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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千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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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的丫头给了林思贤做通房。琴儿在我面前出言不逊,我训斥了她几句,她跑到婆母面前污蔑我,说我背地里咒骂婆母,婆母信以为真,不肯听我解释,命我下跪。我本来怀孕后,身子弱,大夫嘱咐要好好休养,婆母罚了我跪了一个时辰,到了半夜,我便小产了。”
  陆士仪双手握拳,气得发抖,怎么会有邹氏这么可恶的人,“你父亲与母亲就不管吗?”
  周婉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用平缓的语气说:“我父母过来了,父亲气愤之下,想让我与林家和离,带我回家,但我母亲不愿意有一个离婚的女儿,最后舅母百般辩解,舅舅在中间调和,林思贤跪在我父母面前为婆母赔罪。”
  “这事难道就这么轻轻放过去了吗?”
  “他们认为都是琴儿的错,将琴儿远远的发卖了,对外则说是因为我身子弱才导致小产。舅舅答应我父母等林思贤考中进士后,让他带着我去外地做官,他们商量完了,告诉我一声就完了,我的孩子没有了,我是最受伤的人,到头来没人来问我的意思,他们直接就决定了之后的事情。”周婉死死地咬住下唇。
  陆士仪不知道周婉竟然受过这么多委屈,道:“所有的人都不站在你这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个人埋在心里该有多苦。”
  周婉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只是你如今已嫁人,烦心的事情不比我少,我实在不忍让你为我的事情挂心。今日若不是真的忍的受不了了,我根本不愿意向你吐露。”
  陆士仪问道:“林思贤呢,他难道就看着你这么难过?”
  “他?我早就看透他这个人了,不指望他什么,直到现在他都让我忍着他母亲,孝顺他母亲,说什么以心换心,我若是真心对待婆母,婆母一定会把我当女儿看待,说他不希望看着婆媳失和,让我忍让婆母。”
  “林思贤恩科没中,再参加科举就是后年了,难道你就在这里忍受你那婆母吗?还得想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啊。”陆士仪苦口婆心劝道。
  周婉笑道:“别为我担心,事到如今,我都已经看开了,什么父母,公婆,丈夫都是虚的,我还得靠自己。自小产后,婆母再让我去伺候,我就直接装晕,说是身子还没有养好,婆母有微言,我就去舅舅与外祖母面前哭,如今婆母越发不愿意见到我,我看到她也觉得恶心,现在想想,我以前可真傻啊,居然妄想能打动她。”
  “想通了就好,我刚才过来你这屋子的时候,仿佛看到一个梳着妇人头的年轻姑娘,她是哪位?”打扮的很小家子气,陆士仪疑心是林思贤的小妾,故而有此一问。
  周婉淡然地说:“就是林思贤的小妾。孩子小产后,我见到林思贤就觉得恶心,我不愿意他碰我,至于他再有别人,我也懒得管了。”
  陆士仪并不觉得多意外,这就是周婉的性子能做出来的事情。陆家离周家不远,陆士仪从小与周婉相识,周婉外表柔弱,温婉大方,但内心是极强的,只是她一向是家中的娇女,没地方让她表现出来而已。
  周婉眼里闪着愤恨的光,道:“我如今只恨一件事,当初不该一时心软,答应嫁到林家来。舅母与我母亲只是面子情,根本不愿意我做媳妇,是我母亲说动了舅父与外祖母,她才勉强答应下来,然后用死逼我就范,我恨她!我听她的意思嫁了一次,受了这么多苦,就当偿还了她的生养之情,日后我绝不再受她摆布。”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周婉的侍女从外面走进来,端着一盘子点心,道:“夫人,这是少爷从太学回来特地绕到醉仙楼给您带回来的点心,还是热的呢。”
  “你放下吧,替我去向少爷道谢。”
  等侍女走后,周婉端起盘子直接倒在了盂缸了。
  陆士仪道:“林家不是好地方,既然你已经想通了,不如直接与林思贤和离算了。”周婉还年轻,离了林家这个狼窝,还有大好的前途。
  “我何尝不想和离?”周婉苦笑,“就是我那婆母也巴不得休了我,再迎娶一房合心意的儿媳妇,只是外祖母与舅舅不许,我母亲也不愿意,我父亲倒是心疼我,只是他一则顾及着我母亲,二则,舅舅答应日后让我跟着林思贤去外地赴任,所以也不再提和离的事情。这些人啊,都是我的至亲,一个个以为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我好,却不知道问问我这些是不是我想要的。”
  周婉眼里悲凉一片,陆士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周婉反过来宽慰她,“唉,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现在都说了,你心里也难受吧?”
