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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姑娘爱吃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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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应声低头,看了半天,“哪里?”
惊讶于他的反应,白惊蛰动作很大地指了指自己的手掌,“这里啊!就在这里啊!”
元朗又仔细看了看,是有起泡的征兆,“嗯。”
见他点头,白惊蛰也点点头,不经意垂眸,看到桌上的一副字,因为是倒着看,白惊蛰费好大劲才认出一个字,“国……”
还没来得及认出下一个字,纸就被元朗一把抓起来,揉了。
在白惊蛰好奇不解的目光中,元朗声音僵硬地说了句,“写得太难看了。”
“哦。”
要求还真是高,爹爹都不知道在她面前夸过多少次他的字了,竟说难看。
白惊蛰怅然叹气,“要是读书写字这些东西可以送就好了。你们喜欢读书写字,我就把我的份送给你们。我喜欢好吃的、好玩的,你们不喜欢,我就去替你们去吃去玩,这样该多好。”
说到这儿,白惊蛰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元朗!”她一下扑到书桌前。
看她那副兴冲冲的样子,元朗不由往后退了半步。
“还有几天就是春水祭了……”
“我不去。”元朗打断她的话,低头重新铺开一张纸。
“为什么?春水祭可好玩了,桃花糕也好吃,还能放天灯许愿。”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上次上元节之后元朗几乎天天待在听松馆里,不是读书写字就是读书写字。她有时过来找他玩,话没说几句就会被赶出去。
“有祁王陪你去不就可以了。”元朗头也不抬,用纸镇将纸镇好。
“可是修颐哥哥是修颐哥哥,元朗是元朗啊。”
拿着纸镇的手忽而一顿,很快又恢复常态。
“外面没人了,你先出去吧,我要练字了。”
看吧,又开始赶人了。
“哦。”白惊蛰不情不愿应了声,磨磨唧唧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如果好奇忍不住猜后面的剧情,记得脑洞稍微开大一点点,不然后面就又是“嗯?!嗯?!?!嗯?!?!?!”感叹号问号满屏了,真要这么赤鸡么?(暗戳戳兴奋搓手)
☆、chapter 10
春水祭是永州城一年一度重要的祭祀活动,其热闹程度与除夕别无二致。
春水祭,顾名思义,就是在每年春季祭祀闸北水神。闸北河是大晋境内最大的一条河,源起西南,北上连接盛京,沟通南北。流至永州地界,穿城而过。整个南方过半的货物都汇在永州经闸北河北上。
早些年,闸北河时发旱涝灾害,后面朝廷大力整治水利之后才有所好转,但沿岸的人们在春季祭祀水神,祈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的习俗流传了下来。其中,要数永州城的春水祭最为出名。
春水祭当天,早上是登望山、赏桃花,午时闸北河上有祭神仪式,这算是整个春水祭中最为隆重的部分,晚上可以在闸北河边放天灯。
每年春水祭官府都会请戏班子来搭台唱戏,四通酒楼的歌舞也远近闻名,街上到处都是买各色小吃和小玩意的小摊贩,还有杂耍舞狮,酒馆茶楼里也多的是说书唱曲的,随处都可打发时间,因此祭神结束到放天灯中间两个多时辰的时间,人们大都不回家,而是在街上四处闲逛。
*
白惊蛰昨晚早早就睡了,想着今天早点起来,结果等她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
被蓉姨好一阵捯饬,终于放行,白惊蛰一溜烟跑出桃夭院,直奔听松馆。
虽然元朗之前说了不想去,但是现在会改变主意也说不一定。
蓉姨和阿春急急忙忙跟上。
“元朗?元朗?”白惊蛰敲了敲元朗的房门,“要一起去春水祭吗?”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才传来一句,“我要念书。”
闻言,白惊蛰有点蔫,踌躇片刻,最后声音低低答了声,“哦。”低着头准备离开,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就来闸北河边找我们吧。所有人晚上都会在那边放天灯。”
说完,良久没有听到回应,白惊蛰只好默默离开。
*
蓉姨和阿春陪着白惊蛰出门。
马车走了一段路,忽然外面热闹起来,白惊蛰推开车窗,发现人们成群结队从闸北河边往街上走,应该是祭神典礼已经结束了。相比于什么仪式,她更喜欢的是热闹,见人潮慢慢涌进大街小巷,兴冲冲地就从车上下来。
蓉姨见她那样子,赶忙跟着下车。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小祖宗一下马车就跟回到水里的鱼,眼睛发亮就准备往人群里钻。
“小姐!”蓉姨忙伸手拉住她。
白惊蛰回头,“蓉姨,快走啊!”反拉着蓉姨往前走。
“小姐之前是怎么答应老爷的?”蓉姨难得板起脸。
按照惯例,春水祭的时候白守川是要待在军营里的。眼看女儿顽皮见长,白守川本来今年春水祭是不打算让她出府的,但却没有熬住她在生辰时候的一番磨,在她发誓保证自己不会乱跑之后白守川只好松了口。前两天回军营前白守川还对蓉姨千万叮嘱,一定要看紧了这个小祖宗。
“答应爹爹会听蓉姨的话,一个人不乱跑。”白惊蛰认真答。
见她没忘,蓉姨点点头,道:“嗯。那我们回马车上吧。”
白惊蛰不动,睁大眼睛,不解,“我一个人不乱跑,我拉着蓉姨一起不就好了?”
