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小姐擅战-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有点才能的人,到哪儿都会受人追捧。
就连自己,都有些艳羡她的自由洒脱。
虽被陛下驳了面子,叶婉宜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她搁了茶盏,道:“是婉宜叨扰了,还请陛下降罪。”
李延棠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就责罚她,挥挥手,就让她下去了。
叶婉宜微舒了口气,朝江月心轻柔地笑了笑,那双黑石子似的眼儿没有分毫不悦与仇视,反倒漾着春风似的柔意,像是在关切着她。
自陛下面前退下后,叶婉宜借口要散散心、吹吹风,便走到了清凉宫外。
她甫一踏上走廊,迎面便瞧见了一道男子身影。那男子好似特地等在那儿一般,一见叶婉宜出来,便低声道:“婉宜!”
这男子面容英俊冷鸷,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叶婉宜瞧,身上还有着一股浅淡酒味,正是西宫太后的亲生子,淮南王李素。
他本应是继承父亲皇位的东宫储君,但堂兄李延棠的归朝,使得他最终与帝位失之交臂。
叶婉宜止住脚步,面上挂起面具似的笑容,雍容有礼地福了一下:“见过淮南王。”
见她如此生疏,李素不悦地蹙起了眉。他放冷了声音,微微嘲讽道:“母后让你去服侍陛下?”
叶婉宜却不答,目光只落到了他腰上那旧玉佩上,口中淡淡道:“王爷,我说过,我不喜欢旧的东西。旧物比不过新物,迟早要扔掉,您不懂么?怎么还留着这玉佩呢?”
李素似是有些醉了,身子微晃。随即,他扶住栏杆,低声道:“我喜欢旧的东西,我不会丢。”
“丢了吧。”叶婉宜似笑非笑,“王爷必然能寻个崭新的来。”
“婉宜!!”李素忽然低吼了一声,逾越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他掣肘着挣扎不断的叶婉宜,质问道,“你不要我,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登上帝位?不能让你做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有读者筒子反应,心心留在京城太浪费了,应该回边关去打仗。
这一点,几乎已成了女主将军文的“定律”了,写的人也有许多。我在开文的当初,就想写一个不遵循“定律”的故事,所以做了很多设定。细心的读者可以发现,心心并不是一个非常崇高伟大的女将军,更像是普通女孩儿:她想要嫁个京城高富帅,渴望去京城,曾对未婚夫心心念念,非常挑剔男人的外貌……换言之,她是一个俗人哈。
此外,对于来到京城后,四四也结识了有趣可爱的霍家人,也许我笔力不足,没能凸显出结交新友的乐趣,但是这部分人物与趣事的描写,便是为了烘托出“待在京城并不惹人厌”这个主题。接下来我也会努力往这个方向发展^_^
本文是篇甜文,陛下与心心的感情不会有波折。有女配,但是一个都不能打,没人能比的上心心脚指头上的汗毛,主要作用也是撒狗粮!
ps不打仗和和平平的,其实也不错呀QAQ
甜文万岁!
第33章 宫宴(四)
天恭国人皆知; 这帝位原本是属于李素的。若是李延棠没有还朝,李素便是东宫储君,也会是来日帝王。而叶婉宜,便是与他一道青梅长大的未来皇后。
东宫太子与第一美人,郎才女貌,一双璧人。曾几何时,叶婉宜与李素虽未有定下婚约,却是京城人人心知肚明、艳羡无匹的人。
可后来,李延棠回来了。
自此后; 一切便乱了套。李素不再是储君,领了淮南王的闲职。而叶婉宜,也悄然离开了他。京城中不再传唱二人的佳话; 反而夸赞叶婉宜是李延棠的皇后之选。
这话原本也是没有错的——叶婉宜有闭月羞花之貌,家世、才情皆是一等一的好; 她本就该配个人上之人。即使她与李素有一段往事在,这亦不能遮去她的明珠之华。
李素已二十又四; 是时候娶妻了。但他一直未娶,只说自己还是喜欢从前旧物。此时此刻,他正紧紧掣住叶婉宜的手,醉醺醺地质问她。
叶婉宜面具似的笑颜有了一道裂缝。
“王爷,还请松手。”她的声音略冷了些; “前尘旧事皆已过去了。烦请王爷早些忘了吧。”
李素依旧微醺着,目光半浊,喃喃问道:“婉宜; 你厌恶我?”
