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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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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烟蹲下,捡了块石头就要砸过去,想想凤秀宫,那可是皇后的居所,此人身份必然不一般,这要是一石头下去,搞不好来个满门抄斩,无奈只能收手。
  她站在原地,看着何钰渐渐走远的身影出神。
  这人虽然嘴巴坏了点,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第20章 我约了你
  何钰别了红烟,一个人往回走,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景南宫,也包括站在景南宫下的红烟。
  景南宫周围种了竹子,大冬天的,落了厚厚的雪,红烟仰着被冻红的小脸,痴痴的望着里面。
  那里有她喜欢的人。
  比她小了一岁,城府却极深,能将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太监琢磨透彻,设下陷阱,一步步诱着他往下跳,最后全身而退,丝毫没受到牵连。
  若是有人来查,也不可能查到他头上,她因为牵连进去的原因,更不可能将此事抖出去。
  俩人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人完,大家都完。
  红烟想了想从与他相识,再到一步步结缘,最后合谋杀害冯正的事上,竟发现无比顺利。
  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得到好处,至少冯正死了,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是一种互利,顾晏生也没有不管她的死活,把她的嫌疑也撇清了,单论人品来说,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也许下次来,就不是现在这种关系。
  你喜欢有价值的人,那我就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给你利用。
  竹林里阴凉,风刮的大,红烟挽了挽被风吹的撩乱的秀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是期待,也是变化。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不怕了,也不慌了,因为心中装了更大的东西。
  心那么小,装了那么大的东西,再也容不下其它的。
  顾晏生教她的法子有效,她自己无师自通,摸索来的法子更有效。
  说不清什么感觉,总之它来的突然,无声无息,却又份量十足,轻易就撞开了通往她心中的大门。
  她把门一关,打算再也不放他出去。
  红烟闭上眼,又站了一会儿,待到天变了才回去,迈动小脚,在雪地里留下一串串脚印。
  等她走远,何钰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有意思的小姑娘。
  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或者说是双赢,合作合作,就是你帮我,我帮你,多培养几个有潜力的人不是坏处。
  人不能往一个篮子里装鸡蛋,若是有一天这篮子倒了,里面的鸡蛋岂不是都要洒了?
  狡兔三窟,狼也应该有几个窝。
  何钰拍了拍方才爬墙沾上的雪,心满意足回去。
  他今天收获颇丰,既试探了顾晏生的实力,又确定了他是如何栽赃给二皇子的,还意外收获了一个有野心有欲·望的宫女。
  什么样的人吸引什么样的同类,顾晏生或许自己都没发现,他自己,红烟,也包括何钰,都是不甘于平凡的人。
  野心和欲·望,其实就是动力,一个往上爬的动力。
  何钰脚步轻快,不急不慢,信步游庭一般,在外面晃荡了好大一会儿才回去。
  还没进门,远远便看到元宝着急的等着他。
  “少爷,你去哪了?”何钰很少不带他,突然如此,元宝有些担心。
  少爷该不会是被皇后娘娘说动了?真的打算换一个更加机灵,还会文会武的随从吧?
  他想什么,何钰一眼明了,“拿着。”
  他把背上的弓和箭取下来,丢给元宝。
  元宝慌忙抱住,两步并三步跟在他后面,“少爷,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今日怎么瞧着这么高兴?”
  莫不是找到随从了?
  还是搞定了哪哪的姑娘?
  何钰先去了偏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溜达的久了,竟觉得有几分口渴,喝了小半盏才放下。
  “确实是有喜事。”
  元宝把弓箭挂在墙上,小跑过去给他蓄茶,“可是那姑娘搞定了?”
  那日少爷骗他说是男子,元宝事后想想不对,男子能长的那么好看?少爷可是夸的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而且能让少爷花费时间,画了那么多副画送过去?还写了一封信约人家大半夜出来。
  见男子哪不能见?
