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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人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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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溪客:“……”
步溪客也凑了上来,仔细看了,啧了一声:“这小子……确实挺秀气。”
作者有话要说: 晴兰的胸:我膨胀了。jpg
晴兰的肚子:小老弟,你可以啊。jpg
晴兰的狐球:我要掐着时间,闪亮登场!
昨天忙昏头了,也没时间请假。
最近都不定时了,我文案上挂的十二点更新好像flag哦……打脸。
这几天改成晚上十一点前更新吧,目测从现在开始到月底,白天都要忙各种事。有空时我会尽量双更补偿的。
第48章 我那珠圆玉润的娇夫人 。。。
晴兰本以为生孩子只是疼一次就完事了; 没想到喂奶更疼。
贺族没有找奶娘的习惯,大多都是亲力亲为。生产前于嬷嬷说要去找奶娘; 被晴兰拒绝了。
“燕川这个地方不是皇都; 不管有没有官职在身; 过的都是寻常日子……”晴兰笑道; “我很喜欢这种生活; 不过是喂奶而已,我能办到; 你就不必再让族长操心此事了。”
当时的晴兰说得豪气,只是因为她对喂奶的艰难一无所知。
等晴兰哭着喊疼时; 步溪客也对此事有了新的认识。
“疼就算了……我让娘想想办法。”步溪客道; “岑百夫长家的夫人也刚生产; 我让娘问问去……”
晴兰更是委屈,一边擦泪一边说道:“你又知道什么!就算不喂他; 我也要疼!”
步溪客翻箱倒柜找杯子; 晴兰顿觉不好:“你干什么?”
步溪客道:“我来帮你; 这么疼……看着难受。”
“儿子呢?”
“不喂了。”步溪客说,“他自己想办法填饱自己。”
他说完就要拉开晴兰的衣襟; 晴兰捂着胸口起身就跑:“嬷嬷!嬷嬷你快来!!把他拉出去啊!”
于嬷嬷自打亲眼目睹年关那场腥风血雨受了惊,身体就大不如从前; 也无力训斥步溪客了; 但她最近找到了更好的办法来阻止驸马,那就是倚老卖老。
她发现,驸马这人虽然手狠嘴毒; 但心肠还是软的。因此,于嬷嬷挡在了二人中间,对步溪客说道:“驸马别闹了,老奴实在是没劲拖住驸马了,您就别再逗殿下了,殿下会当真的……”
步溪客笑道:“嬷嬷,你挡在这里没用,我会绕过去的。”
他变了步法,身形敏捷,轻盈地绕过去,抓住了晴兰,两人嬉闹着。
“不许碰我,疼!!”晴兰双手飞快拍打着步溪客的手。
步溪客怔愣:“我还没有碰到你呢!你又吓我!”
晴兰拔腿就跑:“嘿嘿……就是吓吓你。”
“……你怎么跟皎皎……”步溪客心累不已,“也好,现在玩闹着,你也顾不上想疼不疼的事了。”
经他提醒,晴兰又感觉到了胸口憋着的疼,她怔了一下,软软叫了声疼。
步溪客:“不瞒你说,我其实是燕川第一等良医,专治小姑娘这些疑难杂症……”
晴兰:“你这个郎中可真不要脸,说,那你治过多少小姑娘的疑难杂症啊!”
步溪客笑道:“实话说……今日头天开张,殿下是我的第一个病人,不过我有信心能药到病除。”
他眨了眨眼。
晴兰咯咯笑着,再次躲开了他,两人绕着床跑了起来。
于嬷嬷本来想退下,结果刚走到外间,突觉后背抽痛,她抚着心口,叫了起来:“哎哟……哎哟……老奴上不来气了……”
说完,她瘫坐在地上,扶着额头说道:“头好晕……”
步溪客和晴兰赶忙上前,嬷嬷面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
见此情形,步溪客冲出去叫医士,晴兰想扶起她,可嬷嬷整个人是软的。
晴兰急的一头汗,问嬷嬷:“嬷嬷,你怎么了啊?”
