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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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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梦色的姿色,纵使在这如此阴暗的刑室里,还凄婉如此,是王蛋平生仅见,尤其中了五淫散后的叶梦色,娇喘细细,委婉不胜。连残虐如王蛋者也油然生起了一种照顾她的冲动。
    他扶住叶梦色,决定要杀了刑室里所有的活口,才劫持叶梦色离开。
    忽听一个声音道:“放了她。
    王蛋霍然回身,就看见一个葛衣人,脸容稍带风霜,眼睛非常明亮,手上拿着一技长竹竿,竹竿上有白布,白布上有“布衣神相”四个字。
    王蛋笑了:“你要替我看相?”
    李布衣道:“你今天气色不好,如任意行事,估恶不俊,恐招杀身之祸。
    王蛋道:“我不相信看命的。
    李布衣道:“作恶事多的人都不相信。
    王蛋道:“是聪明人才不信命。
    李布衣道:“那是因为聪明人都不想先知道自己的命运。
    王蛋怪笑道:“命运是握在自己的手里。
    李布衣道:“对,你手掌的掌纹正显示着你命运。
    王蛋眼睛眯得像一口针,而他就像在针眼里看李布衣:“我看命里我是你的煞星。
    李布衣道:“放了她。
    王蛋笑道:“我不放,你能怎样?”
    李布衣道:“在这种情形,我出手已不能控制生死:你若放了她,我才有把握伤你而不杀。”
    王蛋突然涨红了脸,道:“我不但不放,我还要亲她……“说着凑过嘴去,要在叶梦色玫瑰色的红唇上亲一下。
    突然之间,青竹杖一闪,从王蛋右颊穿过左颊,王蛋瞪大了眼,血未溅出,人已被李布衣一脚踢飞出去,叶梦色被接了过去。
    王蛋做梦也没有想到李布衣出手会如此之快。他现在就算想说话也没有办法了。
    他一落地,马上就站了起来。
    他巍巍颤颤地晃了一阵,终于仆倒在地。他背后有一支断锏。
    就在他被踢飞出去的时候。钟石秀向他背后出了手。
    李布衣扶住叶梦色,鼻际闻到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手里扶着的是软若无骨的恫体,奇怪的是平时叶梦色如此高挑明媚。骨肉匀停,但着手却软如棉絮。
    李布衣发觉钟石秀瞅住他,如一头狼在看着他惹不起的猎物。
    李布衣叱道:“你给她吃什么,快拿解药出来一一一”钟石秀在这一刹那心里盘算了数十回:他情知自己决非这一招击倒王蛋的人之敌手,但他又不想到到口的樱桃奉手让人。
    但是“五淫散”的解药,除非是在施用之前预先服食,否则是全无作用的。
    钟石秀知道自己在重伤之下,是无法从李布衣手中夺回叶梦色的,而且因为六年前的事,钟石秀一见到李布衣,心中就又怯又乱,狠狠地道:“李布衣,你欠我的,你少不了要还的!说罢破窗而去。
    李布衣手中竹杖;仍留在王蛋脸上,想要截住钟石秀,忽听叶梦色娇喘一声,竟抱住了他。
    李布衣心中一荡,同时一惊。荡的是色香心动,惊的是决不能趁人之危。
    李布衣忙使劲地摇摇叶梦色,“叶姑娘,叶姑娘……”叶梦色抿起双眼,雪玉也似的脸桃花样的红。
    李布衣忙敛定心神,将一股内力自叶梦色魂门穴中传了过去。希望可以镇住药力。叶梦色的一条藕臂,却搂了过来,因臂至肩的衣服已被撕破。微责的胸肌嫩得比丝绢还柔滑。李布衣忙转移了视线不敢看。
    李布衣运功一摧。没料功力的迟增不但不能压住药性,反而增强了药力,要知道钟氏兄弟的“五淫散”是用大地间五种至淫的毒虫极品所制,功力再深,发作更剧,李布衣运功摧了一阵,叶梦色忽静止了下来。
    李布衣以为已抑制住药力,忽听叶梦色吹气若兰的叫了一声:“李大哥。
    李布衣本来想应,忽然猛地一震。
    他本来以为叶梦色已然转醒,认出是他,出言招呼,但仔细一看,叶梦色脸上媚态更盈,春意未减,眼儿半合,又怎会认出是他?既未认出是他,是荡气口肠、紊系万千、愁肠百结、宛转哀怨一声“李大哥”.却是怎生来的?
