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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马有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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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爷望着她跑得贼溜快的身影,微微一笑,转向门外时,神色恢复了严肃:“传内阁首辅……”
登基十多年,唯独今年任性一回,借病丢下满朝文武跑出去微服一番,连年都没在京里过,可叫那些老头子老学究念叨坏了。
回了京,除了要批阅成山的奏折之外,卫老爷这些天都没离开谨华殿,可是累惨了。还是跟小丫头说回话,算是提了回精神。
她刚刚说的什么来着?谐趣戏?好像很好看的样子,改天跟太后说说,宫里办宴时要不宣进来看看?
此时的卫老爷完全没有把江月儿一道拉进苦海的愧疚感。
反而是江月儿,她吃了饭,叫冷风一吹,想起卫老爷提醒她的事,心里那股美劲儿当即去了八成,发起愁来:她的私房钱该怎么保得住呢?
这一愁,便愁到了晚上她爹回来的时候。
江栋回得晚,加上偌大的江宅里就只有江月儿和江栋两个主人,以及荷香一个下人,他还不知道江月儿已经到皇宫一游。
因而听见女儿说起到皇宫的事,才想起来问她:“梁王世子被罚禁足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月儿一挺胸脯:“他扯坏了我的皮影儿,我跟卫老爷说了,卫老爷罚的他!”叭啦叭啦把今天跟梁王世子的小恩怨说了。
说完了才想起来问:“阿爹你怎么知道梁王世子被罚了?”
江栋心说,难怪我今天找梁王世子的晦气扑了个空。
又想起今天在外头听说女儿差点被发疯的马车撞了的事,心里一阵后怕。
见女儿还看着他等答案,说了句:“阿爹旧年有些朋友在京里,是他们说的。”又嘱咐江月儿:“你出门别忘了带侍卫,看今天多危险,要不是——”
“今天那马是意外,我就是带了侍卫也没法子啊。”江月儿打断他道:“阿爹你这么紧张干嘛?”
江栋心里一个格登:倒是忘了,梁王想对付的不止是他一个的事没告诉女儿,此时可不能叫她看出来。
便瞪了眼,道:“多带两个人也好防止意外发生,总没错的。”
江月儿想想也是,又说她阿爹:“阿爹你也别光说我啊,你出门不也没带侍卫?我还带了一半呢。”
江栋一僵,迎着女儿责怪的目光,只好道:“那好,往后我们出门,不管是谁,都必须带足人手。”
江月儿这才满意,又想起卫老爷中午对她说的那些话,忍不住问她阿爹:“阿爹,你说,阿娘上京会不会收走我的银子啊?”
江栋心说,总算想起来她即将面对什么了,似笑非笑道:“你说呢?”要不是他不好意思开口,这丫头手里仅有的那点银子早保不住了。
江月儿顿时头皮一乍,再不敢问下去了。
还赶紧找个借口溜走:“我忘了我的鸟还没遛,阿爹我先回房了。”
江月儿心头发虚地她回了房,看见书里夹着的信纸,想起还没有给阿敬回信,提笔道:“阿敬,我今天遇着个大难题——”
人嘛,不在身边总是最好的。这时候的江月儿早忘了,要是她家阿敬在她身边,她手里这点银子也是剩不下来的。
江月儿写完了信,想想梅州地处偏远,即使阿敬给她出了主意,她也等不到回信,阿娘就上京来了。
如何保住零花钱,看来还得她自己再想办法。
至于想什么办法,等先睡一觉再说吧!
当然,办法不是靠睡觉想得出来的。
一觉醒来,该发愁的还是得继续发愁。
江月儿起了床,发现她阿爹又不在,还好皇上留的十二个侍卫他带走了六个,果然还是听了劝。
这叫江月儿放了心。
她觉得,坐困愁城肯定是想不出办法的。
干脆点了那六个侍卫,加上荷香一个预备出门转转。
转着转着,江月儿又走到了昨天那个刘二茶馆那。
站在门口的大茶壶还认得她:“这位小姐,今天一个人吗?”
