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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千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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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固答道:“父亲身子不好; 时常卧病在床,母亲还好; 此次进京; 便是母亲带着我们兄妹过来的,一是为了我参加恩科,二则是给幼玉送嫁。”
  王幼玉脸红了红; 娇嗔; “哥哥你说这个做什么?”她自幼同许翰林家的三公子许攸定亲,五年前因祖父出去回乡守孝,此次进京完婚。
  陆士仪点点她的脸颊; “瞧瞧,这是害羞了,咱们小时候经常去许家玩; 许三哥的脾气极好,许惠也时常挂念你。”
  王幼玉只提许惠,“我也好想念许惠姐姐。”
  陆士仪道:“舅母过来东京,我作为晚辈应该先去拜见她的。”
  王固道:“不碍事的,我母亲坐了一路的船过来身子不适,等过几日你去拜见也行。”
  “对啊,母亲还让哥哥向姐夫请教学问呢。”
  陆士仪留他们住下来,到了晚上宋淮放衙回来,众人一起用晚膳。青桃端着一碗糯米八宝鸡过来,正好放在了王固面前,王固笑道:“青桃,你放错地方了,这是士仪爱吃的菜,你拿过去放她面前。”
  青桃与王固很熟悉,脱口而出,“表少爷,你还记得小姐爱吃的菜,记性可真好。小姐她……”
  绿梅拉拉她的衣角,低声说:“青桃姐,厨房好像还有汤,咱们去端过来吧。”
  她硬把青桃拉出去,青桃十分不解,“厨房里没有菜了啊,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你也太口无遮拦了吧,表少爷以前喜欢过咱们小姐,但夫人们不同意,所以两家婚事作罢,现在小姐嫁了姑爷,就该与表少爷避嫌,以前的那些事就不要提了,免得被人误会了,你自己想想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啊!”青桃拍拍自己的嘴巴,“我下意识就说了,完全没有想什么,我这笨脑子,绿梅,幸好你提醒我。”
  两人离开后,从树丛中走出一个人来,赫然就是金氏身边的朱婶。
  ……
  金珠邀王幼玉与她同住,王固则安排到了前院书房住。王固向宋淮请教经义策论,直到夜深了,宋淮才回房。
  陆士仪问道:“我这位表兄的文章做的怎么样?”
  宋淮盘腿坐在榻上,伸手,“娘子,先给为夫斟茶。”
  陆士仪给他倒了一杯茶,宋淮一口喝尽,拉着她坐在身边,反问道:“论起看文章,岳父大人比我更在行,王固的文章有些观点与岳父如出一辙,岳父大人应该指教过他,怎么说?”
  “父亲常常与表兄通信,确实夸过表兄文章做的好。”
  宋淮将头靠在陆士仪的肩上,喃喃道:“能得到岳父的夸赞,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陆士仪无知无觉地说:“那就真是太好了,表哥能中进士,我娘与舅父肯定很开心。你知道吗?我曾外祖父进士出身,官至参知政事,可之后王家人再没有人能中进士,到了表兄这一代才算有了希望,表兄小时候曾在我家跟着我父亲读书,我父亲还夸他天资聪颖呢。”
  她说了半天,没听到宋淮接话,以为他睡着了,低头就看他。就见宋淮也正看着她,宋淮摸摸陆士仪的头发,笑道:“娘子,今日晚上咱们的说的话全都是那王固,不如说一些别的?”
  陆士仪愣住了,心里一动,她伸手去捏宋淮的脸,笑道:“喂,你这是干嘛?”
  宋淮不好意思起来,眼神躲避,不敢看她,“没、没做什么!”
  陆士仪促狭之心顿起,手上力气加重,宋淮的脸颊被她捏的生疼,不敢还手,也不敢说话,默默忍受。
  他自信自己可以出人头地,以后让陆士仪穿上一品诰命夫人的礼服,但面对王固时,还是不自信了。王固是世家公子,谈吐有据,仪态风度无可挑剔,连才学都是极好的,而且与陆士仪青梅竹马……
  “你可真傻,疼不疼?”陆士仪松开手,宋淮的脸颊都被她捏红了。
  “有点疼。”
  “我手上没有轻重,你既然疼怎么不说?”