    李布衣大惑不解。
    忽然之间,脑间一阵昏眩,如踩在云端里一般,心中暗叫不妙,原来室中仍留存着五淫散与金璎络的气雾,李布衣大意之下,也吸入了不少。
    李布衣一旦发觉不妙,袖风起处,把雾气全都刮出了铁窗外。
    就在李布衣分心于迫走雾气之际,叶梦色体内的药力,也发作到了巅峰,她竟“嗤”地撕开了自己的衣服。
    李布衣不禁“呀”了一声,他自知一生中,惟色关情关闯不过,但决不愿意在这等情形之下占人便宜。
    叶梦色搂挨着他身边,李布衣闷哼一声,一掌在自己左脸括了一巴,这一巴拿之重,令他嘴角也淌出血来。
    而这时候刑室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布衣在这一刹那间闪过了无数意念:叶梦色衣衫不整,决不宜让人看到,不管是敌是友,自己和她孤男寡女在一室,又如此情景,给人看到,不免误会,自己还不要紧,但女子名声,一旦受污,就像白纸染墨……
    李布衣不暇沉思,即一挟叶梦色,穿窗而出。
    他的衣袂刚从窗沿消失,飞鸟大师和枯木道人就冲了进来。
    飞鸟大师一看室内。搔着头皮,道:“叫声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呀…
    枯木大师道:“叶姑娘不见了。
    枯木道:“这富家子怎么死了。”
    飞鸟大师道:“是呀,奇怪怎么这富家子死了?”
    枯木着着王蛋尸体上嵌着的断锏,鼻子用力吸了吸残余的一点异味,道:“有人来过。
    飞鸟用力地点头:“一定有人来过。”
    枯木疾道:“我们去叶楚甚那儿看看。
    一一一在钟石秀发出大叫的同时,叶楚甚也在另一头发出厉吼。枯木。飞鸟、白青衣。藏剑老人本已汇聚在一起,搜寻钟石秀的踪影,乍听叫声,四人分头掠去。
    一一一枯木和飞鸟大师回刑室比较慢,那是因为他们两方面的路线不一样一一一白衣和藏剑老人是越屋顶而过,枯木和飞鸟则从衙堂芽人一一一他们在沿涂中看见了钟神秀的尸首,因而在那儿逗国了一阵子。
    枯木和飞鸟本来就不是能够分清楚事情急缓轻重的人。
    而发生叫声的时候,李布衣和傅晚飞正在刑室怀膳房之间,所以李布衣赶向刑室,傅晚飞则赴膳房。
    叶楚甚那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叶楚甚被钟石秀以调虎离山之计引了出去,又听到膳房附近有声响,便赶了过来,其实都是钟石秀故意声东击西,引开叶楚甚。再回来向叶梦色吹出“五淫散”。
    叶楚甚到了膳房,一灯如豆,室里仅有的一张连地石桌又油又腻,并无异状。
    叶楚甚本来就要赶回刑室的了,他一直担心妹妹独个儿.如果他此际回去。刚好遇上王蛋震破刑具出手。
    可是就在叶楚甚临走的刹那,瞥见了油灯在油腻的桌上,映出了一角石梁上的衣裤。
    一一一个黑影,伏在那里。
    叶楚甚不动声色,眼看便踏出膳房,暮然喝了一声:“姓钟的。还不下来!
    霍然长身而起,剑随声起。
    他长身而起的同时。梁上人飞身而落。
    两人一上一下,交错而过,只见那人瘦削高大,从头到尾紧包着夜行衣,只露出炯炯的一双眼睛……
    就在这刹那之间,如同电硕一般,在那人身上幻起一道刀光。迎头斩下。
    叶楚甚迎剑一架,“叮”地一声,剑裂为二,一刀将叶楚甚右臂斩落。
    血雨和着青锋,洒落地上,叶楚甚就在此时发出一声大叫。
    这时两人身形交错,叶楚甚到了梁上,那人到了地上、可是那人足尖一点,竟如壁虎般,顺墙角滑了上来,快得像一头蝙蝠,迅即已到了梁上。
    那人一到梁上,双目发出噬人般的精光,叶楚甚知道再让对方出刀,自己断无生理,怪叫一声一腿端出!
