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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擅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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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镜:……
  顾镜冷着脸,嗤笑一声,傲然道:“我早就猜到了,这鹤望原上的鬼神之说是骗人的!真正的鬼魂是不会半夜出来晃荡的。……我早就猜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麻烦给个镜头
  青哥:这是我滴专场,谢谢!
  陛下:朕居然被一只鸟给欺负了!!!


第16章 鹤望原(三)
  次日,霍大将军便派人将女儿接回关城去了。
  霍淑君在“镜哥哥”和“天天热水洗澡香喷喷”之间艰难地权衡了好一阵子,还是决定回家去,做个每天熏香的美人儿了。
  霍淑君不打一声招呼就跑来了鹤望原,霍夫人自然是气得要命。
  霍夫人生淑君时坏了身子,之后便再也没了孩子。霍天正从前忙着战事,敬重自家夫人,没有纳妾的想法,家中只得霍淑君这一个女儿,那自然是千娇万宠着。若是霍淑君有个三长两短,霍夫人就等于去了半条命。
  “平日里胡闹就算了!那鹤望原是什么地方?大燕人晚上就在那儿跑,多危险呀!”霍夫人关起门来,教训自家女儿,“一个顾镜,要家世没家世,要官职没官职,家里穷的响叮当,也值得你追在后头跑?竟然还闹到鹤望原去了!”
  霍夫人真是恨铁不成钢。
  那顾镜虽相貌出落的好,可家底真是一穷二白。据顾镜说,他家里早年遭了匪盗,家人统统被一把火烧死,自己流浪要饭了许多年。十五岁时,恰遇上不破关征丁,他就仗着识过几个字、又有点力气,入了军队。
  这等身份,真是穷酸的说不过去了。
  可霍家呢?
  在不破关自是不必说,就算到了京城,那也是一等一的名流。霍淑君才刚刚到天恭国女儿议嫁的年纪,京城的议婚书便刷刷地送来。那一个个的,可谓是抢破了头。就算是那群公子哥儿从不曾见过淑君,也争先求娶她。
  顾镜与霍淑君,那便是天上地下、云泥玉暇!
  霍天正见夫人生气,眼光瞟了瞟,劝说道:“顾镜有什么不好的?我当年不也是从最底下混起!若是嫁给顾镜,那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看你是乱点鸳鸯谱!”霍夫人劈头盖脸一顿教训,“也不瞧瞧顾镜的家世如何穷酸!”
  “夫人,你可别说。”霍天正认真道,“依照我的眼光,这顾镜定非池中之物。当日我提拔他,便是觉得他定能大有所为,指不准便能盖了我如今的军功。”
  “什么池中之物,不过是个落魄穷小子罢了!上回你夸那江亭风,也是这般说的。‘池中之物’就这么不值钱?”霍夫人很不满,又痛斥了一顿自家夫君。
  泄愤完毕后,她眼珠一转,登时就有了主意:让那顾镜早点娶妻,也省得淑君日日记挂着那家伙。
  就是不知道,谁愿意嫁给这个穷小子呢?
  ***
  江月心与顾镜在鹤望原上待了近半月,累瘦了一圈,这才回了不破关城来。不过十几日的功夫,关城的天便已经很热了,催的人直想脱了外衣去井边洗脸。
  “阿镜,你说呀,那些大燕的探子是怎么混进关城来的?”江月心牵着马,走在关城的街上,有气无力地问顾镜,“哎,热死我了。”
  “还能怎么混进来,走进来。”顾镜答。
  “日日都有人在城门口巡逻,怎么走进来?我看是飞进来。”江月心百思不得其解,“当日我们去入春楼捉他们,竟然还能从你手下跑了一个!这可真是长了翅膀。”
  一提这话,顾镜的脸色就很黑,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江月心吓了跳,想起顾镜平日里的骄傲劲来,心知是这话戳到了他的自尊,连忙补道:“都怪段千刀,窝藏探子不说,还通风报信!”
  两人到了霍将军门前,却蓦然见得王延守在门口。
  “小郎将回来了?我等候已久。”他笑得如沐春风,伸手便上来娴熟地接了她手中行囊马鞭等物,还递了个水袋,温柔问道,“累不累?先去歇会儿也不迟,我让霍将军候着你。”
  江月心&顾镜:……
  江月心满面古怪。
  王延这副温柔翩翩的模样,真是让人不想歪都难。可王延没道理这么做啊!他不是有个心心念念的朱砂痣、白月光么?凭什么对自个儿这么好?