  陆士仪摇摇头,周婉道:“真的,别为我担心,我心里有数,我已经想到了办法,一定会和离的,我还年轻,不会浪费在这里。”
  她附在陆士仪耳边说了几句话,陆士仪沉吟道:“你这样做,自己也难受啊。”
  周婉笑道:“难受只是一时的,等事情解决了就好了。”
  “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放心,我知道的。”
  ……
  周婉的事情让陆士仪心情低落了几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王夫人来,如果当时王夫人一力坚持让她嫁给王固,周婉现在所经历的痛苦,她也会经历。
  连青桃都说:“还是咱们夫人想的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婆母能有一千种手段折腾的儿媳有苦说不出。”
  绿梅有不同的意见,道:“这也是因为儿媳太软弱的原因,要是我的话,我就不这样,大不了和离,我才不受这个气呢。”
  青桃道:“都像你这样受一点气就和离,那这天下的夫妻都不如和离算了!”
  陆士仪道:“女子善忍,特别了有了孩子后,为了孩子更加能忍,所以天下的夫妻和离的少啊,周婉姐姐庆幸是没有孩子,少一分牵挂,做事才能更加果决一些。”
  绿梅打趣道:“青桃姐,你运气好,以后成亲了直接当家做主,都不用给婆母当丫头。”
  青桃害羞,“你干嘛又扯到我身上来啊。”
  青桃的婚事就定在明年二月份,算起来没多长时间了,陆士仪问道:“该准备的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吗,要不要我放你假,让你安心备嫁?”
  “我爹娘都已经在家备的差不多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不用放假。小姐,我父母说要来这里向您请安,感谢您对我的大恩大德。”青桃说。
  “不必劳烦老人家跑这么远一趟了。我把卖身契给你,你成亲后就是良民了,不用过来我这里伺候,你有什么打算吗?”陆士仪问她。
  青桃想了想,道:“我跟新砚成婚后,打算在街上租一间房,前屋开一家小脚店,后面住人,做点小生意。”
  绿梅嘴快问道:“新砚在衙门帮大人做事,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明天见。


第53章 
  青桃笑道:“小姐; 奴婢想和桂花一起开这个脚店; 然后再雇一个小伙计帮忙。”
  酒肆分位两种,一种是像春风楼这样的正店; 另一种则是街边的脚店; 规模较小,成本不高,开起来比较容易。
  陆士仪听说曹桂花也参与其中,有些惊讶,“她也参进来?”
  青桃道:“她不怕吃苦; 做事认真; 我本来还没有想到开脚店的事情上来; 是她主动提出来的,我觉得可行; 因此想问问小姐你的意思。”
  陆士仪对于开脚店没有经验; 于是道:“我也不懂这些,不过开店首先要有本钱,你们的钱够吗?”
  绿梅忙说:“要是不够我这里还有一点钱; 你先拿去用。”
  青桃摆手; “不用,这些年我攒了一点,新砚那里也有; 还有桂花也有一点,凑起来应该差不多了,如果不够; 我再跟你们说。”
  陆士仪点点头,“行,你们再去别人开的脚店看看,吸取别人的经验,比如什么酒好卖,哪里客源多,这些都有讲究。”
  青桃一一答应下来,“小姐,我都记下来了。”然后又笑道:“不过现在不急,等开年后再说。”
  陆士仪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曹桂花了,于是问道:“曹姑娘近来怎么样?”
