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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徐后传-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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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不知燕王意下如何?”
    朱棣想了想,说道:“第一个方法是强攻。但金山易守难攻,且纳哈出盘踞东北三十余年,熟悉这里的地形路线,金山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屏障,想要夺下金山,并非不可能,只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至于第二条诱攻设埋伏、引蛇出洞的计策,的确是妙计,但是我与纳哈出交战了十六年,大大小小的战役有几十场了,他能够盘踞东北多年,十分狡猾谨慎,恐怕看出我们诱敌的策略,不肯上钩。”
    亲舅舅的计策被驳回,开国公常升心下不快,问道:“燕王的意思,是凉国公两条计策都行不通了?”
    朱棣说道:“今日,我听见金山传来战马的嘶叫,纳哈出的军队断了粮食,已经开始杀马充饥了。”
    常升忙说道:“被迫杀马充饥,军心必然低落,正是我们发起攻击的好时候。”
    朱棣立刻反驳道:“不,纳哈出的军队十分彪悍,他们杀掉战马充饥,很可能悲痛之下,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战斗力不减从前。”
    蓝玉指着沙盘地图说道:“纳哈出身后是高丽国,高丽国国王明面上对大明俯首称臣,暗地里却依然和纳哈出互通款曲,支援纳哈出和大明对抗,这次纳哈出被困在金山,高丽国肯定会派出车马,给北元运输粮草。纳哈出只是暂时杀几匹马挺一挺,等高丽**粮一到,他们还能抵抗好几个月,而我们的粮草只够半个月了。还请燕王殿下三思。”
    朱棣点点头,“凉国公说的很对,纳哈出身后有高丽国的支持,故他们一直和我们大明周旋,但这一次不会有任何支援了。我们可以困死他们,到了战马斩杀殆尽,现在又是春天,金山连可以饱腹的瓜果都没有,纳哈出必定率大军缴械投降。北伐前父皇也吩咐过,我们要一边打,一边招降,把对方打服了,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投降,而投降对我们大明是有利的。”
    见朱棣如此笃定,冯胜大喜,“哦?为何这一次高丽国不再支援纳哈出了?殿下确定高丽国彻底放弃了北元?”
    朱棣说道:“因为高丽国即将不复存在了。边境有一位大将军叫做李成桂,他不满高丽王室**无能久矣,屡次写信给我,表示对国王的不满。这一次我们北伐,高丽国国王要他运粮草支援纳哈出,并且要他本人领兵加入纳哈出的军队,和我们大元对抗。”
    常升大怒:“高丽国国王真是个阴险卑鄙,两面三刀的小人!”
    朱棣将一封信递给冯胜,说道:“李成桂的手下不满高丽国国王的昏庸,学着当年赵匡胤黄袍加身,认了李成桂为主,李成桂决定倒戈,起兵勤王,他攻下了都城,杀了高丽国王王耦,夺了玉玺,成了高丽新的国王。这是他刚刚给我写的亲笔信,表示和北元决裂,不会支援纳哈出一兵一卒。”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送上,别忘记留言哦
    
    ☆、第264章 宴会惊魂
    
    且说燕王就藩,来到北平,天高皇帝远,洪武帝再也管不到自己儿子纳不纳妾,所赐的高丽绝色贡女七点仙刚到燕王府,就被李成桂派来的秘使偷偷接回了高丽国,有情人终成眷属。燕王府放出消息,说七点仙水土不服,舟车劳顿,一命呜呼了。
    七点仙的弟弟海寿继续留在燕王府当差,成为了朱棣和李成桂秘密联系人,海寿十几年如一日的怂恿姐夫李成桂起兵,灭掉高丽国,杀掉国王王耦,为金家人报仇雪恨。
    朱棣为了牵扯高国丽和纳哈出,也有意结交支持李成桂,并提供了秘密打造的火炮□□等武器,李成桂兵强马壮,加上爱妾七点仙吹了十六年的枕头风,他终于决定下手了。
