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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救驾都来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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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公公根本不怕她:“百里侍卫,陛下既然要你留在宫中,定然有陛下的道理。况且陛下带了那么多侍卫,不会有事的。”
  百里芜一方面担心那群贼人会对慕云期不利,另一方面也担心那群贼人根本就是太后安排的,太后指不定又在打什么主意。
  百里芜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她忽然想起那晚跟太后在密室商讨事情的李嬷嬷:太后虽然出宫了,但李嬷嬷应该还在皇宫。
  想到这里,百里芜说:“我不出宫,我去趟永巷可以总可以吧?”
  “您去永巷做什么?”
  “找个老娘们问问。”
  这件事常公公倒是不好阻拦:“那奴才跟您一起去。”
  百里芜见常公公让开身子,足下一点便飞了出去,毕竟走路太慢了。
  常公公不会飞,甩着拂尘跟在后面追。等到他赶到永巷的时候,百里芜已经将李嬷嬷逼到墙角打了。
  “百里侍卫,可不能乱打人。”常公公忙上前拉架,被百里芜一把推开三米远。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百里芜拎着李嬷嬷的衣襟,恶狠狠道:“快说!”
  李嬷嬷左眼挨了一拳,右脸挨了一巴掌,胸口还被百里芜踹了一脚。她知道百里芜的身手,便跪在地上哭着求饶:“百里侍卫,你想让老奴说什么,你倒是问啊?”
  百里芜又将她往上拎了几分:“我不问你也知道我想让你说什么?”
  李嬷嬷以为百里芜又到打她,忙抱着自己的头道:“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还嘴硬?”百里芜凑近了她,附在她耳边说,“我没有耐心跟你掰扯,那晚我听见你和太后说要除掉我了,眼下太后被贼人围困,是不是太后设的计谋?”
  “偷听的人果然是你。”李嬷嬷移开抱着脑袋的手臂,看到百里芜带着威胁意味的眼神,身子不由地瑟缩了一下,“不是的,太后知晓被人偷听了墙角,已经放弃那个计划了。”
  百里芜冷冷瞧着她:“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后现在是真的遇到危险了?”
  李嬷嬷恐惧地摇着头:“奴才不知道,奴才这几日一直在这里浆洗衣服,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常公公这会儿又凑了过来,见百里芜和李嬷嬷之间氛围不对劲,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百里侍卫,你可问出什么来了?”
  百里芜收回手来,直起身子,嫌弃地瞥了墙角的李嬷嬷一眼:“烦死了,越问越糊涂。”
  “那您接下来是要……”
  “回去吃饭,饥饿使我脑子都不转了。”
  “吃饭好,吃饭好……”常公公马上去御膳房让人给百里芜准备吃的,可一转眼,百里芜就不见了。
  常公公一拍大腿:“这小祖宗哦。”定然跑出宫去了。
  百里芜去了马舍,选了一批高头大马便出了宫。她有先前慕云期给她的腰牌,宫门口的侍卫也不好拦她。只是待她出宫后,有一个侍卫立即去了永巷,同李嬷嬷说了什么。
  李嬷嬷正擦拭伤口,听闻这个消息,冷笑了一声:这丫头,拳头再狠又怎么样?到底是个嫩茬,这次出宫只怕有去无回了。
  百里芜赶去白云寺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白云寺在白云山的最上面,四周山林围绕,百里芜将马儿栓在山下,自己摸了条小道上了山。
  山顶上,白云寺外,慕云期正与白云寺里面的人对峙。那些贼人控制了整个白云寺,太后和里面的僧人和沙弥全都成为了人质,慕云期这边一时不好强攻。
  百里芜蹲在树头上观察了好一会儿,慕云期一直试图与贼人谈判,同他们说只要放了太后,他们想要什么慕云期都可以给。
  贼人们派了一个头目出来,那人系着面巾,看不清面容,对慕云期竟是出奇地客气:“陛下,此事是我们与太后之间的事情,与陛下您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不想伤害陛下,陛下还是回去吧。”
  听声音,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
  “里面是朕的母后,你怎么能说与朕没有关系?”慕云期强压着心头的愤怒,与那人说道,“你们到底想图谋什么?”
