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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人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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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贺族人若是恨谁,就会称他为狼。
  步溪客找到江楼和皎皎时,还不算晚。
  贺族人马杀到后,狼群撤退了。
  皎皎脚踏在狼堆上,兴奋地对着步溪客喊:“哥!你看,有这么多!还有一只狼王,虽然个头不大,但加起来足够我娶一城的姑娘了!”
  步溪客甩了刀上的血,数道:“三——”
  皎皎还在笑。
  “二——”
  皎皎昏了。
  步溪客:“一!”
  江楼过去搀扶皎皎,一弯腰,也倒了下去。
  亲人来了,两个脱力的小年轻,终于可以放心昏倒了。
  天亮时,步溪客拖着狼尸和他的妹妹以及……准妹夫,回到了雅明城。
  众人七手八脚把两个小年轻往家里抬,可能人多,太嘈杂,吵醒了皎皎,皎皎从昏睡中强打起精神,吩咐了一句:“这是我给小七下的聘礼。”
  说完,她才继续睡。
  抬着她脚的万俟燕一听,直接甩了手,翻了个白眼:“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不愧是年轻人,到了晚上,皎皎和江小七就饿醒了,皎皎一边大口吃肉,一边讲自己的杀狼经历。
  听她吹得厉害,步溪客问道:“听你这么说,门口那一大堆,都是你杀的?”
  “就是我!”皎皎道,“小七不知道怎么了,只砍一下,不杀死,都要丢给我来。”
  江小七埋头默默吃饭,偶尔给皎皎夹个肉,蘸好了酱放到她碗中。
  步溪客听懂了,对江楼笑道:“你倒心大,那种时候,也不忘把功劳让给她。”
  江小七实话实说:“我没想那么多,我是想使劲砍一刀,好让她省省力气,不要倒下。”
  皎皎也总算是说了句靠谱的:“其实小七才是功臣,我杀狼,他负责保护我杀狼。真汉子!”
  皎皎说完,高兴地拍了拍江小七的肩膀:“小七,这次我猎的狼,统统归你!”
  步固实在听不下去,道:“皎皎!老子当年生的是个女儿,不是儿子!”
  皎皎拍桌道:“有区别吗?反正是一家子!我还是少族长呢!天皇老子能娶,就不许我娶?!”
  满桌人都陷入沉默,只有江小七捧场道:“没有区别,我乐意让你娶,我同意。”
  “看吧!!”皎皎拍着江小七,竖起大拇指,“知道为啥我娶他,不娶在座的各位了吧?!”
  步固疲惫搓脸,把眼睑拉的老长,仰天长叹。
  步溪客沉默之后,说道:“你俩真绝配。”
  晴兰道:“假如这是别的姑娘说出这样的话,我会很震惊。但这话是皎皎说的,我不知为何,就觉得……理应如此。”
  狐球跟着瞎点头。
  步溪客现在跟他爹一个表情,叹完气,步溪客回身,小心翼翼摸着晴兰的肚子,给里面的孩子打商量:“看到你这个姑姑没有?千万不要跟她一样,让爹省省心吧……”
  晴兰拍着肚子说道:“若是她以后长大了,也要去为心上人猎狼,我不会拦她。不过啊,她出门后,我会让她的爹和兄长悄悄跟着。”
  步溪客:“……你是想累死我?”
  狐球:“……帮她打回来狼,让她娶妻吗?不行。”
  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对此都表示不赞同,晴兰也不遐想了,气道:“你俩怎么回事?!”
  步溪客连忙改口:“我是说,肯定会去的,如果我的女儿偏要像她姑姑……也挺好,起码,活的开心,也有人能懂。”
  狐球十分有眼力见的跟着表示:“我也是。我会好好保护她,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晴兰满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腰伤复发了,可怜巴巴……
趴着码出来的字,手臂好麻。


第57章 背井离乡的狐球

  临近年关; 在皇都念书的贺族人回来了。
  这应该是皇帝的意思,今年; 燕川北境安定; 这些在外漂泊的贺族孩子们都回到了家乡。
  贺家兄妹也都回了; 贺塔塔娶了个皇都的妻子; 是中书省右拾遗家的女儿; 性情肖父,刚正不阿; 因敬仰贺塔塔的才华,贺塔塔登门求娶; 她立刻点头; 自己拍板做主把自己嫁了; 如今做贺族媳妇已经是第六个年头,晴兰见过她和她的两个孩子。
  但因这是贺塔塔和他的妻子第一次回燕川; 所以贺家人按照接新娘的礼仪; 备好了接亲礼; 就如当年晴兰嫁来一样,虽然阵容上差一些; 但该有的也都有,金秋那些魁梧的汉子早已在城门口摆好队形; 高高举起手中的龟壳; 要“吓唬”这个第一次来燕川的新媳妇了。
  晴兰在皇都那些年,受这些贺族子弟照顾颇多,与贺家兄妹关系亲近; 因而听说他们要回,尽管身重不便,晴兰还是一早就等在雅明城口,等待着这些贺族人回家。
  看到那熟悉的仪式,晴兰扯了扯步溪客的衣袖,小声说道:“你们这里,都是要吓嫁来的新娘吗?”
