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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暗杀日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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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灵打量了我片刻,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我手中的钱袋上,道:“你要去探病?”
我点了点头,道:“以往每日下午我干完厨房里的活后,都会去医馆探病,探完病回来,再给小姐准备晚膳。就昨日因为一整天都跪在了院子里,所以没去得成。一日没能见到它,我心里还是挺着急的。”
崔灵犹疑道:“你……还在怪我?”
我连忙道:“我哪里会怪小姐?昨日的事说不好听些,本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小姐信守了承诺,我感激小姐都来不及,又怎会记怪?”
“当真?”
“如假包换。”
崔灵又犹疑了片刻,别过了头,双眼故意不看我,道:“我想同你一道去探病。”
我疑惑道:“小姐也有认识的病患在那医馆里?”
“没有。”
“那?”
“去探你的病人。”
我既惶恐又为难道:“小姐,我只是一个下人,让小姐陪我去,不大好……”
她冷冷地打断了我,只说了一个字。
“走。”
作为一个具有极高职业素养的下人,我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让崔灵先走,等崔灵走了几步后,我再紧跟在她身后。
片刻后,崔灵停下了脚步,转头对我道:“不许走在我后面。”
原来崔灵不喜欢下人在后头跟着,而喜欢让下人走在她身前,替她引路。
想到此,我便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崔灵身前。
岂料片刻后,崔灵又停下了脚步,道:“不许走在我前面。”
既不让我走她后面,又让我走她前面,难道要让我走她头顶上?
这话我自然不敢说出来,我唯有委屈道:“那我?”
崔灵的声音变小了,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我要你走在我身旁。”
我为难道:“这……”
“这是命令。”
崔灵见我呆立不动,又补充道:“你不能违抗。”
接着一路上我便和崔灵并肩而行,初时我二人还无言,过了会儿,我有些耐不住寂寞便说起了话来。
崔灵没有像往日一般让我闭嘴,但在大多数时候,她也没有应我,就在旁默默地听我天南海北的胡扯。
不到半个时辰,我便带着崔灵到了兽医馆的大门前。
崔灵停在门口,盯着牌匾看了半响,皱眉道:“你要探的不是你亲人的病吗?“
我笑道:“对呀,我的亲人就在这里面。”
崔灵眉头皱的更紧,道:“如此说来,你的亲人不是……人?”
她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像在骂人?
我解释道:“它是我的亲人,但它确实不是人,而是一只狗,它叫涧碧,快七岁了。过会儿小姐看到它,可不要被它吓到,它样子虽像狼,可它的性子却温和极了。”
崔灵面色一变,似想到了什么紧要之事,不敢置信道:“它是一只哈士奇?”
我有些吃惊道:“小姐竟然知道哈士奇,我本还以为小姐不知道。”
崔灵眼中惊讶之情更甚,又问道:“你是蜀地大山里长大的?”
我点头道:“我们那山叫大凉山。”
“你在遇到烦客前,是不是还遇见过人来杀你?”
我奇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有一次来杀我的还是一群人,涧碧就是那时替我挡伤,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只能在这医馆里躺着。”
崔灵听后面色越发古怪,最后彻底失神,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我轻唤道:“小姐。”
崔灵自言自语道:“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更觉疑惑,道:“什么巧的事?”
她这才回过神来,面色恢复如常,淡淡道:“无事,走吧。”
兽医馆的生意每日都很好,大堂里永远坐满了排号候诊的人以及那些人带着的各种各样的动物,大门外也经常出现牵着马走错了通道,被伙计请到牛马猪羊专用通道的仁兄。
这数日来,我早已见惯了这大堂内的景象,习以为常。崔灵第一次来此地,倒是愣了半晌才跟上了我的脚步。
我驾轻熟路地从大堂走到了住院处,极快地找到了涧碧所在的病房。
进房后,我惊讶地发现房内躺着的不是涧碧,而是一只毛色雪白的京巴,一看便知是王公贵族才养得了的那种狗。
那只京巴半眯着眼,神态傲慢,见我和崔灵进来后还有气无力地“汪”了一声,似在表达对我二人擅闯此地的不满。
我以为自己进错了房,赶忙退了出去,看了眼房门号,待我确认无误后,又进了房。
可无论我再重新进多少次,房内的那只狗都不是涧碧,而是一只京巴。
我心一紧,总觉得一件我最怕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
崔灵见我神色慌乱,道:“去问问伙计,他们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连头都来不及点,便找到了一位值守的伙计,问道:“你可知这间房里本来住着的那只哈士奇去了哪儿?”