没想到竟被她钻了空子,蓉姨顿时哑然。
“小不点!”
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白惊蛰应声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几人,虽然中间那人戴了面具,但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一时间高兴得两抹淡眉高高飞起。
蓉姨向为首的那人福了福身,见那面具也心领神会,并未声张。
像是找到了救星,白惊蛰松开蓉姨上前拉着那个身着白色锦服,脸戴鬼半面的人的手,仰着头,笑眼眯眯,恰像是一个小小的弥勒佛,轻轻摇着他的手,“修颐哥哥,我想跟你一起。”
对白惊蛰,堂堂的祁王殿下向来是有求必应。
未免人太多,惹人注目,跟着的人就留了彦青、吟冬和阿春,蓉姨被白惊蛰“劝”了回去。
长孙兰夜牵着白惊蛰走在前面。像是从没看过似的,白惊蛰见什么都觉得新奇,这个小摊上看看,那个小摊上瞅瞅,不过却什么都没要。逛了一圈,就买了个跟长孙兰夜脸上那个面具差不多的鬼面。
从小贩手上一接过来,白惊蛰把面具放在脸上,冲着长孙兰夜“哇呜”一声,为了虚张声势,肉乎乎的手还学猛兽抓了抓。
逗得旁边四人直笑,结果把白惊蛰笑得一脸茫然,呆呆地站着让长孙兰夜帮自己戴好面具。
再往前走了一小段,白惊蛰忽然看到一个热气腾腾的小摊,再一看旁边的立了一块牌子写了斗大的三个字——桃花糕,兴奋地拉着长孙兰夜的手直跳,“桃花糕!桃花糕!”
长孙兰夜笑得无奈,牵着她走过去。
白惊蛰一口气要了十个,抱在怀里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发现面具有些碍事,干脆往上一推,顶在头上,边吃边点头,不等咽下去,含含糊糊地说:“我还要十个。”
刚付完钱的彦青一听这话不由笑,“小不点,吃太多肚子会不舒服的。”
“那十个是要送回去给元朗的。”
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彦青不由愣了愣。
“老板,再包十个。”长孙兰夜徐徐开口。
于是,白惊蛰怀里又多了十个。
桃花糕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白惊蛰把后买的十个塞给阿春,让她赶紧送回去给元朗。
三两下,白惊蛰已经解决了一个,伸手又拿了一个,迟疑了一下,转身递给彦青,“给你!”
