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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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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晏生只有十二岁,气力再大也比不过成年人,且没有防备,轻而易举被他踹得倒地,半坐在地上,目光冷然。
  天上下了雪,凉凉贴在脸上,顾晏生摸了摸,触手一片刺骨的冰。
  冯正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愤愤然走了。他也拍拍裤腿起身,收敛情绪如往常一般进了太医院。
  院判面色阴沉,“这人我认识,听说整日聚众赌博,不成大器,以后千万不要再与他来往。”
  顾晏生点点头。
  院判脸色好了一点,“我跟你说,交朋友也是要看人的,你还小,为师就帮你多把把关,若是此人日后再来,干脆撵出去,你没有意见吧?”
  顾晏生摇头,“全凭师傅做主。”
  院判哈哈大笑,“好徒弟,走,为师带你喝一杯。”
  顾晏生拒绝了,“师傅且去,我还想把今日刚到的药材处理一下。”
  院判微有不满,“这些活计就交给旁人吧,咱们师徒俩难得有空。”
  顾晏生还是摇头,“师傅忘了,要想学医首先要学会处理药材。”
  他走到柜台前,“我进太医院才两年,已经比别人落后很多,须得见缝插针,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才能追上。”
  自古以来肯努力和勤奋的人自然受人追捧,恒古不变。
  院判拗不过他,撸了撸山羊胡妥协,“好吧,那你悠着点,别累着自己。”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这本《疑难杂症》你看看,是个散医写的,记载了很多民间方子,咱们太医院没有。”
  顾晏生接过来翻了翻,发现是他喜欢的类型。
  属于游医的笔记,就是那种四处游走,不在固定地方,走南闯北的散医写的,他们的见识远不是待在一个地方的人能比的。
  “谢谢师傅。”顾晏生很喜欢看这种,不仅能增长见识,还能晓得不少新奇的东西。
  他坐下后马上开始看了起来,因记录者写的笔字有趣,竟看的津津有味,专注到连草药都没来得及处理。
  若不是有人抓药,惊醒了他,说不定能一气呵成看完。
  顾晏生抬头看了一下,是个不认识的丫鬟。
  “我家淑妃娘娘头疼,已让太医看过,这是方子,你把药抓好,我带回去自己熬。”
  有些娘娘贵妃谨慎,不让他人沾手,除了抓药,其它都是自己来。
  顾晏生点点头,接过方子瞧了瞧,“这是哪位太医开的方子?”
  “怎么了?”那丫鬟好奇问。
  “这字也太丑了。”顾晏生摇摇头,“我自幼饱读诗书,也算半个文人,险些没能认出来。”
  丫鬟汗颜,“这是我们娘娘从娘家带的方子,说是治头疼有用,怕别人多想才说是太医写的。”
  顾晏生明白。
  难怪觉得字迹不对,不像院里几位太医的。
  他将方子放在桌上,“你等着,我去抓来。”
  因天生过目不忘,那方子他只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顾晏生折起纸,一样一样的加药材,期间没有看过方子一次。
  丫鬟有些不放心,“你怎么不看方子?万一抓错了药怎么办?还有啊,多少也该称一下吧,万一重量不对,吃出毛病来你负责吗?”
  顾晏生回头,如玉一般的少年轻笑,本就俊美的五官更显明耀。
  他张张嘴,正待说话,旁边突然插进来一个清脆的嗓音,“姐姐放心,这是我们院判的徒弟,手可稳了,抓的比上秤还准,不信你称个试试。”
  是一起当学徒的司徒骏文,听说是司徒家族的嫡子,世代为医,也有几分真本事。
  “这样吗?”那丫鬟半信半疑,果然将药放在秤上称了称,还真的纹丝不差,她不信,又换了一包,结果还是一样。
  “这么准?”
