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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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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晏生这一练箭,又练了一个时辰,左手拉不动便换右手,来回左右的换。
  他是左撇子,左手比右手灵活,也更稳一些,所以主要都是练右手。
  当着外人的面,他一直是用右手,久而久之大家都快忘了,他是左撇子,左手使的更自在。
  亥时,何钰快睡着时,突然感觉有人拉起他的手臂,将他从躺着,拉到坐起来,然后分开他的双腿,将他背在背上。
  何钰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
  “你今天没有洗衣服。”
  “嗯。”顾晏生边走边回答。
  “没有浇花。”
  “嗯。”
  “也没有喂鱼。”
  “嗯。”
  “我帮你做了。”何钰眼睛半眯着,手里不闲,绕着他长长的鬓发道,“你出什么事了?”
  “没有。”
  顾晏生什么都没说。
  他不愿意说,何钰也不勉强,转移话题似的,好奇问他,“我重不重?”
  他现在还小,身体特征一样没长全,不怕暴露,自己也便肆无忌惮,趴在顾晏生背上,把玩他脸颊两旁的鬓发。
  用小些的银饰绑起来,那上面有个很小的吊坠,不看几乎忽略。
  弄的倒是挺精致的,顾晏生本身也有气质,即便不穿华丽雍贵的衣服,依旧瞧着不平凡,更何况现在。
  他本就死板,这个年龄段该戴的,该穿的,一丝不苟全戴上,不嫌麻烦似的。
  类似何钰,如果热他就少穿一层,如果嫌麻烦,他就少戴一些,顾晏生是无论任何时候,都穿戴整齐的那种,跟他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勾搭上的,又是如何到了这般程度?
  两个人该是都有原因,何钰先去找他,后来又是他主动同居,如此你来我往才变成这样。
  何钰背过他一次,抱过他好几次,还是第一次被他背。
  顾晏生走路很稳,是那种一步多少厘米都会算准的类型,何钰瞧着他的脚步都觉得累,这要是走到一个少半块的砖头上,该有多难受?
  果然,他卡在了廊下,铺路的青砖到了边缘,多出来了怎么办?
  用半砖啊。
  所以顾晏生的脚步停在半砖前,他要是一脚踩下去,就会踩空,底下是个楼梯,不踩就要踏半砖。
  对于平常人来说半砖就半砖呗,何钰从来没关注这个,今个儿要不是顾晏生,他都不知道有人这么纠结。
  纠结的顾晏生——绕了远路。
  何钰无语,假装不知道似的,故意问道,“好端端的做什么绕路?”
  “那条路走腻了。”
  呸,明明是强迫症,还不肯承认。
  “我问你我重不重,你怎么不回答?”何钰继续问。
  顾晏生眼角轻瞥,“没有意义。”
  “说实话!”不肯说实话明显有猫腻。
  “你有点重。”
  何钰:“……”
  “这么诚实会被人欺负的。”他手捏在顾晏生的耳朵上,“给你一个选择权,再说一遍。”
  “你有点重。”
  何钰:“……”
  “何兄认清事实吧,你就是有点重。”顾晏生实话实说。
  何钰翻个白眼,“服你,说个讨喜的话都不会,难怪没人喜欢你。”
  顾晏生脚步微微一顿,“我不需要别人喜欢。”
  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事,浪费时间和精力,还会耽误正事。
  而且他这种情况,注定孤身,不会跟别人发生关系,连接触一下都觉得脏。
  何钰完全是个意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这样。
  “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个就跟对牛弹琴似的。”何钰放弃。
  无论是谁心中都该有个白月光才是,就像现代人评的校花校草一样,是大家意淫的对象,每个人都想跟他们有一腿,何钰也是。
  书苑越是将男院女院隔开,男院对女院就越是好奇,对大家说的美人胚子明月也有几分仰慕之情,算是心中的一抹白月光。
  原来以为所有人都该如此,毕竟身边接触的人都对明月有想法,谁成想出了顾晏生这个怪胎。
  何钰这才发觉,原来没有白月光也是可以的。
  追明月已经变成了男院的潮流,觉得不追就掉价了似的,说不清真的喜欢还是假的喜欢,反正喜欢就是,何钰那时候也是如此,追就是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
  那现在呢?
  他依旧还是说不清,道不明,少了会觉得心里空空的,多了好像也不是特别重要。
  这就是爱吗?
