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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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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那是谁?
  “原来将军在追查凶手,可追到了?”何钰难得好脾气的笑笑,“这种天还这么卖力,真是辛苦将军了。”
  萧琅没搜到有用的,冷哼一声放下帘子,“小公子夜路走多了,小心掉进河里。”
  “不会的,萧将军会救我的。”何钰笑眯眯道,“萧将军日理万机,公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了,天是有些晚了,也该回去洗洗睡了。”
  他的车里里外外被萧琅检查了一遍,没有嫌疑,萧琅也留不得他,又眼睁睁看着他溜走。
  居然不是?
  萧琅皱紧了眉头,如何也想不通。
  那他为什么要跑出去一趟,真的单纯就是为了上香?
  给凶手转移视线也不应该,这样做一点用都没有,还是不能让凶手脱困。
  那到底为什么?
  萧琅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大叫不好。
  “该死,居然漏了这个。”
  他匆匆下了马车,低头蹲在下面一看,果然见底下无人。
  何钰好计谋,他知道自己被盯着,这么大摇大摆出城,一定会引起注意,索性便故意引导,买下一个孩童,又跑的快。
  萧琅为了追他,一路避开好几个关卡,那些人都与他有私交,知道他不可能藏下凶手,毕竟外甥被冤枉,他正忙着翻案,干脆便做了个好人,直接放他过去。
  所以凶手不是藏在何钰的车下,是藏在他的车下。
  他将凶手完好无损的带进了城。
  “该死该死!”
  萧琅懊恼不已,那边何钰却与齐夏见了个面。
  齐夏装成了姑娘,一路躲在萧琅的车下,有惊无险的进了城。
  他受了伤,所以何钰赶的才急,怕他顶不住,但齐夏耐力十足,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也看懂了何钰的手势,何钰刚在山下出现,他便接到了消息。
  是一个小姑娘急急奔来,希望他能去领一份钱,这份钱可是一天的饭钱,对于他们来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反正是白得的,干嘛不要?
  那时齐夏正在院子里喂鸡,他落水后确实晕了过去,被山下村民所救。
  齐夏声称是路过的商人,被山贼夺了家产,杀了父母,那山贼还有断袖之癖,看上他欲娶他为妻,他跳下江河才一路飘到这边。
  为了避免那山贼追来,便与那姑娘要了身衣服,瞒着装成姑娘的模样。
  每逢官兵追查,他便说丢了路牌,会被当成不明身份的人带走,所以一旦村里有什么动静,那姑娘就会喊他,叫他躲到山上去,去搜山时又叫他回来。
  齐夏便这么躲了一天,第二天何钰就找了过来,他跟着何钰的马车,何钰会时不时探出头,做几个手势,普通人单纯以为他是出来发钱的,那手势只有齐夏一个人看懂。
  他俩配合默契,才能这么安全的进了城。
  “公子。”齐夏摘下伪装,双手对供,行大礼。
  “回来就好了。”何钰扶他起来,表情略有些欣慰。
  还好计划顺利,这里面差了一步,齐夏便有可能被发现,齐夏也是真的大胆,真的就这么跟着他进城了。
  这份信任难能可贵。


第63章 害了个羞
  “元宝,快去叫大夫过来给高飞瞧瞧伤势。”
  齐夏已经‘死’了,从他爹身边‘死’的,活在他身边的这个叫高飞,有朝一日能潜龙高飞。
  元宝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何钰在他身后喊他,“顺便弄些好酒好菜,我要与高飞好好聊聊。”
  元宝答应一声,越跑越快,几下便不见了人。
  何钰将齐夏请进了屋,让他掀开衣物看看伤口。
  齐夏推辞,“不是什么大伤,让公子担心了。”
  他原先叫何玉少主,现在叫公子,其实也是身份上的一个认可。
  原先跟随丞相,丞相是主上,何钰便是少主,现下撇开他爹,他就是主上,不过他年龄比齐夏小了太多,叫主上齐夏怕是不好意思。
  这样也好,叫公子何钰没有压力,叫主上就是提醒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开始赚钱养家了。
  说来何钰还真的是个赔钱货,每个月他母亲给的百两月例,都被他花了个干净,还提前预支了不少。
  母亲一直道他败家,有时候也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偏偏何钰又不是那种胡闹的人,他只是对金银没什么概念。
  想花就花,想买就买,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久而久之就觉得钱财不重要。
  他可以为了一个开心,花去所有银两,再倒欠大把,偶尔还会将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去当了,只为了一个高兴。
  他是没体会过赚钱的难,因为觉得钱财就像自己送上门的似的,譬如他爹,即便哪都不去,便有大把大把的人花心思送钱送物送珍宝,只为了见他一面,说上几句话,攀个交情什么的。
  每年来府上乱认亲戚的比比皆是,可绕全京城三圈。
  通过何钰这条线,间接接触他爹的也不少,只不过何钰不爱那套,连人带礼物都撵走,要实在有点关系的,便直接不见。
  他反正没有功夫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你是为我做事,担心你不是正常的吗?”