    高丽国和北元一样,国运到了日落西山的地步。李成桂的军队势如破竹,攻破都城开城,将整个王姓皇族,无论男女老幼都赶到了海船上,大船行至江华岛和巨济岛之间的海峡时,凿穿船只,整个高丽王族彻底覆灭。
    就连高丽国并非王族,只是姓王的家族都被迫改为母族的姓氏,一时间王姓在高丽绝迹。
    李成桂成为新王,并上表国书,称高丽国末代国王王耦血统并非正统,乃是奸臣辛旽和妃子的私生子,伪王残暴昏聩,且勾结北元,对大明阳奉阴违,李成桂不得不替天行道,铲除了伪王王耦,对大明俯首称臣。
    李成桂上书曰:“伏惟小邦自恭愍王无嗣薨逝之后,辛旽子禑冒姓窃位者十有五年矣。迄至戊辰春,妄兴师旅,将犯辽东,以臣为都统使,率兵至鸭绿江。臣窃自念小邦不可以犯上国之境,谕诸将以大义,即与还师,禑乃自知其罪,逊位子昌。”
    “昌亦暗弱,难以莅位……于是一国大小臣僚、闲良、耆老、军民等以为军国之务不可一日无统,推戴臣权知军国事。臣素无才德,辞至再三,而迫于众情,未获逃避,惊惶战栗,不知所措。伏望皇帝陛下以乾坤之量、日月之明,察众志之不可违、微臣之不获已,裁自圣心,以定民志。”
    此外,李成桂拟了两个国名,“朝鲜”和“和宁”,遣使者交给洪武帝,请求大明裁定国号,洪武帝觉得“朝日鲜明”文雅古韵,便御笔勾下了“朝鲜”,下诏曰:“东夷之号,惟朝鲜之称美,且其来远,可以本其名而祖之。体天牧民,永昌后嗣。”
    朝鲜立国,李成桂迁都汉城(今首尔),是为朝鲜□□,封了爱妾七点仙为和义翁主。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且说李成桂攻破开城,北元纳哈出坚守金山,斩杀军马为粮食,望眼欲穿都盼不来高丽国支援的粮草,却听到了高丽覆国,李成桂登基的噩耗。
    纳哈出自知大势已去,燕王朱棣亲自入军营招降,朱棣身边大多是张玉、火里火真这种从北元投降的大将,在诸人的劝说下,纳哈出决定投降大明。
    不费一兵一卒就赢了纳哈出,主帅宋国公冯胜大喜,为表示大明的诚意,当夜开宴,将纳哈出请到上座,两军尽欢,痛饮美酒,就当大家举杯一笑泯恩仇时,酒宴突然变故横生!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有些微醺,纳哈出说的都是蒙古语,他将杯子里的酒浇在地上,和身边的大将说了一句话。
    开国公常升听不懂蒙古话,身边有一个赵指挥使懂得蒙古语,他脸色突变,在常升耳边说道:“不好,纳哈出对亲信说他们只是诈降,等把我们灌醉了,他们就反攻大明军队。”
    常升大怒,酒劲上头,没有多想,立刻走过去拔刀劈砍纳哈出!纳哈出是主宾,由朱棣亲自作陪,眼瞅着纳哈出即将当场毙命,朱棣抡起椅子格挡常升的大刀,推开了纳哈出。
    纳哈出一怔,而后也拔出佩剑刺向常升,用蒙古语怒吼道:“原来招降是假的!竖子安敢暗算与我!”
    见主帅受辱,纳哈出手下大将也纷纷摔杯拔剑,方才充当翻译的赵指挥使目光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容,毅然拔刀砍去,被刚刚投降的北元大将们一哄而上,当场毙命。
    大明主帅老将冯胜当机立断,将常升拉到身边,啪啪两个巴掌扇过去,“胡闹!多喝了几杯酒就开始耍酒疯!差点惹得军队哗变!你这个醉样真是辱了你父亲开平王常遇春威名!”
    冯胜老当力壮,两个巴掌也没有留情面,常升的脸都被打肿了,牙齿都被打飞了一颗,整个人惊呆了。
    朱棣首先弃剑,大声叫道:“放下武器,方才开国公喝醉了!你们别跟着起哄!”
    洪武帝法古建邦,本质是对武将不够信任,利用亲生儿子们节制武将,所以燕王发号施令,无人不敢从。
    就连主帅冯胜也解开了佩剑腰刀,放在酒桌上。
    但是刚刚投降的纳哈出不为所动,依然持剑而立,方才他的手下已经砍死了赵指挥使,恐怕覆水难收了。
    一旦北元军降军哗变,后果不堪设想!
    朱棣摊开双手,以示诚意,慢慢接近纳哈出,说道:“方才是误会,常升喝醉了,我就这叫他给你赔罪。”
    常升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大声叫道:“我没醉!方才纳哈出用蒙语说他们只是诈降,等把我们灌醉了,他们就反攻大明军队!我才开始动手的!”
