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权奸投喂指南-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丽嫔叫来陆听溪安抚几句,又拉了她的手道:“我与你一见如故,往后你得空了,大可来宫中找我耍子,我镇日被拘在宫中,闷得很。”
陆听溪极是惊诧,丽嫔今日不过与她初见,竟会说出这等话。
丽嫔似看出了她的心思,挥退左右,笑道:“我也是个爽利性子,有甚说甚而已。况且,你今日可是帮我出了那口憋了多年的恶气,我还发愁如何谢你。”
陆听溪道:“娘娘若真想谢我,不如听我说几句要紧话。”言罢,将陈同方为着结亲,欺瞒丽嫔娘家一事约略说了。
丽嫔面沉半晌,道:“我晓得了,多谢告知。也是我大意,未另着人仔细打听。那陈家也是脸大,我必让他们好瞧。”冷笑一声,又递来个腰牌,“你下回入宫,拿了这个出来,他们没人敢拦你——你祖父的事,我也会记在心上。”
这便是表明会帮忙。
看来丽嫔也对她前来结交的意图十分明了。
陆听溪道了谢,松口气,今日的使命算是圆满完成。
丽嫔笑道:“不必忧心,令祖是股肱老臣了,陛下必是信他的,不会听信谗言。我听闻,户部尚书孙大人也出面斡旋此事。这位孙大人自来明哲保身,极少掺和旁事,有他在,想来事半功倍。”
陆听溪听她提及孙懿德,想起自己查探神秘人之事尚无头绪,思绪飞转。
孙大人不肯透露那人身份,那她只能另寻途径。
既然那人一开始就让孙大人出面,那想来也是暗暗关注着此事的,祖父未抵京,她不信这人之后不会再跟孙大人联络。
正所谓想什么来什么,她前脚才回府,孙家的帖子后脚就到了——孙家小姐邀她过府一叙。
孙家之邀她自是要去的。当下挥笔回了一封帖子,命人交给孙家前来送帖的下人。
转回头,想起沈惟钦之事,去寻叶氏。
叶氏道:“他来瞧过了,拿着那玉璧倒是端量许久,出神片刻,倒也没说什么,道了谢就走了。”又道,“我瞧着他举动似有些古怪。他一个王孙,怎忽然想起看沈安的遗物了。”
陆听溪道:“约莫他只是逛铺子时瞧见过形制相似的。”
“大抵如此,”叶氏叹道,“沈安也是个苦命的,若他不死,再几月就能下场考秋闱了。等中了举,明年就能赴考春闱。”
“诶,魏国公世子也是明年考春闱,若沈安不死,说不得还能跟谢家世子成为同科进士。”叶氏感喟。
魏国公世子考个进士自是手到擒来,沈安的学问能否与世子一较高下她不知,但她听先生说过,沈安明年金榜题名也是大有可能的。
那进士岂是好考的?天底下读书人不知凡几,三年考一回,统共就录那么些人。纵是勋贵之家,出个举人老爷也是要摆酒庆贺的,遑论进士。
老爷早先就提过认沈安当义子的事,只是被沈安婉拒了。也不知他怎么想的,若成了陆家义子,他将来行事岂不更方便些。
她当年本也是对混子出身的沈安百般厌恶,但后头发现此子倒也不坏,又是个极聪明的,也就对留用沈安一事未再多言。
淘淘这也算是结了善缘,只是可惜了沈安,就这么死了。
浴佛节后不久,崔鸿赫的父亲就来陆家跟老太太委婉提了崔鸿赫与陆听怡的婚事。
老太太起先听得云里雾里,后头回过味儿来。
崔鸿赫这是早就瞧上她那大孙女了,只是崔家与陆家家世不匹,又忖着自家如今只是个举人,不好来表意。
老太太思及老太爷归期在即,便回了崔家说等老爷子回来一并商议。崔家也知陆家这多半是能应下,欢喜作辞。
孙家那头给陆家五个姑娘都递了帖子,但陆听怡因着自家婚事蹀躞不下,并未应邀。
往孙家赴约的路上,陆听芝与陆听溪说起大姐的婚事,陆听惠在一旁道:“依我说,姐姐也是想不开,这门亲有什么好的,宁为贵者妾,不为穷人妻,人总要往上看。”
陆听溪见她这个二姐难得心平气和说话,倒是真心为陆听怡考虑的模样,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寻个合意的信靠之人,比什么都要紧。”
陆听芝看向陆听惠;“不知二姐将来打算寻个什么样的夫婿?”
