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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之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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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被养刁了胃口的将军们会收敛吗?
  不说其他人,就说镇国公自己都舍不得。
  那要怎么办?
  明远侯赵屠夫笑眯眯地说:“朝廷在休养生息,吐蕃同样如此。”
  “老弟,你最近有收到吐蕃兴兵的消息吗?”
  镇国公听后哈哈大笑。
  谢宁听的目瞪口呆。
  明远侯这是什么意思?
  难、难道明远侯想要擅开国战?
  等等,虽然自家父亲以前也这么干,可是现在不比以前了啊!
  现在再这么干,是真的会掉脑袋的!!
  镇国公笑完了,示意谢宁继续倒酒,谢宁压住心中骇然,不动声色地位两人满上。
  镇国公把玩着酒杯,沉吟片刻才道:“我收到消息,年初吐蕃兴兵,将大勃律差点打爆了。”
  明远侯笑着点头:“就知道瞒不过你,月氏那边的消息虽然传的慢,但王壮那小子也有些能力,还是将消息传回来了。”
  当年明远侯将吐火罗那边打下来后,宣明帝设置了月氏都护府,明面上辖安西都护府,实际上已经算是单独的军区了。
  “王将军说他已经陈兵于连云堡附近,正和小勃律对峙着呢。”
  明远侯笑眯眯地说:“你说,要是咱们趁机从西川之地进入吐蕃腹地,不仅能缓解月氏那边的压力,还可以劫掠一番。”
  镇国公神色一动:“劫掠?”
  明远侯听后嘴巴咧开,露出一个有点狰狞的笑容。
  “是啊,那地方气候恶劣,补给难找,咱们这边的人没可能长时间居住,就算将地盘抢下来,不仅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还很难彻底收服吐蕃之地。”
  “折腾到最后,八成还是让吐蕃人自治。”
  明远侯说完后话音一转:“但将他们敲打一番,开辟个新的走私路线,倒是可行的。”
  镇国公慢慢笑了起来:“新的路线?吐蕃那边……雅牛全身都是宝,那边的极品药材也不错,还有皮毛和奶制品,而且那边的矿产也很丰富。”
  明远侯慢吞吞地说:“阳关那边走私的茶叶有很大一部分是要流入吐蕃的,如果那的线路断了,吐蕃的需求量必然猛增,而按照朝廷给的价格……吐蕃可是吝啬的很。”
  镇国公微微皱眉,他仔细思考了一会才道:“要看老叶家城阳侯的意思。”
  想要扩大茶叶走私,必然要在蜀中动手脚,单凭弘毅侯已经不够兜住这件事了,还需要驻扎在安南都护府的城阳侯叶宁帮忙。
  镇国公想了想,他说:“若是我没记错,如今的雅州刺史是左慎左之明吧?”
  明远侯一愣:“……好像是他,怎么了?”
  镇国公说:“想要搞吐蕃,总要上下打点的,你要从西川入藏,必然过雅州,除了叶宁帮忙,你不如将左慎也拉入伙。”
  明远侯嘶了一声,他上下看了看镇国公:“老弟说的对,那毕竟是陛下的母家,虽然他们家出过谋逆之徒,但左慎好像和当初谋逆的那一支出了五服吧?”
  镇国公笑了笑:“陛下英明神武,自然不会被外戚制衡,拉拢左慎只是方便行事而已,老哥别瞎说啊。”
  明远侯忍不住哈哈笑,他连连摇头,一口喝干了杯中酒:“行,有老弟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镇国公看了一眼明远侯:“今日长孙老儿专门堵了我。”
  他笑着说:“我可是答应他了,两不插手。”
  “御状的事啊……”明远侯慢条斯理地说:“那是京兆尹需要考虑的事。”
  他义正言辞地表示:“那两个家伙既然脱离了我,自然和我再没关系。”
  谢宁在旁边听到这句话,心中微微一动。
  辰叔明明说若是明远侯无动于衷,恐会影响他在军中的力量,可是现在明远侯又表示这事和他没关系……
  结合着之前自家父亲和明远侯的谈话,谢宁垂眸,看样子下半年月氏和吐蕃都要打起来了。
  她想起昨日父亲说的话,不由自主地开始琢磨起来。
  她能否借助这件事,给自己捞点军功,让自己的分量重一点,省的被重景帝随便赐婚呢?
