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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奸投喂指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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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不过随手救人而已, 不敢居功。”
“世子是随手, 老夫却不能不谢。”
“那不知老太爷所谓大礼是甚?”
陆老太爷笑道:“我这回南下, 探知了不少官场秘辛,但凡谢家想知的, 我无有不告。”
谢思言端视陆老爷子, 道:“不敢动问, 我能否自己选报偿?”
“这恐是不成。陆家虽在京师也有些脸面, 但也并非什么都能弄来, 世子见谅。”这便是装傻,佯作不知谢思言心思了。
两个都是聪明人,谢思言很快明了了老爷子的意思, 老爷子也知谢思言会意, 遂将话头岔到了别处。
谢思言出来时,神色微凝。
陆老爷子之所以装傻, 是有自己的考量。虽一早料到陆老爷子会是这般态度,但还是难免躁郁。
陆听溪又入内与祖父叙话半晌, 才依依不舍出了官驿。
她才在马车上坐稳,就听谢思言道:“咱们今日便启程回京,得先你祖父一步回去, 好生准备。”
陆听溪低低应了一声。
谢思言突然坐到她身侧, 伸臂来揽她:“你不是一直想酬谢我?这次机会来了。”
陆听溪肩膀一缩, 飞快后撤,躲开他的魔爪:“世子请讲。”
谢少爷捞了个空,怏怏不乐, 盯着微垂头的小姑娘看。随即又安慰自己,好歹小姑娘被他轻薄了之后,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有表现出厌憎,这开局也算不错。
“我回京后,我父亲是无论如何都会逼着我去相看保国公家的小姐的,这事儿我先前可曾与你说过?”
陆听溪摇头。
“那你现在知道了,”谢少爷倾身,遥戳小姑娘的鼻尖,“你帮我推掉这门婚事。”
“我?”陆听溪瞪大眼。
“我挑好日子,你提早过来,跟我演一场戏。放心,为策万全,我会着人为你易容,保证让你面容大改。我也会着意为你遮挡,总之不会让你暴露身份的。”
谢少爷倏而凑近咬耳朵,嗓音低柔暧昧:“记得届时穿得好看些。称呼也亲热些,叫我思言哥哥。”
陆听溪的鸡皮疙瘩瞬间从脊背蔓到了尾椎骨。
谢少爷趁她不备,一掌压在她肩头:“差事办好了有赏,办不好……下回穿那套齐胸襦裙来见我。”
陆听溪深深埋头。
他当时不由分说买下了那套齐胸后,让店里的裁缝当场将那身齐胸上面改短了一截,她不必试穿也知胸前那块开得多低。
打死她也不会穿那套齐胸。
“来,撒个娇试试,”谢少爷发话,“演练一番。”
陆听溪扶额。她此番是当真欠了谢思言莫大人情,不帮他说不过去,但……
“要不世子想个旁的报偿法子,”陆听溪头皮发麻,“至于演戏推掉保国公家的婚事……世子找旁人也是一样的。”
“此事没得商量。”
陆听溪又埋头挣扎片刻,终于叹息点头。谢思言再度催着她撒娇:“叫我思言哥哥。”
陆听溪抖了一抖。她从前跟谢思言不对付的时候,有时候争执起来,会直呼其名,平日里客气时也只是称“世子”而已。不过眼下事已至此,她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她垂下头,蚊蚋一样低声唤了一声。
谢少爷攒眉:“这样不成,要娇一些,媚一些,嗲一些。”
然则陆听溪试了好几回,声音仍是又低又弱。
谢少爷突然一把扣住少女双肩,目光紧紧攫住少女:“再不好好叫,我晚上就去你房里睡。”
自打昨晚之后,他觉得自己体内被压制已久的某种情愫便被激发了出来。陆听溪本就迟钝,他也不能用太过温和的手段,否则说不得再过两年,他在她眼里也还只是个熟人。
陆听溪下意识往后缩,但架不住谢少爷力道太大,她根本挣不脱。
她见谢思言蓦地凑近,缩头呼道:“思言哥哥。”
大抵是受了惊吓,少女声音微颤,却意外的娇弱。
谢思言微微眯眼。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了。
