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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暗杀日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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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爹不再看我,直接转身离去,留我独自站在原地,呆呆地开不了口。
但爹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下了脚步,他似是犹豫了片刻,才道:“对了,下次你沏茶时,别忘了放茶,白水的味道实在不大好。”
平兴十九年八月初四
如果我杀不了那个小子,我将会嫁给他?
我竟然要嫁给一个山里来的小子?开什么玩笑!
就算我同意,天下的人会同意吗?
世人都知道晋王世子才是我将来的夫君,那样举世无双的男子才勉强配得上我。
我不得不承认,昨日爹留下的话是有几分威慑力,一边是风华无双的晋王世子,一边是谁知道从哪个鬼地方来的野小子,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更遑论聪明如我。
于是今日早晨我便派出了暗剑卫,让他们按着爹给的时间地点去将那小子干掉。
到了下午,暗剑卫便回来了,带着一身剑伤狼狈不堪地回来了。
我看着跪在我面前的人,觉得嘴角有些抽痛,眼前的近十号人没有一个是完好无损的。他们身上的数十道剑伤虽不致命,但也足以让他们无力再战,身上有剑伤我尚能理解,可有的人身上竟然还有被犬兽撕咬的伤口。
这便让我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有些匮乏了,我实在无法在一时之间想象出这群放在江湖上也能称得上高手的人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温和些,平静地问队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队长说了很多话,但大约是一个意思:他们近十号人输给了那个小子。
队长说完后,也觉得这些话听上去不大好听,为了挽回他与队员们所剩无几的尊严,他不忘了又加了一句。
他道:“那小子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给了他们一个台阶,问道:“莫非他还有高手暗中相助?”
耿直的队长没有要这个台阶,摇头道:“没有高手,但他身边带了一只既像狼又不是的狼的怪物,毛色黑白,还生了一双诡异的蓝眼睛。”
起初听到队长描述的怪物时,我还愣了愣,但很快我便知道他口中的怪物是什么了,我突然想到清北派里一位师兄曾讲过,极北之地的蛮子喜欢养一种狗,那种狗乍看一下虽像狼,可性子却和狼大相径庭。狼残暴凶狠,极难驯服。但那种狗却温和友善,对主人忠心耿耿。
想到此,我纠正道:“那不是怪物,那是种狗,叫哈士奇。”
队长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十分陌生,断断续续地重复道,哈……哈……
我不耐烦地打断道:“看你们这副模样,想必那人受的伤也不轻。”
队长听后沉默了,将头埋得更低。
我看出了答案,却仍不敢相信。
“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没能伤着他?”
队长低声道:“属下无能。”
我觉得事情变得越发有趣了,有趣的让我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过。”
队长突然抬起了头,双目中多了几分生气和自豪。
“不过什么?”
“属下们重伤了那只哈士奇。”
作者有话要说: 滚回来填坑了。其实当初写前两章纯属一时兴起,根本没有大纲。为了和接下来的后文照应,填坑前先改了前两章的一些细节。
既然某坑决定了正式开始填坑,那就一定不会坑掉,努力争取日更中,所以小天使们可以放心入坑,收藏一波。
其实某坑觉得吧,这个故事只有两章也不错。(手动滑稽)
☆、皇帝的日记:二杀上
建和七年四月初三
太忙,今日无更。
建和七年四月初四
太累,今日无更。
建和七年四月初五
又忙又累,今日无更。
建和七年四月初六
好吧,其实我没有那么忙也没有那么累,只是太懒不想写。
可我既然在几天前就下定决心要坚持写一段时间的日记,怎么能写了两三天便停笔了呢?
如此半途而废的人,怎能成大事?
写日记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否能坚持做好这件事。如果我连坚持写日记这件小事都做不好,还谈什么治国平天下,还谈什么坐稳江山!
所以从明日起,我一定要好好写!
