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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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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钰有了这个想法,也没拖,当即下定决心,留下几个受伤的人在京城继续找,身子撑不住了便原地休息,不用强求,他去拉救兵。
现在对他来说那些冷冰冰的杀手和死士,就是救兵。
何钰自己带着遗风来福等人,去找图上的小岛,在很远的地方,一来一回最少一天路程,坐船又是一天,陆地上有马车,去岛上有船,船也好找,河边便有,但是船夫不好找。
找船夫花了小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结果已经七十高龄,动不得手,只能嘴上指挥而已。
他还带了一对龙凤胎,一男一女,说是儿子和儿媳死了,留下一对龙凤胎,不带不行。
龙凤胎比何钰还小,若是单独留下他俩,确实活不了,但是此行危险,何钰也摸不清岛上的情况,万一被人包了饺子,这俩无辜的孩子也会受难。
他提前跟人说好风险,三分之一的生机,那老人满口答应,但是有一个要求,若是他不小心死了,何钰必须照顾两个小的。
这俩小的是龙凤胎,长的也还算精致,若他真的死了,俩人就是孤儿,与何钰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正好缺孤儿培养,忠心的只有从小养着才行,吃的喝的用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何家的,他们才会为了何家奋斗,因为已经将何家当成了自己的家,是一份子。
他爹挑丫鬟家丁,全部都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是孤儿,不是孤儿不用。
如今这个时代与现代不一样,丢孩子不犯法,多生也不犯法,穷人若是怀孕了,有些连打胎的钱都没有,只能生下来,更多的是为了生一个男娃,拼命的生拼命的生,运气差的一口气生十几个女娃,才有可能得一个男娃。
别说是他们,何家都不能例外,他爹这边没有长辈,亲戚该断的也断了,不会打扰到他俩,就这样他娘都受不了议论,生了四个女娃,他家养的起,全养了,很多养不起的穷人会将孩子丢弃,卖掉,送养。
何钰拜过佛,寺院里全是孤儿,他平时出来吃饭,端盘子的小二七八岁的都有,这世道就是这么残忍,孤儿随处可见,尤其是女娃。
何钰不介意男女,他爹可能会控制女娃的数量,何钰不会,他的花楼里正缺女子,倒不是叫她们卖,只是让她们学一门手艺,卖艺不卖身才会被人追捧,冰清玉洁嘛,男人都爱这套。
与老人商量好,大船如期航行,穿过大片的湖水,驶了半天的样子,终于到了要去的小岛上。
何钰留了两个人看船,还有老人与龙凤胎,自己带着其他人摸索着去岛上的中心。
那里建了一个杀手组织,与这个世外桃园一样的小岛格格不入。
外头仗打的凶猛,这里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丝毫没受到影响,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其实这只是表象而已,岛上虽然不与外界关联,不过每个月都会有人如期送来吃食和用的东西,不多,正好够他们吃用一个月的。
有女子用的,也有男子用的,都是些必须品,缺不得,财米油盐酱醋等等,也缺不得,可这个月月底,竟没船过来。
有时候也会拖上一两天,遇到什么事故,开始没人当回事,后来一连大半个月不来,众人心中隐隐预感不好。
管事极尽可能压住底下不同的声音,告诉他们只是出了一些事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他们这话一说说了大半个月,如今也没了人信。
就跟狼来了的故事一样,谎话说得多了,不会有人再信,只是碍于管事的权威,不敢发作而已。
虽是杀手和死士,不过他们私底下也并非一成不变全是冷冰冰的,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年轻人,纵然环境影响,面瘫居多,不过偶尔也有几个八卦的,私底下会讨论各种可能。
是不是上头倒了?
京城不见了?
他们的主子是谁?
要为谁效力?
诸如此类的问题多不胜数,也压在心头,从第一次被送到这里,一直到今天,管事每日告诉他们,要为了主子奋不顾身,拼上性命在所不辞,可主子究竟是谁?