陆听惠听见这话,来了兴致:“自然是……纶表哥那样的。”
几人面面相觑。
陆听芝道:“我怎生听着二姐这话的意思,竟是有把握与纶表哥议亲?”
陆听惠掠视一圈,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莫要说出去——舅母那日跟我透了个信儿,说会为我与纶表哥牵线,这事儿啊,十拿九稳。”
实则任氏并未说什么十拿九稳之类的话,不过是给她透了些许牵线的意思。
陆听芝惊呼:“胡说!纶表哥得多瞎才会看上你!”
陆听惠不服:“你嚎什么嚎,那可是我亲表哥,我们亲上加亲也是常事。再者说,你们难道没发觉贞表姐近来与我颇为亲近?母亲出事后,纶表哥还这般尽心尽力地奔走,你们难道没瞧出点什么来?”
陆听芝听得毛骨悚然:“你不会是想说他对你有意吧?我反正是不信,那永定侯世子脑子又没毛病。”
陆听惠轻哼:“等我回头成了永定侯府的世子夫人,你可不要来巴着我。”
侯爵可是超品二等爵,她若嫁了孔纶,将来就是侯夫人,不论朝会还是庆典,她都能穿着超品二等爵夫人的礼服,立在命妇前列,力压一众比她年长许多的命妇。
那是何等荣光,何等快意!
陆家先前跟孙家无甚交情,祖父出事后走动倒多了起来。陆听溪跟孙家几位姑娘不太熟,到了地方后,起先有些拘谨,后头渐渐就熟络起来。
在座的都是一群年岁相当的小姑娘,聊到兴起,便没了拘束。
孙懿德的孙女名唤孙滢,跟陆听溪聊得很是投机。她见陆听溪并不尽兴,知她揣着心事,拉了她道:“我听祖父说,有位贵人要往通州去一趟,保障令祖安然回京,你且安心便是。”
贵人?
陆听溪心中一动,忙问:“不知可否细细说来?”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孙滢惊觉走口, 却是言出难收。
踟蹰少顷,她小声道;“你莫说出去,我也是偶然间听来的,祖父不知被我听了去的……我瞧祖父那架势,是唯恐外传的。”
陆听溪点头道知晓。
“我也没听见多少,只知通州官场似乎出了些麻烦,祖父说会有位贵人亲去料理, 还说令祖一事眼看着就要有眉目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许是因此, 那位贵人才要亲自去一趟。”
孙滢见陆听溪半晌不语, 正待问她可是有何不妥,就听陆听溪问:“令祖此番肯出面斡旋陆家之事, 也是因着这位贵人的授意,可对?”
孙滢摇头;“这我便不知了。不过, 祖父似确实是临时决定出面的。那几日,祖父还找了好几位大人密谈。”
陆听溪轻轻吁气。
看来孙大人的确把这背后之人捂得严实。上回这人授意孙大人出面时,应是暗中传的密信, 于她而言线索太少。
这回却是亲自出马。
既然现身, 就好办一些了。
看来她今日不虚此行。
谢宗临得知儿子要出一趟门时,并未多做过问。
他虽对儿子要求严苛,但儿子办事他自来是放心的, 既是要出门, 那想来确有紧要事去办。只是此番出门, 有件事又要被耽搁, 他心下极是不豫。
“你出门为父不拦着,但你回来之后,得将那件事办了。”
谢思言知父亲指的是去相看保国公家的姑娘,父亲前前后后已不知因着这件事催促过他多少回。
他没有答话,作辞回了鹭起居。
“我此番出门约莫耗时半月,你不必跟去,”他看向杨顺,“若是陆府那边来了什么消息,你就着人传递于我。倘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他顿了顿,一面飞快收拾行装一面道:“你知会我后,自家先见机行事,等我回来料理。”
他已将这边安排停当,按理说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杨顺心中感喟,世子为陆家之事忙前忙后不说,如今特特出门为陆老爷子保驾护航,也还得操心着京中这边,真是又当爹来又当娘,这简直一门心思都在陆姑娘身上。
谢思言凝思一回,望定杨顺:“若父亲问起我出京缘由,你只说个大概便是,不必细讲。”
杨顺躬身:“是。”
当日晚间,谢思言打点妥当,趁着夜色离京。
几日后,陆听溪去找叶氏时,听闻通州那处庄子去岁租子收得太少,她打算着人前去看看。
