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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奸投喂指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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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此时,叶氏过来,阮氏与之客套一番,转头看向陆听溪:“我们此番来,怕还要叨扰上几日。听闻明日有庙会,我倒想去瞧瞧,不如淘淘也一道?”
      陆听溪迟疑,问是否只有她们几个女眷去,见阮氏点头,这才应下。
      入夜,谢思言立在武昌府江夏的一处宅邸庭院内,听罢杨顺的奏报,容色一寒:“消息可确凿?”
      “千真万确。齐正斌早年游学时曾到过湖广一带。您与陆姑娘去往景县时,齐正斌也并未闲在齐家。再就是,”杨顺犹豫一下,“下头的人来报说,您走后不久,齐家人便去了扬州,说是陆大人到任后尚未正经拜谒,特特前往扬州登门造访。”
      谢思言沉吟少顷,铺纸研墨捯饬半晌,最后将一个竹制书筒交给杨顺,嘱咐他即刻飞鸽传书给扬州那边。
      翌日一早,陆听溪犯着困拾掇好,正要出门随众人去逛庙会,却见檀香匆匆进来,递了个细细瘦瘦的书筒过来:“姑娘,那边的书信。”
      陆听溪知这便是谢少爷来信的意思,打着哈欠接过来拆开一看,发现里面盛着两张纸。待看清上面内容,顿时困意全消。
      第一张纸上画了一只硕大无朋的猪头,猪头嘴角上挑,显是在笑。
      第二张纸上画的却是历史典故将相和。
      她又看了眼那猪头。
      谢少爷这猪头画得也太逼真了,看得她大早上想吃红烧猪头。
      正此时,叶氏身边的丫鬟来催促她出门,她忙收起画,正色道:“去与母亲说,我不去庙会了。”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那丫鬟一愣, 为难道:“姑娘这般, 奴婢无法跟太太交代, 却不知姑娘要如何跟太太回话?”
      陆听溪想了想,道:“就说我晨起头晕,大抵是昨晚受了凉, 想在家中歇息。”
      丫鬟应是, 领命去了。
      檀香满心困惑,她方才瞥见那书筒里装的是两幅画, 虽未瞧清画的甚,但姑娘为何看了两幅画就突然改了主意?那上头好似并没字。
      她兀自困惑,忽听姑娘吩咐道:“去命厨下做一锅烧猪头, 多放大料和油酱,要入味儿些, 猪头肉也要煮得烂烂的,煮得皮脱骨化最好。煮好之后, 切好了装盘, 再拌一碟子蘸料,一并送来。”
      檀香更懵了,姑娘早起明明吃了几块点心垫肚子, 怎生又饿了, 还要吃烧猪头?
      等闲杂人等皆散去, 陆听溪又拿出那两幅画看了半日, 轻哼一声。
      第一张画是说她笨, 第二张画是警告她离齐正斌远点。
      将相和, 蔺相如与廉颇,一文一武,合在一处,是谓“斌”。
      她总还是觉得齐家人来得突兀,既然谢思言也这般提醒,那她索性连着阮氏的邀约也一道推了便是,横竖她原本也不怎么想去。
      只她先前只顾对着猪头发馋,如今想想倒觉得有点气。
      竟然用个傻笑的猪头讥她!
      好气!
