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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夫日常-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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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格物致知格这锦绣呢?……现在,到底是她在格他?还是他在格她?总之,他失败!失败透了顶!

    “本相要批奏折!”

    他又说,并要去拂坐在自己身上的锦绣。然而,手未伸呢,“呲”地一声娇吟软哼,锦绣微皱了眉,“咦?哪去了呢?这滚到哪去了呢?”

    “在找什么?”卢信良拉着个脸。

    “找那颗樱桃啊!”锦绣又是一笑。

    然后,她就跟他解释,并很生气地说,看,这都怪你!怪你好好地伸手推什么推?这不,嘴上的那颗樱桃掉下去了!简直是浪费!还好没卡住她的喉咙!赶紧地,找一找,看是不是掉进他里衣里面去了?

    卢信良愣住,一时还没来得及思索女人又打算搞什么名堂,骤然,一双软如温玉的小手不知何时伸进他奶白色的中单衬领。这是一个美男子,确实是一个美男子!灯火影中,穿一件核棠色轻软罩纱,被烛光轻笼着,那无限倜傥昳丽的韵致,仿佛由衣服到脸上,淋漓尽致展现出来。锦绣拉开他罩纱的系带,乳白色的领子也不知何时被大拉扯敞开来,并且锦绣一边扯,一边色眯眯啧嘴摇头,“瞧!可不都掉进这里面去了?”说着,就要伸手。

    那双温如软玉的小手,就那么在卢信良光滑细腻的胸前肌肤来回地、用着食指中指轻轻摩挲、刮骚并偶尔时不时一触夹。

    卢信良脑袋轰地一下。起身,正要试图把锦绣一推。

    不行!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如了这女人的愿!因为他卢信良知道,如果这一次他先投了降,那么以后,她锦绣想在他头上怎么就怎么,甚至拉屎拉尿,也是想怎么着自己也被乖乖受范……

    他正要黑着个臭脸厉声厉气地说,“本相说了,本相要批奏折——”

    然而,“奏折”二字还未出口,桌台上那个锦绣送来的存放樱桃的玛瑙琉璃碗,哐当一声,清脆响亮,打翻在了地。

    锦绣只穿了一双很软很软的缀着龙眼珍珠绿绣鞋。软绸的缎,实在轻薄又脆弱,于是,打碎的碗渣滓,中有一片不甚,堪堪划伤了锦绣的脚。

    “哎呀我疼!相公我好疼!我疼!相公都怪你!我好疼!好疼!”

    锦绣快要跳起来,又是叫,又是嚷,又是哭,又是骂。

    什么是闯了大祸?这就是。

    卢信良二话不说,赶紧把锦绣给抱起来,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来!快让我看看!”他要去脱锦绣的鞋,手颤颤地,紧张兮兮,脸上又是急,又是无尽的心疼与愧疚。

    锦绣死活不让,出人意料地,这一下子,原先的温顺娇滴软绵统统不见了。

    颐指气使,也顾不得那被划伤足下的疼痛,从卢信良怀里腿上使力一挣,几乎要跳将起来。

    她骂:“卢信良!我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我看你是早就看夫人我不顺眼了!——既是这么不顺眼,又不肯理我,死活还不肯与我说话,我这样子,和一个守活寡的寡妇有什么区别?哦!我明白了!我说卢信良啊卢信良,你就是气我!气我当时为什么不真拿一颗毒丸子结果了自己?!卢信良我问你,我要是真的死了你就高兴是不是?我真死了,你马上就再娶一个你理想中的乖媳是不是?卢信良啊卢信良!你好……好一个黑了心肠的狼心狗肺!狼心狗肺!……”

    锦绣当然是故意的,这一招的恶人先告状,早对这男人用得是轻车熟路。

    她一边骂,一边心里在笑:我让你内疚,让你自责!最好心疼死你吧卢信良!

    然后,越发金豆子一股一股往外冒,把个卢信良从头骂到脚,什么小肚鸡肠啊,什么试图杀妻啊,什么心眼子太坏啊……

    卢信良猛地捧住锦绣的脸,下嘴往对方的唇上一亲。并狠狠地,将锦绣箍紧在怀里,不让对方挣扎与动。锦绣一阵吱吱呜呜,气又要透不过来。终于,亲得差不多了,他才松了口,放了她,柔声柔气地,“好了好了!”他哄着,意思是,乖,别闹了,本相错了成不成?不就跟你开一个玩笑吗?你至于骂得那么……骂得那么难听?什么试图杀妻,这是你能说的么?简直……简直太恶毒了!然后,连着好一阵哄,他又把她抱起要去看她的脚。

    锦绣慢慢地,勾起了她的唇儿。

    窗外,投进来的一缕缕浅金色夕阳光线,锦绣原先写在脸上的泼辣几经转换,又转换为几缕柔情、几缕难得的温顺。

    卢信良把她重又抱坐到了椅子上,放下,蹲了身,伸手慢慢去脱她的鞋,并动作轻柔地,十分小心翼翼察看一会儿,问,“很疼是不是?”