  何钰转身去橱柜里拿药,那两个小门一拉开,里面空无一物。
  橱柜有小三层的样子,他平常练武,喜欢储备一些药物,以备不时之需,三个小层各色药瓶放的满满当当,怎么都不见了?
  何钰打开下橱柜的门,里面放了一些他随身佩戴的玉器和金银,现下一个都没有了。
  他不死心,回头一看,发现屋里挂的,放的,摆的,所有值钱的都被人拿走。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他的东西?还都是些贵重的物品,府上戒备森严,小贼进不来,大贼不会来他屋里,要去也是去他爹那屋。
  丫鬟家丁更是没胆子碰,碰了早就被管家拉出去打个半死,那么只有一个人敢惦记他的东西。
  他娘安氏。
  元宝将大夫请来,瞧见何钰脸色不好,心中一转便明白了,少爷这是发现屋里少了东西,他连忙解释,“是夫人拿的,跟我没关系。”
  “你当我猜不出来吗?”何钰没好气道。
  好端端的,闹出这出是做甚?
  “娘她怎么说?”
  “夫人说少爷花钱太厉害,不懂人间疾苦,还说她那时候一个月也才五两月例,少爷每个月的月例是她那时候的二十倍,还不够花,夫人一气之下便将少爷屋里值钱的东西都搜走了,还说少爷要是问起,便找她去要。”
  何钰哪敢去要,这不是送上门找骂吗?
  一定是他今天支钱,被母亲发现,再一打听,发现他厉害的不得了,当街撒钱,她生气何钰也能理解。
  “算了,母亲开心就好。”
  何钰揉眉,这个月才到月中,没有例钱,下半个月怎么过?
  他是做正事,但是母亲不知道,这等事又不方便告诉她,便只能自己吃个哑巴亏。
  “去找管家将这个月送礼的人名单拿过来,我瞧两眼。”母亲那边是要不着钱了,只好打起别的注意。
  总之出门办事,无论做什么都要钱财,银子就像打仗的粮草,没有粮草军队什么都做不了。
  “好。”元宝做事风风火火,说去就去,逃难似的,几步出了房间。
  齐夏被大夫带去里屋看伤,何钰自己在外边走来走去,等着消息传来。
  齐夏那边的,元宝那边的,和宫里那边的,三个都是当务之急。
  齐夏的伤口在河里泡了一天,有些发炎,边缘肿起,大夫要将坏死的部分切下来。
  何钰招了几个家丁在里面伺候着,场面血腥,齐夏顾及避嫌没让他进去。
  他是怕吓着何钰,何钰没进去是担心齐夏不止腿上有伤,万一需要脱衣服,他进去岂不是将人看光光?
