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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马有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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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扯了些闲话,听那妈妈又道:“如今酒楼里有说书人也在讲您的故事呢,您纵不是三头六臂,也是奇人一个了。”
提起“奇人”,江月儿脸皮忍不住抽了抽:她在达州城干的事还没过去呢,阿敬也说她是“奇人”。幸好奸商的画是她在画,总算不用把“知州衙门口贴广告画”的故事给画进去,省得丢人了。
说着话,两人到了王妃的院子。
屋里的小世子听见江月儿声音,高兴得跑了出来:“江姐姐你来啦?”
江月儿一伸手,想想现在不能抱他了,对他行了个礼,笑道:“小世子近日在王府可好?”
看见母亲身边的妈妈板了脸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小世子这才收了收,敷衍地行了个礼,牵着江月儿裙角,有些闷闷地道:“我哪也不能去,怎么好了?”
江月儿笑道:“能在王妃身边还不好吗?我娘还不在我身边呢,我可想她了,就是见不着。”
小世子这方露出了点高兴的神色:“那倒也是。听说你今天出门了?你有去玩什么好玩的?”
要说小世子为什么不肯一开始坦白身份换取官府保护,除了王妃说的原因之外,再就是——跟着江月儿可多好玩好吃的了!他天天被江姐姐带着到处玩,差点都忘了自己的家是王府呢!
妈妈神色一紧,江月儿一心看着小世子,没注意到她的神色,高兴地与他道:“我今天去祁叔叔的书铺,见到了圣母教的神甫(神甫:我不是圣母教的!),他邀我去他的教堂玩。我跟你说,他的教堂里……”
小世子听得眼也不眨,艳羡不以:“江姐姐,你可真好,能去的地方那么多,能玩的地方那么多。我真羡慕你。”
江月儿牵着小世子进了王妃的房,拜见了王妃,听她笑道:“这些天庸儿一直闹着要见你,庸儿,现在见到江小姐,你可满意了?”
小世子高兴得点点头,忽然又一摇头,道:“若是母亲答应我跟江姐姐一道去码头送菲利普神甫,我就满意了。”
听到“码头”两个字,王妃眼中异色闪过,意料之中地拒绝了小世子:“不成,你这些天必须待在家里。”
小世子自然不依,哭闹起来:“我就要去,我就要去嘛!”
王妃冷下脸来:“庸儿,不得胡闹!”
江月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勾起了小世子的玩心,好像不太妙啊!
她连忙道:“小世子,码头上都是我们这些大人去的。那里风太大,小孩子去了万一被风刮走了,怎么办?”
小世子吓了一跳:“被风刮走?”
江月儿用力点头,怕他不信,还道:“你忘了,我们上次从并州过时,还去过海边,那时候海边风那么大,你不是被差点刮走吗?”
小世子被唬住了一下,但马上又道:“可我那也是差一点,不是有江姐姐拽着我吗?”
江月儿连连摆手,道:“并州那么小,风都差点把你刮走了,金州那么大,风肯定更大呀。我可不能保证能把你拉住,事实上,我都还在想,等我去的时候,一定让我阿爹给我绑着绳子,别让风把我吹走了。”
小世子马上道:“那我也能让别人绑绳子!”
江月儿一本正经道:“可我说的是我阿爹呀,只有阿爹拉着绳子,我才不会飞。你阿爹,不是,我是问秦王爷,他能去码头拉着你,不让你刮飞了吗?”
小世子终于被难住了,他皱着小眉头,为难地看看王妃:“母亲。”
王妃肚子都要笑破了,为了配合江月儿,还板着脸:“你阿爹有事要忙,你可不许去扰了他。”
江月儿看得出来,小世子是真心在纠结自己被刮飞的问题,都快急哭了,又不敢去找秦王爷绑着他,又想去,为难得他呀……江月儿都快不忍心骗他了。
但是,现在既然知道了小世子的金贵处,她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担着这等风险啊,她只有看小世子自己纠结了半天,终于偃旗息鼓了。
成功地忽悠住小世子,王妃为了感谢她,还给她专门送了几个鲜红的大柿子。
江月儿把柿子带回家,将这事跟杜衍和阿爹说了。
阿爹倒没说什么,只阿敬那怪怪的眼神,让她忍不住问:“你看我干什么?”
