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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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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坏了。
  何钰等了半响,还没等到灯,等不及便带着元宝先一步朝皇家书苑走。
  离的有些远,是皇上在他的皇宫大院里圈出来的一块地,远离后宫众嫔妃,也是担心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亦或者提前成熟的男子做出勾奸的恶事。
  能理解,这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尤其是后宫那么多女人,皇上一个人满足不了,她们自然会想些歪点子,譬如周贵妃,光明正大的勾引何钰。
  许是不怕事,也知道何钰不会说出去,便大胆诱惑何钰。
  何钰虽小,不过他有何玉的记忆,定力十足,硬是把持住了,这要是换个人,便被她勾搭去了。
  周贵妃喜欢美丽的人儿啊,花儿啊,她自己也是人比花美,一般人当真经不住诱惑。
  何钰盯着地面,瞧仔细了,可别成为第一个来进学结果淹死的倒霉蛋。
  那路比较绕,不能骑马也不能坐轿子,只能自个儿走。
  他还算幸运,半路竟瞧见了灯笼,就在前面不远处。
  何钰连忙招呼元宝,跑快点,追上人家借个光。
  他走,人家也走,而且似乎也不慢的样子,他手里有灯,照着路,跑的更快,何钰追都追不上。
  元宝那个不争气的,还拖后腿。
  “喂!”何钰大声喊道,“兄台慢些,借个光。”
  前面的火光顿了顿,那人似乎回头看了看,奈何黑灯瞎火什么都没瞧见。
  “这里!”何钰挥挥手,脚下疾走两步,一个没注意砰的一声摔了下去,与他一道的还有元宝。
  得亏了装面膜的盒子里放了软布,否则这一摔便全泡汤。
  拿灯笼那人没动,只挪动脑袋往何钰那个方向瞧了瞧,没瞧见人但也没走,耐心的站在风中等他。
  何钰收拾妥当,又检查了一下箱子,发现只一瓶磕坏了边沿,不碍事。
  他站起来,匆匆过去蹭光,离的近了,竟发现那人十分熟悉。
  “何公子,又见面了。”
  那人换了身衣服,锦衣玉服,衬得人越发俊俏,面白唇红,五官精致好看,身形消瘦高挑,离远了瞧只道画中人一般,离近了才发现比那画还要别致。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第82章 同院同窗
  “真巧啊。”何钰隐隐约约觉得不是巧合,“难道你也要进学?”
  顾晏生点点头,“今后请多关照。”
  何钰无语,顾晏生还需要他关照?
  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便已经厉害的不要不要的,连萧琅都拿他没办法,现在当了皇子,起点很高,一口气招揽了两家权臣,还需要人关照?
  “你关照我还差不多。”
  何钰看向他身后,方才他离得远,再加上顾晏生的灯笼是自己拿着,只照的见他自己,所以没瞧见身后有人,这离的近了才发现是个唇红齿白的太监。
  脸惨白惨白,无声无息,连脚步声都没有,存在感极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只鬼。
  “他叫无双,是周贵妃给我安排的。”顾晏生主动介绍。
  几人脚下不停,边走边聊。
  “周贵妃对你可真‘好’。”何钰话里有话。
  这个好当然不是真的,无双是安插在顾晏生身边监督他的,顾晏生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与谁交往比较深,周贵妃都能知道。
  有了无双,顾晏生在周贵妃面前便连一丝秘密也藏不得。
  譬如他俩再有来往,周贵妃可以第一时间晓得。
  “我第一次进学,她怕我应付不来。”顾晏生歪着提灯笼,这样在他身边的何钰也能沾光,看的一清二楚。
  “书苑又不是虎狼之地,有什么好应付不来的。”何钰权当自己与他关系不好,说话也不甚客气。
  “总归是好心。”
  装吧装吧,哪门子的好心,分明是不怀好心,顾晏生能不知道?
