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奸臣之子-第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有人知道吗?”何钰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
  这钱在这个战乱的城市里贬值了,不过也能买些东西。
  方才还不吭声的人立马沸腾了起来,争相回答。
  有的说往南走了,有人说往北走了,何钰明白了,他们根本不知道,他将金子随手一抛,扔去一边,便不再管这边,与遗风一道,到处搜了搜太师府。
  半路遇到一个小伙,跟他讲起太师的事,他说他原来是太师家里帮工的,太师走时将所有能吃的能喝的,家产和人都带走了,他是因为要走的时候被人打晕,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想害他。
  还给他看了看脖子上的痕迹,现在还一片青紫,下手极重。
  姥爷还真是有本事,竟然将家里扫荡一空,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何钰来来回回一圈,也去了姥爷的书房,打开了里头的密室,确实一无所有。
  如此说来太师府不用他操心了,他去找自己的家人便是,何钰给了那小伙一锭金子,那小伙不收。
  他将金子重新推回给何钰,突然蹲下身子跪了起来,“何公子,我知道你是何公子,我曾远远见过你一面,公子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留在京城。”
  何钰失笑,“我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怎么救你?”
  那小伙摇头,“不会的,少爷脚步匆匆,掷地有声,说明极有自信,一定有办法离开京城对不对?”
  何钰挑眉不说话。
  “其实太师临走前说过,想去宫里接你和安少爷,但是听说你们已经出发,这才急匆匆收拾了东西跟着离开,小公子既然已经走了,隔这么久又回来,衣裳完好,出手大方,说明过的极好。”
  “如今京城到处都是官兵,抓有钱人,搜刮他们的财产,小公子若真的待在京城,怕是不敢露财,过的也不可能这么好,敢这么光明正大出现,还不收敛,小公子一定不知道京城的情况,小公子是从外面进来的吧?”
  何钰有些意外,这小伙还挺机灵,旁的人都在争那一锭金子,只有他追了出来,分析的头头是道。
  “叫什么名字?”何钰问了一个几乎可以说的是无关紧要的问题。
  那小伙却是一喜,“小人来福。”
  “今年多大了?”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来福不敢怠慢,“小人今年刚满十六。”
  “会功夫不?”何钰继续问。
  “会一点点。”来福谦虚了一下。
  他在府上干重活,月钱很少,但是老爷为了留住人,破例让他们学武。
  老爷极抠,这么做也是为了物尽其用,他总觉得教少爷们学武的夫子太轻松了,站着嚷嚷几声就能拿到大笔银子,心疼坏了,便想着多叫一个人过去学武。
  反正教一个人是教,教一群人也是教,只要自己本职工作做好,学点武还能当武夫,一个人顶两个人用,何乐而不为?
  来福很小就开始跟着少爷们学武,怕抢了少爷们的功劳,一直表现的不上不下,努力做到活在少爷们的阴影下。
  其实他天赋极佳,被夫子发现,刻意为难他,叫他多受罚,多干活,多训练,实际上是在偷偷训练他。
  目前他的功夫怎样,自己也没有准数,反正同龄人中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当然仅限府上,来福家穷,被卖到安府,没怎么出过府,不知道外头如何?
  何钰脑袋一歪,示意遗风。
  遗风明白,上前两步,突然毫无预兆出手,试探来福的功夫,来福没有准备,开始吃亏,后头竟也渐渐跟上,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没几下被遗风打的接连后退七步,勉强站起。
  遗风收了攻势,冲何钰点点头。
  何钰瞥他一眼,“既然你有自己保命的能力,那便跟上吧。”
  这个时候他可没有功夫管闲事,也带不起没有能力纯粹拖后腿的人。
  如果来福没有武力,他最多本着仁义,叫他自个儿去山那头,乘坐电梯出京,后面如何便看他的运气。
  当然来福有自保的能力,带在身边也无妨。
  来福大喜,连忙过来冲他行礼,“多谢小公子。”
  何钰出了安府,又出发去他何府,路上无聊,便与来福聊了聊,有意问他怎么得罪了人,被人打晕错过逃难的?
