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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暗杀日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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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忍耐不得,也顾不得这是不是陷阱,便冲锋上前。
满床旖旎,时光飞逝,正当我要悬崖勒马时,皇后满含春意的双眼忽然变得清醒,对我微笑道:“陛下觉得今夜的夫纲可振了起来?”
此话一出,我惊得缰绳一落,马没勒住,直接奔向了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皇后撑起了身子,微笑已变为了冷笑,一把将我按倒在了身下,道:“陛下可还想要臣妾帮您振振夫纲?臣妾还有许多陛下不知道的法子,必能让陛下满意。”
皇后果真知晓了一切。
我也无空为我那摔下悬崖的骏马惋惜,早就惊得说不出话,半晌后才道:“皇后怎么知道的?”
此话一出,我便算是不打自招,把心里头的那点破心思都交代出去了,皇后满意一笑,从我身上下来,躺到了我身旁,道:“这陛下就不用知道了。”
既然心思已被看破,我也没有心虚的理由了,面露不满道:“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农民被压迫久了都要起义,你就这么霸道不允许朕偶尔生出些反心?”
皇后不答,片刻后突然道:“臣妾方才有一句话是实话。”
“哪句?”
“臣妾从小就将‘夫为妻纲’四个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我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了一句极作死的话。
“我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皇后倒也不怒,也未冷笑,只是淡淡道:“记在了心里的东西,未必要将其付诸实践。”
我无法反驳。
她笑着牵过了我的手,柔声道:“在来你宫里头前,我也反思了许久,你的夫纲确实需要振一振,你有时着实太过……”
皇后沉默了半天,说不上来,急得我追问道:“太过什么?”
“可爱。”
皇后说完后还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
我脸又是一红,撇嘴道:“我是男人,怎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我?”
“所以我才说你该振振夫纲。”
我道:“可你连机会都不给我,昨日我刚想振,便被你弄成那副模样,今日我都不打算振了,你却还主动出击,还在那关键的当头儿……”
后面的话有些羞人,我就没说出口。
皇后一时未反应过来,皱眉道:“关键的当头怎么了?”
她发问了,我只有硬着头皮,委屈道:“关键当头吓我,你知不知道男人在那时候是不能吓的,吓多了,就真不行了。”
皇后听后竟笑了出来,在我脸颊上宠溺地落了一吻后,道:“我知错了,日后绝不会再吓你了,定让你好生振振夫纲。”
我笑道:“你可不能食言。”
皇后难得开怀地揉了揉我的头,道:“不食言,毕竟我的一一长大了,越发了不得了。”
我从皇后口中听见一一二字心下又是一阵欢喜,可嘴上还捡错漏道:“你这话说得就跟我比你小似的,别忘了我年岁可比你大。”
皇后嗤笑道:“你只不过比我大一日罢了,得意什么?”
我听后更为得意道:“大一日也是大。”
言罢,我主动出击,揽过了皇后的身子,我二人再度交缠在了一起。
这一回,我又老老实实地到了下面。
临近休沐日,折子格外多,官员放假前总想着把前面积压的事一股脑全往皇帝这边推,推完后,他们也好放心潇洒一日,待再回朝堂时,便又开始积压杂事,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多数官员酉时散值后便算是开启了他们的休沐日,今夜的青楼酒肆里决计少不了朝堂官员们的身影,一个个揽红袖,饮美酒,想想就让人心生妒意。
至于堂兄更是早在小朝会后,便跑去找还在装病中的杜太傅了,听闻他二人今日又要去沟奇湖畔钓鱼,钓完后还打算直接在湖畔生火,烤鱼吃。
