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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生存法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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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据确凿,那些将领无言反驳,一一认罪,压入刑部候审。为稳定东都军心,德熙帝命人将柳子元的这份罪状抄写数份发往军中各个大营。
    此事议毕,众人心思各异,东都的事属于历史遗留问题,一向与西京不怎么搭边。且此事后东都兵权必将逐步收归西京,那么兵部尚书一职便更为事关紧要。李骏使了个眼色给李思韩,李思韩咳了一声:“陛下,北方战事一触即发,当务之急是要先擢选出新任兵部尚书一职主持军务啊。”
    稀奇的是德熙帝竟然没有如往常东都,苍白的脸庞点点,气若游丝道:“爱卿说的极是。”
    谢勤等大惊,想要出列奈何被谢一水一个眼神给塞了回去。
    “既然谢爱卿回来了,便由她继续担任兵部尚书一职,如此诸位臣工可还有异议?”
    平地一道惊雷,炸得宣政殿开了花。
    谢安竟然没有死!!!!!
    安国公李骏捂着心口退了两步,他身后的人一片惊慌:“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玩我呢!李骏浑身颤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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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平时人缘还可以啊,怎么一个个盼着我死呢?”谢安趴在凭几上唏嘘着。
    沈五替她把完脉:“你人缘要好,怎么去个东都差点连命都丢了?”
    谢安沉默,后问:“圣人龙体如何了?”
    这回轮到沈五静默片刻,道:“陛下从母体中便带了病症出来,常年又积郁在心,此次病来如山倒……”
    之后没有说的,谢安已然明了。都说今上散淡,尊佛重教,但生于皇室能有几个是心性寡淡的。今上的隐忍仁善无非是给他老子逼出来的,同庆帝虽然死了,但他给这个儿子留下的阴影无时不在地折磨着他。
    当初让位于李英知的那点算计恐怕也是他破釜沉舟给自己谋的出路,对于德熙帝谢安想同情又同情不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选择了这条路,也只能,跪着也要走下去了。
    “小姐,邵阳君遣人来了,说是给小姐送来一份大礼。”阿肆从门边冒出个脑袋。
    “这时候他派人来做什么?”谢安不期然而然地想起那日分别时李英知亲昵的举动,怔了一怔很快静下心来:“把东西带上来。”
    李英知让白霜送来的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
    在河中刺杀谢安一群人中唯一留下的活口。
    李英知也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谢安用帕子捂住口鼻绕他转了一一圈,勉强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上认出五官来。她不忍目睹地转过脸庞:“就这模样,你们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了?”
    白霜挺直腰杆,中气十足回到:“公子说,小姐你想知道什么,便能问出什么。”
    啧,没看出来李英知这人还挺心狠手辣的。
    出了柴房,谢安看看时辰:“备车去谢府。”
    走了两步发现白霜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你跟着我做什么?”
    “公子说了,”白霜顿了顿,“小姐太能惹事,以后我就负责保护小姐安危。”
    “啊?”谢安迷茫,“那你们公子呢?”
    “公子有白露。”
    李英知会这么好心,谢安狐疑地看着白霜,想在她身边安插个眼线?但这么光明正大的眼线有什么用,何况以白霜这孩子的头脑……能做眼线吗?谢安深深怀疑,算了,当个跑腿的也好。
    刚要走出尚书府,阿肆一溜烟跑过来,郑重其事道:“小姐!”
    “嗯?”
    “小人认为您还是走后门比较好?”
    “怎么?”
    “沈公子在门口堵着呢……”

  ☆、第四十二章

河中之行,为免节外生枝谢安只与几个心腹筹谋了此事,沈仪光自然排除在外。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谢安硬着头皮往正门而去。
    门外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果然木着一张脸,一见谢安来风一样地卷过来:“颐和,你没事……”
    “嘭!”一个剑鞘硬生生撞开沈仪光,白霜如临大敌:“公子,请自重!”来西京前,自家公子再三嘱咐,护卫谢安为主,防火防盗防男色为辅!一切雄性生物,绝不能靠近谢安三尺之内。
    不光沈仪光,谢安也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的剑:“白霜!这是我朋友!”
    对!公子特意点出,谢家女郎的男性朋友是重点防范对象!白霜坚定地握紧手中未出鞘的剑,岿然不动地横在谢安面前。
    沈仪光生于大户,自小也是个只能顺不能逆的主,他满心惦记着谢安安危,却被个侍卫挡住当即大怒:“哪里来的不长眼下人,连小爷都敢拦!”