兴许是为了让李素松手,叶婉宜的目光越冷了些:“……是有些厌恶如今的王爷了。”
“厌恶我什么?”李素嘲讽地笑了下,“厌恶我手无权势?”
“我厌你终日酒气加身,”她紧紧凝视着李素,“厌你总是冷脸对人,厌你那副惹人烦的颓废模样,厌你一点儿上进心思都无,更厌你总是眷恋旧物。”
李素愣了一下,夜风吹拂,他的酒似乎也醒了点儿。
“你厌恶我。”他喃喃道,“你厌恶我……”
渐渐地,他松了手,退后数步。
他的手慢慢落在腰间,解下了那个摩挲得浑圆的玉佩。赤红色的系绳,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他将那玉佩半悬在空中,凌空一会儿,竟然兀自松了手,让它笔直地落在草丛中。
啪嗒一声轻响,玉佩便没入草叶中。
“你……”叶婉宜半惊。
李素的目光微晃,凝视了那玉佩半晌,径直转身离去。
“……王爷?”未加思索,叶婉宜便踏出了半步。可很快,她就收回了自己的步子,只呆怔立在原地。
夜风吹得她乌发乱舞,她久久地立在原地。许久之后,她终于动了——她慢慢地、慢慢地沉下身子,手指仔细在草叶中摸索着,将那块玉佩给找了出来,紧紧捏在手心之中。
锋锐的草叶,已将她的掌心割破了几道。
见那玉佩安然无恙,叶婉宜才舒了口气。
这里近池塘,她一粗心,脚下竟失心一滑,身体朝着池塘倾泻而去。叶婉宜惊叫一声,顿时心头大乱——此时所有人都在清凉宫中,又有谁会来救狼狈的她?!
就在下一瞬,来救她的人就出现了。
不是什么太监,也不是什么去而复返的李素,竟然是飞身探至的江月心!
只见江月心伸手一揽,便将叶婉宜揽在了手臂上;脚步微旋,转瞬便将叶婉宜自池塘边扯到了安全处。衣角纷飞不过瞬间,她已关切地问道:“叶小姐没事吧?”
叶婉宜仰倒在她怀里,余惊未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勉强抬起头,恰好对上江月心的眉眼,心底顿时有了奇怪的感觉。
——自己先前还去挑衅这小郎将,未料到她竟伸手救了自己。
“谢、谢过小郎将……”叶婉宜温声道,“小郎将方才不还在清凉宫中?怎么出来了?”
“我远远就瞧着那淮南王对你拉拉扯扯!”江月心很是愤愤不平,“这等骚扰女子的恶事儿,我怎能放任不管?!下次再碰见,我定不会让他对你动手动脚!”
叶婉宜怔了一下,继而,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郎将可真是个妙人。”她慢慢地起了身,轻轻道,“其实你不救我,那才是最好的,因为……”
“不救你?你想下水啊?”江月心很是摸不到头脑,但她向来“善”解人意,见叶婉宜这么说,她便干脆顺从地松了手,让还未站稳的叶婉宜重新摔向了池塘,“那我松手了啊!”
叶婉宜一句“不救我你便一定是皇后”还未说出口,就又转化成了惊叫。
“救——”她喊道。
这人怎么回事!!
“哎?”江月心轻松地扯住她,十分纳闷,“叶姑娘到底和这池子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叶婉宜:……
叶婉宜终于站稳了。她抚平了裙角,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气。好不容易,她才恢复了平日的典雅温柔,惊魂未定地重对江月心道了谢。
是诚心实意的道谢。
“不用谢!”江月心豪爽地一抱拳,道,“若是以后再有厚颜无耻之徒骚扰你,你不必急着寻短见,找我来帮忙便是!”说罢,她潇洒离去,留下大马金刀的背影。
叶婉宜:……
急着寻……寻什么?!
这道插曲算不得什么,宫宴照常继续了。江月心回到了清凉宫里,照旧是走到哪儿,哪儿的人便纷纷侧过头去,不敢与她对视。她有些纳闷,便问霍青别:“霍大人,是我长得不忍直视么?为何大家都不看我。”
霍青别纠正道:“是九叔。”
江月心:“……九叔!哎呀,霍大人何必在意这个。”
霍青别淡淡道:“说了这么多次都不放在心上,小郎将是不想要我这个叔叔?”