通州那处庄子是母亲的陪嫁,那边的庄头、管事也都是母亲亲自提上来的,很是信靠。
陆听溪本就惦记着去通州的事,正巧谢思言那边这几日也没什么动静,大抵是没甚差事派给她,她比较清闲,遂当即表示自己也想去看看。
通州位于京城东南,与京城相去不远,若是行得快,两日就能打一个来回。
叶氏直蹙眉,让她莫要胡闹,陆听溪再三恳请,叶氏仍是不允。
陆听溪不便道出实情,只能另想他法。
总闷在府内也憋不出什么法子,她听闻京郊有庙会,便带着一众仆妇出了门。
京畿的庙会是常有的,她从前也逛得有滋有味,但今次心里揣着事,总有些意兴阑珊。天色渐晚,她预备回城时,城门口却起了纷争,骚乱遽起。
她见乱子一时难平,索性转去自家的庄子——便是上回请孙大人前来和江廓对质的那处。她打算暂在庄上歇一晚,翌日回府。
到了庄子门口,迎头就见一辆马车紧随而至。
马车上跳下一行色匆匆的少女。少女惶然,自称遇了麻烦,请求庇护。陆听溪身旁的吴妈妈见少女面生,直皱眉,挥手命丫鬟将人赶走。
正此刻,一群家丁模样的人浩浩荡荡追至,不由分说上来抢人,三路人马乱成一锅粥。少女不肯离去,混乱中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甩到了陆听溪身上。
等那伙家丁呼啸而去,吴妈妈惊愕发觉那个面生的少女还在,自家小姐却不见了。
那伙悍匪似的家丁将掳来的少女投入马车时,有人忽而道:“咱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怎瞧着那美人不是冯家小姐?”
内中头领皱眉,他方才抢人匆忙,也没细看,不过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他上前查看了被迷晕的少女面容,一惊,眉头拧成了疙瘩,须臾,又道:“管他呢,将错就错。我看这美人儿不知比那冯家小姐美多少,左右是去伺候人,咱们带回去交差,说不得还能得冯老爷厚赏。”
陆听溪再度醒来时,发觉自己在一辆马车里,手脚被缚,口亦被封。
对面坐了一婆子,年约四旬,见她醒转,皮笑肉不笑:“我说小姐,您还是认命吧,冯大人也是为您好。让您去伺候贵人,有甚不好的?您竟还跑了,一口气从通州跑到京城,也是能耐。”
“您瞧,这可不是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左右是躲不过的,”婆子絮絮道,“您要去伺候的那位贵人来头可是了不得的,据闻是京中头一份的贵重,连知州大人到他跟前都得哈着腰说话。自打这贵人到了咱们通州,哪个得了信儿的乡绅老爷不想上前露个脸儿?可贵人事忙,哪里是好见的。”
“冯大人可是您的亲生父亲,哪能害您呢?您若是此番得了贵人青眼,后头不知有多少泼天富贵等着您!您再想想您父亲,您父亲熬了大半辈子也就是个从六品的州同知,若您攀了高枝儿,您父亲、您全家那都能跟着发达!那是多少人艳羡不来的事!”
婆子缓了口气,继续道:“您也莫听旁人乱说,虽则我也不知那位贵人年纪模样,但想来也不会太差。贵人家财万贯,纵真是个上了年岁的,气度也是在的,您尽心伺候便是,少不了您的好处。”
陆听溪听了半晌,终于渐渐明白了眼前处境。
这帮人抓错了人,把她当成了逃遁京城的通州同知冯大人的女儿,那帮家丁不知是将错就错还是怎样,横竖这来监视她的婆子不认得那冯家小姐。如今她已在通州的地界上,要被送去伺候一位京中来的贵人。
只是,从京城来到通州的贵人……会不会刚巧就是她要找的那人?
“今晚可要打起精神,听闻那贵人脾气大,休惹贵人厌烦。”
婆子见对面的少女神色紧绷,笑着打量她:“小姐生得月宫仙娥一样,这身段也是顶好的,只要换身衣裳好生打整打整……但凡是个男人瞧见了都走不动路。”
陆听溪被那婆子端量得直起寒粟子。她觉得那婆子笑得别有深意,说话时顿那一下,颇有些暧昧意味,不知是怎样个打整法。
她不由往车厢门挪动身子。
那婆子瞧见她举动,一把按住:“您可莫乱动,您跑了,我如何跟冯大人交代?告诉您,外头几十双眼睛盯着呢,您这回是插翅难逃的!”