  “也许吧。”
  何钰耸耸肩没再接话,俩人就这么一路无语的来到皇家书苑,已经有许多人早到,就差他俩。
  何钰是起来晚了,顾晏生是不知道几更进学,以为五更便行,结果起来收拾收拾,已经五更三刻。
  天还是没亮,屋里点了灯,顾晏生将灯罩拿起,吹灭了里面的蜡烛,放在角落才进来。
  何钰早已经稳坐靠窗的位置,与其他人聊成一片,带来的箱子打开,一个个精致的玉瓶露出。
  他也不偏袒谁,挨个发,每个人都有份,带进皇宫里的东西都要检查,看是不是有毒,亦或者什么违禁的东西,何钰的面膜自然也没放过。
  又是闻又是用银针验的,好半天才让他过去,所以这东西的安全是可靠的。
  众人也不推辞,该收的收,该拿的拿,他们自个儿也带了礼物,算是互相交换,进学的一种礼节。
  何钰收到一块绣了花的手帕,一盒点心,一根抹额,还有一个护腕。
  他一股脑收进抽屉,听其他人炫耀沐休都做了什么?
  有人说去江南见了第一美人,那是真的美,天女下凡一般,有人说去山野小住几日,吃的是孔雀肉,喝的是明泉水,低调的炫耀。
  也有人说去青楼点了花魁,被好好的伺候了一夜。
  轮到安清风,“还能干嘛,种田了呗。”
  若非要说种什么田,逮了稻子里的鱼蟹龙虾,给家里的枣树施肥,与种堂哥一起犁地,再顺便抓一抓偷吃的鸟,送的是家里刚摘的木瓜,爷爷非让他带,说是送给同窗,叫他们关照关照。
  那木瓜洗的贼亮,安清风兜了一大兜子,就是没脸送出去,别人送的都是精细的小玩意儿,就他用个麻袋装木瓜,一股子浓浓的土味。
  爷爷害我啊!
  这么大一兜子,送不出去不说,还挡着人家的路,想塞进抽屉里都塞不进去。
  丢脸丢到了皇宫里。
  安清风用脚夹紧了麻袋,放在自己的桌子底下,免得木瓜滚出去。
  方才来的时候扛在肩上,谁料绳子没系紧,木瓜摔烂了几个,他与高飞一人攥一头抬进来的。
  得亏的来得早,没人瞧见,否则又是一番嘲笑。
  “我听奶奶说安兄家里有千亩田地,近日又买了一片。”耳边是几个不知真假的人捧着脸羡慕道,“还是安兄好,家里不仅有田还有河,果树也种了一大溜,前些日子太师送了一箱冬枣,说是刚结的,给我们尝个新鲜,那冬枣是真甜。”
  “是啊是啊,我家也送了一箱。”
  “话说回来,安兄桌子底下放的是什么?怎么藏着掖着不给我们瞧瞧?”
  果然来了,这群不安好心的,一肚子坏水,想瞧他笑话。
  “爷爷说外面的果子不新鲜不说,还打了药,吃进肚子里会长虫,少些还好,若是多吃,那虫就会穿肠破肚,吃掉身体内所有的内脏,只余下一张皮,最后慢慢死掉。”他拍拍自己的木瓜,“这是爷爷让我带的,安全新鲜还没打过药,你们要来一个吗?”
  众人被他说的面色难看,胃里反酸水,承受能力强的自己忍着恶心,承受弱的已经跑出去吐了个痛快。
  “给我来一个。”何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安清风从麻袋里掏出一个,举手一抛,被何钰接住。
  何钰闻了闻,“还是自己种的吃着放心。”
  有他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过来买个面子,安清风那一麻袋木瓜很快发的差不多,他留了些,扛去送给隔壁的女院。
  少年春心萌动,对小妹妹似的姑娘们经受不住,尤其每天隔着一层墙,听得隔壁巧笑连连,虽见不得人,不过光是想着也觉得是美好的。
  隔壁有丫鬟将木瓜接了过去,发给姑娘们。
  女院比男院和谐许多,没有明争暗斗,大家姐妹相称,这其中最受欢迎的非明月莫属。
  明月以陪太后吃斋念佛为由,避开了婚配,并非嫁了出去,她虽小,可心里也是自傲的,嫁不得自己喜欢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这一辈子全都在父皇和母妃的安排下进行,母妃从小培养她,叫她讨父皇欢心,讨男儿欢心,可这并非她所愿。
  原先想着的是作画弹琴,悠哉过一辈子便是,后来渐渐发现有个人陪也是极好的,当然那个人一定是她喜欢的。
  她不敢忤逆父皇,也不敢违背母妃,但这是她一辈子的幸福,不能妥协。
  若不喜欢,宁死不嫁。
  “明月,安公子特意挑了个大个的木瓜送你。”她的堂姐顾念巧拿来一个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个又大又胖的木瓜,“有美容养颜之功效。”
  还是安清风的一片心意,别人都是一麻袋装过去的,只有她的特意用了个锦盒,还绑了个蝴蝶结,瞧着有几分姿色的样子。
  “堂姐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明月素来从不收礼,但小伙子们就是不肯死心,每次都赌明月会收谁的礼物。
  “瞧你说的,人家是给你的。”堂姐娇笑,“安公子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妹妹看不上吗?”
