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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昏迷的世子之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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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所有的人过上好日子。”
“对对对!我没有害人的心思!”明香赶紧迎合她。
“可你知不知道。”路尹尹皱着眉头,“没有人能让所有的人都喜欢,你何必呢?娘已经做了决定了,我也不打算改什么。你专挑这个日子回来,是为了碰上晋喻吗?”
“不!不不不不不不!”明香慌忙否认。
侯夫人吩咐道,“来人!把她带出去,以后不准再让他进来!”
明香还在哭哭啼啼,她走了好半天侯夫人才对着路尹尹开口,“尹尹,晋喻对她没有那个心思,你莫往心里去。”
“嗯。”路尹尹点了点头。侯夫人也不能再多劝什么,她嘱咐了秀秀几句就离开了。
秀秀看路尹尹仍旧脸色不佳,她说道,“少夫人放心,少爷没有那个心思的。我今天早上还看见少爷临走之前…偷偷亲了你一下,少爷心里只有你的。”
“哼。”路尹尹转过脸没去看秀秀,表情却放松许多。
。
为乜耶族使臣献舞的舞姬脚扭了。
扭的真不是时候,现在宫廷里面没有会跳使臣想要的那种舞了。
听说太子殿下为此忧心不已。
近日皇帝身体时好时坏,朝中一半的事都交给了太子。太子和礼部尚书据说都为此焦头烂额,马上使臣要回去,原本商量好要给他献舞的舞姬献舞不成,岂不是丢我大昭颜面?
“路大人,听说你们家的路欢小姐会跳他们使臣想要的族舞?”
路远难满脸不解。这是谁传的风声。不过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应该是京城中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路欢会跳那族舞,京城里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他赶回家,问路欢可否有此事。可等他回到家的时候,礼部尚书正和路欢说话。
礼部尚书,“听闻路小姐能歌善舞,能否一解当前燃眉之急。太子殿下和老臣说你的舞姿很是动人,路小姐能否帮太子殿下渡过这一关。”
路欢有些疑惑,却很是欣喜,“舞我会跳,只是你说太子夸我,是真是假?”
礼部尚书,“当然是真的。太子还说你答应了,他在宴会过后有话与你说,不过具体是什么,老臣就并不知道了。”
路欢心下一喜,她原以为给太子下药以后他会勃然大怒,可等了两天从东宫也没有传出什么风声,路欢想大概是太子不好意思说,可眼下他这又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知道自己对他有情,他也主动了?
路欢答应了礼部尚书的请求,便兴高采烈地去练舞了。路远难送走了尚书大人,看路欢那个样子,他觉得不对,怎么想都不对。
“欢儿你过来,为何太子突然找你。”路远难问她。
路欢没有把那日的事情和路远难说,她只装作不知道,说“不是有消息说太子和瑞王都要娶亲了吗?你看也许只是叫我过去给他们看看。打着跳舞的幌子其实是选妃呢?而且我听说别的小姐们也有的被礼部催着去了呢?”
路远难知道有这回事,可他还是觉得不对劲。如果是太子选妃,那为什么要在饯别使臣的宴会上选,他说道,“我还是觉得此事不妥,你还是不要去为好。”
“为何不去?万一真的是选妃,我不去岂不是亏了?而且太子都夸我,我为何不去?”路欢说着便去练习舞蹈去了。路远难一听更是不对,太子他哪里是个无端端会夸姑娘家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必定有计谋。
可路欢眼下很当时的路婀娜一样,已经是听不进他们说什么了。她似乎铁了心的要去,一提起路婀娜,路远难也是一阵疑惑,她自打进了瑞王府吧,连个消息都没有。瑞王他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对路婀娜没有兴趣了也不会多在意她。
那她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瑞王他又不是个正经人,路远难偶尔遇见他还近不了他的身,更是无从问起路婀娜的近况。
。
近日科举放榜,状元榜眼都是京中有名气的公子哥儿,大家也都不稀奇。可唯独那探花郎就有意思了,名不见经传不说,还不是京城人士,也没有什么名师指点,科举一放榜,探花郎倒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闻那探花郎也是一个知州的少爷,一考成名啊!”
“可不是,我看那探花郎长得端端正正的,挺可靠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说媒做亲呢!”