霍青别虽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江月心却敏感地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于是,她光速摇头,连忙解释道:“怎么会呢!有九叔这个叔,哎,我真是荣幸荣幸!蓬荜生辉!我哪敢不想要呢?只是一时喊不习惯,转不过弯来!”
霍青别咳了咳,道:“蓬荜生辉是在招待来自己家的客人时用的。小郎将这是把皇宫当家了?”
江月心:……
哎这也是没办法!
她哪儿都好,就是不太认识这些文绉绉的玩意儿!!
霍青别见她撇嘴,终于解释道:“小郎将的身上,有不同寻常的气度,瞧起来就不好惹,与我大哥如出一辙。这些在京城待习惯的人,不敢瞧你身上的锋芒,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江月心微惊:“那怎么办?他们都不瞧我,显得我不近人情!”
霍青别沉思一会儿,无奈道:“小郎将便多笑笑吧。”
于是,江月心便露出个笑来。她笑得有点做作,一股子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反而更肆恕H撼及俟佟⒛谕饷炯耍⒉桓仪扑K降紫乱槁劾铮滦牡男蜗笠讶簧搅烁膳碌牡夭健
“连叶大小姐都败下阵来,可见这江氏女不是个好惹的。”
“听闻她武艺高强,以一当百。刚才舞剑的势头,真是让人不敢小觑……”
“嘘,莫要妄议……”
李延棠听着他们议论纷纷,却并无制止的意思,只是面带笑意地瞧着江月心。见她回来了,他便问道:“可救到人了?”
“救到了!”江月心嘟囔道,“那淮南王怎么大白天便与女子拉拉扯扯的?!醉酒闹事也不是这样儿的!”
李延棠摇摇头,微叹一口气,道:“这偌大清凉宫,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做。若是换了其他人,都会噤声不语。……也就是你这样的性子,才会让人记在心里。”
江月心知晓他这是在夸自己,心底微微一喜。
酒过多巡,宫宴终是要散场。宾客逐一散去,由太监引着去坐马车。外头明月高悬、星夜旖旎,殿内丝弦阑珊,酒香犹遗。江月心不大舍得走,还想与李延棠多说几句话。
“你当真是当今陛下?”
“……当真。”
“你当真是阿延?”
“……当真。”
“你当真是我的阿乔?”
“……当真。”
李延棠一连答了三句“当真”,流露出一副无奈模样。他携着江月心步向殿门,道:“你多贪了几杯,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叫杨医正去瞧瞧你的伤势,莫要起晚了。”
行至殿门时,便见得有个年轻公子一直满面狐疑地守在门口,止不住地打量江月心与李延棠。他的目光有些太过逾越,李延棠身旁的太监便喝道:“不得无礼!”
那男子只得退下了,可仍旧忍不住偷偷望了一眼江月心。
李延棠身旁的小六子,忽然卖命地给李延棠使起眼色来,小声提醒道:“陛下,这是谢公子……”
此人正是江月心从前的未婚夫,谢宁。
谢宁睁大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江月心,顿时惊道:“江月心,是你?!”
江月心点头,纳闷道:“是我,怎么了?”
谢宁大惊:“竟然当真是你!”
江月心:“没错是我!”
李延棠:……
“当真是她。”他只能这样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冤家!
第34章 雨水(一)
谢宁觉着自己简直是做了一场噩梦。
此前; 他就听闻将来的皇后出自不破关,姓江。初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谢宁就震了下,瞬时联想到了江月心的面庞。但下一刻,他就安慰自己道:只恰好是个姓江的罢了!
江月心整日舞刀弄枪,陛下吃了撑的,才会娶她为妻!
虽谢宁他爹是个大官,可谢宁本人此前却是一直不得面见陛下的,这回宫宴; 还是谢宁头一回见到天颜。他到了席面上,便忍不住一直瞧着未来的皇后娘娘。只是这位皇后,却越看越像是江月心……
越看越像; 越看越像!
陛下竟然真的是吃了撑的!
更要命的是,那穿着龙袍的天子; 似乎正是自己当年在不破关教训过的“穷酸书生小白脸”!