    对方身前突然幻起一道刀光的飞沫。卷起叶楚甚一条鲜血喷溅的断腿,落了下来。
    那人把刀齐眉,刀尖下指,准备凌空而下,发出致命的一击。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人闯了进来。
    一个少年人。
    少年傅晚飞。
    傅晚飞的武功,绝对走不过叶楚甚三招,那夜行人两刀断叶楚甚两肢,傅晚飞的来,可以说是起不了任何作用。
    傅晚飞一进来。已发现他的无能为力。
    但是他站定。沉声道:“我知道你是谁。
    那人刀举齐眼,直要击下,突然双手抱刀,在梁上斜指傅晚飞,就似一双随时都准备掠起的黑鸟。暗室里的刀光,分外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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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纤月
    其实傅晚飞根本不知道这人是谁。
    他一进来,一见这人的刀势,就知道这人凌空击下,他绝对阻止不了。
    在这百忙中他一眼瞥见这人士身蒙住,必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故此说了那句话。
    如果傅晚飞出手阻止,或者大喝“住手”.那人一样会先击杀叶楚甚,再搏杀傅晚飞;可是傅晚飞却说了这句话。
    那人冷冷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傅晚飞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在此时自己越表现镇定就越好,所以他用一种更冷的声音说:“我当然知道。
    那人静了一静、冷得似冰地问:“那我是谁?”
    傅晚飞听出那人口语甚怪、就似是北人学南语,或南人学北腔一样,估屈聋牙,但又不能说是讲错了。中国人语言千变万化,而且每省有每省的语言,每县有每县的特色;甚至每乡也有每乡的口音,傅晚飞用一种比对方还要冷的声音道:“你不是本地人。
    那人道:“那我是哪里人。
    傅晚飞道:“唏哩巴踢咕咯文,枪枪须达,彬图勿尼龙。
    那人道:“什么?”傅晚飞道:“你不会听么?”
    那人道:“你说什么?”
    这时门前唆、嚏二声,两条人影,已一先一后,掠了进来,正是白青衣和藏剑老人。
    傅晚飞心中放下大石。笑道:“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白青衣一见傅晚飞,呆了一呆,问:“你来做什么?”随即发现了梁上的黑衣人。
    那人飘然而下,向前两小步。长刀垂下,跟一切中原刀及刀势都大不相同。
    只见他青刃白锋,缓慢而美丽无比地在堂中描绘了半个优美的弧型。
    白青衣瞳孔收缩。道:“纤月苍龙轩?”
    那人伸手卸下蒙面头布。现出一张浓眉俊秀,生得一张英雄脸的青年。
    藏剑老人怒叱道:“纤月苍龙轩,我们约好后日闯五遁阵,你来这里暗袭我们,算什么武林规矩!一面在替叶楚甚止住刀涌的鲜血。
    纤月苍龙轩清俊的脸上青筋毕现,道:“如果你们能活到后天的话,闯五遁阵,也与我无关。
    藏剑老人和白青衣都闪过一丝不解的神色,但纤月苍龙轩脸上却洋溢着近乎疯狂的杀气:“我先把你们杀了!
    傅晚飞这才叫道:“原来一一:你就是煎药仙!
    纤月还没了解中国字“煎药仙”是什么意思,皱起浓眉道:“什么?突然以一种极其迅速的手法,脱了夜下行衣。他脱衣的时候,白青衣等几度想出手,但对方仍毫无破绽可寻。
    夜行衣一除下,现出雪白似的宽胸,点着绊红色的花纹,像风吹桃花般秀丽。
    傅晚飞实在无法想像怎么紧身的夜行衣一旦除下,居然里面可以裹着这种宽松的袍子。不觉道:“好漂亮。”
    纤月向傅晚飞道:“我收你做徒弟。”
    傅晚飞吓了一跳,道:“我才不要。
    纤月冷笑,浓眉一竖,道:“我杀了他们,你就会求我收你。
    傅晚飞突然向纤月做”了鬼脸。
    纤月脸色一沉,逼步前行,白青衣和藏剑老人,一齐拦在傅晚飞身前。
    纤月直似滑行过来一样,那逼人的杀气,使得白青衣和藏剑老人一退、再退、三退,傅晚飞在他们身后,更是跄跄踉踉后退,竟退到了膳房外甬道上,这时一缕清冷的月色照进来。
    原来,一钩弯弯如柳.细细如眉的新月,刚刚在天际抛现。
    院落里一株黄花树,更显得格外幽清,绝美。
    纤月吟道:“我们有一句话:飘零的落花沾上男儿的鲜血,这才是我们决斗之地。
    藏剑老人怒道:“落嗦什么,快动手吧!”
    白青衣道:“我们也有一句话:寒光照铁衣,让剑锋映出壮志豪情,而不是用多余的话。
    纤月嘴角牵动一下,展出令人醉心的笑容:“好,痛快!