  步溪客道:“不是吓新娘,是吓邪祟,保新娘。以前,我们这里苦寒,若是新人从外州嫁来,大多会水土不服,又背井离乡心情苦闷的,婚后很容易生病。我们把这个叫邪祟欺负新人,所以,为了让你们不生病,这个卜卦问吉除邪祟的风俗就保留到了现在。”
  晴兰不以为然:“怕是邪祟没被吓走,新娘倒是被你们吓病了。”
  “哈哈哈哈……想起来了。”步溪客道,“小姑娘你嫁我时,的确吓得不轻,手脚都是冰凉的,我怎么暖都暖不热,真让人心疼。”
  出乎意料的是,贺塔塔的妻子并没有被吓到,相反,这位成婚多年并已有两个孩子的新娘非常像皎皎,瞧见热闹,还亲自走出车轿,带着孩子兴致勃勃地观看。
  晴兰惊讶地发现,这位皇都的姑娘,听得懂贺族话,也会讲。
  步溪客不禁问道:“晴兰,你嫁来多年,怎么只会那么两句?”
  这个两句,是实打实的两句,一句烦人,一句不要。
  烦人是骂步溪客的,至于不要……是说给皎皎这个皮猴的。
  不要乱跑,不要乱动,不要乱吃东西……这个意思。
  晴兰红了脸。
  贺族的人很少和她讲方言,虽然她的婆婆是贺族人,但因为步固是燕川人,祖上又是从皇都来的,所以官话讲得很好,平日里,家中都是用官话交流,步溪客和皎皎也习以为常,并不会对她讲贺族话。
  兄妹俩一般是在贺族的重要节日上,才会说一些贺族话,也很短。晴兰能接触到的,只有步溪客有时为了逗她,故意说给她听的,看她迷茫猜测时的可爱样子。
  久而久之,晴兰会对他说的只有这句:“烦人!” 
  贤才们回故乡,燕川侯自然要宴请表示。
  宴席上,贺图文神神秘秘拿出一沓图纸,交给了步溪客。
  步溪客道:“皇上也同意了?”
  贺图文点头:“只是太后有些顾虑。”
  “怎么说?”
  贺图文道:“她怕我们有取皇都的野心。”
  步溪客道:“我爹领了侯爵,兵权也交了,她还怕什么?”
  贺图文点头:“皇上也是这么跟太后说的。我也亲自进宫与太后说了,我说贺族女子双十这年的生辰是要大办,若是已婚配,丈夫需要提前半年操办,公主二十生辰那年,因北境未定,没办法大办,驸马很是愧疚,我就这么跟她说的,我说你只是想给公主补一个生辰礼。 ”
  “我本意也是如此。”步溪客道,“他们皇都难道是什么好地方?日日夜夜提心吊胆我觊觎皇都……”
  那边玩起了飞花吃酒,狐球也凑了热闹,眼中闪烁着光芒。
  步溪客看了儿子一眼,叹气道:“不过,可能会有人认为皇都好,也确实……你们到皇都读书的,学识才华上,的确要比留在燕川的好。”
  “再怎么说,论藏书学问,咱家是没法跟天子皇城比。”贺图文卷好图纸,“我跟皇帝告了假,这三年,就留在燕川给公主修宫殿了。”
  “辛苦你了。”步溪客给她敬了杯酒,又问道,“怎样,去了那么多年,朝中可适合你?”
  “激流勇退了。”贺图文笑道,“我哥哥是把家安在了皇都,无法再动,因而必须直面朝堂风雨,我就自由些,见水深火热,早早辞官还乡即可。”
  “很棘手?”
  “吃人不吐骨头。”贺图文摇头叹息,“你可知道,我在皇都,几年都不敢舒展身体?盯着你做文章的人太多,加上这几年国基不稳,东宫体弱多病……”
  “不是说,储君身体康健吗?”