我听完后心中岂止是一个“羡”字,就差眨巴着眼睛告诉堂兄,我也想烤鱼,我也想吃烤鱼。
堂兄听不见我的心声,只听得见“退下”二字,随即他便步履轻快地走了,只留下我一人在空旷的大殿里独面龙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
快乐是他们的,而我只有折子,折子,一堆又一堆的折子。
绝望而窒息。
接下来的时光,我只得老实地看,老实地写,神都不敢走,怕稍一走神,就要批不完,拖到第二日,坏了我大好的休沐日。
中途我怕皇后来,影响到我的进度,甚至还让伍好去未央宫传话,让她今日就不要来了,至于此话会带来什么后果,我也管不着了,只能做好明日好好受着的准备。
皇帝用晚膳又是一番消磨时光的折腾,今夜情况如此,我哪里还敢传膳,就让御膳房蒸了两个馒头过来,一边拿在手里啃着,一边继续批,反正能饱腹就行。
终于,我赶在了子时前批完了所有折子。大功告成后,我把御笔一扔,就靠在了龙椅上,伸了一个懒腰。被御笔砸桌声给吓清醒了的伍好,见我批完了折子,连忙过来替我捏了捏酸痛的肩,问我要不要就寝。
我摇头,让他困了就去睡。伍好听后也不敢真去睡,只得继续侍奉在侧。
我知皇后这个时辰应是就寝了,可我心里头还是想去瞧瞧,看会儿她的睡颜也好。
我怕摆驾扰人,就只让伍好跟着,一并去了未央宫。值夜的宫人一见我到后,就要行礼,我怕动静太大,便赶忙拦了下来。皇后睡意向来浅,到了这未央宫外后,我又不敢进去了,担心看她一眼,都会惊醒她。
恰好今夜香梅值夜,她是小崔府的故人,当年和我关系不错,对我也可谓是关照有加。
我来都来了,也不愿刚来就折返,便和香梅在殿外闲谈了一会儿,问了问她的近况,问了问景真景善,最后又问了问皇后。
问到皇后时,香梅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我觉察到了这一点,再度问道:“皇后她当真就寝了吗?”
香梅眼神躲闪道:“娘娘她确实就寝了。”
“香梅,朕与你算是老交情了,你实话实说,朕绝不责罚你。”
“奴婢不……不敢欺君。”
香梅额间渗出的冷汗已将她出卖,我挥手让她退到了一旁,入了殿,直奔皇后的寝宫,帐幔一掀,里面果真无人,这时我听见宫中的庭院处似有动静,让跟随在身后的宫人止了步,独自朝庭院走去。
我一到庭院,眼前便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位白衣女子和一位白衣男子正手持长剑,进行切磋,女子翩若惊鸿,男子剑出如龙,这无疑是一幅极饱人眼福的画面。
如果我不认识这两人,那我定会拍手称好。
可惜我认识,就好就叫不出来了。
白衣女子是皇后,能和皇后打成这样的英俊男子,除了叶非秋不做他想。
他们两人用的自然都是清北派的剑法,加之二人又朝夕相处了整整六年,这剑意自然也是相通的,这一来一往间藏着的默契,但凡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瞧出来。
这哪还像是比武,这分明就是亲密无间的双剑合璧。
月光下的二人就像一对毫无间隙的璧人,而我这个真夫君倒成了局外人、旁观者。
我一个人在殿里孤单寂寞地批着折子,他们二人却兴致勃勃地在这后宫里犯着宫规,还仗着我不会惩处他们,光明正大地比武论剑。
我越想越不忿不平不甘,妒意怒意也燃到了一起。
那夜在忘忆楼的屋顶上,我见到皇后与别的男人举止亲密后,竟选择像缩头乌龟一般离开,还被师父拉去借酒消愁,乖乖地掉入了他们的陷阱。
但今夜我不会选择离开了,因为我所处之地不是忘忆楼,是皇宫。
而我才是这皇宫里真正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瞬间爆炸,问题不大
☆、皇后的日记:二十三杀
建和七年五月二十三
七年不见,叶非秋的剑术早已同我不相上下。
我二人一切磋起来,仿佛回到了当年在清北派的时候,只觉打得酣畅淋漓,许久未这么痛快过了,以至于皇帝来了,我二人都未立即察觉,直到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
“当真是精彩绝伦,朕都舍不得打扰你们二人了。”
此话一落,叶非秋目露惊色,正欲斜刺的一剑彻底刺歪,被我横剑挡住,剑气震荡,瞬时之际,他手中的轩策剑便被震落在了地上。
他已无暇拾剑,直接撩袍跪在了地上,道:“罪臣叩见陛下。”
皇帝不叫他起身,冷眼看着他,道:“你何罪之有?朕倒觉得自己来此扰了你们二人的雅兴,才是大罪。皇后,你说呢?”
