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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姑娘爱吃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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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完了,忽又觉得有些可怕。
不过一转眼就释怀了,毕竟吃喝玩乐才是来这里最重要的事。
点完菜小二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没一会儿忽然有人敲门。
吟冬过去开门。
店小二刚走,应该不是酒楼里的人,白惊蛰不免好奇会是谁,目光跟着吟冬走到门口,只见吟冬见了门外的人,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六殿下。”
闻言,白惊蛰一愣。能被称为“六殿下”的人,放眼大晋就只有一人——
六皇子,谢启。
这位六殿下的名头可是响当当的,算得上个是文武全才,颇受皇上宠爱,世人都说他是储君之选。不过白惊蛰对他并未好感,听爹爹说起过他的行事作风,白惊蛰觉得这人心机太重,难为仁君。
“殿下,六殿下来了。”吟冬转身对长孙兰夜道。
“请六殿下进来吧。”
门打开,进来一个一身华服的男子。
一看清那人的脸,白惊蛰和付云桑皆是一愣。
这人不就是前几日在容州客栈碰见的那个流氓吗?
白惊蛰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不动声色稍稍侧身,尽量挡住付云桑。
“祁王,好久不见。”谢启面带微笑。
“六殿下,好久不见。”长孙兰夜坐着应了声。
“刚听底下人说你来了,还以为是看错,就想说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是你。”
长孙兰夜但笑不语。
看得出来,修颐哥哥与这位六殿下交情不怎么样。
见状,谢启丝毫没有觉得尴尬,甚是自然的将话题移开。
“在下谢启,请问几位如何称呼。”谢启将目光投向房间里的其余三人。
对方这次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白惊蛰也不好发作,他既已自报家门,她若是不答倒是她失礼了。
白惊蛰起身抱拳,“白惊蛰见过六殿下。”
见她抱拳,对方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后退一步,片刻之后,似乎察觉自己反应太大有些失礼,笑着道:“姓白,想必这位就是白将军的掌上明珠了吧。性子直爽,在女子中间倒是少见,怕也是只有将门之后才能有如此风范。”
听完这一堆客套话,白惊蛰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答好,拿不准这个六殿下说些话是何用意,憋了半天,总算是憋出来了一句,“六殿下过誉。”
这句话一说出来,白惊蛰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是白姑娘过谦。”
说完谢启看向元朗。
知道元朗不喜这种场合,白惊蛰代他道:“他是元朗。”
谢启也并未不满,只笑着点点头,而后目光落在付云桑身上,“这位姑娘风姿绰约如此,莫不是王府里的人?”
话是谢启问的,不过他却似乎并不关心答案,话还未说完注意力已经全在长孙兰夜身上。
看出对方的意图,付云桑反应很快,几乎是没有丝毫停顿,道:“小女付云桑,见过六殿下。小女只是一介医女,并非王府里的人。”
在长孙兰夜面前一心两用实属犯忌,谢启收回视线,面上笑容不减,“哦,是嘛,失礼失礼。”像是要挽回一点自己的面子,又道:“只是见付姑娘气质与修颐有些相像,便以为付姑娘是修颐身边的人,实在是失礼。”
白惊蛰越看这个谢启越不喜欢,一直揪着修颐哥哥和云桑不放,而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对,不止有话,还有坑。
“劳六殿下挂念。”长孙兰夜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道。怎么听都听不出一星半点的感谢。
因长孙兰夜这句话,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僵,可是谢启却像是全然未觉,“哪里哪里,修颐不怪我就好。前几日萧夫人进宫还跟母后说起要给你选妃的事呢。”说完,顿了顿,“好了,我也不打扰了,你现在入了京,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聚。”
“慢走。”
谢启冲白惊蛰他们稍一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
白惊蛰不由自主跟了几步到门口,只见谢启一出去,几乎每间房子都有人出来同他打招呼。
隐约听到那些人彼此称呼是“大人”,白惊蛰愣住,难道这些人是朝廷官员?
这架势让白惊蛰不禁想到一个词——
黑泥。
就在她被惊得失语的时候,身后传来修颐哥哥的声音。
“这才叫天下第一楼。”
闻言,白惊蛰心头猛地一震。
作者有话要说: 长孙兰夜:那我应该就是完美?
