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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生存法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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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李英知主动找上门来,她要么闭门不见,要么躲到外边。正巧消失好久的沈仪光刚好从西域归来,回来头一件事便是拉出谢安:“我随商队到西域淘到了不少宝贝,从中挑了两样出彩的,你瞧瞧可有中意的?”
谢安好容易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出来,不想又被这个主给劫了道,苦着张脸道:“没有。”
沈仪光打量了她一会忽然道:“你瘦了。”
天天上朝忙成狗,下朝躲着走,不瘦才怪喱。
“谢贵妃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不要太难过。”沈仪光不知该如何安慰她,默然片刻后道,“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尽管开口。”
谢安本想草草几句敷衍他走了事,忽然她想起今早刚收到的一封来自边防的密信,话到了嘴边改了口:“劳你挂心了,你今日可有空?真有件事我想托你帮个忙。”
沈仪光欣喜若狂,不怕谢安麻烦,就怕谢安不理他。这么久的时间,这还是谢安第一次主动开口相求,哪怕她是要座金山银山,恐怕第二天谢安的尚书府就被金灿灿的元宝堵住了门。
认真说起来,谢安相求的人并非是沈仪光而是他爹,沈家家主沈正三。这沈正三虽没有与谢安打过什么交道,但两家之前有过联姻的打算,又天天听自家宝贝儿子念叨,自然对这古今第一位兵部女尚书印象独深。在沈仪光的牵线搭桥之下,谢安很容易地拜访到了这位大秦首富。
一个时辰过去,沈正三亲自送谢安出门:“有谢家做担保,尚书大人这笔生意沈某人接下来,只盼着日后尚书大人多照拂照拂沈氏。”
虽费了些周折,但事情毕竟谈妥了,谢安笑容舒朗,拱手道:“沈谢两家在祖辈便有交情,到了谢安这一辈更不会疏远。到此便可,家主留步,谢安告辞了。”
“那便恕沈某不远送了。”沈正三应声止步,侯在堂外的沈仪光不知他二人谈了些什么,心中既是好奇又有些对父亲他们支开他的怨怼,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颐和,你等等。”
沈仪光想追上谢安,却被沈正三叫住:“光儿,你且过来,我有几句话与你说。”
沈仪光回头看了一眼谢安背影,不甘愿地过去:“阿爹有何吩咐?”
“有什么要说的!”沈正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这个长子,他是晚来得子故而对这儿子从来都是疼得多管教的少,沈家又不比那些规矩严苛的世家大族,一不小心就教出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货!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谢家那姑娘对他半分情谊没有,还眼巴巴地倒贴上去,唉……
是他教子无方啊,沈正三叹了口气:“仪光,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姑娘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了。阿爹老了,这沈家日后还指望着你继承家业。”
沈仪光眨了下眼睛,怔怔道:“爹,我不正在找姑娘吗?谢安她……”
“别一口一个谢安了!不是爹看轻你,以爹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但这谢家女郎绝非凡物!为父还曾惋惜没能攀上谢家这门亲事,而今倒是庆幸你没将她娶回来!”
沈正三这话并非是贬低谢安,他经商一生,自认看人的眼光不差。今日这笔生意是谢安主动提起,其中起程转折步步周密,如何接应如何收手皆干净利落,可见此人心思缜密老辣。这样的人,哪是自己这个傻儿子能娶得的?
“仪光,你知道为父从小疼你,如果只是一个女子,莫说谢家女,便是公主我也为你求来。但唯有此女不可,依我看,此人要么青云直上,贵不可及;要么便是盛极而辱,祸殃满门!我说到这,你若还顾惜着为父这把老骨头,让我能安享晚年,就别再打着娶她的念头!”
沈正三说完一通,看着缄默不言的沈仪光摇摇头,顿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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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沈家,谢安见沈仪光没有追来,松了口气。这个沈仪光,除了第一次见面听信流言对她傲慢无礼外,相处过后发现其实这人本性不差,在她日日面对的一群老狐狸小狐狸中已能算得上纯善。
可纯善有个蛋的用?谢安蹲在马车里拨弄着香炉,又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帮她去干掉王李两家,或者河蟹掉贼心不死的王皇后?