  明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堂姐若是不要,我差人退回去。”
  顾念巧惋惜,“哎呀,又伤了一个人的心,妹妹每年都要伤好些人的心。”
  “是他们自作多情罢了。”
  已经明说了不收礼物不收礼物,就是不死心,这番纠纠缠缠她最是不喜。
  人家都怕自己收不到礼物尴尬,说明没人喜欢,但明月不一样,她不需要别人证明,光是身份地位便能说明一切,爱慕她的人多了去了,不差礼物。
  而且她已经心有所属,若是没有比他更出色的人,她看不上。
  其实以前那人也送过礼,不过她从来没关注过,随手便退了回去,今年他还会再送吗?
  “咦,又有人送礼了。”顾念巧眼神厉,一眼瞧见门口的丫鬟端着新的盒子进来。
  “这回是送谁的?”
  明月案上铺了纸,正准备作画的手一顿,不由自主竖起耳朵偷听。
  “一本书啊。”顾念巧念叨着,“八成是许家公子的礼物,那个书呆子,每回都送书,谁看啊,上次送的那本我到现在还没看完呢。”
  许修竹死板,觉得自己喜欢的书,别人一定也喜欢,于是次次送书,次次被退了回来。
  他的礼物每人都有,一人一本,十个里面有八个人退回来,剩下两个一个拿来垫桌子,一个拿来垫屁股,用着方便干脆不还了。
  许修竹还以为遇到志同道合的姑娘,兴致勃勃开始挑选下次送的书,不知道是送《礼词》好,还是送《春秋史记》好?
  貌似两个都挺不错,都想送,可是送的多了,人家会不会烦,哎呀,好愁啊。
  “又有礼物了。”顾念巧站起来观望,“这回是萧家的公子。”
  萧浅捧着礼物,哆哆嗦嗦问,“那什么……明月公主在吗?”
  太尉之女挡在门前,她身板大,往那一挡将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不在。”
  周家的血统优良,爹长的还行,娘是个大美人,虽说晚年发福了些,但也还过得去,生了几个儿女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唯独出了周兰馨这个叛徒。
  周兰馨名字起的雅,但因为从小喜欢舞刀弄枪,练就了一身肉疙瘩,那脖子一扭,血管横生,吓坏了不少公子。
  她因为有天赋,是周家年轻一代中武功最高的人,连周浩然都打不过她。
  听说打残了不少男人,萧浅每回见她都吓出一身冷汗,偏偏他运气不好,每回都是周兰馨开的门。
  这当然不是巧合,周兰馨已经等他等了好久,她方才坐在墙头,挨个观察来送礼物的人,瞧见是他麻溜的跳下来,理好自己去开门,结果等来的又是这句话。
  明月公主在不在?
  我给明月准备了礼物。
  “能替我将这个送给公主吗?”萧浅小心翼翼道。
  “不行。”周兰馨不情愿。
  她喜欢的人想送礼物给别人,想都别想。
  “那……”萧浅看向她身后。
  “嗯?”周兰馨挺胸。
  “当我什么都没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萧浅抱着礼物就想走,被周兰馨提着衣襟拽回来,将礼物抢走了才放过他。
  萧浅想要回来,手伸了伸又不敢,“你高兴就好。”
  他眼巴巴的看着礼物被周兰馨拆开,还嫌弃他送的什么玩意儿,萧浅有话不敢说,憋屈的回去,一脚将男院的大门踹开。
  “周浩然,管管你妹妹,吓死爷了。”
  周浩然正在角落里与功课大战三百回合,何钰都花了两天,今早起那么早才写完,他还有些功底,周浩然是两眼一抹黑,胡乱写的。
  他也老实,没个空格都写上,对不对那就不知道了,总之填上准没错,万一蒙对了呢?
  “我妹妹咋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着呢。”
  周浩然当然是向着他妹妹的,他实在太忙,忙的都没时间关注屋里,也不知道屋里都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何钰也来了,还与他作对似的,他穿绿色的衣服,何钰穿红色的。
  周浩然抬头一看愣住,绿叶配红花,这不就是拿他当陪衬吗?