      陆听溪思来想去,还是气不过,提笔画了一只被猪坐扁的螃蟹。想了一想,又在螃蟹的嘴旁画了几圈白沫,再画成翻白眼的模样,末了又添了两撇胡须。
      寥寥数笔,一只被猪坐扁的翻白眼老螃蟹形象跃然纸上。
      左右端视,终于满意,她将这幅大作装入书筒封妥。
      谢思言瞧见了,大约会气死。
      少女深觉自己扳回一局,将书筒送出,心满意足转回屋内去睡回笼觉,顺道等她的烧猪头。
      谢思言收到陆听溪的画时,正给谢宗临写回信。
      谢宗临从抱璞书院山长那里得知他这几个月都没去抱璞,连发数封信逼问缘由,他觉着他若是再不回一封信,他父亲怕是会告上个把月的假,千里迢迢跑来武昌抓他。
      他正思忖着如何措辞,见杨顺递来书筒,认出是自己先前送出去的那个,知是回信,以为是小姑娘那边出了什么事端,飞快拆开,却发现是一幅画。
      画上那只口吐白沫的老螃蟹显然是在暗喻他。
      他对着那画看了半晌,忽地勾唇一笑。
      兔毫笔在手中一转,他提腕在那坐在螃蟹身上得意洋洋翘着蹄子的猪脸上加了几道皱纹,又在留白处题了两行字。
      挥毫间龙蛇飞动,鸾漂凤泊。
      确认无误,他将这幅画重新折起,塞入书筒,又另放了一张字条,让杨顺再传回扬州。
      等将给父亲的回信也送出,谢思言踱步到窗边,对着外间明月出神。
      他甫一到武昌就去见了楚王。楚王对他态度很是客气,但说的话却并不客气。
      楚王与他说,他最好不要再纠缠于他母亲的事,逝者已矣,他何必执着。他与楚王不欢而散,却也并未离开武昌府。楚王先前就欲以郭淮引他过去,后头见他不肯再来楚王府,故技重施,他却未再理会。
      谢思言无声冷笑。
      宗室里面,如今惟楚王与宁王两支势强,其中尤以楚王威望最高。那帮孱弱已久的宗室被官僚弹压了上百年,而今全盯着楚王这头,指望着楚王府牵头,帮宗室翻身。
      官僚集体权大势汹,自国朝立国以来势头就始终如日中天,可谓根深叶茂,尤其文官,做至顶端可凌驾于皇权之上。宗室却因身份敏感,始终受弹压,积弱已久,与官僚相比,简直不堪为敌手。
      宗室如今适逢契机,少不得暗暗摩拳擦掌。只是其他支系的亲王前头被削得厉害,也就是楚王一系晦迹韬光,实力尚存。
      但那又如何,宗室前面百来年被弹压,后面百来年,或者更久,依旧会被官僚死死压制。想翻身?痴人说梦。
      楚王现下将希望都寄托在沈惟钦身上,沈惟钦的一举一动也备受瞩目,他倒要看看,沈惟钦能不能翻出花儿来。
      他盘桓武昌这段时日,仍是在查母亲之事,虽则查到了不少秘辛,但因着缺失了部分肯綮,一时间尚无法连缀起来。
      他打算再在武昌府多留一月,若还是没甚结果,他便暂离,回扬州去。
      沈惟钦回到楚王府后,交了差,转回头又要往庙里去,却被楚王派人押了过去。
      楚王一瞧见他的人,脸色即刻阴沉下来:“你还有脸回来!我交代你办的差事呢?”
      沈惟钦道:“孙儿已办妥了。”
      “办妥了?!那陆家小姐呢?”
      “孙儿把人放了。”
      楚王眼角一抽:“放了?!瞧见美人哭求,不忍心了?”
      “她没求我,是我自己决意放了她。”
      楚王瞧见孙儿古井无波的面色,忽觉脑壳疼。
      他先前对这个孙儿未多在意,后头却也慢慢摸清了他的脾性。摆出眼前这副德行,多半是揣着“我意已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心思。
      莫看闷声不吭,其实倔得很。
      他是实在不懂孙儿为何会对一个官家小姐迷恋至此。他见过的那些官家小姐无一不是行不回首、笑不掀唇,尤其见了他们这些天潢贵胄,更是拘谨。他此番叫孙儿将那陆家小姐带来,除却想让孙儿跟陆家那边来个了断,也是想看看那陆家小姐究竟是何模样,怎就把他这孙儿迷成了这样。
      若他孙儿实在放她不下,等回头局势稳定,他做主让孙儿纳了她做个侧室也不是不可,称了孙儿的心,他也就安生了——陆家虽是显贵高门,但囿于情势,陆家女不适合做未来的楚王妃,做个侧室倒还可。
      可没想到,他孙儿竟在得手之后,又将人放了。
      这表明他根本狠不下心去,表明他还想给自己留后路。
      楚王觉着自己若想多活几年,就不能再就此事问下去。于是他缓了一缓,转了话头:“你这几日莫乱跑,王府有客要来。”又不禁蹙眉,他孙儿一个大男人天天往庙里跑,也不知是要做甚。
      沈惟钦径直道:“孙儿还有要紧事,没空见陶家人。”
      楚王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他气得两眼一翻厥过去:“什么要紧事能比你的婚事更要紧!”