  何钰在外面等了等,家丁们进进出出,端出几盆血水,还有半个箭头,藏在身体里,齐夏竟然就这么忍了过来,何钰由衷佩服。
  他跟顾晏生一样,都是铁铮铮的汉子。
  元宝没让他失望,很快抱着礼薄过来,随行的还有管家,管家说这上面记载不全,还有一些私底下的信息要告诉少爷。
  他在丞相府待了那么多年,何钰一要礼薄,他便知道要做什么,无非是挑些合适的人见上一面,吃吃饭谈谈感情收收礼,但有些人的礼物是不能收的。
  何钰也许不知道,但他知道。
  “管家怎么有空过来?”何钰请他过来坐。
  管家推辞,“老奴是怕元宝知道的太少,误了少爷的事,少爷想知道什么,老奴都一五一十告诉少爷。”
  何钰知道他的意思,这礼毕竟是送给父亲的,他若是乱收,只怕会影响到父亲的前途,给人留下把柄。
  “正好我也确实有话问你。”
  何钰翻了翻礼薄,厚厚一沓,有同朝为官的,也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还有一个据说吃饭时在隔壁,丞相说他是个人才,便直接上门想交个朋友。
  管家说话风趣,几句话介绍下来将何钰给逗笑了。
  “这个呢?”礼薄上只记载了一个名字,其它什么都没说。
  管家看了一眼,面色沉重起来,“这个少爷还是别管了,听说家里出了事,病急乱投医,将礼送到老爷头上了。”
  “出什么事了?”何钰好奇问。
  管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话,“家里是做生意的,进宫那条街上有家月满楼少爷知道吗?”
  何钰上次带公主去的就是月满楼,“自然知道。”
  “里面有个花魁被爆出身份是罪臣子女,包庇罪臣之女可是杀头的大罪,现下楼被封了,人也被抓了,他祖上曾与何家有些小交情,他儿子便带着一封书信来找老爷。”
  “可是四大花魁里的晚枫姑娘?”何钰初见此女时便觉得身上一股子大家闺秀的气质,若真是罪臣之女,八成便是她。
  “那倒不是,是新来的花魁,才十三四岁。”
  何钰小的时候就见过晚枫姑娘,虽说看起来年轻,但绝对不止十三四岁,看来真的不是她。
  “好像叫什么名姝,名字我也忘了,她是原来的内阁学士之女,家里还曾出过一代皇后,可惜站错了队,几年前翻出他与摄政王勾搭的罪证,满门抄斩。
  当时这个名姝外出拜佛,逃过一难,后来便一直躲着,没成想落难青楼。”
  管家继续道,“因长的与前任皇后极像,被人认了出来,现下已抓入大牢。”
  前任内阁学士的女儿,前任内阁学士的妹妹当了皇后,据说还曾经是皇上最爱的女人,可惜红颜薄命,几年前便随着内阁学士一起遭了殃。
  前任皇后性子刚烈,当场自刎,据说皇上伤心了好长时间。
  若真的长的与前任皇后相似,搞不好又是一大助力。
  不过她的身份不好处理,前内阁学士被爆出与摄政王勾结,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一个处理不好,自己也会被牵连。
  难怪都求到他爹头上,普通人还真的管不着。
  “孟同莆的儿子孟建中说了,只要能救父亲,便将家里的半数财产双手奉上。”
  “才半数财产就想让我爹冒这么大的风险?”何钰冷笑。
  “少爷可不要小瞧了这个孟家,虽说在官场上没什么人,不过生意做的可大了,京城半数的青楼都是他家开的,几乎一家垄断。”
  “这么厉害?”京城寸地寸金,能将京城半数青楼垄断,本身就说明不凡,这样的人会没有背景?
  管家看出了他的心思,“原先搭上顺天府丞这条线,可惜出了那么大的事,顺天府丞也不敢管,孟家便想着找老爷试试。”
  他爹是百官之首,这事要是真想管,还真的能逆转乾坤,说不定还是一桩美事。
  “我爹怎么说?”
  “老爷不为所动。”
  果然,他爹的胃口比孟家想的还要大,只半数是不够的。
  “老爷倒是说过一句话,树大招风,生意做大了也有人惦记着。”
  何钰点点头。
  他爹说的没错,这就是故意陷害,孟家几乎垄断了最赚钱的行业,别的人出不了头,便故意陷害他,将一个长的像的女子,或者说确确实实就是前内阁学士之女送到他楼里。
  等他大肆宣扬,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知道后便等同于坐实了这个窝藏罪犯的罪名,然后再叫人捉拿,封了他许多青楼,他倒了,其他人的市场也就打开了。
  “你去告诉我爹,就说青楼龙蛇混杂,上到朝廷命官,下到平民百姓,只要是个男人,都爱去这个地方。
  掌握了这里,便等于掌握了他们风流的证据,也是一个结交的机会,还能打探到四通八达而来的消息,朝廷上的,江湖上的,于我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这个险是值得冒的。”
  最重要的是那个长的像前朝皇后的女子,必须救,光这一条,父亲便不会放弃。
  “他若是不好出面,我可以替他代劳。”他是丞相的儿子,他的话也就代表了丞相,大家心里都懂。
  管家点头,“少爷越来越有老爷的风范了,老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比不上你。”
  何钰不信,“我爹十六岁拜相,我与他比起来差远了。”
  而且他可不想像他爹,老闷骚一个,做什么都不声不响也不说,不说大家怎么知道?
