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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马有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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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儿只当他是在夸奖自己,嘿嘿一笑:“那你写不写呢?”
  “写!写!”杜衍接了笔,顺嘴指挥:“把灯拨亮些。”
  江月儿在他身边坐下:“墨生,没听见少爷让你拨灯芯吗?阿敬你瞅我干嘛?难道你准备把这二十八张一块都写了?”
  杜衍:“……”她一下午把今天住店的钱都赚回来了?!
  不提江月儿叫杜衍如何好生另眼相看了一回,晚上把那些小商贩要的东西都写出来,已经到了很晚,第二天,几个人都差点没起来。
  但江月儿想到能赚回来的银子,整个人立刻又精神百倍:“金大叔,你看是不是这么些?”
  金四有点了点,一一分发,又居中帮她收了钱,笑道:“看来这读书的确能赚钱哪,这短短的一晚上,江兄弟你就赚了别人一旬才赚得到的钱。”
  时下小户人家二两银子就能过半年,去别处帮佣,一月一百文两百文钱其实正常。所以说,江月儿说的她娘一个月给她一百文钱,其实已经算很宠她了,相比之下,兰少爷那个冤大头的月钱才是真的高到不像话。
  江月儿把钱给了荷香叫她装起来,转身跟金四有笑道:“可我这活也就能赚这一次,跟别人,跟金大叔你们这赚大钱的怎么能比?”
  金四有他们也就是想到这一点才没有人眼红,商队里一共才这么些人,舍得出钱找江月儿买方子的人就更少了,她早想到了这一点。
  果然,这一整天都没有其他人找江月儿买方子。
  她也不失望,昨天那八十四文钱已经是意外之喜,因此,她一整天都乐呵呵的。怕金四有,华镖师这些出了主意的人见自己赚钱了有意见,还把自己昨天在前一个小镇买的咸菜一人分了点儿。
  有些人看她懂得做人,嘴又甜,慢慢也就消了心里那点疙瘩,继续跟她说说笑笑起来。
  而经了这一遭,只要她不跑得不见人影,杜衍也不再狠管着江月儿,令她接下来的行程更加如鱼得水。
  转眼十天过去,除了路上发了笔小财外,在第六天路过一个叫桃源的县城时,江月儿和杜衍还一人写了一封信寄到松江和杨柳县,把这路上的见闻都写进去,让家里人宽心外,再没有其他的事发生,此行的终点达州终于到了。
  金四有站在城门口跟江月儿依依不舍:“江兄弟,你有空一定来我家玩哪,还有,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总没错的,你别再碰到谁就随便跟人掏心掏肺的,我跟你说,外边人可不像大叔这样心善,多的是骗子。”
  他是真心喜欢这个扮成男孩,活泼又虎气的小姑娘,要不是愣是没问出她家在哪,他都恨不得自己去信让她家里人来捉她回去了。
  他见识得多,这几天跟江月儿接触,早从说话的细节中猜出这几个孩子出门必然是没跟大人说的,光是想想,都不知道家里的大人该有多着急了。
  江月儿笑眯眯看杜衍一眼,安慰金四有:“大叔你放心吧。骗子骗不到我,要是有谁敢骗我,我保准让他后悔当骗子。”
  杜衍:“……”说话就说话,看我做什么?!
  送走不放心的金四有后,江月儿问杜衍:“接下来我们干嘛?”
  杜衍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得给家里去封信了。”
  一提到家里,江月儿情绪低落下来:“阿爹阿娘肯定急疯了吧?”
  她阿爹阿娘何止是急疯了啊?
  一收到杜家的急信,江栋和杜氏连夜收拾了东西就赶到了二十多年未曾踏足的松江。
  傅家坊杜宅早就是愁云惨雾,王婶开了门:“你们?姑爷,大姑奶奶?你们怎么回来了?!”
  江栋匆匆进门,问她:“莲香呢?她说了什么没有?”
  王婶忙跟上来:“在柴房里,老爷跟夫人都审了她好些遍了,这丫头就知道傻吃傻玩,竟然什么都没发现!老爷夫人,你们快看哪,看是谁回来了!”