    朱棣和北元交战多年,他勤奋好学,懂得蒙古语,一听常升如此说,加上赵指挥使已经身亡灭口,便知不懂蒙语的常升被人算计了。
    朱棣说道:“常升,方才纳哈出以酒浇地,说的是祭拜战死的将士,愿他们安息。”
    常升难以置信,指着血泊里的赵指挥使说道:“不对!方才他明明是说——”
    早就投降大明的原北元将领张玉和火里火真一起说道:“开国公,燕王说的意思才是对的,赵指挥使的翻译南辕北辙,是故意激怒误导你。”
    张玉和火里火真的母语皆是蒙语,哪怕朱棣的翻译有误,他们也不会听错。
    亲舅舅凉国公蓝玉一脚将外甥常升踢的跪下,“蠢货!被人算计都不自知!差点酿成大祸,功败垂成!”
    蓝玉看似大骂外甥愚蠢,其实替外甥开脱罪名,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故意译错语言的赵指挥使身上。
    如今要以大局为重,元帅冯胜立刻说道:“赵指挥使是北元收买的奸细,故意误导常升,以离间我们。不过常升太过冲动,搅乱庆功宴,来人,将常升拖下去打五十军棍!免去一切职务,罚到辎重营喂马!”
    对于一个公爵而言,这种处罚太严苛了,常升正要争辩,抬头见舅舅蓝玉暗示的眼神,只得磕头认罪,“末将知罪,任凭受罚。”
    冯胜和朱棣的诚意终于瓦解了纳哈出的戒心,纳哈出弃剑,手下们也纷纷收刀,坐回各自的座位上。
    纳哈出主动替常升说情,“燕王殿下、宋国公,这位常大将军被奸人蒙蔽,又恰逢酒醉,未免冲动了,请元帅免了常大将军的五十军棍,只罚喂马即可。”
    纳哈出能够在高丽国和大明之间周旋三十余年,见风使舵的功夫早已炉火纯青,他主动递过了梯子,冯胜当然顺着下台了,说道:“既然如此,就让常升罚酒一缸,喂马谢罪如何?”
    纳哈出点头说道:“大善。”
    常升扛起一罐酒,一饮而尽,赢得纳哈出等降军的喝彩,重归于好。庆功宴才避免成了鸿门宴。
    可惜赵指挥使已死,问不住背后主使,冯胜将一切密报给了洪武帝,请皇上查清真相,给常升定罪。
    入夜,常升在营地喂马,燕王朱棣到了马房,屏退众人。
    常升抬头,见到是朱棣,隐隐有些失望。
    朱棣心中暗叹,问道:“你以为是我是凉国公?”
    常升是个直脾气,他将一捆干草用木插挑进马槽里,头也不抬的说道:“是啊,我以为舅舅来看我了。”
    朱棣说道:“正因蓝玉是你舅舅,所以他要避嫌,不能私下见你。这次北伐招降纳哈出,你居功甚伟,可是今晚酒宴上一时冲动,毁了你所有的功劳,回去后八成还要获罪。”
    常升低头用耙子清理马粪,说道:“错了就是错了,随便皇上怎么罚我,我重返沙场,戴罪立功便是。其实有谁比燕王殿下更了解我们常家的冤屈呢?我们多做多措,他们不做不错,你我都被东宫吕氏算计过无数次了。”
    “这一次赵指挥使故意翻译错误引我入局,估计也是吕家人的手笔,哼,他们得了皇太孙之位还不够,一直提防着我们常家,想要削弱常家在军中的势力,以防我们有一天会拥立嫡孙朱允熥。燕王殿下,你是最年长的亲王,又在军中颇为威名,今天他们利用赵指挥使算计我,明天他们就敢用卑鄙无耻的方法算计你。”
    作者有话要说:  金山之役后,纳哈出的投降宴会发生令人费解的这一幕至今都是个谜,是舟自己脑补推测的细节和前因后果,应该和吕侧妃朱允炆有关系,这符合他们一向的“犯罪手法”。他们不放心常家,要彻底斩断隐患。
    今天依然双更,看完回来补评。
    
    ☆、第265章 母女争夫
    
    能够位列国公的常升粗中有细,绝非浪得虚名,事后清醒过来,立刻认识到自己中计了,配合冯胜演了一出负荆请罪的大戏,安抚纳哈出。
    被罚喂马也是心甘情愿,做事一丝不苟,他从麻布带子里抓住一把粗盐,军马粗粝的舌头舔舐着他的掌心。
    常升挽起了衣袖,胳膊上布满了伤疤,都是冲锋陷阵留下来的痕迹。朱棣身上也是如此,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可是洪武帝偏心东宫庶长孙朱允炆,朱棣和常家守护大明,赴汤蹈火,冲锋陷阵,冒着生命的危险,但同时还要应对东宫各种暗箭的算计。
    洪武帝非要废嫡立庶,常家虽然忠于洪武帝,若说没有一点怨气,那绝对不可能的。就像朱棣,明知父皇偏心,徐妙仪生产才三日,春雪飘飘,就狠心将燕王府赶出京城。可那是他的父亲,也是君王,于忠于孝,他都必须服从。
    对于常升的怨言,朱棣无法给出任何回应。藩王和武将互相节制,倘若来往过密,恐怕京城里又要猜忌他们的关系了。
    常升有些心灰意冷,朱棣心中何尝不是如此?