  就在谢宁胡思乱想之际,明远侯已经对镇国公拍胸脯保证了:“老弟不用插手,我已经处理好了。”
  他说:“为了下半年的动作,这事还是安安稳稳地平息下去比较妥当。”
  镇国公提醒明远侯:“小心那些文官抓着你不放。”
  明远侯微微眯眼,他冷哼道:“我明白,一切线索和消息全都断了,那两个王八羔子的家人也都被我搞定了,他们会安安稳稳地认罪伏诛的。”
  镇国公听后松了口气,他就说嘛,赵屠夫肯定能将尾巴收拾干净。
  “那行,既然如此我就继续在家里养老了。”
  明远侯听后笑骂道:“可拉倒吧!你还没我年纪大呢!养哪门子的老?!”
  接下来两人谈论的事情就很平常了。
  不过纵然平常,谢宁听的也很吃力。
  镇国公问起京中勋贵的情况,明远侯骂骂咧咧了半天,然后叹息一代不如一代。
  提到后起之秀,两人都同时摇头。
  如今天下已经承平三十余载,除了一直驻守边疆的勋贵之家,子弟或者还保持着战斗力,留京享荣华富贵的勋贵或者转型,从武转文,或者三代没落,听着很是让人唏嘘。
  “以后打仗的机会越来越少。”明远侯语气狰狞地说:“若不趁着现在多开辟些疆域,朝廷不得不派人手驻扎,家中子弟有个出路,同时也能在边疆历练出来,否则将来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会逐渐成为落魄户。”
  镇国公却道:“放心吧,天下之大,不属于楚朝的地方多了去了,我在南边的船带回了不少新地图,你若是有兴趣,回头我送你一份,就算不能继续在陆上驰骋,去海里淘货也是条出路。”
  海货走私的人越多,将来也好促成沿海港口的开放。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篇是言情,不会涉及任何纯爱剧情的。
===
以及周三v啦!

  ☆、说媒

  明远侯不知道镇国公已经想到其他地方了,他摇摇头:“老弟有这份心,哥哥我先谢了,不过不用了。”
  他的语气有些萧索:“年轻的时候我混不吝啬,只想着刀兵无眼,不定什么时候就死掉了,所以……”
  他瞟了谢宁一眼,咳嗽了一下,语气有些干瘪,毕竟在世交的侄女面前说这种事还是有点尴尬。
  “我府里有不少女人,她们为我生儿育女,如今丫头一大堆,儿子也有那么几个,可是没一个成器的。”
  镇国公听到这里忍不住吐槽:“你也知道你那一窝都什么货色啊?”
  明远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无奈地说:“我就一屠夫,我家里的婆娘也没什么见识,能怎么教孩子?倒是后来有些人塞给我的妾室,反而出身要好点。”
  “与其让孩子们都跟着我学杀猪,不如让他们的娘自己教导。”
  镇国公听后无语:“……教出一窝鹌鹑?”
  明远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只要不造反,太平年景儿里,鹌鹑也能活,这就行了。”
  说到这里,明远侯瞥了镇国公一眼:“你这幸好是个丫头,要是个儿子,你会让他继续从军?”
  他压低声音说:“你那个儿子,是叫林晞吧?他的身子骨真的不能从军?就算不能当冲杀大将,当个守城的将军还是没问题的吧?”
  镇国公怔了怔,他沉默不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干。
  “我赵明就一个杀猪的,能走到这份上,是小时候根本想都不敢想的。”
  明远侯的语气有些感慨:“我那些儿子……嘿,随便吧。”
  “年末时再捞一笔,得点功劳,我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赵家以后的事……”明远侯摇头晃脑:“太子大婚,万一咱们的太子陛下能力非凡,也许明年就会有小皇孙降临,陛下一高兴,很可能开个恩科什么的。”
  他信誓旦旦地说:“要是真开了,我就带人去榜下捉婿,捉上一群回来,顺便将我捞的那么多钱财都散出去,省的我死之后家里的小子们争红眼。”
  镇国公听了颇为无语:“哪有你这样的,只给女儿留,不给儿子留?”
  明远侯听后却极为气愤,他粗声粗气地骂道:“老子当初的全部家当就一把杀猪刀!!他们的起点可比老子高多了,老子都能得封公侯,他们岂能做不到?”
  “要是做不到,只能说明他们没本事!我留再多的钱,他们也能给我败掉!!”