这一天又是如往日一般训练,高强度的训练叫他们平时说不出一句多余的话,上百个人流着汗,笔直的站在正堂中。管事突然告诉他们,要介绍一个人给他们认识。
他们平时训练都在暗处,阴冷潮湿,美名其曰适应黑夜,如此将来遇到再差的环境,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今天通往外头的大门居然‘轰’的一声打开。
一道强光陡然倾下,宛如雨水,唰的刺在他们身上,长期适应了黑暗,如此强的光叫人睁不开眼。
所有人半捂住眼,从指缝里瞧着一个逆光而来的人渐渐接近。
“这就是你们今后唯一的主子。”
第206章 迎接贵客
大门不断打开,光芒越来越强,那人宛如踏着光进来一般,披着明亮,耀眼。
不多时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身影显露,他站在正中,身后跟着十几个人,四个管事一板一眼护在两旁。
“很抱歉打扰你们训练,出了一些事故,府上一个老人出卖何家,害的我娘失踪,我爹下落不明,姐姐们生死未卜。”
何钰表情有些伤心,“好在我爹早有防备,提前将家主之位传给我。”
他掏出家主令,目视前方,郑重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下面一片鸦雀无声。
何钰继续道:“我这人没什么规矩,也不需要你们一定为我牺牲,每个人都该为自己活着,若是在生死之间,我允许你们为了自保而舍弃我,但是有一点,我绝不允许出卖我。”
舍弃和出卖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舍弃是自己跑了,但是不会向着敌人,出卖是直接向敌人汇报他的情况,反过来对付他。
“我也不是一个强人所难的人,若是真的不愿意跟我,我也不会强求。”
人太多了,上百人,何钰才带了多少人,十几个,如果真的打起来,瞬间就能把他这帮人包了饺子,都是专业的杀手,一点逃跑的可能都没有。
所以不能全收,能收几个收几个,剩下的等他变强了再收拢回来。
贪心不足便是蛇吞象,非但对自己无益,还会害了自己,虽然很心疼,这么多人放跑了再想收拢回来不亚于难如登天,但也没办法,没料到有这么多人,也没有本事全部叫他们站自己。
何钰先将自己的情况说清楚,爹失踪娘不见,姐姐们下落不明,就是想让他们想清楚,降低站队的几率。
他最多只能收二十人。
“愿意留下的站左边,不愿意留下的我也会送你们出岛,就站右边吧。”
何钰将要说的话全部说完,底下的人才终于有了反应,毫无例外,所有人脚步坚定的朝左边走去。
何钰皱眉,“你们可要想清楚了,选好了便无法回头。”
出乎意料,人心都会衡量,衡量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他年纪小,又是子承父业,站他有可能万劫不复。
为什么所有人都会站他?何钰以为最多一小半而已。
“其实主上担心什么,属下略微猜到一些。”左管事突然站出来,小声在何钰耳边说话,“主上放心,上任主公交代的很清楚,若是他出了事,您就是唯一的主子。”
管事与死士不同,有些权限,能知道丞相的事,也知道丞相的唯一继承人,就是何钰。
丞相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尤其是最近,他似乎早就料到不对,提前交代他们。
管事也是孤儿,是何家一手养到大的,对丞相忠心耿耿,他也是为了保护丞相才受了伤,丞相特意允许他在这里养老,训练下一代。
管事知道何钰还有一个顾虑,顿了顿道,“无论何家如何,他们都不会背叛,死士的命是何家给的,全身心都该是主上的,您要他们死,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去死,您叫他们活,他们才有资格活,不用有顾虑,也不用担心他们背叛,我当管事十年,只遇到三次背叛的情况,现在无一例外都死了。”
那三个是见到外面的花花世界,舍不得回来,所以背叛,已被他处决。