一想到这个王皇后,谢安就脑仁疼,换做是任何一外朝臣子谢安都有办法对付,哪怕是李骏那个老不死的老骨头,这把年纪了出个意外什么的也并不是太难。可对方是皇后,一国之母,怎么弄在谢安眼里都是欠妥欠妥。
得想个合适的办法来搞定皇帝这个大老婆啊,谢安沉思着往嘴里塞了一块糖,嚼了两下后一拍巴掌,口齿不清地喊到:“改道去王侍中府上!”
王侍中自然是如今王氏的族长王允了,谢安自觉解铃还须系铃人,王皇后是王允的妹妹,与其让自己这个外人蹦跶着指手画脚,从王允下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当然,谢安也清楚,王皇后的点子没准就是她这个哥哥出的。
可……管它呢,死马当活马医呗!
谢安豪气万丈地破罐子破摔,摔到一半,马车却为人所拦,一撩帘子,一道丽影英姿飒爽地立于马下,她的身后亦是辆青木辕车马,马车表面的浮灰显示着它风尘仆仆的经历。
“景西?真是好巧。”谢安面上说着巧,但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巧遇的惊喜来。
景西嫣然一笑,几分俏皮:“说巧也不巧,我等在此专候着尚书大人的。”
四年里,随着谢安与魏博打得交道越来越多,她与景西也从一面之缘到了今日老友般的相熟相识。
相处久了,谢安发现景西除了李英知在时对她表达出的不善外,这个姑娘其实挺讨人喜欢的。事后她也坦言,那时在魏博自己对谢安的敌意,是因为田婴交代她去接近李英知,而李英知身边唯一的女子自然成为了她眼中的挡路石。不过这些已经是前话了,政治里敌友比六月天变得还快,那时的李英知与今日的谢安,对田婴来并无区别,能护住他魏府千年便可。
前两天才写的信,今日人便到了西京,看样子田婴这回是破釜沉舟,与淮西动真格了。
谢安看向景西背后的“赢娘一路上可好?”
对面的马车帘幕未动,只是传来熟悉的温柔女声:“要妹妹挂心了,旅途疲惫但尚能吃得消。”
“十五你送景西他们回尚书府,交代是我的贵客,好生安顿。”
“景西便先不跟着去了,大帅有口信托我转交大人,此处是京城,天子脚下想必没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敢放肆。”
谢安一想也是,如今她也算和当年的李英知一样,是京中一霸,还真没几个人敢在她头上拔毛。
与赢娘暂别后,谢安一行人继续往王府而去。
“田婴那头老狐狸有什么好啰嗦的?”谢安很是不耐烦。
景西见怪不怪,笑笑道:“大帅也无特别嘱咐的,只是让我请尚书大人好生照看夫人与腹中公子。”
“赢娘有喜了?”谢安稍稍正色。
景西笑容淡了三分:“是啊,大帅说……这一战生死未卜,夫人腹中可能是他唯一的子嗣,托尚书大人多加关照。若,若他有个不测,便等孩子出生将他过继到大人名下,让他与赢娘也好有个依仗。”
田婴能说出这番话来便是视死如归,做好了不活着回来见这对母子的准备。只是他何须如此,她府中的史思明几乎遭受灭门之祸,仍想着回去光复史氏门楣,收回父辈打下的土地:“过继到我名先便不必了吧,他母子我自会好生照看,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好歹也留着田家血脉以图后事。”
景西摇头:“大帅说了,跟着大人您读书识字日后哪怕做个教书先生也比在战场卖命的强。他不求子嗣显赫,只求妻儿安稳度日。”
谢安闻言不再说话,史思明的执着未必不对,田婴的通透她也能理解,只能说天命弄人,各得其所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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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王府时,王允似乎正在宴客,谢安报上姓名等了一会才见他匆匆迎来,两人年纪差得有点远,但官位却没差多少,故而见了一个平礼。
“谢尚书驾临寒舍当早通知一声,也好我好生准备一番。”
谢安笑着同样客套了句:“来早不如来巧,下官来得不是正巧讨上了侍中您一杯酒喝吗。”
王允哈哈大笑,目光不觉移到景西身上:“这位女郎是?”