建和七年四月初七
……
建和七年四月初八
。
建和七年四月初九
建和七年四月初十
当我默默地撕掉前面几页空白的纸后,终于艰难地拿起了笔。
我想了想,如果我再不动笔可能整本日记本都会被我撕掉,所以我今日一定要写点什么。
写点什么呢?
好像没什么好写的。
每日的生活就是那样,平静无波,我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按部就班地过着,就连皇后时不时的暗杀都不能将这潭死水掀起一丝波澜。
这样的日子实在没什么好记的,可字数终归要凑,要不我来回忆回忆过去的日子。
反正有字总比没字好,字多总比字少好。
再来,这年头大臣们常常说要变法变法创新创新,我想将日记写成回忆录也算是一种新意吧。
那么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将会回忆一些曾经发生的故事,并将这些故事写下来,为了使这些故事读上去比较连贯,我也就不再写明故事发生的日期了。(当然我也记不着了)
看着如今只能端坐在龙椅上,扮演着高高在上的帝王的自己,我越发怀念七年前那个穿着粗布麻衣,不知天高地厚的穷小子。所以我决定自己在落笔的时候能更多地站在那时我的角度,用那个时候的我的口吻来讲这些故事。
这些故事该从哪里讲起呢?我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先提一提孩童时代的我。
我是在大山里的一个小村庄中长大的,从小我便没爹,和娘相依为命。
若说我的人生和普通人相比有什么不同,那得从我遇见我师父说起。
那是我八岁那年,我独自一人去山上砍猪草。正当我背着满筐的猪草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眼前突然从天而降了一位绝美的白衣女子,那时我惊呆了,以为是传说中的仙女下了凡间。
那位年轻的白衣女子就这样站到了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我还没开口,她便轻启朱唇道:“你好,小妹妹。”
我一愣,还未来得及说我不是小妹妹,下一瞬,她就喷了我一脸血。
再下一瞬,她就倒在了地上,脸着地,嘴啃泥,呈躺尸状。
我顶着一脸的血将娘拉了过来,娘看了看我满脸的血,再看了看地上的女子,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捡回了家。
待我和娘一边数着家中的钱,一边考虑着要不要好人当到底去镇上请郎中时,床上的女子就醒来了,醒来后,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从瓷瓶里倒了一粒药出来。当她服下这粒药后,惨白的脸上才渐渐有了血色。
接着,她口头感谢了我们一番,便准备走了。
正当她准备走时,娘留她吃了一顿饭,吃完饭后,她便不打算走了。
后来我问她,为什么当时你因为一顿饭就改变了注意。
她厚颜无耻地说,想要拴住一个女人的心,必须先拴住她的胃。
师父就这样爱上了我娘做的菜,就像我娘常说,当年我爹看上她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她的一手好菜。他还夸我娘做的饭菜胜过御厨的,我觉得我爹真是脸大如盆,说的就跟他吃过御厨做的一样(现在想想,是我太天真了)
紧接着我这个厚颜无耻的师父为了能日日吃到我娘做的饭,便向我下了手。
她先是大大夸赞了一番我生得极好,说我长大了决计是个大美人,可以进宫当娘娘的那种。
直到我娘委婉地点出我是个男孩这一点后,她才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结束了她的畅谈。
在她方才的那番畅谈中,我已经在残酷的宫斗中,凭借过人的美貌成为了最受皇帝宠爱的贵妃娘娘,想吃荔枝能吃个够,想泡温泉能泡个爽。
再然后她便说,男生女相好呀,大富大贵之命,但将来有权有势后,极有可能被歹人盯上,所以现在要防患于未然,先跟着她学武功,等武功学好了,什么杀手都拿我没法子。
师父说得很激动,然而我娘却听得似懂非懂。
至于我,则在一旁冷漠地数着她喷出的唾沫星子。
她见我们无动于衷,就加大了劝说的力度。
师父又说,这孩子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不学武就是暴殄天物,对不起国家对不起黑白两道。
我娘依旧没有心动。
她继续说,今天她大酬宾,买一赠一,只要我学武,她还能教我读书认字。
这一次娘动心了。
娘大字不识,教不了我,而我们家也没闲钱供我去镇上念私塾。
可娘却希望我能念书,她常说:“儿子,你那风流快活后就跑了的爹便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你没见过你爹,所以你不知道,那有文化的人呀,整个人的风姿气度都不同。”
我娘虽然没文化,但是有脑子,所以她还是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接着她便问我师父,学费多少?