彦青见她递过来,忙摆摆手,“你自己吃吧。”想起有一年见她吃得那么香,忍不住尝了一口,甜得掉牙,至今难忘。
白惊蛰转而递给吟冬,也不出意外地被拒绝。
两个人都不要,自己又可以多吃一个,白惊蛰收回手得时候,笑得眉眼弯弯,往自己嘴里一塞,咬了一大口,然后直接喂给长孙兰夜,后者很配合地咬了一口。
“好吃吧。”
“嗯。”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白惊蛰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塞桃花糕,时不时喂长孙兰夜一口,吃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十个吃完,肚里饱饱,白惊蛰又被一个卖天灯的小摊吸引住了,撒欢跑了过去。
长孙兰夜故意慢了两步,往吟冬那边微微侧脸,低声,“接下来一个月都不要准备甜食。”
闻言,吟冬强忍住笑,“是。”
晚上要放天灯,长孙兰夜让白惊蛰挑了几个喜欢的。
白惊蛰选了四个,吟冬、彦青一人一个,因为修颐哥哥从来不放天灯,剩下两个白惊蛰就自己抱在怀里。
买完天灯,看天色也不早了,四人便折身往回走。
*
等白惊蛰他们回到河边的时候,河边已经亮起了一排一排灯笼。人群熙攘,行人的说笑声、小贩的吆喝声、酒楼里的歌舞声还有船过河面的潺潺水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河边摆了长桌,提供笔墨,供人们书写心愿。
“蓁蓁的心愿要不要自己写?”今年白惊蛰学会了不少字,长孙兰夜问。
彦青拿起一支笔,边写边随口道:“自己的心愿只有自己知道,自然要自己写。”
“旁人的心愿我是不知道别人知不知道,但是蓁蓁小姐的心愿永州城里怕是没有人不知道了吧。”吟冬掩唇笑。
知道吟冬在笑自己,白惊蛰哼一声,别过脸,不理她,眼珠转转,把长孙兰夜拉到一旁。
“怎么了?”
白惊蛰忽然显得有些为难,“修颐哥哥,你今年也许个愿好不好?”
“嗯?”
白惊蛰低头双手几根手指缠了缠,半晌才别别扭扭地说:“因为……我有两个心愿,他们说一个人只能许一个,不然就不能实现了,所以……所以你帮我许一个好不好?”抬头,大大的眼睛盛满期待。
长孙兰夜浅笑,“好。”
“就知道修颐哥哥最疼蓁蓁了!”小丫头顿时眉开眼笑。
白惊蛰拿起笔,抿着唇,认真非常的在长孙兰夜上的那盏天灯上歪歪斜斜写下第一个愿望——想要一生一世跟修(划掉)蓁蓁在一起。
刚一写完,就听到旁边有人笑。
白惊蛰抬头瞪了瞪彦青。
“小不点,每年都是这个,老天爷听你的愿望都听出茧子了。”
“才不要你管!”
彦青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天灯拿了过来,对着上面如碗大的字佯装严肃道:“天色太暗,好像看不太清,让我看看究竟是写了什么。”
“快还给我!还给我!”白惊蛰急得想去抢回来,无奈人小够不到,只能干着急。
“这好像是我的天灯吧。”长孙兰夜半路杀出来,一眨眼,天灯易了主。
见修颐哥哥拿到了天灯,白惊蛰解气地哼了彦青一声,而后乖乖回去写第二个心愿。
长孙兰夜将天灯放回长桌上,只提笔在上面添了两个字。
待看清那两个字后,吟冬和彦青一下收了玩闹之心。
有了上一个教训,这次白惊蛰像护什么似的护着自己的天灯,写完就将天灯背了过去,不让彦青他们看到。
“小不点,你写了什么?”
“哼!”她可没忘他刚刚还在笑她,脸一别,却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笑逐颜开。
“元朗!”
对方却是看了她一眼后却转身就走。
白惊蛰一愣,连忙追过去,“元朗!”
刚好一群人走过,挡了挡,白惊蛰才追上,刚抓住元朗的胳膊,突然就被用力甩开,他头也不回,“去跟那个不惜对你用灵犀蛊的人一生一世吧。”
闻声,不远处的彦青和吟冬齐齐变了脸色,有些担心的看向自家殿下,不过却未瞧出一丝情绪,只见殿下面色如常,将已经写好的两盏天灯随着河边陆续升起的点点暖光放了出去。
白惊蛰被元朗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怔在原地,回过神发现他已经走出好远,追出几步,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涌过来一大群人,欢呼舞动着,瞬间将她淹没。被人不停地推搡,白惊蛰忽然有些慌,下意识开口,“修……”
刚喊出一个字,口鼻突然被人捂住,奋力挣扎,头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这时,河边传来人们的欢呼声,无数的天灯,载着一个又一个心愿,飞向天际,漫天光亮,最终簇成璀璨星河,闪烁在黛色夜空之中。
“……祝愿家中长辈福寿安康。”
“愿今年能科考顺利。”
……
“希望元朗天天开心。”
“想要一生一世跟修(划掉)蓁蓁在一起。”
落款是正楷两字——
修颐。
☆、chapter 11
“船家,我们就在前面的枯风岭下船。”
白惊蛰听到有人在说话,缓缓睁眼,迟缓地眨巴眨巴,感觉周围摇摇晃晃的,好像在船上。
“醒了?”