    作为李英知的护卫,白霜又不是被吓大的,冷冰冰回道:“公子不报名号上前,怎知不是心存歹念之人!”
    哼!一口一个颐和喊得好不亲热,这明明是我家公子给谢家女郎起的小字!
    “你!”一动手沈仪光肯定吃亏,他咬碎一口银牙,“你这是从哪弄的鲁莽侍卫,半分不通道理!”
    “好啦,白霜,这是沈家公子。”谢安出来打圆场,待不情不愿的白霜走到一边,对沈仪光道:“劳你挂心,我没有大事,只受点小伤罢了。”
    沈仪光听得出她话中生疏,面上不免失落,但这种疏远四年里他早习以为常,甚至越战越勇。短暂失落之后,他拍拍双手,只见个小厮牵了满当当一牛车过来:“这次去河中想必受了不少苦,这是我随意带的一些药材补品,吃完了我再给你送来。你也知道,别的我帮不上你,”他羞涩地笑了一下,“我们沈家除了钱以外什么都没有。”
    阿肆长大了嘴巴:沈公子是把个药铺子搬来了吗?
    谢安抽抽嘴角:“谢,谢谢啊。”沈仪光有时候实诚的还挺可爱……
    偷听的白霜恨恨记下一笔:沈家竖子妄图使用金钱战术攻略谢姑娘,公子务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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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回到谢府,免不了抹抹眼泪,唏嘘长叹。当今见到瘦骨嶙峋的谢时,她喉咙一梗,愧疚地说不出话来:“阿兄……”
    谢时握着她双臂将她上下看了一遍,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谢一水大腹便便地在旁边晃了两圈,见谢安对着谢时嘘寒问暖始终不看他忍不住重重咳了一声:“安儿啊。”
    “父亲。”
    “你过来一下。”
    谢安微微一笑:“正巧,我也有事要与父亲说。”
    中堂,厚积薄发的牌匾依旧高悬其上,一尘不染。
    谢一水负手入门时抬头看着它,目光定格在落款的容字上,仿佛依旧能看到那人执笔时的姿态。
    这么多年,他本以为尘埃落定,可没想到谢安会走到今时今日这个位置。究竟是世事难料,还是冥冥之中自会定数?
    屏退了其他人,合上门,堂内仅留谢安与他父女二人。谢一水连着叹了十三口气,心里颠三倒四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安儿,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谢安抬起眼睛,比常人稍淡的瞳仁里波澜不惊:“父亲,我也有件事要与你说。”
    谢一水看着她的神情怔住了,不觉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父亲想要说的,我早就知道了。”
    谢一水被她绕的头晕,晕了半天他霍然睁大了眼睛,手抖着指向她,又指指牌匾,声音都变了调子:“你,你早就知道了?!!!”
    谢安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四岁之前她无数次看过这个笔迹,哪怕那段记忆在时光中逐渐斑驳凋零,这些字迹依然同她主人的面庞一样清晰如故。
    “父亲有所不知,我记事早,四岁之前的许多事我都未曾忘记。”
    窗户纸捅破了,谢一水也不再含糊,他复杂地看着谢安:“这个秘密我本打算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作为谢家女儿就算不是嫡出富贵安乐一生没多大问题。可你这些年一心向上爬,让我不得不另作打算。今日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谢安自己也想知道。她的骨子里流淌着那人的血液,相同的血脉使她不由自主地向往着这座大明宫,向往着这个国家最高的权力中心,而之后呢?
    之后,“我不知道”,谢安摇摇头。
    谢一水被她这个质朴的答案没气出一口血:“事到如今,你还想瞒着我什么?!!!”
    “女儿真不知道,”谢安自己也叹了口气,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谁也不能保证第二天她的身份会不会大白于天下,谁也不能保证或许今夜她就死在了别人刀下。
    死一样的寂静过去许久,谢一水满面疲惫:“罢了,今日说开后我希望你对自己的身份守口如瓶,千万别连累了谢家。”抬眼看看谢安,“你今日与我坦白,是有什么打算吗?