  何钰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已经放弃,不谈那些儿女私情,以霸业为主。
  其实何钰有时候也挺羡慕顾晏生的,没有那些情啊爱啊,虽然瞧着不像真人,不过没有烦恼。
  只为自己的事操心,不过他最近好像抽了风似的,管的格外的管,开始管起了何钰的事。
  连私事都不放过。
  何钰瞧着他好像有古怪,哪里变了似的,细看又看不出来,只能作罢,改天问问吧。
  俩人回了寝屋,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各躺床的一边,上床前顾晏生特意理了理床单。
  何钰先前躺过,翻来覆去睡不着,将他的床单揉的跟布袋似的,顾晏生看不下去,非要整好了再睡。
  何钰是无所谓的,反正都要睡,整他做甚?
  他俩因为这个小小的细节又闹了矛盾,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不过并没有交谈。
  第二天亦是如此。
  春秋射猎来的猝不防及,说好的一旬后举行,谁料突然提前,半旬便做好了准备,皇上迫不及待,三日后便要众人收拾妥当,一同狩猎。
  顾晏生的箭术还是不稳,现在去就是丢人。
  为了春秋射猎,俩人重归于好,白天课也不上,专心练箭,一直练到深夜才回去睡。
  三天后由武夫子带领,去乾坤宫前集合。
  那日皇上与后宫娘娘,朝廷大臣,还有他们都到了十成十,谁都不敢迟到。
  何钰在人群中瞧见了他爹,骑着马跟在皇上左右,再前面一些是几位娘娘,他姐姐也在。
  倒是忘了,他姐姐为了讨皇上欢心,也学了骑术,在这后宫即便不喜欢皇上,也要讨好他,只有跟皇上近了,众人才会倚重她。
  不晓得姐姐放下心结没有?
  皇子和学生们的地位不同,骑马的位置也不同,何钰在大臣之后,顾晏生在皇上身边。
  皇上瞧着他眼熟,叫什么却是忘了,好几次想叫名字,都叫成了顾晏……
  还是顾晏生主动接口,缓解他的尴尬。
  皇上兴致来了,没坐龙辇,自己披着铠甲,在前策马扬鞭,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
  何钰身边是安清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说的声音大了,还会被旁边的姥爷瞪眼。
  何钰一开始没注意,谈到兴起与安清风交头接耳,有说有笑,突然一颗珠子砸来,太师几次使眼色没被俩人接收到,气的吹胡子瞪眼。
  俩人这才安静下来,由大大方方的谈话,变成了地下交谈,偶尔一句。
  皇上要举办春秋射猎是大事,早就设好了路禁,一路穿过热闹的街道,去往皇家射猎区。
  皇上特意圈出来的,往年会把大型猎物提前射杀,免得众人受伤,今年寻着刺激,除了黑瞎子和虎,其它都不叫射猎,余下狼群,狐狸之类的小型野兽,给大家施展身手。
  四周也早已布好了军队看守,安全无比,只要不掉队,保住小命完全没问题。
  何钰朝前看去,顾晏生被打入冷宫几年,那时候还小,对皇上没什么印象,从被周贵妃认为养子以来,这是他头一回见皇上,会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若是露出仇恨的眼神,被皇上察觉出来怎么办?


第110章 睡不着了
  何钰在担心顾晏生,顾晏生倒像没事人似的,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与皇上之间的隔阂,皇上喊他便凑过去听听,不喊他就待在周贵妃的榻前。
  刚进狩猎场,只有几位娘娘没有下榻,也没有换骑服。
  骑服与其它衣裳不同,衣袖带着绑绳,避免宽大缠住手脚,不好施展。
  这等衣服与练功服类似,颜色大多偏暗,这两天白天有太阳,何钰穿的白色。
  据说白色反光,不知道是真是假?