陆听溪归京后,径直回了府。
陆文瑞夫妇以为女儿此番凶多吉少,却没想到女儿好端端回来了,一家几口喜极而泣。
陆听溪回京的次日,陆老爷子亦抵京。陆家上下为之奔忙之际,陆听溪收到了谢思言的密信,要预备着去帮他挡桃花了。
她尽量依照谢少爷的吩咐妆扮一番,偷溜出门——她不敢带上一众仆妇出来,否则待会儿恐不好脱身。为了偷溜方便,她只带了檀香一个丫头。
谢思言让她去鹫峰寺赴约——便是距韦弦书院最近的一处寺院。据闻这地方是保国公家的小姐最近常来进香的地方,大抵是想顺道往韦弦书院那边去看看,盘算着跟谢思言偶遇。
她也不确切知道谢少爷的计划是甚,谢少爷只让她准时过来,他先着人帮她易容改装。
近巳时正时,保国公家的马车在鹫峰寺门口停下。
徐云被丫鬟搀着下来时,往四下里环视一番。她这个月也来这地方两三回了,每回都特特往海棠林那边走上一走,但没有一次碰上谢思言的。
从鹫峰寺出来,徐云照例以散心为由,往海棠林那边去。她母亲钱氏心知女儿意图,只不点破,但放她去。
徐云在林中转了许久,依旧只有满目草木,没半个人影。她轻叹口气,正准备打道回府,一阵风来,带来一阵说笑。
仿佛是个男人的声音。
徐云犹豫再三,让随行的丫鬟在原地等着,自家循声赶了过去。
她将至近前时,发觉有些不太对头,骑虎难下,只能小心翼翼往前走。她做贼一样蹲身躲在灌木丛后,透过枝叶缝隙往里看。
待看清眼前情形,徐云立等懵在当场。
灌木丛后的石凳上,坐着一对男女。那男人侧坐着,怀里搂着个身段妖娆的女人。那女子散着头发,一头如瀑乌发披散身后,柔亮润泽,只观这满头青丝也知是个美人。女子迎面骑坐在男人腿上,两条如兰纤臂勾住男人脖颈,水蛇一般缠绕。美人螓首仰起,似正跟男人小声商议着什么,男人低笑一声,低头来亲她。
女子微侧头躲开,偏头间,青丝侧滑,露出一段凝脂一般的雪白玉颈,和已晕成粉红色的耳垂。
那男人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匀称,圈住怀里娇人私语时,十根长指浸在女子那乌缎似的青丝间,亲昵而暧昧。不消片时,男人似是情动,一把将怀中女子按倒在石桌上,疯狂亲吻,大手游移,粗喘可闻。那女子娇呼一声,无力推搡,却惹来愈加猛烈的索吻,只能无助承受,弓着身子嘤咛连连。
限于角度与男人身躯的遮挡,徐云从始至终都没能瞧见那坐在男人腿上的女子面容,然则男人侧过头来的瞬间,她却瞧清楚了男人的眉眼。
是谢思言!竟是谢思言!
她从前有幸见过谢思言一回,因着这位世子爷风姿绝世,见之不忘,她至今记忆犹新,不会认错。
徐云愕然失语。
满京都知谢家世子洁身自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莫说出去拈花惹草了。她虽看不到那女子的容貌,但观她衣裳饰物,一望即知生活优渥,不似丫鬟。那莫非是……养在外面的外室?
纵不是外室,也是个共与偷情的相好。
徐云已到婚嫁之年,大略也知些人事,耳畔交错传来男人的急喘与口唇激烈纠缠的泽泽水声,她羞得满面通红,深怕下一刻这两人就解衣来一番激烈欢爱。揩了冷汗,徐云也顾不得许多,红着脸慌不择路跑了。
听到脚步声远去,陆听溪如获大赦,拼命推拒身上重重压着她的男人。
然则男人岿然不动。
她如今脑中乱成一团浆糊。
谢思言诓她。
他方才分明说易了容,坐在他对面便好,她背对着徐云,也无需做甚,徐云瞧不见她的脸,况她改了容貌,万无一失。结果徐云的脚步声传来时,他就一把将她按到了他腿上,又威逼利诱,让她以手臂勾着他脖颈。她怕他乱来,照做了。然而他后头越发过分,她打不过他,又不敢喊,好容易熬到徐云走开,他又赖着不肯起来。
若早知会如此,她早跑了。
先前说什么撒娇演练也是诓她的,其实她只需要贡献一个背影而已。
此刻的谢思言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如今不放开怀里的少女,一是确实不舍得撒手,二是不敢轻动,不然他下面的异样怕是难以遮住。他方才太过放肆,以至于如今不好收场。
陆听溪搡了半晌,见毫无效用,又气又急,捏起拳头打他,脱口道:“你快起来,万一我有了可怎么好……”
“有什么?”