  该死!这厮怎么这么会穿衣服?
  何钰似乎也发现了,瞧瞧他,又看看自己,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出现这种情况,就像撞衫似的,人们一定会拿俩人做比对。
  从身高,样貌,气质,谁丑谁尴尬。
  何钰那自是不必说的,他本就是女孩子,脸嫩,五官精致,凭着这张脸当上京城三小公子之首,周浩然自然比不过。
  最最要紧的是何钰不仅占了脸蛋的便宜,他还穿红色的,红色显艳那是谁都知道的,绿色完完全全被他打压。
  周浩然脸都青了。
  这个王八蛋,什么衣服不好穿,非要穿红色的。
  “周兄,功课还没做完呢?”
  何钰自己也是刚做完的,还跑来嘲笑别人。
  周浩然冷哼一声没理他,大家都做完了闲聊,就他还在闷头苦干。
  好在来了书苑,可以抄许修竹的,所以速度快了很多,不多时终于将功课全部抄完。
  送礼物的人不知不觉已经从安清风到大皇子,世子们也都送过,周浩然拍拍顾晏生的肩,“何钰送了什么?”
  顾晏生放下书,“他还没送,不过肯定是玉肌膜。”
  “玉肌膜?”周浩然皱眉,“什么东西,怎么没听说过?”
  “最近兴起的玩意儿,我在宫里偶然间听人提起。”顾晏生帮何钰打广告。
  “是吗?”周浩然没怎么关注,“对了,你送什么礼物?”
  顾晏生奇怪的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送礼给别人?”
  他与女院那些人都不认识,也不感兴趣,为什么要送?
  ——————
  男院送礼送的起劲,女院拆礼拆到绝望。
  “这群小兔崽子,一点不懂咱们的心,送的尽是些什么东西?”
  安清风的木瓜,许修竹的书,周浩然的剑,萧浅的蛐蛐儿,还有人送吹曲一首。
  谁要你吹曲?
  “难怪没人喜欢他们。”
  “可不是吗?每年都一个样,我刚来时期待了好久,结果拆开又失望。”
  女孩们与男孩们中间差了好几十个代沟,沟通无能。
  男孩们喜欢的,女孩们不喜欢,还天真的以为女孩们一定会喜欢。
  正处于傻乎乎的年纪,看周浩然和许修竹便晓得,不是谁都有何钰的外挂,也不是谁都有顾晏生的经历。
  何钰是占了何玉的外挂便宜,顾晏生单纯是残酷环境塑造而成。
  “还差谁没送?”
  顾念巧终于问出了明月最关心的问题,她一直担心是不是来的太晚,何钰已经送过礼物,不会再送。
  “好像还差几位皇子,还有两位世子,哦,何公子也没送。”一直关注的不止明月一个,还有很多人关注。
  这里除了明月和另一个公主花厝,其他都是大臣的女儿,极希望皇子们也送,可皇子们心高气傲,就是不送。
  有几个送了,有几个还没消息。
  正等的焦急,那门终于再次打开,元宝捧着少了一层的木盒过来,“我家少爷说了,一人一瓶。”
  里面的人接了过来,去给姑娘们发礼物,瓷瓶不大,做的精细,有人打开瞧了瞧,里面是一块细布。
  细布是不会拉扯变形的那种外面用红绳绑了个小夹子,能将细布夹出来。
  “这不就是最近兴起的玉肌膜吗?”顾念巧认了出来。
  她是王爷所生,府邸在宫外,时不时能出去一趟,听说过这个玉肌膜。
  据说一个皮肤极差的人日日敷这个,竟变得水嫩起来,端是神奇。
  “如何用?”明月佯装随意问道。
  “敷在脸上便是。”顾念巧回答的也随意,过后突然反应过来,“你对这个感兴趣?”