  那人道:“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公道罢了。”
  “你们想要什么公道?”慕云期道,“你们说与朕听,若是有什么委屈或苦衷,朕可以给你们做主,只要你们别伤害母后。”
  那人不急不慢道:“这是我们上一辈的恩怨,我们不告诉陛下,也是为了陛下好。”
  “上一辈?”慕云期愈发迷惑,“你们究竟是何人?”
  那人没有再回答,转身又进了白云寺。
  百里芜数了一下,其实贼人的数量并不多,只不过他们手中挟持着太后,慕云期这边才不好轻举妄动。
  虽然百里芜很讨厌太后,但是看到慕云期在下面急得团团转,百里芜心里也不好受,她揪着树叶数了一会儿,决定先进去帮慕云期探探情况。
  慕云期所带的侍卫也有几个想悄悄潜进去的,奈何不一会儿便被对方发现然后丢了出来。百里芜看着连连感叹:这群武功不济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要你们有何用?
  那些贼人将寺庙把守得确实森严,百里芜绕了一圈,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狗洞,刚好她的身子可以钻进去。
  她盯着那狗洞看了一会儿,心想为了太后钻狗洞真是太委屈自己了。罢了罢了,反正她也不是为了救太后,她进去看看热闹也好。
  百里芜从那狗洞里爬了进去,她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走着,刚走到角落,忽然看到一个人正兜着裤子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看模样是内急。
  那人也看到了百里芜,正要喊,百里芜反应快,先他一步说道:“哟,兄弟,你也来撒尿啊。”
  那人一愣,竟真的傻不拉几地走了过来。走近了才发现对方竟穿着侍卫的衣服,这才想起喊人,被百里芜一掌拍晕了。
  百里芜脱下他的衣服换上,又扯下他脸上的面巾给自己系上,总算行动方便了许多。
  她摸索着找了一圈,发现僧人们都被关在后院,太后则被关押前面的佛堂里,坐在蒲垫上捻着佛珠,身边围着几个拿着长剑的人。一旦外面的慕云期闯进来,他们便能第一时间将剑架在太后的脖子上面。
  方才那个在寺外与慕云期谈话的那人也在这里,他站在太后面前,质问她:“太后娘娘,当年你逼得百里师妹走投无路,又派人剿杀我们云蒙谷,这两件事,你认是不认?”
  百里芜身子一震,惊愕地看向那人:百里师妹?云蒙谷?他们是云蒙谷的人?
  太后没有抬头看那人,只悠悠道:“哀家已经说过了,百里菁的死与哀家没有任何关系。当初是先皇负了她,她才离开皇宫的,她韶华早逝也并非哀家的错。至于你们云蒙谷,哀家与你们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派人剿杀你们?”
  百里芜听得有些晕:先皇负了百里菁?剿杀云蒙谷?为什么师父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这些事情?
  那人见太后根本不认,便恼了:“你这老太婆,当着佛祖的面还在撒谎!”
  太后瞥了那人一眼:“佛祖在上,哀家问心无愧。”
  那人拔出剑来,指着太后:“你这毒妇,不配让师妹的孩子喊你母后。”
  太后从蒲垫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那人走去,沉着凛声道:“哀家待期儿视如己出,即便当初你们害了哀家的铭儿,哀家也不曾亏待期儿半分。你们口口声声说哀家逼死百里菁,说哀家派人去云蒙谷,不过都是你们的猜测而已。但凡你们拿出证据来,哀家也便认了。可你们无凭无据,只凭空口白牙,一厢臆测,便先是害了哀家的铭儿,如今又来害哀家。哀家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算盘,今日引得皇帝来,不就是为了让哀家在皇帝面前认这无妄之罪么?”
  那人被太后逼得步步后退,惊慌地将剑抵在太后面前:“你莫要再往前走,刀剑无眼!”
  太后高声喊道:“哀家今日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遂愿!”
  说完便撞了上去,那人将剑一偏,却还是刺伤了太后。
  在外面听得一头雾水的百里芜:这老太太,方才还坐在蒲垫上沉着冷静呢,怎么突然这么激动了?上赶着往人家剑刃上撞……
  这时,外面慕云期似乎是听见了太后的喊声,以为太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竟直接硬闯了进来。
  寺庙内这些号称“云蒙谷”的人立即退到佛堂这里,百里芜正想趁乱逃开,却忽然被一人拽到了佛堂里面,斥责她:“侍卫们要杀进来了,你别乱跑!”