忽然视线之中闯进一张女人的脸,白惊蛰不认识,一下急了,手脚胡乱推搡踢打着,一边挣扎一边四下找着自己熟悉的身影,面前却突然冒出来一个面目凶狠的男人,她不由瑟缩,一时又怕又委屈,手足无措,嘴巴一张便哭。
可是任凭她如何用力,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惊慌失措。
于是越是哭不出声音,白惊蛰哭得越是用力,泪流不止,撕心裂肺,震得脸通红。
“哎呀,娘亲的心肝诶,别哭了,你一哭娘亲的心都要碎了。”
有人说话。
视线模糊看不清,白惊蛰只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趴在那女人的肩上。
突然有人掐住她腿上的一块皮肉,脸都疼僵住,连女人在她耳边说话她都没听清,止了泪愤然对女人又是咬又是拳打脚踢。感觉到箍着自己的手臂松了点,白惊蛰将女人推开,一回头,发现对面坐着一个老和尚,正闭眼打坐,白惊蛰死命朝老和尚伸出手。
感觉老和尚就要睁眼的时候,之前那个男人突然坐到了她前面,虎背熊腰将她挡了个严实,小船随之一阵摇晃。男人嘴里叫着“乖豆豆”,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手帕就往她脸上捂。
电光火石之间,白惊蛰乍然想起一个画面。
春水祭上元朗来找她,但却什么都没说就走,她去追,结果被甩开,周围突然出现一群人,有人捂住了她的脸!
知道男人拿着的手帕是干什么的,白惊蛰眼瞳一缩,竟忘记了挣扎。突然,船身猛地一晃,男人的手一下偏了,白惊蛰险险躲过一劫。
“各位客官坐稳咯!这段水底下多的是石头。”在另一头撑船得船家喊了声。
白惊蛰这下不再推开女人,反而死死地攥着她的衣襟,将脸埋在她怀里,身体止不住地抖。
“相公,你看,豆豆这次竟然一会儿就好了。”
“娘子且宽心,等我们到了京城,就去找最好的大夫给豆豆看病。”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白惊蛰强忍着不哭,嘴一张一合,一遍一遍地叫着爹爹,叫着修颐哥哥。
*
船靠岸,女人抱着她起身。
经过老和尚的时候,白惊蛰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奋力往他那边一扑,却被男人一把揽住,拽了回来。
“娘子,抱稳了。可别把咱们女儿摔着了,这河挺深的。”看向白惊蛰,眼睛狠狠一剜。
“知道了。”
白惊蛰被抱下了船,眼看就要被抱进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里,心里更是害怕,又开始死命挣扎。
不过一个拐弯,那艘小船便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了,白惊蛰满目绝望。
“啪!”冷不防的,脸被人扇了一巴掌,耳朵里嗡嗡直响。
刚还活鲜鲜的孩子一下倒在女人怀里一动不动。
男人并未就此罢手,面目狰狞一把抓住白惊蛰的衣襟,像拎小鸡将她拎了起来,“小鬼,再不消停,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白惊蛰整个人悬在半空中,脖子被衣领勒住,喘不过来气,痛苦至极,闭着眼下意识的抓着男人的手,两只脚不停扑蹬着。
“好了,老四,这细皮嫩肉的,小心一会儿真断了气,咱们就白忙活了。”女人将她抱了下来,那要命的窒息感终于消失。
“老子管她!反正最后也是个死!”
听他这么说,白惊蛰陡然抬眼。
他们要杀她!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喂狗!”男人瞪她。
“好了好了,收收你那脾气。赶紧赶路吧,天色不早了,再不赶紧,咱们今天晚上就要露宿荒山野岭了。”
“等会儿。”男人又将那块手帕摸了出来,“先迷晕了再说,省得再惹事。”
白惊蛰想躲,可是却被女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眼看着那手帕就要落下——
“哒”一声,不知从哪儿飞出来一个东西打在男人手背上,手帕应声而落。
“谁?!”