“有……”她面上一红,“有孩子……”
谢思言以为她是担心他霸王硬上弓,笑着在她嫩豆腐似的脸上亲了亲:“我不会当真要了你,我还没有那等兽性。”
他说着话又是一顿。身下的少女玉面霞色,水眸盈泪,因着不断挣扎,娇喘吁吁,红唇微张。确乎诱人,但因改了容貌,他总有一种错乱扭曲之感。
他如今仔细瞧了才发现,少女的嘴唇竟被他亲得微微肿起。
伸手在少女脸颊上轻捏一下。这可真是个琉璃似的娇人儿,他力道稍微重一些,她身上就能留个印子。将来若是成了婚……
陆听溪却是真急了:“虽然我散了头发,你没有散开头发,我们这般也不知算不算**成,但这也太不妥了……”
谢思言这才发觉她的怪异,问她这跟散不散开头发有何干系,陆听溪支支吾吾将从陆听芝那里听来的对于**的解释说了,她言罢,半日未闻谢思言作声,抬眸看去,竟瞧见他在解头发。
陆听溪一惊:“你做甚?”
“既然我们已近**了,那不如做全套。等我把头发解开,我们再抱在一处,多试几回,看你能不能怀上我的崽。”
陆听溪被他说得目瞪口呆,她从前怎没发现这人这么坏。
正此时,一阵人声渐近。
谢思言目光一寒。
他为了尽可能远离书院,特地选了个偏僻位置。此间是林峦最深处,荒弃已久,罕有人至,方才的徐云不过是被他特特引来的。眼下书院里的学子又都在听先生授课,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此?
他看了眼散着发红着脸的少女,又往自己腿间瞄了一眼,竟当真横生一种偷情将被人撞见的感觉。他果断打横抱起少女,匿身到了不远处的一座石壁后。
他坐在草地上,交叠双腿,掩藏起自己的异样,朝少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还好他给少女易了容,纵她亲娘来了也认不出她,此刻也不必过忧,只是他自己……
少女见他姿势古怪,心中诧异。
他这是怎么了?
谢思言许久没有如眼下这般煎熬了。
心爱的姑娘就在眼前,能看不能吃也就罢了,偏偏还身处这般境地。待会儿若是被外头的人发现他们,而他的小兄弟还是这样顽强不屈,那就真的好看了。
如果恰巧外面来的还是他的对头,那就更好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蟹老板一分钟~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谢思言为了让他的小兄弟快些消停, 尽量转移注意。他理好自己的头发, 又指了指陆听溪的头发。
陆听溪会意, 取出一早备好的簪子,飞快绾发。
外间的步声愈来愈近, 她亦是提心吊胆, 举动极轻。
石壁外, 沈惟钦坐到了谢思言方才落座的石凳上, 道:“这消息可靠么?”
厉枭道:“可靠, 武陵王跟楚王世子如今都卧床不起,已是命在旦夕。”
沈惟钦沉吟。
他那嫡兄和大伯此番若当真一命归西,那他很可能会成为楚王世孙。楚王年事已高, 怕是寿数不多, 等楚王薨了,他就能承袭王爵, 成为下一代楚王,倒是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造化。
就是有一点, 他嫡兄和大伯如是薨了,他就得回封地奔丧,而他并不情愿离京。
他抬手轻扣石桌, 突然道:“先前带来京城的那些聘礼, 可都还稳妥存着?”
厉枭不意他话锋转得这样快, 一顿,方意识到小爷说的是此前次妃为着与左家结亲备下的聘礼,道:“应是俱在。”却不知小爷要做甚?