  也就是见姑娘才搞这么多花样吧。
  何钰心知他又误会了,也不解释,反倒配合道,“没错,那姑娘就快到手了。”
  他方才出现在景南宫,可不是巧合,是为了给顾晏生送信,那信绑在箭上,很小,只写了两行字,标识了地点,但没有写时间。
  这是怕信被别人看到,不光是防顾晏生那边,他这边也要防。
  没有时间,就算顾晏生知道地点又怎么样?他还是来不了。
  何钰射的那四箭,就是告诉他,四更在皇家书苑里等他。
  学生沐休,皇家书苑空无一人,也有很好的条件,他想在那里教顾晏生练剑。
  顾晏生小时候学的东西现在用不上,他娘教的苗疆功夫特征明显不能用,帮人要帮急,教他一些旁的功夫傍身。
  一来方便办事,二来也是自保,三来多了解一下各方面的武功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顾晏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
  何钰用的是一箭三雕,既教训了顾晏生,报了自己被推入河的仇,还试探出了顾晏生的实力,最后叫顾晏生无话可说。
  我射你箭只是单纯为了告诉你时间,你要是跟我计较就是你小气。
  小气的人如何成大事?
  让他也体会一把这种憋屈。
  何钰打定了主意,起身就要回去睡个回笼觉,谁料门口突然出现一道丽影。
  皇后娘娘挥手秉退了所有人,自行进来,将门一关问他,“钰儿,姐姐那事如何了?”
  何钰颌首,“有进展。”
  皇后娘娘面上一喜,“那什么时候能成?”
  “今晚可以一试。”何钰安抚她,“若是成了,明日再与姐姐细说。”
  他姐姐还是太急了,还未出月子,便一遍一遍的问,一日要跑两三趟。
  皇后皱眉,“我总是担心夜长梦多。”
  宫里有那么多人盯着,她的仇家,和钰儿的仇家,数不尽数,这事不定下来,始终无法安心。
  “姐姐。”何钰幽幽叹口气,“你即便现在成了又如何,难道打算拖着这副身子去见圣上?”
  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说服她,“姐姐先别急,且回去养着,面色红润了才好去找圣上请旨。”
  这事最少也要等姐姐过了月子,有养育过继皇子的能力才能真正的成。
  否则他这边与顾晏生谈好了,结果姐姐那边出了岔子,皇上一句怕劳累皇后,便能将她打发。
  皇后面上不情不愿,看他的眼神略带哀求。
  何钰狠下心,“姐姐,这事当真急不得,三皇子在冷宫里待惯了,受尽世间冷暖,不是善与之辈,若没有降伏他的手段,匆匆过继,只怕日后受苦的人是你。”
  顾晏生那么凶残,他母妃又死了,相当于再也没有了弱点,他现在活着,只是为了自己,所以行事作风每每挺而走险。
  无论是杀八皇子,栽赃给二皇子,还是帮红烟设计害了冯正,都没有给自己考虑退路,因为他没有退路。
  何钰方才在林中溜达,并没有白溜达,找几个人一问,德明宫果然出事了。
  红烟的衣襟处绣了个‘明’字,这是德明宫的意思,他脑子灵活,早就暗暗记了下来,将德明宫发生的几件事一关联,若说里面没有顾晏生的掺和,他还真不信。
  凭红烟一个人能扳倒冯正?
  皇后娘娘被他说的有几分惴惴,“当真如此?”
  何钰点头,“千真万确,我虽没与他正面交锋,不过见过他做事风格,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一条毒蛇,比你我都狠。”
  这回皇后娘娘真的被他吓到了,也打消了催何钰赶紧忙活的心思,“那你与他相处……”
  “姐姐放心,三皇子不是易与之辈,难道我是吗?”他也是一匹狼,比顾晏生好不到哪里去。
  皇后娘娘终于放下心来,“那你小心点,先观察观察再做定夺。”
  何钰明白,“姐姐也早点休息。”
  他扶起皇后的手,“我送姐姐出去。”
  他的屋子与皇后不在一处,他姐姐也不知道他是女儿身,对他避了嫌,将他安排在偏房。
  门外晚霞候着,门刚打开便替了何钰的活,将皇后送了回去。
  何钰站在原地目送,心里琢磨着加快进度,尽快将此事生米煮成熟饭。
  “少爷,被子我都铺好了,可以歇息了。”元宝手里抬着木盆进去。
  虽然时间还早,不过少爷要睡觉,睡前肯定要洗个脚,他提前把水打来了。
  何钰瞥了一眼,“端下去吧,我睡睡就起,四更时叫我。”
  元宝点头,“少爷放心,保证不会误了少爷的好事。”
  他还当成何钰是寻花问柳,其实何钰平时不花,怎么就给了他这种错觉?