“阿弥陀佛。”刚刚在船上的那个老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前方,白惊蛰心里一喜。
老和尚合十一礼,“两位施主,这位小施主既然不愿随你们二人同去,何苦强人所难。”
“老秃驴,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男人上前一步,喝道。
“再见即是有缘。佛缘难求,不算闲事。”
“什么缘不缘的!我看你今天就是铁了心要跟我们作对了?”
“阿弥陀佛。老衲只是奉劝二位,天命不可违。”
“既然如此,废话少说!”男人飞身而上。
几招过去,男人渐渐落了下风,女人将白惊蛰放下,用一条破布带缠着她的双手将她绑在树上,然后过去帮着男人一起对付老和尚。
机会难得,白惊蛰用力往外挣,又是扯又是用牙咬,手上勒破了皮,血细细密密地往外浸,却一点没哭没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挣开,然后就听见一声,“快走!”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被人抱了起来,飞快奔入密林深处。
风从耳畔呼呼刮过,白惊蛰什么都看不清,脸时常被枝叶刮到,听到那两个人仍紧追不舍,心“咚咚咚”跳得飞快,也顾不上那点疼痛。
老和尚忽然带着她改变了方向,两个人躲进了更深的密林之中,将后面两人暂时甩开。
白惊蛰跟着老和尚躲在一丛灌木下。
“老秃驴!别以为你能躲得过去。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那个小鬼,兴许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不远处,男人的声音传来。
感觉那个声音赶紧就近在咫尺,白惊蛰一动也不敢动,屏住呼吸,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惧。
刚才一番交手,对方的实力老和尚也摸到些,加上这片密林三面皆是悬崖,出路只有一条,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老和尚看着白惊蛰,只不过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该如何安置才能给她留下一线生机。
正发愁之际,老和尚忽然被白惊蛰胸前的一点银光吸引住了目光。
因为方才的挣扎,白惊蛰戴着的那个玲珑镂空银坠从衣衫里滑了出来,静静地躺在胸前。
老和尚借着那千幸万苦透进密林里的日暮霞光,拿起那枚银坠放在手心仔细地看了看,片刻后,面色倏尔一紧,“灵犀蛊?灵犀蛊向以血肉为宿,你竟能贴身而养。”言罢,最后欣然一笑。
“和尚,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值不值得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赔上自己的性命。到了这儿,虽然这一时半会找不到你们,但是等明天天一亮,你们就跑不掉了。”这回是女人的声音。
趁着女人说话的时候,老和尚握住白惊蛰的手臂,面色郑重,低声道:“孩子,待会儿,等我跟他们动起手来,你就趁机朝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跑。”老和尚抬手给她指了方向,“然后你会看到一条小溪,沿着小溪一路往上,有一个村子。到了那里,要拼命活下去。保护好这个银坠,定会有人来救你。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谁。记得,是任何人。”
知道事关重大,白惊蛰用力地点点头。
“好孩子。”
白惊蛰反手抓住老和尚的衣衫,拽了拽,意思让他一起走。
老和尚摇头,“我有我的事要做;而你,也有你的事要做。若是有缘,我们自会再见。”
说完,老和尚抓住一个起风树叶摇动的瞬间,松开她往与她待会儿要走的方向相反的地方挪了一段,远远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突然飞身而出。
“小心!”男人的惊呼声。
白惊蛰从未像现在这般冷静,没有哭也没有过多犹豫,见三人缠斗在一起的时候,朝着老和尚指给她的方向发足狂奔。
“老四,别让那个小丫头跑了!”
男人看到那个在过膝的草丛中跑动的身影,正欲追上去,却被老和尚拦下。一心二用,老和尚硬生生挨了女人一掌。
白惊蛰一直往前跑,往前跑,听着身后的打斗声,时近时远,乱枝枯草全往身上刮,脚下却一点不敢怠慢。
但前面除了草丛还是草丛,仿佛没有尽头,而且越往前跑越黑,恐惧、委屈一下齐齐涌了上来,眼泪止不住往下淌,浸到脸上那些被剌开的小口子,生疼。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活下去。眼泪往下淌就抬手横臂一抹,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跑。
她要活下去,她要见爹爹、元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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