  “可不是吗?”司徒骏文拱手,“这手功夫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顾晏生没说话,又听司徒骏文吹捧了他几句,与那丫鬟攀了不浅的交情,待俩人聊好,陡然发现顾晏生不见了。
  顾晏生喜静,抱着书躲进了里屋,等他看完,天色已黑,众人也纷纷回去。
  他收拾了一下,又挑了一本书带走。
  夜晚的皇宫寂静一片,顾晏生摸黑回去,熟门熟路跳进景南宫,又从窗户翻进去,点了蜡烛,凑到门口看了看,夹在里面的头发还在。
  虽然还在,但是并不代表没人来过,只能说明对方更警惕,也更了解他了。
  他歪头看去,窗边的桌子上放了几轴画,用红绳系着,在昏暗的灯光下晃着影。
  顾晏生走过去,静静站了一会儿,白玉一般的指尖拉动绳尾,画轴哗啦一声散开,露出里面的水墨画。
  第一副是山水,第二幅是大海,第三幅是沙漠,第四副是草原,各种各样,也稀奇古怪。
  皇宫外是什么?
  自然是万里江山。
  “青山绿水,大海沙漠,草原异乡,我不能陪你看,不过可以画给你。”


第16章 丑出境界
  在现代有一种叫做照相机的东西,能将看到的风景照下来,然后发给亲朋好友,让所有人都能观摩。
  但是在古代,没有这种机器,制造起来好像也很麻烦的样子,关键没有原材料,记忆里的何玉也不会做,于是何钰换了一种方法。
  将美景画出来。
  他自小跟着父亲去过不少地方,名山大川都玩遍了,这种画随手就能画两幅,一点不费劲。
  如果能用这种方法与顾晏生结个善缘也好,不行也最多是浪费点时间而已,何乐而不为?
  “少爷,你又盯上哪家姑娘了?”元宝嘟囔着,“我就说怎么连公主都拒绝了,原来是另有所爱。”
  何钰淡淡瞥了他一眼,“多嘴,少爷这样做自然是有少爷的用意。”
  元宝不信。
  出来的时候捧着大把字画,回去的时候一个都没有了,还不走正门,翻人家墙头,这不是作贼心虚,看上人家了是什么?
  不过景南宫是冷宫,里头除了少爷说要过继的三皇子之外,莫不是哪个妃子的闺女也在里面?亦或者当年跟着伺候的丫鬟宫女?
  当年三皇子的母妃也是受宠过的,皇上赏了不少好东西,身边也能留下几个忠心的宫女丫鬟,少爷一时兴起,看上她们也说的通。
  何钰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转身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元宝被他盯得发毛,“少爷你还是罚我吧。”
  何钰回身继续走,“单腿跟上。”
  他主意最多,折磨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元宝没有防备,惨叫一声可怜兮兮求饶,无奈何钰铁石心肠,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他跳着回来。
  这厮不爱活动,功夫也弱,吃不得苦,跳这么点路跟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也就在何钰跟前敢这样,这要是换个主子,早就把他打死了。
  何钰心胸大,而且有时候他挺羡慕元宝。吃了睡,睡了吃,无忧无虑。不用思考那么多,也不用学那么多的东西,更不用像他一样每日雷打不动练功。
  “去找些人打听打听,最近宫里有什么动向?”何钰塞了一些银票给他。
  有时候办事还是这玩意说的最准。
  “现在吗?”元宝问。
  “嗯。”
  “我马上去。”元宝银票往胸口一塞乐呵呵的跑开。
  何钰摇摇头。
  这么点钱就收买了,真没出息。
  他给的多,用不完剩下的自然都是元宝的,一顿板子一个枣粒,何钰还是知道的。
  元宝走了,回去的路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何钰折了一枝梅花,去掉多余的部分,让它成为光秃秃一根,拿着那枝竿练剑。
  休假前武夫子教了他们一套剑法,何钰见顾晏生使过,是那日杀八皇子的时候。
  当时他过于震惊过八皇子被杀的事件中,反倒忽略了,顾晏生使的竟然是武夫子教他们练的《破云九式》。
  此招以轻功为主,因为他们年龄尚小,若真的与成年人拼力气或经验,只怕死得很惨,所以武夫子想了个办法,让他们能凭巧力制胜。
  顾晏生当时为了栽赃给他们,使的并不是自己擅长的,也许是因为除了自己擅长的只会这招,所以不得不用。反正无论哪一种,都说明他与武夫子有关。
  也有可能不是有关,是这厮偷看过他们练武,也对这招感兴趣。
  既然感兴趣,那就做个好人。
  何钰手腕一横,枝头颤了颤,蓦地扫过,片片梅花落下。
  他的剑招灵活凌厉,走的是轻巧路线,大抵是与人有关,何钰最擅长的是轻功,这招正好与轻功相辅相成,所以书苑里第一个学会《破云九式》的不是周浩然,是他。
  若说教人,虽然不如武夫子,不过也能凑合,应付应付顾晏生还是够的。
  顾晏生一定是从很远的地方偷看过他们练剑,只学了皮毛,使的并不精湛,所以给了何钰一种误解,以为他功夫不高。
  他肯定是为了隐瞒自己的真实功夫,他母亲教他的,苗疆那边来的,很容易就会被人看出底细。
  梅花林中一道浅色身影,忽高忽低,忽左忽右,何钰的剑指到哪,哪里就是一片花海。
  他脚下横扫,地上无数雪花飞起,嫩芽青的长袍衣摆展开,既好看又有意气昂扬之势。
  啪啪啪!