    藏剑老人遭:“我先上。
    纤月双手一字张开,刀斜点地,洒然道:“一起上。
    白青衣摇首道:“你一个人一一一”话未说完,“锌”地一声,藏剑老人手中赤红电白二道光芒惊虹掠起,直射纤月。
    刀光下刀影一口,纤月苍龙轩已出刀。
    “叮”地一响,藏剑老人双剑交叉,接下一刀,发出动人的火花。
    纤月也“咦”了一声。他一刀能断叶楚甚的“灵石剑”.但却断不了藏剑老人的“太阿”、“铜雀”双剑。
    同时间,月下发出第二闪刀光。
    刀尖如绝望的白牙,划着半弧型斜飞,血丝掠空,藏剑老人大胆上喷溅出一道血影。
    白青衣清啸一声,已然掠起,迎着刀光,和身扑去。
    月下刀光又一闪。
    白青衣半空极其漂亮的一折腰,刀在空砍空,白青衣如白鸟一般掠了回来,掠向纤月背后。
    但刀势在一个极不可能的角度下倒反上挫,刀光四现,白青衣斜斜飞出,落地时胸前青衣成储色,地上落花溅着一点点,一滴滴血痕。
    刀光又一闪。
    这是月下刀光第五闪。
    那冷如寒冰冻人心弦的刀锋,正斜放在傅晚飞头上。
    只听纤月苍龙轩像刀锋一般冷冽的声音道:“你服了没有?”
    在月下这一场无声的决斗中,纤月苍龙轩以刀光四闪连伤两大高手,第五刀扶持着傅晚飞,然后这样地问。
    傅晚飞头道:“服。
    纤月苍龙轩道:“你拜不拜师?”
    傅晚飞道:“不拜。
    纤月道:“你可以拜师,随时可以伺机功击,也可以艺成报仇。
    傅晚飞道:“我们中国人不兴这套。拜人为师,尊待如父。决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纤月紧抿着薄辱,眼光杀意大现:握刀的手背责现了青筋。道:“你不拜师,我杀了你。
    忽听一人道:“杀不得,杀得/
    纤月一看,月亮照在一人光头上,原来是个和尚,和尚身边,跟着个朽木般的道士。
    纤月紧眉问:“什么杀得、杀不得?”
    飞鸟大师一拍肚皮笑道:“这是我们中国的佛偈,你们那儿没有这种高深的话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所以杀得就是杀不得,杀不得就是杀得。
    纤月愣了一下,还是不明白。
    飞鸟大师侧头看他;问:“你明白吗?我也不明白。”他的手指直指到他身旁的枯木道人鼻尖上,“你可以问他,他明白。
    纤月给这疯疯癫癫的和尚弄得摸不着脑袋,道:“我们东嬴也有佛偈禅机。武士也有武士道。武士更有剑道。
    飞鸟大师歪着头道:“我就是要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武士道,什么叫做剑道。”
    他站在黄花树下,这时候,有一朵小黄花,飘呀飘呀,晃呀晃呀的,不凑不巧,刚好落到他光头上。·
    飞鸟大师回手一拍,“吧”地拍中黄花,在光秃秃的头顶上清脆的一声响,然后他徐徐用两只手指,拈了那朵小黄花,递到鼻尖一瞧。嘻哈笑道:“一朵小黄花!
    说着,双指一弹,“嗤”地一声,那朵黄花如同铁弹一般破穷劲射而出,夹着尖啸,直打纤月高挺的鼻梁!
    “嗡”地一声,一刹那间,刀光像磁一样吸住了所有的眼睛。但没有任何一双眼睛能看清楚刀的轨迹,落花中分两半,飘然落地。
    纤月像一只傲慢的白鸟,徐徐升起,那姿态又像一树盛放的桃花,刀光一闪,刀尖已逼近飞鸟眉睫。
    飞鸟的手里骤然多了两把斧头。
    双斧一闪,斧面上两道银枪也似的白光,疾射而出,犹如电匝击破四面八方包围的沉云一般裂网而出。
    纤月的长刀,在这刹那间,似遇上极大的吸力一般,疾追而去,又似猎大的白牙咬住了狐狸的尾巴,半途把两道白柔似的银光截断!
    但纤月苍龙轩只觉斧风劈面。
    斧面上的银矛,只是幻象,双斧才是隐含风雷的绝大杀着。
    纤月忽然撮唇一吹,“唆”地七十枚细针,疾射飞鸟脸门。
    飞鸟只有收斧一途,“叮叮叮叮叮”密雨也似的细针洒在斧上一时不绝。
    纤月这时已把刀势收了回来。
    一刀俯冲,井发出“喉呀——”的尖喝,横刀斩飞鸟粗腰。
    飞鸟甩腰一扭,刀砍在他像肚般的大腹中,竟砍不入,如中棉花,但纤月苍龙轩立即收刀。
    飞鸟脸色惨白。颓然坐倒。
    他的肚皮上有一抹自痕,虽未见血,刀锋不入,但刀气已伤了他。
    纤月步伐稳实而极具杀气,丁字步踏前。双手持刀于额上,要一刀把飞鸟破开。
    忽然一个活死人,腐木似的道人,拦在和尚身前。
    纤月道:“你要代他死?”