这要从死士们刚捡回来说起,不仅要是婴儿,还一定是要那种刚出生到两岁之前的婴儿,最好没有记事能力,在这里长大,才会把这里当家,把主子当成唯一要守护的人。
可以不信天,不信地,不信同伴和战友,必须信主子。
每日起床要念十遍死士守则,中午吃饭念十遍,晚上再念十遍,从小念到大,十几年,将主子牢牢刻在心里。
死士守则只有一条,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去死。
“死士没有背叛一说,只有死。”
小孩子只是一张白纸,你往上画什么,他们就以为是什么,从孩提时开始教育,适应了这个环境,他们便以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就跟何钰似的,他生在这个时代,接受这里的教育,一直以为男人三妻四妾,女人相夫教子是天经地义的事,直到他得到了何玉的记忆,才算打开新世界的门,但他心中其实还是偏向这个时代的教育,纵然它有些是错的。
这就是先入为主,将这里当成归宿,别的时代确实什么都好,但是这个时代才是他的家。
死士一样,适应了高强度的训练,将主子牢牢记在心里,全心全意听从主子的安排,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就跟吃饭喝水似的,他们不会觉得苦,反而觉得是信仰,是快乐。
当然也有例外,譬如左管事口中的三个叛徒,因为被外界吸引,就跟何钰得到的何玉记忆一样,于是走上了另一条路。
何钰觉得这种不叫叛徒,只是追求自由而已,福伯那种才是叛徒,为了自己背叛他爹,出卖何家,丝毫不管何家死活,大概是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拖他们一把,将他们也拉去地狱。
“既然左管事保证,那我就信你们一回。”何钰表面笑嘻嘻,心中倒是十分凝重。
左管事叫他放心,他这个心还偏就放不下了,因为力量太悬殊了,等于将小命交给死士们,第一次见面,何钰以前也不了解死士,叫他如何放心?
老的那批死士都被他爹带走,这些全是新的,连他爹都不敢保证忠不忠诚,更何况何钰。
何钰始终相信一句话,日久才能见人心,可左管事都这么说了,他如果拒绝,会让左管事心生间隙,以为他容不下人。
这都是小事,万一以为他打着别的主意,怕自己不被重视,晚年凄凉,干脆勇敢踏出一步,直接抢了他的家主之位怎么办?
虽说名不正言不顺,不过就像皇位似的,能者得之,杀了所有反抗者不是不可能。
何钰心中有顾虑,但是不说,真的将所有人都包揽了下来,与他一起回京城。
一路上有过担心,这些人坐了船,杀了他们往水里一抛,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发现,他们还能得到船,自己上岸。
怎么想怎么合理,但是很意外,他们平安着地,一路上都平平安安。
虽然如此,可也不能掉以轻心,为什么,因为何钰只带了人,没有带财。
给他爹办事的都知道,何家很富,钱和人不在一个地方,这些人就会为了钱,在他身边扮演一段时间的忠心属下,直到打听到钱财的下落。
何钰突然又有些庆幸,钱都被何晓拿走,不在他身边,若真的带着钱财过来,谁还会跟他一个毛头小子?
用别人的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大概都想着抢他的钱,招揽他的人,另立门户。
要想个办法,破开这种局面。
何钰回到京城,开始打他爹门客的主意,一家壮大确实不可取,两家壮大便会达成一个平衡。
就像朝中三足鼎立似的,他爹一股,太尉一股,原本以为实力最弱的御史,竟然是皇上的人,而且在陡然间壮大。
挪开了两座大山,他自然会变大。
何钰决定模仿皇上的做法,搞个两足鼎立,就像跷跷板似的,让死士们和门客们各坐一边。
他既然打了这个主意,如何寻找门客便成了当务之急,何钰想了想,叫人一把火烧了何府。
怎么说都在何府待了那么长时间,何府着火,他们会不过来看看?