  一家人在松江团聚,却不见喜色,米氏直掉眼泪:“都怪我没看好孩子,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杜氏忧心女儿,还得安慰老母亲:“阿娘,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了。月丫儿那孩子从小就野,是我们没管教好,连累您跟着操心,她要是这回,这回——”终是忍不住,跟着哭了出来。
  看两个女人事情没说几句就先哭成了一团,江栋只好咳嗽一声,提醒道:“岳母大人,夫人,我们还在说着孩子们的事哪。”
  杜老爷也劝老妻:“你别跟着添乱好吗?我们前几天不是打听出来,虎威镖局接了两个孩子,两个大人的镖去达州吗?虎威镖局一向在松江信誉好,从来没失过镖,他们肯定没事的,别自己吓自己了好吗?”
  “虎威镖局?岳父大人信里没说啊。”江栋道。
  杜老爷道:“当时知道他们跑了,我急着通知你们。后来我领着老王在车马行和镖局,还有码头各打听了好几圈,估摸着那应该就是他们。可惜他们在镖局里留的不是原来的名字,但根据镖局人对他们相貌的描述,应当是他们无误了。”
  “那阿爹你能肯定一定是她吗?”杜氏追问道。
  杜老爷叹气道:“希望是他们吧。”
  江栋在嘴里念着“达州”,提起包袱霍地起身往外走。
  剩下的人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他:“相公/女婿,你干什么去?”
  江栋扶着包袱,道:“我这就去达州。”
  杜老爷急道:“你怎么也急糊涂了?这两个孩子既然留的信说要去游历,那必然不止达州一个地方,万一你去了,扑个空怎么办?”
  江栋只好回身坐了下来:“那岳父大人,您说该怎么办?这两个孩子,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
  杜老爷却哼了一声:“你家丫头胆子为什么这么大你心里真没数?”
  江栋一怔,听杜老爷忿忿说出下半句话:“我看哪,都是跟你学的!当年你跑得无影无踪,现在知道你爹娘担的什么心了吧?”
  江栋苦笑:“……岳父大人,这时候不是翻旧帐的时候吧?”
  杜老爷道:“这叫翻旧帐吗?这叫追本溯源,你想教好孩子,得先把你这歪了的根子正一正才是。”
  江栋:“……”
  见杜老爷还有滔滔不绝之势,米氏忍不住了:“行了行了,还没完没了了?你还骂女婿呢,我看哪,要不是你那天在月丫儿生日宴上揭她爹的老底,我的两个乖孙儿能想到这样的馊主意吗?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杜老爷:“……”杜老爷有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是不太记得那天喝酒他说了什么话,可奈何老妻一有功夫就在他面前骂一顿,这时候想翻脸不认也没那个底气啊!
  好在这时候杜宅传来了敲门声,王叔开了门,手里拿了封厚厚的信,神色有些怔忪:“老爷夫人,表小姐和杜少爷来信了。”
  “给我看看!”几个人同时叫了起来。
  江栋一把夺过信拆开,念道:“外公,外婆慈亲台鉴,不孝孙儿月丫儿,衍哥儿……”
  江月儿和杜衍合写的这封信很长,江栋念了很久才念完,连江月儿寄来的小本子都没放过。
  念完之后,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幸好没事。”心道,哪天要是回了家乡,一定要到爹娘面前好好再认一回错,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哪!
  不过,他还想再看一遍的时候,信被一把抢过:“来让我看看。这两个孩子,才出过一次远门,怎么可能像一点苦头都没吃过的样子?我不信。”
  信的前半段主要是虚心认错,后半段则在着重描写他们的行程。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来,他们每天过得非常充实,江月儿甚至还交到了不少朋友,还靠着那小册子赚了些小钱,这些她都巨细糜遗地写了上去。
  本来杜衍嫌她写得啰嗦,但江月儿有她的道理,她说:“我不把我每天干什么都写出来,阿爹阿娘会更担心的。不止我写,你也要写你每天干了什么,我可不会代你写。”
  好吧,不管最后江月儿是说服了杜衍,还是镇压了杜衍,弄得到桃源县寄信时,两人的信都差点放不进一个信封。那驿使还以为他们寄的不是信,而是书,硬是找他们多要了五十文钱。
  这五十文钱的作用到了这时候就出来了,读完了信,杜家的四个大人的焦灼明显少了一些。
  杜老爷道:“虽说信上孩子们没吃苦,但也不能任他们流落在外。也不知道他们的钱够不够,万一不够——”说到这里,他声音颤抖了一下,说不下去了。
  还是江栋问道:“他们的钱是哪来的?”