  第一天只管驻扎,没跑太远,顾及几位年幼的皇子和娇贵的娘娘们,即便学了骑术,不经常练还是不行。
  骑马过于颠簸,稍稍骑的快些,久些,晚上回来浑身都是痛的。
  那日齐夏外逃,何钰追了一天一夜,其实身体是受不了的,不过为了齐夏,他依旧忍了下来,回来胯下酸疼,腰像被人碾过似的,颇受折磨。
  今个儿人实在太多,行程不紧,数千米的长队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
  中午简单吃了一顿,避开太阳最厉害的时候,晚上皇上下令,去往第二个驻扎点。
  还能战的跟去,不能战的明日再跟去也不迟。
  为防意外,皇上在狩猎区设了三个驻扎点,一个比一个深,最外围那个算是后勤,处理善后的非战斗人员。
  里面一些的是给年迈的大臣和撑不住的贵妃娘娘们准备的,类似皇后,因得身体不适,停在了第二个驻扎点,无法继续跟去。
  第三个驻扎点才是真正与野兽搏击的地方,留下的都是精壮的男子,和精力无穷的狼崽子们。
  皇子们与书苑里的学生历时俩月,像被困久的野兽似的,各个都想表现自己,何钰也撑到了第三个驻扎点。
  皇上到了第三个驻扎点,就像皇宫里放出的头狼似的,撒欢子狂奔,拉都拉不住。
  他还要往里面去,说是今晚不猎到一头狼不回来。
  你去吧去吧,不要回来了。
  何钰翻个白眼,很想这么说,奈何他是皇上,只能听他的。
  他也可以选择不去,不过许多人强撑着都去了,他不去便是不如他们。
  而且临走前姐姐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似乎想让他好好表现,多得皇上的重视。
  那就勉强表现表现吧。
  他爹也在,冷漠的像假父子似的,从头到位都没有瞧他一眼,反倒是姥爷,看他稍稍掉队,砰的一下就是一颗珠子砸来。
  他那么抠,手上的香檀木佛珠都放弃了,忍痛拿来砸何钰。
  何钰一直觉得他就像在孩子手上套根绳子的老妈子似的,操不完心。
  在他眼里何钰始终没长大,还是原来那个光屁股跑的小屁孩。
  其实何钰偷偷长大了,他没发现而已。
  何钰活动活动身子,骑上马跟了过去。
  皇上老了,怕别人觉得他不行,非要证明一下自己,觉得自己宝刀未老。
  就跟半大的孩子似的,觉得谈个恋爱,吹吹牛,装装逼自己就不一样了,实际上都是幼稚的行为。
  有句话说的好,男人其实就是孩子。
  何钰这群半大的孩子们跟着几个老男孩,趁着天还没黑,又往前跑了跑,到深山时几个武将冒死觐言,不叫他再往里去。
  后面大部队没跟上,这时候深入怕是会吃亏,光凭他们几个武将,担心保护不了陛下。
  皇上这才意犹未尽,直言自己宝刀未老,比上回多跑了数百米左右。
  他是真的老了,这点成绩兴奋的不行,所有跟来的通通有赏。
  何钰得了一块刚烤的鹿肉,还当是赏了什么好东西,原来就是一块鹿肉。
  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何钰白天跑了一天,没怎么吃上饭,也没逮着野味,连开个小灶都不行,这鹿肉全当是晚饭了。
  他与表哥安清风一人一块,表哥两三下吃完,过来觊觎何钰的。
  何钰吃东西细嚼慢咽,给了他机会,“表弟,看在表哥一路照顾你的份上,给表哥咬一口呗。”
  何钰翘起二郎腿,“表哥,我这一路都没吃上东西,正饿着呢,你忍心跟我抢吗?”