“没有!我听说呐他可是寒窗苦读,科举之前只住在一个小破客栈,拼了命的读书呢!”
“那我看可以快点说亲了!这么老实的探花郎,未来前途无量,还不赶快做媒?哈哈哈!”
…
京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探花郎也传到侯府了,秀秀正在和路尹尹说着这事,她眉飞色舞,“听说那探花不同于其他京城公子,身上一点坏习惯都没有。我听他的名字怪耳熟的,好像是,是叫迎重来着。”
“咳咳!”路尹尹喝水呛着了。她抬起头,“叫什么?叫什么?”
“迎重啊。”秀秀看着路尹尹,给她拍了拍背,“放榜后皇上会宴请状元榜眼探花,到时候我们侯府也要去的。如果少爷到时候赶不回来,少夫人也是要去的。”
“?”路尹尹的眉头皱了好久,最后无奈轻笑一声,“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少夫人认识迎重?”秀秀问道。
“你忘了?他就是当初追我们马车的那个,是路婀娜原来的未婚夫,不过,好像被路家赶出门,婚约作废了。”
“啊?那他会不会记恨少夫人你?”秀秀皱了皱眉,“不担心,要是他敢欺负人,少爷回来会打断他的腿!”
“…”路尹尹也不明白迎重的想法。如果是因为被退婚让他发奋读书的,那他也挺有志气的,倒还是这次他考上了探花,路尹尹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原本以为迎重只是唯唯诺诺去迎合路婀娜,倒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也叫人眼前一亮了。
皇上也很喜欢迎重,因为那状元榜眼都是有主的人了,不过探花就不一样了,年纪轻轻又长得不错,皇上免不了就对他另眼相看。他特地还赏赐了迎知州好些东西,奖赏他教子有方。
京城也因为放榜好生热闹了一阵。那些考上的公子哥儿之前住的客栈,吃过的饭馆,喝过的酒去过的学堂,如今都是人满为患。店家打出了各种名头,引得好多人去光临。
迎重他不习惯这些东西。考中之后就不断的有人请他喝酒赴宴,可他都是半推半就,他实在是难以融合这种气氛。这日得了空闲,他犹豫再三还是提笔写了封信给路尹尹。
他写信的时候比考试时还要认真紧张,反反复复用了好几张纸写了不少草稿,这才写的满意,派人送了出去。
状元郎来瞧瞧他,他看迎重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打趣道,“迎兄,你这么紧张,难道是刚刚修书一封给家里的红粉知己了?”
“哪里哪里,张兄别取笑我了。你也知道,我这样人家也看不上我。”迎重赶紧起身和状元郎说话。状元郎早就名满京城,没考之前家里就有了妻妾,家室又好,一众兄弟中人人艳羡他。
“诶。你说的哪里话,今时不同往日,你如今正是抢手呢!听闻昭阳公主也在选驸马,你可谓是洞房花烛金榜题名一起来啦!”状元郎摇摇头,“我就没你这个运气了,我要是再纳妾,我家的娘子可又要说道了!”
迎重知道状元郎是在说笑,状元郎与他的娘子情投意合,不过他的夫人一直未有身孕,这才把她的陪嫁丫鬟给他做妾。状元郎的夫人和他感情一直很好,就算是有个丫鬟做妾室,状元郎心里头却也是把他夫人放在第一个。
“张兄,你说娶妻生子好不好?”迎重问他。因为路婀娜的事,他一直刻苦读书,不再有旁的心思。可看状元郎这样子,迎重突然又觉得自己孤单。
“当然好了,我看你就从了公主,去做驸马爷吧!”状元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迎重摆了摆手,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他八字还没有一瞥呢,哪里能惦记着做驸马的事。
。
侯府。
路尹尹正抱着嘟嘟晒太阳,秀秀就拿着封信过来了。她递给路尹尹,“少夫人,迎探花送过来的信。”
秀秀心里就搞不懂了,迎重这时候写信过来是做什么,路尹尹也不理解,她皱了皱眉,让秀秀念就是了。
秀秀展开信,没有丝毫感情地朗读,“路小姐,自从那日一别,我茅塞顿开。你的话让我醍醐灌顶,特邀路小姐能赏脸,到昶宣楼一叙。”
“少夫人,迎探花邀您去吃饭。”秀秀皱眉。“这于理不合吧?而且他称呼您为路小姐,不对啊,应该称呼为世子妃,再不济…为该称呼您少夫人…”
路尹尹不知道迎重为什么突然写封信过来,她也没兴趣。“的确于理不合,他已经不是路婀娜的未婚夫,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我赴他的约,怎么想都不对劲,拒了。”
秀秀点头,“好嘞。”
秀秀把信收好,说,“明日宣明寺烧春日第一柱香,少夫人要不要去?”