  再说将顾晏生当成未来少夫人?就不怕少夫人吃了他?
  何钰想了想那种画面,登时打了个冷颤,若顾晏生真是当了他的少夫人,保不齐连他一起杀了毒了静悄悄干掉,连个全尸都不留。
  元宝不知他的想法,顺手解了他的腰带,仅留亵衣。
  何钰现在年龄尚小,身上看不出,便不甚在意,没有阻止,被他伺候着上了床,被子一盖睡去。
  元宝将脱下来的衣服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又将木桶端了出去,收拾好后关了门,去了他的屋子,跟着眯了一会儿。
  万一少爷兴起,突然觉得有他跟在身边伺候更好,一言不合将他叫去,他没有睡够,岂不是要出洋相?
  事实上他想多了,与顾晏生见面,何钰不会带上他,最多让他在门口等着。
  四更时元宝准时叫醒何钰,何钰睡的正香,颇有些不情不愿,在床上耗了好长时间才勉强起来,梳洗打扮一番,提着早就准备好的食盒去往皇家书苑。
  就在宫中,是皇上特意划出来给公主皇子们学习的地方,他们这些大臣的子女,最多只能算是个陪衬,不过也能学到很多。
  这里有足够的场地,也有各色各样的武器,轻薄的剑,厚重的剑,枪,弓,应有尽有。
  何钰把地点选在这,除了想教顾晏生一些旁的功夫外,也是想与他切磋切磋,对自己也有好处。
  他熟门熟路打开书苑的门,在练武场等着顾晏生。
  等人的过程是煎熬的,何钰打开食盒取了壶酒,小口抿着,待他喝了大半,顾晏生还是没来。
  菜是热过的,温度连上好的食盒都留不住。
  何钰抬头看了看月亮,竟发现不知不觉待了小半个时辰。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来?
  是迷路了还是没明白他的意思?
  何钰担心是后者,折身返回,去了景南宫。
  顾晏生还没睡,坐在院子里,面前摆了一根蜡烛,用红灯罩着,里面的火遇到急风,便是一阵不稳,摇摇晃晃,映的人也有几分可恐。
  一块石头突然从墙外射来,打中那灯笼,将火灭掉。
  顾晏生回头看去,一眼瞧见墙头上立的白衣少年。
  看不清具体模样,只觉得白,全身都白。
  “我夹在箭里面的信你没看吗?”
  “看了。”顾晏生回答。
  “那你为什么没来?”何钰继续问。
  “字太丑,我没有看懂。”


第21章 丞相之子
  那字是元宝写的,何钰念的,元宝有几个字忘了怎么写,故意写的很连笔,然后糊弄过去。
  何钰因为本来就知道意思,看起来也像模像样,没当回事,没想到竟出了乌龙。
  也许不是乌龙,毕竟那字还是能看出几分意思,再加上整句一连,多少也能猜到。
  顾晏生这是在报复他吧。
  他射了顾晏生四箭,顾晏生就让他白等了半个时辰。
  “所以你在这里等我主动找来?”顾晏生四更还不睡,明显是在等他。
  他假装不知道何钰约的地点,但是明白了何钰那四箭的意思?
  “嗯。”顾晏生淡淡回应。
  何钰哈哈大笑,“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他对顾晏生来说,应该更像突然冒出来的人物,猜不透,也想不出,为什么会被莫名其妙盯上。
  “为什么要怕?”顾晏生端坐在椅子上,背挺的笔直。
  “画是你送的。”
  “箭是你射的。”
  “人是你约的。”
  “通常这样做有两个目的,第一,你想交好我。第二,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抬头直视何钰,“那日送来的画,用的是宫中宣纸,说明你非富即贵,以你的身份,交好我倒不至于。那就是第二种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想得到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你不会杀我。”
  若真的想杀他,直接下手就是,没必要绕这么大弯子,花费时间精力给他送画射箭再约他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戏弄你。”何钰左手拿着食盒,右手抱着剑,“万一只是想体验一下猫捉老鼠的感觉,看你挣扎垂死呢?”