我平静地施了一礼,淡淡道:“请陛下息怒。”
皇帝见我如此平静,目光中的寒意更甚,只不过他如剑的目光没有刺向我,全数刺到了叶非秋身上。
叶非秋忙道:“罪臣擅闯宫闱,罪不可恕,今日之事是臣胆大妄为,皇后娘娘毫不知情,娘娘方才与臣交手,只不过是想劝阻臣尽快离开此地,以免犯下滔天大罪。”
皇帝冷笑道:“你这谎话编得连朕的都不如,朕若是你,就该老实闭嘴,让皇后来交代一切,她编出来的谎话定比你编得不知靠谱多少。”
叶非秋听后似有些不解,片刻后才低声道:“臣……受教了。”
皇帝看向了我,道:“皇后打算给朕一个什么交代?”
我微笑道:“今日臣妾在宫中深感寂寞,一时想找个对手过招,可陛下忙于政事过不来,所以臣妾便暗中让叶小侯爷进了宫,陪臣妾练剑切磋。臣妾与叶小侯爷清清白白,只谈武道,绝无儿女私情,请陛下明察。”
皇帝的脸上连冷笑也挂不住了,索性恼道:“就算你们清清白白,这宫里头的规矩你们就不顾了吗?此事若传了出去,朕都未必能护得了你们。到了那时,叶非秋你就别做御林军统领了,来朕跟前做个太监总管算了。”
我神情自若,微笑道:“只要陛下不传出去,这宫里头还没人敢嚼这舌根。”
皇帝也微笑了起来,对我道:“后宫是你的地盘,朕惹不起,不过叶非秋是前朝的人,朕还是能动的。”
叶非秋别的话也说不出,只得垂首认真道:“臣甘愿领罪,但求陛下不要责罚娘娘。”
皇帝听后不言,仅是冷哼了一声,目光从叶非秋的身上移到了叶非秋身旁的轩策剑上,接着他走到了叶非秋的身旁,弯腰捡起了叶非秋掉落在地上的轩策剑,对着月光,细细观赏了起来。
“不愧是传闻中的轩策剑,百川策士也算是这近百年来铸剑第一人了,若他还活着,朕定也要让他替朕铸一把。瞧瞧这剑身,这剑柄,这剑刃,啧啧啧,真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皇帝越看,双目中的喜爱之情越难遮掩,就差拿起剑来挥舞了。
我一看便知皇帝的心思,出声制止道:“陛下抢走了别人的约定,还想抢走别人的剑吗?”
皇帝耍起了无赖,道:“朕就算是真抢了。”
他边说着,边将轩策剑指向了叶非秋的咽喉,用剑身挑起了叶非秋的下巴,迫使叶非秋瞧着他。
“你又能如何?”
叶非秋眼帘低垂,道:“臣不敢如何。”
皇帝听后满意地放下了剑,轻哼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朕虽算不上君子,但还不至于龌龊到跑来夺臣子的剑。”
言罢,他转身对我道:“皇后先入殿,朕有些话要跟叶非秋说。”
“臣妾遵旨。”
我入殿后,香梅奉上了一杯茶,我接过后轻抿了一口,只听香梅道:“奴婢不明白,娘娘为何要让陛下故意撞破此事?”
“你看不明白,可惜陛下看明白得太快了。”
香梅道:“难怪陛下没有责罚娘娘,让娘娘入了殿。”
我轻轻地放下了茶杯,遗憾道:“可有的时候,看明白得太快也就失去了本该有的乐子。”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皇帝进来了,还未说话,就端起了放在桌上的茶杯,揭开了茶盖。
杯中的茶已被我饮完,皇帝又是一阵失落,道:“怎么每回来你宫里都喝不上茶?”
我没有理会他的抱怨,淡淡道:“陛下和叶非秋的悄悄话说完了?”
皇帝“咦”了一声,道:“朕怎么觉得皇后这话中有股醋味?”
我皱眉不解道:“臣妾的话中怎会有醋味?难道臣妾还会吃陛下和叶非秋的醋?”
皇帝长舒了一口气道:“没有便好,说明你脑子里没装什么古怪想法。”
我嘲弄道:“只有陛下的脑子里才会装满古怪的想法。”
皇帝没有同我争辩,而是转而面色不善道:“既然外人都走了,我们如今也好明算账了。”
“算什么账?”