    桔木缓缓拔出了他音上的玉管,著作碧绿,两尖泛漾青芒。
    纤月滑步踏过落花地,一刀砍下,这一刀之势,宛似要把一座大山劈力两爿。
    枯木神色木然。玉管一扬,竟然以王替接下一刀。
    玉管只不过是食指般粗手掌般长的装品,居然可以接下纤月的厉刀而不受损,这点,似连纤月都感觉到震讶。
    纤月猛地踏地面起,已越过枯木头顶;又一刀劈落。
    枯木也没有回首,玉管回点,架住了刀锋,纤月刀势一沉,枯木在右太阳穴,青筋一闪,玉管微微颤动,但依然封住。
    纤月忽然直奔至黄花树前,双脚一蹬树干,落花像雨一般洒下来,纤月发出“啊”地一声尖喝,第三刀斩落。
    那一声尖喝。令枯木震了一震,这一震之下,玉答已不及抬起,纤月一刀已劈在枯木头顶上。
    枯木大喝一声,反手向自己天灵盖一拍,砰地一声,众人只见纤月那刀,竟嵌不入枯木脑门之中,正要大喜过望,却见枯木五官正缓缓渗出血丝来。
    枯木道人“自击天门,移宫换穴”的腐木神功,刀砍不入,但纤月的刀势仍伤了他。
    枯木跄踉而退,白青衣。藏剑老人踏步上来,飞鸟一手搀扶枯木。
    纤月道:“我就说过。你们一起上。
    飞鸟骂道:“一起上就一起上,怕你吗!
    枯木冷笑道:“不行,中原武林不能给人小觐了。
    飞鸟打了一个寒襟,因刀锋冷冽之气仍留于体内不去,但嘴巴仍辩说道:“难道一个一个上前给人打个落花流水春去也,就会给人瞧得起么?”
    枯木冷哼道:“是落花流水,没有春去也。”他这一声哼,竟哼出了大量鼻血。
    白青衣道:“阁下刚才出手,可不甚光明正大,用上了晴器。”
    纤月的眼睛坚定、雪亮、而且残酷,他倔强的薄唇始终拗着,道:“我们不讲究什么暗器、明器,能杀人就是好兵器,你跟我打。我自然要用一切方法胜你,你没防着,说是你输,怨不得人,如果一个人练的是双手,他的一双手就是武器,不能说对方有刀有剑就不公平,打斗就是尽一切能力胜对方,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藏剑老人道:“那我们四人联手也没有什么不公平?”
    纤月做然道:“就算你们四人齐上,也非死不可。”白青衣一字一句地道:“我们宁可一个一个的决斗。也不四对四。
    纤月道:“悉尊听便。”
    傅晚飞道:“是悉听尊便。
    纤月居然立刻改正:“悉听尊便。
    飞鸟一生人被人纠正多,听这无法击败的人说错了话,忘了对方是日本人能学得中国话己不易,忙不迭道:“哈!哈!连悉便听尊都不知道……”
    枯木冷冷地道:“是悉听尊便。说着举步逼向纤月。飞鸟当时心里想:他***熊,跟这种无趣得很的人死在一起,实在是无趣得很之至……
    飞鸟平日嬉闹惯了,从来就没有想过死,而今忽然升起这个念头,心里打了一个突,见枯木脸色凝重地向纤月逼去,忙赶过去张手一拦,道:“你不要过去。
    枯木喝道:“滚开!
    飞鸟被这一喝,竟”哇”地哭出声来,一哭不可收拾、口水鼻涕眼泪交加.枯木呆了一呆,道:“你怎么啦?
    飞乌哭道:“我不想你死哇!”
    枯木一进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这两个数十年死交,平时恶言相骂惯了,绝少温言谈几句,飞鸟这一下真情流露,倒令枯木啼笑皆非.也手足无措……
    纤月一一瞧在眼里,冷笑道:“中土武林。怎么如此贪生怕死?我们日本武士,为主尽忠,为道殉死,自状切腹,也不流一滴眼泪。
    他昂然地吟道:“武士的血洒在土中,不落泪在软袖上。
    忽听树上传一个声音道:“那你就错了。这声音把纤月吓了一大跳,他像兔子一般弹跳回身,身形下沉,前足虚飘;作猫足立。刀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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