  来福也说不清楚,不过他心态好,道可能是意外,或是经常为难他的领头云云。
  何钰不得不提醒他,“你功夫不错,能让你毫无知觉被打晕的,定是你亲近之人。”
  因为亲近,将后背交给他,结果被打晕,但是他自己没有看到,所以坚持认为是别人干的。
  许是拦了他的路,或是妒忌,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第199章 看向下方
  来福迟疑了一下,“若我出去,问一下便是。”
  这事问怎么可能问得出来,不过来福坚持,何钰也没逼他,有些事需要自个儿悟。
  何家离安家有些远,又没有马车,几人花了小半天才终于到了地方。
  一过去便察觉出不对劲,那门被人从里头杠住,何钰尝试推了一下,竟没推动。
  他与遗风对视一眼,没交流,意思却传达了过去,遗风提了剑,一跃借力上墙,发现没人后从墙上跳了下去。
  刚下去便被人从背后一剑刺中胸口。
  咔嚓!
  剑折断了。
  遗风是影卫,先保护自己才能保护主子,他穿了软金甲,身体致命处都护了个结实,身后那人刺他胸口是杀不死他的,不过也有些刺痛。
  他回头看去,发现竟是熟人,“福伯?”
  福伯他还是认识的,是何家的大管家,虽然他在宫中,不过没进宫之前见过福伯两三面。
  丞相那么忙,不可能事事操劳,大多数时候都是福伯代他传信或是交代什么。
  俩人没有交集,也不怎么说话,但是互相认识。
  “遗风?”福伯有些不确定。
  “是我。”遗风回应。
  “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又’字是说遗风回来了两次,一次是何钰交代他回来,一次便是现在。
  “这次不仅我回来了,少爷也回来了。”遗风走到门口,将杠在门后的长木棍拿出来,让何钰进来。
  何钰见到福伯有些惊喜,又有些愁,“福伯,你怎么还没走?”
  福伯瞧见他才算惊喜,又被他问的一愣,“福伯年龄大了,不想走了,也走不动了,留下来看家,万一哪天少爷和丞相回来,发现何府被人占了怎么办?福伯还有几把力气,将人全都撵走,不叫他们霸着这里,这是何家的,丞相的,少爷的。”
  何钰眼神有些湿润,“福伯跟我走吧,有人才有家,人都不在了,家哪还有家的样子?福伯也是家的一份子,没有福伯,家便不是完整的家。”
  福伯有些迟疑,“我这老胳膊老腿……”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背不动福伯一个?”
  福伯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何钰打断他,“我爹和我娘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按理来说他娘不在,他爹也该是在的,怎么连他爹都不知所踪?
  提起这个福伯顿感失落,“福伯无能,未能保护好夫人,害的丞相被人控制,我无能,我该死啊……”
  说着便要提剑自杀,何钰连忙拉住,“福伯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福伯果真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福伯年纪大了,情绪激动好一会儿才缓下来,边抹眼泪边道,“半个月前丞相想将夫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这事本来要交给我的,可我年纪大了,又知道夫人在丞相眼里有多重要,怕做不好,夫人有什么闪失,便推给了四姨太,四姨太是丞相的人,你知道吗?”
  何钰点头,“我知道。”
  四姨太就是上次他去试探功夫的小妾,明面上是小妾,实际上是保护他娘的暗卫。
  “谁料四姨太失手,半路夫人被人劫走,落在了皇上手里,皇上以夫人的命威胁丞相,不叫他出城,丞相太在乎夫人,便虚与委蛇,一面跟他谈条件,一面叫人去找夫人。”
  “找是找到了,可惜我们来晚了,夫人提前一步被人劫走,日前落在新皇康泰王的手里。”
  “康泰王?”不对啊,“康泰王不是死了吗?”
  那日顾晏生利用太子冠引得所有藩王争抢,康泰王也在其中,后来他突然发难,想杀了所有藩王,康泰王不顾危险,欲要挟持顾晏生,结果被顾晏生一剑捅破胸口死去。
  这事何钰听无双见过,他问细节,顾晏生正在看书,没空讲便吩咐无双讲给他听。
  福伯摇头,“康泰王装死,并没有死。”
  装死?