杜衍:“原来,你小时候真相信过我说的到了海边,风会把你刮走的瞎话啊?难怪那天你出门前非让阿叔带绳子呢。”
江月儿:“……胡说,我小时候绝对没这么笨过!”难怪她今天觉得这瞎话编得这么顺溜呢,都忘了这骗子以前对她说了这么多瞎话!
她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第61章
061
便是叫阿敬这一损; 也没影响江月儿的好心情。
就是王妃送她的大柿子; 她给了阿爹; 给了严小二,给了祁叔叔,就是没给那个坏嘴巴的家伙。
这柿子可难得; 听王妃说; 这还是陛下赐的贡品,特意派兵马加急送了两筐给了秦王呢。
如今城里能得着这柿子的; 哪一个不是秦王有名有姓的亲信人家?江月儿凭着一张巧嘴能得这几个; 已经很满足了。
王妃算着他们府里有五个人; 就只给了她五个柿子。如今那个本该属于阿敬的大柿子在江月儿手里攥着; 她“啊呜”一口咬下去,齿颊里顿时爆满了柿子的甜香味。
杜衍舔了舔嘴唇。为什么她不管吃什么东西都吃得这么香?
江月儿眼尖地看到了; 还特意拿着那啃下的半个来勾他:“馋吧?就不给你吃。”
杜衍半转过了脸; 懒得理她。
江月儿益发来了兴致,嘻笑着把柿子递到他面前:“要不,你再叫我一声姐姐,我把这半个给你吃了?王府的柿子是真的甜呢。”
既然这家伙这么执着于当哥哥,江月儿觉得; 她就大度一回; 让他当一当也没什么。
至于这半个柿子嘛; 虽说阿敬从小讲究得让人受不了,但江月儿也是从小不知道迫他吃了多少回自己没吃完的东西,她才不怕他不要呢。
杜衍垂下眼皮。
这柿子晶黄透亮; 丰沛的汁水顺着这丫头肉肉的手指往下直淌,她的手太小,攥不住,挤得那柿肉往上拱了半截。
那香味直窜得他胃都疼了。
杜衍猛地低头,连着她的手,囫囵叼住半个柿子,甜软的柿泥吮进嘴里,他眯了眼:没骗他,果然甜。
江月儿却“啊”地一声:“你咬到我手了!你这个混蛋!”
是吗?杜衍牙关轻轻一合,关住那根要溜出嘴巴的手指,轻轻地伸出舌头一探。
江月儿一僵使劲抽出手指,指着他结结巴巴:“你,你你你你……”
杜衍一挑眉:“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他还装傻?!他还学她说话?!
太可恶了!
江月儿气得一推他:“你混蛋!”蹬蹬跑了。
终于被气跑了。
杜衍慢条斯理地吞下最后一口柿泥,轻轻一笑。
好吃。
…………
入夜,□□
披星戴月地回了府,秦王爷头一件事就是朝王妃住的院子里走。
路上问打灯的下人:“王妃和小世子这一天可还好?见了什么人?”
下人知道这段时间王爷也是吓怕了,事无俱细地说了王妃,尤其是小世子这一天的活动:“都好。王妃今天还召了江小姐说话。”
秦王顿下脚步:“江小姐?”
下人道:“对,就是把小世子救回来的江小姐,小世子很喜欢她。”
“那江小姐为何如此招小世子喜欢?”秦王问道:“这些天,我恍惚听着,世子问过很多回江小姐了。”
下人笑道:“是的。江小姐性子活泼,又会说笑话,世子跟她经历这一番波折——”
“王爷回来了。”
王妃听见秦王的动静,领着世子出了门,站在台阶上含笑迎上来:“王爷在说什么呢?”
秦王正要说话,王妃怀里的小世子突然跑来抱住了他的腿:“父王,我想求你个事。”
秦王纳罕地看着王妃:虽然年纪不小了,才有了这一个儿子,但秦王世代行伍出身,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便是世子没有丢的时候,他对这个儿子平时也是不苟言笑的,父子之间少有如此的温情。
到这个儿子找回来,秦王有心多亲近补偿一二。一则,孩子年纪太小,已经快要忘了父亲的模样,再则,他也不知道如何对儿子更好一些。这样别别扭扭的,父子俩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如今被儿子猛地一下扑上来抱住,秦王的心忍不住软了软,便没有及时扒开他。
王妃只是笑:“王爷有什么想问的,问庸儿啊,”
秦王想柔声一些,但说出来的话仍是硬梆梆的:“何事?”