“嗯。”江月儿看他要迎自己进去,忙摆手道:“我没有你们那个牌子,进不去。”
大茶壶很机灵,笑道:“没有也没关系,我们一楼的大堂有雅座,您只要交半两银子就够坐了。”
“半两银子一个座,可真够贵的!”江月儿咂嘴道。
大茶壶见江月儿昨天跟贵人一道来,认定她也是个有钱的主,推销很卖力:“我说的半两银子一个座是一楼最好的位置,您要是嫌贵的,还有三百文的,两百文和一百文的。要是再嫌贵了呢,只要交十文钱就能进场。”
江月儿现在可不差钱,她想想自己这半天确实也没地方去,她掂掂手里的钱袋子,把六个侍卫算上:“那给我两个桌子。”
“唉,”大茶壶响亮地应了声:“您请这边来。”把江月儿让到了大堂。
江月儿一看,那位置果然不错,只是前后左右坐的稀拉拉的,站着的人挺多,但居然没啥人看。
此时还没开场,江月儿便问道:“怎么没什么人呢?”
大茶壶笑道:“人还没来呢。”
江月儿想想,昨天她来的时候也是这时候,人挤得插都插不进脚,现在这样,分明是快开场了。
这样一想,前面搭的小戏台子上一声锣钋,一个抹着大花脸的戏子开始走场:“却说——”
江月儿谴责地看了眼大茶壶:忽悠,你接着忽悠!
大茶壶冲她赔笑,道:“这小的也不知道啊,昨天看的人可多可热闹了。要不小姐您是观众,您给提提意见,看哪里不好,我们跟东家说了改改。”
江月儿哪知道啊?她这辈子看的戏都没超过五个指头,昨天的戏她觉得挺热闹的,怎么今天萧条成这样?
但看大茶壶这付“静听指教”的样子,觉得不说两句也不好,便道:“是不是因为其他戏有唱词?这个戏跟杂耍似的逗乐,没唱词,大家觉得接受不了?”
“小姐是这么以为吗?”大茶壶没说话,江月儿的后面,一个人先插了嘴。
她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竹叶纹长衫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大茶壶弯弯腰:“东家。”
江月儿看他身材微瘦,留着个极漂亮的小胡子,看着倒不像个商人。
江月儿跟他行了礼,见中年人望着她,像是不得到答案不甘休的样子,只好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我看的戏也不多,但像这种恶人当主角,没有几句正经唱词的戏我没见过。其实演得挺好的,可能其他人没看习惯吧。”
中年人若有所思:“或许这也是个原因。那我该怎么办?”
江月儿心说,我怎么知道?夹了颗五香蚕豆慢慢吃着,津津有味地看起台上的表演。
那中年人却又问了:“如果我叫那佃农当了主角怎样?”
不怎么样!
江月儿看那戏台上的佃农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就胃疼,为了制止中年人的可怕想法,她赶紧道:“肯定不行啊!您见过哪出戏里是佃农当主角的吗?”
“是啊,不是才子佳人,就是帝王将相,再就是传奇传说,古往今来的剧目无非如此。我怎么就失心疯了,非要选排一个谐趣戏呢?!”中年男人自责着想要离开:“算了,要是明天还不好,就撤了这剧目,还改演原来的吧!”
撤了剧目?
江月儿大急:她可还跟卫老爷才吹完牛,结果茶楼这不演了,这叫她面子往哪搁?万万不行啊!
她赶紧拦住中年人的去路,笑道:“不用这么快决定吧,东家。”
中年人虽然奇怪她态度为何改变得那么快,还是耐心答道:“这位小姐,不是我不想让他们演下去,这是我的心血,我怎么会不想演呢?只不过,我这茶楼开着,请戏班子也要付钱,每天开销太大,支撑不了这么一天天砸钱下去。”
虽然中年人说的是实情,江月儿却不想轻易放弃,努力劝说他:“您看这些人笑得这么开心,这剧目肯定是受欢迎的,老板您真不再想想?”
中年人苦笑着道:“姑娘,你喜欢这出戏我很高兴,可是,对不住——”
江月儿心里一凉,赶紧在他说完话之前截口:“不是,你看你茶楼里坐着的人虽然不多,但站着的人那么多,说明还是不少人看的。东家你别灰心啊。”
中年人也知道:“可那些人只付得起十个铜板,这些人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连茶水都舍不得买的。”
“那也还是说明这个故事有很多人喜欢哪。”江月儿觉得,她这回真发动了她全部的聪明才智,道:“就冲着他们喜欢,您也别轻易放弃啊。”
中年人还是摇头:“没那么容易。”
她知道,光说些没用的话起不了什么作用,又道:“你若是嫌戏班子花钱,可以把吹拉弹唱都省了,这不是一大笔开销吗?”心说,对不住了,戏班子的各位同仁,要保住这出戏,只能先减了你们。
中年男人哑然:“这……没有乐器怎么演?”