    这样拼命付出到底为了什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朱棣原本是打算去马房提醒常升的错误,让他平息怒火,可常升心里明镜似的,他无话可说,遂回到营帐。就藩十六年,他改造北平城,这座古都重现辉煌;保护边关,如今东北纳哈出投降,高丽国也易主了,盟友李成桂当了新主,从此燕地东北边关重获和平,百姓安居乐业……
    可是之后燕地的命运会走向何处?亲历了朱允炆买通赵指挥使算计常升的毒计,朱棣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个阴险的侄儿会放过他这个最年长、最强悍的皇叔!
    朱棣负手看着营帐里的大明堪舆图,目光落在汪洋大海里的几个岛屿。如果……将来真有这么一天,我就带着妙仪和孩子们乘船度海,去海外冒险,占地为王吧!连同五弟也一起走。天下之大,并非一定要拘于中原之地,我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朱棣的目光落在北平城,神情渐渐温柔起来了,那是他的家,妙仪在燕王府里等他回家。
    ……然而,徐妙仪此刻却身在草原鞑靼部落的领地。春天的草原夜晚异常寒冷,她穿着羊皮袍子,外面罩着皮盔甲,头戴狐皮帽子,帽子毛发纤长浓密,衬着她巴掌大的一张笑脸,已经四十多岁的徐妙仪,在火把的光辉下宛若少女。
    这里是丘陵地带,从熄灭的木炭,还有地上散落的羊骨头等杂物来看,这里应该建过营地。
    徐妙仪一脚将漆黑的木炭踩进泥地里,说道:“我们来晚了一步,偷袭不成,买的里八刺已经挪了位置。”
    鞑靼部落首领乌格齐说道:“天元帝狡猾多疑,他在我们部落里安营扎寨,但从没放松过警惕,故每天都会换个地方扎营,行踪诡异,连亲信都捉摸不出下一个营地会在那里,不过——”
    乌格齐打了个嘘哨,唤来数条猎犬,“天元帝豢养驯服了一个狼群,狼群味道独特,我们可以利用猎犬重新找到他们的行踪。”
    夜色下的群山线条起起伏伏,犹如黑色的海浪,篝火边上,穿着马步裙、头戴圆顶小帽子、一头青丝编成了几十条小辫子,扎满了各种珊瑚、宝石还有指甲盖大小的银铃铛,打扮成蒙古少女的永安郡主跟着侍女们学着蒙古舞蹈,她跟着跳了几圈,就兴冲冲的跑在买的里八刺跟前显摆,“大叔,我刚学几个舞步,你看这是飞鹰展翅。”
    永安郡主挥舞着双手,双肩夸张的起伏摇摆。
    小八冷笑,“我看这是母鸡打鸣。”
    永安郡主不以为意,换了一个舞步,她身体轻盈,双腿优雅的在草地里旋转弹跳,“大叔快看!这是山羊上坡。”
    小八翻了个白眼,“分明是母猪上树。”
    永安郡主笑了笑,她完全继承了二舅徐增寿的厚脸皮,拿起小八桌上的酒碗,倒了半碗清冽的美酒,顶在头顶上,“我还会跳顶碗舞呢。”
    永安郡主舒展手臂,张开胳膊保持平衡,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原地旋转起来了。
    马步裙就像一张面饼似的张开,一根根细长的辫子在空中飞舞,细碎的铃铛响起,和少女的笑声相和,犹如天籁之声。
    她转的越来越快,面容越来越模糊。渐渐的,这张尚带着稚气的脸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他说不清是爱了一辈子、还是恨了一辈子的女人。
    小八缓缓站起来,走向了这个梦魂牵绕的女人。
    可惜永安郡主永远美不过三秒,正当小八靠近时,她头顶的酒碗被甩了出来,刚好砸在他的额头上,酒水糊了一脸!