“烧香?以前娘会去吗?”路尹尹得问一下侯府的规矩。
“会啊!侯夫人每年都回去,之前是替世子求姻缘,不过现在应该是该去还愿了。”秀秀捂嘴笑着,“听说宣明寺很灵的,您要不要去?”
“去吧。”路尹尹点点头,“晋喻去了军营,我替他去求平安吧。”她最近晚上老老是睡得不安,梦里也梦到晋喻受伤,反复几次,路尹尹也是有点心悸了。她老是担忧着晋喻会出什么事。
“少夫人想少爷啦?”秀秀笑道,少爷这才走了两三日,少夫人就心神不宁了。
“哪有。”路尹尹摇头,只是作为晋喻的世子妃,不替他烧住香求平安怎么都说不过去。
。
第二日到了烧香的地方,人太多,路尹尹一进寺庙就与侯夫人和秀秀走散了。
她算是知道了这春日头一柱香有多少人来拜了,来都来了,这么多人她都挤进来了,她得给晋喻求完再走,不然可太亏了。
这里达官贵人不少,光是看着这些香客们的打扮,路尹尹就知道这怕是半个京城的显贵们都聚在这儿了。她身娇体弱,在人群里几乎是被推着走。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空地,她赶紧走到边上去。
这时她还没站稳,后面又是一波人涌过来,路尹尹眼见着就要倒了,突然她往后面跌的时候,身后的客房门开了。里面的人见是她,那人立刻把她的手一抓,在背后把她撑住。
路尹尹这才没跌倒。
“尹尹,你没事吧?”那人关切地问她。路尹尹听着声音觉得熟悉,她再转头一看,竟然是迎重。他此时衣着打扮光鲜亮丽,早就是今非昔比。
路尹尹皱着眉头甩开他的手,面色不佳,“我几时和你这么熟?”
第45章 小将军的美梦
V21
“不, 路小姐别误会我,我只是想对你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当日你训斥了我之后我回去思虑良多,后来路二小姐退婚,我发觉我之前的做法实在是太不成熟, 我这才想邀请你出来和你当面道谢。”迎重还拿出了一个盒子,似乎要送给路尹尹做礼物。
路尹尹反手推开他, 皱眉道, “你现在的做法也不太成熟, 你我还是早早分开为好。如今你是探花,我是世子妃, 若硬要扯上什么关系,只能说晋喻和你同朝为官,你叫我一声世子夫人还勉勉强强说得过去。以后莫在直呼我的名字了。”
“路小姐, 路小姐!我听闻你与世子关系不佳, 他要是真的与你和离,你若不想回路家,我可以给你找一处住处。”迎重听到当初晋喻醒来时要与路尹尹和离的传言, 现在还惦记着这事。
可这事压根就无从说起。路尹尹瞪了他一眼,“不劳烦迎探花操心了, 世子对我很好,好的不得了。”她跨出门,又随着外面挤挤攘攘的人群一起移动, 头也没回过。
迎重拿着盒子站在客房内一动不动, 表情有点失落。这时候榜眼过来拍了他一下, “迎兄,怎么了,这失魂落魄的,你的魂被哪家小姐勾走了?”
“王兄说笑了,说笑了。”迎重放下盒子,又与榜眼状元在房内喝茶聊天,说说笑笑,可他心里老惦记着路尹尹的事。他也没见过晋喻,只听闻晋喻在军中狠厉,杀人不眨眼,各种传闻都传晋喻是个不好亲近的人,迎重思来想去,都觉得路尹尹在骗他。
若是晋喻那般好,他怎么不陪着她来烧第一柱香呢?