    “疼!”

    其实,那算多大个伤啊!还隔着鞋底呢!就右足的大拇指稍微不慎擦了点血丝而已。锦绣如此脆弱呵夸大其词,目的,自然是要让这个男人心疼自责。她要的就是他来哄她。现在,效果目的已经达到!卢信良满是心疼蹙起了眉,把袖中的绢子一掏,往那细细伤口地方轻吹了吹,又用帕子再小心地擦拭,并包扎。

    他说,“你先忍一忍,一会儿我让人去把母亲房里的那金创药膏拿过来……她有一瓶叫什么露的磕伤药非常管用,你记得别碰水,别到处乱走……”语声温柔,然后又婆婆妈妈再三叮嘱一番。

    锦绣冷哼:“你以后,不准不理我!”她的口吻,霸道而强势。

    卢信良:“好好好!这次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不理你!”

    “你还要背我!”

    他一愣。

    “你看看,要不是因为你,我的脚会受伤吗?不行,你必须背我,我这才原谅你…

    到底是谁原谅谁啊?……锦绣的声音娇娇地,嗲嗲地,就跟个耍赖似的。她把卢信良的脸也捧起来,就那么一直搓,一直揉,一会儿让他笑,一会儿又嫌他笑的样子不好看。一会儿不断催促让他背她,还——

    “不行!我要你背!现在就得要你背!”

    卢信良这才知道,这个锦绣,实在厉害,自己何尝是她的对手?额上的太阳又突突突疼跳起来。他感到一阵疲惫体虚,然而,心却像灌了碗蜜糖水。明明憋着一肚子的火,却又是甜的……

    书房的月洞窗廊下,一只鹦鹉在金色的夕阳里拍打着翅膀,笼子里上传下跳——

    “你还遭受得住吗?”

    “你还遭受住的吗?”

    “……”

    嗓子怪腔怪调,尖声尖气,说的,竟是上一次卢信良的那番孟浪床第之语。

    锦绣呲地一声笑将出来,“相公!你听听!莫说是你,就是我,也有点想把这毛畜生给淹了!这鸟,可真坏!”

    卢信良的脸,腾地一下,从脖烧红到了耳门子。

    两个人就这样地,又一次和好了。好得就跟蜜里调油。

    作者有话要说:  卢相:仙人板板,老子这才发现,又上当了!

  

 第75章 粗心的锦绣

    锦绣晕倒的时候; 正是孟静娴终于可以脱身他们卢家大宅的那天下午。

    锦绣这人粗心; 和卢信良又和好、并又好得蜜里调油时,两个人又睡一块儿去了。

    并且,夜里间颠鸾倒凤; 两口子在床上调笑浑闹、玩得忘乎所以。

    卢信良问她; “那件事情; 你是不是也骗本相来着?”

    “哪……哪件事?”

    卢信良问的自然是锦绣怀孕那件事,问她是不是也是骗他耍他。

    当时,锦绣正被卢信良折磨得“死去活来”; 他把她压在身上; 一边进攻,一边吻。被窝里,一捧一捧热浪弥漫全身,红烛罗帐中,卢信良顶着她,赤露着全身; 弄钻研磨; 使尽各种花招和手段,又像是惩罚,把锦绣弄得全身晕晕陶陶,犹置云端,然就是死活不让她得了要领,死活不遂了她的意愿。

    “嗯……”

    这么轻轻地一“嗯”,是了!卢信良权当答案; 一阵气恼,越想越觉这妖精的可恶,终于,不再顾忌,横冲直撞地,就那么在锦绣体内各种捣腾、各种怀心眼地卖力折磨。

    锦绣倒挺享受。她这个人,天性好色。嫁给卢信良之前,之所以还能保持完璧处子之身,绝非什么三贞九烈洁身自好,而是,还没有能遇见一个男人能使她有那方面兴趣——最后,要不是卢信良,要不是他的各种清冷、孤傲、假正经、死板、迂腐……让她有一种征服的欲望,或者是想从神坛上给这男人拉下来的欲望,估计锦绣对这男人,还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两个人就那么颠鸾倒凤一场。