嬷嬷握住晴兰的手,念了句阿弥陀佛,气若游丝道:“老奴现在看不清殿下了……强撑着……精神,眼皮……重得很,怕是不行了。”
“怎么会!”晴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嬷嬷又道:“殿下,殿下啊……老奴病了快一年了……自己的身子,自己……自己心里清楚……这是佛唤我归去啊……这串、这串佛珠……”
嬷嬷颤巍巍举起手中的佛珠,套在了晴兰手腕上:“就、留给殿下了……”
步溪客拿着水回来,扶起于嬷嬷,喂她喝水,嬷嬷却脸一歪,说道:“驸马不必了……驸马……老奴要是、要是不行了,殿下就……托付给驸马了。”
步溪客没有说话,他手扣住于嬷嬷的脉门,锁眉不语。
晴兰擦了泪花,问他:“怎么样?”
步溪客轻声道:“脉过快……嬷嬷,你再坚持一会儿,医士马上就到。”
于嬷嬷摇摇头,声如蚊哼,看着步溪客缓缓说道:“是老身狭隘,因不曾见过爱之深爱之真,才不懂将军对殿下的心意。老身将去,只望将军能爱她再久一些……”
晴兰整个人都呆了,眼泪似都凝在了眼眶里,愣愣看着于嬷嬷。
嬷嬷这话让步溪客心有所动,他沉默半晌,低声道:“嬷嬷放心,鹤城那一眼,于我二人言,已是终生。公主亲手在我心血里植下的情根,从此再不惧俗世凡尘风吹雨淋……”
他说的极慢,神情认真,晴兰心中大震,抱住步溪客的手臂,泪流不止。
于嬷嬷似是放下了心,头一仰,向后一倒,合上了眼。
晴兰:“嬷嬷!!”
步溪客道:“老人家年岁大了,年初以来就一直大病小病不断,今日虽突然,但……”
他原本想说几句话安慰晴兰,可耳朵一动,却听见了呼吸声。
步溪客愣了一下,捂住了晴兰的口鼻:“嘘——你听。”
晴兰睫毛上挂着泪珠,屏住呼吸听了,顿时睁大了眼。
“……诶?”
步溪客伸手搭在于嬷嬷的脖颈处,静了一会儿,他收回手,一脸奇怪道:“嗯……许是……还活着?”
晴兰有点不信,可于嬷嬷的确在呼吸,老人家仰着脸张着嘴,还打鼾呢。
晴兰爬过去,在于嬷嬷耳边唤道:“嬷嬷?”
于嬷嬷打鼾声未停。
医士终于来了。
晴兰和步溪客一脸茫然,齐齐退开,让出位置给医士。
医士又摸又掐,掰开嬷嬷的眼皮看,嬷嬷的眼珠骨碌碌转着,还在。
医士收回手,说道:“嬷嬷岁数大了,这些日子忙着照顾殿下,恐怕是没睡好,这是睡熟了。”
步溪客呆愣道:“……别的没问题?”
“无。”医士说道,“稍微有些发热,我开写补药就好。”
送走医士后,步溪客和晴兰站在门前,对视一眼,久久无言。
步溪客曲起手指,刮去晴兰睫毛上的泪珠。
身后,嬷嬷的打鼾声越来越响,轰隆如春雷。
晴兰和步溪客:“噗嗤……哈哈哈哈,吓死我了。”
两人放声大笑,晴兰一边笑一边双手合十,拿着嬷嬷的那串佛珠,念了一声:“上天保佑。”
步溪客道:“我就说,我们燕川靠近栖山福地,又有狐神护佑,怎么会让她老人家这么早就离你而去?”