在殿内敬香磕头之后,路尹尹到殿后面去休息,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侯夫人和秀秀。她们两个已经是焦急万分,一看路尹尹过来就都围上来。
“尹尹,这儿人多,你出门又少,你走不见了可把我急坏了!”侯夫人握着她的手,围着人转了一圈,“没事吧,没哪儿受伤吧,没遇到坏人吧?”
秀秀也过来围着她转了转,“少夫人你身体不好,我可担心你被人撞到了站不起来,还好你回来了。”
“我哪有那么羸弱。”路尹尹安慰着侯夫人,“我已经替晋喻求过平安了,咱们回去吧。”这儿人太多,光是站着,就已经是有些憋得慌,胸口难受。
“别,来都来了。”侯夫人把她带到一个座位前,让她坐下,“明目大师,来给我儿媳妇算算,我可心疼她了,您快给她看一下。”
侯夫人转头对路尹尹说道,“这是这座寺庙里解签最灵验的明目大师,尹尹你来抽签,让大师给你解一下。”
路尹尹想到她此行是来给晋喻求平安的,她就对明目大师说,“我给我家夫君求签,问他能否平平安安,荣华富贵。”
她摇着签筒,心里想起刚重生回来时遇到的那个癞头和尚。她不敢给自己求签,怕又是求到一个心中预料得到的答案。既然此行是给晋喻求福,那她自然也是该给晋喻求签。
她摇着摇着,摇出一个上上签。侯夫人一喜,递给明目大师,问道,“大师看看,这签文是何意?”
明目大师瞧了瞧,笑着说,“贵公子人中龙凤,前途无量,女施主你刚才所求的,都能实现。”
“哎呀尹尹,你听到了吗。”侯夫人大喜过望,路尹尹也笑着点了点头。晋喻要是能平安喜乐位极人臣,那南威侯府定是不会没落,听到这样的解签,路尹尹心里也不自觉地开心。
路尹尹起身准备离开,没想到明目大师突然说,“女施主不给自己求一个签?既然求出上上签了,不如再给自己求一个?每天来这儿找我解签的人不知道多少,不过鲜少有人能摇出上上,不如女施主再摇一次,也满足一下贫僧的好奇心?”
秀秀也在一旁说,“少夫人再求一次吧,您运气这么好,肯定能再摇出上上签的!”
“尹尹,这回别问晋喻的事了,就问你们俩的事。”侯夫人笑了笑,意思是想让路尹尹问问他们小夫妻两个什么时候能有孩子,可路尹尹没往这边想,她问的是,“我能否和我家夫君长长久久,一生相伴。”
她不是很想问这个的,但总不能当着侯夫人的面问她能不能活过十八这种事,问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这回她闭着眼睛慢慢摇着签筒,不过一会儿,一支竹签飞了出来………下下。
下下签。明目大师也愣了一会儿,他拿起签文看了好久,才说,“女施主你的姻缘一波三折,你和你的夫君怕是不能长长久久。”
侯夫人摇头,“不会的,我儿子不会与尹尹和离的,大师你是不是看错了?”
“施主还请看开,一切随缘吧。”
路尹尹意料之中会是这个答案。她没那么长命能和晋喻长长久久,可她想到的一说,别人说出来又是一说。听到明目大师这个解签,她只是皱眉不说话。
回去的路上三人都有些闷闷的,侯夫人先是劝道,“尹尹别往心里去,也许明目大师糊涂了,不一定准的,你别太当回事。”侯夫人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出门之前可是说大师不知道多灵验,回来就开始说人家也许一时看错。路尹尹知道侯夫人的好心,可她心结被勾起,思来想去,开口了。
“娘,我身体不好,也许我会比晋喻走的早很多,我看还是给他纳妾为好,我这个身体把他…”路尹尹的语气有些自暴自弃。
秀秀一听便急了,“少夫人你别胡思乱想了,少爷不会要别人的!他那么喜欢你!”