江月儿道:“那《谐趣画》还没有乐器,不也卖了这么多吗?对了!”她望着空荡荡的桌椅,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吝啬鬼是有钱人,您这出戏是调侃吝啬鬼,也就是骂有钱人的,有钱人会舍得花钱看骂自己的戏吗?昨天人家肯定是不知道谐趣戏是什么,来凑个热闹,热闹凑完肯定有心里不舒服的就不想来了。”
中年男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竟是如此!”起身对江月儿一揖:“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要排戏,却连看戏的人是谁都没想明白,真活该破这一注财啊!”
江月儿就怕中年男人撂挑子:“呸呸呸,谁说你要破财了?东家,你没看见吗?那些人都是你的观众,他们也会掏钱来看您的戏的?”
中年男人无奈笑:“看十文钱的戏吗?”
江月儿道:“十文钱怎么了?一个十文钱不算什么,十个,一百个,一千个呢?也不算钱吗?”
中年男人道:“可我的茶楼最多只够两百个人进来,还是人挨人人挤人才成。两百个人一场戏,一个人十文钱,我一场也只能收二两银子,还不够付戏班子的出场费。”
江月儿一算,也是有点惨,只是还不想放弃:“老板,你要不再想想?”
中年男人这帐算清楚,也就更坚决了:“不想了。何大!喊你们班主过来!”
那班主看见中年男人的情况就知道不好,心里打鼓:他这班子因为经营不善,台柱子全被人挖跑了,现下那个当丑角的是他儿子,是跑不了了。但丑角撑场面的戏几乎没有,他们很长时间没接到像刘二茶馆这样的机会了,如果失去这次机会……
中年男人却不管他说什么,道:“这场唱完,把银子结清楚了,你们就走吧。”
班主差点没哭出声:“刘老爷——”也知道人家生意不好,肯定不能白养着他们,哭丧着脸还想说点场面话,就听旁边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开口了。
“你们这个班子租一天是多少钱?”
班主眼睛一亮。
…………
从刘二茶馆出来,江月儿摸摸光溜溜的口袋:五十两银子,就这么被她花出去了,钱啊钱,你怎么这么不经用呢?
稍晚,皇宫里,卫老爷听完来人的汇报,摸着胡子笑了:“又穷了?又穷了好啊!”
又穷了才有这丫头的热闹看啊!
第71章
071
江月儿在这头叹着自己又变成了穷光蛋; 那边戏班子也是忐忑的:这小姑娘用五十两; 哦不是; 她用四十六两银子租了自己这一班人一个月的时间,她这是要干什么呢?
要干什么,江月儿还没想好。
她问尹班主:“你们班里现在有多少人; 干什么的?”
尹班主指指身后还画着油彩的那班人:“都在这了。老黄是拉月琴; 也敲单皮板,老林吹锁呐; 敲大锣; 敲檀板都来得……”
江月儿一个个听过来; 发现戏班子里每个人都身兼各项绝技啊。三个乐师不用说了; 各样乐器都会一点,就连尹班主那个当丑角的儿子; 叫尹河的那个; 他在台上不光唱念作打样样来得,连吝啬鬼这个故事也是他改编成本子的。
还有剩下的几个小孩子,江月儿看他们串场时翻的跟头,也知道平时练得很苦。
“那个……”江月儿吞吞吐吐的,想说她准备把乐师裁了; 但别说人家有这么多本事; 就是没有; 看那三个乐师一个年纪老迈,牙都豁了,另一个病殃殃的; 第三个看着倒还好,可她是个女人,跟病殃殃还是夫妻,要把他们俩裁了,这一家子也不用活了。
没见着人的时候,江月儿想得好,可见到人了,她这话就说不下去了。
尹班主心里忐忑,跟着江月儿走了一段路,见她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还有他呢!”