  何钰不知道被他坑了多少回,他爹从来不正常说话,譬如齐夏那次,叫他杀了齐夏,这个‘杀’是从他爹身边消失的意思,不是说让齐夏彻底不见。
  这要是别人一准就误会了,得亏是何钰,被他培养的心思也绕了何府三圈。
  “老奴一路侍奉何家三代,哪敢撒谎?”管家澄清。
  “好了福伯。”何钰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聊,“我也有两天没见我爹了,代我向他问好。”
  这是赶他走的意思。
  管家点点头,行了一礼后离开。
  何钰又翻了翻礼薄,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人,便放在一边,进屋去看齐夏的情况。
  齐夏的伤口处理了大半,他果然不止腿部受伤,背后也有一道剑伤,浅是浅,不过长,从肩头一直到后腰。
  大夫将他的衣服脱了,挂在手臂上,背对着外面,何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
  他倒没觉得有什么,齐夏反而别扭了起来,挥开大夫将衣服披上。
  “公子。”
  何钰无奈背过身去,“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齐夏又喊了一声,“公子。”
  何钰望天,“算了,我还是出去吧。”
  想不到齐夏比他还要保守,一个背而已,何钰是女的,都没觉得有什么,他一个男的,害什么羞?


第64章 谁换的花
  何钰走出里屋,坐在屏风前,一抬头便能看到屏风上倒影出的几道人影。
  齐夏站起来,双手扶在床边,方便大夫包扎。
  他自小习了缩骨功,对身体的控制达到百分之百,平常人做不出来的姿势他都能做到。
  而且腰肢纤细,比那些练过舞的女子还要盈盈一握,随便往那一站,便能看出差别。
  隔着屏风看人不太真切,不过齐夏侧身时,他还是能看得出来,没有胸。
  再说齐夏也不像女孩子,为什么会害羞?
  而且能让大夫看,却不让他看,有点说不过去。
  何钰正饮着茶,突然啪的一声放下来。
  能让大夫看,却不让他看,说明问题出在他身上。
  齐夏习了缩骨功,又最懂易容,对人体的姿态和声音把握了十成十,搞不好看出了他是女儿身。
  不不,他自小被父亲带在身边亲自教诲,完全当成男孩养,骗过了所有人,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男的,从来没怀疑过,更何况是齐夏。
  他这个年龄段正处于变声期,声音稍微低点有什么?
  姿态方面更不用担心,何钰学的便是男儿的礼仪姿态,你要问他女儿家怎么走,他不知道,但你若是问他男儿家怎么走,他门清儿。
  即便现在何钰也从来没把自己当过女孩子,从小的思想和教育根深蒂固,没那么容易改回来,何钰也不想改。
  他要的是王权霸业,不是嫁人为妇,相夫教子。
  既然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那就是出在齐夏身上。
  说起来齐夏一直男儿装扮,但他情况特殊,谁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搞不好是为了混江湖才化为男儿的,不得已而为之。
  何钰单手端着茶杯,单手拿着茶盖,歪头打量。
  他这里能看到里面的倒影,里面自然也能看到外面的,打下手的有家丁也有丫鬟,家丁没觉得有什么,顶多觉得少爷贵气十足,丫鬟们倒是羞红了脸。
  她家少爷唇红齿白,粉琢玉雕,丹凤眼黑白分明,瓷娃娃似的翩翩公子。
  何钰又等了小会儿,大夫终于从里面出来,“已无大碍,我写个方子少爷照着抓药便是。”
  大夫是家里养的,所以也叫他少爷。
  “好。”
  何钰叫人拿来文房四宝,给大夫写方子,那方子长,写的细,用掉了两张纸,何钰又叫人拿了一张才够。
  待方子到手,大夫送走,何钰摘下腰间的玉佩交给元宝,“去将方子上的药抓来,剩下的买些补品。”
  他没钱了,只能卖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还好去救齐夏时穿的风骚,将脖子上戴的,腰上戴的,连同纸扇一并带了去,否则现在连药都买不起。
  母亲发难发的突然,何钰一点准备都没有。