  “我忘了。”事实上是他在想王固的事情,忽略了疼。
  陆士仪大笑,“宋大人,你在衙门也是这样呆愣愣的会有损你的英明。”
  宋淮含含糊糊地说:“只有在你面前才才是这样的。”
  “你说什么?”陆士仪没有听清楚,问了一遍。
  “没什么。”宋淮忙说。
  “我觉得你在吃醋!”陆士仪信誓旦旦地说。
  被她说破,宋淮索性豁出去了,“对,我吃醋,王固很不错。”
  陆士仪不客气地敲他的头,“我与王家兄妹已经有五年没见,当年大家在一起玩时,都还是小孩子,这有什么好酸的!”
  宋淮捂着头求饶,“我错了,求娘子原谅。”
  “暂时放过你吧。”
  陆士仪想起金珠的事情来,问道:“金珠的嫁妆你筹备的怎么样了?”
  “我的俸禄除了俸金,还有粮食与布匹,咱们用不完,都拿出卖了还能换几贯钱。”
  “这是杯水车薪不顶事儿。”
  陆士仪将面前的一个箱子推到宋淮面前,“这里面有两百贯钱,当初我们说到金珠的嫁妆时,我说先给垫付,钱都在这里了,你要不要点点看?”
  宋淮摇摇头,心绪很复杂,他根本不想要陆士仪的钱,可是暂时又没有别的办法,金珠出嫁在即,如果嫁妆太少,她在婆家的日子就不好过,宋淮不得不接受陆士仪的好意。
  陆士仪拍拍他的肩膀,说:“等过几年,你的资历上去,升官了,就不是现在这样的,连我都要跟着你吃香喝辣呢。”
  宋淮拥着她,柔声道:“好,我的俸禄都交给你管。”
  陆士仪毫不客气地说:“宋大人,你的俸禄不是早就交给我管了吗?”
  宋淮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中,道:“不止俸禄,我的心也交给你掌管。”
  陆士仪脸上一红,推了推他,嗔道:“谁要你的心啊!”
  次日,宋淮要去衙门,请了宋渭与韩毅两人陪王固,而王幼玉与金珠住了一晚上,幼玉活泼,金珠爽快,两人很投缘,还约定了常常往来。
  在春风楼用过午膳后,王氏兄妹就要返回东京了,王幼玉道:“姐姐,我在东京等你呀。”
  陆士仪说:“好,过几日我就去东京拜见舅母。”
  王氏兄妹上了马车,王幼玉道:“哥哥,你怎么对士仪姐姐这么冷淡,刚才一句话都不曾跟她说。”
  王固否认,“我是想说的,可是你嘴巴停不下来,太能说了,所以就都让你说了。”
  王幼玉推了下他,“你可别什么是事情都往我身上推,哼,是谁总是在家念叨士仪姐姐,真见面了连一句话都不敢说。陆姨夫说你火候还不够,如果去参加省试,能中,但名次不会靠前,让你再静心读个三五年书再去考,你偏偏不听,这次非要上京来参加恩科。”
  王固不接她的话,脸色变得煞白,王幼玉心疼起来,急忙说:“对不起,哥哥,我不该提这些事,是我不好。”
  “不关你的事情,宋淮有才识有能力,士仪嫁的不错,我很放心,你回去后别在母亲面前乱说,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王幼玉答应下来。
  ……
  最近朝堂上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御史中丞沈知正鉴于官员利用权力,大肆行商贾之事,与民争利,甚至闹到百姓家破人亡的份上,于是上书谏言,建议皇上禁止官员极其家眷子女从商。大梁开通海运,商业极其繁荣,很多官员都参与进去,获利丰厚,自然不愿意被禁止从商,一时之间,朝堂上议论纷纷。
  陆士仪名下有两家铺子,一家是米铺,另一家是卖一些来自占城、真腊等国的洋货。如果确定官员禁止从商,她的这两家铺子就要盘给别人做了。
  这事在朝堂上讨论了半个月,最终定下来,皇帝听从了沈知正的谏言。宋淮告诉陆士仪这个消息后,陆士仪道:“幸好我只有两家铺子,即使不做了,影响也不大。”
  宋淮道:“那就好,今日我遇到江通判,他脸上都是焦虑担心,他的夫人陈氏出身商贾,一身的经商本事,听说在东京城里有很多铺子,开封县春风楼也投过钱,这次命令禁止官员经商,江通判的损失可谓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35章 
  陆士仪倒不觉得禁止官员从商能有什么大的用处; “朝廷出了这样的禁令; 下边的人自然有应对的法子,自己不能经商; 完全可以把铺子交给亲信去经营。”
  “聊胜于无; 有总比没有好,至少可以遏制一部分人。而且钱帛动人心,交给亲信未必可靠。”宋淮说。
  陆士仪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过几日就将掌柜召过来; 将名下的两家铺子盘出去。”
  她提笔写写画画; 宋淮凑过来看; “咦,你在写帖子?”
