晏生哈哈大笑,笑容有些痴癫,众人忌惮他的毒,纷纷不敢上前,连那两个压住他肩膀的人也渐渐松了手,忙不迭躲开。
  毕竟那天他的毒术可是好多人都见识过的,说死就死了,连给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人之将死,还能拉上这么多人陪葬,妙哉妙哉。”
  顾晏生朝前走了一步,众人便后退一步,那日河边的景象重现。
  “大人们方才还理直气壮的,现下怎么不说话了?”
  顾晏生一个个点名,“昌平王,萧将军,尚书大人,刚刚不是要杀了我吗?来啊,临死前能拉上你们,晏生死而无憾。”
  他步子逼的紧,其他人退的也快,几句话的功夫被他逼到头。
  他正走在御花园的凉庭下,尽头是个八角型的亭子,放了简单的石桌石椅。
  顾晏生嘴角勾起,“既然没人敢动手,那我可要动手了。”
  太医院的衣服明红,大艳,那长袖一挥,便见无数白色粉末洒上天空。
  “此粉有毒,屏住呼吸不要闻。”萧琅大声招呼。
  其实不用他说,大家也知道,纷纷捂住鼻子,遮住面部,免得那毒不小心沾在脸上,那日那人便是没呼吸过便中毒死了。
  萧琅扇着袖子,怕顾晏生又跟上次一样,借机逃跑,果然不出所料,待那烟雾散去,中间空无一人。
  顾晏生又跑了!
  “追!”
  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跑远,不过两次都中了顾晏生的计,人家还只有十二岁,说不羞愧那是假的,可又不能冒险,顾晏生是苗疆圣女的儿子,若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真的有可能跟他们同归于尽。
  命只有一条,玩不起。
  萧琅强忍下动怒的心思,与其他人分头去搜。
  从五更时叫顾晏生出来,一直到现在,天边都亮了个肚白,他急着上朝,没多少时间。
  顾晏生到底去了哪?
  他又会去哪?
  那么多人追查,已吩咐各个地方的精兵守好关卡,不放过任何人,他能去哪?
  顾晏生哪都没去,他记挂着他娘,萧琅一行人将母妃的尸体刨出来,又跑去追他,根本没来得及重新葬下他娘。
  天寒地冻,娘最怕冷,露在外面会冻坏她。
  顾晏生回了景南宫,果然见母妃的尸体被人随意放在一边,裹身的棉被撕开,露出狰狞的人头来。
  是不是失了势的人,便一文不值,任人踩踏?
  顾晏生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又进屋拿了棉被和席子,重新给他娘下葬。
  “娘,你这个骗子,活着才不轻松呢。”
  母妃死的时候曾叮嘱他,一定要活着,活的比所有人都长,亲眼看见那个人咽气,他才能死。
  母妃是他唯一的依靠,她病了,快死了,顾晏生便整日不吃不喝,陪着她。
  她不忍顾晏生早夭,便骗他说,这辈子有个遗憾,未能报了血海深仇,身为她的儿子,这仇便由他继承。
  她要他杀了那人,坚强的活着,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轻易言败,还骗他说活着其实很简单,眼一睁一闭,小几年过去,再睁再闭,他就长大了。
  “我睁睁合合数万次,还是没长大。”
  他还是那么高一点,今年才十二岁,来到这个世上统共不过十二载。
  “大骗子。”
  顾晏生突然直起腰,伸出手接了一把,接到点点冰凉的东西。
  “娘,又下雪了。”
  今年当真是雪季,接连下了数次白雪,每一次都是鹅毛大雪,轻飘飘从天上掉落,将地上染成一片白。
  顾晏生跪在地上,推动挖出的土,一点点埋下去。
  天很冷,他却像没感觉似的,坚持将手插在湿泥里,盖住母妃的身躯。
  累了便躺在地上歇息歇息,看雪花缓缓下落,掉在他头发上,身上,睫毛上。
  他自小睫毛便长,能接住雪。
  那坑埋到中途,顾晏生便眼皮沉,他眨了眨,竟躺在雪地里睡了过去。
  方才他起来推土,走过的地方留下嫣红的血痕,长长一条,在白色的雪上分外明显,触目惊心。
  雪越下越大,顾晏生侧躺着,身子蜷缩起来,像没有安全感的婴儿,回归最原始的状态。
  有点点血花还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流,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
  萧琅那一掌打的重,直接将他的伤口扯开,连□□都遮不住,被血泡开,从身体上脱落下来。
  许是硌的有些难受,睡梦中的顾晏生眉头紧皱,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身体疼痛到受不了?
  但他依旧没有醒,睡的深沉,仿佛回光返照似的,面色红润。
  也不知过了多久,雪地里响起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过来,惊醒了他。
  “你果然在这里。”萧琅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想不到你还是个孝子。”
  顾晏生太可怕了,才十二岁,是个大隐患,他为了除掉顾晏生,早朝都没上,宁肯得罪皇上也要将顾晏生办了。
  顾晏生坐起身,一把长剑压在他肩头,“临死前你可有话说?”
  有自是有的。
  顾晏生无视那剑站起来,“我只想问一句,我何罪之有?”
  “杀了八皇子,嫁祸给二皇子,又离间我与众人的感情,还敢说自己无罪?”
  顾晏生突然大笑起来,“八弟欺我骂我辱我,我杀他何罪之有?”
  “说是嫁祸,倒不如说是帮二哥做了他想做的事,既除掉了一个对手,又帮将军试探出皇上对你们萧家的容忍度,大家都得了好处,最多算合作,何罪之有?”
  “将军居然管那叫感情,一层纸似的感情,一通就破,不要也罢,与其以后背后遭人暗算,却不知道谁干的,不如我提前帮将军试探出来,既不需要将军出面做这个恶人,又帮将军洗清了嫌疑,何罪之有?”
  萧琅的外甥毕竟被定为杀人凶手,很难翻身,他参与进来又坚持认为顾晏生就是三殿下,急于将罪降给顾晏生,方才一唱一和还闹的很欢。
  难免被人怀疑是串通好,为了给侄子洗清嫌疑,便胡乱买通了人顶罪。
  原先肯定有这个想法,但顾晏生捅出来后,他们反而没了这种思想。
  毕竟谁也不会那么蠢,主动把这种事说出来。


第58章 偏要活着
  “你还真是,聪明的让人讨厌。”萧琅剑压紧了几分。
  “那是因为我看透了你的心思,大家都得到了好处,却还要立个贞洁牌坊,岂不可笑?”
  他从来不做损人利己的事,既然要做,就要考虑到方方面面。
  譬如红烟那事,不仅是给自己除掉威胁,也是给红烟报仇。
  红烟被冯正欺压,小姐妹被他侮辱,俩人是合作关系,一个出智力,一个出人力,各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二皇子也是一样,顾晏生帮他除掉了对手,还试探出了皇上对他的容忍度,即便杀了自己的儿子,也只是轻罚,这就是一个底线,以后只要不越过这个底线,便相安无事。
  说来八皇子投靠了大皇子,大皇子借他的手没少做对不起二皇子的事,二皇子却有诸多顾虑,不敢下死手,可小打小闹的教训又不够,毕竟同为皇上的儿子,有皇子皇孙为庇护伞,如何也奈何不得他。
  不能杀,打骂也不长记性,八皇子便成了他心中的那根刺,卡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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