    “谢安别无他求”谢安深深向谢一水作了一个揖,“只盼谢氏与我同根连气,共进共退。”
    谢一水听出她话中有话,他也知道族内不满谢安大有人在,谢安在底层忙着奋斗顾不上他们的,随着她官位坐高觊觎与羡慕她的人也越来越多。逼到这地步,谢安当真不能再熟视无睹下去:“你尽管去做吧。”
    两日之后,御史台告发吏部侍郎谢勤结党营私,卖官鬻爵,不择手段排除异己。
    经历过谢安死而复生之后,百官的心理承受能力提高了不少,小小地讶异一向是谢安爪牙的御史台竟然会揭发谢家人后,诸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文官队伍前方的谢安。
    谢安回眸,与谢勤对视了个正着,她淡淡看了一眼后转过身去。
    谢勤倏然满脸惨白,她知道了。
    柳子元以快、准、狠出名,他盯上的人不死也得少层皮。既然告发谢勤,他便有十足的把握与证据,即便没有证据,那就捏造了两个好了嘛?
    德熙帝一看罪状心中清楚谢勤是跑不了了,但谢勤和谢安素来交好,谢安遇难时他没少为她喊冤,这……
    皇帝看向谢安,满朝文武都看向了谢安,众目睽睽之下,谢安撩起官袍跪下:“谢勤卖官鬻爵败坏朝纲风纪,请陛下秉公处置。”
    “那便……交由御史台审问吧。”德熙帝说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内侍一看连忙宣布闭朝,扶着他去了后宫休息。
    御史台的手段,没个两日该招的不该招的,谢勤都招了。谢安去看他时,人瘦得和鬼一样,吐了口血沫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河中府遇到两拨刺杀,后一拨恰好被我逮着个活口。”谢安捧着袋栗子剥着吃,毫无愧色地把李英知的功劳归于自己。
    “我就知道是那个废物!”
    “就算没那个人,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盯你盯你那么久,总会捉到蛛丝马迹的。”
    “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
    “谁让别人都对我冷眼相看,你献殷勤献得那么热和呢?”
    谢安吃掉最后一个栗子,拍拍手走人,快踏出牢门时谢勤声嘶力竭叫道:“你死也要让我死得明白,是谁出卖了我??”
    谢安假装没听见,径自走了出去,外头阳光大好,消退的晶莹冰雪上一只莺鸟欢快地啼叫,一片片的琉璃瓦从它爪下绵延而去,穷尽到视野尽头。谢安看着那只鸟出了会神,直到谢旻走到她身边:“尚书大人?”
    “无人处你我就姐弟相称吧。”谢安被他惊回了神,拢着袖兜道:“这次要多谢你了。”
    谢旻历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个生硬笑容:“旻也要多谢尚书大人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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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得势而归,因帮助德熙帝收回部分东都兵权,皇帝一高兴又对其大肆封赏,甚至想将中书令的位置交给她。即便没有言官和其他世族的人力阻,谢安也自觉最近高调过了头,婉言谢绝了皇帝的好意。
    “总见着人哭着喊着要官的,没见着你这样拱手不要的。”谢心柳逗着怀里的儿子白了她一眼。
    “谢爱卿是忠厚之辈。”德熙帝口中责难,看向谢心柳母子的眼中全是宠溺。
    今日是谢心柳生辰,德熙帝在她宫里摆了桌家宴,应她所求将谢安也请了过来,殿中其乐融融倒有几分寻常人家的温馨。
    “姨姨抱,姨姨抱!”小皇子在谢心柳怀中向谢安直扑腾。
    “颀儿与爱卿当真是有缘啊。”德熙帝羡慕又感慨道,君威在前李颀总是有些怕他这个做皇帝的爹。
    “陛下若是少去那什么张美人,李夫人宫里,多陪陪颀儿,颀儿自然与你亲近。
    “今日是你生辰,总提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德熙帝佯怒地皱起眉来。
    谢心柳哼了一声,德熙帝涎着脸去哄了好一会,这才晴转多云露了好脸色。
    谢安一人默默被这对旁若无人的天家夫妻酸倒了一排牙,用完膳后她赶紧起身告辞溜之大吉,不料德熙帝竟叫住了她:“谢爱卿。”
    “呃,陛下有何吩咐?”
    “这个……”德熙帝面露难色,犹豫许久道:“门下侍中王允与百官联名,请邵阳君归京任中书令一职,朕答应了。”
    谢安大惊失色。

  ☆、第四十三章

“你说真的,陛下真请李英知回来了?”柳子元瞪得珠子快掉了出来,“咱们陛下是个善人,但没善到引狼入室的地步吧?”