    小八顿时被冷酒浇清醒了,她不是她,长的再像也不是她。
    永安郡主乘机“投怀送抱”,她捂着额头,身子一软,倒向小八身上,“哎哟!转头晕了!头好晕!”
    小八本能的伸手抱着永安郡主,永安郡主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你就娶了我吧,大叔。我样样不如我母亲,好歹跳舞比她强啊,以后我天天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小八忍住狂抽她一顿的想法,“你能不能不要学徐增寿?这般厚颜无耻不要脸。”
    永安郡主说道:“这次我没学二舅啊。就这种厚颜无耻不要脸的行为,分明是随了大叔你呀。”
    小八简直不敢相信朱棣这种循规蹈矩、冷面木讷的男人会生出永安郡主这种能活生生把人气死的顽劣闺女。
    小八讽刺道:“你不像是朱棣的女儿。”
    永安郡主说道:“不像我爹,难道像你啊?”
    小八一怔,永安郡主身为人质在他营地的所作所为,的确和当年他在金陵为人质时一模一样。狡黠、张扬、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像一头孤狼似的寻找出路。
    这个女孩,还真的像自己呢……就好像,他真的娶了妙仪一样。如果他们有女儿,应该和永安郡主一模一样。
    小八本想放开手,任凭永安郡主摔倒在地,心中有了这个念头,便舍不得放手了,正思忖着,属下来报,“陛下,燕王妃来了。”
    永安郡主听说母亲来了,忙从小八怀里跳下来。
    小八看着双手空空,怅然若失,问道:“她一个人?”
    属下说道:“是一个人。”
    小八一抬手,“快请。”
    徐妙仪单刀赴会,踏着夜色而来,小八亲自将她请到上座。
    徐妙仪坐定,问道:“我女儿呢?”
    小八倒了酒,“不着急,你我一别就是二十多年,先叙叙旧情如何?”
    徐妙仪冷冷道:“好啊,那我从头开始叙吧,你绑架过我、害得我表哥堕落、我父亲战死沙场、在燕地就藩十六年,你几乎年年派兵滋扰燕地,这就是你我的旧情,都是算计、泪水,血腥和伤痛。”
    小八放下酒壶,说道:“你我各处一国,互相对持在所难免。你失去了父亲徐达,我也失去了大将王保保,大元从此无名将作阵,军队一盘散沙。至于朱守谦……是我对不起他。可是我和他相处两年,在他眼里,你比他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我不信他会堕落……即使真的堕落了,也是为了你。”
    徐妙仪冷冷一笑,“如此说来,除了对我表哥愧疚,你居然觉得自己清清白白的?别废话了,我的女儿呢?”
    小八摊开手心,掌心躺着一枚平淡无奇的白玉指环,“你还记不记得它?”
    徐妙仪说道:“所有关于你的一切,都是痛苦,遗忘是最好的选择。”
    小八笑道:“哈哈,你分明记起来了!这是你我分别时,我从你手指上抢过来的。戴上它,我就让你见女儿。”
    徐妙仪拿起指环,套在手指上,指环上还留着小八掌心的余温。
    小八拍了拍手,侍卫们押着永安郡主从帐篷里出来。
    “娘!”永安郡主跪在徐妙仪身边,趴在她的膝盖上哇哇大哭。
    徐妙仪脸色大变,对小八怒目而视:“你对我女儿做些什么?”
    小八蒙冤受屈,说道:“在金陵时你们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待你女儿。还能如何?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打没骂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哭。”
    永安郡主抹着泪,哽咽道:“他说一定要娶娘,我说代替娘嫁给他,他不肯要!呜呜,我长的又不丑,他凭什么不肯娶我!”
    徐妙仪一僵,很快回过神来,恨铁不成钢的朝着大女儿的屁股拍了一记,“代母出嫁?长了本事了你!老娘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给我滚回王府绣花去!”
    徐妙仪一边教训女儿,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在女儿掌心里写到:“你先往北走,百步之外有接应,我随后就到。”
    永安郡主心领神会,在母亲大腿内侧写了个“是”,面上装作不知,继续哭嚎,鼻涕眼泪全都蹭到了母亲膝盖上。
    小八说道:“我养的狼都没有你女儿能嚎。”
    徐妙仪飞了一记眼刀,“你要的是我,放她走。”
    小八上下打量着徐妙仪,“你真的愿意跟我回北元?当我的皇后?”
    徐妙仪叹道:“不愿意又如何?放她走,我就跟你走。”
    小八问道:“你舍得离开朱棣?”
    徐妙仪说道:“为了孩子,相公皆可抛。”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永安郡主得了舅舅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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