  杜老爷叹气:“这事我问了莲香,她说她家小姐出发的前两天去了兰家,找兰家的少爷卖了两幅画,得了二十三两银子,路费可能就是打这来的。”
  “二十三两银子?月丫儿的画卖了这么多?”江栋讶道:“她莫不是最近画技大进了?”
  “这是说她画技进不进的时候吗?”杜氏怒道:“听阿爹说。”
  杜老爷道:“我只知道这二十三两银子,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手上就有这些。”
  “手上只有二十三两银子他们也敢出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可要怎么办哪?”杜氏着急地又要哭出来。
  江栋自从见了那封信之后,心就定了一半:他能在少年时代独自远游,心性与其他人比当然不同。
  他能够从女儿的信中感觉到她的快乐,她在信里写的东西也表明了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想得比他当年想的周全多了。
  只是身为父母,不管觉得儿女再不需要自己操心,还是会本能地要多想,多担心一些。
  他想了想,问道:“岳父大人说的兰少爷不知道是何人。”
  杜老爷便把兰少爷和江月儿杜衍的渊源说了,还道:“发现他们不见的当日,我就亲自去了兰家庄打听,只是这两个孩子事先连严家的老二都没说就悄悄跑了。”
  “那兰少爷家是做什么的?”
  杜老爷道:“兰少爷的父亲兰镜明是这一任的江南盐务使,母亲是松江人,秦半城的女儿。”
  “江南盐务使?”江栋重复了一遍,也是盐官?那么,两个孩子跟兰家人结识,会是巧合吗?
  “女婿,女婿?”
  一只手在江栋眼前晃了晃,江栋回神过来,杜氏嗔怪道:“你发什么愣?爹在叫你,你听不见吗?”
  江栋站了起来:“我去兰家庄一趟。”
  “不行!”杜老爷断然否决。
  米氏也一脸急色,就连杜氏都忧心忡忡地拦在他面前:“相公,你不能去。你忘了——”
  江栋苦笑一声:“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去兰家庄一趟,这位兰大人或许不认识我呢?”
  “那他或许也认识你呢?”杜氏生怕他一着急先走了,急得拉住他,道:“相公,你当年在的名声这样大。保不齐兰大人一家人在哪见过你,把你认出来了,我们一家子就都完了!”
  “那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江栋焦燥道:“现在是我女儿不见了,我怎么能在家枯等?这叫我怎么忍得了?”
  杜氏却很坚决:“忍不了也要忍!月丫儿现在看来,她还是平安的,若是相公你被人认出来,连我们一家子,包括我爹我娘都要搭上!你忍心吗?”
  杜氏的话字字句句都切中了要害,江栋颓然下来:“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在家等着,”杜氏重重捏了下他的手:“我去兰家庄,见见兰夫人。”
  ……
  江月儿还不知道她爹根据她的交际圈子快要猜出了他们的动向,她被困在达州已经快三天了。
  那天回到客栈写完信的当天晚上,杜衍就病倒了。
  要不是挨着他睡的墨生听见他晚上说胡话,觉得不对劲,把他们叫起来去喊了郎中,他们才知道,杜衍早就发起了烧,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到了半夜的时候,低烧转高烧,连郎中都说,若是晚一点,说不定他就烧傻了。
  只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好,杜衍烧了一夜,第二天傍晚才彻底降了烧。
  郎中又来看了一趟,千叮咛万嘱咐,说他现在要好好静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千万不能劳神。
  几个人没办法,只有在达州滞留了下来。
  而且为了不打扰杜衍的休养,也是为了不过病,江月儿和荷香只好又开了间房。达州是一郡首府,在这里住店,一个小间就是二百文钱一晚上。
  四个人一天至少要用小半钱银子。
  再加上请医用药,江月儿算了算赚的银子,差点没急疯:“已经用了十七两银子了,这钱也太不经花了吧?”
  杜衍挣扎着要起身,江月儿摁住他:“你干嘛?”