“皇后你算计朕。”
“臣妾算计陛下什么了?”
“你知朕这段日子几乎日日都要来你宫里,就算政务再繁忙,也想来瞧一眼你的睡颜。你便故意让香梅这一小崔府的旧人在殿外当值,交代她在言谈间露出破绽,让朕生疑。而你那边早已论剑为由,将毫不知情的叶非秋叫到了宫里,等着朕来撞破这场好戏。”
我平静道:“臣妾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一来,朕猜你确实是想让叶非秋进宫陪你练剑,毕竟高手如明镜,过招间很易便能找出自身的破绽。二来嘛,你就是故意想气朕,让朕为你吃醋。至于这三来……”
皇帝还装模作样地顿了片刻。
“三来怎么了?”
“这三来便是因为皇后既想帮朕,又想帮叶非秋。”
我见他又顿住,便配合地继续问道:“臣妾帮你们什么?”
“皇后定知道前段日子朕下旨让叶非秋领了御林军左统领之位。”
我也不否认,道:“臣妾是有耳闻。”
“聪明如皇后,定也能猜出朕此举的用意。”
“后宫不得干政,臣妾更不敢妄揣圣意。”
皇帝听后笑道:“皇后猜出朕对叶非秋不放心,再来你与叶非秋七年不见,你也不知他是否真能心口如一,效忠于朕。可你知晓你在他心里头的位置,就算让他犯宫规来陪你练剑,他也是心甘情愿的。你故意让朕撞破你们二人之事,又知晓以朕的性子,定会雷声大雨点小,赦免了你们今夜的大罪。到了那时,朕岂不是无意中又卖了一份天大的恩情给叶非秋。恩情如火,给多了,自然有一日能融掉寒冰。若叶非秋真能效忠于朕,不入歧途,那大好前途于他而言,还不是如囊中之物?”
皇帝所言和我所想分毫不差,可我面上仍淡淡道:“臣妾没有陛下想得这么多,臣妾更不知陛下会如何惩处叶非秋。”
皇帝笑着道:“朕自然是按皇后的想法,让他平安无事地滚出了宫,只不过小惩定还是有的,不然这戏就太容易穿帮了。”
说着,他又收住了笑,不悦道:“虽然皇后是想帮朕,可不论怎么说今夜你还是算计了朕。”
我微笑道:“黑市那夜,陛下明明掌控了一切,不也一样瞒着臣妾,让臣妾担心吗?”
他一时语塞,片刻后才道:“既然如此,朕今夜就忘了这事,你也忘了黑市的事,就当我二人扯平了。”
我不答,随即唤来了宫人替我二人更衣。
皇帝今日批折子许是真批乏了,上床后很是老实,连手都不敢伸出来摸我一下,仿佛回到了过往七年的日子,一时让我极不习惯。
我未忍住,打破了沉默。
“明日休沐日,不知陛下可有什么安排?”
他想了想道:“不管有什么安排,先等朕睡到日上三竿再说。”
我白了他一眼,冷道:“懒。”
他哼道:“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休沐日,朕睡个懒觉怎么了?”
我淡淡道:“陛下睡吧,陛下睡的时候臣妾就出宫了。”
他听后一惊,忙追问道:“你要出宫去哪儿?”
“臣妾打算回府。”
自我入宫后,小崔府便成了一座空宅,他自然知道我说的府不是小崔府,而是崔大将军府。
他皱眉道:“皇后要省亲,为何不提早和朕说,朕好让人安排。”
“臣妾不打算摆驾,不知陛下能否恩准臣妾微服前往?”
皇帝不悦道:“说得就跟朕不准,皇后就会不去似的,你决定了的事,谁能让你改变主意?”
我的头蹭到了他的肩膀上,柔声道:“陪臣妾一道去。”
皇帝听后愣了许久,似才反应过来,道:“皇后方才说什么?”