沈惟钦扣桌的举动忽然一顿。这石桌……似乎透着一丝温热?又起身探了石凳的温度, 蹙眉。
石制器件散热快,石桌石凳尚留余温,表明方才在此的人应当才离开不久,可他适才并未听到有人自此离开的动静,更没瞧见什么人影。
他四下里环视,目光最终在石壁上定住。
眼眸微敛,他神色复常,蓦地转向厉枭:“我打算去向陆姑娘下聘。”
饶是厉枭久惯镇定,此刻闻言也不禁愣住:“您说陆家哪位姑娘?”问罢又惊觉自己失言,小爷不喜下人多嘴。
“自然是看着最顺眼的那个。”
沈惟钦起身,踱到石壁前,继续道:“最好能在离京前将婚事定下。母亲平素总念叨我的婚事,这回总该安心了。”
石壁后的陆听溪听见他步声愈来愈近,倒是没留意他究竟说了什么,只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担心他下一刻就会转过石壁瞧见他们。虽然她已经改换了容貌,但仍是难免紧张。
踏草声逼近,沈惟钦似正在往石壁后面绕。
陆听溪心跳砰砰,紧张地一把掐住了谢思言的手臂。
谢思言倒抽一口气。倒不是因为小姑娘手劲多大,而是他如今的窘境尚未解除,该疲的还没疲,格外持久,倔强得很。他而今正是敏感,被小姑娘柔荑这么一抓,下头就越发来劲了。他真想拽着小姑娘的手不管不顾地好生纾解一番。
他知道沈惟钦往这边靠过来,必定是因着发现了蛛丝马迹。但依着沈惟钦的性情,若真想探个究竟,怕是早就转到石壁后面来了,哪会等到现在。
诚如他所料,不多时,沈惟钦就带着厉枭离去。
待到脚步声彻底远去,陆听溪才探出个脑袋望了一眼。确定二人远去,她朝后头招手:“我先走了,回头见。”
谢思言一把拽住她。陆听溪一回头,就对上谢思言一双乌沉沉的眸子。
男人手背青筋暴起。
他真想强拉了她让她用小手帮帮他,但她下意识后缩的举动提醒他,他今日的行径已然过火,若是彻底吓着了小姑娘,回头哄不出来了便不太好办了。
几番迟疑,终是嘱咐了几句路上小心之类的话,又道:“出去后与我安排好的人碰头,卸掉易容药水药膏、换身衣裳再回去。”松了手。
目送着小姑娘时,他想起沈惟钦的话,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沈惟钦那厮莫不是想娶陆听溪?
腿间的异样又令他回神,深深吸气。
陆听溪归家之后,听父亲说起祖父之事。
“锦衣卫已带你祖父去面圣,圣上看了诸多证据,又听了你祖父的陈说,原本要当场放人,但适逢内侍来送奏章,圣上看了楚王的奏章之后,改为将你祖父暂且监押。”
陆听溪不解:“楚王?他说了甚?”
这件事关沈惟钦的祖父什么事?
陆文瑞道:“不知。这件事按说与楚王没有利害关系。”
岂止如此,宗室亲王就封之后,很少会再干涉朝堂上的事。
谢思言也很快听闻了楚王插手之事。他转头就去寻了沈惟钦。
“你祖父那边,你去斡旋,你们祖孙两个打擂台,莫要将陆家拖下水。”
沈惟钦盯了他须臾,道:“这是自然。不过,我倒有件事要问问世子——世子今日可是去了海棠林?”
谢思言径直道:“是又如何?倒不知阁下要下聘的是陆家哪位姑娘?若是陆五姑娘,我劝你别白费气力。其实我不是很明白,阁下统共也没见过陆听溪几回,怎就对她格外不同?”