晴兰:“真的要把我吓死了,以为从此以后,这异乡就只有我了……”
听了这话,步溪客忽然一愣。
晴兰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愧疚道:“抱歉……我并非把这里当异乡,虽不是皇都,但这里是我的第二个故乡,我想,以后我会埋骨此处……驸马,别多心。”
步溪客摇了摇头:“实话说,刚刚公主说出异乡两个字,我担心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无法把这里当做家乡……”
晴兰垂头,慢慢叹气道:“有时,我确实会想皇都,可那似乎只是一种思绪,不可捉摸,虚无缥缈……等我再仔细想,却发现,自己的怀念无法安放,我怀念的到底是皇都的什么?或许……或许是皇兄,是母后吧。”
“去年未能给你过生辰。”步溪客说,“今年,我有东西要送你,贺族的女子十七岁时,家中父兄会送她玉簪挽发……我知道公主不缺这些东西,但今年,我想补上。”
晴兰微笑道:“那我让你给我挽发。”
“好。”
晴兰月中生辰,太后和皇帝送的贺礼提前到了。
可等礼到了才知,这些是给狐球的,并不是晴兰的生辰礼。
晴兰明显失落了许多,送信人却贺喜道:“殿下莫叹气,好礼还在后头呢,皇上没忘了您的。”
果不其然,生辰那天清早,皇都不仅送来了三车生辰礼,还派了礼官,带来了圣旨。
皇兄给狐球赐名朝耀,封为和郡王。
步溪客接了旨,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礼官是掐着日子到的,送来的大礼是给狐球赐名封郡王,但日子却是公主的生辰。
“看在大梁公主的份上,封此子为郡王。”
步溪客听出了这个意思。
晴兰有些失落,回到蕙芷院,她小声对步溪客道:“本该如此。”
狐球出生后,本就该是郡王。
她说完,想了想,又道:“不过这也也好。”
步溪客知道她在忧思什么,抚摸着她的一缕头发,垂眼道:“嗯,这样就好。”
礼官这次来,还带来了一位宫廷画师,说是太后懿旨,命画师给公主和小郡王画幅像带回去。
“母后这是思念我了。”晴兰道,“如此,就画吧。”
她挑了个晴朗的天气,坐在一池莲花旁,抱着狐球,令画师作画。
画师完成后,晴兰拿来看了一眼,脸色变了。
画师忐忑道:“殿下可否满意?”
晴兰张口欲言,又摆手道:“罢了,拿去吧。”
可等画师离去,她却郁郁不乐,抱着狐球偷偷掉起眼泪。
步溪客见了,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晴兰指着心,说道:“这里不舒服。”
“出什么事了?”
晴兰拉过步溪客,让他看向莲池里的倒影,指着自己的脸,泪眼朦胧问道:“我已经……这么圆了吗?!”
步溪客沉默片刻,哈哈笑了起来。
晴兰追着他打,步溪客一把举起狐球,在晴兰额头上如蜻蜓点水亲了一下,说道:“不,你只是,珠圆玉润。”
“呸!”晴兰哭着说,“我不想要!你还我以前的模样!都是你!”
步溪客忙道:“是那个画师画技不到位,我给你画!我给你画!!”
于是,晴兰生辰这晚,步溪客挥毫泼墨,给她画了一幅像。
晴兰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画中人依旧面如满月,眼角含泪,正在莲池边出神望着自己倒映在池中的影子,晴兰凶巴巴道:“君这是画的谁?!我不认识!”
步溪客眼笑似月牙,答曰:“我那珠圆玉润的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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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啊,你要有点求生欲啊!
把胖说成珠圆玉润并不顶用啊!
感谢把公主喂成珠圆玉润的赞助商:
大然然,巫觋,不知名读者,拔羊肝,樱樱桃桃,花er亲了你一口。
公主说,她十分想亲自感谢一下各位的无私投喂。
(嗯)
第49章 一纸书信一座轿 。。。
燕川的漫长冬季; 最适合夫妇以之间交流培养感情。
尤其是今年,月犴族忙着内部争权; 除了偶尔会有下属部落偷偷越界扫边外; 燕川没有大的战事; 将士们身心放松; 在家猫冬。
一月一次的换防结束后; 步溪客回了琼林院,原本脱了战甲; 但想到晴兰之前提过想为他卸甲,于是又把战甲穿了回去; 大声喊着晴兰。
“我回来了。”步溪客拍落雪花; 站在晴兰面前; 咧嘴冲她笑。
狐球在屋内的羊毛毯上坐着玩球,听到动静; 弯眉笑了起来; 开心拍着手求抱。
他头上戴着虎头帽; 穿着厚厚的棉袄,还拖着一条虎尾巴; 朝步溪客这边爬来。
他一扭一扭,口水都乐的淌了出来。
虽然狐球现在不会说话; 只会哼哼; 但步溪客还是看出他的意思。
“爹,抱!”