一想到自己在不破关干过的好事,谢宁瞬间瑟瑟发抖; 一张俊脸青红转白。
自从与江月心解除婚约后,谢宁便力争能在京城娶上一个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此刻,他原本正与几位高官相谈,指望着其中某一位能做自己来日的丈人。可陛下一来,他就再也不能侃侃而谈了。
“陛、陛下……”谢宁满面惊恐; 身子抖如筛糠,“当日在不破关时,谢宁愚钝; 不曾认出陛下天颜,还请陛下降责……”
李延棠瞧见他这副惊惧模样,只道:“谢公子不必如此忧虑。朕平素不大爱发火,这点小事,倒不必放在心上。”顿了顿,他似笑非笑道,“朕反而还要夸赞谢公子,愿将佳人拱手让出。”
一句话,说的谢宁悔恨交加。
江月心听着李延棠说话,竟觉得他这神态和霍青别有些相似。仔细一想,霍青别可不就是李延棠从前的师友?两人有点儿相似,那也是自然的。
江月心虽有时候会记仇,但心大起来,也是很宽和的。见谢宁一个劲儿地抖着,她有些怜悯,道:“谢大公子,你放心,我当真不记仇。你嫌弃我舞刀弄枪、不够贤淑、没个女人模样、一点儿都不贞静的事情,我绝不会记得的。”
谢宁听了,竟抖得愈发厉害了。
江月心有些急了,又安慰道:“哎!我真没放在心上啊!我一点都不记恨你三番五次威胁我要退婚,也不记恨你和我哥差点儿打起来的事!”
谢宁狂抖不止。
江月心:……
这是怎么了嘛!
李延棠摇摇头,一副哭笑不得模样。他扣了江月心的手,领她出去,道:“朕送你去马车上吧,小郎将。”
江月心到底记得他是当今陛下,连忙拱手道:“不敢劳烦陛下!”
“什么‘陛下’?何必如此生疏?”他却扯住了她的手,道“朕不是小郎将的副官?送小郎将上马车,那是理所当然的。”
江月心:……
陛下还真是敬业!
于是,那风光霁月、满身天家威严的陛下,便亲手携着江月心,送她到了马车上。别人家的贵女上马车,是丫鬟扶着胳膊肘;江月心上马车,那是当今天子亲自扶她上去的。
江月心入了马车,又“刷”地撩开帘子,努力地盯着外头的李延棠瞧。
“做什么?”李延棠哄道,“天色不晚了,再不回去,会误了休息时辰。”
“多瞧瞧你。”江月心却是很兴奋的样子,“你可生的真好看。”
这么直白的赞美之语,叫他愈发哭笑不得了。于是,他只得道:“明日朕便让杨医正去右相府上,替你瞧一瞧伤。朕也回来,你莫要起迟了。”
“你也来?!”江月心的语气愈发兴奋铿锵了,“好!我定然不会睡过了头!便这样说定了!”
马车帘子落下来,她藏着满心的期待,坐着马车出了宫门。车轮吱呀、吱呀的,她从小窗里瞧出去,只见天上是银流繁星,地上是万家灯火,满目皆是旖旎纷彩。这偌大的京城,便如一张遽待搜寻的地图似的,叫她忍不住多多张望了几下。
到了霍府,没能去宫宴的霍辛、温嬷嬷与褚蓉皆迎出来了。霍府里繁灯已上,绕过影壁便是一片晕黄光点。池塘旁伏着群鸣叫不休的夏虫,窸窸窣窣的响动冗长不歇。
“阿辛晚上都学了些什么?”霍青别人到了正厅,叫侍女去外头煮茶,自己撩了衣摆坐下了。那头的霍辛顶着双亮晶晶的眼,捧出一副诗纸来,道,“新背了诗,按照爹爹的叮嘱,练在纸上了!”
霍青别正疲,随意瞄了一眼,说了声“好”,就把诗纸搁在边上了。霍辛有些委屈巴巴的,不舍地拿起那诗纸,献宝似的又捧到了江月心面前,道,“小郎将!这是阿辛写的字儿!”
江月心知道,这是霍辛又要自己夸呢。
她可不懂什么大字写的好看与否,只能硬着头皮夸道:“辛少爷这字,真是好看、大气、豪爽、磅礴,瞧着就厉害!我可写不出这么好的字!”
霍辛人小,也没觉得她在夸大其词,只是美滋滋地露出了欢快笑颜。没一会儿,他垂着眼角,很期待地问:“小郎将过誉了。小郎将觉得阿辛这字,有哪儿不好么?”
江月心犯了难。
——她哪儿瞧得出字的好坏啊!
于是,她又硬着头皮:“没有没有!辛少爷这字,真是妙极了!”