  何钰失笑,这些人还真是人老成精,一点都不能放松警惕,竟然玩装死那一套。
  当时那么混乱,顾晏生猜到里头有机关的事,根本顾不上其它,连忙进屋从密道里追踪其他几位亲王,没成想竟叫康泰王捡了个便宜,侥幸活下来,还当了新皇。
  他这新皇的位置怕是也坐不稳,那么多人盯着呢。
  “康泰王劫持我娘是为了胁迫我爹?”不对啊,京城都没了,他爹这个丞相几乎就是个空壳,根本没办法再帮到康泰王,除非康泰王别有所求。
  他刚当了新皇,急需立威和人才,很明显,丞相便是那个人才。
  康泰王拿他娘胁迫他爹,叫他爹留在京城给自己出谋划策。
  这么说来他爹娘更不会有危险了,但是人身自由受到限制,除非救出他娘,否则他爹会一辈子受制于人。
  其实只要知道他们没事,何钰便安心许多,其它的事慢慢来,总会解决。
  “大抵如此吧,我也不清楚,老奴已有好些天没见过丞相。”
  他爹受制于人,目前肯定住在宫中,出不来,也无法联系到福伯。
  何钰尽量往好的方面想,“福伯,我爹还有没有留下其它东西给我?或者交代我什么话?”
  如果有,说明他爹需要他帮忙,如果没有,情况更危险,因为连传递消息都传递不出,命悬一线,危在旦夕,所以他要尽快做出选择。
  福伯皱眉,“丞相就给了一封信,我已经拿给了遗风,其它的倒是没有。”
  没有?
  那岂不是危险了?
  “真的没有吗?福伯再想想。”何钰提醒他,“譬如关于我娘之类的事。”
  他爹的很多东西都与他娘有关,例如密室,就挂在他娘的画后面,里头几乎都是他娘的东西,若是提到他娘,便是有什么暗示。
  “哦……我想起来了。”福伯一拍脑袋,“老爷叫你有空擦擦夫人的泥人像。”
  “我娘的泥人像?”何钰蹙眉,“在哪?领我去看看。”
  “在老爷的书房,可惜被那群人糟蹋了,来来回回搜了三五次。”还有一次险些抓到他,他也不笨,每次那些官兵过来,便会去其它地方躲起来,等人都走了再回来。
  福伯在前带路,领何钰去丞相的书房,熟门熟路打开机关进去,“每次那群人走,将密室弄的乱七八糟,我都要过来收拾收拾。”
  这个可以理解,何钰没说什么,到了地方不用福伯说,他自己已经看到,那密室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座人像。
  眉眼与他娘的颇为相像,再加上福伯指证,何钰更加确信,就是他娘。
  人像不大,一节手臂大小,底下是中空的,什么都没有。
  因为是用泥烧出来的,不值钱,没人当回事,随意丢在一边。
  不止是泥人像,还有他娘的画,和不值钱的木簪子,其它值钱的都被弄走了,字画是自己画的,被人粗鲁的撕裂,福伯勉强裹起来,放回原位。
  何钰睹物思人,眼中不由自主又湿润起来,他想一个人静静,便将福伯打发,自己待在密室。
  这世上最爱他娘的怕是只有他爹一个,都老夫老妻了,还玩的这么腻歪,画了那么多张画,给母亲刻木簪子,偷偷雕娘的泥人像。
  那泥人像上了色,倒显得人栩栩如生,只肩上有一块脏东西,像是墨滴错了地方。
  何钰还记得福伯的话,拉了拉袖子擦泥人像,擦了半天也没看出来,父亲到底什么意思?
  无缘无故不可能叫他擦什么泥人像,肯定是有原因的,有个暗示,可惜何钰没看懂。
  他瞧了瞧四周,全是关于他娘的东西,零零散散放着,基本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值钱的也不会留着。
  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亲在想什么?
  擦一擦泥人像……
  擦一擦泥人像……
  何钰已经将那块脏的用指甲扣掉,也没见出现奇迹,那泥人像里头也全是泥,简简单单,单单纯纯。
  难道暗示不在泥人像上?
  可是不在泥人像上,在哪?