晴兰解开步溪客身上的银甲,拂去他发上的雪花; 失落道:“每次听到你声音,他都这样开心,看来他还是最喜欢你,我都要嫉妒了。”
步溪客一笑,抱住晴兰,对狐球说:“你娘嫉妒了,我就不抱你了,抱抱她这个小醋缸。”
步溪客拦腰抱起晴兰,转了个圈,跨过狐球,走到了里间,狐球扑了个空,笑容消失了。
好不容易爬到爹脚下,爹却抱着娘走了。
狐球嗷了一声,呼哧呼哧慢吞吞掉了个头,手脚并用,快速爬向步溪客。
步溪客抱着晴兰,躲起了狐球。
只要狐球爬到他脚边,他就会迅速闪到另一边,打声口哨,让狐球继续爬来。
晴兰笑完,拍打着步溪客:“你把儿子当什么了!不许逗他!”
步溪客道:“你开心完了,就开始替他说话?你觉得我不会醋?”
晴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嗔道:“哪里有跟儿子吃醋的爹,荒唐。”
步溪客笑:“我就是荒唐,你呢?你刚刚还说嫉妒他和我亲,我是醋荒唐,你是荒唐醋。”
狐球再次扑来,这次抓住了步溪客的脚腕。
步溪客叫了一声,低头看着狐球人畜无害的笑脸,笑道:“臭小子,掐的好疼。”
小两口有了孩子后,每晚睡觉,都把孩子放在旁边的摇篮中,狐球长大了些,摇篮放不下了,步溪客就翻出他年少时睡过的木床用来圈狐球。
可惜狐球比他精力旺盛,经常会翻出木床,爬到二人中间,抱着晴兰的胳膊,咬着步溪客的头发睡觉。
被发现后,由于晴兰不舍得把狐球抱走,步溪客只好每晚留心,不让自己的头发当夜草喂给狐球。
如此折腾着,把狐球带到了一岁多,等狐球能走了之后,步溪客把亲儿子扔给了皎皎带。
皎皎对这个两尺高的小奶狐十分感兴趣,奶狐到现在也没学会几句话,只会含糊着叫爹娘和皎皎,但他走得快。
不会说会走,半截高的狐球再穿的厚一些,看起来非常好玩。每次看皎皎身后跟着一个会移动的狐球,步溪客就忍不住笑。
不过,狐球跟着皎皎玩耍的快活日子没过多久,狐球两岁时,皎皎被万俟燕送到燕南三桥镇,跟贺族的老一辈们学习去了,同行的还有江小七。
好像是大家私下里约定了什么,江小七原本到了能上马作战的年纪,但江家却让江小七也跟着皎皎去了燕南,让他看护皎皎,督促她学习。
晴兰和步溪客送他们出城,临走前,江小七与步溪客低声说着什么,晴兰感觉气氛不大对,却说不出是具体是哪里不对。
皎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晴兰怀里撒娇了好一会儿,又抱着狐球放声大哭,抹了狐球一脸鼻涕。
狐球一脸嫌弃,两只小手推着皎皎,无奈却改不了被鼻涕蹭脸的命运。
等皎皎和江小七出发后,晴兰悄悄问步溪客:“你刚刚和小七在说什么?”
“交待他好好看着皎皎。”步溪客无奈叹息,“也是时候让她收心了,不然她将来怎么挑起贺族的重担?”
晴兰无意道:“你们看起来很严肃。”
步溪客沉默许久,说:“承诺向来如此……”
晴兰赞叹道:“小小年纪,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给得起承诺了。”
步溪客又是一声叹,结果求抱的狐球,不满道:“是啊,别人家的儿子十三岁就能护人平安,我家儿子两岁了却还不稀罕说话。”
狐球慢悠悠笑了起来,却依然不语。
哑巴倒不至于,这小子爹娘叫的挺顺溜,给他念故事听他也能给反应,但就是不说话,大约是不稀罕说吧。
这晚,晴兰从睡梦中醒来,觉脸痒痒,睁开眼,见狐球坐在她身边,正在玩她的头发。
晴兰转过身,笑道:“你爹的头发玩腻了,开始玩娘的头发啦?”