白痴·白:嗯!
蠢货·付:……嗯。
王八蛋:我看是不要脸还差不多。
☆、chapter 44
因为谢启这一搅和,饶是山珍海味,白惊蛰也没了胃口,吃了几口就默默落了筷。其他人也是兴致缺缺,吃完饭一行人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卧云别苑,大家各自回屋。
白惊蛰带着阿春往自己的房间走,走了一段,还是觉得关于谢启的事情应该跟修颐哥哥说声。
“阿春,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回去。”白惊蛰突然停下。
阿春还没反应过来,自家小姐就跑远了。
“修颐哥哥!”白惊蛰追到长孙兰夜屋外才追上他。
长孙兰夜停下,等着她走近,“蓁蓁,有什么事吗?”
白惊蛰在他面前站定,稍微缓缓,道:“修颐哥哥,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要告诉你一下。”
“什么事?”
“之前在容州的时候,我有见过谢启。就是住进客栈的那天,我打开房间里的窗户,谢启坐在街对面的茶楼里。当时云桑也在。他应该也看到了我们。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长孙兰夜听完,沉吟片刻,“我知道了。”说完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不少,他面带愧色,“本来想让你无忧无虑地玩几天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你卷了进来。抱歉,蓁蓁。”
这次他没有再说“不要管”、“交给他”之类的话。
白惊蛰微微仰着头,笑着,“所以,我现在算是跟你和爹爹会合了吗?”
她总是能在不经意之间就撞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像撞散了一团棉花,长孙兰夜看着她,嘴角微弯,“嗯。”
能跟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白惊蛰觉得很高兴,“我就是想来跟你说下这件事。那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抬手捏捏后颈,“坐了这么久的马车,累死了。”
“好。好好休息。”
“嗯。”
“蓁蓁。”
白惊蛰走了几步,忽被叫住,转身。
他站在廊下,身后有房间里洒出来的微弱光亮,看着她轻声道:“后面我可能没办法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如果再遇到谢启,尽量避开。”
“好,我知道了。”看出他的担忧,白惊蛰脸上扬起一个笑容答应。
*
回房洗漱完白惊蛰就上床躺着,明明觉得很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折腾得实在心烦,干脆爬起来上了屋顶。
白惊蛰双手枕在脑后躺下去,被夜风一吹,舒服得只想叹气。
在这儿还能看到街上的灯光,果然是帝都,都已经这么晚了,竟还有店铺亮着灯。
忽而,一声轻响,有人上了屋顶。一听那踩在瓦上的脚步声,白惊蛰不转头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你也睡不着?”白惊蛰目视远处,声音带笑问。
元朗在她身旁坐下,递过来一壶酒,“要喝吗?”
白惊蛰稍微坐起来,手肘撑在屋脊上半躺着,接过元朗手里的酒,“有酒不喝,岂不是暴殄天物。”
两人一人一壶酒。白惊蛰拿着酒壶朝元朗举了举,痛饮一回,要不是酒壶被人抬起,她能一口气喝完。
“喝太急,容易醉。”元朗收回手,轻声道。
是喝得有些急,从嗓子眼到肚子里,一片热辣,烫得脑子也晕乎乎的,白惊蛰躺下一点,往后仰头,“醉了就醉了,刚好睡不着。”
“在想什么?”
“嗯?”白惊蛰抬起头,只看得元朗的背影,顿了顿,“好像有很多很多事,但是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两人之间静了会儿。
“你觉得谢启这个人怎么样?”元朗开口问。
白惊蛰“呵”一声笑出来,坐起来,看着天空中的弯月没有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起这个名字,白惊蛰就情不自禁想起今晚在迎仙楼看到的那一幕,谢启沿着长廊往前走,旁边一扇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个个谄笑着的人,将他簇拥在中间。
一想到那些人多是朝廷官员,还有谢启脸上的笑,白惊蛰就莫名觉得后背发冷,又有些莫名的悲凉。
“不知道。”白惊蛰回答。
元朗仰头喝了口酒,问:“想走吗?”