小世子身子一抖,但想去码头看大船的愿望完全压住了他对这个高大的父亲的害怕,他鼓起勇气道:“父王,我明天想去码头看大船。你能不能用绳子拉住我?”
秦王:“……”看大船为什么还要用绳子拉住儿子?!!!儿子今天有什么奇怪的经历不成?
王妃这方笑道:“是江小姐。她说她被一个洋人邀请明天去码头上看大船,庸儿一听便惦记上了。但他听江小姐说,码头的风太大,会把他刮走,就想请王爷用根绳拴住他,免得他被大风刮走了。”
秦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没烧啊。
王妃咯咯直笑。
一家三口站在近晚的庭院里,被西南方向的风一吹,这风亦是带着暖柔的滋味,让秦王的心微微发软。
见儿子仍巴巴望着他,秦王咳了一声:“明天要去码头是吗?那父王带你去便是。”
小世子欢呼一声,转向他娘:“母亲,父王答应了!”
倒是秦王妃有些呆住的样子:“明天您不是要——”意识到这是在外面,忙住了口,将秦王往屋里迎,又追问了一遍:“明天把他带去不会误了王爷的公事吗?”
秦王摆摆手:“不妨事。反正,他也迟早要见人,早些见晚些见没什么差别。”
王妃有些紧张:“那我明天给庸儿穿什么呢?要不就让他穿世子常服去?”
秦王抱起儿子,见儿子还紧张地盯着母亲,生怕自己出行的事情遭到母亲的否决,不由一笑:“不妨事。只是私底下见见面罢了。”
话虽如此,王妃还是紧张得很。
进门就招呼丫鬟把世子抱走,让他晚上好早些歇息。
待禀退所有下人,王妃才对秦王道:“那江——王爷准备什么时候送他走?”
秦王顿了顿,道:“你还挺关心他。”
这名声王妃可不敢担,忙道:“不是。今天不是江小姐来了吗?我听她话里提了几回,还有事要去梅州,只是不知道王爷的打算,我一直没给她实信。现在想来问问王爷的准话。”
秦王沉吟片刻:“再留他几日吧。”
王妃有心想问几日,但刚刚王爷竟疑心到那上头去,她不敢再多问,只好为他解下衣裳,岔开话题:“那让妾来服侍王爷安寝。”
秦王伸开手臂,闭目任王妃脱衣,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你赔嫁的那幅他的自画像给烧了吧。他既不愿意出面示人,我就成全他一回。”
阿是山人的自画像秦王没少看过,但头一回秦王在客栈见他时尚不确定,看见祁珏后,他就肯定了江栋就是二十多年前在京城搅弄一番风雨,后来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江东来!
那幅阿是山人的自画像是王妃的陪嫁,她平时拿出来赏玩过好些回,不知道有多珍视。若是别人让她烧了,她自不会同意,但若那是秦王,她的夫君,她自不敢有二话。
“是。”王妃柔顺地答应一句,夫妻二人入了寝间。
…………
江月儿要是知道秦王夫妇早就识破了他父女的身份,只怕早就吓得有多远跑多远了。
但现在嘛,她自然是一大早兴致勃勃地坐了马车,直奔金州码头而去。
一路上人来车往,越到码头越是热闹。
远远看见鼓着风帆的大船,江月儿就下了马车。
她有些艰难地挤进人群,见往来的人脸上都挂着不知名的兴奋的笑容,不由纳闷:“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人山人海的?”
祁珏整天跟着他们在王府别院关着,哪里知道?
还是旁边有人听见她的问话,好心答了一句:“今天是本朝官船头一回下海,小姐不知道吗?”
官船下海?
江月儿还没问,杜衍先诧异地问了出来:“这是官船船队?这位大哥,你没弄错吧?”
那位大哥被问得有点不高兴:“我怎么会弄错?我弟弟就在官船上,我今天是送他出洋的呢?”
杜衍眼睛大亮,原本是江月儿冲在前头,他被挤在后头,这下,他不知哪里来的劲头,扒开人群往前挤了好几步,见众人在后面没跟上来,还催促道:“你们快点啊,怎么慢腾腾的?”