  何钰探手,将周围的砖块全都敲了敲,都是实心的,敲不出别的响。
  他无奈,只能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泥人身上。
  泥人刻的是他娘,无须质疑,泥人像上的他娘低下头,眼睛看向别的地方,似乎很害羞的样子。
  不出所料的话这泥人像应该是一套的,这个是娇笑,那个该是细细观察他娘吧。
  他爹一向如此,眼睛总是若有若无的看着他娘。
  正因为被他爹盯着,他娘才会害羞,所以何钰猜是一套的。
  等等,被他爹盯着,一套?
  何钰突然恍然大悟,他只看了他娘娇笑,便想出这是一套的,旁边站的该是他爹,仔细盯着他娘看,那他娘呢?
  他娘的眼睛——看向下方。


第200章 无声的爱
  因为是娇笑着,仿佛被人逗笑,躲着什么似的,所以一般人不会觉得奇怪,何钰是因为知道里头有暗示,但是没找到,所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全部观察了一遍,碰巧发现这一细节。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只能说碰碰运气。
  他爹给的暗示就像防着什么人一样,很隐晦,这一般人根本猜不到,说要擦一擦泥人像,按照正常思维来说,都会以为暗示藏在泥人像内。
  再加上正好有个黑点,他顺着思维抠了黑点,结果发现不是,泥人像还是中空的,底下一览无余,真的什么都没有,就现在何钰也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地上也没有东西。
  密室为了防潮,铺的是石板,一块一块的,四四方方很规整,他挨个敲了敲,没有中空的地方,有的话早该被人发现,除非石板很厚,厚到敲不出音为止。
  何钰瞧着四四方方的石板,发现了一个细节,正好横竖都是十块,十是个完整的数字,有了十就可以拼凑出任何数字。
  一百,一千,一万,都可以完成。
  这些石板的组成会不会存在什么密码?
  何钰先是试了一下他娘的生辰八字,第一到三行踩年,第四行和第五行踩月,第六行和第七行踩日,第八第九两行踩时,最后一个他想踩刻,但是发现不知道他娘是几刻生的。
  能知道时都是幸运的,因为他娘正好是九月九重阳节出生,家人想凑三个九,奈何没撑住,提前一个时辰生了下来,这事他娘跟他说过,所以何钰知道。
  最后一行只能踩一个,刻有两个数,一刻是零一,二刻是零二,如何都是两个数,所以这个踩不全。
  许是弄出来迷惑别人的,何钰站在原地没动,等了等也不见有什么动静,都快放弃时,底下突然响起轮子转动的声音。
  他怕破坏了密码,没敢动,不多时密室中间的石板下陷,露出一个深坑来。
  何钰走过去看了看,发现里头是个密码盒,他提上来,那石板自己合了起来,很厚很厚,所以挪动困难,刚刚何钰差点以为没反应,险些试了其它办法。
  他如果真的挪走,说不定便再也见不到这盒子,好险刚刚站在原地没动。
  何钰坐在旁边,将盒子放在膝盖上。
  上一个密码是他娘的生辰八字,这个呢?
  试试他俩的结婚纪念日。
  那盒子上有几个滚动的数字,何钰滚成他俩的结婚纪念日,并没有开。
  看来不是,他又试了一下俩人第一次见面的日子,还是没开,姐姐们的生辰,也不是,滚到自己的生辰,那盒子居然开了。
  何钰吃了一惊,他爹的密码居然不是关于他娘的,奇迹。
  许是特意留给他的,所以密码改成了他的生辰,好叫他快速打开,也不算特别奇怪。
  盒子上的机关转动,上边的木盖朝两边裂开,何钰担心自己会合上,连忙将里头的东西尽数取出。
  都是一些地契,房契之类的东西,很多都在京城,京城闹成这样,地契房契也没了用处,除非有一天重新洗牌。
  何钰倒是意外在里头发现了其它地方的地契,长安也有两处,开的是玉器,这玩意最赚钱,但是何钰不懂,叫他稍微认认还行,真要做怕是亏的本都没有。
  房契上写了,一个五层楼,一个三层楼,可以改造改造用来开花楼,花楼赚钱,但其实实际操作如何,何钰也不懂,而且开花楼需要极强的背景,这也是孟建中千辛万苦搭上他爹这条线的原因。
  背景何钰是有,就算他爹不在,他姐也是皇后,而且肚子里怀了皇上的骨肉,原来顾及他爹,屡屡将他姐的孩子打掉,如今他爹不在了,皇上也没必要再顾虑,这个孩子说不定能生下来。
  如果是女孩,也许能平安长大,如果是男孩,便说不准。
  何钰继续翻,除了房契之外,还有很多卖身契,全是丫鬟,家丁,苦工,零零散散上千人,光跟门客签订的契约便有一百多张。