狐球指了指身后空荡荡的床铺,又指了指外间。
他的意思是,步溪客不在这里,他在外间。
晴兰彻底醒了,掰开狐球的手,拽出自己的头发,她披上外衣轻手轻脚来到外间。
步溪客似乎在写什么,听到动静,他折好放在了信封里,转头笑道:“怎么醒了?”
“你在写什么?”
“没什么,北边的事。”步溪客拉起她的手,说道,“已经写完了,回去睡吧。”
狐球自己爬回了小木床,乖乖盖好了被子。
步溪客经过时,说道:“真是只狐,还假寐。”
狐球可听不懂,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熟了。
步溪客叹息:“这小子,让人头疼。”
晴兰躺下来,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总是没来由的发慌,终是忍不住,问步溪客:“真的没事?最近感觉……感觉整个雅明城的气氛都紧张了不少。”
“没事。”步溪客道,“北边国多事杂,他们一时半会儿还顾不上我们,我只是写信问问小楼兰最近的情况……你睡不着吗?”
晴兰摇了摇头:“睡不着。”
步溪客坐起身来:“那就把狐球搬出去,我哄你。”
生了狐球后,两个人有了个默契,亲热不叫亲热,叫哄睡,哄睡前,还要把儿子连人带床搬到外间,让嬷嬷和几个宫人看管着。
晴兰拉高被子遮住脸,点了点头。
两个月后,天气渐暖。
这日,狐球正顶着狐狸帽子满院跑着玩,皇都来信了。
于嬷嬷拿到信,面色凝重地递给晴兰,晴兰心中一紧,拆开信一目三行。
“母后……”她湿了眼眶。
信是太后写的,大意是说自己非常想念晴兰,希望晴兰能带着廷耀一起回京,让她这个时日不多的老人家见见外孙。
于嬷嬷道:“皇上还送来了车轿随从,让殿下见信后就速速启程返京。”
晴兰忙问:“最近可有什么传闻吗?有关太后的?”
于嬷嬷摇头:“什么都没有。殿下宽心,不要多想,太后福大,不管是什么,一定无事的。”
晴兰抱着信摇了摇头:“不是的,母后的信上虽未提及自己身体,但却殷切盼着我带着狐球回皇都让她看看,还有皇兄……信和车轿是一起来的,又说让我见信即回,刻不容缓……嬷嬷,我想,母后可能病了。”
晚上,步溪客回来后,晴兰同步溪客说了此事和她的猜想,步溪客并没有惊讶,他沉默了好久,点头道:“既如此,公主就跟狐球一起回皇都吧。最近北边有点动静,我怕是不能离开,这样好了,明日我拨一些人替我送公主出城,一路顺风。”
晴兰心中不舍,但又惦记着太后不得不回,说道:“若母后生病,我会留京一阵子,可能要很久……驸马要记得时常写信。”
步溪客龇牙笑道:“那是一定,我啊,要天天给殿下寄信,寄到皇上烦了,让你早早回来和我团聚!”
次日清晨,晴兰带着狐球坐上车轿,挥手跟步溪客告别,步溪客站在城头上,挥舞着高高飘扬的旗帜,一直走好远,还能看到。
等终于看不到旗帜时,晴兰转过头,抱着狐球哭了起来。
于嬷嬷给她擦着泪,劝道:“殿下哭什么,太后不会有事的……”
晴兰哭着说:“女儿不孝,母亲病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虽也难过,可现在我的心里最难过的却是和步溪客分开……”
于嬷嬷一愣,叹气道:“殿下和将军感情好,分离自然舍不得,太后是过来人,怎会因此怪罪公主。”
晴兰频频回头望去,吸了吸鼻子,伤心道:“不知道他离开我,会不会睡不好……万一北边那群月犴狼再打来,他要是受伤了,该怎么办?”
于嬷嬷道:“不会的,殿下不要乱想,驸马吉人天相,怎会有事?”
车行一日,到了鹤城。
晴兰抱着狐球下了轿,看到这熟悉的地方,微微笑道:“好怀念,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
狐球转过头,看向面前的这个城池。
晴兰道:“你爹爹就是在这里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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