兴冲冲一转头,让荷香叫几辆马车,与尹班主道:“你们先跟我回家去。”
又遣了一个侍卫道:“你去帮我把祁叔叔找来家里,说我跟他有大事相商。”
现成有个大财主在她面前成天晃悠,她怎么能把他忘了呢?
等祁珏到了江家,戏班子那群人连自己未来一个月要住的地方都打扫好了。
江月儿把祁珏拉进屋里,将她准备自己拉戏班子演戏的事说了。
她说到一半,祁珏就觉得不好,心说:今天出门怎么没看黄历,撞这丫头枪口上去了呢?
嘴上还肯定她的想法:“不错,侄女你好好干,我还有事——”身子半侧着,准备往外溜。
“祁小抠,你又要溜?”他的话被一口截断,江栋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正似笑非笑看他。
江月儿愤怒:“祁叔叔,枉我想到这么好的事就来找你,你居然这么没义气,说溜就溜?!”
祁珏倒想说,有这么好的事你赶紧留给别人,我不需要,可江东来就站在那,想想他的手段,他,他还真不大敢说。
江栋更是直接:“想走也可以,我记得,你说过要把月丫儿第一本《谐趣画》的分成给她吧?把钱留下你再走。”
“还有,你那天还卖了编戏的钱,都要分我!”江月儿一愤怒,脑瓜里的算盘就扒得啪啪响,把昨天忘掉的这份钱也想了起来。
祁珏看看门口,再看看江月儿,让他再掏钱跟割肉似的,门已经被堵住,只好道:“那你说,你想干什么。”
心里盘算着,昨天那剧目排得还算精彩,唱不下去可能有其他原因,他不妨先听听再说。
想不到,这一听,他就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江月儿道:“我花四十六两银子买了这个班子一个月的时间——”
“四十六两银子买一个月?!”祁珏一声大叫,知道这俩人都不通经济,只好掰开了给他们细说:“没有哪个戏班子是这么用法的。你给了他们本子,还给他们时间排演,一出戏少说也要排半个月,等于你让他们白吃白喝半个月,这又不是你家的戏班子,用得着出这冤枉钱吗?”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江月儿问道。
祁珏叹口气:“你把尹班主叫进来,我来跟他谈。哦不对,我先听听,你准备把这戏怎么办。”
小半个时辰之后,尹班主从主屋出来,把戏班子几个惶惑不安的成员召集起来:“听我来说,接下来,我们这么干……”
…………
半个月后,京师南城
这里是平民聚居之地,一向龙蛇混杂。
大清早的,南城乐器巷子外的大场子里一阵锣鼓喧天:“今日大事!谐趣戏《吝啬鬼》重开,由画师水行舟亲自执笔,经典谐趣戏《吝啬鬼》重开——”
这样的大嗓门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力,人们议论着往锣鼓最响的地方涌去。
“唉,这不是尹班主吗?你们的戏搬到这来演了?”人群里,有认识尹班主的人问了起来。
尹班主一手拿着锣,站在高凳上跟众人笑道:“对啊,就在旁边的帐子里,还望过往的街坊邻居们捧个人场。”
那人又问:“那看你这一场戏贵不贵啊?”
尹班主笑道:“不贵,一场戏才十文钱,各位乡邻们都能看。”
那人便向左右笑道:“还真不贵啊。这么便宜会不会没有之前演的好?”
尹班主笑道:“这戏可是经过我们水行舟大师亲自指点过的,怎么会不好?水行舟大师你知道的吧?人家现在第二本《谐趣画》卖得多好,还得了皇上亲自赐号,叫“染脂客”的,连皇上都看她的画,你说人家的水平能不好?”
“轰”!人群这下爆炸般地议论起来。
要尹班主说“水行舟”,可能这些街坊们不一定能把人对上号。可要是说染脂客,那现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无他,这位染脂客大师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京城里这么多写话本子的读书人没得着皇帝的青眼,偏她这个画些不入流画的小画师竟得着了皇帝的赐号,这多少兢兢业业上朝的大人们都没有的荣誉啊,落到了她身上,能不叫人稀罕吗?
虽说水行舟,哦,不是,现在人家叫染脂客。虽说染脂客大人画画得的确不差,可是她能叫皇帝特别对待,还是有不少人不服的。
有人冲着不服这两个字买了她的画来看,自然有人要冲着“不服”来看她改编的戏,看她能改出什么花胡哨来着。
还不等尹班主说出来,就有人问了:“你们在哪买票看戏?”