那伙计摇头道:“昨日不是我当值,今日我换班来,这房里住的便是那只京巴了。”
“那此事谁知道?”
伙计道:“这事你最好还是去问问哈士奇的主治大夫,若无意外,这病房内动物的更替都是要经主治大夫点头的。按照常理来说,这病房内的动物不见了,大约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它病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至于这二来嘛。”
伙计见我面色难看,便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那拍肩膀的意思分明是让我节哀。
伙计离开后,我无力地低下了头,只觉脚下有千斤重,一步也迈不开。
我有些不敢去见大夫了,不见我还能存有念想,告诉自己涧碧还好好地活着。
但见了之后,一切便尘埃落定,到了那时,所有慰藉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这时,一直在我身旁的崔灵开口了。
“去吧,无论好坏,总要知晓个结果。”
我听后抬起了头,对上了崔灵的双眼。崔灵依旧面无表情,可她的双眼中却藏着一种我所不知的情感。
她顿了片刻,继续道:“无论结果如何,今日有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依然有点甜hhhhhhh
☆、皇帝的日记:七杀中
到了大堂后,我跟叫号的伙计讲明了情况,叫号的伙计听完后仍让我排号,我虽又急又慌,但最终也只能按规矩办事。
所幸今日带狗来看病的人不算多,犬科诊室前面只排了四个人。
崔灵一直安静地陪我等着,等待之时,她漠然地看着大堂内形形□□的人和动物。
崔灵忽然冷道:“世人也是有趣,只不过是一些畜生,也值得为此大费周章。”
我听后有些不悦,皱眉道:“小姐没有养过动物吧。”
“没有。”
“那难怪小姐会说出这样的话,若小姐养过动物便会知道,当你和所养之物有了情感后,那它在你眼中便不再是畜生,而是亲人或是朋友,当你看到它活蹦乱跳平平安安时,你便会为它感到开心;当你看到它饱尝痛苦受尽委屈时,你便又会为它感到心疼。小姐日后若有了空,大可养只小狗或者小猫,有了它们作陪,独自一人时也不至于太寂寞。”
崔灵看了我片刻,道:“不必了,我如今正当在养。”
我奇道:“小姐在养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崔灵不答,轻笑一声后,便转头去盯别处了。
一炷香后,伙计叫到了我的号,将我和崔灵引进了诊室。
坐在桌前的大夫见我们进来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大夫摸着胡子,打量了我半响,道:“你是那只哈士奇的主人?”