霍辛一听,登时乐开了花,没了平日文文静静的少爷样子,咧嘴笑了起来。闹了一阵,霍辛嘟起嘴,嚷道:“温嬷嬷,小郎将要在咱家住多久呢?能不能让小郎将一直住在我家呀?”
温嬷嬷笑了笑,和和气气道:“小郎将只是借住一段时日,待小郎将出嫁了,便要住到宫里头去的。”
“出嫁?”霍辛好奇道,“小郎将要嫁人,所以就不能住在咱们家,要住到别人家里去是么?”
温嬷嬷笑而不语。好一阵子,她才道:“少爷现在还不该提这些事儿呢。”
夜色已经晚了,几人闲聊了一阵子,便各自回去歇息了。江月心回了天月居,洗漱沐浴罢便上床,一掀被子,冷不防便见着褚蓉缩在床里头。
“哎!褚姨姨,你可吓死我了。”江月心拍着胸膛,舒了口气。
褚蓉一手卷着自己的发尾,另一手拍拍枕头,道:“你快上来,同我说说那宫里头都有些什么?是不是金子铺地、银子做瓦?陛下长得什么模样,是胖是瘦?西宫太后穿的衣服又是什么料子,漂不漂亮?”
她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江月心实在是答不过来。她闷进薄被里,想了想,就从陛下开始说起。
“陛下生的非常好看。玉树临风、貌若潘安、惊才绝艳、满腹诗书。”她说。
“?”褚蓉微惊,“就一个晚上,你还能瞧出陛下惊才绝艳、满腹诗书?”acdj
没有人回答褚蓉。
疲惫的江月心脑袋一沾着枕头,就呼呼地睡着了。现在,她正合着眼睛,小声地呼吸着呢。褚蓉小推了一下她,见她不醒,只能笑笑道:“总算是没白来这京城!”
外头渐渐有淅淅沥沥的声音,原来是京城开始下雨了。
***
次日晨起。
雨水下了一夜,霍府地势低,竟在院子里积起了小小一片水潭。翠儿等几个丫鬟也不玩闹了,就缩在走廊上头,看着滴滴答答的雨水从屋檐上漏下来。
江月心起了身,懒洋洋走出来伸个懒腰。正门那头已然是很热闹了,似乎有许多下仆在蹚着浅水洼奔来跑去。江月心一时好奇,问道:“那边是在闹什么呢?”
翠儿答道:“回小郎将的话,那是在舀水呢!昨夜的雨格外大,竟让那边积起水来了,真是少见。一个晚上便下那么多雨,一年里头都少见。听闻今日陛下还要来,也不知道那头的水扫干净了没有?”
江月心抖抖腿脚,朝积水的那地儿走了几步,果真见得地上有片薄薄积水,几尾小鱼从池塘里游了出来,在地上游来曳去。家仆们卷着裤腿、赤着脚,卖力地将水往低处扫去。
江月心总觉得这幅场景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自己在不破关那破破烂烂的家,一到雨季不也是这个模样?
看来,无论富贵贫穷,遇到了天公不作美的大雨,都是一般的倒霉啊!
就在此时,霍府外头传来一阵喧闹,竟是李延棠出了宫,亲自把杨医正给送到霍府来了。外头护卫陛下的军士站的密密麻麻,明黄的轿子一停,身着便服的李延棠便下了轿,半踏入门槛中。
随即,他便看到了面前的一片汪洋。
李延棠:……
他在水滩这头,江月心在那头,两人打着伞,面面相觑。
“哎,我来吧!”江月心见状,二话不说,也撩起自己的裤腿袖管,脱了鞋子,三下五除二蹚水过去,在李延棠面前蹲下,大义凛然地对他道,“我背你过去吧!免得你弄脏衣摆!”
作者有话要说: 谢宁:我宁可你记恨我
第35章 雨水(二)
江小郎将竟要亲自背陛下蹚水!
此真乃奇闻是也。
眼看着江月心姿势诚恳地分开脚蹲下了; 两只手还和打晃的鱼鳍似地乱招着,李延棠略略叹了口气,道:“你的身子也不太好,还是别背了。”
江月心无所谓道:“哪儿的话!只不过是舞剑的姿势不能太利索罢了,背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李延棠:……
成何体统!
——当然,这话,他可不会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小郎将,朕自己走过去便是了。”李延棠笑笑,还是婉拒。说罢; 便直接涉水步了过去,惊的温嬷嬷连忙派人去准备干净鞋袜。
杨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