  镇国公听后直翻白眼。
  明远侯崛起的时候天下大乱,到处都是出头的机会,现在承平日久,想要出头就只能读书。
  但读书这种事……哎,某种程度上还是要看天份的。
  别看林晞能学的不错,那是他母家的血脉好。
  定国公当年娶的妻子可是荥阳郑氏,也是世家大族,家学渊源。
  “对了。”明远侯冷不丁说:“你知道漳州康家吗?”
  镇国公一愣:“漳州康家?”
  “嘿,你果然不知道,不过不怪你,康家本来不是漳州人家,而是前朝末期被那昏庸无道的皇帝老儿贬斥过去的。”
  明远侯:“真要说康家,祖籍是在颍川。”
  镇国公挑眉:“颍川?那可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啊。”
  明远侯啧啧道:“谁说不是呢,不过以前康家在颍川那地方也不显眼,但在前朝末年,康家出了个人物,叫康诚。”
  明远侯一说人名,镇国公立刻就知道了。
  “你是说那个驻守在陈仓挡了太祖一年多,结果末帝听信小人之言,最终被召回并赐死的康大将军?”
  “没错,就是他。”明远侯说:“他被赐死,他的妻儿被贬斥到了南闽之地,当年我朝大军南下,我带领偏师南下收复失地,还曾被康家人阻拦过。”
  镇国公顿时惊讶万分:“哎?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被贬斥了吗?”
  “说起来有些丢人。”
  明远侯耸肩:“那康诚的长子和次子当时还是十几岁的毛孩子,本事却不小,当地官员知道康家是被小人构陷,倒也颇为优待康家,等到我带兵打过去时,那官员就请康家人帮忙防守。”
  “然后我就被康家小儿挡了十余日,还吃了先帝的申斥。”
  明远侯说起这件事,不见怒火,反而语气颇为赞赏。
  “后来我加大攻势,最终拿下了漳州,这才知道原来阻我的人是康家,我将这件事禀告于先帝,先帝也很赞赏他们家,并想让他们家入仕。”
  镇国公摇摇头:“够呛。”
  “没错,康家忠君,哪怕末帝昏聩无道,康家也恪守臣节。”
  “前朝消亡后,康家三代不入朝,他们始终遵守着这个规矩。”
  明远侯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才道:“但现在不同了,三代已过,康家四代已经成丁,若是再不入仕,他们家就真的要没落了。”
  镇国公听后慢慢露出笑容:“赵老哥是来做说客的?”
  明远侯摆摆手:“也不算是说客,当初那康家小儿能挡我十余日,我甚是佩服,还留了信物给康家。”
  “前些日子,康家的老太君给我写信,说他们家的第四代男丁入伍了。”明远侯搓了搓手:“当初我留信物给他们家,是打着将来结亲的意思,但是吧……”
  镇国公听的满头雾水:“但是?”
  “但是我家婆娘看不上康家,毕竟是白身嘛。”明远侯皱眉:“所以我就有点犹豫。”
  “那就换回信物呗。”
  镇国公随口说。
  明远侯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觉得我家儿子太搓了,娶个康家的姑娘,那是害了人家。”
  镇国公:“……………………”
  好吧,这赵大屠夫还有点自知之明。
  要镇国公自己说,也不愿意将女儿嫁入明远侯府。
  “要不是家里婆娘盯着,我早就有庶出的孙子了。”
  明远侯冷哼了一声:“一个个在我面前怂成鹌鹑,出外面斗鸡遛狗,当我不知道呢?”
  他看向镇国公:“我知道你是要做孤臣的,你儿子虽然继承了定国公府,可老林家背后也没家族支撑,将来发展也很难,你看将康家姑娘说给晞哥儿怎么样?”
  镇国公哭笑不得:“合着说了老半天,你是来做媒的?!”
  而且这话怎么说的?
  好像老赵家看不上才将康家姑娘推过来?当他儿子是接盘啊?!
  纵然镇国公知道明远侯恐怕没这个意思,心里也不禁有些不爽。
  明远侯点头:“是啊,我私下来找你,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事吧?你这府里……”
  他环视一圈,嘿了一声:“说个话还要来空旷的院子,也许现在陛下就知道我在你这里坐着了。”
  镇国公淡淡一笑:“有失有得,这是必然的事。”
  顿了顿:“康家的事我不能现在就应承,毕竟我没见过康家人,只听你这么说,总是心里不踏实,老哥也别生气,晞儿终究是林家的人了,我也要和他说一说才行。”
  镇国公看向明远侯:“那康家姑娘,在你家呢?”