“阿敬,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兴奋了?”江月儿奋力挤上来,问道。
不止杜衍兴奋,就连祁珏都一抚须:“哎呀,竟然忘了,今天是官船下海的日子!今天这热闹还真是看着了!”
杜衍睁大眼:“官船下海,这多大的热闹,怎么能错过呢?”
江月儿其实还没弄明白官船下海到底有哪点喜,但杜衍都这么积极了,想来有不少的热闹可看,她当即来了劲头,挤到他身边,问道:“官船下海很稀罕吗?”
杜衍道:“当然稀罕了。你不知道吗?我朝自开海禁二十余年来,这是头一回官船下海出洋呢。”
“那这么说,以前都是私船吗?”江月儿好奇地问道。
“不能叫私船吧。”杜衍想了想,答道:“以前都是朝廷入股某一个商船船队,没有直接派遣官船出过外洋。”
“是吗?”江月儿转头问严小二:“那朝廷入股过漕帮吗?”
严小二抓抓头,还真被为难到了:“这……我不知道啊。哎呀,这样一想,我阿爹好像叫我去云州,说不定也是为了这事。”
江月儿大奇:“为什么?严阿叔没跟你讲过吗?”
严小二道:“他没说得很清楚。但云州向来是我们漕帮造船的地方,阿爹前些日子叫我去,只说有大事,我猜着可能就是为着这件大事。”
官船里头竟有可能有严阿叔的一份!哎呀,这么一想,江月儿就更想去看看了!
江月儿更兴奋了,再问几句,严小二只道:“要不我们等会儿去了码头,看看我爹在不在,他要在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上去玩玩呢。”
玩玩?
有了严小二“玩玩”的话在前头,江月儿精神头就更足了,他们三个小的往前一阵猛冲,总算排开了人流,冲到了最前面。
还没站稳,江月儿就被面前的那艘巨轮惊得瞪圆了眼:那巨轮足有五层楼高,树起的云帆像是能插到天的尽头,她仰直了脖子,都没有算明白,那帆有多高。
“好大的船哪!”她由衷道。
虽说杨柳县也有海,有渔民出海,松江更不必说,江上舟来船往,日夜不歇,经过的大船小船不计其数,但像这如擎天巨人一般的巨轮,江月儿亦是头一回见到。
“江小姐!”菲利普神甫的叫声拉回了江月儿的注意力。
他惊喜地从船下跑下来,高兴地道:“没有想到,你们还真的来送我了。”
江月儿有点不好意思:她都差点忘了,他们是打着送菲利普神甫的名义来送他回家的,结果到了这儿,反而把正事忘了,只顾着傻看那艘船。
她急忙迎上去,将准备的程仪送上:“神甫,这是我准备的一点小小送别礼物,请您收下吧。”
神甫知道这是华国的传统,连声道谢,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两坛腌酱菜,笑道:“江小姐真是会体贴人,知道我们在海上漂流没有菜吃,还为我准备了酱菜。太好了!”
江月儿看神甫感动得不得了的样子,笑道:“您喜欢就好。”
神甫遗憾道:“可惜我年纪大了,这回回国之后,应该不会再到这片美丽的土地上来了,您的情谊我将无法回馈,这该怎么是好?”
江月儿连忙摆手,正要说两坛菜而已,不值什么,神甫两眼突然一亮:“江小姐不是想见识一下海船吗?要不趁现在船还没出发,我请你参观一下我们将要离开的这艘船怎么样?”
他将手一伸,指向那艘江月儿才惊叹过的巨轮。
江月儿不敢置信:“那艘船?神甫,我能上去参观那艘船吗?”
在这个年代,出海的船是不许女人上去的。不过,她看在他们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有好几个穿着大蓬蓬裙的外洋女人都上了船,想来是不妨事的。
神甫笑道:“当然能。我跟船长是很好的朋友,你稍等片刻,我可以跟他说一下,他应当会通容的。”
杜衍皱了下眉,但看见江月儿惊喜交加的样子,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说话。
严小二这时突然对着船的方向挥了挥手:“阿爹,大哥!我在这!”转向江月儿:“看见没?我阿爹在那艘船上!”