  元宝兴奋的拍手,“少爷好剑。”
  “你才好贱。”何钰当场脸就阴了下来,准备找个由头把元宝办了。
  元宝吓了一跳,赶忙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他,“少爷,你让我打听的事我都打听好了。”
  何钰脸色这才好了一点,“说吧。”
  “我找了几个人问过,说是皇上前几日突然将二皇子的生母关了禁闭,三个月之内只许吃斋念佛,不许闻荤喝辣。”元宝清秀的五官皱成一团。
  “说来也怪,皇上刚关了二皇子生母禁闭,便将彻查八皇子案件的人都撤走了。”
  何钰脑子一转就明白了,顾晏生果然使了嫁祸计,但二皇子是左撇子,他那日莫不是使了左手?
  何钰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当时心乱如麻,漏看了很多细节,如今仔细一琢磨才发现顾晏生的可怕。
  竟连二皇子的左撇子都能模仿,不不,他一开始用的是右手,肯定是在危难关头才使的左手抵挡。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人以为二皇子开始要撇清自己的嫌疑,所以用右手,但是关键时刻他露馅了,又使了左手。
  这种本能才最让人信服。
  但光有这些还不够,顾晏生一定还做了其它的,让皇上坚信就是二皇子干的。
  是什么呢?
  这小子生平事迹何钰也查过,可算是坐过山车,忽上忽下,惊险的很。
  纵然无害人的心思,但身边的人逼也将他逼成了现如今这副模样。
  他被打入冷宫,身份陡然急下,没有利用价值,等同于无人理睬,或者说人人都能踩一脚。
  不是说皇宫里没一个好人,而是在皇宫这样的环境,宛如蛇窟。纵然刚进去的时候白莲一朵,过不了多久也会染成黑色。渐渐的没了白,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小皇子,等同于永无翻身之日,谁会对他好?不打他已经算是谢天谢地。
  在这样的环境中,顾晏生一定想通了很多,比如野心,再比如——权利。
  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会有人能威胁到他,只要再狠一点,想的再多一点,什么都会有。
  这种有自觉,又有能力的,都不用启发,自己就会往上爬,甚好。
  何钰最喜欢跟这样的人合作,有动力,也有挑战。
  他就是想试试逆境生长,十面埋伏的感觉,只要这样才能成长的更快,顾晏生也是最好的选择。
  还是那句话,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元宝,回去后准备好文房四宝,少爷还要作画。”一次也许很难打动那人,多来几次搞不好能成。
  “少爷还要作画?”元宝惊奇,“什么姑娘眼光这么高,连少爷都看不上?”
  少爷论才华有才华,论样貌有样貌,连公主都钟爱少爷。那小眼神,少爷走哪跟哪,他要是个女孩子,保不齐也要被少爷迷住,居然有人能拒绝得了少爷?
  “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
  何钰想了想,“高高瘦瘦,面如冠玉,一双眼睛琉璃珠似的,哦,差点忘了,此子最出彩的是那双手。”
  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手背白皙单薄,淡青色的血管纵横,像美玉上的瑕疵,又像天生的纹路。
  元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少爷喜欢的一定是个美人。”
  顾晏生面嫩,若是穿女装,再化化妆,好像也不会太差,算是美人。
  何钰附和,“反正肯定比你长得好看。”
  “那是。”这点自觉元宝还是有的,甚至有些小自豪,他家少爷喜欢的未来夫人,连手都那么好看。
  等等,少爷刚刚是不是说了此子云云?
  此子?
  “哇,少爷,你还说你不是断袖!”居然看中了男子。
  “谁跟你说夸别的男子好看就是断袖了?”