“是的。”
大夫道:“我记得我当初和你说过它伤得很重,未必能治好。”
我急道:“可这几日我每日去看它,它恢复得都不错。”
“你只看到了表象,熟不知外伤易愈,内伤难医。”
我又道:“可这些天来,我花了那么多银子,涧碧它服用了那么多名贵药材,又怎会……”
大夫打断我道:“你太年轻了,许多道理还不明白,看你有缘,我便再送你一句话。治病这回事,自古都是一个道理,有钱未必能治得好,但没钱你一定治不好。我们医者也只能尽人事,最终结果呀。”
大夫说到此举起了右手,指了指头顶上空,方才幽幽道:“还是要看天。”
我还记得初见大夫那日,大夫就对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今日他留给我的这句话同样意味深长。
可时日一过,许多东西已然发生了变化。
比如那时的崔灵于我而言还只是传说中的人物,可如今她却真真切切地站在了我身旁。
又比如那时的涧碧虽身受重伤但尚留有余息,可如今它却躺在了冰冷的停尸房里。
涧碧静静地躺在了一块木板床上,就跟睡着了一般,我走到了它身旁,一遍又一遍地轻抚它的皮毛。
它身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若不仔细看,很难看出它皮毛下的伤疤。
涧碧的黑白皮毛光泽依旧,可它那双漂亮的蓝眼眼却永远闭上,再无法睁开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来描述那一刻我的心情,我也记不清我是如何把涧碧背到了京郊城外的动物墓场。
我从崔灵预付给我的月钱里拿出了一部分银子,给涧碧买了一块风水极佳的宝地,又给它买了一块墓场里价钱最高的墓碑,紧接着我便亲自在墓碑上刻上了字。
待一切事宜办完,涧碧入土为安后,我在它的墓前默默地站了半柱香的时间。
我想到了许多过往的事,还记得我初次见到涧碧时,它还那么小,但却全然不怕生,一进屋就兴奋地在我脚边转圈,就连师父都笑说,这畜生还真喜欢你。
后来涧碧长得又高又大,每每我从镇上卖完菜回来,一开门,涧碧就会冲上来,将我扑倒在地上,舌头不断地舔舐着我的脸。
最后的最后,我又想到了那场以一敌众的血战,那日向来听话的涧碧见我屡屡陷入危机之中,便不再听从我的命令,冲入了敌阵里,发了疯似的去撕咬那些人。
再然后,那些人逃走了,而涧碧却倒在了血泊中。
终于,我不敢再想,直接瘫坐在了墓碑旁的树脚下,鼻头一酸,双眼一红,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
一直站在我身后不发一言的崔灵走了过来,站到了我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她有些惊讶道:“你哭了?”
我难过到了极点,也不回答,只抽泣着点了点头。
崔灵冷冷道:“大男人哭什么哭,起来。”
我听后擦了擦眼泪,咬紧了牙关,本想止住哭泣,可谁知牙关一咬,眼泪却冒出更多来了。
我止不住哭,唯有双目含泪,看着眼前模糊的崔灵,争辩道:“我还未及冠,算不得是男人。”
言罢后,我便再不顾自己在何方何地,再不管眼前站着的又是何人,直接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哭得越厉害,崔灵的神色便越发冷淡不悦,我本以为她忍到极点后,便会一走了之,将我丢在此地。
可谁知片刻后,她竟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到了我的身旁,也不顾这脚下的泥地会弄脏她那身名贵的新衣。
她将身子往我这边靠了靠,问道:“要不要?”
我抽泣着,问道:“要什么?”
她别过了头,道:“肩膀。”
我听后愣了片刻,抬首看了一眼她冷若冰霜的脸,又低首看了一眼她那柔弱的肩膀。
崔灵催促道:“不要我便走了。”
下一瞬,我便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全然将礼法抛到了脑后。
崔灵的肩膀看上去柔弱无骨,可当我真正依靠上去,却发觉她的肩膀是坚实而可靠的。
正如她的一剑,又如她这个人。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当他们伤心到了极点时,都想要一个可靠的人在身边,都想要一个可靠的肩膀在身旁。
崔灵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她的肩膀就是这样的肩膀。
片刻后,崔灵问道:“哭够了吗?”