谢安随口扯道:“我远房一位妹妹,两日前恰巧来京中,今日同我出来走走见识见识西京风光。大人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王允嘴上说着不介意,脸色却是沉了一沉。
谢安莫名,递了个眼神给景西,景西回给她同样的茫然。
等到了宴客的水榭,谢安总算明白他拉下脸的缘故了,水榭当中正坐着的不是旁人而是新上任的中书令李英知。而他身边伫立着个娉婷佳人,仅仅是一方侧影已引人遐想翩翩。
哦,原来是以为她带着景西也来攀李英知这棵大树的啊……
☆、第五十四章
谢安感喟,这世家与人一样,都是逢高踩低的主。想他们王谢相爱相杀数百年,世人皆知的一对模范怨侣如今看样子也要被李家这个小三儿从中插足,真是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
不过,真要让王李联姻成功,恐怕等德熙帝一闭眼,她这小小二品尚书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王允引着谢安而来自是惊动了水榭中人,李英知回首一眼瞧见王允身后的谢安。她今日做男装打扮,穿了身圆领长袍配着白靴,温文儒雅,与英姿飒爽的景西站在一处宛如一对般配情侣。
躲了他好几日,不躲了?李英知盯着谢安,凉凉道:“谢尚书日理万机,今日竟有闲情逸致来拜访侍中郎。”
谢安淡淡回击:“比不得中书令初初上任,不仅在衙门里宵衣旰食忙于政务,连空闲时间也不放过来与侍中郎共商国是。”
两人一见面火药味十足,王允哀怨又忧愁,今日他是存了私心主动请李英知来府上,可万万没想到谢安这个刺头也同时来了。这两位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主,他咳了声打岔进去:“媛媛看什么呢,还不向谢尚书行礼。谢尚书这是小女,才从琅琊来西京小住。”
“原来也是远道而来,真是巧啊。”谢安格外看了一眼景西,景西笑而不语。
王允愣了愣,顿时郁闷不已,这说辞不是刚刚谢安用过的吗!
王媛一心只在风度翩翩的李英知身上,听不出这几人话间的绵里藏针,王允吩咐下来她方回过神来放下紫砂壶,婷婷袅袅地迈着莲步到了谢安跟前,矮身一礼:“媛媛见过尚书大人。”
王家出来教出来的女儿,礼数言行没得挑剔,是她这个成日混在官场的混子没得比的;而在姿容上谢安早听说王允有个国色天香的女儿精心养于深闺之中,谢安原以为王允是想将她送入宫中为妃,现在应是见着德熙帝大限不久,另寻高枝了。
王皇后这桩子事还没料理完毕,又多了个王媛,谢安心头沉甸甸的,面上还要亲热地将王媛从里到外夸奖了一遍,最后故作深沉地看了王允一眼道:“侍中郎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王允被她这一笑笑得毛骨悚然,知道谢安八成是猜出他打着的算盘了,这猜出可就不好办了!这四年来,谢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干的缺德事他可没少见。就说安国公那女儿在后宫得宠一时便没了音信,谁人不知是谢安在背后给她的堂姊谢心柳出的主意;前两年德熙帝颇宠信一个宦臣,没两日居安思危的谢尚书为巩固自己的地位便下了个绊让御史台弹劾这个宦臣秽乱后宫,硬是逼着德熙帝杀了他。
唉,天意如此!谢安一来,王允不再抱对王李联姻的事抱有期望:“谢尚书过誉了,尚书大人快快入座。”
李英知适时插了一句进来:“谢家女儿也不差。”
谢安毫无愧色地大喇喇应下:“那是自然。”说完领着景西欣然入座。
王允被她的厚颜给惊到了,倒是李英知习以为常,也不看她是谁教出来的徒弟不是。
王媛脸上一暗,王允猜不出李英知这话的意思,心里直犯嘀咕,余光瞥瞥景西,莫非这邵阳君还真看上去了谢安的妹子?可这难办了,不指望王李结亲但也不能让谢安捡了漏子得了便宜,于是他想了想又向王媛使起眼色来。
王媛自是知道自家父亲的打算,可这邵阳君自谢家姐妹来后连个正眼都未给她,她好歹也是一方大族的嫡女,何曾受过这样的轻视,况且还要她腆着脸上赶着去讨人欢心!王允眼角抖得都快抽筋了,王媛才不情不愿地过去:“邵阳君,谢尚书请用茶。”
她嘴上这般说,眼里却只有李英知一人,谢安等了半天自己的茶盏还是空空如也。少女情怀总是春啊,在景西憋着笑的眼神里,谢安叹了口气咳了声:“说来奔波了半日本官确实渴了。”
不给她倒茶,她主动讨茶喝总没差了吧。
李英知端起茶盏来呷了一口,听到谢安所言放下手将茶盏递了过来,体贴入微:“谢尚书急着解渴,便先饮本君这杯吧。”
王允一口水没呛出来,王媛瞪大眼睛急急夺过谢安的杯子灌满:“尚书大人莫怪,是我怠慢了。”
李英知颇为遗憾地缩回手:“谢尚书莫不是嫌弃本君吧?”