  何钰大步走在前面,“也可以是纯粹的欣赏。”
  他是狼,顾晏生是蛇,还是只毒蛇,只可远观,不可近窥,所以最多是欣赏。
  “那少爷喜欢什么样的?”
  何钰脑海里竟奇迹一般冒出公主来,若是公主心机再重一点,再狠一点,不要那么轻而易举喜欢上他,或许真的是他心中的挚爱。
  只是这爱刚擦出火花,就已经熄灭。
  他与公主是不可能的。
  “就你话多。”何钰白了他一眼,率先一步回了凤秀宫。
  这么晚了,皇后娘娘已经睡去,他跟元宝两个人进屋,与晚霞说了几句,问了一下皇后娘娘的情况,差不多后找了东边的屋子筹备。
  何钰画画,元宝写信。
  “用左手写。”何钰怕被顾晏生认出来。
  “啊。”元宝不理解,“少爷,我的字本来就丑,用左手写岂不是更丑?”
  “反正都丑,换个方法丑不好吗?”
  元宝:“……”
  我竟无言以对。


第17章 掌握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
  太医院来了一个穿着明亮的宫女,小脸生的艳若桃李,一双眸子水汪汪的,格外可人。
  浅粉色的宫女服掺夹在明红与米白的太医服里格外明显,一眼便被人瞧见,进屋喊了顾晏生。
  红烟等了等。
  以前她每次都是夜班来,后来夜班换了人,白天人又多,她倒不敢来了,再加上挨了板子,躺了小半个月,再来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以前见顾晏生没有压力,现如今顾晏生穿着明红色的太医服,从里面出来,竟让她觉得贵气。
  这人似乎天生与她不是一类人,配不上他。
  “找我什么事?”顾晏生脚步停下,高高瘦瘦的身形站在她面前。
  红烟今年十三,比顾晏生还大了一岁,刚进宫没多久,因家里有些关系,便把她送到了和善的明妃身边伺候,谁料明妃是慈善,奈何身边有恶狗。
  “进去说。”隔墙有耳,小心些总不是坏事。
  顾晏生眼中波光一闪,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他转身,带着红烟去了里屋。
  里屋是接待贵妃小主的地方,那些贵人生病了便宣,这里一年到头也用不上几次。
  “安全吗?”红烟还是有些不放心。
  顾晏生点头,“绝对安全。”
  正因为是招待贵妃娘娘的,门板做的极厚,能隔音,也挂了屏风,恰恰是谈话的地方。
  那中间有个茶几,顾晏生掏出火折子点火。
  红烟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唇咬的发白,“你昨天说的那个法子,我想试试。”
  她有个小姐妹,昨日险些被大总管侮辱了,那厮去了势,却还有那般想法。加上快要跑路,便肆无忌惮,主意打到她的小姐妹头上。
  烧茶的炭本就有些火星子,顾晏生点了火,又用细小的铁签翻了翻,炉里登时冒了火光。
  “然后呢?”
  “你有万全之策吗?”红烟低下了脑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同食而亡的法子是顾晏生给的,现在还要他想办法。
  这毕竟不是人家的事,过份麻烦人家不好。
  顾晏生将烫杯的壶放在火上,“有。”
  红烟面色一喜,“真的?”
  “嗯。”顾晏生冲她勾勾手,“你附耳过来。”
  红烟趴过去。
  “冯正此人爱慕虚荣,贪图享乐,又极爱逞强好面子,你只需用明妃的势压他一压便是。”
  巳时出了点太阳,不算强烈,却也能供些暖意。
  红烟与众多宫女一起收拾屋子,今日天气好,娘娘说收拾收拾屋子去去霉。
  娘娘还是躺在屋内,不见客也不见人,只除了伺候在身边的大丫鬟,没人见过她,也不知她的死活。
  这里是正厅,离明妃睡的寝宫有些远,宫女们闲不住,便开始小声讨论。
  “你们说娘娘……”
  “不会的不会的,别瞎说。”
  如今最令她们担心的便是娘娘的身子能不能撑过去,若是撑不过去,这德明宫说不得要完。
  明妃与儿子不同,性子软,人也圆润油滑,轻易不得罪人,即便是对待最下等的宫女太监,也亲切和蔼,宫女们都挺喜欢她。
  可惜人善被人欺,大总管冯正仗着自己曾经服侍过上代皇后,假公进私,表面对明妃恭恭敬敬,背后里搞小手段。
  明妃念在他知道皇上不少秘密的份上一直忍让。
  当年的皇后是皇上最爱,三天两头去她的凤秀宫,后来死于狩猎,皇上伤心了很久。
  初始封何蓉为皇后,也是因为何蓉与上代皇后有些相似,只不过一个温柔大气,一个善妒小气。
  久而久之皇上便鲜少来凤秀宫,何蓉觉得错都在冯正,总是让她扮演上任皇后,结果惹得皇上发怒,再也不来,便将冯正打发了。
  冯正跑来跑去,竟去了明妃手下办事,明妃对他也信任,一来便给了大总管的身份,在德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恰逢一道暗红色的太监服从走廊缓缓接近,红烟赶紧插嘴,“咱们还是盼着点娘娘好吧,有娘娘压着冯总管才不敢放肆,若娘娘不在,冯总管岂不上天?”