“嗯?”白惊蛰怀疑自己听岔。
元朗目光不知落在前面何处,握着酒壶的手暗自收拢,指尖微微泛白,面上风平浪静,“如果我说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跟我走吗?”
闻言,白惊蛰嘴角轻牵。
走?她能走到哪儿去?
她能抛下一切权利富贵,甚至抛下自己的姓名,可是爹爹、修颐哥哥、蓉姨清叔,她要怎么抛下?
这些情绪被酒一点,忽然就像失了控,揪扯着她不放,白惊蛰忙低下头,平复之后才抬起来,一点没正经地笑着,凑到元朗面前道:“好啊。不过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元朗抬眼静静地注视着她,半晌,低声,“已经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你没有打算跟我走,所以已经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啊~被看出来了。”白惊蛰有些惋惜道,脑子愈发昏沉。
“可是我却看不出来你们在想什么。”后面这句话几乎是用气音再说,所以只有她自己听到。
低落不过片刻,下一瞬白惊蛰又恢复了之前的不正经,“老实说,我觉得我才是那个最应该戴面具的人。”说着,白惊蛰靠过去,脸凑到元朗面前,软软地举着食指点在那银色半面上。
感觉到那压在脸上的轻微力道,元朗微怔,看着她,一动不动。
“这个东西真是讨厌,又硬又冰。”白惊蛰眉间微蹙,说完,支撑着手臂的膝盖一软,整个人就往前倒。
元朗一惊,一把扶住她。
而白惊蛰却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就这样坐着,眼睛直勾勾看着元朗,“你开心我不知道你开心,你难过我也不知道你难过,现在,就连你长什么样子我都忘了。我好像,真的是个白痴。”被酒劲一冲,眼眶也微微泛热。
那双星眸闪过一丝痛苦,不过转瞬即逝,并未叫人察觉,“你喝醉了。”
白惊蛰偏着头笑,“嗯,好像是有点醉了。”说着缓缓抬起手覆在他脸上,“元朗,我可以看看你吗?”
元朗身体一僵,想要躲开,又听她道。
“我想看看你,可以吗?”
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提出这个要求。虽然以前也看出她动过心思,可是每次都是半开玩笑地说。所以可以拒绝得心安理得。可是这次……
元朗坐着没动,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见状,白惊蛰权当他是默许了,开心笑着,抬手抚上他的脸。
她的指尖落在他的眼尾鬓边,元朗心头随之轻轻一紧,眼睫轻颤着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她并未注意到他的繁乱的心绪,偏着头,痴痴地看着他的脸。
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那张仿佛已经长在脸上的银面叫人轻轻抬起。
元朗像是猛然回神般,一把摁住了白惊蛰的手。
两人默然对视。最后白惊蛰先败下阵来,嘴角轻弯着抽回自己的手。
虽然他从未提及说明,可是白惊蛰知道,在他心里有别人不能触碰的角落。她并不喜欢揭别人的伤疤,尤其这个人是,元朗。
那个就算刀插进心里也不会吭一声的元朗。
“我好像真的醉了。”白惊蛰终是抵不住层层叠叠的醉意,慢慢软下身体趴在元朗膝盖上,眼睛轻阖,像是睡着了,许久,忽然喃喃一句,“元朗要是能不戴着面具活着……该多好。”
闻言,元朗呼吸一滞。
*
元朗抱白惊蛰回房,阿春已经睡了,屋里也没点灯,唯有窗外皎洁月光,小心将她放在床上。
忽然挨到透着丝丝凉意的床铺,白惊蛰轻哼一声,似乎是要醒来,元朗定住不动,等她又睡着之后,元朗才轻轻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倾身拉过被子帮她盖上,细心掖好被角,而后顺势坐在床边。
这一坐便是半个时辰,子夜已过。元朗起身,在床边稍一驻足,缓缓弯下腰,俯身在那已经沉沉睡去的人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像蝴蝶飞落。
片刻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逃不开,他也逃不开。
*
自那天在屋顶喝醉酒,不对,准确地说是从迎仙楼回来之后,白惊蛰整个人便没精打采的,也规矩了许多。又听到消息说皇上这几日身体不适,暂时不会召见她,白惊蛰松了口气,乖乖待在别苑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跟她相反,云桑、修颐哥哥还有元朗这两天几乎都不在别苑里。云桑是去找付先生在宫里当御医的师弟。
至于元朗和修颐哥哥,因心情不佳,白惊蛰未多过问。
而且元朗不在也正好,那天喝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只有一个很模糊的印象,直觉自己又干了蠢事,所以缓几天不见也好。
不过白惊蛰从来就不是安静的性子,越待在别苑里人越没精神。
这会儿白惊蛰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手肘撑在桌上手托着脸,蔫蔫的,像打了霜的茄子。阿春在旁边绞尽脑汁想要找些有趣的话来逗她开心,可是都不管用,忽见一人过来,阿春像看到救星。
“付姑娘!”