若真的来便说明有情有义,留下便是,若是不来,说明何府在他心中地位很低,如此还不如不留。
门客可都是要花钱的,而且是大价钱,何钰现在最愁的就是钱,人是有了,唯独缺钱。
他的计划很成功,诺大的何府突然烧成这样,必然有些古怪,不管本着什么心思,多少会引人过来瞧瞧,还意外引起了官兵的注意力。
许是怕烧到旁边,都是一条街相连,如果真的尽数烧去,又要许多年无法恢复,官兵们得了吩咐,驻扎在四周,打了水过来浇火,何钰就坐在对面的高楼上,亲眼瞧见他生活了十几年的何府烧成灰。
一点念想也没有了,可仔细想想,既然人都不在了,还留着空府做甚?大不了以后团聚后再建一个便是。
何钰这里的视野开阔,除了能瞧见何府,还能瞧见何府的周围。
他爹没走,那些门客也没来得及逃走,待想走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京城被人从外头锁死,不叫人出去。
着急的翻山出去,不着急的留在京城,看事态发展,既然离开了何家,便等于是自由身,当然是另投一门,可投谁便成了问题,他们都在观望,看看谁才是赢家。
有些已经投奔了新皇,有些还在耐心的等,等别人主动来请。
能留在最后的都是本事最大的,就譬如何钰,如果他没有能力自保,他是不会过来的,也不会搁这里待这么久。
许是为了迎接接下来的客人,何钰今天难得穿着整齐,选了沉稳的大黑色,显得他成熟一些。
“下雨了,别叫客人等着,去将人尽数请来。”
何钰坐在窗口,面前是一张桌子,桌子上烧了茶,专门为迎接客人准备。
来福泡茶,他便歪了脑袋去看下面,怕被发现,只开了两指的窗,不过该看到的差不多也能看到。
何府附近已经零零散散站了好几个人。
“把伞带上。”
既然是迎接贵客,自然不能叫人淋了雨。
第207章 不要弱点
遗风应了一声离开,他是个棺材脸,没什么表情,这事本该叫来福去,来福机灵,可惜他认不得人。
万一认错了也是尴尬。
何钰也认不全,只依稀记得几个有特长的,还有一些熟面孔,大多门客有自己的任务,常年不在府上,有些瞧着完全就是生面孔。
何钰隐隐有感觉,混入了其它府上的门客,这京城并非他一家养了门客,凡是家里有几个钱的,都会养上一两个门客,给自己出谋划策。
如果他们走了,或者死了,没空管这些门客,那这些门客要么流浪,要么翻山出去,再要么投靠其他人。
何钰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加上恰好是何府,聪明些的或许早已猜到这里头的暗示,自己投奔上门也不是不可能。
一个人出京危险,要吃要喝还要马,万一上山遇到老虎豹子之类的野兽,再被人打劫一番,即便出了京城也是凄凉,不如找个有钱的主,供菩萨似的供着,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偶尔出把力便是。
许多人怕是都打着这个主意。
何钰倒是忘了一点,他烧了何府,有心人怕是以为他跟何府有仇,别到时候没招来自己人,反而招来了大多跟何府有仇的人。
看来门禁很有必要。
何钰让来福搁门口问来历,记下才能进来,虽然不太尊重,不过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给他面子,他以为你不行,自己就膨胀了,你越是拽,他越是以为你有把握。
何钰倚在窗户口往下瞧,遗风带的那把伞格外骚包,大红色的,白色的梅花,正好与平常相反,正常的伞是白色的,红色的梅花,它这是另辟蹊径。
那伞避开官兵,停在一个角落,伞太大,将角落遮的严严实实,何钰没瞧清是谁,不过那伞被人接在手里,有人自行提着衣摆,脚步缓慢过来。
这是第一个客人。
何钰等了等,果然没多久有人敲响了门,来福先进来,小幅度冲他摇摇头。
嗯?
这是什么意思?
不认识还是如何?
来福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人,这人身长八尺,面如冠玉,何钰还认识,可惜不是他何府的人,是太尉的门客。
记得太尉最喜欢跟丞相较劲,什么都要比,听说何府请来了一个轻功了得的飞鹤,他便请来一个相差无几的白雀。
这人便是采花大盗白雀,严格来说是采心大盗,一旦被他夺走了心,他便会失去兴趣,转而寻找下一个目标。
算是渣男,又不是,至少人家没有真的下手,只夺心,不夺身,也算一大奇迹。
何钰知道这里头有宣传的意思,就跟现代媒体似的,为了红,扮丑啊,拍搞笑视频啊之类的。
白雀为了提高知名度,叫人家好记住他,搞出这么个花样来,他还能落得一个美名,不算衣冠禽兽,亦正亦邪吧。
“什么风把白雀公子给刮来了?”在江湖上混,都喜欢给自己起个假名,就跟明星出道的艺名似的,防止被仇家凭名字查出身份,找上门灭了全家。
“何公子设宴,我怎能不来?”白雀没有半点是仇家的意思,笑眯眯道。
脸皮真厚,请的是何府的门客,又没请你。
当然这话也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何钰给他一个面子,没说出口。
“白雀公子明知道这道门不好进,更不好出,为什么还要淌这趟浑水。”莫不是他出不去?