江月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在大轮船的后面,一艘略小一些的海轮上,严老爷正指着他们这个方向直跳脚,隔了老远,江月儿就听他在骂“不孝子,小兔崽子”,看来被严小二气得不轻。
严小二毫无所觉,还跟江月儿问道:“我上去跟我爹说说话,你去不去?”
江月儿直缩脖子:看严阿叔那样子,就知道现在谁去了谁傻,她又不傻,没事跑上去跟着一道挨骂吗?
虽说严二叔一向对她不错,可要是她犯了错,严阿叔骂起她来也是不嘴软的。
严小二只好自己欢快地投奔到了他爹那,江月儿他们跟着菲利普神甫上了那艘巨轮。
菲利普神甫果然没有吹牛,他们上船的时候,只是有人来稍微问了问,就放了行。
上船之后,还有个水手打扮的人走到一边,专门为她解说:“这是本朝出资建的第一艘海轮,也是迄今为止最大的一艘,上面——”
江月儿听得津津有味,跟着那水手的解说还左看右看。
走了还没有多远,码头上有人叫菲利普神甫的名字。
菲利普神甫往外看了看,跟几人道:“你们先在这逛逛,我还有几个教友要接,等会儿我就回来了。”
江月儿和祁珏等人自然叫他自去,随着水手的解说悠然地在甲板上闲逛。
祁珏还笑道:“原本我卖的是书,以为这辈子都跟海船没关系,想不到沾了侄女的光,还跟来看了一回。”
那码头上的人虽然不少,但上到船上,就没有多少了。
因此,她看见那个眼熟的小家伙时,第一时间还不敢认,直到他叫了一声:“江姐姐!”
江月儿才敢确认,大惊上前:“你怎么跑来了?”
小世子先控诉她一遍:“你骗我,我阿爹根本不需要绑着我我就能上来!”
江月儿看着小世子身边的人,那些人或服朱或服紫服黑,都穿的便服,除了秦王爷她一个都认不得。
秦王爷在她拜下去前就挥手:“在外面,就不用行礼了。”
江月儿便收回行了一半的礼,把小世子抱起来:“船上好不好玩?”
秦王旁边的那个人笑道:“这就是叫庸儿吓得差点不敢上船的小姑娘?”这人面白微胖,下颔一点山羊胡须,瞧上去像个富贵人家的富家翁。
但他能跟在秦王的旁边,说话的口气还如此随意,必然也是个王爵,或者身份相差无几。
江月儿见到秦王就觉得他威严可怕了,再看到这一圈人都好像跟秦王一个样子,顿时就更加不敢说话了。
那几人见她垂着头,便将注意力放到了杜衍身上。
看见祁珏,富家翁抽抽嘴角,倒是没说话。
祁珏一身冷汁,有心想提点两个孩子,但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都会打眼,只好弯下腰当什么都不知道,留神他们别说错了话。
其实早在两个人上船之际,有人就注意到了这边的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女孩笑声清脆活泼,听着叫人心喜,男孩便是不说话,站在那里也是芝兰玉树一般,叫人过眼不忘。
当然,更要紧的是——
“你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啊?”
杜衍行了个学子礼,垂首道:“学生杜衍见过几位大人。”
“姓杜啊?”富家翁目光有点感慨:“那你下场了吗?”
杜衍规规矩矩地道:“还没下场,如今正在游历。”
“游历?怎么想到来金州的?”那富家翁问着话,又朝船的另一头走去。
杜衍道:“金州乃本朝出海第一大海港,衍久慕盛名,早就想来看看。”
江月儿撇撇嘴,最厌烦这类虚应故事的客套话,蹲下身与小世子笑道:“那你阿爹答应拿绳子绑着你了吗?”
小世子原已经忘了这事,听她重新提起,用那水亮亮的眼睛控诉地瞪着她:“江姐姐,你还说,明明不用绳子嘛。”
江月儿继续一本正经:“怎么不用了?你现在虽然站在船上,可船用绳子系着。等船开了,你没了绳子,肯定要飞的呀。”
这回小世子就没那么好唬了,一脸“你少骗我了”:“你昨天明明说,我要用绳子绑起来,是因为风大,跟船开有什么关系?”
江月儿一滞:小家伙今天居然变聪明了一点,不过这难不倒她,
她一指锚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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