      “金刚寺的主持今日开坛讲禅论道,孙儿还要赶着去听。”沈惟钦言罢,拂袖而去。
      他尚未迈出楚王的书房,就听身后“嘭”的一声巨响,大抵是楚王盛怒之下砸了锦屏一类的物什。
      他连脚步也未停一下,只手里紧捏着那个破损的护身符,一径去了。
      陆听溪觉得谢思言会被她的画气得不轻,却没想到不过一日的光景,那书筒竟又传了回来。她好奇之下,飞快拆了书筒查看。
      但见她的画又被送了回来,只是上头多了两行遒逸丰筋的行草——
      想骑我就直言。
      听溪妹妹竟连我们暮年时的相处光景都已预想好。
      她一愣,仔细一看,发现她先前画的那只眉清目秀的猪竟被他添上了几道皱纹。
      她对着那幅画翻个白眼,随即目光又落在第一行字上。
      什么叫“想骑我就直言”?她怎觉着这话另有深意?
      不过她下意识就觉得谢少爷写的不会是什么正经话,也不好将之拿去向旁人请教。
      又抓耳挠腮想了半日,仍是毫无头绪,她只好暂将画收起。打算将书筒也连带收起的时候,她发现里面还附了一张小字条。
      字条上只有两句话——想我时捉一只螃蟹,待我回去数蟹。
      陆听溪嘴角微撇。
      想太多,她才不想他。
      不过这家伙倒是提醒她了,而今正是蟹肥之季。
      她要让厨房做几只麻辣小螃蟹,再来一只清蒸螃蟹,一只芙蓉螃蟹,再配上一碟蘸料……
      想想这些,又饿了。
      阮氏在陆家这边住了几日,便回了宁津,齐正斌也跟着一道离开。
      陆听溪其实觉着她这表姨人倒还不错,只是因着先前议亲不成,总还是难免尴尬。后来谢思言那样提醒她,她就打算跟齐家人保持距离。
      回头想想,她眼下对于谢思言的信任已经快跟她爹娘齐平了。
      她知道谢思言留在武昌府应是仍在查探他母亲的事,迟迟未有相关书信传来,大约是还没有什么结果。她心里总还是惦记着此事。静候谢思言音讯期间,她出了几趟门。
      她来扬州之后,结交了几个住在附近的官家千金,重阳节时还一道出去登高赏菊。入秋之后,日渐凉爽,她倒也更乐意出门走动。
      这日,她随一众女眷去城外的三阳河畔放纸鸢。忽然平地狂风乍起,她的纸鸢被刮到了相去颇远的一处密林。她带了檀香一道去捡纸鸢。
      许是因着树高林密,她一路寻到纸鸢坠落之处,却未瞧见纸鸢的踪影。正欲折回,忽闻得一阵断续的男人声音隐隐传来。这林子再往里便不好走了,来人又走的是她的来路,她不想跟对方撞上,当下反应过来,一把拉了檀香,示意她噤声。两人匿身躲入灌木丛后。
      人声近了,她辨出是齐正斌的声音,目光微动。
      齐正斌并没离开扬州?
      “魏国公世子此前来宁津时,我见过他一回,确是个不好相与的,”齐正斌道,“我听闻魏国公世子而今仍在武昌府滞留,大抵是有甚事未了。魏国公世子与楚世孙似也是相识的,陶姑娘届时不知会否遇上。若真遇着了,陶姑娘不失了礼数便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魏国公世子虽然脾气大,但也不至于不通情理。”
      跟着,一抹低柔的女声响起:“多谢相告。那不知还有什么要留意的?”
      齐正斌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旁的我也知晓不多。楚王世孙沈惟钦其人,我也不甚了解。楚王既属意你嫁与沈惟钦,那想来你到了武昌后,楚王会事先差人让你预备着。倘那王世孙当真有什么忌讳,大约也会告诉你。”
      那女声轻叹一声,似有些羞赧:“我自得知要去楚王府拜会,就总心下惴惴,唯恐出了岔子。不过其实,齐哥哥……”
      “请陶小姐注意措辞。”
      陆听溪默默扶额。
      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灌木丛外,齐正斌扫了眼面前垂头叹息的女人,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暗笑。
      这女人容貌不算顶好,家世倒还尚可,能得楚王青眼,大抵是因了她在外的贤名与陶家跟宗室的亲厚。沈惟钦看不看得上她,他不知,但他是早就受够了这个女人。
      “我……我还想再打探一件事——我隐约听闻楚王世孙对一女子极是迷恋,却不知是哪家姑娘?我若能帮上世孙的忙,倒愿意一试,我愿跟那姑娘效法娥皇女英……”
      她一语未完,就听齐正斌忽道:“谁在那里?”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陆听溪不明白, 她分明什么声音都未发出, 究竟是如何被发现的。不过她脑中忽然冒出个念头, 齐正斌会不会只是疑心病重,在诈她?