  青桃回答:“她很好,心里很感激小姐给她这个机会,厨房的银嫂、月姐两人挺喜欢她的,教了她一些做菜的方法,开个小脚店足够用了。”
  绿梅窃笑道:“她不敢到正院来,担心遇到了姑爷,不过还算她有自知自明,知道分寸。”
  这男人单靠防是防不住的,不过曹桂花现在的知趣确实让陆士仪比较满意,“行吧,你们好好的做生意,过自己的小日子,挺好的,曹桂花是个有志气的。”
  陆士仪专门把银嫂与月姐叫过来,让她们多教教曹桂花。
  日子就这样像流水一般淌过,进了腊月,家家户户办年货,年味越来越重。这是陆士仪嫁给宋淮后的第二个新年,去年过年她远离父母,心里难过,年过得并不好,今年则不同了,陆观开年后返回东京,她充满期盼,整个人都兴致勃勃的,指挥家人办理年货,扫尘,贴上桃符,挂上钟馗画像,供奉灶王爷,腊月里忙得团团转。
  宋淮见她这样心里也很高兴,祠部给官员们放了七天的春假。两人去东京城买了许多暖棚里种出来的鲜花回来,陆士仪还买了好几个水仙头,听买花的人说,只要把这水仙头泡在水里,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发芽开花。
  路过相国寺时,陆士仪想起父母来,道:“我母亲信佛,也爱礼佛,初一十五都要吃素,会来这里拜佛,与主持大师论。我以前不懂,每次陪她来,都坐不住,总要带着青桃偷偷溜出去玩,嗯,等明年母亲回来了,我肯定不会不耐烦,我要陪着她一起过来拜佛。”
  宋淮含笑望着她,认真听她说完话,然后才说:“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不如我们进去拜拜。”
  陆士仪愣了一下,才说:“好,青桃你也进去好好拜拜,让佛祖保佑你婚姻美满幸福。”
  一行人进去后,先去大雄宝殿拜过佛祖,青桃去求签,宋淮与陆士仪去见主持,宋淮与主持很相熟,两人喝过茶,讨论了一番佛经,才出来。陆士仪没有佛根,不感兴趣,强打起精神听他们说话。
  出了禅房,陆士仪故意打趣宋淮,“科考有没有考佛经的题目?”
  宋淮一本正经地说:“考四书五经,但这五经里不包含佛经。偶尔读书觉得烦闷的时候,我就会看看佛经解解闷,时间久了,觉得佛经里有些说的很有道理。”
  他们看到青桃与绿梅在解签,宋淮问道:“你要不要去求一根签?”
  陆士仪摇头,“不要,我不想知道以后是什么样子的,我没法掌握自己的运道,但能掌握自己的命,所以才不要受这个束缚。”
  “当你为一件事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可以去求求签,或者干脆放弃,或者再努力一下。”
  陆士仪道:“我不求,要求你自己去求,不要拉上我。”
  宋淮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去求呢?”
  “那你求了什么,跟我说说看。”
  “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陆士仪根本不吃他这套,“不告诉就不告诉,我能猜得到,你们这些读书人,一生的追求不过就是考进士,为官做宰,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求吗?”
  宋淮含笑不语,他自小到大,在读书上很有悟性,又肯下苦功,他确信自己能考中进士,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陆士仪,他也曾像青桃一样在这里求过姻缘签,但这事他只会当做秘密,一辈子都不会告诉陆士仪。
  解完签,青桃与绿梅两人走过来,一个表情喜滋滋的,还有一个闷闷的,陆士仪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青桃笑道:“小姐,我求了一个上上签,庙里的师父说我日后婚姻美满,儿女双全。”
  绿梅则苦着脸说:“我没求姻缘,我求了一支财运签,可是签文说我这辈子没什么财运。”
  陆士仪安慰她,“别难过,小富即安,想开些。”
  绿梅拉着她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小姐,日后我若是穷困潦倒,流落街头,你可要帮我一把呀。”
  “好好,肯定帮你,绝不会让你流落街头没饭吃,放心吧。”
  绿梅这才高兴起来,“嗯,有您这句话我就如同吃下定心丸了。”
  拜完佛,该置办的东西也都置办了,众人坐车回开封县,陆士仪带着两个丫头坐马车,宋淮骑马,回到家,陆士仪觉得腰酸背痛,没什么胃口,连晚饭也没有吃,梳洗后就躺着睡着了。
  宋淮很担心她,青桃道:“您不用担心,小姐每月都有请平安脉,不会有事的,您若是不放心,明日再请大夫来看看。”
  宋淮心里一动,想到一个可能,于是吩咐青桃明日请大夫过来。次日,陆士仪早起,用过早膳,大夫过来跟她把脉,沉吟半响,说:“尊夫人是太过劳累所致,好好休息就可以了,连药都不用开。”
  宋淮送大夫出去,陆士仪不觉有异,今日的早饭很合她的胃口,她吃了不少,青桃都担心她撑着了,劝道:“小姐,不如少吃一些,免得积食。”
  陆士仪喝着美味的山药百合粥,摇摇头,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最近胃口好,睡得也好,多吃多睡,长得好好的,等我爹娘回来见到也会欢喜呢。”
  宋淮带着大夫去了书房,将陆士仪最近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问大夫,“是不是有孕了?”