  “就一口而已,怎么就成了抢了?”安清风强掰,“表哥看你都快吃不下去了,快,让我咬一口。”
  他拽住何钰的手,陡然张大嘴,咬掉了绝大多数的肉,因为嘴张的太大,一丝口水没绷住,顺着嘴角滴到何钰的肉上。
  何钰无语,“给你吧给你吧,都是你的口水。”
  安清风倒是不嫌弃,接过鹿肉两下啃了个干净。
  第四次扎营是临时决定的,已经有人在准备,一时半会弄不好,大家只得三三两两聚在燎火旁,看舞女跳舞助兴。
  跟来了两个舞女,跳的是艳舞,穿的也十分开放,据说不是本地人,是草原那边来的,草原人多数奔放。
  何钰没心情瞧人家跳舞,夜晚他们在疯,蚊虫也在疯,尤其是野外的蚊虫,长的格外健壮,打死一只一瞧,绿豆那么大一只,难怪被咬后浑身瘙痒,又疼又难受。
  他不是一个人,野营不怕野兽,就怕蚊虫毒物,一歪头发现大家都被蚊子困扰。
  寂静的夜晚啪啪啪的巴掌声不断,燎火中烧了大香,可一点用都没有,空气流通好,一会儿时间便会消散,蚊虫依旧闻风而来。
  许是很多年没有吸过人类的血,经不住寂寞倾巢而出,赶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何钰越过人群去看顾晏生,那厮就像泥石中的一股清流,大家又累又困,奔波了一天,浑身尽是狼狈,只有他例外。
  额头一丝汗也无,就像淤泥中长出的白莲花,干净又脱俗,瞧着都觉得一股凉意袭来。
  这厮体质特殊,不受蚊虫干扰,谁跟他坐一起,连带着也不受干扰,奈何身份悬殊,过不去。
  没有了大号蚊香,日子不好过啊。
  何钰格外想他的大号蚊香,走哪毒到哪,跟他在一起都不用担心被毒物惦记,再毒也毒不过他。
  顾晏生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往这边瞧了瞧,素白的脸上依旧还是那副死样子,不带半点变化。
  他最注重礼节,春秋射猎也算大事,头上戴了抹额,与衣物颜色相近,算是一套,中间有颗玉石。
  玉石浓白,瞧着质地便是上成,周贵妃私底下打着什么算盘是一回事,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给他的衣食住行,皆是上佳。
  俩人视线在空中碰撞,并没有擦出火花,顾晏生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何钰别开头,颇为不满。
  瞧得见却抱不到,饱受蚊虫叮咬,能开心到哪里去?
  狩猎最少要维持三天,这才第一天,何钰便有些受不了,去年他在第二个驻扎点便败下阵来,今年长进了些,跟到了第四个。
  许是知道顾晏生也会熬到第四个驻扎点,于是坚持拼了下来。
  好累好困身上好痒。
  这种环境当然是没有水洗澡的,除了几位贵妃和皇上,其他人就别想了,何钰倒没惦记着,只湿了帕子擦了擦身子。
  身上脏倒是不脏,出了汗,怕气味难闻,没带换洗的衣物,这一套要穿到三天后,须得精贵着穿。
  何钰与安清风安排在一个帐篷,帐篷不大,底下铺了草,草上又铺了席子,一条薄被,防止夜里突寒。
  春天的夜里不热,有风刮动,奈何闷,又待在帐篷里,何钰躺下半天睡不着。
  身旁的安清风倒是睡的很香,他一向没心没肺,跟元宝是一类人,躺下就能睡,豆大的蚊子也没能将他咬醒。
  何钰眼神厉,瞧着一只蚊子围着他打转,啪的一巴掌打过去,人家愣是没醒。
  这是睡的有多深,怕是打雷都惊不醒他,姥爷还老是让他照顾自己,谁照顾谁还真不一定呢。
  何钰走出帐篷,外面竟又有些冷,他回去披了个披风出来,发现恰到好处,不冷不热。
  旁边是把守的士兵,围着四周的帐篷一圈,树上也有潜伏起来的暗卫,安全是没问题的,何钰便放下心,脚步不由自主朝前走去。
  没敢走远,就绕着四周走来走去,睡不着肯定是还不够累,也许走累了,马上就能睡着。
  何钰活动了一下身子,冷不防身后有树干踩断的声音。
  “谁?”他猛地警惕起来。
  “是我。”顾晏生从旁边走出来。
  他换了身衣服,白天穿的是银灰色衣袍,现在是米白色,皇子的待遇不错,可带些换洗的衣物,这三天的穿戴是没有问题,不像何钰似的,三天就一套,苦逼兮兮。
  何钰放下心来,又打趣道,“你也睡不着?”
  “不。”顾晏生实话实说,“我是知道你肯定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


第111章 自身难保
  何钰无话可说,半响才道,“就这样?”
  就过来说一句话?
  没什么防范措施?
  譬如过来跟他一起睡,或者给他带个什么东西之类的。
  “我就知道你这么不客气。”顾晏生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不知道管不管用。”
  里面是他泡澡用的药材,剪成细块,又用他的血泡了泡,晒干后特意找了个做工精细的香囊包起来。
  他自己不招蚊虫,所以也实验不出管不管用,只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即便起个心理作用也行。
  何钰还真不客气,探手收了回来,放在鼻息下一闻,一股熟悉的药香味传来。
  跟顾晏生身上的同出一源,还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他突然伸手,抓过顾晏生的手腕掀开看了看,“你的血?”