  江月心想了想,心底有了个答案。她凑到顾镜耳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啊……”
  “什么?”顾镜瞥她。
  “王先生他是不是这里……”月心敲了敲脑壳,愈发小声了,“这里坏了?”
  顾镜:……
  “我看是你脑袋坏了。”顾镜冷笑。
  “你怎么这样!”江月心巨委屈,“你胳膊肘向外拐!”
  “替你说话,才叫胳膊肘向外拐。”顾镜又冷笑。
  江月心努力思考了下顾镜的胳膊肘到底是朝里还是朝外拐,却发现她根本想不清楚这个问题,于是干脆亲自上手,拐起了自己的胳膊肘。
  王延却不看她脸色,依旧笑得淡淡。他生的好模样,又是一副清隽气质。饶是江月心发了誓不再欢喜他,还是被他的容貌给吸去了目光。
  “别看了!再看也不会长花。”顾镜拽她手臂,朝霍将军书房里扯,“走了,难不成你还真让大将军等你不成?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进书房去了。
  霍夫人恰好领了丫鬟出来,看到这一幕,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她问身旁的丫鬟:“哎呀,小郎将是不是和顾镜一起长大的?”
  “回夫人,虽算不得‘一起长大’,但仔细一数,两人认识五六年还是有的。”丫鬟答。
  “这样啊……”霍夫人慢慢地笑了起来,“我记着小郎将是没嫁人吧?”
  “没呢。从前有个未婚夫婿,是京城的谢家公子,小郎将嫌弃人家不好看,让左军将军退婚了。”此丫鬟的消息很灵通,嘴巴更是利索。
  “哟!谢家的公子还不要?”霍夫人很是咋舌,“江亭风竟还真去退婚了?要是闹到陛下面前,那可就惹人嫌了。那新陛下最是重情义,人又文绉绉的,难对付的很。”顿了顿,霍夫人勾着唇角,慢悠悠笑道,“我瞧着小郎将和顾镜匹配的很,你说,是也不是?”
  “夫人慧眼,怎会看错?”丫鬟连忙奉承。
  霍夫人心满意足,领着丫鬟施施然地去了。
  ***
  江月心在霍天正面前领完了事,就到了自己的营房。虽只去了鹤望原半日,公务却也堆积如山,不过多是些城内巡勤的小事儿,处理起来倒也快。
  令她不适应的,是王延在旁端茶递水。
  “小郎将,我替你磨墨。”
  “小郎将,可要歇会儿?”
  “小郎将,外头风光正盛,若是出去转转,也算不错。”
  “小郎将,喝茶。”
  王延将茶盏搁在她桌上,慢悠悠地替她掴着茶叶沫子。他撩着袖口,露出一截手腕,修长手指提着薄瓷杯盖,似件漂亮珍宝。
  “这茶……”江月心欲言又止,“很贵吧?”
  “是。”王延直白地答了,“五云白毫,你喝一口,便是十两银子。”说罢,便透着茶烟挑眉瞧她。
  “一、一、一一口十两银子?!”月心微惊,立刻摆摆手道,“我喜欢喝酒,糙酒!不喝茶!”
  “既你喜欢喝酒,那我就遣人出去打酒。”王延答得行云流水。
  江月心面色古怪。
  “王先生,你是不是有求于我?”她想通了,“说吧,是想让我给你介绍不破关里吃喝玩乐的地儿,还是替你引荐几个将军?”
  王延失笑。
  顿了顿,他道:“我不是你的副官么?自然该对主子好些。”
  江月心:……
  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做、做我的副官,很累的!”江月心有些别扭,开始口不择言,“看到顾镜了么?他从前很壮实的,身上俱是大肥肉。因为做了我的副官,便瘦成如今模样了,都是被我折腾的。”
  “无妨。”王延面不改色,声音很温和,“被你折腾使唤,似乎也是挺不错的。”
  江月心:……
  怎么回事!何方妖孽!
  “那,那我真的折腾使唤你了……?”江月心试探着问道。
  “请。”王延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你过来……给我捏捏肩!”江月心随口胡说,“要是力道不对劲,我就把你赶出去晒太阳!”