  “对; 上次通判夫人宴请我去做客; 我总要回请她一回,我看着这院子里的玉兰花开的正盛,香气袭人; 正好设一个玉兰宴回请她; 然后再请丁夫人、柳夫人等人作陪。”
  宋淮道:“好,我正好有了一坛流香酒,送给你们助兴。”
  流香酒出自御库; 宋淮中榜眼时,皇帝御赐给他的。她说:“流香酒味道太烈,不太适合女子; 你还是给我找两坛金华酒吧。”
  宋淮笑道:“我倒忘了,皇上应该经常赏赐岳父,这流香酒对你不是什么稀奇之物,行,那便宜我了,我替你准备金华酒。”
  陆士仪写完了帖子,吩咐青桃明日送给众位夫人,然后亲自清洗毛笔,顺口问道:“金珠刚才找你什么事啊,我看她这几天都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宋淮道:“嫁妆的事情,金珠知道爹娘只准备了六十贯的嫁妆,而韩家送过来两百贯的聘礼,她心中惶恐不安,私下让我去退了这门亲事。她是个懂事的姑娘,怕我难做。”
  “你告诉她,嫁妆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啊。”
  “我跟她说了,她问我钱是从哪里来的,我说是找人借的,她又哭,我劝了好久才止住哭。”
  金珠的嫁妆陆士仪出了两百贯,但宋淮对宋渭夫妇及金珠则说,是找了朋友借的。
  陆士仪感叹,“金珠这是为你着想呢!”
  “嗯,先前在老家时,也有一些人家上门提亲,因为嫁妆的事情谈不妥,都不了了之。我看韩毅还不错,韩家也没有提嫁妆的事情,但金珠毕竟是我唯一的妹妹,顺顺当当把她嫁过去,尽力让她日后过得好些。”
  陆士仪觉得他的样子好笑,“我觉得你都快成金珠的父亲了。”
  “我总是要当父亲的,以后也要为女儿送嫁,金珠的婚事就当是预演了,以后办起女儿的婚事就熟稔了。”
  陆士仪瞪大眼睛到处看,“女儿在哪里,还是没影子的事情。”
  宋淮凑到她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陆士仪大笑,“你想的可真美!”
  ……
  转眼到了宴客的日子,天气极好,春暖花开,江通判的夫人陈氏是第一个过来的,其次是主簿夫人丁氏与县尉夫人何氏,县丞夫人柳氏因病没有过来,让人送一坛好酒过来。
  陈氏笑道:“柳家妹子好美,急急的换上了春衫,受了凉,才不能过来,真是可惜了。我却是不敢,你们看,我还穿着薄袄。”
  丁氏接口说:“听说陆夫人家的厨子是从东京带过来的,以往是侍奉陆丞相的,这是我们的运气,正好尝尝厨子的手艺。”
  陆士仪谦虚,“我家这两个厨子的手艺确实还可以,但比起东京醉仙楼的厨子那还差一些。”
  她这话一说,陈氏的眉毛就皱在一起了,何氏指着她,道:“陈夫人在醉仙楼投了不少钱,醉仙楼是东京城第一酒楼,每日财源广进,如今朝廷下了禁令不许官员经商,这可不是少了一只能下金蛋的母鸡么?”
  丁氏目光探究地望着陆士仪,“光靠朝廷的那点俸禄怎么养活一大家子人,真是愁人,想必陆夫人也有不少产业铺子吧?”