  还真把她当自己人了?
  百里芜被挤到了方才与太后说话的那人旁边,那人将手中的剑塞给百里芜:“你看着这老太婆,我去前面看看。”
  百里芜拿着剑,一脸懵逼。
  到底孰是孰非啊?这群人真的是云蒙谷的人么?太后真的逼死了百里菁么?师父不是说云蒙谷是他自己解散的么?怎么他们又说是太后派人剿杀的呢?
  在百里芜还没想清楚到底该相信谁的时候,慕云期已经带着白敛他们冲过来了。
  慕云期瞧见太后受了伤,脸色大变:“母后,您没事吧?”
  “哀家没事。”站在百里芜身边的太后说道,“皇帝,不要顾及哀家,这些人就是三年前伤害你皇兄的人,你要为你皇兄报仇,不要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母后!”慕云期心痛地喊了一声,质问为首那人,“你们真的是害朕皇兄之人?”
  “陛下,”那人对慕云期行了一个礼,忽然拉下了面巾,露出真容来,“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瞒你了,我们都是云蒙谷的人。当初你父皇来云蒙谷拜师学艺时,认识了师妹百里菁。后来师妹有了身孕,你父皇带着她回了京城,生下了你。一年以后,师妹给我们来信,要我们接她回来。当初百里尧师兄武功最高,师父便派他来京城接师妹,可师妹回来没多久人就没了,云蒙谷也遭受了一批人的攻击,死的死,伤的伤,我们后来才查出来,这些都是太后所为!她霸占了师妹的孩子,逼死了师妹,还想将我们云蒙谷灭口……”
  那人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倒是显得很是情真意切。
  慕云期听了他这番话,惊讶程度不亚于方才百里芜听到这些话的反应。他不敢相信地望着那人,又转而望向太后:“母后,他在说什么?什么百里菁?她是谁?”
  “皇帝,你听母后跟你解释,”太后捂着身上的伤口,凄切道,“那百里菁,确实是你的亲生母亲。当初她生下你之后,便离开了皇宫,你父皇无奈才将你交给哀家抚养。”
  慕云期仿若被雷击中一般,呆愣了许久,才说:“你为何从未与朕提起过?”
  “你母亲离开皇宫没多久便没了,哀家怜惜你生而丧母,十分可怜,便决定将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不想让你知道自己是没有亲娘的孩子。”太后说得声泪俱下,“皇帝你扪心自问,哀家将你从小抚养到大,可曾有半分亏待你?你想要什么哀家便给你什么,三年前你皇兄被人所害,饶是哀家猜出是云蒙谷的人做的,哀家也不曾将这怨气撒在你身上……”
  慕云期颤抖道:“那朕的娘亲,当初为何要抛弃朕离开皇宫?”
  太后拭了拭泪,说道:“你的母亲是个性情中人,她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父皇给不了她这个承诺,她受了情伤,才离开皇宫的。至于她离开皇宫后到底因何去世,哀家并不知道,可云蒙谷却将这笔账算到了哀家的头上。不仅如此,云蒙谷遭歹人所害,他们也认为是哀家命人做的。他们先是害了你的皇兄作为报复,如今又想要哀家的性命。哀家这条命,他们想要便给了,只希望皇帝你不要被歹人蒙蔽……”
  “母后……”慕云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看到慕云期犹豫了,太后忽然下了决心一般,向百里芜手中的剑撞了过去。
  百里芜一惊,身子往后一退,可她身后也站着人,她无处可退,反而被身后那人弹了回来。太后没有扑到剑上,却扑到了她的身上,状似无意间扯下了她脸上的面巾。
  百里芜:我日……
  慕云期和白敛一下子怔住了:“你怎么在这里?”
  百里芜:“我说是巧合你信吗?”
  太后看到百里芜,登时更加激动,指着她大声道:“果然是你,百里芜,哀家就知道你进宫的目的不纯。你师父送你进宫根本不是为了保护皇帝,而是让你挑拨哀家与皇帝的关系,然后你与云蒙谷的人里应外合,想将哀家置于死地!”
  百里芜被她吼得耳朵嗡嗡响:“你说啥?”