    第二天早上,锦绣起床,洗身子沐浴换亵裤的时候发现裤子上面好像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类似于茶褐色的分泌水渍。也没在乎,依旧沐浴梳头洗脸,该怎么怎么。

    是啊,她怎么会意识到这些个事呢?没有人跟她讲过女人一旦有了身子具体该有哪些忌讳?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尤其是前三个月,更是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况且,要不是今儿下午晕倒,估计这大意又没心没肺的女人、到现在都怕是忘了这茬——她怀孕的这茬。

    孟静娴要离开这卢家老宅了。

    五月的阳光,亮如澄金般洒照在大宅的黛瓦红墙。

    孟静娴,这个近守了十年死寡的正值青春如花年纪的女人,终于,有一天,她不再穿着那灰暗沉沉的“孝服老衣”,戴上了青碧翠闪、耀眼灼人的宝石、戒指、耳环,穿上了流光华彩的朱色深衣,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口含朱丹,翠眉点金……

    锦绣看着她。“真好!真好!你这样子真好!”她笑得眉眼涔亮,连说了三遍。

    她是因着卢信良代兄长所写的一封《放妻书》离开的卢家老宅。

    所谓的《放妻书》,自然也就是《和离书》。

    不同于休书的犯了“七出”而致女人被休,这封《放妻书》,却意味着男女的平等、自由、并愿意给对方一个幸福美满结局的最好割舍。

    信里写:“谨以卢信实之名立放妻书一道,窃闻夫妇义重,如手足似乎难分,恩爱情心,同唇齿如不别。况且夫妇念同牢之乐,恰似鸳鸯□□,并胜花颜共坐,两得之美。二体一心,生同床枕于寝间,死同棺椁于坟下。数载结缘,然则夫妇相对,今则一个亡于九泉,一个正值青春风华之姿,缘尽到此,就则分离……”

    卢信良当然不能好端端无缘无故代写。从锦绣那儿的影响劝导提点后,卢信良决定,放了他的大嫂孟静娴。甚至连母亲也不告知一声,只说,晚上梦里兄长托得话来,说,孟静娴虽为她妻,然而,九泉之下到底不忍让她就这么一直跟着青春孤苦,老无所依,因此,愿意放妻书一封,离了她,愿其重扫娥眉,再拾粉黛,另选高官良聘,弄影寝前,解怨舍结……如此种种,也就是信中所写。

    当然,如此说辞,谁也无法相信,首先这卢府的上上下下以及朝野诸多同僚贵就不会深信。

    卢信良最后当着阖府上上下下的面,又请了几个灵媒神婆以及道长法师,给他们些银子,让其挑了经担,铺陈道场,又是摇灵打鼓,又是讽诵证盟,此间诸事,暂且不提。

    锦绣晕倒的那天,正是这些灵媒道士神婆乌压压把个院子弄堵得水泄不通的那天下午过后。

    三姑娘卢信贞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说——

    “二嫂,你们为大嫂所做的这些,又是托梦,又是搞什么通灵法场的,不可不谓用心良苦啊!”

    锦绣大吃一惊。

    当时的卢信贞……

    作者有话要说:  吐个苦水——

    作者从来没有写过这么平淡如白开水的言情情节/(ㄒoㄒ)/~~这文里连个基本的勾心斗角都没有,恶毒配角也是没有,想写出点□□,唉,水平也就这样了~主要是发现最近收藏点击下滑,一下没自信了~也不知道剩下的小仙女们看厌烦没有?

 第76章 要当太后的锦绣

    锦绣晕倒的那天; 正是这些灵媒道士神婆乌压压把个院子弄堵得水泄不通的那天下午过后。

    三姑娘卢信贞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不一忽儿; 她说:

    “二嫂,你们为大嫂所做的这些,又是托梦,又是搞什么通灵法场的,不可不谓用心良苦啊!”

    锦绣吃地一惊。

    当时的卢信贞; 一张脸苍白凄惨; 苦哈哈的,手; 有意无意按向她的小腹。

    她的小腹平坦; 并没什么端倪可瞧出——其实,锦绣并不知道,这时的卢信贞和她一样,也是有孕在身!月份上,估计也就差了那么十天半月。当然; 这时的锦绣哪里瞧得出来呢?卢府的三姑娘精神时常恍惚,看着不太对劲儿,说是生病但又不像,总之,没有人会怀孕向来家风严谨正派的他们三姑娘肚子早出了问题?