  这话是说他冯正不如一个女人,都快死了,威严依旧还在,压得他大气不敢喘?
  冯正脚步一转,又藏进了走廊深处。
  “你们看,冯总管吃的是什么?咱们娘娘吃的又是什么?”
  ——
  “冯正心中一定激愤,想证明自己比明妃更有威信。”顾晏生坐在红烟对面,给她用热的茶水洗了洗杯子。
  ——
  “娘娘吃的是什么?我吃的又是什么?”冯正冷哼一声从角落里出来。
  丫鬟们顿时一乱,“冯总管。”
  恰好是饭点,娘娘还没起身子,那菜便温在食盒里。
  食盒有两个,一个精致小巧,纹嵌了硬螺钿八棱黑漆,另一个花梨檀木,简单至极,连花纹都没有。
  两个食盒一个给娘娘,一个给冯总管,一样大,但是这区别却是天差地别。
  “打开看看。”冯正走到八棱黑漆食盒前。
  “不可啊,这个是给娘娘的。”红烟赶忙阻止。
  “给我打开。”冯正面有怒火,“出了事我负责。”
  红烟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食盒,露出里面的牛肉,毛姜汤,鳗鱼,还有饭后的干果酸梅。
  冯正又掀开自己的看了看,白菜,豆腐,和青菜汤。
  ——
  “打着大义的旗号做事,一向是他惯用的伎俩,这厮一定会将饭菜交换。”顾晏生烫好了杯子,又烧好了水,白玉一般的手拿了布,裹住烫人的瓷柄,将茶倒入红烟的杯子里。
  ——
  “大胆。”冯正突然发难,“娘娘病危,太医叮嘱过不可闻腥,你们这是想害死娘娘吗?”
  他将两份食盒换了个位置,“那一份给娘娘,这一份我便替娘娘分忧了。”
  ——
  “只要他接下了给明妃的食盒,离死就不远了。”顾晏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那茶是极好的碧螺春,只有招待贵客才会用。
  “我有个疑问。”红烟手握在杯子上,“计划是很详细,但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顾晏生轻笑,脸上是镇定与自信,“就算被人发现了又怎么样?冯正的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肯帮他?”
  他凑过去,小声说,“她们只会站在你这边。”
  ——
  砰!
  红烟跟在冯正后面,因为太过紧张,不小心撞倒了一个花瓶,那花瓶倾斜,晃荡几声却没落地。
  被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接住,“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安如姐?”红烟险些惊叫出来。
  安如连忙捂住她的嘴,“嘘。”
  里屋的冯正似乎听到动静,喊了一声,“谁在外面?”
  红烟一慌,安如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安静下来,另一只手撑在嘴边,学着猫叫了一声,“喵~”
  学的惟妙惟肖,宛如真的猫儿打鼾。
  “原来是只猫啊。”里面的冯正似乎放心下来。
  安如凑到她耳边细声细语,“你尽管做,我在外面帮你看着。”
  红烟眼眶一热,险些掉下泪来。
  她擦了擦,别了安如,轻手轻脚跑去冯正的窗户下贴耳倾听。
  冯正吃了几口,又喝了汤,还嫌那汤难喝,无奈菜做的咸,他吃几口肉,就要喝一口汤,再尝尝其它菜。
  第一层放了小两盘,总共三层,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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