  她们你一眼我一语说着禁令的事情,陆士仪笑了,看来大家都不甘心啊,今日与其说是过来赴宴,还不如说是大家一起探讨该怎么做才能继续赚钱。宋淮作为开封县的知县,若与他们同流合污起来,私底下照样做生意,想必也不会有人发现。
  对于陈氏她们明里暗里的试探,她只是装作不懂,笑道:“我也不懂什么经商之道,我出家时,家中陪嫁之物都是田产之类的。”
  陈氏语重心长说道:“陆娘子,我长你几岁,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几句,咱们现在确实是衣食无忧,但要替子孙着想啊,没钱寸步难行,你以后生儿育女,男孩子需要聘礼,女孩子需要嫁妆,没有足够的钱,女孩子嫁到婆家是会被人欺负的。夫君虽说是有俸禄,但这些俸禄对于嫁妆来说朕不算什么。现在朝廷下这么一道禁令,这让我们可怎么过啊。”
  陈氏确实心急,她有四个女儿,这些年是攒了不少钱,但不能经商,家中进项少了一大半。而且她过惯了侈靡的日子,总不能从现在起省钱度日吧。
  陆士仪装作懵懂的样子,说:“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为他们操心是一辈子都操不完的,不如放开手,让自己好过些。”
  陈氏干笑几声,“陆娘子想的真开。”
  正好这时厨娘们端着菜上来,陆士仪转移话题,指着其中一道菜说:“这是炸玉兰花片,把新鲜的玉兰花洗干净,裹上面粉,放在油锅里炸的金黄,快尝尝,趁热才好吃。”众人尝过之后,都夸味道好。
  陈氏等人试探陆士仪无果,心里觉得无趣,于是不去想这事,转而专心赏花用点心。金氏与金珠也一同出来陪客,众人听说金珠定给了韩家,何氏点点头,道:“我家老爷与韩家有几分交情,韩毅是个极上进的年轻人,韩家父母也是老实厚道的人,嫁到这样的人家,金珠妹子有福气了。”
  金珠红着脸说:“承您的吉言。”
  陈氏与金氏似乎挺合得来,两人靠在一起说说笑笑。陆士仪组织她们打叶子牌,她作为主人家,让陈氏等三人坐下,然后又拉着金氏坐下来。
  金氏虽然心痒想打叶子牌,但陈氏等人都是富贵人,打牌不肯能太小,她担心自己输钱,坚持不肯入座。陆士仪也不多劝,推着金珠坐下来,笑道:“你带嫂子们陪几位夫人们玩。”
  金珠小声说:“二嫂,我不太会呀。”
  “没关系,你就当练练手,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陆士仪让绿梅拿了两贯钱过来,放在金珠身边。
  她轻轻松松就拿了两贯钱,金氏看着眼红,心里直怪陆士仪偏心,金珠一个小丫头片子打什么牌,只有输的份,还不如让她自己上。
  金珠运气极好,赢了不少钱。最后何氏都打趣说:“金珠妹子这运气不错,可能借着你的运道,韩家小子都能中进士,给你挣个凤冠霞被戴呢。”
  金珠害羞地说:“何夫人,你说笑了。”
  众人打完牌,又用了膳,纷纷告辞,陆士仪带着金氏、金珠送她们到门口,陈氏等人向她道谢,然后陈氏握着金氏的手,说:“金娘子,今日人多,倒没顾得上与你好好说话,改日我专门请你过府叙话,你可不要推辞。”
  金氏很高兴,忙说:“那我就先多谢您了。”
  等人走了之后,金珠要把钱还给陆士仪,陆士仪推过去,“你留着买胭脂水粉用。”
  金珠推不过,只好收了下来。
  今日的宴会,金氏觉得不太爽快,陆士仪分明是没有把她当嫂子看,只有遇到陈氏让她高兴些。陈氏有钱,又会做生意,自己若是跟她学几招,以后可能会用得上。
  金氏与陈氏往来起来,有一次,她从江通判家回来,朱婶手上抱着一块布料。正好青桃看见了,就问了一声。朱婶抬着下巴,得意地说:“这是通判夫人送给大少夫人的一匹蜀锦,说是给我们夫人裁衣裳。”
  青桃把事情对陆士仪说了,然后问说:“小姐,你说陈娘子会不会使坏,可大少夫人身上也没有什么她可以图的啊?”
  绿梅脑子灵光些,“大少夫人虽说没有什么好图的,但是可以图我们姑爷啊。”
  绿梅说到了陆士仪的心上,宋淮为官清正,但如果家人收了不该收的钱,难免会连累她,金氏把钱看得重,陆士仪很有些担心金氏会着了陈氏的道。
  宋淮知晓后,对陆士仪说:“江通判不干净,最近也是明里暗里跟我说禁令的事情,陈夫人的产业多,交给别人难免不放心,江通判大概就想转明为暗,对外说已经不经商了,但私下还是经商,想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士仪道:“那你得提醒下大哥,让大哥劝劝大嫂,不要与陈氏往来太多,陈氏精明,万一大嫂着了金氏的道就不好了。”
  宋淮颔首,“我会提醒大哥的。再过几日,大哥就要去贡院参加省试,索性让嫂子去东京住几天,先把她与陈氏隔开再说,之后大哥考完了,不管结果怎么样,他们也不会长久留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明天见。


第36章 (捉虫)
  陆士仪所料没错; 陈氏结交金氏确实另有目的。金氏是宋淮的大嫂; 金氏的所作所为,宋淮是撇不开关系的。
  江通判道:“宋家不缺钱; 金氏肯跟着我们一起经商吗?我觉得还是不妥当; 不如把家里的铺子都交给我大哥管吧?”