  王延很顺从地到了她身后,慢慢将双手落在了她肩上。
  他虽然看着瘦削,但力道却也是有的。捏起肩来,似乎挺像是那么一回事。
  江月心歪着脑袋,暗觉不妙:竟还挺舒服的。
  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要去褚姨姨面前汪汪叫着,承认自己是只小狗崽了!
  “小郎将少时,可有过玩伴?”王延忽然开口问。
  原本心思飞在天外的江月心,身子忽然僵住了。
  只是一个普通的问题,却足以叫她笑容消逝为无物,整个人的活力瞬时被抽空了。
  她淡了神色,道:“有的,只不过后来都散了。”
  “散了么……?”
  男人说着,修长手指撩起她耳旁的一缕发丝,漏出她那枚红色的小弯月来。他眸光低垂的模样,透着春拂冰融似的温柔。
  江月心在发呆,没发现他在做什么。于是,他趁机将这缕发丝托至唇边,轻吻了一下。
  嗯,是甜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心心:看到顾镜了么?他从前很壮实的,身上俱是大肥肉。
  顾镜:????
  陛下:【打量顾镜,陷入沉思】
  顾镜:你别拓麻信啊!!


第17章 棋局(一)
  王延问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问题,江月心其实是不大高兴的。
  阿乔的事儿,对她来说就像是一道伤疤。得捂着、养着、盖着,才能不泛起痛来。若是有人提起,那便是和揭开了她的疤似的,难受得很。
  迄今,她还能回忆起当年的晦暗——满城皆在庆贺二皇子李延棠还朝,只有她,把自己关在房里茶饭不思。那滋味,别提多落魄孤寂了。
  她没怎么认真回答,也希望王延不要多问。可王延问完了这奇怪问题,竟还问了个更奇怪的问题——
  “小郎将,听闻你哥哥替你推了谢家的亲事。那你可想过……将来,嫁给如何男子?”王延扣着她的肩,低声问道,“若当今陛下要要娶你,够不够格?你可愿?”
  江月心:?
  她嗤笑一声,眉目冷厉:“当今陛下?那我是绝对不会嫁的。”
  王延沉默了。
  异样的安静后,王延轻笑了声,问:“……小郎将是看不上当今陛下?听闻那陛下可是生的一表人才,又有满腹才华。”
  “非也。”江月心敲敲桌子,慢悠悠道,“陛下么,总归是要娶妻纳妾的。这天恭国开国以来,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本郎将有点儿脾气,不喜和其他人分享夫君。纵使他再有一肚子书文,只要他是要纳妾的,我便不稀罕。”
  “哦?”王延又问,“若是陛下……愿意只娶你一人呢?”
  江月心朝他投来了狐疑的目光。
  “王先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做甚?”她甚是警觉,模样像极了狐狸,“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小心我俩齐齐掉脑袋!你得知道,那头的霍将军可是和陛下关系好得很。要是这话传到京城去了,怕是我俩都得死。”
  王延内心道:是啊,霍天正当然和朕关系好的很了,当年握着朕的手教练字,关系能不好?
  “我不过是问问罢了,小郎将莫气。”王延停下了手,道,“喝口茶,忘了这事儿。”
  此时,外头有军士来喊江月心,道:“霍大将军传了令来,请诸位将军去议事呢!”
  江月心听了,一头雾水:这不才从霍将军那儿出来,怎么又要去了?是不是传令者搞错了?
  她虽心底迷惑,但不敢违背霍天正的命令,当即搁了纸笔,辞了王延,牵马朝将军府去了。可到了将军府,那传令的小厮又是一脸莫名。
  “哎呀,霍将军只请了赵祥将军来,没要小郎将过来呀!”小厮赔笑道,“定然是那几个蠢钝的奴才搞错了,这才惊动了小郎将。”
  江月心不由内心道:我就知道。
  她本想就此打道回府,一旁花廊的帘子一掀,露出个丫鬟的俏丽面容来。那丫鬟朝江月心行个礼,笑眯眯道:“小郎将来都来了,不妨进来坐坐?咱们夫人呢,想给你介绍一桩大好事呢。”
  江月心得罪不起霍淑君,更得罪不起霍夫人,当即喊了声“姐姐等我”,便抬脚跟着丫鬟去了。
  花廊的帘子一落,院子里头一片静默无声。
  好一阵子,被点名传唤的赵祥才满面肃色地来了,与小厮打了声招呼,进了霍天正书房。书房里一片寂静,香炉里细烟袅袅。案上搁了一册子书,一副凌乱模样。
  霍天正沉着脸,道:“阿祥,你坐。”
  赵祥听到霍天正这样亲昵唤自己,顿时一凛,心知霍天正必然要交代正经事情了。
  霍天正摊开一卷薄薄地图,那地图上的正是古来必争之地,鹤望原。他以朱砂墨点了笔尖,慢吞吞在图上圈画了一阵,问:“阿祥,那个逃掉的大燕探子,后来抓着没有?”