    锦绣只是觉得奇怪。这卢老三; 最近到底怎么了?说的话,总是给人一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瞧她现在这样子,就像经历什么大事?看透了沧桑?锦绣自然早忘记了上元灯会把她带出府的那茬儿; 那个男人——那个相貌英俊倜傥的何家公子哥儿,当时,卢信贞给她的解释是,不过就一问路的。锦绣后面便没有再问了。

    孟静娴后来到卢老太太跟前做最后的拜别。

    至今都还卧病在床的卢老太太,在孟静娴失节、锦绣唆使卢信良做出如此荒唐选择的事上,她的态度,一直是无法理解与原谅!决不能宽恕原谅!她是一家之母,然,大事一般还是卢信良说了算。她理解不了儿子的如此选择!

    卢老太太不也是守了经年的寡吗?

    小女儿卢信贞还在呀呀学步,卢老太爷便早早地离世而去。享年三十多岁。寡妇的苦,卢老太太自然比谁清楚。至少比锦绣清楚。一个女人,一生下来便注定有多重身份:女儿,媳妇,婆母,孩子的母亲……最后才是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卢老太太可能会对孟静娴之事感到可怜,因为她理解!可是,别忘了,她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这个决定不再誓死守节的年轻寡妇的婆母!她儿子卢信实的母亲!

    “母亲!”

    孟静娴先是对卧病在床的卢老太太磕了几个头,后亲自从一个丫鬟手里接了药碗,坐在床沿边,喂,“媳妇这就要离开了!您老人家以后……以后要多多保重身子!”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朴实、端庄、善良。仿佛心里太愧太疚,最后的拜别,显得尴尬而又心里沉重。

    卢老太太呢,却是不理,良久,一把将孟静娴手里的药碗拂开:“别叫我母亲!”

    她的脸沉重冰冷,也是无尽的哀伤痛楚:“谁是你母亲?我们……我们卢家压根儿就没有你这样的媳妇!从来没有!”一阵红晕,眼看就要尴尬万分从孟静娴两腮爬出。一旁的卢信良轻声开了个口:“母亲!您别这样!”他似是想去开解。锦绣在旁轻轻扯拉他的衣袖,“别说了!”

    她那眼神,你老娘气头上,等她哪几天想通了就好……你不也是这样?

    孟静娴就这样拜别了她的婆母。几番感慨,几番心绪,孟静娴的心情,想来也是何其复杂。对于这个侍奉了近十来年的女人,孟静娴的心情,或者可以说是酱料拌的苦瓜。味道多半是苦,其中却也又酸,有辣,甚至还有一丝咸和甜。

    末了,忽然发生一件事。

    卢老太太慢慢地从床榻上坐起,冉冉灯烛中,卢信良搀扶下,她慢慢揭掉敷在额上的湿热巾帕,对孟静招了招手。

    “来!孩子!过来!”

    所有的人愣怔了。尤其是孟静娴。孟静娴走了过去。

    众目的注视下,卢老太太竟忽然抹下右手腕上的一只羊脂白玉镯子。

    声音轻轻地,对孟静娴说,“这去了以后,我们娘儿两的缘分就已尽了!这镯子,戴上吧,也算是我老太婆一点心意。堂前榻内,这么些年你也挺不容易的,伺奉我,竟比我那亲生儿子还强——”

    眼泪刷刷刷地,从孟静娴眶子里掉出来。就跟雨点儿似的,滴滴打落在灰色的古木地板上。

    锦绣也看得酸了。

    孟静娴最后说什么也要给锦绣和卢信良磕头。尤其是锦绣。

    走出大宅的垂花门廊,娘家的轿子已经来接了。她声音一遍一遍地,“弟妹,你的大恩大德,我孟静娴就是来生——”来世化作了牛马,也无以回报!报答不了!锦绣要搀她起来,她又紧抓着锦绣两手不放,说,以后想起了,有空了,不妨去她娘家的府邸找她。

    锦绣当然就开她玩笑,说:那时候,你还呆在娘家吗?当然是换了府邸了啊!是她相公梁石云的府邸。孟静娴一阵脸红。“哎!”她叹,“梁家府邸也好,孟家的府邸也罢,弟妹,除了你之外,我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这样说话谈心的朋友了!”