  他将元宝打发走,齐夏已经穿戴整齐,从里屋里出来,与他随便交谈了几句,语气疲惫,何钰没有打扰他,问清楚昨天的过程,便放他回去。
  彼时管家过来,询问他买下的那个人怎么安置,何钰道先养在府上,钱财从他的月例中扣,不要惊动母亲和父亲,还有齐夏,是他的客人,也要好生照顾。
  齐夏换了个身份,管家没认出来,若是父亲应当是知道的,总之有了门客之后,都是从他身上扣钱,不可能再让府上养着。
  他自己的银子都不够花,更何况还带着其他人,将人养在府上,自然要给人发月例,平时吃吃喝喝去玩全都记在他的账上。
  何钰深觉压力山大,也是时候考虑赚钱的事了。
  他有现代的记忆,赚钱应当不难,首先青楼那个案子,倒是可以插手。
  其次现代和他这个时代有许多差别,譬如说面膜,他这个时代是没有的,也许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弄个美容店。
  但女子不易出门,美容店也只能开给男子,除非搞个上门服务。
  还是有许多限制,如若不然便干脆做一些面膜,供给各大商户买卖。
  何钰说做就做,叫人送上材料,自己关起门来折腾。
  面膜还是很简单的,尤其是何玉,她能游走在十个男人之间,自然有些资本,自己也非常爱惜脸蛋,几千块钱的神仙水随便用,面膜几天一敷。
  嫌人家做的不干净,她都是自己做的,过的十分精致,光一个牛奶面膜能做出十几种花样。
  何钰将鲜奶和蜂蜜倒在一起,又加了些许珍珠粉,搅拌成稀状,然后把剪好的细布浸进去。
  面膜纸这么高端的东西暂时弄不来,细布的作用差了些,达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最多半柱香便会干在脸上,到时还需再泡一次。
  何钰泡了一小会儿,将细布拿出来敷在脸上,第一次没有经验,剪的太靠外,两只眼睛只能看到一半的东西,睁不开。
  他又稍微修了修,差不多可行,半柱香之后拿下来,发现脸上还真的嫩了些,水水的。
  那细布半干,又被他放在盆里泡了泡,继续敷在脸上。
  何玉那个时代都能坚持一柱香,既然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就像生病了吃药似的,是一个疗程,不到效果会弱上许多。
  他敷到半程,门外响起元宝的声音,“少爷。”
  何钰擦了擦流进脖子里的水,“进来。”
  元宝打开一道门缝,自己进来后又将门关上,“少爷,药材我买好了,已经交给厨房……啊!”
  他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何钰用手上的水弹了他一把,“大惊小怪。”
  元宝被奶白色的水溅了一脸,“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将脸蒙上?”
  何钰还没到时间,拍了拍随意道,“少爷这是做面膜。”
  “面膜?”元宝皱眉。
  “说了你也不懂。”何钰没解释,“过来,你也敷一个。”
  其实何钰对现代的东西一直保持怀疑的状态,不怎么信任,尤其是一些交通工具。
  譬如说汽车,不用马拉,居然可以自己跑,还跑的那么快?
  再比如飞机,插上俩翅膀就能飞了,蒙谁呢?
  现代的人还爱吹牛,说自己上过月球,下过深海,发明出电脑,足不出户就能了解天下,可能吗?
  反正何钰是不怎么相信的,总觉得是假的,就像他这个时代,总有人说妖魔鬼怪,狐妖的故事那么出名,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各种各样不同的版本,结果他一个都没见过。
  都是假的,瞎编的。
  做面膜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难道现代人真的那么神奇,上过月球,下过深海,还发明过电脑?
  不不,有些东西可信,有些不能,面膜是生活用品,应当不会作假。
  何钰又剪了块细布,给元宝敷上,他怕这个只是对个人有用,便叫院里所有丫头都过来,每人敷一张,半柱香后揭开,发现所有人面部都有些许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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