  “药罐子里泡大的。”贺图文说,“不过好在已活过三岁,没大病,皇帝看管得严,还算平安。”
  步溪客听出了她的意思,点头道:“明白了。”
  “还有一事。”贺图文道,“等会儿我哥哥会给你看封密旨。”
  问了这么多,步溪客已经知道了皇都的大致情形,眉头一皱,道:“……是有关我儿子的?”
  “骠骑将军真是冰雪聪明。”
  “直说吧。”
  “我不清楚。”贺图文耸肩,“具体什么事,要看了我哥手中的密旨才能知道,但这次回来的大家,心中都有数。皇帝想让小郡王到皇都,做东宫伴读,为东宫稳固再加个筹码,好断了其余皇子们的心思。不过,听我哥的意思,临行前,皇上说,若是公主不舍就算了,但如果小郡王跟我们一起回皇都,他会给步家再封一侯。骠骑将军怎么看?”
  “护子心切。”步溪客沉吟许久,道,“……那就按皇上所说,我也看公主的意思吧。”
  晚上,贺塔塔给步溪客和晴兰读了密旨。
  不是那么震惊的晴兰说天亮再给答复。
  她和步溪客商量了一晚,临天亮时,她叫醒狐球,问了狐球的意思。
  狐球眼睛一亮,道:“我去!”
  晴兰心酸不已,说道:“狐球,你要是去,开春就要和他们一起动身南下,以后,想我们时,怕是见不到了,妹妹出生你也……”
  “妹妹出生我会回来!”狐球道,“爹,娘,我想回皇都念书,和这些在皇都的贺族人一样。”
  “学得本事,荣归故里?”步溪客嗤笑。
  狐球愣了一下,摇头道:“不是……但我很想去!爹,你也说过,有眼见学识,才是真男儿!”
  夫妻俩沉默了好久。
  晴兰把狐球圈在怀里,不舍又欣慰道:“好孩子。”
  开春后,这些贤才要回皇都了。
  晴兰把狐球托付给了贺塔塔的妻子,这位机灵古怪又正直的年轻夫人拍着胸脯向晴兰保证,一定会照顾好狐球,转过头,她还用贺族话向狐球问了好。
  这位夫人学起各地方言来极快,简直像被神摸了舌头,晴兰佩服不已。
  送狐球上车后,晴兰奇怪道:“怎么不见图文?”
  “贺图文吗?”步溪客装作不知道,随口道,“应该是在前面,人这么多,肯定已经上车了。”
  其实,贺图文现在在小楼兰,正在秘密给晴兰建宫殿,照着晴兰在皇都住的兰芳殿复原,连花草树木,屋中陈设,都打算做到一模一样。
  这是步溪客一直想做的事,如今战事结束,步固又交了兵权,他可以放心的向皇上请求,他想给晴兰一个家,更熟悉,更舒适的家,就好像她在这里长大一样。
  皇帝答应了。
  狐球启程时,晴兰跟他挥别,满脸笑容。
  狐球走后,晴兰回蕙芷院大哭了一场,哭的院门口的花都合拢了花瓣,蔫巴巴的不敢鲜艳。
  步溪客哄不好,没法子,把自己缝的丑狐狸塞给晴兰:“那小子命硬运好,你不要担忧他。”
  “我知道……可我不舍得。”晴兰道,“我太狠心了,竟然答应他送他到皇都去读书。”
  “会有人照顾他的。”步溪客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现在,就剩我们俩了。”
  皎皎定了亲后,巡视起了领地。
  她要在这一年内,走遍整个燕川,每到一个村落,就要停下来,问问百姓所需,看整个燕川风貌。
  这是少族长向族长转变的一个讯号。
  江楼索性卸去军职,做了皎皎的侍从,陪她一起巡游燕川。
  小辈们都离家,为长大做准备,留下晴兰和步溪客两个人,忽然觉得公主府过于冷清寂寞。
  为了不让她过度忧思,步溪客许下了许多承诺,答应生下女儿后,带她去骑马,去爬山摘雪莲,去小楼兰故地重游,带她疾驰在燕川的土地上,感受燕川的风。
  “等路修好后……”步溪客道,“我就带你到西边去,看尽世间奇景……”
  晴兰枕在他膝上,摸着他垂下的发,说道:“给女儿起个名字。”
  “明珠。”
  晴兰吃吃笑了起来:“为什么咱们的孩子,都是圆的?”
  “圆圆满满,多好。”
  可能是这次不带狐神玩,狐神就给他俩开了个玩笑。
  明珠出生那天,步溪客的嘴咧到一半,刹住了。
  “明珠?”