  有些三年,有些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有,部分过期,还有大部分能用。
  养门客着实费钱,府上大多数的花销都用在门客身上,关键好几年用不着一次,便如齐夏似的,一等十几年都没派上用场。
  除了门客还有暗卫和死士,两者之间又不一样,暗卫可以外聘,也可以家养,不一定要牺牲,死士就是纯粹的消耗品,用一次少一批,从小培养到大,一用全成空,也是府上一大开销。
  而且死士的条件比较苛刻,必须是孤儿,尤其是战场上的孤儿,无父无母无牵挂,于他们来说能活着就是最大的荣幸,不敢奢望其它的。
  父亲专门建立了一个训练死士的地方,在一个四面环海的小岛上,防止有人受不了逃跑,历来也出过几起抢船逃跑的案例,有些追了回来,有些没追回来,这些人都用红色的毛笔圈了个圈。
  何钰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元宝。
  很意外,又似乎在预料之中。
  他是女儿身,父亲不可能完全放任他在外头跟人勾肩搭背再顺便脱了衣服一起洗个冷水澡。
  虽然说过他背上有个关乎家族存亡的图案,但是那图案何钰看过,没看懂,他都没看懂,更何况其他人,于是在周浩然挑衅他,说他娘娘腔,不敢下水洗澡云云的时候,何钰其实险些便脱了衣裳下去,但是这时候元宝突然一个失足,将手给摔断了,没奈何中止,先去送元宝去太医院。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是元宝人畜无害,还有些傻乎乎的,又是从小到大认识的,何钰根本没将他往死士身上想。
  没想到这小子深藏不露,不仅是死士,还是唯一一个从岛上逃出来的人。
  也难怪何钰都到年龄了,他父亲也不担心,甚至没有问一下,因为元宝。
  何钰曾经怀疑过元宝,是不是也是女儿身,叫元宝脱衣裳,又刻意远离他,元宝早该发现,如实禀报他父亲,所以元宝知道,他父亲也就知道了,尤其是何钰也曾经试探过他爹。
  两两结合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爹那个性子,一直保持放养式的教育,既然让何钰自己晓得了自己是女儿身的身份,自然会有所防备,所以他也就放手不管了。
  何钰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军奋战,原来并不是,他爹远远在旁边看着,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晓得。
  何钰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大概三五岁有记忆的时候,那时候因为父亲太严厉,大多时候何钰都选择躲在母亲身后,母亲会护着他,但也不是绝对的。
  有一次母亲头痛,没来得及送他去书苑,叫父亲送的,因为路近,父亲没有乘坐马车,叫何钰自己跟在他后面走。
  对于大人来说很近的路程,对于他来说就像天涯海角,如何都走不到似的,何钰走累了,便哭闹着让父亲抱。
  父亲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看着他哭,哭到哭不出来为止。
  他十分有耐心,何钰哭了小半个时辰,他便站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走,直到何钰自己明白,没有抱抱,自己不走就要一直淋雨。
  他不得不自己可怜兮兮爬起来,跌跌撞撞跟在父亲身后,磕磕绊绊的走完了那一程。
  从此再也不敢再父亲面前哭哭啼啼,怕收到冷漠的眼神,他也懂事了,知道哭是件很丢脸的事。
  只是当时想不通,会有些怨父亲,那么小,也不知道抱抱他,后来才发现他虽然没抱,可也没走,一直等着自己跟上,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
  每长一岁,何钰便多懂一些,没经历一件事,他的思想便会成熟一分,渐渐的明白了,其实父亲这种默默付出,不需要别人明白,也不需要告诉任何人的爱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他深爱着娘,为了娘娶了那么多小妾,背上背信弃义,花心好色的骂名,只是为了保护娘。
  他娶的小妾越多,母亲就越安全,他越不在乎母亲,才不会有人打母亲的主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