师父说,不用学费,只要包她一日三餐就行了。
我娘同意后,师父就留了下来。
她立刻从村里雇了人在我们屋旁建了个小茅草屋,每日学习时,我便去茅草屋里找她,每到开饭时,她便跑到了我家。
上午,我干农活,她睡觉;下午,我读书,她睡觉,偶尔起来指导我几句;晚上,我想睡觉,她便精气神十足地逼着我修行武艺。
虽然在大多数时候,师父的许多举动让我十分嫌弃,但有时我却觉得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有个温柔靠谱的娘和一个懒散不靠谱的师父,都说一家三口才是最幸福的,虽然我没有爹,但算上师父,也称得上是一家三口了。
可三年后,娘生病去世了。
在娘去世前的一晚,师父和娘谈了一个晚上。
我不知道她们俩到底谈了什么,我只知道师父走出来时,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她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小屋。
娘下葬后的第二日,我去找师父,却发现她在收拾东西。
我呆呆地问:“师父,你要走了吗?”
师父理所当然地说:“不走,留下来过年吗?”
我一怔,一时有些无法接受,我还未从娘去世的悲痛中走出,竟然又要面对师父的离去。
虽然从很早之前我便有一种预感,我觉得师父总有一日是会离开我的,她本来就不应属于这大山里,我总觉得她是属于外面世界的,她是一个外面世界里的大人物。她应该收一个更了不起的徒弟,而不是像我这样平平无奇的人。
但我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出来:“为什么要走?”
“没吃的,自然要走了。”
“我会做吃的,娘会做的,我都会做的。”
师父愣了片刻,意味深长地挑眉看着我。
我继续道:“我能比娘做的饭菜更好吃。”
终于,师父放下了包袱,无奈道:“上菜吧,没你娘的好吃,我立马走。”
我欣喜地点了点头,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其实这不是师父第一次吃我做的菜,以往有时候的饭菜便是我做的,只是我没说,我娘也没提,师父便全当是我娘做的。
师父吃完那顿饭后,决定留了下来。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便十八岁了。
那日,我正蹲在地上喂涧碧吃排骨,师父在身后叫住了我,说是有要事相商。我站起了身,疑惑地看着师父,紧接着便跟着师父进了屋。
进屋后,师父气定神闲地坐下,开门见山道:“你该下山了。”
我老实道:“我后日才下山去镇上卖菜。”
师父给了我一记白眼,骂道:“瓜娃子,为师说的下山是指让你出蜀地,去见见世面,莫非你真想在这大山里种一辈子地?去京城吧,天子脚下,当厨子也好,当杀手也罢,总比在这里有出息。”
我未料到师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所以一时呆住。
师父继续道:“要我说你就该干我的老本行,去当杀手。”
我见师父说这番话时神情认真,也只有认真地考虑了会儿,才道:“可厨子似乎要安全些。”
“但杀手赚得多呀。”
师父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又道:“不过杀手这一行最近是有些不景气呀,签杀手盟会前一定要考虑好,别学我动不动就解约,欠下了一屁股的违约金。至于这签盟会也是有讲究的,大盟会嘛,单子质量高,但潜规则多,什么乱七八糟的交易都有。小盟会要干净些,但资源差,都是些小单子,想混出头也难。”
我惊讶道:“杀手这一行竟这么乱。”
师父道:“你以为江湖有多干净?镇子上的评书听多了吧,条条框框的可不比庙堂上少。如果你真要入行,签约前先要看好条件,别到时候杀手当不成,被卖去当小倌了。不过你要去当小倌,师父肯定会拼了老命去凑钱。”
我感动道:“替我赎身吗?”