    “陛下恨不得李英知老死在东都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让他回来呢?”谢安咬着笔头直叹气,“安国公他们没赶着这次大好机会除掉我,自知故技重施不可取,便想法设法逼着陛下请回李英知,一来是给自己做个靠山,二来是想有个人对付我。”
    “难,难,难。”柳子元显然十分清楚李英知的难对付,“听你这么一分析,我看陛下可能这次也是顺水推舟,毕竟你现在风头正胜,有人与你分庭抗礼更利于掌控局面。
    伴君如伴虎,最难揣测帝王心,德熙帝如果真一心想着得到升仙,谢安反倒更担忧起大秦的未来了。有点算计没什么,只怕请佛容易送佛难啦。
    “罢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李英知要回来我能打断他的腿吗?想回便回吧,如今朝堂也不再是四年前他的一言堂了。”
    “正是这么个道理,”柳子元哈哈哈大笑,下值的钟鼓声从太极门响起,他扶膝而起:“今日崔詹他们在飞鸿阁设了宴,托我邀你同去,左右你下值后也无事,不如同我一起去和大家聚聚,讲一讲你在河中的惊险趣闻。”
    “免了,”西京官人们风流,宴游中必少不了狎妓取乐,谢安作为万绿丛中一点红总是尴尬不已,“昨日秘书省的萧校书请我去桐花台喝酒,你替我谢了崔詹的好意吧。”
    “萧娘子啊,那今日你可得小心了。”柳子元神秘兮兮地丢下这么一句话飘然而去。
    “呃……”
    ┉┉∞∞┉┉┉┉∞∞┉┉┉
    刚出冬不久,萧条的京城里觅不得一丝回暖的迹象。西京处于整个大秦版图的西北角,冬长春短,临近晌午老天总算开脸赏了一抹和光,没片刻重重云层合归一处,竟是零星地洒下点点柳絮一样的雪花。
    谢安揣着暖兜下了车,踮脚张望的萧桐笑得两眼弯得快看不见,两步上前挎着谢安的胳膊撒娇,“好姊姊,姐妹们等你许久,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答应好的事当然要来了。”谢安亦言笑融融,随着萧桐往里走,边走边不时看看萧桐,挺正常的和往日并无不同啊。
    萧桐侧眸一笑,眼睛亮亮的:“姊姊看我今日装扮得可好?”
    她这么一说,谢安才留意今日她的打扮,石榴红的洒金大袖衫,浅绛色绫罗襦裙,配着鬓角一朵半绽的牡丹绢花,妩媚艳丽得叫人挪不开眼来。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莫非这萧桐喜事临近,请大家过来给她看看未来的新郎官?谢安琢磨,看新郎便看新郎有什么值得小心的?
    “挺好。”谢安夸人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话,“还行”“不错”,得她一句“挺好”已算是不低的评价。
    萧桐高兴不已,拉着谢安穿纱帐,入了桐花台。堪比殿室宽阔的台阁内四角立着半人高的青铜炉,里面搁足了银丝碳,烘得里面暖如浓春,中间有两三同样衣饰美艳的女子拿着银勺调香,甜腻的帐中香随着烟气徐徐散开,浓而不呛。其余早就入座的女官们分散在四面,见了谢安入内纷纷起身行礼,莺莺燕燕一时不绝于耳。
    比不得前朝女帝当政时女子入仕的盛景,大秦的女官们一届仅有十来个,大不多数做不了两年官就嫁人生子逐渐淡出朝野,故而剩下的女官们格外珍惜彼此情谊,来往走动也比其他朝臣们亲密一些。
    今日是萧桐主持桐花宴,她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嘴又甜,最适合主持这样的差事,三言两语间就将气氛调动得热烈欢快,这点令谢安也自愧不如。与往昔一样,宴上酒令、投壶、竞技香艺,一巡酒后有不胜酒力的年轻女官酡颜微醺,拿着调香的长邵互相嬉闹。
    谢安酒量浅,一注酒在她那只去了小半,大多时候装模作样地端着清茶走来走去,投投壶,吹吹牛,碍于她的官位高他人有贼心也没贼胆敢去闹她。不敢闹谢安,只能去闹好说话的了,在朝为官七八年的吏部主簿崔馨子敲着香炉高声叫道:“萧妹妹,每次聚在一起总是玩这些怪腻味的,有没有新鲜的让大家开心一下?”