  麻蛋,真要在明远侯家,他绝对不同意这事!
  鬼知道明远侯那几个混账儿子有没有做什么。
  明远侯摇头:“他们家总也有那么一两门姻亲,那姑娘如今住在户部员外郎陈景家。”
  他补充道:“陈景的祖母据说和康家有一些关系,所以暂时留康家大姑娘住下了。”
  镇国公听后心情好了一点,看样子康家是正经人家,只可惜遇到了不走寻常路的明远侯。
  他看了谢宁一眼:“你之前不是说,宫中的荣华公主最近住在别苑,经常开花会吗?”
  话题冷不丁转到自己身上,谢宁不由得一愣,她连忙道:“是,公主是这么说过。”
  镇国公道:“你回头和公主透个信,帮忙搞一张帖子。”
  谢宁有些为难:“若是公主单独给陈员外郎家下帖子,是不是太扎眼了?”
  而且员外郎之女还不够进入公主的花会啊。
  镇国公没好气地瞪了谢宁一眼:“傻丫头,给赵老哥家下帖子,赵老哥家的丫头就能带着康家丫头过去了。”
  “你去看看那康家丫头如何。”
  镇国公和明远侯又喝了一会,眼瞅着已经过了宵禁的时辰,明远侯起身告辞。
  镇国公出言挽留:“都这么晚了,不如在我这里留宿吧,我这府里空房子多,老哥别和我客气。”
  明远侯打了个酒嗝儿,摇摇头:“明早是小朝,我是要去上朝的。”
  镇国公哑然,他看了看天色:“都这个点了,老哥回去也睡不成了吧?”
  “回去洗个澡,醒醒酒,我就直接去上朝了。”明远侯摆摆手:“不用送了,你也早点休息。”
  他嘿嘿笑:“你也就这两天清闲了,等大朝会的时候,估计你就要开始干活了。”
  镇国公耸肩:“那老哥路上慢点。”
  镇国公送明远侯出了大门,看着明远侯骑马走人,半晌,他才反身回府。
  谢宁端了一碗醒酒汤:“父亲也喝一些吧,若是宿醉明早起来会头疼。”
  镇国公接过汤碗,一饮而尽,然后他对站在角落里的辰叔说:“去个人,给陛下打个招呼,赵明打算放手了。”

  ☆、第24章 教女

  辰叔看了镇国公一眼; 躬身行礼,无声退下了。
  谢宁看着这一幕; 眼睛蓦得睁大; 她不可置信地说:“父亲,赵侯爷刚来和您密谈; 您就……”
  转手卖人; 这不太好吧?
  镇国公没好气地说:“瞎想什么呢?我是陛下的臣子; 赵屠夫都说我要做孤臣了; 他还来找我,动动你的小脑袋瓜,这是为什么呢?”
  谢宁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难道说赵老侯爷是想通过您给陛下递个话儿?”
  镇国公笑了笑:“他自己也说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陛下的臣子,自然要为陛下分忧解难。”
  “当年我们开疆拓土,虽然分担了朝中的国库压力; 也弘扬了我朝威名; 但凡事有利有弊,总会产生新的问题。”
  “我们要在陛下解决问题之前; 让自己变得没问题。”
  镇国公小声说:“说白了,赵屠夫后继无人; 他那么拼有什么意思?所以直接向陛下认怂了。”
  谢宁这才明白:“要紧跟陛下的步调; 想陛下之所想; 解陛下之忧?”
  镇国公露出满意的笑容:“有点意思了。”
  他笑嘻嘻地说:“可笑长孙老儿那帮傻子还想趁机撸下赵大屠夫; 真是笑死人。”
  谢宁小声说:“可是下半年……”赵侯爷不是又要搞事了吗?
  镇国公摇头:“这是不同的; 他去吐蕃转一圈,又没占地盘,朝廷不需要出钱粮,更不用担心会赔偿,可能礼部到时候会忙一点吧,至于其他的……就连军费都能抢回来,甚至赵屠夫要是再黑心点,连朝廷颁发的赏赐也可以全部抢回本。”
  “对陛下来说,这是无本买卖,国库丰盈了,彰显了我朝威名,赵大屠夫再顺势表示擅自出兵他有错,再被陛下削一顿,兵符反手一扔,就能安安稳稳地养老了。”
  “而从那帮文官的角度讲,赵大屠夫功过相抵,自然不能再深究。再说了,赵大屠夫放手,安西都护府的兵权归于陛下,你说陛下会苛待赵大屠夫吗?”