晚来华灯初点,陆听溪被几个婆子押着出了城,来到北郊一处别庄。
这别庄建得极是别巧雅致。
陆听溪在一片密林前下了马车,被几人前后簇着往前行去。林中黑魆魆的,但行了一段,就见前方豁然开阔,别有洞天。
林子对面竟有一片湖,湖心一岛,有通路与岸相缀。岛上院墙四围,荧煌灯火之中,隐隐可见华屋数楹,斗拱飞檐,丹柱花窗,精丽非常。
陆听溪眸光暗转。
这帮男人可真会享受。却是不知那贵人是哪位,京师一些勋门权贵她都是认得的,届时只能见机行事。
这别庄是通州知州蒋仁的产业,寻常不轻用,今晚却是热闹非凡。
蒋仁今日一早便来布置,待一切妥当,亲往门口迎候。
他万没想到那位贵人会为着陆家之事亲临,委实受宠若惊。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见一众属官簇拥着一个高拔身影自水中通路远远而来。
他躬身上前叙礼,一头寒暄一头在前面带路。
几乎都是他在说话,身侧的人极少开言。夜风习习,分明凉爽宜人,蒋仁却出了满额的汗,只觉压迫感深重。
这少年人真是天生的上位者,即便一语不发,也令人倍觉威压。眼下尚未入仕便如此,回头若坐上高位,还不晓得是怎样的威仪。
众人入内落座后,蒋仁拍拍手召来一众舞姬,却见坐在上首的少年人冷了脸,一时不解,心里揣度约莫是贵人眼光高,这等姿色的舞姬入不得贵人的眼,又忙将人赶了下去,转头给通州同知冯光远打眼色。
冯光远会意,吩咐身边侍从几句。
陆听溪正被一群丫鬟按着梳妆,就见个婆子急匆匆进来催促,说冯大人那头让快着些,贵人已到了。
那群丫鬟一时惶急,又添了两三人上来搭把手。待终于拾掇好,陆听溪被一路连推带搡塞进了一处厢房。
适逢入夜,这别庄建得迷宫一样,又一路行得匆匆,但她仍是凭着过人的记忆记了个大致路线。
她如今所处的厢房位于最里侧,临着水次,即便她会水,也不能跳窗,这岛屿静谧,她这边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招来注意,何况门口有人守着。
她抬眸扫向屋内。
鸳枕鸾衾,烛火晻昧,浅茜色的纱幔随了窗外夜风款摆,在锦绣地衣上投下一片暗影,仿若妖冶舞女舒腰展臂,荡拂水袖。
鼻端异香弥散,屋内气暖如春,也不知熏的什么香,陆听溪仅是坐了少刻就觉有些头晕,起身去窗边透气。路过穿衣镜时,她顿了步子。
镜中人仍是她的眉眼,但无论穿着还是妆容,都与往日迥异。
绣水波兰草的抹胸紧紧约束,绑缚着一对喷薄欲出的花房,两团软肉被紧迫着挤出一道深壑,玉肌莹白腻细,映了红烛幽光,泛起玉器一样的柔润光泽,愈显锁骨纤匀精致。上头丰盈,下头的细腰却是弱柳一样纤柔。
上襦竟是用薄如蝉翼的纱做的,纤柔如兰的双肩与细瘦白嫩的手臂依稀可见,似隐非隐,半遮半掩,惹人遐思。
下面的裙子并非寻常的湘裙,而是上紧下收,正突显出她浑圆挺翘的双臀与修长的纤腿,偏又将下头包裹得严丝合缝,颇有些欲说还休的暧昧意味。
妆容极妖极冶,香脂覆唇,红得热烈,眉心一点芍药花钿,衬了她玉骨冰肌,顾盼之间,竟显出十足的撩人媚态。
陆听溪倒抽一口气,满面赧然。
她这胸似乎长得太快了些,她从前确实双峰丰盈,但这才过去多少时日,就又丰腴了一圈。她先前还曾因为自己的胸比同龄人丰满,觉着难为情,走路忍不住含胸,后头被母亲教训了一顿,说仪态难看,这才改了。
再往后,她就索性抛开此事,由着它长。先前倒还不觉,如今被这抹胸一勒,她才发觉尺寸竟又大了这许多。
那抹胸是她们能寻见的最大尺寸,费了好大劲才绑上,如今随着她呼吸微微起伏,令人担忧下一额便会被撑爆。
她顶着这副模样,是决计不能出去的。这洞房一样的地方,她也不想多待。
透了气,她开始在屋内找寻可用的武器。找了半日,也只寻见几瓶不知是何用途的药膏药水跟一些形状怪异的精致器具。