    崔馨子是朝中少数嫁了人还一心投入在政事上的女中豪杰,她一开口,年长些的女官们各个脸色诡异,互视一眼窃笑不语。
    萧桐脸一红,笑起两酒窝似羞还羞地看向谢安:“有是有,就是不知尚书大人准不准了?”
    谢安自不会做这个扫兴人:“都是相熟老友,有什么你只管上便是了。”
    萧桐就等她这句话,顿时精神一震,双掌重重一拍,脆生生地朗声道:“上来吧。”
    下一瞬,淡定喝茶的谢安一口险些喷了出去。萧桐上的不是菜,也不是玩意,而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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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男人,宴上气氛马上就不一样了。大秦民风开放,女帝时期更是有彪悍女子比着和男子养外室的。但女儿家到底面皮博,哪怕真有纵情声色的也不好带到明面上来,除了萧桐与崔馨子两个心知肚明的人以外其他人莫不羞中带怯又好奇地打量上来的一行男子们。
    萧桐早闻谢安初入官场之时便流传出的风流艳名,由她带头其他人自也放得开了:“姊姊你先挑个合眼的吧。”
    挑什么挑啊!谢安艰难将口中茶水咽下去,她总算明白了柳子元的话中带话了,这个萧桐!当初是看着她知书达理才一手将她提拔进了礼部,哪成想竟是个食肉成性的豪放女!
    “这个……不太好吧。”
    萧桐只当她恪守身份,咯咯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崔詹他们每回行酒作乐总少不了貌美娘子们相陪,大家同朝为官,我们怎么就不能找男人相陪了呢?”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谢安扶额偷眼瞧着中间那群容貌各异的少年郎,一个个穿着,敷粉抹脸,媚眼横飞,看着比她还柔弱娇美。想起自己在金商镇时不堪回首的遭遇,谢安按着痉挛的胃部:“这样吧,难得相聚,就别分什么官位高低,自行取乐便是。”
    话说到这份上,谢安只盼着别人将这些男子尽数挑完,千万别落一个在自己身上。
    谢安这么说了,其余女官们自便无所顾忌,很快每人身边便多了一个陪酒调笑的男子。
    “这个……”萧桐为难地看向谢安。
    谢安忙不迭摆手:“无妨,无妨!你们高兴便是!”
    萧桐暗想这谢姊姊并非放不开之人,听闻不仅有沈家公子这么一个情人,家中还养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男宠,想必是今日这些男色入不了她眼。于是心中有了计较,满腹心思想着如何脱身的谢安没有注意到萧桐招来个仆婢耳语两句后露出的胸有成竹之色。
    这些小倌是萧桐从教坊中千挑细选出来的,姿色不说取悦人的本事打小调教出来,很快阁内吟语靡靡,处处可见相依相偎的身影,暧昧之情随着愈燃愈浓的帐中香熏得人意醉情迷,连饮着清酒的谢安也逐渐感觉五心烦躁得竟生出一层层薄薄的汗来。
    瞧着堂下调笑勾搭的场景,谢安看看杯中酒又看看四角的香炉,恍然大悟!她哭笑不得,这个萧桐,真是剑走偏锋,为了让她们尽兴,竟然连催情香雾都用上了!
    此地不宜久留,谢安趁着自己尚留着理智,倏然站起来与萧桐低声道:“妹妹对不住,我想起府中尚有事务须处理,先行一步,改日我请客向姊妹们赔罪。”
    喝得半醉的萧桐并未阻拦,娇笑着朝谢安扬扬手:“谢姊姊路上小心。”
    落荒而逃离去的谢安没有听到她最后一句:“好生享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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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出桐花阁,谢安抹了一把额上薄汗,风一吹清醒了不少回头看了一眼人影交叠,丝竹靡靡的暖阁,摇摇头。萧桐说得不假,同是朝官,男官可做之事女官也可做,并无不妥。但她师父童映光打小耳提面命,切忌纵情声色,要是被他知道在风流女官人的艳名又公然狎妓,非得拔了她皮不可!
    “回府。”谢安撑着昏沉的脑袋爬上马车,才进去立即觉得不妥。
    “官家,慢些。”黑暗中一双手扶住谢安的腰,半搂半抱地将她按在了车上。
    “你是谁?”谢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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