      檀香闻声慌了,转头看来, 见陆听溪摇头,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蹲着。
      陶依秋霎时紧张起来,左右顾盼:“此间有人偷听?”
      齐正斌却是神色复常:“想来是我听错了——陶姑娘还是作速离去的好。”
      陶依秋舒口气, 又跟齐正斌道了谢,回身离去。
      等陶依秋走远,齐正斌道:“如今可以出来了。”等了少顷, 见仍无动静,在原地踱了几步, “你不出来,我可要自己搜去了。”
      陆听溪深吸口气, 朝檀香挥挥手。主仆两人站起身, 理了理衣裙,从灌木丛后转了出来。
      齐正斌上下打量陆听溪一番,道:“这种深林, 表妹下回还是少来为妙。”
      陆听溪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表兄是如何发现我的?”
      齐正斌抬手往上一指:“看那儿。”
      陆听溪仰头望去, 起先没看出什么异常, 等定睛仔细一瞧, 这才发现繁枝茂叶间, 露着彩色纸鸢的一角。掉在这种犄角旮旯, 怪不得她方才没找见。
      “我方才来此之前,隐隐听见这里有脚步声,但等到了地方却没瞧见半个人影,便猜测是有人匿身于此。后来又瞧见那纸鸢,便约略能猜到许是有个姑娘在此,为了不与我撞见,这便匿了起来。方才出声相询,原本确实是想将人揪出来的,但后头又改了主意。”
      “如今我倒是庆幸方才的决定,今次我也算是卖了表妹一个人情,冒昧请表妹也卖我一个人情,莫将今日之事说出去。”
      陆听溪缄默少顷,道:“可以。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表兄,不知表兄能否解答一二?”
      齐正斌道:“表妹但说无妨。”
      陆听溪问他来扬州的目的是什么,又问他是不是也掺和了湖广这边的宗室和官场那些事,齐正斌缄默片刻,道:“其实我来扬州确实是为着去贵府拜会的。义父义母要回河间,我也不好独留在贵府,就跟着一道走了。只是我临时有事未理完,这便暂留扬州。”
      “我确实有所参与。鄙族也是官宦世家,无论是与官场还是与宗室牵系,都是常事,”齐正斌顿了顿,又解释道,“方才那位是陶家的小姐陶依秋,其母是已薨的南康公主。陶家早先跟鄙族是世交,昔年绮纨之岁,我与陶依秋见过几面,但后来便未再联络了。当初跟表妹议亲时,陶家更是早已搬家……”
      这便是解释他跟陶依秋虽则相熟,但无甚交情,并且在当初与陆听溪议亲时,他跟陶家早已经没了联系。
      “她此番是要随父兄去楚王府做客,途径扬州,不知怎的打探到了我在此,她知道我对江淮这边的境况熟悉,怕到了王府出岔子,便来找我探听楚王府的状况。”
      齐正斌说着话暗暗蹙眉。
      陶依秋一心等着嫁入楚王府将来做王妃,方才却故意跟他套近乎,分明是以为往昔当真和他有什么情分,怀揣着利用他的心思。若非他另怀目的,今日才不会来。
      齐正斌解释得又多又周详,陆听溪却是没想那么深,亦或说,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头——事实上,在她今年与谢思言重逢前,根本不知成婚是做甚的,在她心里,嫁人大致相当于换个地方住。
      虽然她现下也并不确切知晓嫁人是怎么回事,但心里好歹大略有了个认知。
      她突然问:“表兄可知魏国公原配夫人之死?”
      齐正斌一顿,道:“这不是表妹该管的事。”
      陆听溪本只是试着一问,没想到他会这样答话,一时反而来了精神,再三追问。
      齐正斌踟蹰了半晌,末了道:“这样说吧,此事牵系颇多,魏国公既是瞒下,自有因由。魏国公世子若当真想知晓个中内情,不如等将来更方便时再行追查。”
      一语点醒梦中人。
      陆听溪豁然开朗。
      齐正斌所言在理,谢思言虽背景深厚,但他到底也还没入官场,有些事做来总归还是不便。为何不等他将来在官场上登临高位之后再行查探呢?那时候的他,心性应该更加成熟,受到的影响大抵能小一些。亦且,届时也应当不会影响他的前程。
      齐正斌眼瞧着小姑娘双眸蓦地一亮,仿佛满天星斗在她一双秋水明眸中瞬时点亮,异彩大盛。
      陆听溪决定修书一封劝谢思言先回京,跟齐正斌道了谢,转身要走,却听他在身后道:“纸鸢不要了?”