  镇国公喃喃说:“要是老赵这一次成功了,以后边疆的将领都可以这么学,陛下和将领们好聚好散,军权平稳交接,双方互有默契,这才能天下安定。”
  谢宁尽量将这些话语都记在心里。
  她是要走镇国公的路,她所侍奉的君主自然是太子,若是她和太子能有重景帝和陛下这种默契,将来她也能安心在前方征战了。
  “对了。”镇国公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他说:“辰九是先帝赐下来的人,你以后想知道什么消息,尽可以去问他。”
  “辰叔他……”是先帝的人?
  谢宁张张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宁丫头,你要记住,只有你变强了,只有你充满了利用价值,只有你能在不断的利用中拓宽自己,你才能拥有选择权。”
  镇国公的声音很低:“这天下臣民全是陛下的一枚棋子,可你是要当随时被废弃的棋子,还是一颗能决定胜负的关键棋子呢?亦或者凭借自己的强悍重新改写棋子的规则,让下棋的人不得不退让?”
  谢宁听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身心似乎都被这句话震慑,而在微微颤抖着。
  好似烈阳暴晒,又好似醍醐灌顶,谢宁冷不丁明白了父亲的生存之道。
  皇权的确至高无上,可所谓的皇权,也不过是四十年前太祖征战天下夺来的!!
  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若是让朝臣知道了,自家就完蛋了!
  谢宁忍不住道:“父亲,若是真的踏上这条路,他日要如何善终?!”
  镇国公笑了笑:“所以这是一件考验智商的事,你以后要多学着点,知道吗?”
  谢宁:“……………………”
  镇国公说:“少年意气,锋芒毕露,虽然容易折戟,但你背后有我,所以无须担心。”
  他对谢宁说:“你可以再骄纵狠辣一些,你小时候拳打鲁王的气势很不错,别让年纪和阅历抹平了你当年的狠劲。”
  这一天不管是对于荣华公主来说,还是对谢宁来讲,都是三观重塑的一天。
  何其巧合。
  她们同时认清了皇位更迭的无常和权利争夺的隐晦,瞬间成长了起来。
  这也让她们的命运走向了一个神奇的拐点,并朝着不可预知的未来一路狂奔。
  当然,现在所有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另一边,明远侯一回家,明远侯夫人就迎了上来。
  这位和明远侯幼年成婚的夫人同样出身低微。
  明远侯是屠夫,他的妻子张氏是某个茶肆老板的女儿,出身限制了她的眼界,一路跟着丈夫荣华富贵的走到现在,张氏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茶肆里为客人添茶的茶娘了。
  明远侯脾气粗鲁暴躁,不是个会疼人的人,张氏被后院里的莺莺燕燕气的心肝子疼,却也无可奈何。
  好在不管明远侯再怎么胡乱收人,他从未动过□□子的念头,这让张氏勉强能管住后院里的女人们。
  自从明远侯崛起后,后院里这些姨娘和妾的出身就一个高过一个。
  除了一两个明远侯出席别家宴会而带回来的乐娘外,其他姨娘全都有个官身的亲戚。
  这些姨娘们娇生惯养,长的可比张氏漂亮多了,又惯会说些甜言蜜语,哄得明远侯好几次将明明是正室才能用的东西给了姨娘。
  只苦了张氏,成天看着这群姨娘和小妾们在眼前晃来晃去,恨不得全都撵出去。
  张氏为明远侯孕育了三子一女,可惜早年战乱,明远侯在外面打仗,张氏独自一人持家,生活艰辛。
  长子生病甚至没钱买药,最终一命呜呼,次子也落下病根,一直病恹恹的,后来全家逃难,长女又被拐子拐走了,等到明远侯发达了,终于有能力接回张氏时,张氏身边竟只剩下了次子。
  可是这次子也没留住,幼年亏损太过,长到十四岁,终于没能熬过去,春寒料峭,一场风寒,也没了。
  张氏痛不欲生,恨不得随着自己的儿子也去了。
  好在当时张氏虽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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