  呵,哪里是明珠。
  还是个球!
  步溪客抱着刚出生的小儿子,抬起头,看向晴兰,道:“出了点差错。”
  晴兰喘息着,以为孩子出了问题,急道:“快给我看看,怎么了?”
  步溪客抱着他,坐在晴兰身旁,轻声道:“殿下,不是明珠,是奶球。”
  小儿子哭声很小,像只小羊,咩咩叫着。
  晴兰心化了。
  她接过孩子,嗔怪道:“怎么比狐球还秀气……步溪客,你怎么回事?”
  步溪客轻声笑道:“哦,怪我了?不然怎样?想让他长成小山,吓哭以后的新娘吗?”
  晴兰靠在他肩膀上,温柔看着怀中的孩子,笑了起来。
  “奶球。”
  狐球十岁时,才回了趟家。
  那时奶球两岁多,却和他一样,不怎么说话,偶尔只叫声爹娘。
  狐球独自一人策马回的,下马后,被晴兰揪着尾巴……衣带,揍了一顿。
  “胡闹!怎能如此任性?!万一路上出意外了……”
  “不会的。”狐球抱起弟弟,遗憾又开心道,“知道不是妹妹,我难过了好些天,书都没心思背了。”
  奶球奶声奶气叫了声哥哥。
  狐球侧过头,笑着对晴兰说:“不过娘生的,生什么都好。步延昭吗?”
  晴兰道:“是呢,请苏先生起的名字。”
  “像爹。”狐球说,“我像娘,弟弟像爹。”
  晴兰笑道:“是呢。”
  狐球拉着奶球的手,两只眼睛完成两道月牙:“延昭,跟哥哥回家。”
  奶球颠颠跟着。
  “爹呢?”
  “听说你回来,给你做菜呢。”晴兰道,“你啊,等着被你爹揍吧。”
  “我爹才不会呢。”狐球说,“我爹只会夸我,不愧是他儿子!”
  当然,得知狐球一个人奔回来,步溪客确实这么夸了,但夸完,看见晴兰的脸色,立刻拉下脸,又严肃呵斥道:“假如遇到危险,你让你娘怎么办?”
  狐球:“我算是看明白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随意又优雅地吃着肉,说道:“爹,舅舅没给你封侯,你心中有没有怨?”
  步溪客笑道:“他又没承诺我,我为何生怨?什么王侯,都是虚名。我有你娘就够了。”
  “可爹应得的封赏,舅舅也确实没给啊。”狐球道,“只给了爷爷,还是给一个,就要走一个。”
  晴兰道:“不许说这些。”
  狐球道:“我知道,爹是怕太张扬了,但不公平就是不公平。”
  “好好读你的书。”步溪客道,“其余的,不要在家说,我们也不听。你啊,说话还不如奶球有意思。”
  “他,他会说什么?”狐球道,“我娘都写信跟我说了,奶球和我一样,不怎么爱说话。”
  奶球啃着碗边儿,幽幽看向狐球。
  步溪客道:“他只叫爹娘,都比你这种会讲话的好听。”
  奶球口水涂满碗,呆呆愣了半晌:“嗝。”
  步溪客道:“听见没,打嗝都比你好听。”
  狐球仰头,朗声大笑。
  晴兰歪头看着,满脸笑容:“这笑声,跟你爹一样……”
  狐球指着奶球,说:“弟弟打嗝,跟娘也一样。”
  一家人笑成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啊,闻到了尾声的香甜气息了吗?!

第58章 燕川宝地

  壬子年夏; 皎皎十九岁,终于出嫁了。
  之所以拖这么久; 是因为前年初太后病逝; 所以原计划在那年春出嫁的皎皎; 只好将婚期调后。
  好在江楼也不着急; 他的心; 从皎皎在他家门前堆起狼山开始,就已经踏实了; 皎皎不傻,她喜欢谁; 心里有数。
  江楼知她心意; 也不急于要过门; 江副将急的时候,江楼道:“既然已经两心相悦; 就不在乎早晚; 只要皎皎喜欢我; 我就是没名没分在家奶孩子抱窝都乐呵。”
  瞧瞧这话说的,江副将听的一愣一愣; 回过神来,把他收拾了一顿:“你俩都给我正经点!我可不要抬轿把你嫁出去!你给我把族长娶来!”