  杜衍虚弱道:“我想法子赚点钱。”
  “行了吧,”江月儿给他盖严了捂住:“你好好躺着别再生病就是赚钱了,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杜衍:“……”这话,好像该是他这个当男人的来说吧……


第54章 
  054
  虽然大话吹出去了; 可赚钱哪有那么容易。
  虽然杜衍先时靠着卖香赚了些银子; 可他当时急着走; 只跟香铺做成了那一笔生意,也只比江月儿多赚了十三两银子,也就是说; 出发前; 他们俩的钱加起来还不到六十两。可他们从松江到达州都花了十七两银子之多,谁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事; 有什么麻烦呢?
  这可怕的花钱速度连江月儿这样没心没肺的傻丫头都坐不住了。
  当天说完赚钱的事; 她就把荷香和墨生打发出去; 让他们打听达州的行商聚集之处。
  她就留在客栈房间里照顾杜衍加誊抄她那些方子和消息。
  江月儿想得很直白; 既然这些方子在镖行的商队里卖得出去,说明肯定对那些人很有用; 那她只要找到经常在达州和松江行商的人; 肯定还会有生意的。
  杜衍躺了一会儿,觉得头没那么晕了,就勉强爬起来跟她一道誊抄。
  江月儿一看他那脸色死白死白的,哪敢劳动他老人家啊?赶忙架着他要把他送回去,道:“你好好歇着吧; 我来就是。”
  杜衍病得手脚发软; 真差点被她叉回床上去了; 道:“我躺在床上也没去,郎中不是说了吗?我这病不能老是静养,还得多活动。”
  他把郎中的话搬出来; 江月儿也就不好再劝,说他:“你这回可知道了吧?让你没事别老待在车上,你偏不听,总是躲在车上睡大觉,那车连个褥子都没有,能睡好觉吗?要是你早听我的,保管不会受这遭罪。”
  杜衍将喉管里的咳意咽回去,道:“谁叫墨生晚上打呼噜,惹得我睡不着觉,白天肯定有瞌睡。”以前他就不喜欢有墨生近身伺候,除了他好静之外,就是这个原因。
  江月儿想了会儿,茫然道:“啊?墨生晚上打呼噜吗?我怎么不知道?”
  杜衍:“……你天天沾床就睡,睡得跟猪似的,能知道什么啊?”
  江月儿拿笔杆敲敲桌子:“哎,你嘴里的猪在赚钱养你呢,有本事,你别靠我养啊。”
  杜衍道:“还没赚到钱呢,别吹大话。我看哪,你这回是赚不到什么钱的。”
  江月儿本想顶他两句,想一想,跟他个病人计较什么啊,只哼了声:“我懒得理你。”
  杜衍说归说,但抄方子时笔下的速度不慢,并且抄着抄着,他还跟江月儿道:“你照我刚刚写的这个方子再抄一遍。”
  江月儿拿过来一看:“八月二十七号,松江生丝五十八两三钱一担,上品生丝六十二两五钱……松江棉布,素布三两银子一匹……你这是什么?”
  杜衍道:“你忘了?我们走前不是等镖局的车出发时去他们旁边的生丝行和绸缎庄子里问了价钱吗?把这些价钱都写上,应该有人会买吧。”他最后说的话也不那么确定。
  江月儿倒没什么,一张是抄,两张也是抄,多抄几张说不定有谁就要买的呢?
  她拣着之前在商队里好卖的几个方子多抄了几张,正点着数量,就听见墨生和荷香回来的声音。
  墨生进了门,连汗也没来得及擦,兴奋道:“少爷小姐,达州有我们郡所有州县的行商会馆,还有好几家大的车马行,这回我们的方子肯定能卖不少出去。”
  走之前,江月儿没瞒着他们,说自己要做什么。因此,看见达州有这么多行商会馆,墨生和荷香可高兴了。
  江月儿干劲大增,把那些誊抄完的都给了他俩,让他俩出去卖卖看,还是收三文钱一张方子。
  两个人高兴地去了,到晚上的时候,却垂着脑袋回来了。
  墨生垂着头,交了十四文钱给她:“小姐,我没用,就只卖了五张,还被人硬赖了一文钱。”
  荷香好一点,她掏了三十五文钱出来,笑着道:“我今天运气好一点,遇到一个客人,把我们的方子每份都买了一张下来。一共十一张,看他买得多,我就作主免了一文钱给他,还有一个买了张治脚腕的方子。”
  江月儿失望极了:“怎么只有这么些人买呢?”
  再转头一看杜衍,这家伙躺在床上一脸的“果然如此”,她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我问你,你那眼神,你什么意思?”