  顾晏生面色不变,“第一,你手里提着食盒。”
  真要来戏弄他,还至于弄些酒菜?
  “第二,你行事作风谨慎,不像来玩的,倒像是来谈大事的。”
  第一次来景南宫时,何钰走前将一切都恢复成原样,但他还是没想到顾晏生居然这么小心,在窗户缝里夹了头发,发现他来过。
  后来的送画送信,还顺便试探他的实力,又没在信里写时间,就是怕被别人发现,防备心很重。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单纯只是来戏弄他的?
  “第三。”
  “还有第三?”露了这么多馅吗?
  “你送我的那些画,画的很用心。”
  何钰的画风大气,最擅长画这些花花草草,风景山河,他平时画画只是为了应付夫子,那日竟出奇的认真,几幅画用了大半天时间,中间都没休息过,还是亲手画的。
  何钰突然好奇,“你今年多大?”
  顾晏生平静回答,“我今年十二。”
  “几月份?”
  “二月底。”
  “比我小啊。”这厮比他还小两个月,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分析起来准确无比,看来当初的决定没做错,这厮确实是个成大事的人。
  何钰自小聪慧过人,纵观整个朝野,同辈中能与他比肩的屈指可数,他也以此为傲,万万没想到竟有人年龄比他小,心思比他重,还比他狠,样样超过他。
  “可以喊我一声舅舅。”
  顾晏生皱眉,似是不解,“为什么是舅舅?”
  难道不应该是哥哥吗?
  “这个暂且不提。”初次见面,还没混好关系,直奔目的的话,会引人反感,“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换了个话题,“我给你的画看到了什么?”
  “蓝天,白云。”
  “还有呢?”何钰继续问。
  “皇宫外的世界。”顾晏生语气难得带了一丝波动,“原来皇宫外比我想的还大。”
  “有多大?”
  “天有多大,皇宫外就有多大。”
  何钰轻笑,“我只听说过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你的心有多大?”
  顾晏生站起来,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慎重,他走了两步,最后突然看向何钰,目光坚定,“我的心比天大。”
  何钰得到最佳的回答,满意的拍了拍手,“好一个心比天大。”
  心比天大,便能装得下江山,容得下社稷,坐得了高位,当得了明主。
  “就冲你这句话。”何钰指了指他,“将来你若有心封王,我便做你的白纸扇,你若有心为君,我便辅佐你高枕无忧。”
  “白纸扇?”顾晏生面露迷茫。
  “就是帮你参谋的意思。”这个说法是现代黑社会里负责动脑力的那方,何钰觉得好听,便现学现卖。
  顾晏生点点头,“说了这么多,那你要什么?”
  没有谁有义务无缘无故帮另一个人,何钰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何钰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记住这个令牌。将来你若封王封帝,王权霸业在手,无论谁拿这个令牌,都可以向你提三个要求,即便拼尽全力,也要兑现承诺。”
  他怕有一天,他不小心死了,这块令牌还能庇护他的家人。
  无论如何母亲疼他爱他,父亲也给予了他一个嫡子该有的一切,他享受的东西,不说全然还回去,怎么也要给这个家留点东西。
  若顾晏生真的封帝,这三个承诺,便如三条命,可保他自身无忧,何家长盛。
  “好。”顾晏生不假思索的应了下来。
  他答应的太快,何钰有些狐疑,“你就没有附加条件?譬如不能违背良心之类的。”
  买个菜还要讨价还价,一口答应听起来像个冤大头。
  顾晏生站在院子里,仰着头,天太黑,何钰看不清他什么表情,只觉得那双眼出奇的亮。
  “我一个人,只要我想,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他没有亲人朋友,等同于没有弱点,也没有下限,什么都可以做。
  若说道德,从来没人与他讲过,他为何要同别人讲?若说亲人,父皇能将他打入冷宫,他为何不能弑父?