师父猥琐地嘿嘿一笑道:“给你捧场。”
我没有说话,只因我早已习惯将“妈卖批”三个字深深地藏进了心里。
“好了好了,为师不逗你了,你这耙耳朵,一逗耳根子就红,以后你娶了媳妇不知道要被欺压成什么鬼样子。”
说到最后,师父的语气中竟带上了几分怜惜之意,至于更多的则是毫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之情。
“其实最近有一个大单子,我正考虑接不接。”
我问道:“要杀谁?”
师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而问了我另外一个问题。
“你想去杀皇帝吗?”
“这个单子的难度会不会太大了些?”
我还有后半句没说出口,这他娘的分明是想让我去送死吧。
师父自然听不见我的腹诽,她微笑道:“杀皇帝当然很难,就算是你师父我也只有六成把握,但是……”
我知道师父又开始卖关子了,她老爱这样做,话常常说一半,就是为了等我配合她的演出,提出疑问。
她常说,她这样做是为了看我有没有认真听她讲话,就像私塾里的教书先生常常要在课堂上抛出问题,如若不这样做,课上还醒着的一半学生怕也是要睡过去了。
于是我只有无奈道:“但是什么?”
“杀一个未来的皇帝却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恩,男主的拖延症和某坑一样严重QAQ
☆、皇帝的日记:二杀下
杀气。
很强的杀气。
此刻师父身旁无剑,可她周遭散发出的杀气却让我不寒而栗。
如果她不是我的师父,我会怀疑眼前这位绝美的女子今日的目标便是我。
这样的杀气使我感到畏惧,同时也让我想要拔剑。
因为这是师父多年的教诲。
她常说,杀手就是要快,当你感觉到杀气的那一刹那,你要比对手更快地拔剑。
可是此刻的我身旁也没有剑。
既然无剑,我们就只能这样沉默地对视着,直到门外的涧碧突然“汪汪“叫了两声。
师父周遭的杀气逐渐散去,她叹了口气,淡淡道:“方才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最后一课?
我知道师父有很多古怪的操作,但没料到居然有这种操作?
为解疑惑,我问道:“师父的意思是?”
她仍淡淡道:“这你得自己参。”
我思考了许久才道:“永远保持警惕,就算是再亲密的人也不可完全信任,或许有一天你的枕边人也会对你拔剑相向。师父是这个意思吗?”
师父听后若有所思道:“你这解释不错。”
随即她似想通了什么,拍手大笑道:“对对对,为师就这个意思。”
我看出来了,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她刚刚也许是真的想杀我。
她见我无言,又催促道:“愣着干嘛,还不滚去收拾行李,明日就下山。”
“我下山了,那师父你呢?”
“我自有安排。”
“可没了我,谁养你?”
说完这句话后,我吃了师父一记爆栗。
但我说的却是一句实话,
虽然她是我的师父,可这些年来,与其说是她养了我,倒不如说是我养了她。
饭是我做,衣服是我洗,屋是我打扫,地是我种,菜是我卖。师父就像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又像是位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每日除了练武以及督促我练武外,她就没干过什么正事。
“要不是为师每年去外面接一些单子,赚点银子来补贴家用,你个兔崽子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旮旮旯旯里了。”
“可每年你都是在外面把赚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才回的家。”
言罢,我又吃了一记爆栗。
第二日上午,师父就像送瘟神一样把我和涧碧送到了村口。
村口种着一颗桃树,树上的花还未凋谢完,微风拂过,桃花朵朵飘落,这本该是一副极美的画卷,可我和师父都无心欣赏,因为我想要向她讨一件东西,但她明显不想给。
对视良久后,我先发制人,道:“师父你该给我一把剑,说书的人都说做师父的在弟子下山前都会送上一件神兵,我不要什么神兵,我只想要一把新剑,我背上背的剑已经用了快九年了,而且还是你趁镇上的铁匠铺处理旧货时买回来的。”
师父听完后心虚地扫了一眼我背后背着的剑,轻咳了一声后道:“作为一名高手,用什么剑并不重要。”
言罢,她伸出素手,折了一截桃树枝,接着她将树枝递给了我。
我疑惑地接过了树枝,只听她意味深长道:“这就是我给你的剑,如果这把剑你都能用好,那这世上就没有你用不好的剑了。”
师父这胡扯竟扯得有几分道理,但我不得不提醒她一件事。
“师父,乱折树枝,伤害花花草草,你还有没有公德心?”