她拎起其中一根,见其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硬度极大,又长又粗,呈半弧状,似是用来托盛什么粗长物什的,她一只手几乎握不了一周。
她细端量,琢磨一下,想不出这玩意儿究竟能干什么用,随手丢开,坐下冷静分析。
若她留在此处,被那位冯大人发现,说不得会为了避责,杀她灭口,为今之计,一是让那位贵人带她出去,二是她自己逃出去。
两条都不好办。
倘那贵人万一当真是个上了年岁的老色鬼,那便跟面临灭口同样麻烦。再者,她也不能将自己的安危寄托于一个不明状况的陌生人身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布料稀少的装扮,回身拿毯子披到身上暂且遮羞。
谢思言跟蒋仁等人议事毕,起身离席。
蒋仁看他要走,再三款留。
冯光远也笑道:“天色已晚,不如您在此将就一晚。您的住处已经备好。”他心中暗急,这位若当真就这么走了,他如何献女。
谢思言岂会看不出冯光远的花花肠子,直言推拒。这帮人总往他面前塞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他真是烦不胜烦。
恰此时,有长班匆匆进来,在蒋仁耳畔低声禀了几句。
少刻,长班引了个身披宝蓝披风的男人进来。
谢思言看清来人面容,道:“阁下可真是闲得紧,不安生在家中相亲,竟不辞辛劳跑到通州来。”
孔纶除掉披风,笑道:“勉之都不急着嫁娶,我急什么。”勉之是谢宗临为谢思言拟的表字。
心知他话里有话,谢思言无声冷笑,回身就要离开。
孔纶拦了他:“勉之此番是为着陆老太爷之事来的吧?若在别处逮着,勉之许还不认,但眼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谢思言目光泛冷,“管好永定侯府一亩三分地不是挺好?”回身往屋外去。
冯光远见两位世子面色都不好看,一时不知所措,看向蒋仁,目露求助之色。
蒋仁知他是为着献女之事着急,忖着魏国公世子眼界高,怕是瞧不上冯光远那女儿,示意他转去永定侯世子那里试试。
孔纶久惯应酬,听冯光远说了开头就明了其意,扬声冲已然到了屋门口的谢思言的背影道:“勉之当真要走?春宵苦短,勉之既不怜香惜玉,那我便去瞧瞧那久候勉之的美人儿去。勉之想好,我这便去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谢思言连孔纶的话都没听完, 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孔纶倒不意外。他原也没指望一个女人能勾起谢思言的兴致,那话也不过是谐谑之言。见谢思言走了,他让冯光远等人在前头引路,也随之出了屋。
陆听溪以为自己得在那厢房里干等着,不曾想后头被一众婆子拉了出来,让她戴了面具,坐上一叶静泊荷群里的小舟, 执篙坐着。又塞给她一网兜萤火虫,交代她等瞧见贵人时, 将萤火虫放飞。
陆听溪对于冯光远的拼命程度是叹服的。若是将这番心思花在民生上, 官位怕早就上去了,哪里用得着卖女求荣。
众人见她就绪, 又从头至尾都十分顺从,放了心, 尽皆退下。
陆听溪一路上的乖顺不过是装出来的,为的便是麻痹众人,寻机脱身。
待众人一走, 她飞快观察四周地形, 看准岸边一丛芦苇,当即撑船过去——她从前常去城外采莲子耍子,于撑篙控舟上分外娴熟。
那帮人随时可能折返, 她一颗心狂跳不止, 不时回头看一眼, 手心满是汗, 险些握不稳篙。好在她功底扎实,又很快沉住气,小舟离弦之箭一样飞出。
上了岸,她披紧斗篷,回身飞奔。
她被拉出厢房时,再三说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