我露出了半张脸,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便继续哭。”
话音落,我又听话地将头埋在了她的肩上,继续哭了起来。
又过了片刻,崔灵淡淡道:“日后你最好不要在旁人跟前哭,尤其是在女人跟前。”
我带着哭腔道:“因为这样便不像个男人是吗?“
崔灵摇头道:“倒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
崔灵的脸忽然变得有些许红,她轻声道:“是因为你哭起来的模样太易使人图谋不轨。”
作者有话要说: QAQ我也要肩膀靠,嘤嘤嘤
☆、皇帝的日记:七杀下
我没听懂崔灵话语中含的意思,也无心思去琢磨,便继续靠在她的肩膀上,悲我还未悲完的伤,流我还未流尽的泪。
当我自觉该流的泪全然流干了后,崔灵肩膀处的衣衫已被我的眼泪打湿得不成样子了。
我抬起了头,不好意思地用手替她擦了擦肩膀,愧疚道:“对不起小姐,你的衣服……”
崔灵冷冷地看了一眼她的肩膀,道:“这衣服我不会要了。”
我惊讶道:“啊?它又未坏,洗干净便又能穿,为什么不……。”
崔灵睨了我一眼,我赶忙改口道:“不要便不要了,日后我赚了银子,便赔给小姐一件。”
“你的银子是我发的。”
我将身子缩成了一团,把头靠在了臂弯里,露出了半张脸,委屈道:“可那也是我凭劳力赚的。”
崔灵听后又是一声轻笑,道:“总归你要赔。”
我轻“嗯”了一声。
接着我们二人就坐在这墓场里的大树脚下,看着眼前的无数墓碑,吹着炎夏里的热风,静默无言。
半晌后,崔灵忽然问道:“方才你在医馆门前说你的哈士奇是被一群人所伤?”
我点了点头,便把那日遇到的事从头到尾给崔灵讲了一遍,讲到最后我的眼眶差点又湿润了。
崔灵听后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打算找那群人报仇吗?”
我摇头道:“涧碧虽是他们所伤,可他们也是听命于人,若我当真要报仇也该去找那幕后主使。”
“若你找到了幕后主使呢?”
我思索了片刻,苦笑道:“我知道人命和狗命是相等不得的,所以我不会杀他,只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再记恨那人一辈子。”
崔灵的脸似乎白了几分,语气古怪道:“记恨一……一辈子?”
“那人说到底是冲我而来,涧碧只不过是因我而死,对一个铁了心要派杀手来杀我的人,我不记恨他,难道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吗?不过……”
“不过什么?”
我顿了片刻,又苦笑道:“可我这人忘性大,心又软,大约是恨不了一个人一辈子的。”
崔灵又默然了半晌,道:“若……若那人那时并不知道你是你呢?”
我皱眉道:“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若当初她知道她要杀的人是你,兴许她便不愿派人动手了。虽然她那时确实是铁了心想杀你,但是她后来又遇见了你……”
崔灵的声音极小,到了最后,她说不下去,沮丧地垂下了头,连带着往日如山如海般的气势都弱了几分。
我听得一头雾水,正打算进一步问清楚,身旁的崔灵又慢慢地抬起了头。
抬头后的她脸上再无丝毫沮丧之情,又成了往日那副模样。
她淡淡道:“罢了,你不必懂,回府吧。”
我和崔灵走在京城的一条小街上,迎面走来了一位男子,那男子忽然走到了崔灵身边,戒备地看了我一眼。
崔灵则向我使了个眼色,让我退到一旁。
我知趣地退开几步后,那男子便俯首在崔灵耳畔低语了几句,崔灵听后神色变了变,转身对我道:“我有要事要办,你先回府吧。”
“好。”
随即崔灵便和那位男子走了,那男子临别前还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待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人海中后,我便独自走在了回小崔府的路上,回想着方才那位男子的脸。
那无疑是一张俊美的脸,脸上的那双眼睛尤为好看,可最让人过目不忘的还属他右眼角下的一颗泪痣。
一颗泪痣。
想到此,我猛地一怔,呆愣在了当场。
那日重伤涧碧的那群人中,领队的那位眼睛也很好看,最重要的是他的右眼角下也有一颗泪痣。
记忆中的两双眼睛,两颗泪痣在一瞬之间彻底重合了起来。
我敢肯定,他们是同一个人。
但那男子到底是不是崔灵的手下,那群人到底是不是崔灵所派来。
我却不敢妄下定论。
但当我忽然想到崔灵方才在墓场上的那番低语后,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这时,一位模样英俊的中年男子走到了我身旁,道:“阁下可是一一公子?”
我道:“你是?”
中年男子道:“我家主人想请一一公子一聚。”
我警惕道:“你家主人是何人?”