    女人的友情,往往来得简单而纯粹。

    云鬓金钗,朱衣罗裳,臻首蛾眉,丹唇杏目……

    锦绣看着她飞扬的裙琚渐渐远离了眼底,没入了小轿,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睛竟有些湿了。

    卢信良道:“她自然是要感谢你的!想想你叶锦绣自从嫁入咱们这卢家,又是教人打马吊,又是给别人当月老牵线搭桥,呵,你不觉得你就跟个大举反叛起义的女英雄、女匪头子么?——好了!这女土匪头子,女英雄又解救了一桩人事,我那大嫂,自然是来世做牛做马也对你报答不尽的!”

    这时的卢信良,着暗紫罩纱常服,墨发玉冠,倒背着两手,脸虽板着,但大概做了回好事,锦绣看他很是顺眼。

    锦绣道:“呵!什么大举反叛起义的旗帜?!难道这军功章里,就没有你卢大相爷的一半儿?”

    两个人说着话。黄昏橘光分散过来,照于两人脸上。锦绣见卢信良头上落了一片粉蔷薇的叶子,她要去给他捡,“下来点!”

    卢信良听话,往下。“哎呀!你太高!还要往下!对!再往下!”她就那么捡着。

    忽然,一阵虚汗直往背心涔涔上冒,而且,不光是背心,就连手底,也是软的像没了知觉。卢信良的脸,就那么在锦绣眼睛里放大缩小,缩小了又放大,捡了半天,那叶子都勾不着使不上力。

    “我……我头晕……”

    “又要我背你?嗯?”

    “不是!我真的头……头……”

    “……”

    锦绣晕倒了。

    上一次,锦绣不慎被卢信良弄伤了脚,故作娇柔脆弱,非要卢信良背。卢信良左三圈右三圈,真背了,惹得上上下下府中人捂嘴偷笑不止。现下,卢信良不想再上这女人的当,“——你要我背?嗯?”然而,这声拖长的音调刚刚发完,锦绣突然而然,咚地掉进了卢信良怀中,她真晕了。

    “——来人!来人!”

    卢信良吓得,急忙抱起了锦绣直往屋子里奔。

    。

    锦绣的晕,自然是跟怀孕有了身子脱不开干系。

    当然,以及她的粗心,两个人的房事过度——说直白点,就是房事不看时机,太不懂节制,和卢信良纵欲过了头。宫中的老太医请来为锦绣把了脉。老太医说:“首相大人,尊夫人如今已有三个来月的身孕,难道,首相大人您一点都不知道?”意思是,太粗心了!这有关子嗣、以及尊府上儿女开枝散叶问题,身为向来把这些看得无比奇重的首相大人您,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卢信良好半天身子僵着说不出话。

    卢老太太不知何时也听得音讯风声,利利落落,下得床来。这病也好了,气也不怄了。

    “二儿媳妇,二儿媳妇呐——”

    最开始,卢老太太急着要去找她的西洋老花眼镜儿。丫头们不解,就问,“老太太,您是又想打马吊了是不是?”锦绣说过,打马吊祛百病。卢老太太恍恍惚惚,轻哦了半天,才把脚一跺,“——送子观音!送子观音!”原来,是要找那尊佛像来拜。就这样,她疯疯癫癫,对着那送子观音拜了又拜,磕了好几个头,才拄着拐杖,一路丫头簇拥跟随、七弯八拐、拐进了锦绣的院子。

    卢信良这时还没从锦绣“已经怀孕三个月”事上回过神来。

    那个老太医已经走了。

    挎着个药箱子。临走前,他告诉卢信良,说,首相夫人这肚子里的胎儿很是不稳,需要卧床保胎。然后,千叮万嘱,又嘱咐好一番暂且不提。锦绣这胎确实不稳!老太医自然哪里知道昨天晚上她和卢信良的那档子事儿——夫妻间的事儿。他所说的“粗心”,是指到为何这么大的事儿现在才发现?有够荒唐!

    卢信良感觉肠子都要给悔青了!

    手拿着方帕子,坐在床沿边亲自给锦绣擦脸。丫鬟端来的水,不是嫌烫,就是嫌冷。

    “蠢才!蠢才!”

    “真是有够笨的!有你们这么伺候主子的么!”

    “这么蠢笨,要你们何用!……”

    丫鬟们吓得哆哆嗦嗦,相爷的脾气,这还是头一回见。

    幽幽的烛火中,锦绣却是早已醒了。

    被子齐胸,声音有些疲惫,有些倦怠:“相公,怎么了?怎么火气这么大?谁惹你了?”

    看着锦绣的这张疲惫倦怠脸,卢信良的肠子,已经是悔断了。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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