“龟儿子,你是想气死为师,好继承我一屁股的违约金吗?”
不用说,随即一记爆栗又落到了我的头上。
临别之际,我面上虽仍和她说着这些烂话,可我的心中却有千般不舍和百般伤感。
于我而言,除了逝去的娘,师父便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人了,可我却不知道在她心中我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也许对她来说,我根本算不了什么,甚至不如一盘香喷喷的鱼香肉丝来得重要。
正当我和师父又陷入沉默对视之际,身旁的涧碧再度不合时宜地叫了两声,也不知它是饿了,还是在催促着我赶快离去。
涧碧叫了两声后,又凑到了我身边,蹭着我的腿,摇着尾巴。我无奈一笑,温柔地摸了摸涧碧的头,让它稍安勿躁。
师父看了看涧碧,又看了看我,终于开口道:“去吧。”
我认真地看着师父,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师父没有笑,她的双眼也在认真地看着我,这竟让我有一些失神。
师父过去常吹嘘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我对此总是嗤之以鼻,但有的时候我竟会觉得她说的并非虚言。
因为师父不笑时真的很美。
但问题是她爱笑,尤其喜欢猥琐地笑。她爱把她那双好看的眼睛故意眯成一条缝,将秀气的樱唇故意裂得很开。
最后师父留给我的便是那样一个猥琐的笑容。
师父的笑容猥琐而熟悉,可她的眼神却有些陌生,甚至还有些可怖。
那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临行前一晚我问了师父一个问题,我问她,涧碧怎么办?
师父道:“要不你自己带着,要不你送给乡里人养,反正不要留给我,若是留给我,我明天就把它煮了吃狗肉火锅。”
我知道师父做得出这种事,所以万万不敢将涧碧留给她,可我也舍不得将它送给别人。
最终我还是决定带着它和我一同前往京城。
下山的路上,涧碧表现得比我还兴奋,因为这是它被我收养后第一次下山。涧碧很听话,所以我很少用绳将它拴住,如今也不例外,我笑着看它摇着尾巴,跑跑跳跳,东嗅嗅西闻闻,一副快活自在的模样。
涧碧是在娘去世后一年来到我的身边的,那年师父接了个单子,要去极北之地杀一个人,她说她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个小东西,觉得我会喜欢,便把它捡了回来给我做个伴,免得我在她下山去杀人时觉得寂寞。
第一次见到涧碧时,我吓了一跳,我问师父怎么捡了一只狼回来。
师父说这不是狼是狗,随即师父还顺带吹嘘了自己几句,说她的徒弟就算是要养狗也要养只与众不同的。
那段日子我正当在学词,想着要给涧碧取个风雅一点的名字,再加上涧碧是只母狗,所以名字听上去最好还要像女孩子,于是我便从新学的一首词里取了两个字组在了一起。
取完这个名字后,我兴奋地告诉了师父,岂料师父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还叫我换名字。
可我那时偏不。
当我发现这个名字念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时,已经是几年后的事了,涧碧早已习惯了这个名字,若要更改,也不大实际了。
世事难料,就是如此。
就像我本以为我这趟京城之行会一帆风顺,但我忘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当人们说出“本以为”三个字后,在大多数时候事情都不会按着本以为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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