  “捉住啦。”赵祥操着自个儿家乡口音,回答道,“昨日刚回禀给您,吞药至杀啦。”
  “哦……对的。”霍天正蹙紧浓眉,叹一口气,“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大好了。”顿一顿,他搁下笔,以粗糙手指掠过未干的红圈,淡淡道,“……小郎将回关城的当夜,鹤望原又被突袭了。应当是大燕人干的。”
  四周静了下来,外头的鸟叫声啾啾的,透着轻快。可这快意,却是渗不到书房里头来的,这书房里只有一片死寂。
  赵祥满面凝色。
  “探子捉了,人都死了,可消息还是走漏了。”霍天正慢悠悠抬起眼皮,眼珠子里透着一股子鹰鹫似的锐利,“阿祥啊,不破关城里……有细作。”
  赵祥思忖一阵,慢慢地点头。
  难怪霍天正只喊了自己来。
  这等密事,也唯有跟着霍天正最久的自个儿,才最适合商议。
  霍天正掀起那副鹤望原地图,露出一封已黏好了口儿的信来,信封上并无封题,一片芦花似的雪白。他以四指压着信,慢慢向前推,探出半截桌案,口中缓缓道,“把这信,密送到鹤望原上,交给亭风。”
  赵祥接了信,应声说是。
  “我要做个局——做个让大燕人一头栽进来送死的局。”霍天正靠在太师椅上,身躯似山一般,面孔透着一股子沉沉的威厉,“此事,只有三人知道。你,我,江亭风;此外,决不可再多出一人。”
  “将军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赵祥答道。
  ***
  另一边。
  江月心走后,王延就召来了自己的随从,小六子。
  “小六子,小郎将说她不肯嫁给朕,如何是好?”王延从桌上托起个小木盅子,慢悠悠地晃着,“小郎将说了,朕将来定然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她不喜欢。”
  小六子忙道:“陛下,这算什么?只要您先说出您就是当年的阿乔公子,让小郎将倾心于您。如此,便是她不喜您的身份,也会追着嫁给您。女人呐,都是嘴上说不要,心底欢喜的很!”
  王延把木盅子举到耳边,又道:“若她还不肯嫁呢?”
  “那也简单!”小六子谄媚着出主意,“下道圣旨,命小郎将入宫侍奉圣驾。洞房花烛夜一掀盖头,您说您就是阿乔公子,那岂不是双喜临门?”
  他这话把王延给逗笑了。
  “你倒是会说话。”王延搁了盅子,朝外张望了一阵,道,“她去了也有段时辰,不如我去寻她吧。……改日,再挑个欢喜时辰,把这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她。阿乔回来娶她了,她当高兴才是。”
  说罢,王延便去寻江月心了。
  江月心不在霍天正这头,王延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知道她去霍夫人那儿坐着吃茶了。霍天正可不敢拦着王延,知道他要找小郎将,连忙派人领着去了霍夫人的安宁居。
  还未踏进安宁居,王延便听得霍夫人“哎哟哟”的笑着,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几个嬷嬷似的人物也在一旁陪笑,说着些“是呀是呀”之流的话。
  “顾将军与小郎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最是深厚不过,结为夫妻,岂不是一桩美谈?若是小郎将嫌弃顾镜出身不好,我便托个闺中密友,将顾镜收作义子。到时候小郎将嫁过来,也是风风光光的……”
  霍夫人吃吃笑着,一点儿也不盖自己的嗓门。
  又听得江月心一阵拒绝,道:“不了不了不了不了,谢过霍夫人美意。阿镜对我没那种意思,只拿我当个兄弟,这我心底还是一清二楚的!要我俩凑做夫妻,那只怕是要闹得整个不破关都不太平!”