  “瞧着新奇。”明月放在案边,没收回来,也没说要丢。
  那玉瓶便那么放着,跟其他人的一样,没有搞特殊,仿佛附带的似的。
  给了其她人,怎么能不给她。
  玉瓶是旁人发的,放在最边上,来来往往许多人,她怕磕坏了,刚要收回来,突然一个人撞了上去,将那玉瓶摔了个粉碎。
  里面的液体流了一地,许修竹的妹妹许一雪连忙去捡,“对不起,我没有看见。”
  她方才与人打闹,俩人你挤我,我撞你,横七竖八的过来,谁料竟然将公主的礼物撞碎。
  “我把我的赔给你吧。”许一雪满脸歉意。
  明月摇摇头,“不碍事,我本来就不打算要,是瞧着新鲜才留下的。”
  心在滴血,可她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许一雪以为是真的,再加上明月一向不爱收礼物,便没当回事,叫了了人将地上扫干净,又开开心心的与同伴玩了起来。
  离夫子讲学还有一段时间,明月突然站了起来,“我去趟茅房。”
  她匆匆出去,走的甚疾,其她人还以为她急,笑着喊她慢一点,只有她身边的春梅知道,公主是去找碎掉的玉瓶。
  书苑里的污秽之物都堆积在后院的木桶里,到时会有人来取。
  明月找到那个超大的木桶,惊喜的发现碎掉的玉牌还在。
  她捡起来,包在手帕里,简单系好放进袖子中,又用披风挡住,尽量不让人瞧见,避开其她人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整个过程没被人发现,只有春梅看她的眼神微妙。
  只是寻常问候的礼物,与大家的一般无异,摔碎了过意不去,捡回来粘好向何公子道歉,用那种眼神瞧来做甚?


第83章 何钰晏生
  何钰上了趟茅房回来,发现前面的同窗手里拿着一把木剑,后面的同窗手里也拿了一把木剑,左边的同窗同样拿了一把剑,只有他没有。
  周浩然那个小气巴拉的,趁他上茅房的功夫将自己的礼物发了出去,谁都有,唯独他没有。
  这种差别对待还真是酸爽。
  若是别人,早就羞愧难当,跑去找周浩然当面质问,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人是不是?
  尤其何钰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礼物发出去,每个人都有,也给了周浩然,结果他居然故意搞这出,还真是尴尬。
  倒不是为自己,是为周浩然,论气量,这厮又输了个彻底。
  周浩然一点不觉得,能气气何钰,他正偷着乐呢,当然也烦着呢。
  想找别人换衣服,没一个人肯换给他,大家也都注意到绿配红的巧合,谁都不肯当那个绿叶。
  “笨蛋,反过来穿不就好了。”
  一个声音突然插·入,周浩然恍然大悟,衣服一拉,发现里面也是绿的。
  “何钰!”周浩然大怒,“不多嘴会死吗?”
  他提着剑去追何钰,何钰脚下一蹬,踩着板凳跳上案台,从人家头顶一跃跳了过去。
  “借过借过。”
  周浩然木剑耍的溜,何钰跑的更快,他聪明,谁尊贵就往谁身后躲,先是世子那,又变成了二皇子,最后被大皇子呵斥住。
  “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何钰耸耸肩,“大皇子可看见了,他手里有凶器,我可没有。”
  周浩然连忙将木剑收回来,“这种剑打人不疼。”
  “打人不疼你怎么不打自己?”大皇子严厉道。
  何钰有些意外,大皇子居然会偏向他,他可是帮了顾晏生隐瞒八皇子死因的那个,萧琅知道,不信大皇子猜不到。
  他知道居然还拉偏架,还真是不可思议。
  周浩然也一脸吃惊,似乎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很简单,周家与许家扶持顾晏生,又凭空多出一个竞争对手,大皇子怎能不气他?
  为什么偏向何钰也简单。
  皇后想收顾晏生为子,结果顾晏生却投靠了周贵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皇子帮何钰也在情理之中。
  这只是一个敲门砖,他知道何钰能理解。
  何钰确实懂他的含义,但他假装不知道,和大皇子站一队,不那么可靠。
  八皇子是他的人,结果还不是说弃便弃,没了儿子的明妃也被他一脚踢开,说不理就不理,任其自生自灭。
  何钰如果真的跟了他,有一天他没了利用价值,八皇子就是他的下场。
  其实说来说去都一样,顾晏生也是那种人,但他总有一种感觉,顾晏生嘴上那么说,他不会真的那么做。
  大皇子是真的做了,而且不止一次,以前也有一个他的门客,为了毁灭证据直接杀人灭口,是个狠角色。
  “行了,都散了吧。”
  大皇子耍过威风,挥挥手叫俩人分开,他自己带着几个跟班,不紧不慢走到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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