  太后忽然笑了起来:“只可惜,你们枉费心机,你们想害铭儿,可其实铭儿现在还活在这世上。今日你们想害哀家,皇帝也不会放过你们!”
  百里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扭头去看慕云期,却见对方眸中尽是震惊与被欺骗后的愤怒。
  “不是这样的……”百里芜心中忽然有些恐慌,她恍若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偏偏这时,方才摘了面巾的那人好似认识百里芜一般,对慕云期说:“陛下,你莫要相信太后的话,我们送阿芜进宫真的只是为了保护你。”
  百里芜:欸,老兄我认识你么?
  那人没看百里芜,也不给百里芜说话的机会,又道:“陛下,今日只要你放我们离开,我们便不再伤害太后。”
  慕云期到底是考虑道太后的安全,于是压着怒意说:“只要你们放了太后,朕今日便放过你们!”
  那人对慕云期抱了抱拳:“草民今日所说的话,并无半句虚言,希望陛下记在心里。”
  慕云期沉着脸没有应下他这句话,摆摆手让身后的侍卫让出一条路来。
  “我们走!”那人下了命令,还走到百里芜面前,拉着她的胳膊说,“阿芜,走!”
  “你拉我干啥玩意的?”百里芜一把甩开他,“你们搁这儿叭叭说了半天,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呢?”
  那人低声劝道:“别闹了阿芜,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回去了就说不清楚了!”百里芜捉住他的手腕,将他扣了下来,看着他与太后道,“你们陪着太后演了这么一出戏,往我身上泼了一盆脏水,现在说走就走了?”
  方才百里芜被他们吵吵的脑瓜疼,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么云蒙谷的人?根本就是太后找来的一群戏子,他们看似扣押着太后,与慕云期对峙,可言语间却将慕云期的身世说了出来,太后也趁机解释了慕云铭为何还活在这世上,然后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云蒙谷身上。而这群所谓的云蒙谷的人,在听到太后的反驳之后,居然屁都不放一个,任由太后将他们的话全部推翻……
  真是好精彩的一出大戏!
  “阿芜,陛下英明神武,会查清楚所有的事情的。”那人嘴上劝着百里芜,可手上却使了劲,想从百里芜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来。
  而慕云期给白敛递了个眼色,白敛趁那人与百里芜纠缠之际,带着几个侍卫冲过去将太后救了回来。
  太后一回到慕云期身边,慕云期立即下了命令:“将这些贼人全部拿下!”
  佛堂中顿时乱成一锅粥。
  百里芜见慕云期将太后交给了一个侍卫,让侍卫带着太后先走,心中一急,便松开了那人的胳膊,跳到太后面前,将她拦住:“话还没说清楚,你不许走!”
  太后被那侍卫扶着,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你还要哀家说什么?”
  百里芜已经气昏了头,她被这群人串通好了诬陷,此时亦是慌乱了方寸:“这些人根本就是你找来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好一个不认识。”太后放佛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嘲讽道,“你不认识他们,那你为何会在这里?又为何要刺伤哀家?”
  百里芜又受到一击:“我什么时候刺伤你了?”
  太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说道:“皇帝也瞧见了,你手里拿着剑,剑上还沾着哀家的血。”
  “你明知道那剑是别人塞给我的。”百里芜见太后如此颠倒是非,索性将那晚她偷听到的事情都抖落出来,“你知道那晚我偷听了你和李嬷嬷的谈话,你不仅想除掉我,你还想……”
  可她话还没说完,太后就不堪承受,晕了过去。
  “够了,百里芜!”慕云期一声冷斥,打断了百里芜的话。他让侍卫赶紧带太后下山疗伤,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百里芜,眸中一片冰凉,“朕不是让你留在皇宫里么,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慕云期的眼神叫百里芜心头一痛,她声音骤然小了很多:“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偷偷跑过来了,想着救个驾什么的……”
  慕云期呵得一声轻笑:“你既是偷偷跟过来,为何会出现在佛堂?为何会挟持太后?”