中年男子微笑道:“晋王殿下。”
“晋王殿下他为何要见我?”
男子笑而不答,只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跟着身前的男子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楼,酒楼装潢平平,不大像晋王这种喜爱浮奢之人会来的地方,况且晋王无缘无故为何要见我?
我觉此事不大对劲,便多存了几分心思。
直到中年男子推开了二楼雅间的门后,我才稍稍放松了警惕。
因为晋王果真在雅间里。
今日的晋王穿了件紫色长袍,玉冠束发,比之那夜少了分慵懒,多了分贵气。
每每看到晋王的那张脸,我便会暗地怀疑他到底是世子的爹还是世子的哥哥。
那日我见世子时便不知该如何行礼,今日见晋王我同不知该如何行礼,最终我还是如那日一般,干巴巴地叫了一声“晋王殿下”。
晋王听后抬眼看我,凤目含笑,道:“无需多礼,过来,坐本王身旁。”
我推辞不得,唯有坐到了他身旁。
晋王笑问道:“那件衣服你可喜欢?”
我尴尬地微笑道:“喜欢,多谢王爷。”
我决计不会告诉他,那件衣服还没穿到一日便被烦客给刺破了,最后还被我给当了出去,赚了点料子钱。
晋王递了一杯酒给我,满意道:“喜欢便好。”
我没有接过酒杯,婉拒道:“我酒量浅,酒品差,很少沾酒,怕闹笑话。”
晋王笑道:“巧得很,本王遇到的不大沾酒的都是些可爱的男孩子,如今看来,属你最为可爱。”
我不知该如何回话,又是尴尬一笑。
晋王自酌一杯后,又道:“你今日哭过?”
我嘴硬道:“没有。”
“相伴多年的爱犬离世,大哭一场实属人之常情。”
我惊道:“王爷,你……”
晋王笑道:“本王在这京城中还算有些耳目,所以本王不仅知道你的爱犬离世,还知道伤你爱犬的幕后主使是何人。”
我听后不言,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桌上的酒杯。
晋王玩味地看着我握紧酒杯的那只手,笑道:“你是不愿知道,还是不敢知道,抑或是心中有了猜测,却不想那猜测成真?”
我仍不答。
他又道:“你如今是否在想若那人本是要杀你,为何后来又把你留在了身边,还救了你一命。”
我被晋王说中了心思。
“本王给你个解释。于京城中的不少上位者而言,身份卑贱的人便不算是人,而是一件可任意摆弄的玩物,来兴致时,便把你捧在手心上;若玩腻了,就算杀了你也不会眨眼睛。你觉得这个解释可还合理?”
我想到了那夜自己被晋王戏耍的情景,不答反问道:“王爷口中的这类人包括王爷自己吗?”
晋王厚着脸皮笑道:“包括本王。”
“那我又怎知王爷今日是不是在玩弄我?”
“口说自然无凭,但有证据便不同了。”
“什么证据?”
“本王这里没有,但小崔府的无名院中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刚接编编通知,文文将于8月5日(也就是明天)入V,感觉有点猝不及防(捂脸)。
总之明天会有三合一近万字大礼包掉落,掉落时间大概在明晚八点左右,所以凌晨的时候就木有更新了QAQ
最后感谢一直以来看文的小天使,也谢谢一直在评论区留言和投雷的小天使,为你们比心。
也希望小天使们能继续支持正版,比心,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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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一
皇后的日记:八杀
男,十八岁,蜀地人,武艺超群。
杀手榜上的高手追杀他,暗剑卫对他的底细交代得不明不白,还有晋王对他莫名地看重。
明明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明明有如此多的可疑之处。
可在今日之前我竟一直未把一一和那位流落在民间皇子联系起来。
我不得不为自己的迟钝感到失望。
可与失望相比,我心中更多的却是欣喜。
我知道自己在欣喜什么。
那是属于少女的可耻心事。
暗剑卫的队长告诉我,爹让我去崔府的书房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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