这还用说吗!当然嫌弃你的口水了!谢安用无声的冷笑回应,景西在旁笑眯眯道:“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情谊在,我家姊姊怎么会嫌弃邵阳君呢?”
此言一出,王媛脸上勉强挂住笑。她从小生于琅琊,成日只读些《女戒》之类的诗书,自然不知前些时候西京里传得如火如荼的李英知与谢安的艳闻。王允倒是知道,但看朝上两人争锋相对的架势,绝不像有情人。景西这么一说,父女两心思都忧郁了起来,一个是为政事,一个是为□□。
谢安一来,原先的酒宴瞬间变了味,当事几人都没什么心思在饮酒取乐上。过不了多久,李英知兴致缺缺地借口有事告辞,王允连忙起身相送,但看谢安确是岿然不动仍坐在那,懒散道:“我与王侍中尚有些闲事讨论。”
看样子也没打算送李英知出门,谢家怎么养出这么一个混货来了,王允叹了口气一人将李英知送出门。王媛本是想去的,却被王允一个眼神留下,她了悟父亲八成是要郑重其事地提一提自己的事,便心如擂鼓地忐忑留下。
谢安看了远去的两人背影,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被谢安一搅浑水,王允索性也顾不得什么含蓄:“邵阳君大人,您看小女……”
李英知凤眸含笑:“令嫒确实明容淑质,温正恭良。”
王允一喜:“那……”
“只不过本君已有心仪多年之人,携手一生之人非她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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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回来后王媛所受打击自不必说,当下眼圈红了咬着唇退了出去,出去前不忘狠狠瞪了一眼谢安。
谢安莫名其妙,水榭之中只留下她与王允两人,王允不复方才失落之色先行道:“谢大人是为了太子而来吧。”
不愧是王崇教导出来的儿子,既然他主动挑破了窗户纸,谢安也懒得寒暄:“侍中郎明智,此番我前来便是想让侍中劝说皇后的。”
“太子年幼,若有皇后扶持谢尚书理应欣慰才是。”
“正是因是皇后所以我才不敢将太子交到她手中。”
王允面生薄怒,斥道:“谢安你什么意思!莫非以为我王家想谋害皇嗣,颠覆朝政不是?!”
“王家没有这个心思,那李家呢?”谢安淡淡道,“李氏有一个同样有先帝血脉的李英知,侍中可蹭想过,若将太子交予皇后抚育,有朝一日李氏像立李英知为主,王氏该当何处?”
“有我与你谢家两族辅佐太子,还怕一个李氏不成?”
谢安笑一笑道:“侍中大人知道我谢家几乎手无兵权,而你们王氏也不过是有个姻亲恒峦手中的西北十万大军。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恒大将军远在西北,中间隔了北方诸镇,而你也知道北方诸镇与李英知关系交好。到时候李氏若起事,他们必定从中横截恒峦的勤王之兵。侍中大人清楚,王谢两族从魏晋屹立至今千年不倒靠的是什么?是审时度势,顺应大流的眼光!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侍中郎不会不知道吧?”
王允将谢安的话反复咀嚼着,看着那双隐隐含笑的眼睛他恍然大悟,这个谢安竟然从头到尾根本没打算扶持太子,她是将筹码压在了李英知身上。看来李英知口中非她不娶的人正是谢安了,如此想来一切便都有了解释。今日这谢安哪是碰巧撞来,分明是得了风声来捉/奸的!而那李英知,王允吸了口冷气,八成是早有了谋反之心了……
到时候满朝文武皆站在这二人身后,自己与王氏则成了众矢之的!