  百里芜咬着嘴唇道:“我只是想进来替你查探一下情况……”
  “那你为何不提前同朕说一声?”他的声音又狠又冷地砸了过来,叫百里芜无法招架。
  “我……”
  百里芜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她完完全全掉进太后的陷阱中。想来从那晚她偷听被发现之后,太后便开始设这个局。
  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她能把这个局做的如此巧妙,其城府之深,又怎么可能是她一个久居山谷的丫头能应付的了的。
  那些假扮云蒙谷的人,逃走了一大半,还剩几个被侍卫们抓住,然后咬舌自尽了。这件事情,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太可怕了,原来就算她武功再高,也有无能无力的时候。
  “陛下,方才我还有话没有说完,你还愿意听么?”百里芜倏忽平静了下来,她看着慕云期,轻声问道。
  慕云期神情冷漠:“你还想说什么?”
  “那日我偷听太后和李嬷嬷的话,只同你说了一半。”不管慕云期信不信,百里芜都想同他把话都说了,“还有一半,是太后说你并非她亲生孩子的事情……”
  “这个,朕今天已经知道了,你不需要再重复一遍。”
  “我昨晚不是问你,喜不喜欢萧姑娘么?其实太后是打算让你娶萧姑娘,然后生下一个皇子,太后想扶那小皇子登上皇位。”百里芜说着说着,只觉得鼻头酸涩,她揉了揉眼睛,“你以后提防着点太后,她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慕云期听罢,默然许久,才冷硬地挤出一句话:“朕知道了。”
  “那你保重,我走了。”委屈,想哭,她要回云蒙谷找师父,京城套路深,她要回农村。
  “你想走?”慕云期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你惹下这么大的祸事,就想一走了之?”
  “你放开!”百里芜瞪着他,“你如此不辩黑白,我不稀罕保护你。”
  “白敛,”慕云期喊了一声,“将她带走,朕回去再好好审问她!”
  “是。”白敛走了过来,一脸难色地看着百里芜,“阿芜,今日之事太过复杂,须得好好调查清楚,你配合一下吧。”
  不只是白敛,连其他侍卫也一并围拢了过来。往日里都是与她嬉笑打闹的朋友,如今却都是一脸审视地望着她。
  百里芜心里难受极了:“配合你奶奶个腿儿!”她挣开了慕云期的桎梏,又踹了白敛一脚,然后足下一点,踩着侍卫们的刀刃腾空往外逃去。
  白敛立即带侍卫们去追,慕云期紧跟着追了两步:“别伤了她!”
  百里芜甩着眼泪在山林中狂奔,太憋屈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栽这么大的跟头,太后真的是好手段,简直一击致命,根本不给她还手的机会。
  今日吃的这亏她认了,以后不能和慕云期相处她也认了,失去了白敛这群朋友她也认了。待她回云蒙谷要好好和师父商量商量,回头怎么整太后这成了精的老狐狸。
  白敛和侍卫们追了百里芜一会儿,便渐渐找不到百里芜的身影了。
  其实他们也没诚心想追回百里芜,毕竟今天这种情况,百里芜若真是给他们捉回去了,免不了要送去刑部吃一番苦头的。
  今天他们虽然闹不清为什么百里芜会忽然挟持了太后,但是他们好歹也与百里芜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他们不相信百里芜是坏人。
  白敛心中更是担忧:他自认识百里芜以来,还从未见过她掉眼泪。方才她一直在揉眼睛,想来是真的委屈了。今日之事虽然太后更占理一些,但也着实存在许多怪异的地方。他既然觉得怪异,那陛下定然也察觉到了……
  只希望陛下快点查清楚这件事情,他可不想失去百里芜这个朋友。
  “阿芜我们是追不到了,不晓得这山上还有没有那些余孽,咱们再找一找吧。”白敛对侍卫们说。
  侍卫们四散开来,找寻余孽了。
  另一边,甩掉了白敛和侍卫的百里芜,这会儿在山林里也迷了方向。此时已经入了深夜,入眼之处皆是黑暗,她辨不清东西南北,只好找了棵大树先藏着,顺便摸了几个野果填肚子。
  早知道她在宫里吃点东西再出来就好了,这一晚上过得惊心动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那果子又酸又涩的贼难吃,百里芜一边抹眼泪,一边抹口水。
  “阿芜?”树下忽然有人喊她,“是你在树上么?”
  百里芜被这蓦地一声吓了一跳:“你是谁?”
  “我是白敛。”那人回答。
  “白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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