  大夫道:“我上个月来给夫人请过平安脉,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日子太短,就算是有孕了也看不出来,怀孕两个月后把脉才能看出来。”
  宋淮点点头,又问道:“那在这期间要注意些什么呢?”
  大夫将妇人怀孕初期应该注意的一些事项都给宋淮说了,宋淮很用心的记在心里。大夫说完了注意事项,打算告辞,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道:“妇人怀孕期间,夫妇不同房对胎儿好些。”
  宋淮的脸上发热,强自保持镇定,“多谢大夫,我送您出去。”
  ……
  陆士仪觉得最近一段日子太不对劲了,宋淮对她好得不得了,也不是说宋淮以前对她不好,只是最近对她好的太过,陆士仪晚上会看看书,宋淮会说伤眼睛,然后念给她听;她口渴了,他会去倒水,甚至亲自喂给她喝;陆士仪走路时,他都恨不得扶着她。
  他放了七天的新年假,除了必要的时候去给同僚朋友拜年,其他的时间全部陪着陆士仪,还曾去春风楼给她买吃的回来。陆士仪懵然,过了三四天这样的日子,终于忍不住了,抓着宋淮问道:“你最近是怎么了,难道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还不给我速速招来!”
  宋淮举起右手,“娘子,我发誓,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最近我大多时候都跟你在一起,白天出门新砚都跟着,新砚是你的人,难道你会不知道吗?”
  陆士仪瞪大眼睛,立刻反驳,“新砚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
  宋淮柔声道:“好好,你说得都对,新砚是我的人。”
  其实他早就知道新砚暗地里向陆士仪回报自己的行动,但宋淮不在乎,反而觉得这是陆士仪在乎自己。
  大梁的新年又叫做元日,是一年的开始,是个极重要的节日,但在百姓心中,更重要更热闹的是上元节。元日的七天假放完了,到了上元节祠部又给官员们放七天假,宋淮有充足的时间陪着陆士仪,陆士仪却觉得他很奇怪,两人在行周公之礼上,日渐和谐,可近来,宋淮就不如往日,陆士仪稍微主动一些,他就握紧她的手,道:“睡吧。”
  陆士仪怎么可能睡得着,恨不得把他一脚踢下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54章 
  陆士仪猜不中宋淮的心思; 索性懒得去猜。她身边没有老成的婆子; 青桃与绿梅也是姑娘家,都没有想到怀孕的事情上来; 反正就是吃吃喝喝照常过日子。
  周婉托人给她送了一篮子梨子来; 橙黄的梨子,个头大,饱满,咬一口,皮薄肉厚汁水多; 在市面很罕见。周婉在信上说; 这梨子是她的父亲周翰林在南边的同僚带给他的; 周翰林一个都没有吃,全部拿去给了女儿。
  陆士仪看了看周婉的信; 深深叹了口气; 送几个果子根本补偿不了女儿,周翰林还是不明白周婉真正想要什么。
  绿梅道:“小姐,周小姐怎么啦; 是不是她的婆母又欺负她了?”
  陆士仪摇摇头; “那倒没有,不过她在林家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林思贤的小妾怀孕了!”