虽然对谢安所说半信半疑,但王允仔细一想,这太子已经是懂事的年纪真要争过来让皇后养怕也是养不熟的,小小幼儿能成什么气候,何况对手是满腹诡谲的李英知与谢安。
到头来他无奈叹了口气:“尚书大人所言甚是……”
……
离开王府后,景西问:“大人说服王允了?”
谢安摇摇头又点点头:“没那么容易,只是这王允是个谨慎小心之人,五分真五分假就足够他动摇念头了。”虽然她通篇顶多只有一分是真的……只能庆幸这李英知不是先帝之子的秘密世上知者寥寥无几,想骗王允并不是件难事。
至于她和李英知联手,那就是个笑话了。谢安冷笑,前阵子还口口声声说爱着,一转身就打起和王氏联姻的主意。
“咦,邵阳君大人?”景西忽然顿住步。
谢安抬头,本应早就离去的李英知正好整以暇地立在树下,灼灼桃花映人夺目。谢安仿佛根本没看见他一样,侧身而过间手被人拉住:“邵阳君大人这是做什么?”
李英知一本正经道:“不做什么,就是最近没什么胃口,想闻点酸开开胃。”
☆、第五十五章
光天化日之下,谢安不想被人看到同他有太多纠葛。以他两的身份本来也不该有什么政敌以外的关系,朝廷内各派势力鲜明,德熙帝病情垂危,打死她都不信李英知对那把龙椅没什么念想。既然如此,彼此之间还是少往来的比较好,省得到时候兵戈相见两方难堪。
想得清楚了,谢安神情更加冷漠:“中书令胃口不好找太医便是,实在难受得紧了,侍中郎府中想来也有好郎中,下官有事在身不便多陪。”
手腕利落一甩,挣开他扬长而去。
哟,真生气了?李英知看着空空的手,想笑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王允府邸,亦上了车舆。
“公子不去找王侍中了?”白露疑惑。
“磨到这个点出来,想来她自己已经说服了王允打消皇后争夺太子的念头。我没同她通过气,贸然再去恐怕适得其反惹王允猜忌。”
“那公子还去找谢尚书吗?”
李英知坐了半晌,道:“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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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一回府,尚未来得及去见赢娘便收到了两份“惊喜”。一是阿肆递来的喜帖,翻开一看,竟是自己兄长谢时的婚事。谢安盯着它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隐约记起谢一水曾经跟她提过谢时的婚事。但那时候谢安忙着为谢心柳的死奔波忙走,一回头将这事忘了个干净。
情理上,谢心柳新丧不久不宜操办这样的喜事。谢安虽然心有芥蒂,但也能理解谢一水忙着为谢时操办婚事的心情。一来这门婚事拖得真是太久了,谢时等得起,亲家女郎等不及;二来任谁都看得出德熙帝病入膏肓,也就这么几天的事了,万一皇帝殡天了,这可拖得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谢安捏着喜帖反复看了看,让阿肆去谢府回个话,办婚事可以,但这节骨眼上低调点,别刺激了皇帝拿他们开刀。
此事毕,史思明携着包袱抽抽搭搭地来了,说是要辞行归故里。
谢安一看他哭就头大,赶紧问:“你这是又怎么了,可是在哪受了气?”
孰料史思明这次是真铁了心要回去:“大人那日所言对我撼动颇深,我深思熟虑多日,这复仇一事终究得靠我自己。在这尚书府耽搁一日,我父族在天之灵便不得瞑目一日。”
谢安看他说得认真,略一沉吟:“那你此番回去可有什么详尽打算?”
史思明不慌不忙道来:“王向谦那狗贼虽然反了我爹,但是北方仍有我父亲留下的一些忠心耿耿的将士蛰伏等待时机。我已与这些人取得初步联系,回去后与他们再作细算。大人放心,思明并非冲动行事。待在尚书府中虽然安全但终不是长久之计,况且若被王向谦发现定会连累到大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力一搏,是死是活总能有个结果。”
“你心意已定我本不该多留,但王向谦如今盘踞北方,已成一霸。你回去等于自投罗网,我这正好有个机会,将你安插进朝廷派往幽州的府兵之中,你可借此潜伏在府军中谋定而后动。切记,凡事三思。”
史思明眼眶微微红,朝着谢安磕了个头:“只要能为我史家满门复仇,我史思明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大人今日的滴水之恩,若此番我能活下来定衔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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