  王延愣住了。
  他久久站在原地,险些把霍夫人养的一株花卉给踩坏了。
  好不容易,王六的呼喊声才让他回过神来:“公子!公子,回神啦!您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王延喃喃道,“项王兵尽粮绝,为诸侯所重叠兵围。夜中忽惊梦,听闻一片哀歌……是谓……是谓……”
  他忽而冷厉了神色,道,“是谓,四面楚歌。”
  王六摸不着头脑。
  ——小郎将要嫁人,和项王四面受困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延说罢,伸手招了招跟在不远处的霍天正:“霍大将军,朕有一事相求。”
  “陛下但说无妨,卑职定然拼死完成。”霍天正诚惶诚恐。
  “一月为限,朕必拔除关北段家跋扈之患。”王延负手,平日温柔清朗的面色,显露出一分叫人害怕的寒意来,“你则须看着小郎将,不准她嫁人。哪怕是一月之后,朕重返京中,亦须如是。”
  “……啊、啊啊?”霍天正吃了一惊。
  ——还以为是多难办的事儿,竟然是小郎将的婚事!
  “陛下,这事儿倒是简单。但万事皆得寻个由头……”霍天正有些为难,道,“更何况,老江头心心念念的,便是儿女早日成家。我拦着她女儿嫁人,怕是明日便要冲到我府上来哭爹喊娘。那老江头的眼泪,可比我夫人还要厉害……”
  “理由?”王延侧了身,又笑得一片风清朗月,“朕给你个理由。”
  “陛下请说。”
  “——朕,不准。”
  霍天正憋了口气,道:“陛下……陛下,英明!”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本来还想挑个良辰吉日,浪漫地揭露我的身份,可如今看来……怕是要提前行动了?
  ***
  这两天要考试,下一更在星期三哦~


第18章 棋局(二)
  霍天正将自家陛下交代的两件事记得很清楚。
  头一桩的大事,自然是揪出不破关细作——霍天正与赵祥等人设局诓大燕人,皆是由陛下授命。这次等重要的事嘛,自然是小郎将的婚事。
  霍天正先把霍夫人喊来,敲打了一通;又携了礼物,亲自到江府上做客。
  江父见霍天正到访,立刻兴高采烈地来迎。霍天正与江父扯了会儿两人年轻时驰骋疆场、快意恩仇的事儿,咳了咳,进入主题。
  “小郎将也到了要婚嫁的时候。你们江家呢,也是不破关城的名门。”霍天正面不红心不跳,睁眼说瞎话,把江家吹得高高捧起,“京城那头,有意给小郎将介绍一桩好姻缘。”
  霍天正可不能老实说“陛下不准小郎将嫁人”,那成何体统?只能说的委婉些。
  正在操心女儿婚事的江父听了,顿时双眼放光:“将军可否说一说,是怎样的儿郎呀?”
  “这你就不必担忧了。”霍天正故作和蔼,“定然是一等一的名流贵介,甚至比那谢家公子还要厉害几分。陛下体恤关情,有意撮合文武二家,老江你便等着享福吧!”
  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似乎这桩婚事乃是陛下出面保证的。江父听了,自然欣喜无比。
  “但是小郎将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若是晓得有了婚事,指不定又要喊亭风去退亲。”霍天正格外忧虑的样子,“还请老江头保个密,待京城那头万事稳妥了,再告知小郎将也不迟。若是届时小郎将真觉得不合适,再由老霍我出面去做和事老。”
  霍天正的话真是无可挑剔。
  江父听罢,笑得合不拢嘴,连连道“好好好”、“妙妙妙”,又亲自恭敬地将霍天正给送出去了,满心期盼起那桩陛下做主的婚事来。
  ***
  江月心总觉得,近来周边的人都怪怪的。
  比如爹爹看自己的神色,便如打量着个传家宝似的,满面都是喜滋滋的。上次他露出这般欢喜神情,还是谢宁千里迢迢来不破关探望自己的时候。
  江月心思来想去,也找不到江父如此喜悦的理由,只能当哥哥与褚蓉好事将近,爹爹才会终日里喜上眉梢。
  再如不破关近来异动频频,霍大将军尽出些莫名其妙的招数。说是京中陛下有旨,调兵南下驱匪,因此遣了一大支军队出不破关南下。
  点兵那日,城内百姓尽来围观,眼看健儿军士威武光彩,纷纷发出呐喊声。更有一列列士兵直截穿过关城,让百姓尽赏守军风姿。
  不破关乃兵家要地,如此大张旗鼓地将守军调出,岂不是在通知那群大燕人:如今不破关守备空虚,大可长驱直入?
  但江月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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