“大抵是因着有缘。”
谢思言冷笑:“等你从封地回来再说这话吧。”
沈惟钦目光沉敛。
楚王先前给他来信,催促他回封地去,但并未告诉他缘由。后来他派厉枭去打探,才知原来是他大伯父和嫡兄出事了。楚王这回插手陆家之事,也是在变相催促他回去。
他本是打算将婚事定下再回封地的,但眼下看来很难。他若一直滞留京师,楚王必不会罢手,回头陆家若是知道了,恐会招怨。
沈惟钦当晚就开始收拾行装,预备回封地事宜。启程前日,他与李氏一道去了趟陆家。
与陆家几个尊长叙话时,他很是心不在焉,末了寻了个由头,在陆家几个子侄的带领下,去了后头的园子——他听闻陆听溪几乎每日都会在那里写生。
然则转了一圈始终没瞧见小姑娘的身影,正暗自失望,忽然瞥见两个姑娘坐在凉亭内喝茶。定睛一瞧,发现竟是陆听溪跟左婵。
陆听溪真是服了左婵的脸皮。先前闹得那样不愉快,转回头来居然能这样热络。她今日忽然收到左婵的拜帖,觉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看看这位有何贵干,便见了她,不曾想竟只是来和她闲坐喝茶的。
左婵遥遥望见沈惟钦就开始留意,看到他瞧过来,一时心慌,极力思忖着待会儿要如何跟他见礼。
她先前那回实在难堪,如今要她上去搭话,她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娘的交代她不能不听,而且她自己也不甘放弃这次机会。
左家的消息也算灵通,昨日知晓了楚王府的变故,很是惊心。如今的楚王世子和武陵王怕是都保不住了,那么沈惟钦就成了楚王最好的指靠。若是沈惟钦成了楚王世孙,岂不就是将来的亲王?当下痛悔当初草率推了婚事,又打听到沈惟钦今日来陆家辞别,她爹娘就撺掇着她过来跟沈惟钦打个照面,毕竟等他回了封地,那就不是好见的了。
陆听溪却没左婵那些心思。她听三姐说,最微妙的关系便是前夫、前未婚夫之流,左婵跟沈惟钦说话,她还是躲远点的好。
沈惟钦何等心智,一望即知两人心思,等陆听溪向他见过礼,就朝众人告辞。
左婵本还想着跟沈惟钦说点什么好,谁知他根本连看都没看她。
她此前似乎也没做什么对他大不敬的事。
左婵咬唇,她得回去跟爹娘好生合计合计这事。
一想到她可能错失了王妃之位,她的心便疼得滴血。她怎可能甘心。
陆听溪刚回到物华院,就见檀香神色怪异地进来,递上来一个拇指粗的小书筒:“姑娘,这是沈公子给姑娘的,嘱咐说定要姑娘亲启。”
陆听溪打开,抽了里头的字条一看,但见上面写道:“今番因我之故两度给贵府招致麻烦,深感歉疚。表妹往后凡遇难事,尽可找我,必效犬马之劳。惟钦敬上。”
陆听溪嘴角微扯,将字条烧了。
她这位隔房表哥真是客气。
半月后,一套过场走下来,陆老爷子终于安然归来。
只是皇帝为了压下朝中非议,不得不将老爷子外放。老爷子毕竟年事已高,陆文瑞便提出以己代之,皇帝已经批了。
此番陆文瑞外放的地方是扬州府,繁华富庶,名为外放,实为安抚——陆文瑞先前没有外放经验,缺了地方政绩,于升迁不大有利。今次但凡在他任期内不出什么幺蛾子,回京之后必是平步青云。
朝中众臣亦知此理,很有几个站出来反对,但皇帝力排众议,定了此事。
陆文瑞打算将妻女都带去。女儿一直想去南方看看,这回倒是个机会。
谢思言听闻陆文瑞即将外放赴任的消息时,正在鹭起居内练字。这消息让他笔下的力道重了一分,洇花了写了一半的字。
他即刻转去谢宗临的书房,提出要回抱璞书院去——抱璞书院就在扬州府的治所江都。
谢宗临闻言直皱眉:“当初一定要回京的是你,如今要重返抱璞的也是你,眼下离明年的春闱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你来回折腾什么?”
谢思言道:“儿子自有分寸。”
他先前急着回来是因为陆听溪,如今提出回去也是因着陆听溪,只是这等缘由他不能跟父亲明言。
谢宗临沉思半日,终于道;“也可,不过你年末必须回来。”说着话,想起与保国公府那门莫名其妙告吹的婚事,又头疼起来。他儿子当真是不省心。
谢思言点头应承。
如今离年末还有大半年的时间,不急。横竖他不能让他的宝贝离他太远。如今眼见着两人关系近了些,他可不想前功尽弃。
随父母南下前,陆听溪觉得应该跟谢少爷知会一声。但她给谢少爷去了信后,谢少爷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对着这三个字,她仿佛能看到谢少爷不以为意的神情。
她微撇嘴,随即又想,她还欠他八张肖像,他既没提,那她也就顺便赖掉就是。
出城时,父亲要到庄上拿些东西,她跟母亲停车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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