没道理啊,就算翻山出去有官兵守着,他也能越过官兵,神不知鬼不觉离开。
也就是城门口那道门走不得,太高,不借力上不去,门口又有重兵驻扎,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么多人耗也能将人耗死。
“我是来帮你的,也是为了我自己。”白雀公子手里拿着一把纸扇,胜劵在握一般稳稳摇动,“小公子布下这局,若是没人回应,岂不是尴尬,我来给小公子撑个面子,顺便问一下,小公子还缺人吗?”
何钰摇头,“白雀公子怕是误会了,我不需要帮忙,也不缺人。”
他指了指门的方向。
下雨了,加上天色渐晚,屋里和走廊里都燃了灯,白雀公子回头,门上映出无数个影子。
他挑眉,“看来要重新谈条件了。”
————————
何钰在忙,顾晏生也在忙,忙着给何钰掩盖身份,也忙着筹钱。
打仗需要钱,这是无须质疑的,可钱从哪出,又是一个问题。
几经打仗,又历经天灾**,东有旱灾,西有海啸,交不出田赋,朝廷能怎么办?
只能免,免便意味着国库空虚,尽管已经挖空了心思筹钱,依旧不够,打仗便是个无底洞,今朝的掏了,还有明日的。
顾晏生起草奏折一本,主动替皇上,也替朝廷出力,抓贪官。
没有钱,这些贪官便是朝廷养的肥羊,需要时宰掉,从上往下,一层一层的查,吓的整个朝廷人心惶惶。
既然是顾晏生主动提出来的,这个罪人自然又是顾晏生做,可这么大的动作,没有权没有兵不行,皇上只念着叫顾晏生做这个罪人,却忘了这也是给顾晏生权利和兵,叫他一步步壮大。
也叫顾晏生说的话,越来越像话,原来他说话,声音小点都没人听,如今他说话声音再小,别人也要贴着耳朵上前去听。
许是太尉真的回不来了,尘埃落定,周家元气大伤,部下老臣散的散,找皇上投诚的投诚,顾晏生的威胁对皇上越来越小,加上还有利用价值,竟也相安无事。
只要战事不停的打,钱一直不到位,顾晏生便一直有利用价值,不停的得罪人。
别人嘴上不敢说什么,一旦顾晏生失势,必当落井下石,不说以后,就是现在都有不少人弹劾顾晏生,说他不近人情,贪赃枉法,各种帽子往他头上扣,顾晏生并不以为然。
弹劾他的人越多,他就越安全,这就是一个借口,哪日真的战打完了,钱也够了,朝廷上下一心,皇上便有了借口,道大家都说顾晏生不好,那肯定是顾晏生的原因,以此将他的太子之位撤掉,并非不可能。
总归他是皇上,他说的算。
这世上贪官多如牛毛,每个官就算再清廉,多多少少也会收些礼,上到丞相,下到县令,没有一个彻彻底底干净的。
这两天来找顾晏生的人很多,送礼的送礼,攀交情的攀交情,都怕顾晏生将目标放在他们身上。
不过他们越是如此,越说明他们有问题,心虚,倒也有沉得住气的,顾晏生查出的贪官越多,他们越心慌,就怕顾晏生一个收不住手,将他们的老底查出来。
渐渐的,即便是三品大官,也托人给他带消息,约他出来喝一杯云云。
顾晏生一律不见,礼也不收,这种非常时期,他如果真的见了人,少不得会传出他收了钱之类的胡话,到时候几张嘴也说不清。
来找他的是京兆尹,原来孟建中便是搭上了他这条线,结果出的事太大,京兆尹没管,孟建中才找到丞相那的,此人可不止收了孟建中一个人的礼,原来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商人搭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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