  没有附加条件,是因为他什么都能做。
  “就不怕我的条件是杀了你?”何钰语气玩味。
  “杀了我,我也赚了。”顾晏生双手背在身后,“至少前期我不用付出什么,就能得到你的帮助。”
  他一个人,即便胸有城府,依旧宛如蜉蝣,说死便死了,但是如果有个权贵鼎力相助,能活几年便赚几年。
  何钰其实做的是亏本买卖,若顾晏生半路夭折,或者说话不算话,那他的努力就都白费。
  所以他要选的人十分重要,必须有自保能力,应变能力,还要同时具备道德底线,至少说过的话要算数。
  其实对于以后的顾晏生来说,他要的三个条件很简单,没必要背信弃义,损失一个盟友。
  “说不定哦。”何钰故意吓他,“若是你的心能一直这么大,我才有可能辅佐你到底,但若是变小了,说不定我会杀了你,自己完成王权霸业。”
  他这话带着玩笑,但又掺着真意,若哪一天顾晏生不行了,他真的会夺权篡位,自己当皇上。
  自古以来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权利够大,能一手遮天,能力够强,让百姓安居乐业,商户大展拳脚,朝廷上下一心,王权霸业还不是触手可得?
  顾晏生低垂下眼,笑道,“若真的有那一天,便说明你比我更适合,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死在你剑下,也是我活该。”
  风吹过,他单薄的衣袍刮起,消瘦的身形就如风中的火烛,仿佛下一刻就会灭掉,但又顽强的存活下来。
  这番话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顾晏生从来没出过皇宫,他的所见所闻都是从书上,或者脑海里幻想出来的,但何钰却是真实见过,就这样他依旧觉得单凭见识和心胸,他又输给了顾晏生。
  真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
  “不说那些了,夜里风大,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何钰从食盒里拿出一壶酒,直接丢了过去,被顾晏生接住,随后是个杯子,然后是筷子,最后干脆整个食盒都丢了下来。
  “尝尝看,我特意叫人准备的。”他自己没下去,坐在高墙上,给自己留了一壶酒,搁在手里慢慢悠悠喝着。
  “对了。”顾晏生突然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四更的天全黑,即便大圆的月亮也只能照出模模糊糊的影子,何钰特意穿成白色,就是显眼。
  但顾晏生想看清他的脸,还是要费一番功夫。
  在他眼里何钰的五官和模样,都是空白的。
  “你猜。”何钰身子一歪,半躺在高墙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顾晏生摇摇头,“我猜不到。”
  “还有你猜不到的?”何钰惊奇。
  “你太高看我了,我再怎么样也才十二岁。”
  即便设计别人,也是在了解的情况下,可他并不了解何钰。
  正逢皇上给公主挑选如意郎君,招来众多世子嫡子进宫,细细数了最少二三十人,如何猜得到?
  “那我给你提个醒吧。”何钰道,“我小时候父亲总说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所以总希望我快快长大,替他分担。等我真的长大,发现哪里只有一把刀,分明到处都是刀。”
  “大刀小刀,无数把,悬在四周,稍不留意就会被刮去一层皮。”
  这提醒应该很明显了,他爹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头上只有一把刀。
  他是他爹的儿子,他爹得罪的人太多,大大小小,无数人,所以他面对的不止一把刀。
  他若是想成长到他爹那样,还需挨上不少刀子,先挨小刀子,再挨大刀子。
  说实话,现在大部分的压力都被他爹顶着,何钰对付的人还属于小儿科的那种。
  顾晏生还是摇头,“猜不到。”
  这么明显还猜不到?
  “那你倒是分析分析,我应该是谁?”何钰突然有些好奇。
  顾晏生重新坐回椅子上,语气不急不慢道,“你有雄心,也有实力,却还要另找捷径,与我合作,说明不是皇子皇孙。”
  若真是皇子皇孙,将来自己做龙椅不好吗?为什么要绕个大圈子推举他当?
  “大臣的子女中有实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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