  那上面绑了纱布,缠在细瘦的关节处,还系了个奇丑无比的蝴蝶结。
  香囊里面的料是干的,顾晏生一定是前几天做的,那时候他正在练箭,手腕上有伤,怎么可能练的好?
  难怪平时天才如他,唯独败在了箭术上,不是天赋不够,是腕上有伤。
  人在疼痛的状态下自然会先紧着自己,何钰还当人家真的经验不够,天赋不足,原来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还想着他。
  他知不知道,如果在狩猎场表现不好,会被众人看扁,皇上看轻,万一遇到什么野兽,只要一箭不中,逃都来不及。
  “就算你这么做,我也不会感谢你。”非但不会感谢,还有负罪感,顾晏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难逃其责。
  这不是叫他内疚吗?
  “没让你感谢。”顾晏生拉回手腕,重新藏在袖子里。
  夜晚不用再去打猎,穿的是广袖长袍,米白色在黑夜里颇为明显,顾晏生身上本就有一种贵气的气质,现下更觉飘逸好看。
  有些人啊,你以为他只是好看而已,人家还有实力,还有心机,你怎么斗都斗不过人家。
  论样貌,何钰自认输了。
  顾晏生长的像他母妃,又像皇上,集两家之长,既有他母妃精致的五官,又有他父皇菱角分明的脸。
  那么小,额头饱满,鼻尖挺秀,唇舌偏薄,仿佛画家笔下的主角,一条线勾勒下来,粉琢玉雕,端是好看。
  人比人气死人,何钰这个京城三小公子之首浪得虚名,是在人家不在的时候才排上去的,要真的有顾晏生在,还真没他什么事。
  不过顾晏生应当不在此列。
  三小公子,有一有二就有三,说明还是有对比的,顾晏生的容貌,根本没有能匹配的。
  周贵妃还想叫他当花瓶来着,即便什么都不干,光是搁屋里瞧着也开心。
  何钰也是这想法,想找个比他好看的也搁家里,奈何没有那个福分,况且也找不到。
  不是谁都能长的像顾晏生似的,那般好看,识别性强,还有气质。
  这厮瘦瘦高高,脸颊上有肉,并非现代那种锥子脸,是标准的菱形脸。
  菱形脸脸上有菱有角,五官立体有层次感,该瘦的瘦,该挺的挺,因得不爱笑,瞧着冷漠清高不好相处。
  顾晏生也确实不好相处,许是相由心生,心里不好相处,面上便显得冷漠,人家想跟他说句话,冷也被他冷死。
  “香囊是要还是不要?”顾晏生歪头问他。
  “废话,做都做了,当然是要的。”何钰已经将香囊挂在了腰上。
  “既然你收下了,那我回去了。”顾晏生抬脚往回走。
  何钰蓦地拉住他,“那什么……”
  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顾晏生嘴角勾起,“不用谢。”
  何钰松开他,顾晏生理了理折乱的袖子,迈步朝来时的路上回去,刚走出几步,何钰突然扑向他,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
  “不对劲,有问题。”太安静了,这里离驻扎的地方很近,何钰也没敢走远,没道理这么安静,周围连个火把都没有。
  夜里有人当值,毕竟是皇上驻扎的地方,四处都该有人把守,火把隔一米一个,他们这边竟然一个火把都没有。
  不是没有火把,是在他俩聊天的时候被人打了下来,方才何钰瞧着瞧着,竟发现顾晏生没有了影子,他一直盯着地上,顾晏生的影子渐渐拉长,突然消失不见,四周也陷入一片安静。
  他的影子之所以消失,是因为没有了光,顾晏生也不知想着什么,居然没注意,刚反应过来,便被何钰压下身子,陷进草丛里。
  “是敌袭吗?”顾晏生这个体位,什么都看不见,几乎被何钰遮光。
  “不知道,人数好像不少。”他俩才聊了多长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打掉那么多侍卫,人数必然不少。
  俩人扒开草丛朝外看,果然瞧见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缓缓逼近皇上的帐篷。
  这些人是来刺杀皇上的。
  皇上一死,他俩那么小,王权霸业便是狗屁,朝廷势力会被各方分割,各地藩王也会齐齐逼宫,到时天下大乱,即便顾晏生紧急上位,得到的天下也是被别人分割后剩下的残羹剩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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