  杜衍:“……我不说话也有错?”
  江月儿怒道:“谁让你这么看我的?谁让你没事笑话别人了?”
  杜衍好笑道:“……看你也有错了?”
  见江月儿眼圈一下红了,赶忙道:“我是说,因为我们商队从松江出发,到的目的地一致,再加上一路相处,那些人都对我们有所了解,知道我们的方子都是经验之谈,才愿意买我们的。但我们不是才来达州吗?谁认识我们?谁知道我们的方子是不是胡写来骗人的?我看哪,能买的才是冤大头。唉哟!你又动手动脚的!”
  江月儿砸了那家伙一头纸,也冷静下来了:“那现在怎么办?”
  事关生计,杜衍也不逗她,问墨生和荷香:“你俩今天在哪卖?”
  墨生挠挠头,道:“在江州会馆。”
  荷香也不好意思起来:“我在泯州会馆。”
  这两个实在不懂作生意,江月儿想起街上叫卖的声音,问他们:“那你们吆喝了吗?”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红了脸。
  江月儿就猜着他们必是抹不开面子,没好意思叫卖,叹道:“要是莲香在就好了。”
  墨生细心勤快,荷香稳重温柔,都是不能说会道外向的性子。
  想了想,她道:“反正还剩下这么些,我明天跟你们一起去吧。”
  墨生和荷香大惊失色,双双劝阻道:“小姐不可!”
  “小姐千金贵体,怎么能做沿街叫卖的事?”
  江月儿自小跟着梅夫子读女学,她从不认为叫卖有什么丢脸的。
  见他们俩急得快哭了,只得板了脸:“别说了,我主意已定。哦对,阿敬这里离不了人,明天墨生你留下,我跟荷香一道去。”
  墨生和荷香两人苦劝不住,只得看向床上的杜衍:“少爷,您说句话啊。”
  杜衍咳嗽一声:“你们看我像说话管用的样子吗?”原先这丫头要出点新花招,他还能用武力镇压一下,现在他生了病,手脚酸软压不住她,还白费什么唇舌?只管听着就是。
  墨生:“……”
  荷香:“……”
  江月儿愉快地拍板:“那就这么定了!”
  杜衍&墨生&荷香&:“……”
  好在达州毕竟是一郡首府,江月儿和荷香明天准备去的松江会馆在人多的地区,安全方面倒不必有多大担心。
  只杜衍还是背了江月儿道:“我觉得,今天找荷香买齐了我们整套法子的那个人有问题,你们明天若是看见他,注意留意一下。”
  江月儿有点不以为意:“有问题?能有什么问题?”
  事情没发生,杜衍也不好说,还安慰她一句:“要实在不好赚钱,等我过两日养好了病,我来想办法。”
  江月儿顶烦他一开口就笃定她成不了事的模样,不高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赚不了钱?我明天就——唔唔唔……你干嘛?”
  杜衍收回手掌,头疼道:“你改改你这一冲动就乱说话的毛病好不好?”见她横眉怒目地还想吵架,知道她心里着急,也不多说,只道:“那你明天回来时给我买些香药回来。”
  “买香药?你要做什么?”
  杜衍犹豫片刻,道:“我想做些香丸卖。”这事是瞒不过她的。
  江月儿断然否决:“不成,你要养身子,别净想折腾些别的。”
  杜衍凝望着她的侧脸,小丫头原本圆鼓鼓的脸颊凹下去不少,乍眼看上去,竟有了些少女的秀美之姿。可这样消瘦的秀美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道:“我的香药就是调养身子,可以安神凝气的,你让我调香药,说不定我会好得更快。”
  江月儿犹豫片刻,想起好像自己以前晕船时就用过他的香,的确闻了会让人舒心,方点了点头:“那你把单子给我,不许总做,要多休息,知道吗?”
  杜衍望着她立起来故作凶狠的双眼,慢慢笑了:“好。”
  临到要出房间时,江月儿想起来:“我给墨生开个大通铺,你晚上一个人好好休息。”
  “我……”杜衍想说话,江月儿先一步制止了他:“不许说不好。大通铺才十文钱一晚上,你睡好了,调香药不也有劲了吗?我等着你给我赚钱呢。”
  杜衍无奈地笑了:“好。”
  第二天一早,江月儿起来吃了早饭,就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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