尹班主指指旁边的红帐篷,笑道:“在这,您只要交钱就能进,第一场戏半个时辰后开演,想看的可以尽快。对了,麻烦您自备板凳。”
“若我没有板凳呢?”
“没有板凳咱们可以租给您,一文钱一场。”尹班主笑呵呵道。
有人咂舌道:“一文钱只能租个板凳,尹班主你也太赚了吧!再说了,有谁会租板凳?”
尹班主笑呵呵地不说话。
那人的话也是江月儿想说的:“是啊,谁租板凳呢?祁叔叔,你想赚钱想疯了吧?”
祁珏敲她一下脑瓜崩才道:“你当我真稀罕那一文钱?不过是不想让好好的大内侍卫天天跟着你搬板凳。再说了,你这帐子里能坐五百人,每天搬五百个板凳到这演,不嫌累得慌?”
江月儿揉揉脑袋,嘟哝道:“别打我,再打我就打笨了。”又奉承祁珏道:“还是祁叔叔你最聪明了。”
祁珏却满脸不爽地哼道:“我可跟你说好了,要是今天赚不到五两银子,我是不会跟你再合作下去的。”
江月儿也学他哼道:“行啊,你把我钱交出来,我就不烦你了。”打蛇打七寸,她算是学会了,怎么对付祁珏这个死抠抠。
祁珏瞪眼:“我不是给你了吗?”
江月儿斜眼道:“你那是给的第一版的钱,还有第二版,第三版,还有我第二本,还有改编的戏文的收费都没给我。”
祁珏侧目:“不得了了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竟把这些都记着了?”
江月儿得意笑:“那是。”不然我怎么找你合作?
她心道,祁家明明不穷,也不知道祁叔叔从哪养的要银子不要命的毛病。只要每回从他手里扒钱,他就跟要死了爹娘似的,那叫一个心疼啊!
好在他这人除了抠点,爱拖欠费用了点,其他方面倒是很不错,尤其跟他合作的这半个月,江月儿从他那学到了不少生意经,他也不藏私,该说的该教的,该让她认识的人全介绍到位。
这才叫江月儿只是有事没事怼他一下,没有真正闹翻过。
南城乐器巷子的热闹很快传到了更多的地方。
南城门口,杜氏将帘子挑起一半,问道:“阿爹阿娘,你们有没有听见那边有人在喊《谐趣画》?”
米氏和杜老爷同时摇摇头,杜老爷道:“没有,就听那边吵吵闹闹的,好像在搭戏台子。”
“谁会把戏台子搭那啊?那的人又看不起戏。”米氏道,又叫车夫:“麻烦你行快些,我们赶时间。”
车夫应了一声,挽起一个鞭花:“那老爷太太们坐稳了,驾!”
没错,江月儿还不知道,她阿娘跟她外公外婆已经提早到了京城。
她的苦日子要来了╮(╯▽╰)╭
江月儿父女俩满以为,杜氏会等到他们到京城之后才会从松江出发跟他们会合,可自从得知江月儿会从梅州到京城的消息之后,杜家人就在做着到京城的准备。
尤其江月儿的外公外婆,因为江月儿两个孩子是从自家走丢的,二老一直特别愧疚,要不是梅州过于偏远,而且他们尚在行路中,二老肯定会不顾自己年纪大,会赶到梅州去把外孙女接回松江。
因此,得知了父女两个的准信之后,二老就决定跟女儿一道上京。
杜氏久劝不下,再加上她一个妇道人家上路终有不便,便带着全家,连同几个仆役都索性一道上了京。
…………
京城里不是没遇到有人把戏台子搭在露天,请街坊看戏的情况。
但那一般是富裕些的人家办喜事才会请戏班子来同街坊们一道乐呵乐呵,像今天这样一人收一点钱就能进场的事,对京城人而言,还挺新鲜。
这也是江月儿在她们杨柳县搬着小板凳听了几回戏想出来的办法。
她还问了祁珏,说为什么京城人都在茶楼里听戏,好多人明明去不起茶楼喝茶,那那些人要听戏可该怎么办?
祁珏就说:“你以为京城是什么地方?寸土寸金,你想支个大场子,京兆尹还怕你闹出事,当然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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