  “呸!”陈氏啐了他一口,“你那大哥是个什么货色,你比我更清楚,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除了吃喝嫖赌精通外; 我就没见他做过什么人事!你时常暗地里接济他; 我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想要我把铺子交给他,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陈氏把江通判的大哥骂的狗血淋头; 江通判面子挂不住; 讪讪道:“这又是何必呢,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谁跟他是一家人,他这些年不知连累了我们多少; 填进去我多少银子; 居然妄想我的铺子,这脸皮也忒厚了,为老不修。”
  “你骂够了没有?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来; 他毕竟是我大哥,你这么骂他将我置于何处啊,我这些年当官自有俸禄; 还有别人的孝敬,我拿自己的钱给我大哥还不行吗?”江通判红着脸,梗着脖子说。
  陈氏是商户女,自幼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粗话俗话都学了不少,嫁给江通判做了官夫人之后才学着文雅起来,江通判与她顶着干,当下她就气恼了,伸手指着江通判的头,冷笑道:“呵呵,我嫁给你时,你不过是微末小官,上赶着奉承别人,能有几个俸禄,要不是我拿出嫁妆钱来支持你,你能有今日的地位,我告诉你,江福贵,你别在我面前拿大,老娘可不怕你!”
  陈氏一点不怕江通判,江通判却非常怕陈氏,夫妻俩这些年挣的钱大多都归在陈氏名下,而且江通判做事不避陈氏,他的把柄在陈氏手上,更重要的是夫妻多年,陈氏性子强硬,有主见,江通判依赖陈氏。是以陈氏说话毫不留情面,江通判气急了只能拂袖而去,待气一消,就开始好言好语哄着陈氏。
  陈氏思来想去,她名下的铺子是决计不能交给江大伯,但交个她的娘家人也不能放心,她娘家弟弟娇生惯养,丝毫没有跟父亲学到经商的本事,若是交给他,只怕要亏损,只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才能放心。
  江通判道:“官员禁止经商的禁令到了咱们县里,是以知县的名义发,宋淮不肯通融,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真出了事,他是第一个追究责任的。实在没法子的话,我看就把生意交给你乳娘的儿子胡山吧,咱们把卖身契给了胡山,让他以良民的身份明面上帮咱们经营铺子。”官员禁止经商,包括妻子、子女以及家奴等人。
  陈氏心一横,“还是再想想办法吧,那金氏都快上钩了。”
  陈氏遣人去宋家送帖子邀请金氏过来做客。门房收到请帖后首先是拿过来给陆士仪,陆士仪则让青桃送到前衙给宋淮,宋淮拿到帖子之后就没有然后了,金氏肯定是连看到看不到这个帖子的。
  绿梅笑道:“小姐这一招高明,就算到时候大少夫妇知道陈夫人的请帖被瞒住了,那也是二少爷做的,牵扯不到您身上,免得被人说您不敬长嫂。”
  宋淮是宋家唯一一个做官的,在宋家有足够的话语权,凡是牵扯到宋家人的事情,陆士仪只管把他推在前头,别人也无可奈何。
  金氏那边正在纳闷,前些时候通判夫人与她好得不得了,怎么最近都请她过府叙话,通判府家大业大,她担心主动上门被人看轻,因为达官贵人之间拜访,首先要派下人送了帖子去,然后才能上门拜访。
  于是明里暗里向陆士仪打听,陆士仪道:“我近来也没有与陈夫人往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金氏建议道:“陈夫人热情好客,前段日子常请我她府上游玩,不如我们也请她过来吧。”
  陆士仪好心建议:“陈夫人只请了嫂子,按理说,应该是嫂子你来做个东道。”
  金氏以为她同意了,心里一喜,“好,就由我做东宴请陈夫人。”
  金氏回去与朱婶合计,宴客需要备酒食,以陈夫人的奢侈程度,东西差了惹了笑话,她让朱婶去让厨房准备,哪知朱婶哭丧着脸,无功而返,“夫人,厨房不给办,厨房每日的米菜是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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