“过往七年,陛下虽恩准臣妾省亲,可却从未像寻常夫婿般陪臣妾一道回过府,所以臣妾希望陛下明日能陪臣妾一次。”
他听后默然了许久,才道:“朕这个女婿当得确实不大称职。”
“陛下是天子,自然不能等同于寻常人家的女婿。”
他轻轻抚起我的青丝,道:“好,明日朕陪你回府,当一回寻常人家的女婿。”
我柔声道:“把景真和景善也一同带上。”
“都听皇后的。”
我想起些事,不放心又交代道:“明日回府后,臣妾会和姨娘话家常,说些女人间的闺房话。到了那时,臣妾希望陛下能带好景真景善,不要让他们生出些什么乱子。”
“这还不简单,到了那时,两个小兔崽子要是不听话,不懂规矩,打就是了。男孩子不能养得那么金贵,就是不打不成器,反正朕从小就是被娘和师父打大的。”
我面色一沉。
皇帝赶忙补救道:“不打不打,就算要打,也等我们回宫后再说。”
我听后面色缓和了些,又道:“景真懂事,景善有他的皇兄护着,所以他们二人都不是最让我不放心的。”
皇帝奇道:“那皇后最不放心谁?”
“你。”
他不敢置信道:“我?”
随即他瞧着自我感觉极其良好,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让人不放心的?”
诚然,皇帝在朝堂上是英明的君主,在后宫中也能持有帝王应有的威严。可一旦他微服出宫,便如脱缰的野马,奔袭之间,放飞之际,又会变作七年前那副傻样。
在我同他为数不多的几回微服里,他每回都免不了要丢我的人,现我的眼,就像那日在黑市前被拦下那般。除了丢人现眼外,他还会闹出不少笑话,好比把漱口水当茶喝了,诸如此类。
想到此,我语气冷淡道:“你不要面子,可我要,孩子们也要。所以你明日可别再闹出什么笑话,惹出什么是非。否则……”
他听我语带嫌弃,明亮的双目含了几分委屈,不满道:“否则怎样?”
我再难以隐忍,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不要给我立FLAG啊摔(╯‵□′)╯︵┻━┻
☆、皇帝的日记:二十三杀上
昨夜被皇后压榨干净后,今日一觉睡到了现在。
皇后的床又软又香,一躺上去就让人不愿再起身,尤其是当我没有必须起身的理由时。
没有大朝会,没有小朝会,没有折子,没有大臣,这就是美好的休沐日,在这样的日子里就该像只咸鱼一样摊在床上,一动不动,除非被尿意给憋醒,实在忍不住,才会艰难地起来,解决后,又睡回去。
身旁的皇后不知何时起得床,我知她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她每日起身的点也算不上太早,总归及不上我赶早朝的时辰。
想到此,我又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正欲再睡个回笼觉,耳旁便传来了景真的声音。
“父皇起床了,都日上三竿了。”
我装作听不见,想继续睡,又听见景善奶声奶气道:“父皇懒。”
我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让枕头捂住了我一只耳朵。
景善大声道:“父皇是大懒猪。”
景真极有兄长风范,训道:“善儿不得无礼。”
我听后不禁感叹,还是这当兄长的懂事,理解我的难处。
“就算父皇他真是大懒猪,我们心里头知道就行,不能说出来。”
……
原来景真这小子心里头也是这么想我的。
景善被训后收了声,景真见我仍无反应,又平静道:“母后说,若父皇再不起身,我们就走了。”
我刚打定主意再晾他们一会儿,景真这话一出口,让我不得不掀开了被子,撑起了身子,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慵懒道:“你们两个不孝子就打算这样丢下朕了?”
说完,我一睁眼就瞧见两张小脸,心里头的起床气也去了大半,伸出手,一手抓了个小脑袋揉了起来。
景真被我揉着脑袋,抬头欣喜地对我道:“母后说得没错,果然要靠这句话才叫得醒父皇。”
我收回了揉捏他们脑袋的手,笑问道:“你们的母后呢?”
“母后在用膳,儿臣和善儿用得快,母后便让我们来叫父皇起身。母后说只有我们两人来叫父皇,父皇才不会因未睡饱觉被叫醒而发脾气。”
我微笑道:“你们的母后说得没错,瞧见你们,朕就算有天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
待我更衣洗漱完后,皇后已经用完了膳,宫人们撤碟碗撤到了一半,见我来后施了一礼,随即又继续端盘拿碗。
皇后正坐在桌边品茗香茶,这是她在小崔府时便有的老习惯,饭后定要饮一杯茶。
她听见我的脚步声后,抬首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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