  皎皎虽然看起来让人不放心; 但俗话说得好; 虎父无犬女,小时候令人头疼的皎皎,长大了之后; 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于是,去年,万俟燕把族长之位给了皎皎。
  荣升为族长的皎皎每日繁忙,还有许多小伙子围在身边,江副将看得心急,把江楼踢出去,下了死命令:“今年封山前要再不成亲,我就把你揉圆了,踢到关外卖马去!”
  去年开了商路,北境来了许多卖马商。
  江小七呵呵一笑,气定神闲去帮皎皎干活了。
  皎皎十九岁生辰宴上喝醉了酒,搂着江楼的肩膀,说道:“是不是能办了?”
  江楼点头:“只要你还愿意。”
  “本族长一百个愿意!”皎皎打了个酒嗝,举起酒坛,向步溪客晃了晃,吩咐道,“哥,听见没,该准备了!”
  步溪客:“……”
  晴兰:“诶!小族长终于要嫁了,真不容易。”
  皎皎成婚这天,狐球晚到一步,他人到城门口时,雅明城人声鼎沸,半空花瓣,全城的人都涌上街道,载歌载舞。
  狐球随手捞了张笑面狐,戴在脸上,无声息地穿过人群,寻找着爹娘。
  可能他身形像父亲,偶尔还会有喝醉了的贺族人跟他打招呼:“将军好,恭喜了。”
  狐球嘴角一勾,压低声音道:“同喜,劳驾让一下。”
  声音很陌生,但因他人极具迷惑性,雅明城的百姓也没去深究。
  狐球就这样游荡到了晴兰身后。
  晴兰撒了最后一把花瓣,跟着旁边欢唱的百姓拍着手。
  狐球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他拿出给母亲捎的玉佩,伸出手指,小心点了点晴兰的肩膀,把玉佩送到了她眼前。
  晴兰回头,瞬间就认出了儿子。
  狐球又回到了小时候,无法说话的小时候。
  他看着晴兰,咧嘴一笑,想叫娘却叫不出声,抬起胳膊一把擦了泪。
  惊讶过后,晴兰大喜,抱住狐球,情不自禁蹦了起来:“你回来了!太好了!莲华!莲华!狐球回来了!”
  晴兰拉着狐球拨开人群,去找站在高台上,让奶球撒花瓣的步溪客。
  “步溪客!”晴兰跳起来冲他挥手。
  步溪客抱着奶球,低头一看,看到晴兰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眉眼像极了晴兰,暖光照着他的脸,正甜甜笑着。
  步溪客愣了一瞬,笑着骂了一声:“臭小子,还知道回。”
  他抱着奶球跳下高台,把奶球放在地上:“去,那是你那混球哥哥。”
  听到他这么说,奶球回头看了步溪客一眼,似乎是在指责他,抿着嘴笑了笑。
  狐球附身在晴兰耳边大声说道:“娘——弟弟和爹好像!”
  晴兰道:“笑起来就不像了,他笑起来像你。”
  狐球又露出一口白牙,轻声说道:“那是因为娘想我了。”
  他弯下腰抱起奶球,说道:“还记得我吗?”
  奶球点了点头:“放我下去。”
  “哟,会说话啊?”
  “会。”
  狐球把面具摘了,给弟弟戴上,又把他托到肩膀上,让他能看到城中央正在跳求偶舞的皎皎和江楼。
  步溪客伸手摸了摸狐球的脑袋:“怎么样?”
  “我很好。”狐球伸手,摸了摸奶球的脑袋,“你呢?”
  奶球点了点头:“哥哥好,我们就好。”
  狐球微怔片刻,嗤笑一声。
  步溪客道:“你先乐,等明日起来,咱俩慢慢算账。”
  狐球笑道:“吓人。”他却没说算什么账,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皎皎和江楼的花车进府前,她听到有人大声叫她皎皎姑姑。
  皎皎一转头,见哥哥嫂嫂一家站在不远处,她的大侄子像小树一样,一脚踏在高台上,向她挥着手臂。
  “皎皎姑姑,百年好合!”
  皎皎高高举起江楼的手,向他挥舞着:“知道了!”
  步溪客还是没能跟狐球谈心,这小子睡到半夜,留下一包礼物和一封信,又快马回了皇都。
  步溪客点上灯,拆开信,给晴兰念这封信。
  “他这是什么意思?”
  “……”步溪客道,“算了,这是个鹰崽子,在家待不住,总要飞的。不过,看他精神很好,还长高了,我就不担心了,你也放心吧,看起来他能把自己打理好。”
  晴兰不是很高兴。
  步溪客道:“他送了你一块玉佩?”
  “是个兰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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