小姐最爱跟付姑娘斗嘴,说不定再吵吵就好了。
付云桑微微点头,径直走到白惊蛰身边,将刚在门外接到的的东西扔到桌上,“给你的。”
白惊蛰撇了眼,稍微调整坐姿拿起来看了眼,“请帖?谁送来的?”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惊蛰瘪瘪嘴,这脾气可是一等一的差。心里边嘀咕着边展开请帖,细下一看,白惊蛰惊得从凳子上“噌”地站了起来。
“清平侯府?”
清平侯府的萧夫人便是修颐哥哥的亲姨母。
见状,付云桑觉得她应该知道这次宴会的重要性了,不过转身离开之前还是提醒了句,“别说我没提醒你,明日赴宴,如果你还是这身打扮就别怪我叫你白痴了,因为你真的是。”
白惊蛰顿时一张苦脸,仰天哀叹。
☆、chapter 45
天刚蒙蒙亮,别苑里还静悄悄的,南边的房间亮了灯。
因那张突如其来的、自清平侯府来的请帖,白惊蛰几乎一夜未睡,临到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又做梦梦见她在宴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出洋相,吓得她猛然惊醒,这下再也睡不着。
在入京之前,白惊蛰担心自己的处境,担心进宫面圣,还担心爹爹,甚至连陈璁她也小小的担心过。来了之后,被谢启搅得心神不宁。不过千担心万担心,全然没有想起萧夫人这一茬。
萧夫人林氏是修颐哥哥的姨母。或许是因为修颐哥哥娘亲早逝的原因,萧夫人对修颐哥哥甚是疼爱,白惊蛰以前常听吟冬他们说起这位夫人。
昨天的请帖萧夫人派人递来的,邀请她、云桑去清平侯府赏花。
一想到马上就要去见修颐哥哥的姨母,再加上前几日谢启在迎仙楼说萧夫人有意为修颐哥哥选妃,白惊蛰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闷闷的,实在难受便起身下床,深深吸气再缓缓呼出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小姐?”来京城之后还是第一次见小姐起这么早,阿春揉揉眼睛往里走。
见阿春进来,白惊蛰招手叫她,“阿春,过来帮我找衣服。”
“什么衣服?”
“就之前蓉姨帮我准备的裙衫。”说着白惊蛰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一听她说要找裙衫,阿春瞌睡顿时全醒了,“小姐要去清平侯府吗?”