      她正要说落在那么高的树上怎么摘,转头间就见他纵身一跃,在树干上借了两下力,探手一捞,晃眼间就将纸鸢取了下来。
      男人回头看来,手臂一扬,将纸鸢递过去。
      陆听溪命一旁的檀香接了纸鸢,致谢离去。
      齐正斌朝着小姑娘离去的方向望了眼,轻笑。
      他倒要看看陶依秋能否嫁入楚王府。
      陆听溪归家后就给谢思言写了信,最终又思虑着在末尾加了些宽慰之语,这才送出。
      转日,谢思言就收到了小姑娘的信。
      从头到尾逐字看罢,他沉吟良久,提笔写了封回信。
      随后,他开始收拾行装,打算先回扬州去。虽然他猜到许是有人对小姑娘说了什么,但小姑娘所言确乎在理。
      翌日一早,谢思言出城时,被楚王身边的长随拦住,说是楚王要为他饯行,谢思言冷言拒了。那长随末了递来一封帖子,谢思言打开看了,道;“回去跟你们世孙说,安生在封地待着成亲才是正理,旁的事,少操心。”言讫离去。
      临行前,谢思言列了个单子,将路上要买的物件列了下。他虽然记性踔绝,但总还是怕有所遗漏。
      他打算布置一番,就婚事探探小姑娘的意思,他也好心里有个底。
      陆听溪也猜到谢宗临必是知晓了谢思言未去抱璞的事,大约正催着谢思言回京给个说法,她以为他会直接回京,却没想到他又回了扬州。
      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她总觉谢思言这趟回来,变得怪怪的,譬如盯着她的眼神透着深思,譬如总欲言又止。他这模样倒令她觉得他肚子里揣着什么坏水儿。
      她母亲生辰这日,爹娘在家里庆贺了一番后,她随母亲出了门,与几个相熟的姑娘出城爬山。
      她跟慈长实则说不到一处去,上了山后,女眷便渐渐分成了几拨,叶氏与别家几位太太在前头说话,她跟一众年纪相仿的姑娘走在后面谈天。
      正扯着闲话,走在她身畔的赵家姑娘赵芳林突然凑过来,低声问起了住在陆家斜对面的谢思言。
      “我听闻那家公子是京中来的豪门公子,往日也与贵府多有走动,你可知他今日为何急匆匆就走了?”她隐约听闻那位公子今日来是来了,但是没待多久就又走了。
      “不知,许是忙。”陆听溪如实道。
      陆家这边当初拟请帖时,第一个请的谢思言。谢思言今日来是来了,礼数也十分周全,就是没留多久就匆匆走了,也不知是否有什么急事。
      赵芳林有些遗憾,又问起谢家的状况,陆听溪有些不耐,敷衍几句,将话茬岔到了别处去。
      将近未时正的时候,陆听溪正在半山腰一座寺庙后头的空地上喂鸽子,杨顺突然赶来,急慌慌说世子遇到了些麻烦,让她过去一趟。
      她觉着新鲜:“什么麻烦?我能帮上忙?”
      杨顺焦灼道:“您去了便知道了。”
      陆听溪见杨顺急得不住揩汗,虽则不明所以,但心里不免打鼓,扔了手里的苞米粒,让檀香给她望风,她跟着杨顺往后头的林峦去。
      她见到谢思言时,他正立在枫林中题笺。
      看到她来,他指了近旁一个绣墩让她坐。陆听溪问他叫她来做甚,他在绣墩对面的一张圈椅里坐下,道:“你觉着我这人如何?”
      陆听溪缄默。
      这问话好生诡异。
      自打他从武昌府回来,她统共也就跟他见过两三回,还只是匆匆打个照面,她实则也不知他如今的心境如何。
      忽然问出这话,莫非是在武昌府那边查到了什么,受了莫大刺激?若真是这样,那她可不能再刺激他。
      她犹豫了一下,道:“你是个好人。”
      站得稍远的杨顺几乎要给陆听溪跪下。
      他这还是头一回听人这样评价世子。
      谢思言也陷入沉默。
      冷静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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