侯夫人也是握着路尹尹的手,严肃道,“你可千万别有这样的心思,要是晋喻听到你说这话,能把他气疯了。”
路尹尹低着头,脑袋里很乱,她就听见侯夫人在她耳边说,“晋喻可是从没有对哪个姑娘家那么上心,我看出他是真的喜欢你,你别乱想了。他脾气那么倔,认定了的事谁都改不了,尹尹你可别真的那么想。”
侯夫人开始后悔带她出来烧香了,路尹尹听了明目大师一席话,整个人像打了霜的茄子。没精打采的,看着让人心疼。侯夫人心想尹尹应该也是很在乎晋喻的,不然哪能让她变成这幅样子。
。
晋喻正在军帐内看地图。他重新绘制了一份京城的详细地图,还有从别处靠近皇宫的密道。自从那日和太子商谈完他就开始抓紧做正事,从此处进京城有十多种路径,每一种路径都有各自的危险。
如果有朝一日他该闯入皇宫救驾,那该怎么闯。两手撑在桌子上,他一直盯着地图。绘制这份地图得他亲手来做,这都不知道是他第几个晚上没合眼。
“小将军,您的吩咐弟兄们已经完成了。”百夫长前来报告。
“嗯,去休息吧。”晋喻抬了抬眼,把地图卷起来,也觉得疲惫不堪。
“那个…小将军,今日是烧春日头一柱香的日子,您没回侯府一趟吗?”百夫长问道。这个百夫长是侯爷手下的老将,对晋喻也比较关心。
“没,我忘了。”晋喻用手搓了搓脸,使劲眨了眨眼睛,想要精神一点。他觉得他的眼皮在打架,好想睡觉。
这时候侯爷在京中,太子公务缠身,军营里他说了算。大事小事鸡毛蒜皮的事全都涌过来,他自打来了军营就没合眼过,接着几个晚上都在处理公务,浑身酸痛,头还疼。
“小将军早点休息,末将先告退。”等百夫长走了,晋喻就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睛睡着了。
疲惫不堪,他不知道睡得有多沉。不过半个时辰之后,他脑袋不那么疼了,转而就开始做梦。
梦里他看到路尹尹抱着个签筒哭,哭得梨花带雨委屈巴巴的,晋喻走近她,可他近一步路尹尹退三步,他不敢走过去了,路尹尹就抱着那个竹签筒,把它们全洒在地上,说到,“整个筒里面就一个下下签,还让我抽到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哈哈。”晋喻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他坐在地上,问她,“你求的什么啊?求个下下签?”
“我,我求生个孩子,可求到下下签,解签的大师说我没有孩子,不能生。”路尹尹盯着他,很是恼火。
“?”晋喻疑惑,表示不理解。
“因为你呀,因为你不能生孩子,我不要你了!你走。”路尹尹站起来,往前面跑去。晋喻听到她的话他噌地一下就站起来,拿起手边的弓箭往前面射,把路尹尹的裙摆射中了,让她跑不了。
他走近路尹尹,边走边说,“我不能生孩子?你听谁说的?几天没见媳妇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这种话都能对着我说,嗯?”他越走越近,路尹尹的裙摆就像被箭定住了一样,她怎么走都走不掉。
晋喻走到她身边,从背后抱住她,弯着腰,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吐气,“媳妇儿,咱们试试,看是不是我不行?”
“别!不要!”路尹尹红着脸推开他,“你好烦,别亲我!唔!”
。
“丝溜丝溜”。晋喻觉得自己脸上黏糊糊的,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发现是棉花在舔他的脸。脸上全是它的口水!
晋喻拎着它的后颈,左瞧瞧右看看,嫌弃道,“尹尹不是给你洗过澡吗,才来几天?又成这样了?”
棉花再一次变成了泥巴。身上的白毛又染成棕色的了。晋喻他没睡多久,外面的天都还没亮,他被吵醒了也睡不着,就抱着棉花去了军营前面的池塘。
快要到夏季,气温渐渐升高。晋喻脱了衣服跳下去,棉花也跟着他跳下去。棉花一进到水里就开始游来游去骚扰晋喻,晋喻被它溅得一脸水,就游得离它远了点。
他也不是无缘无故要来池塘里泡着,只是他做梦做的浑身发热。晋喻闭着眼睛,回想着梦里的场景,舌头不自觉舔了舔唇角,笑得可开心了。可等他睁开眼睛看到棉花,他的笑容一下子收敛。
“过来。”晋喻冲它招手,棉花赶紧狗刨过来。它一过来晋喻就怒搓狗头,“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我就亲上尹尹了!”晋喻被它舔醒的时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难得做梦梦到媳妇儿了,还是关于生孩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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