“嗯。”白惊蛰头也不抬。
阿春眨巴眨巴眼,“可是昨天祁王殿下不是说如果小姐不愿去可以不去吗?”说完这话不等白惊蛰回答,阿春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白惊蛰的手让她站在边上,“小姐,我来找吧。”
一边找还一边自言自语道:“今天一定让小姐惊艳所有人。”言罢认真点了下头。
听阿春说得信誓旦旦,白惊蛰心里却莫名忐忑,“……嗯。”
当时收拾东西的时候,蓉姨是将每个箱子里的东西对阿春再三叮嘱。没花多少功夫,阿春便找出了裙衫、首饰还有胭脂水粉。
见这架势,白惊蛰突然有些想退缩,盯着那件绯红的裙衫道:“还是换件颜色素净点的吧。”
“那怎么行?”阿春一脸认真,“萧夫人设宴,肯定有好多公子小姐会去。自然要打扮得明艳些,不然就被其他人比下去了。”
觉得阿春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白惊蛰半推半就开始换衣服。
似乎看出她有些担忧,阿春将她披散着的头发拢在一起,用丝带束住放到前面,“小姐放心吧,小姐穿红色再适合不过了,今天一定让小姐美艳动人,到时候叫大家都看直了眼。”
白惊蛰看向对面铜镜中的自己,看不看直眼无所谓,只要不出什么岔子惹得萧夫人不高兴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
“阿春,还要多久?”眼看天已经大亮,阿春还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在她脸上涂涂抹抹,白惊蛰有些着急。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阿春补了点面脂,稍微退后点看看。
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嗯……似乎是眉色淡了些,翻出黛螺稍稍描描,再退后打量,这一下好像口脂又浅了,显得人很没气色,于是再添了分口脂。
感觉似乎这样下去没个头似的,白惊蛰无奈叹气。生无可恋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阿春说可以了。
总算结束,白惊蛰不禁松口气,正想活动活动脖子,结果动作有些大,差点晃掉了头上的珠钗。
“小姐小心。”阿春吓得赶忙伸手准备去接。
白惊蛰赶忙坐好用手虚虚扶了扶,感觉没有东西晃荡之后,才小心转身,准备照下镜子看看到底什么样。
“白惊蛰!”门外突然传来付云桑的声音,白惊蛰吓了一跳,应声回头。
付云桑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见到她人,实在等不住了便找了过来,一进门刚好看到她转身,看清她脸的瞬间,付云桑登时满脸阴沉,手捏了又捏才忍下打人的冲动。
“云桑?”见她站在门口半晌不说话,气氛有些不对,白惊蛰小心叫她一声。
白惊蛰一说话,就像是点燃炮仗的明火——
“你是白痴吗?!”
白惊蛰和阿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震得齐齐往后缩了脖子。
“我是叫你打扮好看点,不是叫你浓妆艳抹像个唱戏的!”付云桑气急。
见付云桑气成这样,阿春稍稍上前一步,看了眼,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刚刚明明没有这么浓的啊……”不自主道,四下一看,才惊觉小姐刚刚是背光坐着。
两个人这般反应,白惊蛰反倒好奇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兴冲冲想去照镜子,结果却被付云桑一把拽走。
“诶?”
“还是别看了,要自剜双目我治不好。”
白惊蛰:“……”
“阿春,过来帮忙。给你家小姐换身打扮。”付云桑道。
阿春回神,“哦哦,好。”
于是乎,白惊蛰刚从凳子上站起来不到一刻钟就又被摁了回去。
“这样行吗?”白惊蛰忐忑问两人。
脸上的浓妆洗去,略施粉黛。换了件艾青色裙衫,青色之中透着丝丝奶白,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却又不失柔和。
阿春目不转睛地连连点头。
白惊蛰又看向付云桑。
被她看着,付云桑恍然回神,心里默念好几遍:一定是因为她不常穿裙衫自己才会这样。眼睛看着别处,浅浅颔首,“唔。”
两个人都点头之后,白惊蛰长舒一口气。
从付云桑过来到她们出门,中间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大门口就只剩吟冬在等。
“修颐哥哥走了是吗?”白惊蛰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问了句。
“嗯,夫人说有话要同殿下说,殿下便先过去了,不过让我在这儿带你们过去。”
“哦哦,好。”有吟冬在,白惊蛰稍微放松些。
白惊蛰和付云桑上车,随后吟冬也上来,马车这才稳稳驶向清平侯府。
*
白惊蛰和付云桑被丫鬟领着去拜见萧夫人。
过去的路上吟冬在白惊蛰身边轻声道:“殿下走之前叮嘱过,若是待会儿需要展示才艺,写幅字就好。”
一听还要展示才艺,白惊蛰顿时头大。这就是她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的原因。她擅长的是舞刀弄枪,若说起才艺,也就被修颐哥哥逼着练出来的字还勉勉强强过得去。
“嗯。”白惊蛰点头。
这次来清平侯府赴宴的人不少。宴会设在侯府的后花园,女子在北院,男子在南院。
果然是京城,规矩是比永州城要多许久。白惊蛰一边跟着丫鬟往北院里走一边在心里嘀咕,末了不由环视一眼周围。她跟云桑来得晚了些,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其间有人看着她们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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