  “啊; 这可是庶长子,周翰林与夫人不管管吗,周小姐嫁到舅家; 就算是舅母不亲,舅父与外祖可以替她做主,这么都不像是亲戚啊。”
  陆士仪笑道:“周姐姐是外甥,林思贤是林家的嫡子长孙,当然林思贤更重要一些,现在小妾怀孕,林家有后,周姐姐的舅父与外祖只有高兴的份,至于周姐姐,不过是劝她贤惠,好好照顾小妾庶子。”
  绿梅叹气,“周小姐才没了孩子没多久,这小妾又怀孕,真是恶心人的事情,希望她能想开些,好好保重自己。”
  陆士仪对于林思贤小妾怀孕这事不意外,这些都在周婉的计划之中。
  周婉想要与林思贤和离,林家、周家,除了林思贤的母亲邹氏极为不喜这个媳妇,想要休了她,其他人是不愿意两人和离。而邹氏,因为有周婉的舅父与外祖母在,邹氏根本不能做主休弃周婉。周婉现在所做只是为了使自己在林家的处境更加艰难,林思贤的小妾怀孕,以及周婉越来越瘦,这些都只是做给周翰林看而已,逼着周翰林去怜惜女儿,从而主导周婉与林思贤的离婚。
  陆士仪把这些都给绿梅说了,绿梅眼睛瞪大,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苦肉计?
  周小姐娇生惯养,这就算是能与林家和离,她自己也要脱成皮下来啊。”
  “可不是嘛,所以我才担心她,周翰林最初是想让周姐姐和离,只是周姐姐的母亲不愿意,要死要活的,所以才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绿梅啧啧感叹,“身为千金小姐,居然也有这么心酸的事情。”
  不过林家小妾怀孕的事情,倒给陆士仪提了个醒,怀孕,这几天宋淮小心翼翼地对她,该不会以为她已经怀孕了吧,“绿梅,你想想看,我上次月事来是哪一天?”
  绿梅掰着手指算了算,道:“上月初结束的,哎呀,小姐,你这次晚了几日。”
  陆士仪懵了,她摸摸肚子,“我不会怀孕了吧?”
  “我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陆士仪摆摆手,“还是算了,前几天大夫刚来看过了,他只说我是太累了,应该没有把出来有没有身孕。”
  直到现在陆士仪对于生娃这事都没啥感觉,突然想到可能会有一个小娃娃从她肚子里钻出来,那滋味真的很复杂。宋淮今日上衙去了,陆士仪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等他回来,想要问清楚。
  到了下午,她突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那种每个月都要经历一回的熟悉的感觉油然而至,“绿梅,去给我准备红糖水吧。”
  红糖水三个字,绿梅立刻就明白过来,“奴婢知道了,您先去床上躺着,我去拿汤婆子来。”
  陆士仪揣着热乎乎的汤婆子靠在床上,喝了一碗红糖水,心里胃里都是暖烘烘的。宋淮放衙回来,见她躺在床上,还以为她生病了,紧张地问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我去请大夫过来。”
  “不用,没什么事,月事来了。”陆士仪轻描淡写地说。
  宋淮眼里有些许失望,但很快就消逝,他坐在床边替陆士仪揉肚子。陆士仪笑道:“怎么,失望了?”
  “有一点失望,不过还好。”
  “我不相信。”
  “是真的,我们还年轻,以后再有孩子也不晚,我听大夫说了,女子过了二十岁后再生孩子会更好些。”宋淮耐心地给她解释。
  开年后,陆士仪就二十岁了,不过她现在对于孩子还是懵懂状态,有了也好,没有也没什么不好的,只看宋淮是个什么想法。
  宋淮道:“前几日我们去相国寺,在佛祖面前,我许愿祝你长命百岁,而不是我们能有孩子,女人生子是过鬼门关,在孩子与你之前我情愿选你,希望你能长长久久的陪伴我。”
  陆士仪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出来,怔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不要多想,乖乖躺着睡觉吧。”
  宋淮把她扶着躺下来,替她盖好被子,拿出一本书来念给她听,陆士仪渐渐进入了梦乡。
  “正月正,正月正,正月十五闹花灯。”大梁高祖立国之后,曾下诏,上元节放灯五日,正月十三日开始,东京城的灯市就开了。
  宋淮放假,陆士仪与他一合计,两人直接去了东京城住。大梁最繁盛的城市就是东京了,年味特别重,宣德门的御街上早就搭好了山棚,山棚上挂满了鲜花与彩旗。各种艺人们表演络绎不绝,热闹极了。
  陆士仪从小在东京长大,过了这么多年的上元节,仍然觉得新奇有趣,日日都拉着宋淮出门逛街。当然两人也不总是黏在一起,宋淮在东京城有他的朋友同年,偶尔回去见面。陆士仪也有自己的闺中密友,许惠知道陆士仪进了京,下了帖子请她过府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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